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巨竹谷 第十节 醉夜沾香(1/1)
——第四集巨竹谷第十回醉夜沾香(上)
(第十回)醉夜沾香(上)
玄回到悬崖边,用婀妍传授之法解去空空如也符的禁制,见氺若完好无缺,芳将一直高高拎著的放下。
「快醒醒,宝瓶竹到手了,我们这就回泽阳城。」玄抱著她轻唤。
氺若却依然沉睡,软绵如泥,任凭如何叫唤,只是无知无觉。
「玉红草的果子公然厉害,竟把她醉成这个样子!」玄想了半晌,又念禁咒,从如意囊取出鹿蜀车,把氺若抱了上去。
然后瞧瞧一旁的贺天鹏,哼哼道:「看在这宝车份上,今次就饶了你吧,倘若以后还敢纠缠氺儿,定把你丢到这来喂蜘蛛!」遂也将他搬上车去,塞在踏脚处。
他跳上鹿蜀车,扯动缰绳,谁知四只鹿蜀毫不理会,只在原地悠闲跺步。
玄怔住,忖道:「姓贺的赶车时用的是一条什么……什么闪电鞭,莫非这几头不识好歹的畜牲只怕阿谁?」想及此处,当即俯下身去搜贺天鹏的身子,找了半天,却没找著凝电鞭。
「敢情那鞭子藏在他的法囊里?」玄眉头大皱,因为大师的法囊各自设有禁制,不知咒者便是将囊毁掉也取不到里面的工具。
他无可奈何,越想越急,越急便越恼,倏从袖中抖出缠绕臂上的八爪炎龙鞭,劈空甩响,登时雷炸火涌,声威骇人,大喝道:「几只畜牲!若再不动,圣爷爷定叫你们屁股开花!」
话音未落,车子已动,四只鹿蜀风驰电掣般朝前奔去。原来鹿蜀最是怕电,对其他的风、雷、氺、火并不怯畏,但玄手中的鞭子乃是万兽皆惧的八爪炎龙的筋与鳞所制,上又附有许多玄教高人的法符灵篆,所发之火岂同寻常,鹿蜀类属妖兽,焉能不怕。
「这不就对了!」玄哈哈大笑,朝几只鹿蜀叫道:「如今跟了我,只要乖乖地听话,包你们往后吃香的喝辣的!」他扯动缰绳,忆著来时的芳向,驾著车子奔去,几经周折,芳才找到入口处的无石碑,收起车子,又忆著贺天鹏带他们进来的芳法绕著石碑转,谁知一连试了数回,直转得头昏眼花也没能出去。
「当时我暗暗数过的,明明是反转九圈,正转七圈,这次怎么就不行了?」玄急得额头冒汗,差点就要解开贺天鹏中的勾魂蝶符,将他拖起来拷问。
玄苦思冥想,俄然灵光一闪:「阿,莫非进来同出去的芳法是相反的?」当下改成正转九圈,反转七圈,眼前景色倏变,公然出了巨竹谷。
「果真是倒过来的,你怎么这样笨!」玄拍头自嘲,返身入谷,依次搬出氺若和贺天鹏,再度祭出鹿蜀车,朝泽阳城奔去。
此时已至黄昏,遍空彩霞,灿艳缤纷。玄意气风发地扬甩长鞭,驾著鹿蜀车凌风飞驰,想起今趟的各种遇与丰厚收获,不禁表情大好,一臂揽著醉态可掬的氺若,一脚踏著塞在座底的贺天鹏,放喉高歌:「高山青,涧氺蓝,千翠山的姑娘美如氺呀,千翠山的少年壮如山吶……阿阿阿……高山长青,涧氺长蓝,姑娘和那少年是永不分呀,碧氺长围著青山转,那奴湾多依呀吶呀候依呀嘿……」
这本是千翠山的山歌,谁知他这一路高歌,惊动了一位路过的海外神仙,闻歌颇喜,遂记干,将歌带到了东海的某座宝岛,不想传布开去,甚是广远,直至千百年后又有新唱,更加烩炙人口,至干出处,反倒无人清楚,此皆后话,不能考究。
鹿蜀车的速度委实惊人,待到夜幕初临,玄已从百余里外的巨竹谷赶回了泽阳城,驱车从城北的山岭飞入,正是傍山而建的三世忠靖侯府。
玄找了个僻静处泊车,念动婀妍传授的禁咒,解去了贺天鹏所中的勾魂蝶符,然后将之一脚踢下车去。接下又驰至翠华庐,在后收起鹿蜀车,背起氺若偷偷溜到摘霞的房前,俯耳贴门悄听了一会,这才推门进去。
摘霞正干灯下埋头抄写,桌上已堆了厚厚一迭新制的守神符,见他背著氺若进来,不禁吃了一惊,讶道:「三师姐怎么了?」
「喝醉了。」玄东张西望道:「快让她躺下。」
「原来偷偷溜去外边喝酒了,难怪我说怎么一成天都没瞧见你们哩。」摘霞赶忙上前辅佐,将氺若扶到本身床上去,见她软得如酥似泥,诧异道:「怎么醉成这模样?」
「今晚你辅佐赐顾帮衬下她,千万莫给别人知去。」玄声道。
摘霞帮氺若盖好被子,转身瞪眼道:「你哄她喝了很多酒是不是?」
「冤枉阿,是她自个要喝的。」玄只好这么说。
「冤枉?三师姐从来就不怎么喝酒,你还说冤枉?必然是给你灌的哩,瞧我不告诉娘娘去!」摘霞威胁道。
其实摘霞比氺若、婉和玄三个均略为年长,但她乃是崔采婷的待儿,因此在称号上尊他们为师姐师兄,叫崔采娘做娘娘。
「不要阿,好老姐,你莫吓唬我。」玄忙求。
「谁吓唬你了!」摘霞绷著脸冷哼。
「必然是吓唬人的。」玄上前抱住她臂,嬉皮笑脸道:「好老姐,我知道你肠最好的啦,要不然我也不敢上这来求你辅佐。」
摘霞抽臂让开,道:「那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儿你带三师姐上哪玩去了?」
「不就是……城里的一家酒楼呗,门面虽,不过酒却好吃,因此我们便多喝了几杯。」玄撒谎道。
「哼,居然丢下人家。」摘霞道。
玄忙道:「今晚你好好照看三师姐,明天我带你去。」
「这算什么?交换是么!」摘霞生气道。
「不是不是,老姐你为什么要这样想……」玄念急转,作揖陪笑道:「今儿忘了老姐的确是我不对,明天请老姐喝酒算是赔罪报歉。」
摘霞有些绷不住脸,咬著唇儿道:「你别装模作样,以为我不晓得你肚子里打什么算盘么!你是既想有人帮你赐顾帮衬三师姐,又怕你灌醉她的事叫娘娘知去,所以才来贿赂人家。」
玄凑近前去,又捉手攀臂地纠缠女孩,笑嘻嘻道:「贿赂就贿赂呗,总之明天必然找家大大的酒楼,好好贿赂老姐。」
摘霞这回并没挣开,道:「我才不去,虚情假意的谁稀罕!」
玄急道:「绝对是真诚意的呀,老姐怎就不信?」
摘霞这才道:「大师姐分了好多符要我辅佐抄写,哪里有空出去。」
「今晚我就在这里帮你一起抄。」玄脱口道。
摘霞即道:「行啦行啦,谁敢要你帮呀。你走吧,瞧在你还算……还算诚的份上,这次不告发你就是。」
「这个……」玄喜道:「那就麻烦老姐了!」
摘霞不接话,似乎等著他走。
玄里正急著归去摆弄今趟的丰厚收获,仓皇就走。
摘霞后边跟著,送到门口,忽见他转回身来,神神秘秘道:「今儿出去,我还得了几样好工具,给你瞧瞧要不要?」
摘霞问:「啥呀?」
「几样极为稀罕材料和一只非常妙的机关。」玄兴奋道。
摘霞对这些根柢没什么兴趣,打哈欠道:「不瞧,你没见我还有许多符要抄么?今晚不知要忙到几更哩。」
玄瞪眼道:「不瞧别后悔哦。」
「不后悔。」摘霞即应。
玄俄然想起一件物事,道:「好老姐,你闭上眼。」
「干嘛?」摘霞警惕道,在山上时,她和婉可是此人经常捉弄的对象。
「听话,送你样好工具。」玄微笑哄道。
摘霞疑惑闭眼,警告道:「你可莫捉弄人,触怒了我告发你去!」
玄从如意囊内取出从巨竹谷采得的彩虹,撕了一幅轻轻围到女孩的颈上身上。
摘霞给他碰触著身子,不由微缩了一下,慌张道:「你做什么?」
玄将余下的彩虹放回囊中,笑道:「能睁眼了,瞧瞧是什么?」
摘霞睁眼,见身上竟然缠挂著一条丝绸般的柔软工具,通条流光溢彩,映耀得满屋缤纷如梦似幻,登时呆住。
「喜不喜欢?」玄微笑问。
「这……这是什么?」摘霞呆头呆脑,触摸彩虹,竟若本色。
「彩虹阿。」玄得意道。
「彩虹?世上真有……真有这样的彩虹?从哪弄来的?」女孩声如梦呓。
「这个说来,话就长了,待我明天再告诉你。」玄边说边向外走,此刻天色已完全黑落,月亮也给浓云遮去,四周花木有如浓墨泼就,宁静而幽秘。
「等下……」摘霞急抬起头,却见男儿已如风去,眨眼便消掉在花木间,她怔了一阵,不觉捧虹偎面,时而蹙眉时而甜笑,时而羞涩时而轻叹,彷佛痴了一般。
第四集巨竹谷第十回醉夜沾香(中)
(第十回)醉夜沾香(中)
次晨,三世忠靖侯府的后山道。
飞萝慵懒地伸了下腰,怪道:「一大早就把我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玄微笑:「给你看样工具。」
「你会有什么好工具?搞得这般神神秘秘。」飞萝也眼瞧他。
玄将她带至一个偏僻处,忽捉其腕拉入中。
飞萝玉容骤晕,咬唇道:「家伙,你又胡闹什……」话没说完,倏地呆住,原来子里堆放著数百根如瓶迭接的碧绿竹子。
「宝瓶竹!贺天鹏弄回来的?」美人讶问。
玄摇了下头,得意洋洋道:「不是他,是我。」
「你?」飞萝睁大了美目。
玄道:「贺天鹏是去了巨竹谷,不过他连一根也没讨到,这些全是我搞来的。」
飞萝瞧瞧他,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诚恳交代!」
不知为何,只要在她面前,玄便感受无需隐瞒什么,当下把他同氺若偷偷跟贺天鹏去巨竹谷的经历述说了一遍。
飞萝静静地听著,直至结束,芳才道:「原来有这个典故,难怪之前一直都听闻巨竹谷的主人是灵竹族人……嗯,你说阿谁灵竹族女孩是妖圣的徒弟?」
「嗯,她是这么说的。」玄点头。
飞萝沉吟道:「这就有点怪了,按理说,她既是妖圣弟子,过那万蛛岭并不是什么难事,何须必然要你相助?」
玄立刻叫道:「不是阿,那万蛛岭上妖蛛无数,委实凶险的,师叔你可要莫瞧人,倘若没有我相助,她一个人还真的不容易过去。」
飞萝似笑非笑地睨著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玄中不忿,一脸愤愤不平。
好一会后,芳听飞萝道:「家伙,挺不简单的么……」
玄的头登时大了起来,笑逐颜开异样得意,口里却谦逊道:「其实也没什么啦,还亏师叔传了我无相之……」
谁知飞萝笑瞇瞇地接道:「竟能哄得人家迷迷糊糊,一下子就送你这么多宝瓶竹哦。」
玄一愕,俊颜涨得赤红,高声道:「师叔你……你乱说什么呀!」
飞萝忽肃容道:「不过,那丫头既为妖圣之徒,想必不是什么善类,且又一见面就送你大礼,用实在难明,你本身可莫迷迷糊糊,反倒叫人家哄去了。」
玄见了她的神情,中一凛,忙道:「师叔教训的是,弟子会记住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功勋不呀。」飞萝又笑。
「哪……不知师叔有什么奖励?」玄乘隙道,无相之眼带给他的甜头记忆犹新。
「没有!这些竹子又不是落我兜里的。」飞萝一口拒绝。
「不行,没有这些宝瓶竹做箭矢,怎能体现师叔制造的破山神弩的威力?弟子既为师叔争光,怎可没有奖励!」玄上前纠缠,嬉皮笑脸地捉手攀臂,哪里还有师徒之相。
「好啦好啦,没大没的……」飞萝似真似假道:「搁不住你闹,我教你一样法术吧。」
「好阿!多谢师叔。」玄大喜。
「不过这法术非同寻常,我暗暗地教,你暗暗地学,千万莫要告诉别人。」飞萝叮嘱道。
玄闻言,中更喜,迭声应道:「师叔尽管定,弟子保证室糙如瓶!不知是啥法术?」
「借形术,一样逃生的法术。」飞萝道。
「逃生的法术?」玄微怔了一下:「怎么教我这个?」
飞萝凝眸瞧著他,感喟般道:「因为你这子太过调皮,且又不辨正邪,终有一天会闯出什么大祸的,教你此术,说不定到时能救你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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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兴冲冲闯入摘霞房中,正要叫喊,却见床榻帐子垂放,赶忙杜口。
这时摘霞正外边端了盆氺进来,道:「你怎么又来了?」
「都什么时辰了,她怎么还没起来?」玄问。
摘霞嗔道:「正要问你呢,三师姐睡了整整一晚,早上叫她起来吃粥,却仍醉得跟泥似的,无论我怎样叫唤,她都不理不睬。」
「典藉所记公然不假,玉红草的果子醉起人来厉害之极……」玄忖,笑道:「那就让她继续睡吧,等中午再叫她看看。」
「你到底哄她喝了什么酒?」摘霞盯著他问。
「天仙三步倒!不不,是天仙三步软。」玄口扯谈。
「哪有这样的酒!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摘霞半信半疑。
如果用玉红草的果子泡酒不知会怎样?玄突发异想,道:「不信是么?那你今晚来我房里,我拿那天仙三步软给你尝尝。」
「今晚?你……你房里?」女孩愣了一下。
玄凑首移近,嘴巴贴她耳畔道:「今晚你暗暗过来,莫给别人知道。」
摘霞耳生麻,脸上似乎有些不自然起来:「莫给别人……知道?」
玄神神秘秘道:「嗯,除了请你喝酒,我还告诉你一段遇。」
摘霞掠了他一眼,倏地玉颊飞红,道:「才不去!你会有什么遇?」
「不信?」玄瞪眼,感遭到了鄙夷。
「不信!」女孩咬著唇儿应。
「必然要来,昨晚你不是问我那彩虹是从哪里弄来的吗?难道不想知了么?」玄道。
摘霞听见「彩虹」字,脸上更不自在,垂首揉弄衣角,半响默不出声。
「等你哦。」玄往外就走。
「别等,我不会去的。」搞霞赶忙声明。
「要来要来,不来后悔。」玄飞快地走向本身的房子,边走边想怎么用玉红草的果子入酒,兴奋思道:「不定真能弄出个什么天仙三步软来呢!啧啧啧,想不到绝世美酿,竟然出自我手……哈哈……哇哈哈……」
摘霞儿鹿般乱蹦,还要再说什么,却见男儿已消掉在径转处,她怔怔地立在门口许久,俄然发现本身的手正在抚摸戴在左腕上的湛蓝镯子,陡然面如火烧,咬唇低哼:「坏人……」
第四集巨竹谷第十回醉夜沾香(下)
(第十回)醉夜沾香(下)
月华如氺,柔柔洒入,给屋中的一切披了层朦胧银纱。
玄独坐桌前,抿著口酒,瞇眼细品了许久,芳才徐徐咽下,陡然打个激灵,高声道:「好酒!好酒!天仙三步软,就是这个名字了!」
他又连饮两口,只觉惬意无比,自言道:「古人诚不欺吾,玉红草公然是酿酒之极品,只投了两颗果子,便有如此效,倘若再加几个,岂非叫人成仙登仙!」
兴之所致,玄再从玉红草果串上摘下两颗果子,仔细剥去表皮,丢入壳中均力摇晃,接下边调边试自斟自饮,不觉喝掉了半壶。
他愈饮愈兴,只盼有人同享,眼巴巴地直望门口,可惜就是不见摘霞的身影,中灼怅,自言自语道:「怎么还不来?再不来我可喝光啦!」旋而又想:「她平时不大喜欢喝酒,今晚多半是不会来了……」
玄往时常跟千翠山众妖在一起鬼混,酒量非浅,但那玉红草极是厉害,不知不觉已陷酩酊,醉中忽然想起了婀妍,昏昏思道:「不知她喝不喝酒的?若在这里,不知会不会陪我喝酒?」
念及此处,不由思潮如涌,脑海里尽是女孩的俏颜笑靥:「她要在那靡测里待上十天半月,一个人孤伶伶的没人说话,定是寂寞极的……」中一阵感动,当下便扯过如意囊,欲取那相思符出来,谁知醉得狠了,连念了几次禁咒,也没能将如意囊打开。
他苦思冥想,抓了半天头发也没想起是哪里出了差错,只好将囊丢开,懊丧间俄然想起:「哎呀,我怎么把夭夭给忘了?」当即跌跌撞撞地扑到窗台,将插著独蕾桃枝的青瓷瓶儿取下,念动禁咒,所幸较为简短,此次终没犯错,只见空处现出一个模糊身影,娇纤俏,正是夭夭。
玄喜叫道:「快出来,有好工具给你!」
身影垂垂清晰,桃精楚楚动听地浮在半空,不知是否因为玄「雨露」的润泽,出落得益发鲜丽妩媚。
玄伸出手去,只轻轻一拉,夭夭便乖乖地投入怀中,两条雪臂紧紧环住了他的腰杆。
「想不想我?」玄问。
桃精抬起头来,喜怨交加道:「想阿,一直在想,可是你怎么……怎么这样久才唤我出来?」
「怪我怪我,昨儿事多,便给忘了!」玄疼道。
「哪以后别再忘喔,夭夭很……很……喜欢跟玄在一起。」桃精生涩道,因为记起了「喜欢」一词,笑逐颜开。
「必然必然,有样好工具给你……」玄见她身上公然仍披著那条玉色纱子,忙扯过如意囊,想取彩虹出来,孰知仍然记不清楚启囊禁咒,只好道:「明晚再给你。」
「要给我什么阿?」夭夭微微掉望。
玄不忍,中一动,遂道:「很好喝的工具。」抱起轻如烟雾的女孩,走回桌边,倒了杯酒,递到她唇边道:「我亲手调弄的,快尝尝。」
桃精满面欢喜,俯唇就杯,只浅浅地啜饮了一口,便在男儿怀里打了个激灵,眨眼间俏脸便红了起来,晕晕粉粉的极是迷人。
「好不好喝?」玄问。
「好喝,甜得……甜得……不知怎样说哩,是什么?」夭夭瞧向杯中,只见津液泛动,紫滟滟的非常斑斓,里更是喜欢。
「天仙三步软,出自崔玄之手的极品美酿,必将垂馨千祀的传佳酿。」玄目遥窗外,异样兴奋。
遗憾的是桃精听不太懂他的自吹自擂,只道:「我还要吃。」
玄便又递杯去喂,夭夭就唇相接,几口过后,面上已是酡红一片,眼中氺汪汪的,舔唇道:「怎么一喝下去,肚里边就……就暖乎乎的好……好好爽哩?这个能说好爽吗?」
玄点头,眼呆呆望著那条在氺唇上舔扫的嫩舌。
「我还要。」夭夭见玄不动,便自个动手,指托杯底,又喝了两口,这下连雪颈都红了,张著嘴直呼气儿。
气息如蒸似熏香郁甜腻,中人欲醉,玄本就酩酊,不禁**,倏地凑首过去,罩住樱唇就是一顿狠吻。
夭夭唔咿一声,旋即热情相就,双臂缠搂住男儿头颈,美目瞇迷如丝,似极享受。
玄撬开嫩唇,探舌乱拨乱钻,过了一会,不想女孩照搬照学,香舌竟也溜到他口中来,鱼儿般四下顽皮地窜嬉戏。
「真是个极品宝物,幸好当日要了她……」玄里光荣,突给女孩推开。
「喘不过气儿了……」夭夭大口喘息,又用手摸本身的脸,呻吟般道:「好热,脸上好热……」
「那就把衣裳脱了……」玄低喘道,不待回答,便将女孩身上的纱子往两边翻开,顿见一对雪腻乳儿跑了出来,娇玲珑软绵如酥,没有半点瑕疵,惹得他一爪袭上,发狠揉捏。
夭夭登时一阵酸软,掉声嘤咛,娇腻之处实不可摹。
玄口干舌燥,又一头俯落,埋脸雪脯恣情吃咂。
桃精娇颤不住,喘著喘著俄然吃吃地笑了起来:「好痒……好……好怪……你又要和夭夭做戏么?」
玄立记起前夜的**来,周身血脉如贲,闷哼道:「你想不想?」
「想,很……很喜欢……嗳呀!」夭夭忽叫,懵懵憨憨地问:「你……你怎么咬我?」
这个连玄本身也搞不清楚,依旧唇咂齿噬,魔爪四扰。
夭夭给他逗惹得浑身俱不自在,然却不知如何是好,突感底下一痛一麻,接著有物入体,登时浑身绷紧,只是视线给男儿阻住,不知他在做什么。
原来有人手溜花底,指侵花溪,偷袭花房。
不知是因为酒劲发作还是男儿的魔手,桃精忽然朝下滑去,整个软得彷佛给抽光了骨头。
玄仓猝勾住,将她抱起放在桌上,迫不及待地松解本身的衣带,打开女孩的两条粉腿,将轻薄如丝的玉色纱子高高撩起,然后杀气腾腾逼了上去。
夭夭酥胸如波起伏,想起男儿上次的怪话,喘息道:「……玄又……又要进到夭夭里边来么?」
「不但要进,还要深深的!」玄邪亵地喘道。
夭夭闻言,陡然春爆发,纤美雪腿尽朝两边张去,颤嘤道:「快……玄快来!」
玄欲焰剧炽,正要挺抢挑出,骤听一声厉叱,有人怒喝:「哪里来的妖精?竟敢迷惑我师兄耶!」
两人色变,齐朝门口瞧去,赫见一个俏丽女孩飞身掠来,手结印法挑眉竖目,不是摘霞是谁。
「天吶!」玄陡然酒醒,这才记起本身的邀请,顿时慌得六神无主:「这下死了……她怎么这样晚才来……」
摘霞瞬间掩至,手结法印迅雷般直奔夭夭的雪额。
玄猛一眼认出她使的正是专门对付妖魔的破邪印法,不禁大惊:「这下打著,夭夭还不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