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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邸报与斥候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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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叛快要完全失去耐心的时候,陈碌终于给他回来一封信。

信是早上在丫头的吃食摊上拿到的。

丫头回到南京休息了几天以后,已经重新在医馆门口出摊,梁叛成为了她重新开业的第一个客人。

桌上除了一个牛皮纸包,还有一份邸报。

梁叛对此相当满意,他一边吃着面前的早点,一边认真地翻看邸抄中的内容,竟让他瞬间体会到了一种退休老干部的感觉。

邸报上的内容很新,应该是昨天才传抄完成的,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上面第一篇的内容居然是个毫不起眼的盐法讨论。

说是本年正月二十四日,因为东南和西北同时用兵,饷银不足,给事中朱伯辰议改盐法,希望在正盐引以外许开余盐,商人只需缴纳银钱,即可取得。

朱给事中原来提议是每一正盐引许带余盐二引,每引二百八十五斤,一共八百五十五斤作为一包。

也就是说原先一张盐引可以兑盐二百八十五斤,而这项提议如果通过,则可以兑八百五十五斤。

这些盐兑价淮南淮北有所差异,拟为淮南五千五分,淮北五钱。

这对于盐商来说是大大利好的举措,不但正盐一引可以兑换八百多斤盐,而且价钱低廉,出入之间利益匪浅。

但是这项提议与旧制出入甚大,一度搁浅,后来盐法都御史和巡盐御史重新勘议,由户部复议以后,新定为正盐一引许带余盐二百六十五斤,一共五百五十斤。

并且将原先朱给事中所拟定的盐价改为淮南七钱,淮北五钱,压低了数量,同时提高了淮南的部分的单价,朝廷当然可以从中取利更多。

这个方案最终在三月初准奏施行。

第二篇内容居然还是跟这位朱给事中有关。

这位朱大人上个月又奏请构筑京师外城,理由是现今的京师南城一带居民聚集,商旅繁多,加上边境多事之秋,兵祸之患不可不甚虑之。

为了便于管理和安全考虑,有必要构筑京师外城。

其实这个提议早在十一年前的崇佑二十一年就有都御史提过,但当时户部和工部账面上都是捉襟见肘,所以未能成行。

但是这次提请被皇上首肯,即命总督京营戎政平江伯陈贵提督工程,锦衣卫都指挥佥事刘鲸监工,按照原先大都土城故址修建外城。

拟本月十九日动工。

这道外墙,就是后来北京“凸”字形城墙的下半部分。

梁叛看到这两篇,觉得古怪,心里暗暗嘀咕。

上一篇才说因为朝廷缺钱,所以需要议改盐法,增加收入,一转眼又有钱修建城墙了。

这岂非自相矛盾?

而且这两起奏议还是出于同一人的手笔,何以前后仅仅一个月的时间,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彻底?

莫非在这一个月里,国库突然就多出几十万两银子?

第三篇是云南捷报,元江土舍反叛,黔国公沐朝弼平叛后又乱,新任云南巡抚再剿再胜,元江平定。

后面几篇都是些朝廷议政的消息,反到最后则有应天本府的附抄,其中所说,正是几天前中兵马司和儒生冲突一事。

让梁叛感到无比难以索解的是,这份邸抄最后竟然说本朝风气之糜烂,已到了不得不救的地步,言辞之中居然隐隐有为儒生声援之意。

梁叛指了指这篇,向丫头问道:“这文章是谁写的?”

丫头道:“不知,好像是户科。”

梁叛皱起眉来:“这件事跟户科有甚么关系?冉佐那帮人整天闲着没事干吗?”

不过他转念一想,将这份邸报又翻到开头,那前两篇中都提到的朱给事中,不就是户科的?

不过他是京师户科给事中,莫非南京户科与京师户科还会沟通一致?

这倒怪了。

他想了想,将碗筷一推,决定到县衙找张守拙去交流一下看法。

毕竟他没看过邸报,不知道这其中到底会不会藏着甚么不成文的规则和解读。

谁知人还没走出六角井,就被一个陌生面孔的汉子吸引了注意力。

这人穿了一身苎麻短衣,头戴网巾,就这么走在大街上,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可是梁叛的目光偏偏就立刻锁在了这人的身上,并且悄然改变了行走的方向,远远地跟在了那人的身后。

他如此反应并不是因为此人身上有甚么破绽,也不是因为他看出了这人的掩藏在普通外表下的真实身份。

恰恰相反,梁叛注意到这个人,只因为他从外形和气质上,根本看不出这个人的身份。

这个世界上的人粗分有士农工商四种,细分三十六大行,一百零八个小行,每一行的人都有其各自的特点和习性。

一个普通人只要让梁叛看过一眼,总能对这个人有个大概的印象和判断。

可是这个人并没有。

他不像是做任何职业的人,他当然是在隐藏甚么,而且在扮演着甚么,可他却又并不是在扮演某个角色,而只是在笼统地扮演着一个“普通人”。

梁叛在他身后跟了十几步,那人忽然停下脚步来,随即突然启动,在街巷之中快速奔走,一转眼便越过避驾营新起的那道围墙,翻进了工地之中。

梁叛伸手在墙头上一搭,随之翻身而入,随手在地上抄起一根半截草绳,用甩铁索的手法甩了出去。

那草绳在空中只打了两个旋,便突然缠住那人的脚踝,将那人带了个趔趄。

两人之间原本相隔十步的距离,梁叛趁机两个纵身过去,伸手便去拍那人的后颈。

那汉子连忙举手叫道:“梁总旗高抬贵手!”

梁叛五指悬在此人后颈上,冷冷地问道:“你是甚么人?”

那人转过身来,拱手道:“属下斥候总小旗张观,拜见总旗。”

梁叛一愣,连忙左右瞧瞧,好在避驾营的工地甚大,此处左近没有旁人。

连忙拉起来道:“有话快说,是不是陈老板叫你来的?”

张小旗道:“缇骑所有令:即日起斥候总暂归梁总旗节制,须在三日内找到季永年下落,后日酉时末刻之前到城北缴令。”

“……”

梁叛实在无语,敢情陈老板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个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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