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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炙烤着,拿着纸巾擦眼泪,她对许慕这些年的所有经历,此时更多的还是心疼和难受。
“有钱不会了不起,但没钱就没有权利去拉着你受苦!”何慧兰也是从苦日子过来的,但不管曾经怎样艰难,他始终没让儿子吃过什么苦,这个男人凭什么,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去吃这种苦?还要把他带上歪路,让他许家绝后。
“我儿子是正常的,不是变态,你不要把我儿子的前途给毁了。”
许慕被男人按住了肩膀,只得听何慧兰在那里骂骂咧咧,说的全是自己为人母亲的不容易,在她的心里,秦科已经不是父亲了,不是老师了,他只是个心里有问题的变态。
她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就等着我死给你看,我是你妈,你怎么讨厌我我都是你妈,我不怕死,九几年带着你跑业务,到处躲债的时候,我就从来不怕死!”
“那你去死吧。”许慕早就受够了何慧兰借着是他母亲的身份对他的严加管教,这下听到何慧兰这么说,还真的说了那么一句,哪里知道,一直没有说话的秦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许慕面前:
“你跟我上楼,我想和你说话。”
马上就有人挡在秦科面前:“要说就在这里说。”
秦科也不再挣扎,只把许慕拉到了离客厅很近的厨房,所有人都听到了秦科对许慕说的话,不是什么想要在一起的话,他只说:
“和你母亲先回去,你不可以没有母亲。”
他不能诅咒自己的母亲去死,更不能不要母亲,他知道百善孝为先,何慧兰是生他养他的母亲,是再苦再累也愿意捧住他的那个人,没有何慧兰,哪里会有他,哪里又会有他衣食无忧。
何慧兰或许不能称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可是她对许慕的爱,秦科知道,那是倾尽了百分之两百的爱。
他不能和许慕一起让这位母亲心力憔悴,以后老了,他一定会在心里谴责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不会安心,而他,不愿意在良心上背负这样沉重的枷锁。
许慕愣了半响,他刚刚甚至还有一瞬间的妄想,早先他就知道秦科一言不发是因为何慧兰践踏了他的尊严,他在何慧兰面前抬不起头来,可是现在呢,现在他为什么要把他推给何慧兰。
不是曾经说过的,捡垃圾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现在凭什么让他走就走?
他说过不会离开他的,可是现在却这样轻易的放手了。
他问秦科:“秦科,我追了你那么多年,是你一句话就能打发的吗,你凭什么让我走?”
秦科抬手甩掉许慕的手:“凭你欺骗我,凭你一直在隐瞒你自己的身份,凭我打扰你了你们母子的关系。”也凭我,和你差距甚远,配不上你。
何为配不上,何为打扰了?
许慕用发红的眼睛看着他,笑的很讽刺,拉着他的衣领,一句一字的说:
“我他妈脑子进水了,爱了一个永远在桎梏自己的笨蛋!”
人生是否还能重来,如果可以,他还会选择像飞蛾那样的扑向秦科这团火吗?
53、1.30晋|江独家发表...
谁也没有预料到,来自于家庭的压力,会让他们这个特殊的家庭土崩瓦解,那晚,许慕还是和何慧兰回去了,他被何慧兰带来的人架着回去,锁到了屋子里严加看守,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
那之后的几天时间里,许慕选择了绝食去反抗何慧兰,他就靠着房间的墙壁,既不说话,也不吃饭。
他不相信秦科不要他,不相信何慧兰会一直那么狠心让他死了也不接受秦科。
何慧兰一直在强迫他吃饭,他不吃就让人强行的喂他吃,直到后来他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何慧兰才收手,哀求他:
“你到底是不是想气死我,你知不知道你和他在一起没有结果,会被万人笑话。”
许慕瘦了很多,说话的嗓音也是沙哑的:“我要什么结果,我自始至终都只想和他在一起,万人笑话我不怕,全世界笑话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
他自以为这就是爱情带给一个人的力量,无所畏惧,毫无怨言。
他知道自己就是何慧兰的软肋,只要何慧兰肯松口,他就能和秦科在一起。
何慧兰看许慕还是不肯死心,把碗往地上一砸:“请医生来,我就是用葡萄糖把你挂死在这里,也不愿意你出去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你有本事你就饿死。”
许慕被何慧兰五花大绑的弄到床上,请了医生给他挂葡萄糖,就软禁在房间里,不让他出门。
也不知道这样躺了多久,许慕觉得自己的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他总是回想自己和秦科遇见的所有细节,他们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以及他对他的那些允诺。
好像时光早已倒流,两个人又重新相遇,重新遇见,重新在一起。
他能很清晰的想起秦科说的那些话:
“我知道我自己是喜欢你的。”
“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你那么好。”
“你不用学着成熟,我愿意宠你。”
“我不属于谁,我只属于你。”
全世界最爱秦科的人,是许慕,那最爱许慕的那个人呢?会是秦科吗?
他如果爱他,为什么要让他和何慧兰回去?为什么要轻易放手?
许慕想不明白,怎么都无法想明白,唯一的理由是,他虽然爱许慕,却更爱他自己。
他们的爱是不平等的,从一开始,这人就因为太过爱自己,才忍心目送他出国,然后一别九年,就这样在遇见,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又怎么可能在一起?
他至今为止以为开心温暖的好时光,不过是他的自我臆想罢了。
——
许慕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何慧兰看他终于醒了,那双裹满泪水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泪如雨下:
“许慕啊,你能不能让我这个当妈的省点心。”
她拉住许慕的手,哭的像是一个泪人,扑到在病床上,当着那么多手下的面,柔弱又无助的恳求他。
许慕张了张口,艰难的说了一句话:
“你让我见秦科,哪怕打个电话也好。”
何慧兰允诺了给他打电话,拨通那边的电话,何慧兰把手机开了扩音,秦科的声音通过听筒里传过来,还是那么的熟悉,许慕的眼眶突然就红了,喊他:
“秦老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