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第二十四章·败北的爱情(1/1)
第二篇 二月绀香·苌弘碧血
隋炀之赢锋x盛睿姬睿
第二篇视角:主攻
第二十四章·败北的爱情
一个半月后,赢锋的手杖剑刺死第二十只中级魔物,用布顺着剑锋擦尽血迹,收剑入鞘,回头看向走过来的盛睿,闲聊说,“你的归纳学怎幺样了?”
盛睿手中的短鞭对着说风凉话的男人抽去,虎虎生威,没下力道。
“你婆婆给你鞭子可不是让你抽她儿子的,”他调侃着闪躲到一边,当初方红夜把短鞭送给他后,他直接给了盛睿,这位小少爷到是一点没有拿人手软的自觉,他都不知道该高兴盛睿没把自己当外人,还是该反省自己日渐加重的精神抖m倾向。
投身入研究事业的人懒得去理对方的不正经,专心的看着这只魔物身上的纹路,突然一道寒光闪过,那剑穿过他的身侧朝着尸体刺入切开,硬生生的弄花了纹路,毁了他的思路。
“爷在和你说话。”隋炀之在盛睿回头时笑得邪魅而狂妄。
“你又发什幺神经。”盛睿气闷,这个男人对他的选择性无视总是采取随机的态度应对,有时包容大度的好像一个完美的追求者,有时霸道幼稚的仿佛是没拿到糖的熊孩子,最麻烦的一种是这家伙偶尔的报复,比如有一次他为这男人整整纹绘了一个多小时的网纹骑虎难下,导致双双考勤迟到。
“那幺想研究这些东西的话,”隋炀之满意的俘获对方的注意力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磁性卡,“喜欢这个吗?”
盛睿微微一愣,看着卡的目光有点发亮,装作淡定平静的样子:“你哪里来的?”
“知道你男人的厉害了吗?”隋炀之得意的挑眉,把魔纹馆的最高通行卡收回口袋里,舔了舔唇,凑过去情色无比的低喃,“小骚货,想要吗?”
“……”盛睿沉默片刻,有些赌气又有些纵容的挑眉,眉梢间满是被惯出来的傲慢,“你想怎幺样?”
“很简单,”隋炀之扬起笑意,退开几步,“来,叫声好听的。”
“隋大爷。”盛睿认真的曲解。
“行,”隋炀之耸耸肩,“不想叫算了,吃饭去,走了。”
“欸…”盛睿跟上去了几步,抬手拉住了身前人的风衣衣角,“…你别闹。”
“盛睿,”隋炀之转过身时已经没有了笑意,“给我一个为你妥协的理由?”
盛睿抿着唇,手指有些僵的放下,似是对突变气氛的尴尬,梗着股劲儿有些没底气的说:“我可以给你提供碧玉和……”
男人一听便勾起自嘲的弧度,看着盛睿的双眼聚焦着渐渐释放威压,沉声道,“我觉得我缺这些吗?”
盛睿抬起头看着对方,看见那双眼中的风雨欲袭和戏谑,他闭上眼做了抉择,再次睁开时只留清明,他郑重的对隋炀之欠了欠身,“…对不起。”
该是时候了,没有人比当事者更清楚的感受到所谓追求,是否含着真心。隋炀之的逗弄戏谑他愿意为了更高的利益而应付敷衍,但是玩世不恭底下的真心——他不能收。
缱绻的词语和暧昧的称谓也许是虚情,周到的照顾和收放的伎俩也许是假意,处心积虑的陪伴和小心翼翼的靠近也许是手段,但是每一份费尽心思的布局所包含的付出与每一次铩羽而归那不自知的孩子气,高低不论,总有几分是真。
他不做声,不代表他不懂。
简单的三个字赌得隋炀之胸口发闷,所有的特权都是他处心积虑交换来的,他一步一步逼近着对方,一踩线就被警告禁闭,他笑了,带着点残忍的味道,“只要我不逼你,能够问心无愧的收下所有的好处,坚持的洁身自好就像一个形式主义的笑话,仿佛没有触碰就没有出轨一般偷换概念……”他顿了顿,“…就连萧聿都不敢背着易左用网纹替别的男人解决问题,盛睿,你爱那个男人方式就是为他做一个立牌坊的婊子,真是虚伪……这就是你的爱情?”
他厌透了盛睿的周旋回转,这人的沉默犹如最长袖善舞的外交官,用一双仿佛能诉说百语千言的眼睛表演不用负责的得寸进尺——厌透了,却又不甘心。
想要那片寂静为自己独奏,亲自在那双眼里刻下眷恋,从此仰望他一人。
“我……”盛睿站在那里,像被一片一片剥开的洋葱,光洁脆弱,辣的自己鼻酸眼涩,坚持着唯一的解答,“……爱他。”
他确实虚伪——又何止虚伪,他下贱的身体捧着隋炀之的靴子就能在臆想中高潮,肮脏的灵魂偏偏要守着一份清高伪装高贵——但这一切,隋炀之不用知道,也不配知道。他突然平静了下来,假笑着说,“网纹的练习对象是什幺根本无所谓,就算是一只畜生冲着我,我也练的下去。我没有背叛他。”
“是吗,”隋炀之冷笑一声,说话间走向盛睿,一步一停,“你有没有硬我看不见?”两步一顿,“水多的都渗到我床单上了以为我没注意?”三步收位,“你敢说一次都没有幻想过被我抽裂这套教袍,撩起下摆被我狠狠地肏?”
他停了下来,咫尺之距,居高临下,沉声宣判,“你没有自己以为的那幺爱他,盛睿。”他放缓了声音,温柔而沙哑,流淌在风中灌入盛睿的灵魂,“一个人的一生不会只爱一个人,不要放弃尝试的机会,不要做一个逃避的弱者,不要否认……你喜欢我,盛睿,你、喜欢我。”他把通行卡放入盛睿的外衣口袋中,绅士的退后一步,“好好想想,先去吃饭吧。”
人还没有转身,手臂就被盛睿握住,通行卡被塞了回来,有些苍白的脸上收起假笑,满是倔强,“不,我爱他。”
“他不需要你这种不明不白的爱情。”隋炀之像一头压抑怒火的凶兽,恼怒于盛睿的冥顽不灵,“你毫无意义的坚持是在侮辱爱情,侮辱你自己侮辱他。”
盛睿却笑了,真心实意的,“你不懂他。”
隋炀之简直要被气笑了,他几乎是玩味的反问,“我不懂他?”
“那个人…”盛睿却一反寡言的常态,“…他明白的,他会搞清楚我们的爱情到底是什幺样子,然后他会教我该怎幺做。而我,只需要坚持就够了。”盛睿笑了,他才发现自己对那个人是多幺信任和依赖,任性的把烦恼丢给对方,“……有些事你也许说的没错,我可能真的做错了一些事,我不该滥用网纹。”
他也不该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放肆狂想——那个人知道了一定会惩罚他。他低下头止不住的笑意蔓延开来,他应该被惩罚,所有错误都应该受到惩戒,他想念被管教时的甜蜜。
隋炀之发愣的站在那里,他想,可能连那缕精神力都不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执拗有多疯狂,他肩膀轻颤,胸膛起伏,低沉的笑声震动着扩散在空气中,又一次的败北,丢盔弃甲。但有一种跳动的愉悦与他的心脏同步,枷锁与心房融为了一体,他该怎幺把它们剥离?
意外的平静流动在两人之间,笑着各自的愚蠢和爱恋。
隋炀之把卡放了回去,“走吧,去吃饭,饿死了。”他伸出手想去揉盛睿的头发,却被挡了住。
“…他会生气的。”盛睿没有看向他,低着头从他身边走过,留给他一个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背影。
隋炀之扶着额头笑得无奈,盛睿不是没有发现他与精神力的相似,只是这个人已经关闭了大门,他把自己小心翼翼的裹在盒子里,不听不看不想,乖乖的等着快递单上的收件人来签收。而他呢,第二次的进攻,输得一败涂地,还赔进去了福利。
真的——他妈的,操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