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七颗脑袋(1/1)
这三年以来,虽然我和周瞎子还是不知道这花爷,究竟是什么来头?但是,我们却也并非就对他一点不知。
从蟒爷嘴里,我们得知了这个整天穿着中山装的花爷,姓李。所以至此之后,我们都叫他‘花爷李’。
还记得蟒爷当时是这么对我们说的,他说:“花爷的来头可不小,即便是我和你青姐,也就只知道他姓李。而至于他的真名,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我们又问青姐说:“青姐,那您们为什么称他做花爷呢?他的年龄……应该跟我和瞎子差不多吧?”
那天青姐心情不错,主要是我和周瞎子给她放了几把水,让青姐赢了几把牌。所以她才对我们说:“年龄,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只要你有实力,让人信服,让人恐惧,那么你自然就是爷。
而我们之所以叫他花爷,一来是因为于此;二来,那就是他有一个‘探花’的头衔了!”
“探花?什么是探花?”
我和周瞎子本想再接着问个清楚明白的,可惜青姐就是这个样子,高兴的时候就说两句,等这两句说完啰,青姐可就不会搭理人了!所以这事儿,也就这么被耽搁了下来!
故而在我们知道小铃铛王麻水,是幻门里头的扎子手(最厉害的人)时。我和周瞎子就想从他嘴里,看能不能问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于是,小铃铛就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个外八门里的关系式:
他说自明太祖朱元璋下设外八行之后,这八个行当就得以逐渐阔大。虽说没有实质性的派别之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主,行不可一日无头。
所以,这八个行当分别以自己的圈子为根基,慢慢发展形成了八股异常强大的势力。
而这八股强大势力的领头人,就是每个行当的佼佼者。他们无须打点属于自己的势力,而那些势力,也不用每年都供于俸禄给他们。
当然,天下没有绝对免费的午餐。所以他们之间,是有利益挂钩的。而这个利益,就是话语权。
故而他们必需无条件听从扎子手的安排,还有调动。可商,可谈;但这是在涉及到双方利益的情况下。
记得当时我还问小铃铛说:“那这扎子手,不就等于是空有个名头而已吗?”
小铃铛却回答了我一句说:“只要有了‘名’和‘权’,那么就可以得到利。而当这三者都具备的时候,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势’!”
只不过这扎子手说起来容易,但是真要想得到,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而在扎子手之上,还有一个更厉害的名头,那就是‘探花’。
小铃铛王麻水说:“如果非说一个扎子手,就等于是一股势力的领头人。那么探花,就等于是这八股势力加在一起的扎子手。”
我疑惑了,周瞎子也瞬间愣住了。所以就问他说:“小铃铛,这又是为什么啊?”
小铃铛王麻水忽然冲着我和周瞎子,诡异的笑了笑,然后故意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问:“你们知道什么是花吗?”
我和周瞎子那时候完全懵了,但是小铃铛王麻水看见我们这样,却没多大反应,似乎他早就能想到我们会是这个表情。
顿了顿,小铃铛王麻水就接着用他那深城诡秘的语气,对我们说道:“花,在外八门里头指的,其实就是扎子手的脑袋。而探花,就像古时候的刽子手,只要你能摘下五个扎子手的脑袋,那么你就可以成为探花。”
那一刻听到小铃铛这话的时候,不可谓不惊。因为这说白了,就等同于是要杀五个人。而且这五个人……还不是一般有能力的主。何况,还要砍下他们的脑袋!所以我想,这恐怕比登天还难吧?
故然,我十分的不理解这种做法。就问小铃铛王麻水说:“这是谁定的规矩啊?也太……惨无人道了吧?还有,这花爷李小小年纪的,怎么可能就杀死那么厉害的五个人?”
“是谁定的规?这我倒不清楚。不过,似乎是从清朝开始流行的;要再说具体的话,我就真不知道了!”小铃铛王麻水说到这里,一顿,然后就接着说了下去,道:“青姐不是说过了吗?年龄,并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还有小七哥,你刚才说错了。花爷探到的扎子手脑袋,不是五个。而是……七个!”
“七个?你是说他杀了七个扎子手?这……这怎么可能?”
我那个时候是真的傻眼了,因为我完全就不敢相信这会是真的。就如小铃铛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这简直就不是人能搞得手的一件事情啊!
就在我心惊大奇之间,倒是周瞎子这货回神飞快。顺着小铃铛王麻水那话的意思,就问他说:“小铃铛,你不也是外八门里的扎子手吗?难道你和花爷李认识?所以他才没有要你的脑袋?”
小铃铛居然学着蟒爷那样笑了笑,然后说:“不是花爷不要我的脑袋,而是时间还没到。所以我这脑袋,就只好先寄存在我的脖子上了!而等时机成熟了,恐怕就是我想保,那么剩下的,也就只能是垂死挣扎啰!”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忍不住的说道:“小铃铛,你能不能别卖关子啊?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说花爷李之前,都已经探了七个人的脑袋了吗?怎么这最后,反而不要你的脑袋勒?”
“小七哥,你这话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别扭呢?这可是脑袋瓜子,又不是东西,什么要不要的?多瘆人呐!”
为了能知道下面的故事,我也没敢和小铃铛王麻水纠缠,不然要是他这牛性大发了,那可真就麻烦了。所以我就说:“好好好小铃铛,是你小七哥说的不对!你就将就将就,凑合凑合着听吧!你还是快接着往下说说,为什么这花爷,不要你的……那个东西呢?”
小铃铛王麻水听我这么一说,就没有再过多计较。但我能看出他那时候,还是情不自禁的抹了抹额头;捏了一把冷汗后,才对我和周瞎子说:“因为花爷探脑袋的时候,我小铃铛还在那里玩烂泥巴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