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对付老丈人的办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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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叛脸色唰的一下沉下来,愤愤地道:“你爹这事干的可不地道!问都不问我一句就答应了?”
冉清本来是紧张和忐忑的心情,此时却忍不住笑起来,红着脸道:“他问你做甚么……”
是啊,她家老冉头儿自己嫁女儿,凭啥问我啊?
梁叛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苦笑一声,说道:“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我不喜欢李眉山。”冉清抬起头,脸上是一股骄傲和倔强的神气,“而且他这时候提亲,其实还是想拉我先生去给他们学社站台,哼,小人!”
“他也要搞学社?加上姜聿寿和你哥的,岂不是三家混战?”
“你真是笨蛋!李眉山和姜聿寿是一起的,他到南京来就是为了帮助姜聿寿,如果姜聿寿没有说动老师,那么李眉山也可以被推出来,作为学社的旗帜。”
冉清气鼓鼓地道:“还有,你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问题?”
梁叛好像没听到一样,捏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嗯……既然如此,我要提醒冉佐尽快动手了……你哥的办事效率真是捉急,都这么多天了……哎,冉清,人呢?”
梁叛转过身来,才看见冉清已经自己往回走远了,他连忙追上去,和冉清并肩走在一起,奇怪地问:“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冉清秀眉紧蹙,一副恼火的样子,没好气地道:“呆子!不想和你说了!”
“好啦,我知道我知道,你跟我说的是提亲的事对不对?”梁叛笑道,“这事只要你自己不愿意,谁又能把你怎么样?大不了我带你私奔好了。”
“滚!谁要和你私奔!”
冉清虽然这么说着,却已偏过脸去抿嘴偷笑起来。
两人一路走回小屋外面,阿庆和阿虎还在读书,这几天大概已经将《近思录》读完了,现在在读一本新刊的《增广贤文》。
这部书在梁叛原先的那个时代可谓大名鼎鼎,可是在当今还是一本无名之书,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朗朗上口的俗语、谚语。
比如“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寅”、“远水难救近火,远亲不如近邻”一类的。
这书论学问可以说没甚么学问,也可以说字字都是学问,而且浅白易懂。
冉清让他们读这本书,纯粹是因为最近教给他们的太多太深,所以换个简单的书让两个孩子紧绷的精神休息休息,顺便学一些人情常理,不要变成书呆子了。
梁叛站在屋外,向窗户里坐得端端正正的两个孩子眨眨眼,接着之前的话题向冉清道:“不私奔就不私奔,我跟你说个正经话。”
“你说。”冉清仰起那张精致得没有任何缺陷的脸庞,静静地看着梁叛。
“我们要想让你爹打消念头,就一定要把李眉山和姜聿寿搞学社的事情搅黄了,就算不能搅黄,也要打压他们的气焰,全力帮着我大舅哥把他们打倒,到时候我大舅哥一高兴,到你爹跟前说两句好话……”
冉清本来真的在认真听他的“正经话”,谁知越到后面越不正经,可她偏偏又气不起来,举起粉拳狠狠在梁叛肩膀上捶了一下。
这点攻击对梁叛来说无异于挠痒痒,他正要接着往下说,却见两个小鬼早就停下来不读书了,四只眼睛活溜溜地盯在他们两人身上。
“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听!”梁叛对两个小屁孩发出“严正警告”。
谁知阿庆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举起手来问冉清道:“先生,甚么叫‘大舅哥’呀?”
冉清羞得恨不得当场掐死梁叛。
而那个臭不要脸的家伙,还一本正经地给阿庆解释:“咳,大舅哥就是老婆的哥哥,知道吗?你妈妈的哥哥,就是你父亲的大舅哥。”
阿虎道:“那梁叔叔你有大舅哥吗?”
梁叛道:“废话,你这熊孩子刚教给你们的又忘了,要先有老婆才会有大舅哥!”
阿庆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道:“哦,你还没娶到老婆!”
梁叛忽然想到后世一句特别伤人的话:你没有女朋友……
他看向阿庆的眼神,就不怎么和善了。
阿庆还算机灵,连忙安慰他道:“没事的梁叛,我相信你会有的。南京户科的那位冉给事中早晚会是你大舅哥的!”
“嗯?”梁叛连忙给竖了个大拇指,赞道:“不错,你小子有前途!”
冉清起先看梁叛被阿庆损了一句,心里正觉好笑,谁知那小混蛋话锋一转,立刻把自己给卖了。
她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一只玉手狠狠拧住梁叛的胳膊,叫道:“走,你走!把我的学生都教坏了!”
两人追追打打又走进了竹林之中,梁叛一边躲闪着冉清的攻击,一边目光扫视,见四下没人,此处又不会被那两个小玩意儿看见,便站定了,轻轻捉住冉清的两只皓腕。
冉清红着脸挣了两下,没有挣脱,便任由他捉着,只是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梁叛抓住她的双手,将她拉近了些,轻轻地唤了一声:“冉清。”
冉清抬起头,与梁叛热烈直白的目光一触,又触电般将脸偏到一侧,紧紧闭着眼睛,一抹酡红瞬间从耳根漫延到脖颈,芳心嚯嚯直跳。
然后她就感到一股热气扑在自己的脸上,她好像明白了甚么,双眼闭得愈发紧了,心中又是害怕,又是娇羞,可又似乎有一些期待。
梁叛将她纤弱娇柔的身躯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脸贴着脸,都有些滚烫。
他在冉清的耳边轻轻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能让你爹知难而退。”
冉清的耳朵被他吐出的气息一吹,只觉半边身子酥酥麻麻,浑身软软的,靠在梁叛的身上,根本提不起半分力气。
她口中下意识地问道:“甚么……甚么办法?”
“我看戏里面都说,对付这种事,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生米煮成熟饭,嘿嘿……”
冉清仰起头来白了他一眼,这一眼却是从未有过的风情万种,接着戏谑地问:“你都瞧些甚么戏?不会都是那些不正经的草台子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