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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昨夜裙带解,今朝蟢子飞心儿,快过来!那仍然是一个秋日的黄昏,金黄的夕阳照耀着金黄的原野。
我钻出公路边水渠的涵洞,兴高采烈地抓着一条小蛇,向着公路上为我们看守着书包的妹妹挥动手臂。
心儿清脆地哎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顺着土坡滑到水渠边,然后一边拉开一段衣襟,一边看着我求情:哥哥,这个蛇的牙齿要是没了,会死的吧?别拔好不好?我吓唬她:那就让它咬你两口。
心儿只好垂着头,不说话了。
我专心致志地捏开小蛇的嘴巴,把心儿衣襟的边缘塞进捏开的蛇嘴里,然后又把蛇嘴捏紧。
这样,小蛇倒钩的毒牙就被衣服挂住,然后我用力一拉,毒牙就钩在衣服上被硬生生地扯掉了。
我检查了一下,非常满意,把没有危险的小蛇缠在脖子上,打了个结。
但心儿的脸上却有些难过,看着远方没有说话。
我正想嘲笑她两句,一位同伴却叫了起来:快看,快看,根伯又去镇上卖鸭子回来了。
根伯是村里的一个孤老。
那时候他大概五十岁吧?或者五十五岁?他一辈子没有娶媳妇,独自住在半间还是打土豪分田地的年代分下来的,在这世纪之交已经千疮百孔的破瓦房里,养着一群鸭和一条很凶的老狗。
他沉默寡言,总是黑着脸,佝偻着身子悄无声息地摸索着什么。
一旦我们惹了他,他就会放狗来追。
不论是人还是狗,都是我们这些顽童的死敌。
管他干什么。
一位小伙伴马上生气地转过头去:我们去勋哥家里看还珠格格吧。
我看过两遍了,不想看。
我们想办法把他的狗弄死吧。
另一位小伙伴则恨恨地说道:我家有老鼠药。
喂喂,不行啊。
那个狗子精得很,不是那老不死的给的食都不吃。
我们玩我们的,不理那个老不死就是。
那个最先看到他的,眼尖的孩子则有些焦急地喊道:不是,不是。
我和你们说,你们知道老不死的每次卖了鸭子回来,都会干什么不?我们一起好奇地问道:干什么?那孩子神秘兮兮地放低声音:明秀婶,你们都知道吧?我妈说她是个破鞋。
一位孩子马上回答道。
另一个孩子表示附和:我奶奶也说了,明秀婶是个婊子。
最初的孩子用力点头,被阳光照得金灿灿的脸上满是得意又调皮的笑容:我家住的离明秀婶家近。
结果我就好几次,看到老不死的卖了鸭子以后,就跑到明秀婶家里去,好半天不出来。
你们说,他们是在干啥?一个孩子简单粗暴,直截了当地说出了两个字:戳屄?另一个孩子怀疑的看着他:你知道什么是戳屄?那孩子不屑地撇着嘴:你没看到过狗子戳屄?狗子戳屄了就会生狗崽。
明秀婶咋没看到生娃娃?不晓得。
我们跟去看看?好哇!要是老不死的真的是去和明秀婶戳屄,以后再敢凶我们,我们就到处说。
好!说他搞破鞋!正当我们兴高采烈的时候,身边响起一个柔软羞涩的声音:你、你们别说了、不要脸……心儿在我们身边捂住耳朵,已经消去了七分稚气,却比初见时更加精致而秀丽的,瓜子般的白嫩脸蛋儿铺满了像是刚刚从天空中采撷下来的红霞,黑白分明却又日渐水灵的,杏仁般的眸子中溢满了羞涩和惊惶。
已经染上一抹黛色的眉稍微蹙,不知所措地看着别处,红润的小嘴微微颤抖,小声说着:不要脸……从心儿跟着我一起上学到现在,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里她一直是我的小尾巴。
我们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漫山遍野地玩耍。
在我和我的狐朋狗友们之间她是唯一的小姑娘,但大家都并没有嫌弃她,不带她玩。
原因很简单:我们爬树的时候,有人帮我们看书包。
我们下水的时候,有人帮我们看鞋子。
她聪明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她。
哎哟,小不点害臊了。
你害臊就先回去呗。
一个孩子笑嘻嘻地说着。
我、我送她回去吧……另一个孩子有些结巴,他倒是一直挺照顾心儿。
人家自己哥就在这,要你送。
志强是想要小不点做媳妇吧?斌子,你就别去了,送你妹回去呗。
哈哈哈。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语气多少有些嘲弄。
我脸上挂不住,生气地叫道:废话,我也要去看。
心儿越发张惶无措,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朦胧地懂得羞耻了,而女孩更是如此。
但我既是因为已经开始对两性的秘密感到好奇,又是觉得丢了面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要回去就回去。
你回去了,以后就再也不带你玩了。
那个时候的心儿,最害怕的应该就是我不和她一起玩吧?我和其他孩子们一起,远远地跟着老根走向村子。
走了几步之后,呆立在原地的心儿终于迈开脚步追了上来,白皙娇嫩的脸蛋红通通的,咬着淡红的嘴唇,也不敢看我们,只是很小声地对我说:哥哥、我去……我也去。
我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虽然很高兴,却装作不屑一顾的样子:去就好好跟着,小心点,别给那老不死的发现了。
嗯。
嗯。
心儿用细微得难以辨认的声音答应着,像这几年来一直那样紧紧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们就走走停停,终于在太阳落山之后,披着暮霭来到了村子一角的一座小院附近。
老根在爬满丝瓜藤的篱笆外停住脚步,左右看了看,虽然看到了正在装作打闹的我们,但我们只是一群顽童,所以他并没有在意,而是推开竹编的院门,走了进去。
我们呼哨一声,一下子都涌到了院子外,好奇而迫不及待地从篱笆的缝隙间看进去。
这是村里一位寡妇的家,那时候大概三十多岁,没有孩子,一个人独自生活。
记忆中她在村里的妇人当中算得上高挑,漂亮,也很会打扮,和其他农妇比起来总是很洋气。
我们这些孩子总是本能的喜欢好看的人,何况她对我们这些顽童也很好。
我每次去她家玩的时候,她都会给我些她自己做的点心。
我们孩子喜欢她,但家长却不喜欢。
每次我去她家玩了之后,奶奶总会骂些很难听的话:斌子,你又去那个破鞋家里玩什么。
斌子,那是个不要脸的女人,以后别去玩。
斌子,我们干干净净,不要和脏女人待一起。
甚至还有一次直接找到她家门口,在院子外面大骂了半个小时。
等我下一次再去玩的时候,她就给了我一块糕,抹着眼泪叫我别去了。
后来我才明白,她是一名暗娼。
我们这代人的出生,伴随着这个国家的城市化进程。
越来越多的人从农村流向城市,我记忆中,村里的青壮年就一年比一年少。
留在农村的,除了我这样的留守儿童,奶奶这样的老人,再基本就是老根这样的光棍和孤老了。
因为我们都知道的原因,农村娶不上媳妇的男子越来越多,许多男性一辈子孑然一身。
他们的欲望需要宣泄,于是,像明秀婶这样的村妓就悄然出现。
但我那时候只是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别人都看不起她,她也不要我再去。
这是大概两年之后,我再次来到明秀婶的院子外。
院子还像以前那么精致,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鹅卵石小路一侧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碧绿的韭菜,另一侧则是静心修剪过的栀子,石榴和桂花树。
明秀婶正在一棵桂花树下攀枝拂叶,还像上次看到她时那么漂亮,甚至更漂亮。
她像电视里的女人那样烫了头发,穿着一条裙摆在膝盖上一大截的连衣裙,露出白皙丰满的腿。
连衣裙的领口开得很大,两团软软的白肉正在颤动不休。
看见老根进了院子,她丢下手中的一支桂花,笑眯眯地迎上前去。
大妹子,啥东西这么香啊。
老根的声音带着我们这些顽童从未见过的温柔和愉悦,加快脚步走向明秀婶。
我蒸了桂花糕。
根哥,来尝尝。
明秀婶大大方方地走到老根面前,丰润而白嫩的手拉起枯瘦而黝黑的手,走向屋子门口。
桂花糕。
我们这些顽童大多尝过明秀婶的手艺,我听见他们和我一起吞口水的声音。
但老根却不这么想。
他对桂花糕一点兴趣都没有,而是伸出另一只手,从身后绕到身前,一把抓住了明秀婶那鼓鼓的胸口,声音有些奇怪:桂花糕有什么好吃的。
还是大妹子你好吃。
明秀婶微微后仰,半靠在老根枯瘦的胸口,微微张着嘴,声音听起来黏糊糊的:根哥,别在这……有人看见。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好像瞥了我们这里一眼。
我有些慌乱,但老根却像是丝毫不觉,迫切而热烈地嘟哝着:你还怕给人看见……留在村里的汉子小伙,哪个没看过你这身子……他用力揉搓了几下明秀婶的胸部,突然把枯瘦的手伸进她领子里,再次揉搓起来:……哪个没看过你这对白花花的奶子。
明秀婶扭动了几下身子,高高挺着胸,扬手打了老根的手两下,撅着红艳艳的嘴唇嗔道:根哥,你笑话我。
讨厌。
今天的老根绝对不是我们熟悉的那个老根,他咧着嘴,干瘦的脸颊上都是兴奋的笑容:大妹子,头转过来。
明秀刚刚扭过白嫩的脸蛋儿,老根就一口啃住了她的嘴。
两个人的嘴激烈地贴在一起,发出啾啾的声音,以及逐渐粗重的喘息。
我们这些偷看的顽童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我发现我心跳得喘不过气来,脸颊也烫得好像失去了知觉。
看向小伙伴们的时候,却见大家都一样面红耳赤,傻乎乎地看着那对男女。
只有心儿,一双小手死死地捂着眼睛,脸蛋儿红的像要滴出血来。
明秀婶和老根在亲嘴。
那时候的我满脑子只有这个念头。
亲嘴是什么感觉?我飞快地再度偷看了一眼,却见明秀婶脸颊红晕,眼睛半睁半闭,轻轻地喘着,像是又难受,又快活。
老根也是一样,我出来没见过他那么快活过。
亲嘴应该很快活?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在场的唯一的女孩心儿的嘴唇。
虽然还小,但是我惊讶地发现心儿的唇竟然那么好看。
秀美清晰的线条,淡淡的嫣红像是初开的花瓣,光滑润泽,没有任何瑕疵。
微微上扬的唇角让它有了饱满的立体感,现在正因为害羞而微微撅着,轻轻地颤抖。
我开始幻想它的触感和味道。
而这时老根和明秀婶又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再次看去的时候,却见老根没有继续啃明秀婶的嘴,而是弯着腰,把脸凑在明秀婶胸前,叼着一只又白又圆的奶,津津有味地吸着。
而一只手则正从明秀婶大开的领口掏出另一只,胡乱揉着。
褐色的奶头被他黑色的手指拨弄着,高高地翘了起来。
明秀婶脑袋微微后仰,又难过又快活的哼哼着,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老根的头发。
而我盯着那对丰满的乳房,难以抑制地吞着口水。
因为太早地失去了对母亲的记忆,所以我对女性的身体,对女性的乳房全无印象。
但现在再次看到,便本能地被完全吸引。
那个年纪的男孩,对乳房应该是最好奇,也有着最强烈的欲望的吧?除了记忆深处尚未消失的甘甜和饱足,还有正在萌芽的性的吸引。
我看着明秀婶的乳房,一只被老根的口水弄得闪闪发亮,一只在他手里变换着形状,洁白和黝黑形成强烈的对比,那种视觉效果我至今仍然难忘。
不知不觉间,我的小腹升起一团莫名的火焰。
以前那个只是用来尿尿的工具硬邦邦地翘了起来,让人又难受,又烦躁,满脑子只想着也找一对乳房,去抓,去捏,去吮吸。
但这里除了明秀婶,就只有心儿是女的。
而当我偷偷看向她的胸前时,只感到非常失望。
心儿的胸部像搓衣板一样平,如果说隐约有些起伏,那也是她的肋骨。
十岁的小女孩还远没有到开始在身体的某些部分聚集脂肪的时候。
虽然心儿的身材已经开始抽条,像是泛着绿意的柳枝,但仍然太过纤细。
我马上就意兴阑珊地转回目光,终于看到老根和明秀婶贴在一起,走向屋内。
老根一边撩起明秀婶的裙子,摸着她又白又圆的屁股,一边气喘吁吁地低声说着:大妹子,上次三宝回村里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他在大城市找的女人会帮他啜吊子。
大妹子,你也帮我啜啜呗。
明秀婶的声音带着嗔怒,却听得出来不是真的生气:你尿尿的玩意,我怎么啜。
你们肏我可以,可不能作践我。
老根赶紧赔笑:大妹子!我哪是作践你呢。
我是听三宝说的怪刺激的,也想试试……大妹子,他们帮啜的都要另外收钱,我也多给你十块钱呗……多给你二十!只要你帮我啜,一次给你四十。
明秀婶的声音缓和了一些,毕竟她是靠这个生活,不会和钱过不去:你就别充胖子了。
你一个鸭子都卖不到十块钱。
你有四十块,留着肏我两回不好么,一次花光干啥。
我就想试试。
老根的声音带着激动和向往,伸手推开明秀婶的屋门:我这辈子是没本事去城里见那些花花世界,也想试试城里人的花样……我也没得老婆,也没得娃儿,钱也留不到身后……趁着还花的动,能花就花……大妹子……你要是学会了啜吊子,以后也可以多挣点钱……屋门关了起来,阻隔了声音和视线。
院中的秋虫鸣叫起来,显得四周一片寂静。
片刻之后,一个小伙伴声音发抖地问道:他们现在在戳屄吧?肯定是。
另一个小伙伴回答道:不然还能干什么。
到窗户那边去看看?我不去。
戳屄没什么好看的。
我看到过我爸和我妈戳屄,没什么名堂。
我也看到过我叔和我婶子……就是两个人脱光了衣服,抱在一起乱抖。
没意思。
我回去了。
我爸今天要从镇上买肉回来吃。
我也回去了……小伙伴们几乎都表示不继续偷看,但我却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从来没有看过男女之事。
等大家散去之后,心儿拉着我的衣角,红着脸蛋叫我回去,我却笑道:你先回去呗,我自己再去看看。
——你不去也行。
明天还是带你玩。
心儿愣在那里,片刻之后,她松开我的衣角,用力跺了跺脚,说了一句哥哥不要脸,就捂着脸蛋儿跑掉了。
我没有意识到这是妹妹第一次对着我发脾气,当然更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有了性子。
现在想起来,我才隐约猜到了原因,不过也不能确定。
心儿大概是看到我对其他女性的身体表现出了兴趣,所以小小的心里有了一种懵懂的嫉妒吧。
但我那时候满脑子只有明秀婶丰满洁白的乳房,以及对男女之事的好奇,根本就没有在意心儿。
等她和其他孩子们都走了之后,我独自翻越篱笆,悄悄摸到了明秀婶的卧室窗台下。
窗户上蒙着一块布帘,但玻璃没关。
我悄悄伸手把布帘撩起一角,就看到老根已经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
明秀婶也脱光了衣服,爬在他身上,脸蛋凑在他两条黑瘦的大腿之间,嘴里含着那黑不溜秋的吊子,正在像吃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啾啾有声地又舔又吸。
原来老根说的是真的。
明秀婶真的在啜他的吊子。
但老根剧烈地喘息着,黑瘦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看起来不像是很舒服的样子。
所以我就懒得看他,而是盯着明秀婶那对因为俯身而显得更加丰满,沉甸甸地在身下晃动的乳房。
明秀婶又一次瞥了我的方向一眼,但仍然没有任何表示,而是更卖力的啜着。
片刻之后,老根就低声叫了起来:哎哟,大妹子,我不行了……不行了,要出来了……明秀婶突然停止动作,含着老根的吊子一动也不动。
片刻之后,她才抓起床头上的一张草纸,呸呸地吐出了嘴里的东西。
大妹子,真、真的是……老根显得很是尴尬和焦虑,而明秀婶则嘻嘻笑道:根哥,还能肏我不。
不能……不能了……老根摆着手:我不是二十岁的后生了。
那个,大妹子,多谢你,我这辈子还是头一回有女人帮我啜出来……这,这是钱。
明秀婶从他递过去的一叠钱中抽出两张十块的,撩着有些乱的头发笑道:拿那么多干什么。
你今儿没肏我,说好了帮你啜就是二十块。
那、那怎么好意思……老根结结巴巴地说着,明秀婶却一把推回钱去:我们乡里乡亲的,你们一直照顾我,说好了就是说好了。
你没肏我,我就只收帮你啜的钱……好了根哥,你留着呗,明儿再来肏我一回不就好了么。
老根收回钱去,呐呐地笑着:明儿可不行……刚才你帮我啜的……我好像骨髓都射出去了。
不缓个三五天怕是肏不动你了。
你想来就随时来呗。
明秀婶抓过自己的衣服:秋凉,快穿衣服,莫冻了。
老根赶紧抓起衣服往身上套,而明秀婶则面对着我所在的窗户,好像是故意一样,托着那对丰满的乳房,轻轻揉动,甚至张开大腿,把整副白花花的身子都展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成熟女性的身体。
我只记得一大片耀眼的白,然后就是明秀婶那又大又圆的乳房,正对着我的视线,看得清清楚楚。
明秀婶自己的手揉搓着它们,手指陷入白嫩的乳肉中,看起来很软很软,让我难以抑制地幻想它们摸起来的触感。
再就是不算纤细的,充满肉感的腰,微微隆起的光滑的小腹,以及那一大片黑乎乎的毛两条丰满的大白腿之间,那片黑毛掩映着一点暗红。
我拼命想看清楚,这时老根已经三下五除二地穿好了衣服,跳下了床,讪笑道:大妹子,那我就回去了,不耽误你下个生意。
不送了啊,根哥。
明秀婶娇笑一声,老根便走出了卧室。
我赶紧伏在窗台下的一棵栀子树边,很快就看到老根出了屋子,飞快地走向院门。
不久之后,他的脚步声就消失在了院子外的夜色中。
我再度起身,趴在窗台看向屋内,但明秀婶却已经不见了。
我正在疑惑,却突然听见身后咯咯一声轻笑,顿时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抓住我偷窥现行的,当然就是明秀婶。
当我转过身之后,她打量了一眼,马上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哟,我还说是哪个后生念着婶儿。
原来是斌子啊。
我也有两年没看到你了……你今年十二了……不对,已经开始吃十三的饭了。
她戏谑地弯着腰,凑近靠着墙根无处可逃的我:也差不多快到了想女人的时候了。
她只是草草地套着连衣裙,那对丰满的乳房隔着薄薄的衣料在我面前晃动,似乎能感觉到它们的热度。
但我此刻却吓坏了,盯着那对沉甸甸的柔软,却再没有抓或者摸它们的想法。
你从刚才我在院子里开始,就盯着婶儿的奶子看,对吧。
明秀婶咬着嘴唇:是不是想摸?想摸就来摸啊。
十二岁的我哪里见过如此阵势。
但幸好明秀婶只是戏谑。
她突然伸手,捞了我的裤裆一把,媚笑道:毛都没长呢。
就想女人了。
接着她突然正色,眼睛里的媚态一扫而空,变得清澈明亮:斌子,婶儿虽然贱,有些事却也是不会做的。
你还小,你爹供你不容易,你好好念书才是。
不要乱想。
等你十八岁……至少十六岁,你要是还看得起婶儿,婶儿再让你肏。
现在你还是个娃娃,不行。
我松了口气。
看来明秀婶是不会为难我了。
果然,她再次笑道:婶儿的奶子倒是可以让你摸摸。
说着就拉起我的手放在她胸前。
我根本不记得那时的感觉,胡乱抓了一把,便触电般地放开手。
而明秀婶则站起身来,轻声道:好了,奶子也让你摸了,回去吧。
没到十六岁可不许再来偷看,不然我就到处说去。
你也不想别人说,小小年纪就来搞我这个破鞋吧?我啊啊两声,从墙根上爬起来,一溜烟地逃走了。
当我逃命般回到家中,逐渐镇定下来之后,明秀婶的乳房再一次在我眼前晃动起来。
我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地,仔细地摸两把,但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开始期待满了十六岁之后去找明秀婶做老根一样的事情,与其说是欲望,还不如说是好奇。
而最后我突然意识到,妹妹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我。
当我发现这一点之后,马上就觉得奇怪。
自从我们一起上学开始,每天放学后就会一起做作业,一起玩耍,一起洗漱,然后一起回到各自的小床上睡觉,隔着我们小床之间的帘子,说着话进入梦乡。
我习惯了身边有个小东西,虽然有时候她哥哥哥哥地叫的我很烦,但今夜突然没有了这个声音,让我觉得一下子少了什么,并且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坐立不安地等待片刻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在厨房找到了正在打扫灶台的心儿。
她没有像以前那样,一看到我就高兴地叫我,而是别过脸去,像是当我不存在一样。
这是心儿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以前我欺负她,撺掇奶奶打骂她,冷漠地无视她的时候,她也从来没有这样不理我。
所以我既奇怪,又多少有些紧张,还有些恼火,生硬地问道:你干嘛不理我。
心儿生气地说道:哥哥不要脸。
偷看别的女人。
我莫名其妙:看一看怎么了。
别人早就都看过了。
我才第一次偷看。
再说,你也看了。
心儿的脸蛋微微涨红,扫帚扫得灶台上草木灰到处飞,稚嫩婉转的声音多了一种我第一次听到的激动:反正,偷看别的女人就是不要脸。
你还偷看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更不要脸。
你以后再偷看她,我就再也不理你。
我也有些生气,因为我还是很喜欢明秀婶的。
听到心儿说她不要脸,我也不禁提高声音:哼,不看她,难道还看你啊。
明秀婶有大奶,你又没有。
心儿的脸颊马上涨得像红布一样,但垂头看了看自己搓衣板一样的胸口,只能沮丧地接受现实。
但这丫头一向倔强:我还小,我长大了,也会有的,比明秀婶还大。
我不信。
我得意洋洋,但随即又像泄了气的皮球,没精打采地说道:以后我不去了。
刚才我被明秀婶抓住了,她说以后不许我去看,不然她就到处说。
心儿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涨红的面颊慢慢复原,声音突然带上了说不出的欢喜:本来就不该去看。
你以后不去,我就和你玩。
我想了想,既然明秀婶那里不能再去,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和这个小东西一起玩了。
于是便点头道:好。
于是我们就像所有互相发脾气的兄妹一样,迅速和好了。
那时候我不能理解心儿的心理,她恐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发脾气吧?除了一点小小的,懵懂的嫉妒,她之所以表现得比别人的妹妹更加激动,绝大部分原因,大概是因为恐惧。
她意识到了我开始对女性产生了朦胧的兴趣,受到了本能的吸引。
那个时候,她是在心底深处产生了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担心吧?担心我去别的女人身边,担我心离开她,抛弃她。
毕竟,只有我这个哥哥,才说得上是她的亲人。
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些,但我从那时候开始,性意识悄悄地萌芽了。
虽然不敢再去偷看明秀婶,但我身边就有个漂亮的小东西。
从那以后,我经常会注视着那淡红而秀美的双唇,幻想它们的触感和味道。
或者看着那搓衣板一样的胸口,期待那能像它主人说的那样,变得又大又圆,又白又软。
至于明秀婶说让我十六岁以后再去找她云云,却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约定。
大概在半年之后的一天,我放学回到村口,正看到村里停着警车,还围着大群的乡亲。
我和心儿好奇地凑过去的时候,正看到两个警察揪着明秀婶走出她的院子。
明秀婶垂着头,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人群中汹涌着唾骂:破鞋,该。
臭婊子。
警察同志可算是把这娼妇带走了。
伴随着骂声,还真的有一只破鞋从人群中飞出,啪嗒一声砸在明秀婶头发蓬乱的脑袋上。
明秀婶没有出声,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走过我面前,没有看我一眼。
不知为什么,她的背影让我至今难以遗忘。
我看着她被带上警车,消失在村口。
不久之后便听到传言,她和附近其他村子被抓的暗娼们一起,被剪了头发,在县城游街。
然后又听说她被送去劳改。
再以后,就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