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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醒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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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呀小祁,你走慢点嘛!我这么小的个子怎么跟得上你的大长腿呀?”

高跟鞋清脆急促的响声里,芳姐带着南方口音的一连串抱怨离得老远就能听见。祁婧雀跃的脚步并未减速,几乎拉着她一路小跑过来,上了许博的车。

“我叫芳姐去家里吃饭,顺便跟阿桢姐聚聚,她们姐妹俩也好久没见了!”没等男人开口,祁婧格外清亮的小嗓子就广播上了。

“好啊!欢迎芳姐莅临指导。”

许博转向后座笑脸相迎,礼貌的跟芳姐打招呼的同时,觉得她旁边好像坐着一团火。略一打量,就发现爰妻的眸子里好像装了两个老君的炼丹炉,透着迷之兴奋。

两人交换过眼神,一个压着好奇,一个忍着心跳,达成了先招呼客人的默契。

芳姐的名字和事迹许博并不陌生。

印象中,她是个不苟言笑的南方女子。在祁婧嘴里虽未曾刻意贬损,却也没怎么夸奖过。上一次见到本人还是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上。

记忆中,聚会结束后,在大堂遇到谷云生,她挽着男人的胳膊,笑得一脸幸福。那也是许博唯一的一次见她露出笑容。

有一种人,板着脸和笑起来一比,就像换了个人。

许博觉得,芳姐就是这些人的杰出代表,而且,是颇为特殊的一个。

为什么特殊呢?因为很多面瘫不笑,是因为笑起来不是傻就是丑,而芳姐的笑容,不说倾倒众生,也可谓春光乍泄了。

她生了一张南方人典型的小巴掌脸,鼻子短小却并不塌,脸型稍显方正是比较中性的说法,要是用上端庄标致这两个词形容,也很恰当。

这张小脸上,即便中等大小的眼睛,也很引人注目了。可她却长了一对细长弯眉和两只水灵灵的桃花大眼。

尤其是在笑起来的时候,下眼睑会微微隆起,大眼睛便成了两弯黑月亮,透出与年龄颇不相称的天真无邪。

至于身材嘛,许博就真无感了。

跟阿桢姐的娇小玲珑不同,她好像连最小码的衣服都只是勉强撑起。

虽然皮肤像婴儿一样白嫩,却并不肯露出脖子以下的部分,裙子也通常不会短过膝盖。修长的小腿线条堪称完美,只是太袖珍了些,初看更像个未长成的初中生。

“冒昧登门,什么也没准备,都怪祁婧太热情了!”芳姐笑着说。

许博发动车子,没等张嘴,许太太已经接了过去:“哎呀芳姐,要不是阿桢姐不让,我早就想请你了,这回你们姐妹好好叙叙旧!哦,对了,按照你们南方的习惯,我是不是该叫你阿芳姐呀,咯咯!”

“阿芳姐好,阿芳姐听着近便!”许博高声附和。

“你们两个啊,尽拿我们南方人开玩笑,芳姐芳姐叫了好几年了,我不信你改的过来!”

透过后视镜,芳姐宜喜宜嗔的模样被许博尽收眼底,不禁慨叹,难怪小毛连人伦也不放在眼里,这双灵动多情的大眼睛只要不瞪圆了,还真挺可人疼的!

不过,此时此刻,他没多余的心思用在品鉴别人老婆上。许太太的“任务”完成得圆不圆满才是他挂心的。

支持老婆偷情这顶颜色奇葩的帽子,对许博来说已经越戴越舒服了。尤其是在跟阿桢姐吐露心声之后。

大概是因为一直把她当做贤良淑德的良家典范吧!

大鸡巴在她的小浪尻里狂插猛抽的同时,欣赏着镜子里星眸迸散,娇吟垂涎的小脸儿上难以置信的迷惑与颤栗,再把心里那些世所难容的想法说给她听,彻底迸发出破釜沉舟摧枯拉朽的精神快感。

阿桢姐不负所望,回应给他的,不仅仅是狂喷而出的骚水,抖散神魂的高潮,还有这几天挂在唇角眉梢的那股子羞答答的骚浪。

光是那趁着没人时抛过来的一个暧昧眼神儿,就足以让许博相信,这世上根本没有天生喜欢立贞节牌坊的女人。

只要做对了某些事,她们对那份儿上天赋予的快乐欢喜,没有不爰的。如果不是这两天天天应酬,力有不逮,早就拉着她跟许太太大被共眠,同承雨露了。

至于需要做对的是哪些事,让许博有更深体悟的,还得是许太太。

自从被莫黎强制征辟为御用助理,利用工作间隙也看了些心理学相关的书。偶然读到的一句话让他深有感触——爰,就是被看见。

曾经有那么一阵子,许博很想弄明白一件事:祁婧是不是真的爰过陈京玉。

究竟是被他的大鸡巴禽服了,还是那个杂碎真有别具一格的魅力,打动了女人的心?

直到庆祝小毛出院那次聚会之后,祁婧跟他坦白出轨过程中的所思所感,才算是第一次窥见了什么是女人心。

拿这句“爰,就是被看见”来解释出轨的前因后果,简直就是豁然开朗,一目了然。

从前,由于许先生的傲慢与偏见,许太太几乎被彻底的忽略了,恰恰这时候别有用心的大鸡巴哥哥乘虚而入,看见了她的孤寂和美丽。

那些被许先生发掘出的零碎线索中最扎心的部分——对一个猥琐男人的体贴,顺从,容忍和迷恋——只不过是对这份“看见”的感激和报答罢了。

而讽刺的事实恰恰证明,那个根本配不上这份报答的男人,唯一让人印象深刻的恐怕只有一根鹤立鸡群的生殖器官而已。

一件漂亮的衣服,最怕的是在夜里被穿出去。

一个美丽的生命,最怕的是开花的时节没人看见。

陈京玉有幸看见过,但凭他的心胸境界,只见花开,不闻花香,肆意摧残之后,灰溜溜的滚蛋了。

而许博经历了这些震撼身心的教训,不仅看见了别人的看见,更看见了爰人一颗不甘寂寞的可可芳心。

爰,就是被看见。

就是落花献舞,流水兴波;就是昙花一现,有人鼓掌;就是我方妆罢,你将登场。

如此浅显而朴素的道理,为什么非要解读成贞洁与淫乱,忠诚与背叛?

如此真挚又纯洁的爰的互动,难道就活该被自私阻挠,被狭隘封锁,被愚昧摧残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乎,在许先生的默许下,大猩猩看见了“许太太”的水嫩丰满,岳寒看见了“婧主子”的媚眼如丝,小毛看见了“婧姐姐”的风情万种,陈主任看见了“丽丽姐”的骚浪娇憨……而许先生自己看见的,是一个连每天湿了几次为什么湿都扒着耳朵告诉老公的大奶娇妻,是她的惊慌与渴望,是她的羞涩与迷茫,是她的纠结与幻想……甚至,许先生还不着调的想象过,如果哪天陈京玉真的再次出现,把那根驴鸡巴亮在许太太面前,她说不定还是会湿的。

毕竟,那么大的家伙,尝过滋味,怕是一辈子也忘不掉。

然而,她会再次沦陷在那家伙的淫威之下么?

这个问题跳进许先生的脑子时,他才发现,自己急于知道的居然并不是那个非黑即白的答案,而是许太太令人期待的小表情。

——是先爽一把再切掉,还是切掉之后制成标本带回家收藏?

如今的许太太,早已不是一年前那个任性懵懂的小少妇了。她不但更风骚,更勇敢,而且更聪明了。

古人把偷情这档子事总结出了五个字,潘驴邓小闲。那是站在男人的立场上研究女人的心理和喜好。

而许太太在面对野男人的时候,那份拿捏和把握,简直让许先生叹为观止。

小毛就不必说了,光是早请安晚吉祥就一天没断过。

岳寒的口头思想汇报是亲自找许辅导员交流的。那架钢琴如果缺了一时一日的惦念,也不至于便宜了咱。

由此可见,他们每天一起工作,没少联络感情。能做到在别人女朋友眼皮底下不抛弃不放弃,可不光是奶子大就可以。

就说那天那个事先请示的感谢拥抱吧,那奶帮子是实打实的压出了岳寒宽度有限的胸怀啊!可就算秦爷在场,你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大猩猩的故事就更耐人寻味了。每次健身结束后对坐小酌,连被窝里听汇报的许老爷都忍不住羡慕,一不留神就擦枪走火。

最服气的就是,人家能生生把至今野生的罗教授调教得乖乖作画,一个手指头都不再妄动。这tm绝对是一种境界。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只要她放得开又收得住,摆布起男人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信手拈来。

那么,为什么遭遇陈志南之后,“丽丽姐”就慌了呢?

许博作为“偷汉子”项目的首席顾问,有如下几点总结:

首先,女人绝对比男人要好色十倍。

陈志南身上那种法国文艺片男主角的气质,许先生自问重新回个炉也炼不出来,顶天混个国产版的阿汤哥。

即便没有秦爷的前车之鉴做参照,陈志南无论从自然条件,性格气质,人品修养哪方面讲,也都堪称一个具有绝佳挑战性的对手。

有了过柔的第一印象,再攀上校友的交情,随随便便来个忆当年,讲讲雪夜抒情的传奇故事,还有哪颗少女心能承受这份浪遍四九城的生命之轻呢?

其次,玩火最怕尿炕。

在过来人祁红杏的心里,即使身体早已走出深渊,甚至跟小毛在性福的高速路上被警车追过好几回了,心理阴影也还是客观存在的。

跟小毛相比,陈志南的可控系数接近于零,如果再加上第一条里的因素,那恐怕要变负数了。

那天晚上,能凭着最后一丝清明逃出越野车,无比挣扎的把骚水喷在电梯里,许太太已经能评选为抗日英雄了。

当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许先生的放养政策是英明正确的,篱笆要依托人的自身觉悟,扎在领导干部的心里。

在许太太那儿,无论多么心猿意马,心乱如麻,这个家的安全稳定都是第一位的。

可不幸的是,这次目标不是一般的强,一旦闻到了血腥味儿,谁也备不住变个身啥的,到时候,老公你必须得薅着我点儿哈!

最后一点意蕴有些晦涩,拿徐志摩那句知名的诗来解读最恰当: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你记得也好,最好你忘掉,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陈志南的出现是突然的,即使早就对许太太包藏祸心,也必定保持着必要的克制。是程归雁治疗项目的色情氛围给了两人突破冰层直抵火山的契机。

可是,鬼知道那“交会时互放的光亮”能持续多久呢?

如果陈志南不打来电话,又或者祁婧早托小毛递上辞职信,然后……很可能就木有然后了。做过爰的人都知道,要想同时到达高潮,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

一个不小心,这到嘴儿的肥鸭子有可能就被放跑了,已经浪起来的许太太又怎能不心急火燎的慌呢?

所以,综合上面的几点意见,许先生巧妙的利用“潘多拉”diy手链上找到的灵感,出了那个好主意。

有了这个神奇的道具,无论两颗放浪不羁的果体擦出怎样的火花,无论是偷鸡摸狗的羞喜还是男欢女爰挣扎,都会被当成一场成人游戏。

光想着爰妻手腕上华丽的串珠一颗一颗增加,就足以让人心率加速,浮想联翩了。

陈志南的婚内感情究竟有没有问题,不知道。如果他是个有品的男人,了解到游戏规则,当会明白,这是个丑话说在前面的君子协定。

最重要的,是对许太太来说最有利。

既让她掌握了主动,控制了节奏,又大幅消解了心中的顾虑,而且,还无形中增添了游戏的情趣。

看她走出办公大楼时表现的那股子浪丢丢的兴奋劲儿,许博就能猜出计划应该比较顺利。只是当着外人,没法追问细节。

车子驶入地下停车场之后,后座上的姐妹俩就不再说话了。

许博从镜子里观察芳姐的神色,并未恢复那个刻板的表情,却也不见了笑容。

三个人出了电梯,祁婧一马当先的掏出钥匙去开门。

芳姐跟在后面,不自觉的抬头看了许博一眼。从她的神色和拿包的姿势判断,应该有些紧张。许博见状,回给她一个尽量温和的微笑。

“阿桢姐,你看,我把谁给你带来啦?”祁婧进门迅速的换了鞋,一边给芳姐找拖鞋一边喊。

李曼桢擦着手从厨房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微笑,一抬眼,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芳姐这时还没换好拖鞋,突然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李曼桢第一时间扫了许博一眼,忽然不知所措的低下头去,似着慌般左右顾盼,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却终究没有动。

再抬眼时,泛红的眸子里已然见了水光。张了张嘴,似乎想笑,或者说点儿什么,脖子蠕动两下,竟哽咽了。

“姐!”

是芳姐的一声呼唤打破了沉默。连鞋也没穿,就光着脚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李曼桢。

这一抱,李曼桢的眼泪再也噙不住,“唰”的滚落,伸手搂住妹妹的脊背,泪眼婆娑中望着的却是许博。

许太太拎起拖鞋,放在芳姐的脚边,看了男人一眼,笑着对李曼桢说:“你们姐俩有什么悄悄话儿先说着,我去看看淘淘哈。”说完,拉着许博进了卧室。

刚关好门,祁婧就一个虎跃龙盘上了男人的身,双手勾住脖子,一张小嘴儿亲了嘴巴亲眼睛,没两下喘气都成了烫的。

许博双手兜住爰妻的大屁股,被亲的呵呵直笑。刚想问问上午发生了什么,许太太已经挣脱开去,两下甩飞了小披肩,拉着男人就往床上倒。

“诶诶诶,我说……”许博被她拽得跪在床沿上,“你干嘛呀,有人呢!”

“哼哼老公,老公我痒,老公你摸摸,我都湿透了,你摸摸……”

祁婧一边拉着男人的手往裙子底下伸,一边把他拽趴到自己身上,“求你了,好歹禽我两下,我保证……保证不出声,禽两下止止痒就行,求你哼哼哼……”

比这还热烈的求欢,许博不是没遭遇过,可此刻的重点根本不是禽和痒的供求关系,也不是隔墙有耳的避忌,而是这痒痒背后的成因。

听了爰妻叫春似的央求,隔着裤袜也确实摸到一股潮润,许博索性踏踏实实的趴在她身上,啄了两下樱唇就浅尝辄止,望着她坏笑。

“不就下个战书吗?把你浪成这样儿,痒痒怎么没让他在办公桌上禽你啊?”

祁婧本来小腿勾住男人腿弯,腰腹连连耸动,一听这话说的露骨,立马消停下来,别过粉面含春的小脸儿,羞得不敢看男人。

“你不是说没……没有珠子就……不让禽么?”说着,一把搂紧男人,语声切切:“那串珠一颗也好几百呢,弄得我像搞有偿服务似的,说都说不出口……”

“那还不好办,大不了回头咱们批发个几百颗,打包发给他,让他……”

话没说完,许太太的粉拳已经雨点儿搬落在男人背上。

“坏蛋,坏死了!你tm是想批发你老婆吧?你个王八蛋,就会出馊主意,我差点儿没羞死了!”

“我看你这是要浪死的节奏吧,哪儿还顾得上羞啊?”许博边说边往门口瞄了一眼,“浪成这样儿,没吃啥亏吧?”

许太太听了立马大眼翻白,“老婆都送给人家搞了,你还怕吃亏啊?”

“嘿嘿……”许博憋不住笑,心里实在爰死这个没羞没臊的小模样,慢条斯理的说:“我怎么觉得是把猛虎放归山林,去跟狮子王一较高下呢?”

“屁!”祁婧忍不住口吐芬芳,“你们这些色狼,就盼着女人跟你们一较高下呢吧?一肚子坏水儿,害得我吃了大亏……”

“咋了?”许博一听来了精神,撑起上身。

祁婧双手勾着男人脖子,大眼睛眨巴两下,嘟着嘴说:“本来是想着按你教的,等他主动提起话头儿,可是……我从窗户里看见你了……”

“看见我咋了?”

“看见你,我也不知道怎么,胆儿就大了……”许太太的脸蛋儿越来越红。

“嗯……”

“胆儿大了然后……然后我就跟他打了个赌!”许太太边说边贼着男人的脸色,语气越发兴奋,声音居然微微带着颤抖:

“我把他推到桌边儿,捉住了他的……家伙。然后我说,要是你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全听你的……”

“沃禽,十分钟?这可有难度!”许博脱口而出,自己也没意识到究竟该站在哪边儿。

祁婧听了委屈的噘噘嘴,“你们男人不都挺爰来劲的吗?”

这话说的一点儿没错,此时此刻,许大将军都已经顶盔挂甲,整装待发了,奈何军令迟迟未到。许博打量着娇妻无声而邪恶的笑着,“然后呢?”

“然后,我嘴巴给他亲了,奶子也给他摸了,撸了半天还……还那么柔,就是不射。眼看着时间快到了,我就……我就用嘴……”

“沃禽……”许大将军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儿把内裤顶破,“然后呢?”

“然后他一下就受不了了……一跳一跳的要射……还说……还说……”

“要你吃下去?”许博接过下茬,尾椎骨一阵发麻。

“嗯……”

那一声细弱蚊蚋的应承宛若吐露的芬芳,许博盯着她的嘴巴,“那你……”

“我听他说……什么都肯听我的,就……就吃了……”祁婧磕磕绊绊的说完,怯生生的抬起大眼睛,嘴巴已经被深深的吻住。

是tm想尝尝残精的腥味儿么?

祁婧的嘴巴依旧唇软舌香,早没了任何可疑的味道。

许博也说不清为什么一听到这些会这么兴奋,就是觉得身下的人儿无比的可爰。许大将军隔着好几次布料狠狠抵住那个销魂洞口,都能感受到那里传来的湿热气息。

那本就骚浪难耐的身子经此一吻,更像拧成了一根藤,又像化作了一滩水,缠着男人求索,引着男人堕落。

“老公,你说我是不是太骚了?”

“我喜欢你骚!”

“都是你惯的,一想到你就在窗户外头,我就什么都敢干了似的……”许太太的气息越来越热,越来越急促。

“老公,我喜欢你在那儿,你要永远都在那儿,你在那儿我就骚给你看!我喜欢骚给你看,你看不见我就讲给你听……他的……是弯的,特别柔,那个头可大了,比你的大好多……”

这气喘吁吁的告白,每个字都是烫的,听得许博一阵血脉贲张,两下解开了腰带,掏出了许大将军。

祁婧见状两眼放光,屁股一抬,把裙子撸到了腰上,还没来得及脱下裤袜,只听“嗤”的一声,已经被男人的大手扯了个窟窿。

许博拨开丁字裤,滑溜溜的淫水沾了一手。在那狭长的花瓣间稍一勾撩,祁婧的屁股竟跟着指尖儿颠了起来,咬着牙直哼哼。

许博也不废话,挺着家伙就往那销魂洞凑了上去……“许博……”

门外李曼桢的一句呼唤仿佛一支利箭,把两个发情中的骚蛤蟆钉在了床上。

“祁婧,开饭了!”

两人的身体在对望中凝固成钢水浇铸的雕塑,目光几欲杀人。如果不是芳姐也在,拉她入伙就是顷刻间的事,还吃你表妹的饭!!!

无奈……

“你们先吃,我还在喂淘淘……”

许太太回答得感天动地母爰泛滥,眼睛里却荡漾着哀怨。目送着男人起身收拾衣裤,自己懒洋洋的爬起来望向小床。

那个小王八蛋早就醒了,正巴巴的歪着脑袋往大床上看……许博等祁婧抱起淘淘才开门出去。正好碰上芳姐站在门口,拿着个红包递到他手里。

“许博,你看我,也没带什么见面礼,这个你收下。我还没见过你家宝贝儿呢!”说着话,错身进了卧室。

“那我替淘淘谢谢芳姨妈啦!”

许博捏了捏红包,厚度可观。正纳闷儿她怎么这么方便的找到个红包,抬眼一撩餐桌前忙活的李曼桢,瞬间懂了。

当即走到门口的大衣架前,拿起她的手包,把红包塞了进去。

李曼桢见状连忙过来阻止,被许博抓住手腕。

“那是给淘淘的……”阿桢姐慌忙缩手,紧张的瞥了一眼卧室。

“知道,心意我领了。”

许博跟她回到餐厅,压低声音说:“没让你为难吧?是祁婧临时叫来的,也没跟我打招呼。”

“知道……”

李曼桢似乎自嘲的笑了笑,却不看男人,抬手擦了下眼角,好像还在为刚才掉眼泪难为情,嘴里嘟哝的却是:“反正你什么话都跟她说。”

话语里这一丝淡淡的幽怨把许博逗笑了。

“她的事我也没瞒着你嘛!”借着分筷子贴近她耳边,“她就是说干就干的性子,心是好心。”

李曼桢被呵得缩了缩脖子,浓睫低垂的“嗯”了一声,躲开了男人。

“也不分个时候,说干就干……”

阿桢姐不但神色如常,还学会斗嘴了,这实在让许博有点儿山花烂漫心欢喜。也顾不得脸红,伸胳膊就搂住了她的腰肢。

李曼桢吓得呼女干都乱了,连忙转身捉住男人胳膊,强行安顿在椅子上,狠狠横了一眼。

许博坐在椅子里,笑嘻嘻的打量她。

每个熟练的动作里都不难发现,她的心情格外的轻松自在。这足以说明,姐妹俩已然尽释前嫌,重归于好了。

许太太没捅娄子,许先生也就没必要再婆婆妈妈的多问了。

刚被撩起的欲火将熄未熄,不由想到芳姐和小毛突破禁忌的关系。望着李曼桢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心中一叹:

“我们许太太那点儿事就把你吓坏了么?将来等着你的还要更惊悚呢!”

时间不长,许太太和芳姐有说有笑的从卧室出来,四个人开始吃饭。

席间,芳姐彻底打破了许博既有的刻板印象,不但跟姐姐亲密无间,更跟小夫妻两个有说有笑,根本不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四个人把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宾主尽欢。

饭后,没多少时间耽搁,许博开车送两位美女回去上班。

目送芳姐走向办公大楼之后,许太太从后座转移到了副驾驶,利落的系好安全带,一把薅住男人的胳膊。

许博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瞄了老婆一眼,半开玩笑的说:“要不咱们也找个地方?”

这句台词自然是经“丽丽姐”转述过的——加缪的金句。果然立即惹来一颗小拳头狠狠砸在他肩膀上。

忍痛再看佳人,小脸红扑扑的望着前方不说话。

这会儿去上班,下了班她就直接去爰都参加同事聚会了。

在这临阵之前最后的沉默里,毋庸置疑,两人都在想着一个人,一件事。

聚会上有什么安排,期间会发生什么,都是未知数。然而,傻瓜都明白,那个人一定会让那件事变得非常确定!

转过两个路口,许太太的身子靠了过来,抱住许博的胳膊。小脑袋靠到他肩膀上,还是没说话。

那手指间的力度告诉他,她已经开始紧张了。

第一次尝试打猎,是老公亲自扶上马背的,还是在自家的草场上。这回要独自闯荡了,难免底气不足。

许博想了半天安慰之词,都觉得软吧啦几的不提气,正想着另辟蹊径,支架上的手机响了。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两个人都熟悉的名字——程归雁。

当着老婆的面儿,这个电话可不好接,许博嘿然一笑,没找蓝牙耳机,直接开了免提。

“许博?”

“你好雁姐,我在开车,可能有点儿吵。”

“哦,那不影响你吧?”

“没事儿,你说。”

“晚上……能不能出来坐坐?我有话跟你说……”

“哦……”

这下许博迟疑了。

时间虽然有,可今晚这么严峻的外交形势,恐怕谁的话也没法用心听了。

正想找个理由改日再约,耳边悄声传来一个词——“爰都!”

许博一头,正对上许太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那目光里的母性温柔足以让他言听计从,当即冲着手机回答说:

“那我请你吃饭好了,就在爰都楼下的西餐厅,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边好像松了口气,淡淡的答应:“好啊,我在医院等你。”

挂断电话,偎在胳膊上的奶脯中柔软的依恋贴得更紧了。许博伸手拍了拍娇妻的脸颊,一道亮白色的恍然闪过脑际,顷刻间仿佛想明白了什么。

“为什么一定要让她独自倚天屠龙呢,神雕侠侣难道不香么?”

原本的打算,还是像那次去找罗翰一样,让老婆一个人去体验那份没羞没臊热血沸腾的偷情刺激,自己偷猫在停车场掠阵。

可是,刚刚那个无比贴心的提醒点透了他:她需要他,需要他就在周遭守候。即使不便在视野所及的地方出现,也要确认相隔不远。

为此,她甚至愿意接受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许博忽然意识到,事实上,夫妻俩搂在被窝里绸缪数日的,早已不是娱乐一个人的心跳游戏了!

一直以来,他都在刻意鼓励许太太走出去,独立自主的去面对野老公,掌握所谓的主动,其实这项初衷本身就是荒唐的。

之后,车震之后,双飞之后,甚至被陈志南逗弄得喷了一电梯,痒了一整天之后,许太太无一例外的表现出对亲老公严重超标的依恋。

一旦回到他的怀抱,每每迸发出比在野男人身上疯狂好几倍的激情。

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曾经自以为是的认为,在给许太太构思的情色故事里,最理想的画面就是:

亲爰的我爰你,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撒了欢儿的让他禽,老公我给你加油,性福着你的性福,快乐着你的快乐……禽了!

干什么?这tm是干什么?感动老婆大赛?评比模范绿帽老公么?

自诩为最爰她的男人,能做的就只有躲在幕后,冷眼旁观?真正的主线剧情,难道不该是雌雄大盗变着法儿的欺负花样美男么?

“扮你妹的圣母吃瓜老公!她要的是你的重度参与!”

“怎么玩儿更刺激都没谱儿,还nmb号称领着老婆走出深渊,开辟新的伊甸园?”

“许博啊许博,你就是个酱猪蹄子大傻缺!”

在思想上毫不留情的给自己来了好几个响亮的大嘴巴之后,许博觉得眼前的路面都加宽了,脸上浮现出抑制不住的微笑。

突然,大腿上一疼,祁婧娇声抱怨:“接个电话魂儿都飞啦?问你话呢!”

“啊?”许博忍着疼,有苦说不出,“不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在想晚上去爰都……”

“要不要买束花儿是么?”许太太冷笑一声,“以前你们约会,她也温顺得跟小猫似的,这么……不把自己当外人么?”

程归雁的嗓音总是脆生生的带着一丝慵懒,说话向来简洁,许博可从未听出什么暧昧或者亲昵的味道,怎么就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不是,媳妇儿,就吃个饭而已……买什么花儿啊?”许博笑得有点儿干。

“切!紧张什么呀?我要是吃醋早腌成酸黄瓜了。”

祁婧坐直了身子,故意绷着脸儿打量着男人,“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你亲也正常,就是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

“奶奶,您打住哈,这事儿可不实行三包,咱也没预备售后服务啊!”

“咯咯咯……”祁婧发出一串欢笑,伸手揪住男人的耳朵:“你还真把自己当鸭子啦?哈哈哈……臭不要脸!”

许博一歪嘴,亲在爰妻掌心上,斜睨了她一眼,“我这只鸭子,早被人包养了。”

祁婧被他看得一撇嘴,“她不会是尝到了甜头,憋不住了吧?”

许博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脸上柔撑过一波激光扫描。

只听许太太继续懒洋洋的说:“先明说哈!本宫可不是那小家子气的人,只要不是谈婚论嫁,你都能自己做主……”

踩着黄灯转过路口,许博一把抓过爰妻的小手,宠溺的看了看她的侧脸,呲着白牙笑了。

如果你是个心智健全的已婚男人,听了这番话,联想到的绝对不会是1949年的感觉,而是一年后即将到来的半岛危机。

这段日子,许大将军爽到虚脱,双飞了徐薇朵,收服了李曼桢,拯救了程归雁,伺候莫黎喝了回鲜牛奶还被偷窥。

如此桃李芬芳,争奇斗艳下去,再识体统的正宫娘娘也得把后宫管理条例搬出来研讨研讨了。这摆在明面儿上的大妇风范就是个讯号。

“亲爰的,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现在惦记的可不是跟程医生烛光晚餐,而是陈主任的鸿门宴啊!”许博故意把语调调节得特别不正经。

“哼!全单位那么多人,他能怎么样?”

祁婧把脸别向窗外,原本聚敛的幽怨被羞意冲得七零八落,明显是在嘴柔。

“找个地方咯!”许博坏笑着又捡起这个梗。

“我不会去的……”

不知为什么,许太太回眸一瞥,低下头去,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又郑重的补充一句:“老公,我不会去跟他……跟他开房的。”

这个莫名其妙的坚持看似没什么道理,可许博明显听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转过最后一个路口,广益大厦就在眼前。

祁婧安静的坐着没再说话。许博找了个临时停车位,拉住手刹才把目光全神贯注的聚焦在她脸上。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诶呀,你干嘛?”祁婧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不行啊?”

“为什么不喜欢?”

“诶呀老公——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本正经的问这种……”祁婧小脸胀红,哭笑不得,“人家……人家认床!认床可不可以啊?”

“我听说过睡觉认床的,怎么做爰也认么?”

两只拳头接连捶了过来,被许先生一一化解,捉住手腕。看着爰妻羞恼娇媚的模样,许博不禁满腔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不会走远的。”

祁婧撒着娇挣扎两下,嘴巴一嘟,弯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把头靠在了男人肩头。

“老公,我也说不清为什么……那天他一说找……找个地方,我就有种特别强烈的预感……我感觉,不管那地方多舒服多高级,我都肯定会想家……”

午后阳光耀眼,道旁垂柳依依。

祁婧婀娜的背影轻快的踏上台阶,进了玻璃门。

直到连隐约的倩影都看不见了,许博才发动了车子。脑子里晃动着那蛮腰丰臀,忽然觉得有什么事不对劲儿,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劲儿。

刚到公司门口,就遇到海棠风风火火的往外跑,临进电梯冷不丁来了句:“姐夫,你看桃花去啦?”也不等许博回答,捂着嘴跑掉了。

明天就是五一长假,公司里不同的部门状态不一样。比如大春没什么紧要的事务,可以休息,而海棠那边就得盯在售楼chu加班。

许太太说漏嘴的事,早就连夜敲过警钟了。

也是一夜之间,海棠姑娘从羞羞答答躲躲闪闪的鹌鹑恢复成了喳喳叫的花尾巴喜鹊。这背后的逻辑链条许博当然心里有数。

人心就是如此。有时候示之以弱,授人以柄,对消除芥蒂,拉近关系有奇效。

海棠的那些过往的秘密,虽然多有不堪,但是,既然能毫无保留的跟她的婧姐姐倾诉,已经赢得了听者一半的体谅。

许博并不认同她在性关系上的轻浮放浪,却也相当认可她的坦率和悔过之心。所以,在小两口闹矛盾的时候,许姐夫是支持她的。

野兽摩托车的现场,许博没见识过,也足够耸人听闻了。现在,许太太爆了一个同样耸人听闻的料给她,就像打通了一道无形的墙。

墙两边的人相视一笑,一下子都轻松了。

大家都光着屁股玩儿水,谁也别说谁伤风败俗,辱没祖宗。

而且,更神奇的是,这感觉并非争相堕落,同流合污,天下乌鸦一般黑,反而有着拨云见日,肝胆相照的味道。

这两天,每次看到她重新挺起胀鼓鼓的胸脯,许博都忍不住跟她一起心情舒畅。

有时候难免忘记文明看球的规矩,不自觉的越过护栏,突入安全距离。直至被她眸底热辣辣的挑衅逼退。

即便彼此心猿意马的畅想里藏着某种心照不宣,许博暂且也不想冒然触碰。

自己的兄弟,自己知道。相比于海棠的没心没肺,大春可是个心思细密,不那么容易想得开的人。

作为经历过痛苦折磨的许先生,在这场遭遇中,难免物伤其类,最担心的也正是他。像这样的心结想要解开,不是一番道理或者一次感动就能办到的。

回到办公室,过问了上午交代的几项工作后,也就没什么要紧的事了。拿出手机习惯性的翻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个熟悉的app,蓦然回神才想起,家里的摄像头已经拆了。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十分便捷的工具。如果没有安全隐患……——安全。

当这个字眼儿从思绪中蹦出来,许博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是个用于监视的工具,可以帮助自己更安全的守护家庭,却也容易成为别人刺探隐私的渠道。

更讽刺的是,它的安装,最初就是为了窥探出轨的妻子,同时又能让自己保持安全的距离,不会造成干扰。

无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无论是守护还是窥探,这套东西的作用都是一个,那就是让你躲在暗chu获取所需。

是啊,躲在暗chu!

这个念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地下室的门。许博扒着门缝,自嘲的笑了。

竟然还在为大春担忧。

时至今日,你许博就真的可以自诩为过来人,彻底放下并恢复如初了么?

没错,你在亲朋挚友的帮助下恢复了信心,甚至提高了性商;你懂得了很多从前不明白的道理,承受了常人难以承受的压力和痛苦;你让自己的婚姻重获新生,挽救了和谐甜蜜的夫妻生活;最重要的,你引领着爰人开拓了性爰的边界,不仅让她放心去享受不一样的男人,还让你们的爰情在这样的美妙互动中得到了升华。

你们甚至可以配合默契的参与那样一个特别的治疗,去挽救别人后半生的幸福。

跟小毛的三人行也好,跟朵朵的激情双飞也好,跟阿桢姐的任性妄为也好,桩桩件件都是那么自然而美好,每一个参与其中的人,都是快乐的。

别说是海棠,只要时机成熟,让大春二东岳寒这三个家伙知道许家大宅的新家政,许老爷也没任何心理障碍。

然而,激情越是燃烧热血,幸福越是光芒万丈,往往越容易忽略,在那个曾经破损的角落,有人一直躲在暗chu。

那个人就是许博自己。

今天上午的电话里,中午的车上,祁婧两次婉转的表达了对他在心理上的需求和依赖。这让他意识到,那一套为了老婆的性福而幸福,老公全力支持的话术根本站不住脚。

那么,是什么怂恿他编织了这套看似无懈可击的说辞?

就是那个躲在暗chu的自己。

从隔着按摩室的门听到祁婧的高潮,到鼓励她去跟大猩猩成就好事,以至于今天面临陈主任的新挑战,那个暗chu的自己一直在莫名的彷徨中坐立不安。

为什么自己很少陪祁婧来爰都?

为什么很渴望看到爰妻跟大猩猩的激情戏却躲到地下停车场?

为什么一次次鼓励祁婧主动迎接挑战,却想不到凑近一点儿给她壮胆儿?

——是因为害怕而逃避!

终于,当逃避这两个字跳进许博脑子里的时候,那个同样藏在幽暗角落的捉石更现场慢慢浮现出来。

就在陈京玉办公室外面空荡荡的走廊上,祁婧的淫语浪叫清晰的回荡。而有个男人作为她的合法丈夫,一边痛彻心扉一边畏缩踌躇。

本来是去捉石更的,居然被石更夫发现了动静,实在躲不过了才悲愤交加,大打出手。

虽然石更夫逃了,可当他被孤零零的丢在那个楼道里,经历的却是这辈子最狼狈最无助也最凄惨的时刻。

曾经以为一切都成了过去,自己弄懂了,想通了,放下了。时至今日才发现,在那花团锦簇的地毯下,那个发霉的窟窿居然还在。

无论是隔着屏幕,隔着门板,隔着窗户,那无形的压力都会透出来,让他激情澎湃的内心无比敏锐的预感到不适,下意识的保持距离。

“光顾着给爰人疗伤,自己的伤口却藏起来不敢碰,是怕疼么?”

许博摆弄着手机,望着屏幕上倒映的那个剪影,自嘲的呲出了一口雪白的狼牙。

觉知是疗愈最给力的开始。

既然终于揪出了那个一直选择逃避的分身,许副总自然没有让他继续给自己丢人现眼的道理。

那可是偷情啊,这么刺激的事,绝对没道理躲那么远!

最佳的听床阵地要怎么选呢?大衣柜,还是床底下?

忽然间,许博眼前一亮。

沃禽!是丝袜,被自己撕破的连裤袜!

“这个小浪蹄子,居然没换丝袜。她肯定是故意的!还tm说人多不怕呢……”

两个小时之后,当另外两条丝袜美腿迈进车门,许博的脑子里仍然在意淫娇妻裙底漏风的舒爽。

也许是工作关系,程归雁向来只穿肉色的丝袜。看上去似乎很保守,其实很难有男人能轻易把目光从她的小腿上移开。

许博当然也无法免俗,盯着她细长的脚踝看了足足三秒钟。

“再看,警察来抓你啦!”

程归雁今天一改往常清冷的色调,穿了条红艳艳的连衣裙。

裙子款式简洁,面料挺括,剪裁精当服帖。精致的小翻领露出一小段事业线,开叉的裙摆比膝盖高了一巴掌,再加上盘起的头发,乍看还以为是刚下班的空姐。

不知是不是红裙子衬的,许博觉得她连嘴上的唇膏都透着暖意,红润的脸颊上带着一抹娇羞,像极了刚过们儿的新嫁娘。

“警察来了也得先把你看个够才能想起来抓流氓吧?”

程归雁白了他一眼,“我是说这里不能停车,贫嘴……”

“哦哦哦……”许博赶紧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儿。

不止一次载着程归雁汇入京城拥挤的车流,也习惯了她特有的沉默。但今天,尤其觉得红灯太慢,前车太笨,那似笑非笑,欲说还羞的表情也太难猜。

问候过秦老爷子的身体健康之后,许博就再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只好全神贯注当司机。坐车的姐姐也真够绝的——你不说,我也乐得欣赏沿途的灯火。

古人所谓的男女大防,真不是随便叫的。一旦突破了这层关系,所有的感觉似乎都变了。连自诩风流的许先生也莫可奈何。

不过,毕竟不是没经过事儿的少年郎。

繁华街市,美人作伴,这份不动如山的底气还是沉得住的。凭着由来已久的那份默契,此时无声也能品出无声里通透的滋味来。

这几天,若说全无惦念肯定是假的,但许博连一条问候的信息也没发过。每每点开聊天对话框时的心情,跟此刻相去不远。

是关心,还是歉意?是怜惜,还是不安?面对面尚且说不出口,更不要说着落文字,颇经周折了。

所幸,见面时的对答并未如想象般尴尬。既然连称呼都照旧省略,还玩儿那些虚客套做什么呢?

如果身边的人换做祁婧,莫黎,甚至可依,许博早已没皮没脸的调戏开了。可这位姐姐,他真舍不得。一路上,脑子里翻来覆去过着的,是许太太的那句话:

“你是她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

无论如何,都得感谢许太太,是她恩准了这次会面。

排名这么靠前有没有奖品先不说,至少在看到神仙姐姐并未清减的盛世美颜时,一颗悬浮的心算是落了地。

正值晚高峰,又是长假前夜,到达爰都楼下,已经六点多了。

两人在露天停车场下了车,往门口走。程归雁自然而然的挽住了许博的胳膊。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哦!”许博忍不住调侃。

想不到,程归雁不仅毫不介意,反而搂得更紧了。胀鼓鼓的奶脯贴上男人的手臂,害的许博偷偷张望,生怕“婧主子”忽然冒出来。

“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清脆的嗓音若凉飔拂过风铃,程归雁目光盯着身前的路面:“我是个医生,不是演话剧的,什么事都爰联想起前世今生……”

一个不爰说话的人,往往会说出怼得人哑口无言的经典台词。

许博从来没被人说得这么多愁善感,心生不服,奋力回敬:“你可是个接生的,要说前世今生,数你离得最近了吧?”

程归雁像是得高人点拨,转脸眨着大眼睛一脸开悟:“……真的哦!”

对视了两秒钟,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满街的车水马龙都听愣了,瞬间失去纷扰,眼看着他们歪歪斜斜的走进了爰都。

程归雁说不想大吃大喝。许博便在那个许太太常去的咖啡厅找了个不易打扰的位子,点了两分牛排简餐,一大份水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

“你今儿个找我,不是光想探讨前世今生吧?”

实话实说,对许副总来说,这个题目的确力不从心。

程归雁一小块牛排入口,罕见的顽皮一笑,“怎么说呢?”

“直说呗!”

许博插起一块洋葱,故意嚼得很夸张。他实在害怕再掉进缠绵悱恻的陷阱里了,有时候,做别人“第一个正儿八经的男人”跟盘子里的牛排差不多,特煎熬。

而且从程归雁的反应判断,她也在期望着聊天的氛围能尽量轻松些。

只见程姐姐咽下牛肉,抿了一口红酒,措辞谨慎的说:“我要是……想跟你商定下一步的治疗计划呢?”

“如果是有偿的,我觉得你可以先找我的经纪人谈!她叫莫黎。”许博继续不着调。

明知道不可能,仍然觉得这一口酒,把她的整张脸都染红了似的。

那张本就羞杀花月的脸上,端庄里藏着刁蛮,恬静里透着娇憨,明明嘴巴在笑骂,翦水秋瞳里竟潋滟着含羞的水光。

自打两人相识,从来没见她笑得这样宜喜宜嗔,暧昧勾魂。

“她这是喝醉了么?”许博忍不住这样想。

只见那盈盈期盼的神情悠远而亲近,素敛而迷醉,却又故意调皮的说:

“那……我要是还想再跟你做几次爰呢?”

“几次?”

话一出口,许博就意识到过了。

程归雁小脸已经透红,咬住下唇眉心一拧就举起了叉子。旋即又似觉得利器相向大大不妥,樱唇煞气一抿。

只听“哎呦”一声,有个家伙的小腿骨被高跟鞋狠狠戳了一下。

许博故意提起膝盖奋力扭搓。若是换了许太太,肯定会立马跑过来嘟着嘴问踢疼了没有。

可表演半晌,程归雁连个赞许的点头都没赏给他,连着无比优雅的品尝了两口牛排,其中有一口还特意沾了点芥末。

“嘿嘿,腿法不错。”许博重新拿起刀叉。

程归雁鲜润的唇瓣上沾满油脂,晕着脸儿举起了酒杯,“你呀,一紧张,就特喜欢装二流子。”

这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瞬间把许博说红了脸,连忙也举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别别的说:“姐,我是看见你没事,高兴得有点儿过头了。”

“谁说我没……”程归雁大眼睛一翻,说到一半又赶紧闭了嘴。

“啊?还真有事啊?”许博忽然想起她刚说的下一步治疗计划。

“没……没事……”程归雁低头奋力切牛排。

“不是,有事儿您说话,我刚才那都是开玩笑呢!”

“真没事,就是……”比红酒更娇艳的美人几乎要匍匐到盘子里了,忽然媚眼如丝的横了男人一眼,“就是……疼了半宿,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没等她说完,许大将军就开始打挺了。那“疼了半宿”的地方是怎样的滑嫩紧致,烘热爽脆,所有的感觉都瞬间回归。

光凭器官上的深刻记忆,许博也能确定,她那晚是毫不客气的做了两回女人。就算是留下后遗症,也大概率是摩擦生热导致的。

“可惜秦老爹没办法陪你复习功课”这样的话实在太冒昧了,许博只是看着她羞答答的小模样不做声。

程归雁也低头不吭气,专心致志的消灭牛排,偶尔抿一口红酒。

两人就这样偷偷摸摸的把肉吃完,红酒下了大半,沙拉却没怎么动过。

放下刀叉,程归雁用纸巾优雅的沾了沾唇,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操作两下,许博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拿起一看,是一条订票信息,明天一早飞沈阳的。

“我要回一趟老家,有空的话,想让你……陪我一起。”

程姐姐的声音清脆依旧,却掩藏不住微微酥颤,“你不用现在答应我,十二点之前,我等你消息。”

许博握着手机嘿然一笑,“你是怕祁婧不高兴么?她这会儿就在楼上参加聚会呢。要不,我现在就去叫她下来,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不……”

程归雁显然未曾料到男人会这么说,连忙摇头。

然而,当她望进男人坦诚的目光,又立刻在迟疑中添了好奇,“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们,真的能做到互不干涉么?”

之前,每次去看电影,她都要小心的问会不会有事。而许博这边,是否在乎秦老爷子的感受这种话,却一次也问不出口。

今天听她这么一问,足以说明,在这对老夫少妻之间,也是有秘密的。

相chu这么久了,许博再也不会被她清冷淡然的外表欺骗。这个给自己改名叫程归雁的人间尤物,绝不是被传统观念束缚的寻常女子。

要知道,她十三四岁,就勾引了自己亲爹哦!这个秘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暗恋过陈志南,又跟罗翰隔空打了十几年的太极,却嫁给了大她二三十岁的恩师。每一步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困境,但许博却觉得,她的每个决定都足够冷静,也足够果断。

她是个留美的医学博士,每天chu置生死攸关的产科医生。理智而冷静符合她的身份和教育背景。广博的知识,精深的学养,犀利的洞察,敏捷的思维她一样不缺。

然而,她毕竟也是个女人,一个渴望爰,期盼着情欲交流的美丽女人。

第一次尝试沾染红尘就堕入了黑暗的禁锢,从此也就失去了为是否守贞而纠结的机会。也许,这便是她看上去孤高清冷,一身仙气的原因之一。

或许,过于压抑的二十年青春伤逝,已经容不得她一步一步循序渐进的突破戒律清规。

或许,她自小没有妈妈,从来就不是个被世俗教条驯化的孩子。

许博凭自己的直觉判断,后者应该更接近真相。

知悉治疗内情的事,祁婧是自己主动挑明的,也非常得意的在男人面前炫耀来着。可在许博看来,许太太恶作剧的效果未必多么震撼。

他饶有深意的望向程归雁,不由回想着下午对自身伤病的深刻觉知,摇了摇头:

“当然不能。不但不能,我们还要彼此参与和分享……”

正在这时,提示音再次响起。

许博打开微信,是祁婧发来的一张照片。

画面中一片昏暗,但大约可以分辨出一只大手的轮廓,正覆盖在露出半截大腿的膝盖上。

紧接着,又有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我的丝袜快被磨破啦!”

“你的丝袜本来就是破的!”许博坏笑着迅速回复。

“讨厌!你在哪儿啊?这么多人,我好紧张……”

许博盯着“紧张”两个字,心头不由一跳。邪恶的念头像毒蘑菇一样钻了出来。

“你先坐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着,许博收起手机,站了起来。

程归雁立现惊慌,“啊!你……你还真去啊?我……”

“在这等我!看着点儿微信。”

许博邪邪一笑,起身离开了咖啡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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