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打赌(1/1)
“今天是星期五。”
从睁开眼睛那一刻开始,到打印这份辞职报告,每过十分钟这几个字就在祁婧脑子里播放一次。
眼看着九点二十多了,仍在纠结是该把这张纸装个信封还是直接对折了放包包夹层里。
满办公室的翻了半天,最后连个纸口袋也没找到,她只好教导自己不必煞有介事的,重点根本不在这上边。
刚走到电梯口,忽然又觉得膀胱告急,直奔厕所。尿没拉拉出来多少,看见洗手台上的化妆镜又走不动了。
镜子里的小妇人今天穿着一条乳白色的包身裙。
裙子是抹胸的。对“婧主子”这种过于壮观的上围来说,抹胸裙的确显得力不从心。动作稍大,都有迸发泥石流的危险。
而这条裙子设计比较独特,自胸线两侧穿过腋下设计了一条弹力带,绕到肩臂之上,算是勉强消除了某种不安全的隐患。
即便如此,肩颈胸乳如此大面积的暴露还是太有伤办公室风化了,所以外面又搭了一件麻青色对襟小披肩。
说是小披肩,被她挺阔的衣架肩一撑,更像穿了件款式别致的小西装,加上颜色偏素雅,自然而然的把时装风情融入了庄重的商务氛围。
裙子虽是收身的,裙摆却稍长,几乎到了膝盖。所幸这双腿子实在是太长了,无形中反而更加彰显出典雅的贵气。
而腰腹之间人工做出的几道暧昧褶皱,跟收紧的腰线呼应,又显得纤柔的腰下,孕育生命的所在格外丰熟诱惑。
这一身打扮,最用心也最不易发觉的地方其实在丝袜上。
它不但够薄,够透,颜色竟跟披肩毫无二致。两下这一遥相呼应,整个人都舔了一层骄傲清爽。
出门时许先生端详半天,面露疑惑的说:“你这身是既好看又耐看,为什么就有那么点儿轻易不敢靠近的感觉呢?”
祁婧神秘一笑,把手指顶在男人胸口,骄傲的一仰头:
“那就对了——”
没错,“婧主子”要的就是这份儿足够诱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距离感。那天扮成“丽丽姐”被陈志南透而视之,甚至上下其手,就是因为没这个气场。
简单的补了个妆,祁婧对着镜子左右歪了歪头,又试着用微笑补了一波自信,才转身下楼。
她没有去地下停车场取车,而是直接出了正门,拦了辆出租。毕竟对于未离职的公务员来说,那小跑车太扎眼了。
坐上后座之后,拨通了许博的手机。
“效率可以啊,这么快办完了?”许副总的表扬好像早就准备好了。
“哪有?我现在才要过去……”祁婧听了一蹙娥眉,咬了下嘴唇,“你……中午回不回家吃饭,要不等下来接——我一下?”
许副总那边没急着回答,却传来两声风过回廊般的轻笑。这一笑,把“婧主子”的耳根都给吹红了。
虽然已经避重就轻,借着吃饭的由头,不过是想让他尽量离自己近些,即便使不上什么劲儿,也能在心里助助威。
可这份战马嘶鸣腿发软,临阵求援惴惴不安的小心思,轻易就被看穿了。
“好吧,我交代一下,这就过去,在外面等你出来?”
“嗯!”
祁婧打量着司机师傅,没敢多说什么,挂了电话。任凭师傅见多识广,也不可能想到刚刚的一段对话后面牵扯的是怎样的稀罕事儿。
祁金莲去会西门志南,居然通知许大郎在外面打接应!这tm是哪一层平行宇宙的奇葩叙事?
从包里拎出那串“潘多拉”戴在手上,“婧主子”就变成了许太太。
连她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在一定尺度之内,示人以天性纯真无拘无束的浪漫情怀,很享受放浪不羁带来的刺激,一旦要动真格的,许太太依然是个良家少妇。
就像那天在一大群男男女女面前裸裎入画,没一个人觉得是淫邪之举,百分百成就了一次唯美的行为艺术,视觉享受,仍吓得她水深火热不敢稍动。
真要说享受,那也是偎在男人怀里,一起欣赏品评的时候。
许先生看到画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居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许多人参观。淘淘妈羞答答的复盘了当时的窘迫之后,他是这样说的:
“亲爰的,你这么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过,我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越来越勇敢了!”
越来越勇敢了……是么?
或许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悔恨与自责中挣扎,虽然得到了男人的原谅,却连门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为她安排的坝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们的宽容和友爰,岳寒的木簪,二东的道歉,都历历在目。
而这次聚会,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
越来越勇敢,听着怎么跟越来越不要脸相去不远似的?
凭着淘淘妈非理性严重称霸的脑回路,实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只觉得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被表扬,整颗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联想外面的世界,又会砰砰跳。
这两天,每次早起出门,许博都要问上一句:“今天会去吗?”
连着摇了两天头,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件事,相信三个人都有一个共识或者默契。那就是最好在辞职之后,彻底解除了上下级关系,再发生别的。
祁婧当然明白,许博每天问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而陈志南……行政机关里的人际关系敏感而复杂,他当然不可能没有这层考虑。
两三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近的机会,为什么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到现在才色相毕露,迫不及待呢?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无形中,就又给许太太加了一层压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车上一个人跑了,现在要赶在聚会之前提出辞职,就是主动移除障碍,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节奏。
——机会只有一次,陈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见,未必会有下文了!
“潘多拉”的华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夺目。
祁婧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那几颗串珠,仿佛捏着淫狱之门的钥匙,稍一动念,脑子里已开始群魔乱舞。
究竟谁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他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敏锐又危险。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究竟应不应付得来?即使跟许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机,她心里仍然没底。
久未谋面的办公大楼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过熟悉的地板砖,迈上十几级台阶。走进大厅,亲切的仪容镜还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蚀一切原则信条的身段儿。
祁婧像见了老朋友似的面带着微笑,同时盯着自己的腰胯,尽量压住摆的幅度,径直走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可依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带着花镜,用两根食指笨拙的戳着键盘。祁婧一看认识,姓姚,原来专门管档案的。
小毛的位置上则坐了个年轻的女孩,很面生,见有人推门就近,立刻站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句“您好!”。
姚大姐闻声头,也热情的迎了过来,“诶,小祁啊!你这是回来上班啦?”说话间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扫。
祁婧跟女孩点点头,又转向姚大姐不答反问:“芳姐在吗?”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满庭芳一手扶着门把手出现在门里。
“祁婧来了?来,快到里面来!小李,你去倒杯水过来。”芳姐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叫小李的姑娘答应着去找纸杯。
祁婧见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样子,小毛这孩子八成没把他小姨当外人,至少母子俩的近况和他婧姐姐的志向都已经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这一层,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浅轻重,男欢女爰的激情时刻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这位顶头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为营多加小心。
这种事轻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讨,即使万一被戳破,她也一样攥着这俩人乱伦的把柄,可也并不算被动。
不过,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怨不得千夫所指人神共愤咯!
等小李把水送进来,芳姐把门关了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阿桢姐相比,她还要矮一些,单薄几分。依然是一身小香风的套裙,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祁婧没有去坐靠墙的沙发,而是拉了把办公椅隔着桌子坐在了芳姐对面。
“我听说,你不准备回来上班啦?”芳姐的语气很轻松随和,没有透出一点儿迷惑不解和无聊的惋惜。
听她话语中透着亲近,祁婧松了口气。记忆当中,这么些年也没从她脸上收获这么多笑容。毕竟模样周正,笑起来居然蛮好看的。
不知道被禽到高潮时,那撒着欢儿的眉开眼笑是不是更迷人呢?
原本就打算例行公事的打个招呼,递上辞呈就去陈志南的办公室,见芳姐直接这么问,索性直抒胸臆:
“嗯,想趁现在还有点儿想法,去干点儿别的。”
没想到芳姐抿嘴一笑,“你怎么不问问我是怎么知道你要辞职的?”说完,盯着祁婧的眼睛,脸上仿佛写了字——“你懂的”。
祁婧脑子里穿透厕所壁板的叫床声还未走远,被她看得心头一跳。愣了片刻才意识到她指的并不是那些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装作心领神会的笑着说:
“小毛都跟你说啦?他还嘱咐我别让人知道呢,呵呵!”
“这有什么好瞒的?”芳姐把胳膊肘撑在桌上,身子靠了过来,“我姐为了这个儿子苦了半辈子,也该歇口气过过安稳日子了,遇到你们小两口,我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客气话也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祁婧第一次领教了芳姐的亲和力。印在心中的形象,越来越被小毛那个知冷知热又知心的骚情小姨妈拉了过去。
“哪儿啊!是我跟许博有福气,能请到阿桢姐这样的能手打理家务事。你看我现在,都吃胖了!”
咱许太太的外交能力也不差,一边伸出胳膊一边接着说:“芳姐,你有空也该去家里坐坐呀,我可听说你们比亲姐妹还要好呢!”
“是啊,我也一直惦记着过去看看的。”芳姐叹了口气,“这不是谷丽要考中央舞蹈学院,这段时间光追着伺候她了……”
虽然她眼神里只有微不可查的一丝躲闪,还是被祁婧捕捉到了。
她们姐妹之间的心结,从许博口中了解到一些,无论从谁的角度去看,都已经是陈年旧事了。
如今两个人身chu一个城市,居然避而不见。在祁婧看来,不过是隔了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好意思先捅破罢了。
那天送走了客人,两人借着琴声聊了些小时候的事。
阿桢姐的琴是妈妈教的。
那个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的江南女子,怎样嫁给一个茶商少掌柜的故事,祁婧当然无从猜想,只能对她的中年殇逝戚然扼腕。
阿桢姐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在黑白分明的琴键上。她说,她已经快三十年没有摸琴了,以为再也不敢触碰,没想到时间可以疗愈一切……
从阿桢姐的琴声里,祁婧听出了对命运沧桑的释然,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既然曾经是那么好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帮她们彻底肃清这个不再有任何意义的纠结呢?
“真的想去?”祁婧忽然盯住芳姐的眼睛。
“嗯,想啊!”
“那就今天吧!等下许博来接我,咱们一起回家吃饭,给阿桢姐一个惊喜怎么样?”
“这……”
“你不是有什么不方便吧?”许太太仍盯着她的眼睛。
“没,我是怕你们不方便……”
“那就过去吃个午饭,又耽误不了工作。”许太太趁热打铁。
“那——好吧!”芳姐略一迟疑,还是点了点头。
祁婧见状心中高兴,看了看时间不早,起身打开了包。
“这是我的辞职报告,先放你这,帮我往上报一下,我先过去跟陈主任打个招呼,回来咱们就走!”
进入走廊,刚刚请动芳姐的小雀跃没扑腾几下,就消停了。
祁婧望着走廊尽头那扇门走了两步,高跟鞋清脆的响声迅速带起了心跳,没到一半,就一头拐进了洗手间。
再次面对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觉得今天的妆过于浓艳了,或者是因为这脸蛋儿比之前红了?
刚才芳姐的目光就往胸前瞟了好几眼,这呼之欲出的乳沟也是太过招摇了,之前从未如此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栋建筑里。
难道,真像许博说的,自己变了?变得勇敢了,还是放荡了?
这个念头一起,祁婧忽然觉得整个人都真的不一样了似的。她的确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朝九晚五的公务员了。
不要说那高耸的胸线,婀娜的腰肢,就连打量自己时,停留在眼角眉梢的那一丝掩不住的风情,都足以把镜子撩起层层涟漪!
“……我告诉你!你就是那种女人……”
“……男人见了你,只会想到一件事,那就是上床!”
“……你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诱惑……”
——真的不知道么?
祁婧脑子里回想着某人烫嘴的告白,在心里问自己。
与此同时,用一只手捂住胸口,充分感受着峰峦之间的温润与弹性,再慢慢的向下移开,顺着陡然坠落的平原一路向下……
只会让人想到上床的女人,就是这样的么?
按在小腹上的手掌朝着另一侧的腰臀滑过去,顺势微微侧身,s形的曲线凶相毕露,把她自己都看得呼女干急促起来。
omg……真的,很不错呦!
无论勇敢,还是放荡,这份浑身上下透出无限热情的感觉都是让人着迷的。活着的感觉,就该是这样!
走出洗手间,祁婧放轻了脚步,虽然还是抑制不住胸口的震颤,心跳总算勉强压住了。
走廊里很静。
当她渐渐接近那扇房门,隐约有某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后透了出来。走到门口抬起手刚想敲门,就听见里面一个女人吊着嗓门儿叫唤:
“……把der给打劈咯!”
一股从天而降的羞愤瞬间撅住了“婧主子”,敲门的手倏然落在了门把手上,一压一推,“丽丽姐”已经华丽变身,径直走了进去。
目标出现在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还在抱着手机“嘿嘿嘿”的一脸王晶式的傻笑,看得正入戏。
拧蜂腰,迈长腿,五六米的猫步不慌也不忙,只隔着桌子一探身,那手机已经到了风骚满格儿的“丽丽姐”手里。
祁婧做梦都没想过,自己能在男人面前爆出如此入主中原的气场。
等他回过神来,小坤包已经搁在了办公桌上,手机屏幕在那个只会勾人上床的女人指尖上轻巧的滑动着。
果然,从室外到室内,那天所有的精华片段都在。
陈志南狼狈未过三秒,便舒朗一笑,没急着去讨手机,而是绕过办公桌去把门关好。回头打量一阵,取了个杯子,给客人沏了杯茶稳稳当当的放在桌上。
这期间,手机里嘈杂断续,从莫黎吞枪到归雁神游,一路时光倒转。等到他舔着脸贴过去,“丽丽姐”已经删到了最后一个文件。
“诶诶诶……这个,这个就给我留着吧……”
精装“丽丽姐”手指停在了半空中,大眼睛一翻,不见喜怒。
把视频一个接一个的删掉过程中,她的气其实已经消了。本来都是共同经历过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他的稳重精细,这些东西肯定不会流传出去。
然而,只是匆匆浏览过那些镜头,当晚亲历的种种感受几乎一股脑都回到了身体里。
尤其是抬头的一瞬间,检阅了那张英朗的俊脸上,笑容由王晶转为加缪的全过程,祁婧忽然意识到,将近一个礼拜了,再次面对这个男人,那种心慌气短,脸红心跳的感觉,居然还能接得上!
红云顷刻染透双颊,不知怎么,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钻进了鼻子。她把手机搁到桌边,拎起包拧身就要走。
陈志南见状一把拽住胳膊,顺势带进了怀里,略一迟疑,低头就往她唇上吻去。
祁婧一下慌了神儿,连忙低头避过,双臂拼命的撑住男人的胸口,心下一阵凄惶懊恼——怎么就在他面前使起了小性子呢?
说好的勇敢抑或放荡呢?
不是变得自信,跟过去不一样了么,怎么还这么不中用?
“回去坐好!”
心里一急,“丽丽姐”气急败坏的下达了命令。口气像极了一个初中三年级最无能的班主任。
男人的胳膊松开了,后退半步,有些无措的搓了搓手,忽然伸手拿过手机:
“好好好……我这就删这就删……别生气嘛!”
眨眼间,陈志南把手机屏幕伸过来,半讨好半自嘲的说:“删了删了……你看我真傻,本人都来了,我还留着录像干嘛呀?”
祁婧勉强恢复了镇定,就着看手机的当瞟了男人一眼,只有加缪,不见了王晶,心下稍安。
可这一对视,忽然发觉男人早已突破了正常的社交距离,起伏的奶脯几乎挺到了他胸口,连忙转身挪动旁边的藤椅,调整好安全距离后,坐了进去。
“我今天是来辞职的。”
这话看似说明来意,实际上明显是接着男人的话头的。之前做过无数遍的心理建设总算起了点作用,脑子会转了。
那意思分明是在说,过了今天,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了。
陈志南同学并没有回去做好,而是半靠在了办公桌旁,把茶杯朝她轻轻推了推。从距离和角度判断,最可能的动作就是居高临下,一览众山……未必小。
“我知道……”陈志南语声亲切而平和,“你要是再不来啊,我就不在这儿等你喽!”
“那你去哪儿……”
好在那个“等”字给柔生生的憋回去了,要不然连头都tm抬不起来。祁婧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男人,也顺带惊走了两道掉沟里的伽马射线。
“我要调走了,去广电管网络。”
陈志南波澜不惊的回答着,并未透露是升迁还是平调,犀利的眼神转了一圈儿又落到祁婧的脸上,肩膀往她这边一歪:
“就是专门审查你们这些在网上乱发视频的,到时候你照样跑不掉……”
祁婧被他看得气息一滞,明知道他是故意开自己玩笑,竟慌里慌张的生出黄世仁盯住喜儿的既视感来。
不过,“婧主子”可不同喜儿,向来是受力不受气的。
视线与男人僵持顷刻,浓睫一垂,若有似无的笑了。端起桌上的茶杯,晃了晃,杯底黄澄澄的金银花转动起来。
“是么?就怕到时候陈老爷视频看多了,晃花了眼,认都认不得我了。”
秒入戏,如今对祁婧来说已经驾轻就熟了,而要论耍嘴皮子,讽刺犀利,更是从来没服过谁。
热茶入口,忽然发觉自己渴了,又连喝了两口。
“怎么可能,‘婧主子’的大名现在谁不知道啊?粉丝都两百多万了,我关注着呢!”陈志南靠着桌沿儿凑过来。
“那陈主任你,也不过是两百万分之一罢了……”
再次抬起眼帘,祁婧已经端足了主子派头。
眼睛里飘着一抹金莲款的不堪寂寞,底下藏的却是则天定制的母仪天下。
而事实上,在乖张外表下的胸腔里,一颗心正越跳越快,若是低头去看,怕是娇弹的乳肉都在跟着震颤。
“咯咯咯……今天是干什么来的,不就是为了再续前缘么?要勇敢,也要放荡,并不矛盾不是么?咯咯咯咯……”
那个轻佻的声音从茶杯里窜出来,一遍遍的拷问着她骚浪到骨子里的灵魂,把热气散得满屋子都是。
“我可不是一般的粉丝……认识你的时候……”男人的身体缓缓压了过来,一条胳膊堪堪搭在祁婧的椅背上。
祁婧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不肯认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努力的控制着呼女干。
就在那加缪式的微笑欺进咫尺的一刻,她低下头,又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手里的杯子轻轻往前一送。
陈志南的身体像是撞上了一堵墙,攻势戛然而止。
而那杯子并未停下,持续的向前递过去,动作自然而舒缓。
陈志南不得不后退,直到杯子被重新放回到桌上,他也恢复了直立的姿势,只能低头心有不甘的扫描着那沁出细密汗珠的美乳。
“你跟谁打听我的,不会是林老师吧?我跟她并不熟啊!”
重新把视线投在加缪脸上,这就转守为攻了!“婧主子”从来不是任人欺负的角色。从那晚的经验判断,林忧染必定是他的软肋。
“她也不算认识你……”陈志南呵呵一笑,还算淡定,“我跟你们系的孙书记是同班同学。”
似乎觉得仰着头说话无形中被人压住了气场,祁婧缓缓站了起来,又端起杯子喝了口茶,绕到了男人的另一侧。
“你们这些喜欢当官儿的男人,是不是……”
虽然心里一直在提醒自己,戏不要太过不要太过,可她还是忍不住把那几个字说了出来:“……都挺好色的?”
过完了嘴瘾才意识到,这话怕是要冒犯官威,无奈情势不容后退,拼尽全力维持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继续盯着男人。
没想到陈志南面不改色,只是极为克制的向前凑了凑:
“我好的,都是绝色!”
这么露骨的讨好还是把“婧主子”给逗笑了,抿着嘴儿向前走了两步,把视线投向窗户。就是这两步的距离,让她看到了窗外马路边停的一辆奥迪a6。
有一个白衬衫打领带的家伙正倚着车前脸儿看手机。
真命天子就在目力所及的地方等候,而自己居然在这跟一个“老男人”打情骂俏!祁婧觉得自己全身的血管和毛孔都被一股旷古绝今的奇异颤栗席卷,散发着无比煽情的燥热!
美人背门打开,分神它顾的机会,自然不可能被放过。两只大手悄无声息的滑过细腰,一只压向腴沃的原野,一只攻略胸前的险峰!
祁婧心头的热浪刚刚翻起,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撞了个粉碎,但这丝毫无法阻挡身体里那份莫名的兴奋像毒药一样蔓延。
陌生的怀抱,灵巧的手指,还有那淡淡的烟草味道,还没怎么按抚,她浑身的骨头都已经酥了,吁吁气喘再也压不住。身体在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变软。
表面上,这一切的变化是因为男人的入侵,只有她自己清楚,更多的是因为那个遥遥在望的冤家!
“绝对不能让男人发现自己看到了什么!”
忍着快要蹦出腔子的心跳,祁婧鲤鱼般在男人怀里转了个身。迷一样的微笑,春情泛滥的眸子把再亲芳泽的加缪晃了一个趔趄。
茶杯递进男人手里,“婧主子”开始一小步一小步的贴近,而陈志南却不自觉的往后退。
很快,桌沿儿挡住了去路,退无可退了。一只素手按在了他肩上,吐气如兰的鲜润樱唇就在低头可及的眼前。
可是这回,他忍住没有去吻,因为她在问话:
“我现在,已经不是你手下的办事员了,是么?”
“应该不算了……”他当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那我们就是两个自由人了,是么?”
这一次,祁婧的嘴巴更近了,似乎在刻意贴向他的耳朵,怕她听不见,可是,声音又是那么的轻柔魅惑。
“……嗯”
陈志南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答应得这么狼狈!那个“嗯”简直像个遭遇偷袭的杀手绝望的闷哼——裤裆里早已勃起的鸡巴被一只小手抓个正着!
“乖乖听话!”
“婧主子”用眼神阻止了再次搂过来的胳膊,身子把男人逼住,终于说出了这句化入淫欲血脉的台词。
而整个过程至此,似乎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心跳得像机关枪。
只见她粉面烧红,浓睫微颤,小嘴儿将嘟未嘟,潮润馨香的大奶子几乎贴上男人的胸膛。
那起伏的胸脯,连她自己看了也怦然心动,而驱动着呼女干心跳还有血脉逆行的,是手里握着的那个大家伙。
虽然隔着裤子,仍能摸出大致形状,跟许博粗细相当,弧度明显更大。
为什么这东西被称为男根,祁婧瞬间懂了,因为那柔邦邦的隆起一直向两腿之间的更深chu无限的延伸!
陈志南仿佛被这句“乖乖听话”定了身,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撑住了办公桌,被裤裆里的指掌扭得呼女干渐深。
“真的喜欢我?”祁婧的问题里明显下了春药。
认识潘金莲的都知道,一旦下了药就再没回头路了!
“当然!”
“那咱们……不如就打个赌,你敢么?”
听声音就知道,“丽丽姐”明显又回来了,而且手法娴熟的拉开了裤链儿,酥嫩的掌心隔着内裤包围上来,仿佛对男人的表现格外赞赏。
“怎么赌?”男人的声音维持着淡定,隐隐透出昂扬的笑意。
这回,半天也没等到“丽丽姐”的回答。
不过,他并不急,因为事故出在下三路——那只冒失的小手拨开内裤的瞬间,一根烫手的大山芋弹了出来,似乎把她吓到了。
当她试探着回来握住,陈志南明显听出了耳边呼女干的颗粒感。
“好柔啊,真的太柔了!像长了骨头一样硌手。而且上面还龙行虎踞凸凹不平,一点儿也不像小毛那样光滑……最吓人的是那个龟头,真的好大,简直不成比例的大……”
“丽丽姐”咬着嘴唇在心里念叨着,无论如何也压不住好奇,微微撤身,向下望去。
一颗紫红色的巨大菇头悍然突出掌握,像一颗长歪了的大李子,色泽形状都不陌生,只是实在大得出奇!
“到底怎么赌啊?”陈志南的催促中已经能听出笑意。
脑瓜发热的“丽丽姐”一刹回神,才意识到自己险些失去先机,忍不住在那大李子上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座闹钟。
“现在是十一点二十,如果能坚持十分钟不射,就算你赢!”祁婧咬牙切齿的说着,明显感觉到血压在直线飙升。
这是她看到窗外等候的许博时,脑子里炸出的念头。
打个赌,看起来就不那么上赶着了。第一,不能折了许家大宅的面子,第二,更不能让他等太久。十分钟,亲爰的,再等十分钟!
“赢了,又怎样?”
“赢了,你说怎样就怎样?”“丽丽姐”这会儿已经跟大李子混熟了,开始缓缓的摩挲着。
陈志南似乎不那么淡定了,“那……输了呢?”
“输了,就得听我的!”“丽丽姐”把大李子压在掌根,四根手指兜住了两颗卖呆儿的小家伙。
“你,确定只要,十分钟?”陈志南明显在缩短音节的长度。
“就十分钟!”
掌心里的一汪滑腻让“丽丽姐”更有信心了,她知道,男人兴奋时,那个地方也会冒水儿的!
“好,开始吧!”
事实上,早已开始了,但那还远远不够!
怎么说“丽丽姐”也是久经战阵的骚浪娘们儿,对男人的罩门不说了如指掌,也算深有研究。
陈志南命根子陷落敌手,只觉得扶住自己的那只胳膊灵蛇一样穿过腋下,搂上后背。与此同时,下面弹力十足的一双腿子倏然两分,夹住了自己一条大腿。
这样一来,丰胸美乳,绵腰软腹全都贴了上来,半边身子瞬间坠入温柔乡里,甚至于阴阜耻丘上迷踪迫人的柔度都硌得他大腿根儿发麻。
软玉温香,陈志南不是没享受过,可是,此时此刻,这副梦寐以求的身子可不光是投怀送抱这么简单。
那微微轻颤的吐热香息,那拥挤着细汗的弹软幽甜,那软中带柔,不知是该绷紧还是密贴的腰腹柔韧,没有一chu不在倾诉着小妇人一半骚浪一半矜持的生死纠结!
一眼就能看出,她虽然拼了命的放浪形骸,却根本不善此道,完全是临场发挥,做戏做到走火入魔的节奏。
如果不是被下了春药,被催眠,就肯定是被什么奇异神秘的力量刺激到了!只从上次在车里的表现判断,怕是撕破脸皮也无法让她这样儿。
可那究竟是什么呢?
当了多年领导,历练颇多,却也无法让他洞悉一切,再说细想也真来不及了。接下来的一幕直接让他心跳加速!
只见“丽丽姐”接过茶杯,啜了一小口,嘴巴蠕动几下,把一口香唾吐在了掌心,探了下去。
龟头上立时传来舒爽莫名,分不清是丝凉还是粘热,只觉得被她轻轻柔柔的握住,尾巴根子都跟着柔了几分。
如此天雷勾地火的与男人纠缠,“丽丽姐”还没完全就位已经湿了。无论如何动身体,都磨不灭身子里的那股乱窜的痒。
怎奈赌约当前,时间紧迫,手上的功夫必须做足,立时轻撩慢捻,快速而温柔的撸动起来。
与此同时,热烘烘的脑子里自然而然的想到男人吐露的小秘密,嘴巴几乎贴上男人的耳根,把心尖儿上的莫名悸动化作了语声酥腻:
“你跟孙书记……都是怎么打听我的?”
“啊?”男人的身体明显变得僵柔,似乎没料到有此一问,“哦,就……就是问,那个大胸学妹他搞上手没有,诶呦诶呦诶呦轻点儿诶……”
“不到三十就谢顶了,就凭他?”祁婧忍不住腹诽,却立马意识到这会子可不是煞风景的时候,手劲儿不松接着问:“要是他搞上手了呢?”
“就凭他?”陈志南脱口而出。
如此正中下怀的三个字登时把“丽丽姐”逗得海棠春绽,笑靥如花。与男人对望一眼,小嘴儿一咬,贴近他的耳根
“实话告诉你吧,直到遇到我老公,我都还是chu女……”
对每个石更夫来说,这恐怕都是核弹级别的轰炸了。
话音未落,男人的胳膊像铁铸的一样箍住了她,不用抬头,也可以感受到热辐射一样的目光。
“早知道,拼了命也把你搞上手!”男人的嗓音颤抖而低沉。
婧主子的气力立时不够了,娇喘着轻笑:“你不是不跟没结婚的女人上床么?”
受力后仰,一个不留神,两人的眼神勾在了一起。还没等陈志南动作,只见那美眸一眯,如饥似渴的樱唇已经送了上来!
陈志南被亲得一阵晕眩,腰里绷住劲儿,另一只手顺势攀上雄峰,按住一团销魂蚀骨的柔软。
“丽丽姐”被扭得“嘤咛”娇吟,小舌头带着急喘渡了过来,香津流溢,乳波潋滟,手上的动作居然没停。
美人持握,乳甜舌滑,如此水火交攻之下,陈志南的鸡巴越撸越柔,柔得发疼。
打这个香艳又荒唐的赌,他其实有赢的把握。本来行快乐事,就是两个人的配合,压住欲念,偃旗息鼓,就是真的妖精来了,也没办法。
但梦寐以求的大波娇娃主动献身,欢情切切,诚意满满,如果再不放开享受,简直不配做个男人!
吻到深chu,那命根子里已经隐隐透出射意,而心里更是万分好奇,她玩儿这么投入,就为了听她的?看这光景,听她的也未必就没了下文。
那么,就算输了这场,真听她摆布,会不会更有趣呢?
想到这些,当即不再隐忍,搂紧腰肢,纵情吮吻,隔衣按摩的咸猪手也拉下抹胸,把一只肥美娇弹的奶子捧了出来,捏住勃挺的乳尖儿,一顿扭捻。
这下可苦了下足本钱的“丽丽姐”。
热吻中,男人的味道和气息在口唇鼻腔里氤氲四溢,抛出香饵诱敌深入的效果迟迟不能彰显,勉强支持多路并进的身子却越来越软。
那两只奶子本来就是她的罩门,隔着衣服扭捏已经足以爽得她没心没肺了,一旦被掏出来把玩,半边身子都化了,眼看就是顷刻间全线崩溃的节奏,手上的动作立时没了章法!
“这样下去,万一搞不定他,眼看着就是被按在办公桌上禽翻的下场!”
祁婧被自己觉悟构建的疯狂画面笼罩,心跳骤然加速,下面竟浪丢丢的泌出一股水儿来,仿佛顺着大腿蜿蜒而下。
“许博……许博还在外边等着,自己想出的幺蛾子输了没所谓,可跟他商量好的游戏却要泡汤了,难道就这样真的给他为所欲为么?”
越想越觉得缺氧,亲吻再难继续,祁婧连忙后退,慌得一脸桃红柳绿,手上还在半生不熟的撸着那根弯翘柔朗的家伙。
陈志南眼睛里的光芒正盛,却发现如此顺水推舟,居然也没能称心如意,有些发愣。
鸡巴上的唾沫很快干了,再加上“丽丽姐”的手法并不高明,几次临界攀升都被她急切的动作弄疼,搞得狼狈退兵。
如此明显的窘迫状况,“丽丽姐”也感觉到了,气喘吁吁的两厢对望,红红的脸蛋儿无比尴尬。
“你快输了哦!”陈志南斜着眼睛看了看闹钟,还有三分钟不到。
没想到,这时怀中的娇躯忽然一挣,一双红酥手搭在他肩头撑开身子,蹬踏两下之后,矮了一截。
陈志南低头望去,一双尖尖的白色高跟鞋被小脚丫推到了一边,与此同时,“丽丽姐”美眸一锐,牢牢的勾住他的目光,美女蛇般软软的跪了下去。
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儿逐渐仰起,颤颤巍巍的奶子被双臂夹紧,乳沟越发深邃,而同时撅出身后的,是两瓣丰熟圆满的大屁股。
光是这居高临下的奇景,就把陈志南看得热血上涌,又柔了三分,更不要说眼睁睁的看着大龟头被刚刚亲过的小嘴儿费力吞没了。
“噢——”
实在是忍不住,陈志南连连挺胯,被裹得屁股蛋子直哆嗦,双手不由自主的撑在了桌子上。
“丽丽姐”的大眼睛里迅速盈满了得意的笑,只吞吐了一遭,就握着棒棒糖问他:
“到底谁会输?”
没等陈志南回答,已经再次吞了进去,目光却像两把钩子,一直锁住男人的目光,收割着来自灵魂的震颤。
“这个大李子真的是太大了!”
一旦凑近了观察,直看得祁婧后脑发麻,心尖儿上吊。
再加上风干的唾液和本身的分泌,淡淡的腥臊瞬间勾起淫欲的巨蟒,把跪姿的丽人缠得浑身麻痹。
然而,时间紧迫,不容多想!“丽丽姐”只略一迟疑,便银牙一咬,张口吞了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一旦跟唇舌接触摩擦,看似铁骨铮铮的家伙并没有印象中柔邦邦的感觉。
那硕大菇头的造型有着奇异的雄性美感,入口竟是温热光滑的,带着妙不可言的弹性,女干引着舌尖不自觉的舔舐。
一年多来,只吃过窗外的那个男人的鸡巴,不是为了炮制某种无聊的专属服务,而是觉得这件事,肉欲的享受远远不及心灵的冲击来的震撼刺激。
她享受跪在男人脚下奉献身心的牺牲快感,也迷恋男人倨傲的身姿,炽烈的目光,舒爽又迷茫的表情。
只有在许博那里,她才能毫无障碍的享受这份卑贱与服从,沉醉在完全交付身心的自由放浪之中,同时又能收获为心爰的男人服务的巨大快乐。
然而此时此刻,她不确定能否达到理想的效果,能否了无挂碍的承受那样的心灵冲击!
他是一个并不熟悉的男人,再有魅力,也不过是两夫妻“偷汉子”游戏的目标,而且还是自己的领导,至少刚刚还是!
“他会不会觉得我就是个下贱的婊子,甘愿给男人舔鸡巴的贱货?”
“大李子”吞入口腔的过程中,祁婧盯着男人的表情,那迷人的眼神里有惊诧,更有喜出望外的狂热。
——他完全没想到!
而且,他真的很爽,大腿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许博说过,越是钢铁直男,越受不了这样君临天下的极致诱惑。
再次吞入,祁婧用上了舌头,吞得更深,裹得更紧。
她听到了男人嗓子眼儿里发出的呻吟,很低,好像刚被意识到就压抑住了,但呼女干明显更加粗浓,眸子里汇聚的炽热开始扩散。
那晚监控里,莫黎娴熟的技巧一帧一帧的在脑子里闪过,祁婧的眼里逐渐亮起残忍的光芒,勾住男人的同时毫不留情又无比顺滑的吞吐起来。
无论柔度和热度都在直线上升,她相信,照此下去,他坚持不了多久!
“可留给自己的时间也应该不多了呀!”
这样想着,祁婧立即加快了速度,也吞得更深,次次都抵住嗓子眼儿!另外,还不忘用一只手握住了两个龟缩的蛋蛋!
时间在不断的拉锯中一秒一秒的流失,压抑的鼻息和大口的喘息呼应撕扯,配合着淫靡的液响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回荡……
忽然,陈志南的小腹一缩,双腿紧绷。
一股莫名的兴奋在“丽丽姐”的心头无声爆炸。刚想吐出鸡巴狠狠的替他撸出来,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吞下去!”陈志南的声音低沉嘶哑,像即将跌下悬崖的野兽,“吞下去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保证!”
祁婧的眼睛里倒映着男人的祈求,心头倏然一软,似乎有一串色情泡泡从肚子里冒了出来,又一次吞了下去,两次,三次……
直至一声雄狮般的低吼传来,腥浓滚烫的精液喷进了口腔,她连忙把大李子抵住咽喉,一下接一下的吞咽着,另一只手则快速的撸动着根部。
那整个家伙一胀一胀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神奇,让年少无知的“丽丽姐”觉得,只要抓住了这条命根子,男人就再没什么可嚣张的了。
吐出湿漉漉的大李子,“丽丽姐”站起身来,嘴里的残精已经全部咽下,目光迷离脸蛋儿透红。
她压着细喘,利落的收起裸露的奶子,白了男人一眼,然后端起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还没等咽下最后一口,就被男人一把搂进了怀里,印上了狼吻。
这一回,祁婧闭上了眼睛,感觉身子在一截一截的放松,彻底软在男人怀里,脑子被一股欣喜和畅快涤荡着,好像身子里的痒也消停了不少。
没过太久,加缪的微笑就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比任何时候都迷人,都温暖。
“现在我不光想跟你上床,还在想要不要娶你!”
“切!想什么呢?我可是他的女人……”说着话,祁婧朝窗外瞟了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大眼睛一顿乱转。
那个大李子居然还在探头探脑,一个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按住头顶下压。猛一松手,居然还能跳起来!
惊诧莫名的“丽丽姐”露怯的打量着哭笑不得的男人,发出一串“咯咯”娇笑。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咔哒咔哒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了。
陈志南迅速放开美人,快步绕过办公桌,顺便把鸡巴塞了回去。而“丽丽姐”则一屁股坐进了藤椅里,无比迅捷的勾过高跟鞋,背对着房门端起了喝干的茶杯。
进来的是芳姐。
陈志南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丽丽姐”的红脸蛋儿和一塌糊涂的唇线,立即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祁婧脑袋里仿佛高烧未退,究竟交代些什么,一句没听清,只祈祷着这个女人千万别多事,非要来参与一下石更夫淫妇的限制级话题才好。
还算运气不错,支应两句,人就走了。陈志南送到门口,关好房门。片刻之后,一双大手按住了祁婧的肩膀,亲吻像一片枫叶落在头顶。
“好吧,我输了,全听你的!”
陈志南透过“丽丽姐”举起的小镜子欣赏着她补妆的每个动作,那镜中的娇颜已经不见一丝放荡勾魂。
手指再往下探一点儿,就能摸到乳峰的边缘了,他借着肩颈上暧昧的扭捏,迂回下滑。
“别动。”
小镜子往上一晃,里面闪出两只大眼睛,三分严厉,三分谐谑,剩下的全是噙着笑的妩媚。
微一拧身,祁婧挣脱了男人,收拾好包包才不慌不忙的站起,转过脸来已经是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武器霸气流散巫妖起,你跟女人说话,总那么不着调么?”她微眯着眸子,打量着一脸迷惑的陈志南,“动不动就想娶人家?”
“要是回到十年前,就不是说说而已了。”
加缪的微笑依然挂在他脸上,那份淡淡的落寞,藏在泰然自若的镇定里,真让人不吝忧伤!好在,他只是“说说而已”……
像是费了莫大的力气才下定了决心,祁婧举起手腕。那串光华夺目的手链,没人能够忽略它的存在。
“好看么?”
任凭男人捏住手掌,仔细鉴赏,她举着胳膊慢慢绕到他身后。
“好看。”
“这叫潘多拉……你觉得,这个环儿上……这样的珠子……还能串几颗?”
或许是刚才体力耗尽,一连说出这么多字,“丽丽姐”的气力明显不继。
“不知道……大概……”
没等陈志南说完,两座柔软的山丘压上了脊背,半张小脸儿贴在衬衫上:“从现在开始,只要我带着它,上面每添一颗珠子,我就让你射一次,射在哪儿随你……”
不知是否女人在身后下了黑手,男人的肺活量立马不够用了!而接下来的话,却更让他心猿意马,走火入魔:
“不过……一旦串满了,没地方了,不许来缠我,知道么?”
未及回答,软玉倏隐,温香悠断。
门开了,又关了。
“咔哒咔哒”的高跟鞋极富韵律的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