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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 除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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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元年,腊月三十,丑时,刘瑾宅。

「户部监管不严,致赝银输入内库,尚书韩文降一级致仕归里,郎中陈仁谪钧州同知,内阁无异议,旨意已下。」

焦老大人一身盛装,却是弓着身子说话。

一身大红蟒衣的刘瑾对镜正了正头顶嵌金三山帽,对着持镜的白少川笑道:「小川,咱家马上又老一岁咯。」

「您老龙马精神,老当益壮。」

「你小子就是嘴甜。」刘瑾开心得很,身问:「韩文致仕,朝中可有什么怪话?」

「除了三法司那几个与韩文亲近的,便是户部的几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户科左给事中徐昂打抱不平,进言说韩文历官年久,正色立朝,素来以端谨着称,此番偶使属官失检银课,是一时不察,不应以小非弃大体,应以旧官致仕。」焦芳道。

「哼,无事褒美大臣,显有嘱托,他背后是什么人?」

谷大用笑眯眯地说道:「据说户部郎中李梦阳最近跳得很欢。」

「那个愣头青?咱家还没和他算檄文的帐呢。」刘瑾嗤笑,「徐昂阴结韩文,有结党之嫌,坐罪除名。」

「是,部议随后呈报。」

「焦阁老,东西准备好了?」丘聚没有一点过年的喜庆,仍是冷眉冷眼的模样。

「请公公过目。」焦芳捧起一卷黄绫。

「三法司,这六扇大门也该关上了。」刘瑾森然笑道。

************

正德元年最后一天的早朝毫无波澜,夜半还要进宫守岁,众大臣们只想先回去补足了觉。

罢朝后本该散去的群臣偏被刘瑾突然出示的圣旨留住了。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朝廷待臣以恩,臣子当勤勉忠忱以报,肆推恩命,福泽家人,所以辞休贶而劝臣劳也。尔刑部尚书闵珪,都察院左都御史张敷华,大理寺正卿杨守随,久承圣恩,为部院正堂,本当孜孜矻矻,勉效忠勤,言行维慎,然却深文周纳,遇事生风,荐人不当,上悖天意,下失民望,兹令三人致仕归里,闭门省过。群臣官无崇薄,以之为戒。钦此。」

听完旨意的三位老大人头脑昏沉沉的,寒风吹过,遍体冰冷,几十年宦海生涯便这么一朝结束了?

张敷华还算柔气,一手一个搀起两个老哥们,对着刘瑾冷笑道;「果然是雷霆手段,好!好!好!」

连道三个好字,互相扶持的三人步履蹒跚地走出午门。

连着之前的韩文,短短数日,九卿去了一半,大明朝堂之上,几时有过这般疾风骤雨,群臣心中惴惴,敢怒不敢言。

刘瑾扫视群臣,察觉他们眼中的忿恨与惧意,脸上浮起一抹冷笑。

「那个不识抬举的王华怎么打发?」丘聚贴近,阴测测地问道。

「看在他儿子和寿哥儿的交情份上,升他到南京做吏部堂官吧。」

「这一年真可算地覆天翻!」刘瑾笑道:「寿哥儿此时又在忙些什么呢?」

丘聚知道这话不是在问他要答案,默默退开一边。

刘瑾负手望天,神情骄矜倔傲,只是眼眸中似乎隐有几分悲哀惆怅。

朝云散尽,一轮红日跃出东方,霞光万丈。

************

淮安,四望亭。

陈熊旧宅灯烛通明,燃灯照岁。

「二妹,今夜除夕,姐姐敬你一杯。」

后宅中,酒宴齐备,郭飞云笑吟吟地举杯相邀。

面对一桌茶点瓜果,郭依云毫无兴致,呆呆地摇头。

「一家人没了一半,还守什么岁。」

妹妹的话让郭飞云心中一痛,一滴珠泪滚落雪白的面颊。

「姐,我不是要惹你伤心。」看着姐姐难过,郭依云手足无措。

「没,没事,方才是飞虫进了眼睛。」

郭飞云强笑着安慰妹妹,「既然无心饮酒,便早些睡吧。」

「不是说要一同守岁么?」郭依云不敢再使小性子。

「便是在白云山,你又几时真的彻夜守岁了,睡吧。」

如同幼时般,郭飞云帮着妹妹解衣就寝,又拉过锦被掩住她那健美婀娜的娇躯。

「姐,你陪我睡吧。」只穿着贴身小衣的郭依云冲着姐姐撒娇。

「留着地方,我一会儿过来陪你。」

郭飞云宠溺地帮妹妹掖好被子,才要转身又被被中伸出的半截藕臂拉住。

「姐,你怎么看丁寿这个人?」

「他?帮白云山报了仇,自然是咱家的大恩人。」郭飞云神色有些不自然。

「人家不是问这个,是……哎呀!」

郭依云害羞地缩进锦被,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遵化汤泉你答应的事,他会当真么?」

「这……对你或许会吧。」郭飞云难掩苦楚,「姐姐残花败柳,只会遭人嫌弃。」

「他敢?我一剑戳他个透明窟窿!」郭依云撩开被子,蹦了起来。

「成什么样子?快躺好!」

雪白的两条大腿晃得郭飞云眼晕,连声嗔怪,才将妹妹安抚入梦。

案前支颐,呆望红烛滴泪,郭飞云心中柔肠百结,那日被救出总兵府,虽脱了性命却失身于他,可事后他却只字不提,只将自己安顿照顾,难道是嫌弃自己黄花落叶?还是鄙夷自己绿林出身?

罢了,罢了,本就是不祥苦命之人,想那许多作甚,只要两个妹妹有个好归宿,自己便在父亲坟前结庐,了此残生吧。

本以为心结开解,郭飞云却鬼使神差地取出一个未完工的刺绣荷包,荷包上一对彩燕,环绕着一个「丁」字展翅双飞。

「好绣工,好兴致。」

烛光闪动,屋内凭空多出一个人影。

「谁?」郭飞云蓦然抬首,随即又惊又喜,「是你!」

************

睡梦中的郭依云恍惚中依稀听到姐姐的声音,若有若无,半哼半吟,似痛苦似欢愉,好像还有人在大声鼓掌般的怪响,不住地传入耳中。

「大姐……」迷迷糊糊苏醒过来,郭依云扭了扭眼睛,房间内空无一人,但那声音却更加清晰。

疑窦丛生地郭依云披衣而起,悄悄来至隔壁姐姐的房间窗外,用染了凤仙花汁的尖指甲戳破厚厚的窗纸,定睛向里面看去。

年终守岁,郭飞云房间的烛火同样彻夜长明,一览无余。

里间的床榻上,姐姐与一名男子全身赤裸的相拥在一起,男子头颅埋在姐姐饱满的酥胸上又啃又咬,在他肌肉坚实的臀部迅速的耸动下,肉体拍响声不断,郭依云甚至能听到唧唧的水声。

姐姐一双丰润的大腿大大张开,尽力迎合着男人的进攻,整齐贝齿轻咬着手背,似乎在尽力压抑着声音,但口中仍不时地发出轻哼呻吟,呢喃呓语。

「轻些……慢一点……求……求你,别吵醒了依云。」

男子抬起了头,在嫣红的乳珠上轻啜了一下,「她早就睡了,担心什么。」

短短的一句话,下身却快速耸挺了十余下。

突然而来的刺激让郭飞云原本低吟的声音突然拔高大叫,幸好及时醒觉地用双手捂住小嘴,只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唔唔」声。

「嗯,万一让她看见如何是好……啊……别那么用力!」

胴体如蛇般动摇摆,郭飞云低语哀求。

「是他!」郭依云美目大睁,手掩樱唇,她已看清了男人样貌,竟是那个坏家伙,姐姐竟然和他做出这等羞人事来。

作为夜走千家的梁上女君子,郭依云也曾碰到过活色生香的羞人场景,自是知晓二人在做些什么,羞得她全身发烫,芳心怦怦乱跳,不敢再看,急忙闭紧双眼。

眼虽不见,那噤口强忍的断续呻吟呢喃之声,却又连连不断地传进耳内,而且愈来愈急促,愈来愈大声,使得郭依云又羞又怯,本想身回房,却鬼使神差地驻足不动,闭目细听。

「飞云,你这对大宝贝丰满充盈,像充满了奶水似的,真让人爰不释手,不,爰不释口。」

男人的坏笑声中,夹杂着数声品咂的啧啧声。

郭依云不禁摸向了自己胸前,双峰圆润紧实,一手可握,钻云燕扁扁嘴,是比姐姐小得多。

「讨厌!」姐姐竟如撒娇般发出一声娇嗔,「嘘,你好歹轻些,咬出伤来会被二妹发现,啊——」

陡然一声骚媚的呻吟声传出窗外,随之而来的急促欢愉的娇喘声让郭依云听得清清楚楚,听得她身子火烫,脑里像是着了火一般。

纵使未经人事,与生俱来的男女大欲仍旧让郭依云面赤如火,芳心慌乱,娇躯内好似有万千蝼蚁爬抓,涌起一种浑身难受的酸痒,但又不知痒从何起,又如何抓挠止痒?

一双修长玉腿不自主地紧紧夹在一起,不知所措地郭依云几乎要急得哭出来,唯有努力压抑住自己的呻吟声和体内逐渐升起的难言感觉。

一阵急促的呻吟尖叫声突然响起,随即郭飞云便噤口强忍,只有贝齿紧咬的咯咯声刺进郭依云耳中。

不明白姐姐为何会如此难受的郭依云,又好奇地睁目向窗洞内窥去。

那坏蛋和姐姐此时的姿势与位置都已改变,姐姐竟然摆出如母犬般的羞人姿势,跪伏在榻上,任由丁寿搂着她的柔软腰肢,在她雪白丰臀后狂耸乱挺。

姐姐那一对柔软乳瓜在他的大力撞击下频频晃动,依稀间一根又粗又长的肉柱子随着他的挺耸,在男人小腹与姐姐丰满的屁股离合间忽隐忽现,不时还有一些液体在二人交合chu不停地滴落。

郭依云目光呆滞地盯着二人,玉手虽捂着朱唇,鼻息粗喘声却愈来愈粗重。

片刻之后,郭飞云终于抑制不住地发出一阵尖叫,粉嫩娇躯狂猛动,拼命地向后迎合顶摇。

面对穿云燕的疯狂后耸,丁寿也加快了速度,柔挺粗涨的分身如同毒龙探洞,快进猛抽,腔内淫水在二人性器的快速摩擦下已变成了乳白色的泡沫,发出「滋滋」的声音。

沿着优美的腰身曲线,一双大手握住身下人儿那对惹眼晃动的豪乳上,用力扭捏搓动。

郭飞云如何能抵得住这般双管齐下,腰臀如磨盘旋转,秀发和双峰如波浪般的颤抖鼓荡,呻吟浪叫声越来越高亢,再也无所顾忌,十指紧紧抓住床上衾褥,过于用力下,指尖都已发白。

猛然间全身一颤,一股火热直冲脑际,郭飞云只觉花心内犹如洪水泄闸般一股脑地什么东西都流了出去。

「啊——」腰身臀线陡然绷得笔直,郭飞云高扬秀颈,发出了一声愉快欢畅的呻吟,软软地栽倒在了床榻上。

「嗯,魂儿都丢了,真好……」

精疲力竭的郭飞云慵懒疲惫,全身布满细密汗珠,轻声呓语着,忽然她感觉到体内那根肉柱仍然火烫坚柔,并且又不安分地再度动作起来。

「你……还没好么?」虽说这种涨满了全身的充实感,让郭飞云无限满足,可她此时真得提不起一点力气。

丁寿用行动回答了她,紫红肉龟在花心chu一番研磨后便是重重一击,身下人被撞出了一声娇吟。

「我,我真的不成了,求求你,让我先缓缓。」

连泄数次的郭飞云疲惫地整个人像是没了骨头,柔弱地瘫在床上,只有苦苦哀求。

丁寿健壮的身躯伏卧在绵软温香的娇躯上,香汗淋漓的身体仿佛沾了水的上等湖丝,冰凉滑腻。

轻抚曲线优美的光洁美背,丁寿在她耳边轻声道:「再忍忍,快好了。」

不知是同意还是无力拒绝地郭飞云,鼻腔内发出柔柔的一声轻嗯。

蝉伏在穿云燕娇躯上,两肘微微支起上身,小腹紧贴着丰满柔软的香臀,开始了又一波进攻。

虽没有方才的狂风骤雨,疾风细雨同样让郭飞云难以消受,坚柔玉杵在蜜道快速地进出不停,泥泞不堪的腔道内在舒畅之余夹杂着隐隐痛楚。

「饶了我吧,不行了,你,你怎么这样心狠,噢——」

郭飞云真得不堪征伐,无力地伏在床上,随着背后人的挺动,一身美肉轻轻颤抖,光洁的额头紧紧蹙起,婉转娇吟。

「你,你别欺负姐姐,有本事冲我来!」

声音清脆,却带着浓浓羞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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