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机械之灾（1/1）
时代仿佛在这里又产生了一次交错和跃升。
“彭！彭！彭！”
陆大古麾下机动部队向机械海开炮的同时，机械海也向他的部下们投送火力。
“轰隆！！！———！”
爆炸在百米外绽放出耀眼的火莲花，蘑菇云冉冉升起，冲击波推动热风拂过脸颊，撩起额前的发丝，青年坐在炮车里，让钢铁保护自己的肉身，现在这样高烈度的战场环境下，流弹和弹片可不是闹着玩的。
同时，他也毫无惧色地用望远镜从炮车的几个观察口向外探视，随时掌握战场状况，观察那好似无穷无尽的机械海。
成千上万吨的机械蜘蛛、机械兵人、机械滚轮、机械狗等钢铁怪物在荒原上行进，关节不时迸射几点火花，地面地震似得不断震颤，土灰随着它们躯体喷出的蒸汽、废弃和行进掀起的风卷上天，从远处看就成了一场沙尘暴，通天彻地的灰墙试图将前面渺小得过分的机动兵团淹没。
此刻，大古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在一战前科技魔法朋克世界。
他觉得自己更像是在太空歌剧世界。
在星战，在战锤。
同时，他推测，奥赛尔人为了这支机械百万大军，估计开了不少养殖场：
经过了解，他得知，这个世界的机械智能很大程度上不是靠人编写的，而是从弱小的生命中提取，与蓝晶芯片绑定，梵西人管这叫契约，通过湿件和机械结合，构成这个世界别具特色的智能机械发展道路。
可不要小看动物的智能，要知道，经过科学研究表明，猪能学会玩电子游戏；许多鸟类，譬如鸦科，也有相当高的学习理解能力，它们还懂得娱乐、游戏。
鸟类甚至会患上精神疾病，如抑郁症。
“轰隆！！！———！”
己方炮车损毁一辆。
他闻声确认。
陆大古一边仔细观察，一边凝神聆听，同时电报接收各部发来的战报，下达指令，他需要时刻注意机械海的冲击包围动向、躲避敌军火力、保证己方火力可以够到敌方、确认周边地形、指定行进路线，一切要在高速行进中完成。
这场“大考”对作为指战员的穿越者的指挥应变能力要求达到了新高峰。
大古已经把思维加速开到最大，脑内计算得太阳穴隐隐胀痛了。
他现在的感觉和剑与魔法世界里冒险团打骷髅海没什么两样，敌人同样单个没有威胁，纯靠量变引发质变，漫无边际、悍不畏死、不知疲倦、不断冲锋；己方人力、体力、法力则须考虑地形精打细算。
相信经过这一战他将学到很多。
学费是手下士兵的生命，若果兵败，他自己也得留下。
“咔、咔、咔、咔.”
听到急促的机关运动声。
大古立刻拿起枪推开车顶舱门盖，趴在车顶狙击。
狙击目标是冲出机械海的半人高机械狗。
它看上去平平无奇，可一旦撞到目标，就会立即自爆。
先前被毁的炮车正是由于被它炸断履带，机动能力减弱，因而没能躲过机械兵火力范围。
“砰！”
精确命中一只机械狗的前腿关节，火花四溅。
它瘸了条腿，速度却没减慢。
大古立即拉动枪栓，再次瞄准，击发。
“砰！”
机械狗跌倒，前翻滚，连带后方一头机械狗殉爆。
仗打到现在，利用紫兰帝国远征军的资源，生死压力下边打边练，陆大古用过的子弹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加上思维加速对感知和脑力的增幅，他已经练出来了。
他抽空扫视自己的部卒。
还好，阵列可以维持。
不同于其他许多将领，他手下很多老部下、精锐未经轮换，比寻常远征军部队更能抗压，经过两次提出关键意见（信息战、宣传战）、一次考验（阻击28天），远征军高层对大古表现出很高的信任度，只不过同样出于这层信任，它们缺了大德地秉着好用就往死里用的原则把他和杰斯顿指派到这里。
“彭！彭！彭！彭！”
炮兵犁地一样在行进的同时将机械兵器炸碎，金属零件散落一地，可更多战争兵器执行着摧毁敌人的指令，笔直越过残骸，机器炮击手继续开火。
“砰！砰！”
漫长的远征军放风筝和无智的金属怪物群冲锋持续了很久。
足足四个小时后，陆大古终于等到空艇部队。
然而仅仅三艘二十五米级战斗飞艇投放炸弹，对上那规模庞大的怪物军团怎么看怎么杯水车薪。
还有一艘运输飞艇在行军路线前方投放物资。
由军团蒸汽卡车顺路接收。
“长官！”
物资里有两个小箱子被标明由大古接收。
他从骑着魔法引擎摩托的士兵手里接过来打开一看，里面装满勋章，有说明书告诉他这是给帝国“英勇作战”的军官们的奖励，还有封嘉奖令，给到陆大古个人，令上大加赞扬了他的忠诚、勇敢、无畏。
“他妈的！”
大古终于忍不住爆了粗，他额头青筋炸起，好悬没忍住把塞德里克将军手写的嘉奖令扔在车舱地板上狠狠踩上两脚：
“有这点空间用来装什么不好？！”
“我要这东西有什么用？！”
“我需要更多的空中支援！”
骂完，箱里附带的一小袋十几枚糖果扔给车舱里的士兵，叫他们拿去分了。
“谢....谢谢长官！”
没理会他们，听到机械狗群冲击的声音，陆大古拉动枪栓，推开舱门顶盖，趴在车顶瞄准狙击。
“砰！砰！砰！砰！”
“轰隆！！！————！”
来自阵列后方的巨响掀起的风吹动他的发丝，刚刚几头机械狗冲破弹幕，将步兵队30余人葬身火海，他没有分心，专注于瞄准射击，凝神观察，直到暂时确定没有自爆机械兵，缩回车舱，计算己方弹药、兵力。
激烈的对抗持续近十个小时，陆大古终于发现机械海减少的迹象。
再两小时后，仅剩的数百头机械威胁已经很小。
然而渐渐淡去的烟尘中出现的轮廓让他愣了愣。
他看到，五头30米高的超大型机械狗，如移动的钢铁大厦般朝己方推进，头部黑洞洞的炮口瞄准他们。
陆大古再次确认了下自己不是在星战。
他低头看了眼身下的炮车。
再看巨型机械狗背部的烟囱。
哦，原来是一战前科技魔法朋克世界啊。
“长官。”手下士兵神情呆滞地问，他们被吓住了，“这个怎么打？”
“这还用问吗？打它的腿！”大古立刻下令，“电令全军，打它们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