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出手除魔(1/1)
这名僧人甫一进来,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虽说这僧人穿着不似之前老少二僧那般衣衫褴褛,但僧人一身的狼狈模样,任谁都能瞧得出来。
僧人一冲进客栈大堂,立马便向着后边望去,待见到身后并无人追来之后,僧人这才送了一口气,又向着大堂中的人问道:“请问各位施主,可有见到两名僧人来此?”
“僧人?”
众人闻言一咦,很快便想到了真言与净虚师徒二人,这僧人所问之人,莫非就是指的他们?
不能确定,便见一人答道:“刚才的确有两名金龙寺的大师来此,你要找的可是他们?”
见着竟还真有两名僧人来此,这僧人不禁一喜,于是又向着那人问道:“那两人可是一老一少,老的约是五十岁的年纪?”
闻言,这人略一细想,便点头答道:“不错!那名大师看起来的确已有五十岁高龄!”
又见这人肯定,僧人顿时大喜不已,这便要上楼而去,不想客栈掌柜见得僧人要上楼,却是让店小二将僧人拦住。
去路被拦,僧人面色一急,便向几名店小二呼道:“你们何故拦住贫僧去路?”
“这位大师,你非本店客人,却要上这二楼,要知道楼上可都是本店的贵客,若是任由大师这般上去,打搅了本店贵客休息,我们几个也担待不起不是?”
一名店小二不卑不亢地答道。
僧人又道:“贫僧乃是来寻我师伯,有要事相告,你们快些退开,贫僧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惊扰了他人!”
说完,僧人又要上楼,可几名店小二仍是不让,双方便如此僵持住了。
而听得僧人之言,众人心中皆是有些不信。对于真言地模样,方才众人可是瞧得清楚,此时又见着僧人模样,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这二者年龄相差并无多少,而这僧人却是自称乃是真言的师侄,这叫人如何肯信?
这时,客栈掌柜也已是走来,他来到僧人面前,向着僧人抱拳一礼,便问道:“敢问这位大师,可是要找那金龙寺的活佛?”
闻言一怔,僧人却是有些不懂,待得反应过来,明白这客栈掌柜口中活佛所指何人,便见僧人点头答道:“不错!施主口中的活佛,实乃是贫僧的师伯,贫僧此行前来,乃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所以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且不管僧人所言是真是假,单说眼前这名僧人也是金龙寺的大师,客栈掌柜的便已是不敢怠慢。只是眼下僧人所言不得证实,客栈掌柜的也不敢随着放他上楼去,所以这便说道:“这位大师,楼上那位可是金龙寺的活佛,赏脸本店才在此处住下,大师要找活佛的话,还请在此处等候,待我向活佛禀报一声,若是活佛同意接见大师,我这才敢放大师上去!”
听得客栈掌柜如此说了,这僧人也觉有理,倒也不再坚持,便点头答应说道:“那好!还请施主快快去向贫僧师伯禀报,就说‘净无师侄特来求见’!”
“我记住了!”
僧人说得郑重其事,客栈掌柜的也不敢耽误,这便应了一声,就连忙上楼,去寻真言相告此事。
而自称净无的僧人,这便在大堂之中等候,只是其面上的焦急之色,却是愈来愈浓。
见着此幕,大堂中人皆是心中生疑,这才刚刚有人谈起了金龙寺之事,立马就有自称金龙寺的僧人来寻真言,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巧合不成?
而叶子看得净无模样,也是微皱眉头,又别过头来向着几人问道:“金龙寺好歹也是九大正派之一,为何这人会落得如此狼狈模样?”
闻言,几人摇头,皆是不知,墨轩便道:“也许是这人遭了什么大难,这才会落得如此模样,至于具体是何事,还要等那真言大师来了才知道!”
“那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看!”
叶子回了一句,便一直盯着二楼,要看那真言何时才来。
客栈掌柜的上楼之后,并未过上多久,就听到一阵急促脚步之声传来。众人闻声,皆是抬头看去,便见到真言首当其冲,而客栈掌柜则与净虚跟在其身后,正向着楼下而来。
一见真言,待认了出来,那净无顿时面露喜色,冲着真言便喊道:“真言师伯!”
“你是…净无师侄?”
见到净无呼唤自己,真言下楼走到近前,便向净无打量而去,说道。
“真言师伯,是我!”
真言认出了自己,净无一阵欣喜,可这也仅是一瞬,下一刻便见到净无面上露出伤痛之色来。
“净无,你这般急匆匆地寻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见着净无如此模样,真言只道定事发生了大事,这便立即问道。
而净无被师伯这么一问,其面上悲伤之情更显浓烈,待憋了许久,才见净虚答道:“真言师伯,净能师兄、净释师弟他们,都被那个女魔头给杀了!”
“女魔头!?”
一听此言,众人皆是一惊,那专杀金龙寺之人的“灭佛真人”,难道又杀了金龙寺几名高僧?
净虚也已是瞠目结舌,想不到自己方才还在与师父谈起那女魔头一事,这边就有同门过来告知噩耗,女魔头竟又杀了自己数名同门,她竟是猖狂如斯!
“净无,你说的那个女魔头,可是那自号‘灭佛真人’之人?”
真言素来稳重,此时听得净无之言,除了神色微动之外,倒也不见慌张,他只是向着净无又问了一遍,以此来确认。
“原来真言师伯也听闻了那女魔头的名号?”
见着师伯问起,净无便是一呼,其心头也为之一松。看来师伯已是知晓了女魔头,便定然不会任由这女魔头肆意妄为下去。想着只要师伯出手,这女魔头必定不是对手,更是逃不出师伯追拿,那些死去的同门之仇,总算是可以得报了…
想到此处,净无心中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又向师伯答道:“真言师伯,正是那个女魔头!她杀我寺中弟子无数,今日又在城外与我们撞上,净能几位兄弟,都没能逃出她的魔爪!”
“嘭!”
净无方一说完,便闻见一声爆响,众人定睛看去,只见真言一掌落在身旁木桌之上,竟是将那木桌给拍得四分五裂!
方才,净无说起同门被那女魔头杀害,真言便已是再强行忍耐,此时听得净无详细说得事情经过,真言便是再也无法忍受,其胸中怒气无法发泄,便一掌拍向身旁木桌,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见着真言一掌如斯,这在场之人皆是震惊不已!想不到真言的功力竟是如此深厚,虽是含怒一掌,倒也是随意一击,竟将这木桌一掌拍成齑粉,就是墨轩叶子几人也自问做不到如此。
看来,这真言对于女魔头所作所为,已是极为气愤。要知道真言自小跟着师父修行佛法,便是极为注重心性修养,寻常之事想要撼动真言心境,可是绝无可能。而眼下,真言听得净无所言,竟是作出这等反应,这足以可见女魔头的行径已是令真言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那女魔头,如今现在何处?”
缓缓收回手掌,真言努力平复着心绪,又向净无问着。
而净无尚在震惊之中未能回神,此时听得师伯相问,他半天才缓将过来,又指着外边答道:“真言师伯,那女魔头现在就向着苏州赶来,还说要手刃真言师伯你的性命!师侄唯恐真言师伯不曾防备,这才急忙赶来知会真言师伯…”
说着,净无语气便是一顿,其面上伤心之色重新涌现,又咬牙切齿说道:“只可惜师兄弟他们几人,皆是惨死于女魔头之毒手,若非我等武功不济,联手也不是那女魔头对手,又如何会让那女魔头这般轻易得逞!?”
净无说得捶胸顿足,面上满是懊悔之色,却是叫见者动容、闻者伤神。而真言听得净无之言,神情却是微讶,这便又向净无问道:“净无,你说你们几人,联手都不是那女魔头的对手?”
“的确如此!”
净无如实答道:“那女魔头实在是武功高强,一掌之力就能拍死一匹马,而净音师弟也不是她的一合之敌,一掌就被女魔头的内力给震死!”
“净能师兄见此,便让我们几人四散而逃,他独自一人留下来牵制女魔头,倒是为我们争取了不少逃走的时间…可是这也没过多久,那女魔头便追了上来,一个个地将诸位师兄弟给击杀,师侄也是离得甚远,女魔头一直不曾来追师侄,这才让师侄一路逃到了苏州城内。”
“这女魔头好生了得!”
听了净无之言,真言不禁一声感慨,能够一掌拍死一人一马,还能以轻功赶上几人骑马逃亡,并将几人逐个击毙,这女魔头的武功,只怕与自己相差不了多少…
只是,武林之中又是何时出现了这样一个高手,竟还与金龙寺有着这等不死不休之仇?
对此,真言不知,他久不回寺中,倒是不知近些年寺中如何。只是真言一直带着徒弟行走天下,却是一直不曾听闻武林之中有着什么关乎金龙寺的传闻,所以此时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女魔头来,也是着实令真言费解不已。
不过此时,女魔头已是杀人无数,关于她的来历,真言已是无心去问起,只是一心想着尽快制止这女魔头的行径,以免更多无辜的性命,丧生在其手中。
念及至此,真言深深一叹,又朝着净无问道:“你说,那女魔头此时正朝着苏州而来?”
“正是!”
净无点头,肯定地说道:“不仅如此,女魔头还说要手刃真言师伯的性命,并且还要灭我金龙寺满门,其大言不惭,可惜我们师兄弟几人无能为力,倒是失了我金龙寺的颜面,净无实在愧对各位师祖!”
净无说得极为自责,脑袋也是深深埋着,但真言知晓此事并不怪罪净无几人,实在是那女魔头欺人太甚。
“净无无须自责,那女魔头杀我寺中弟子,还如此大放厥词,此事既然为师伯所知,师伯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向着净无安慰了一声,真言又道:“如此,既然要女魔头要来苏州,还要取师伯性命,净无你就暂且跟在师伯身旁,待得师伯遇上那女魔头,出手将其擒下,你再将其带回寺中,也算对那些被女魔头所杀之人有个交待!”
“净无但凭真言师伯吩咐!”
听得真言之言,净无连忙应下。
真言见此,也不多言,既然这女魔头将要赶至苏州,真言也不再耽搁,这便要迎上去将她擒下,以免这女魔头再造杀孽,害得无辜之人枉死。
“净虚,你且与净无同跟在为师身旁,待为师出手擒下了这女魔头之后,再作其他打算!”
真言回身向着净虚说道。
“是!”
师父之言,净虚自然遵从,于是应了一声,这便与净无站至一处,倒是全然不见担心,这不久之后,师父与那女魔头的一战。
望着神色如常,只是还有着些许愤怒在面上的净虚,净无倒是彻底放心下来,若非师伯恰巧就在苏州,自己此次被那女魔头追杀,想必是难逃一死的。
安排好了二人,真言这便要出门去寻那女魔头,而墨轩几人一直在一旁听闻几人交谈,此时见到真言要走,墨轩与叶子几人相视几眼,这便连忙赶上前来,向着真言行礼说道:“真言大师且慢!”
闻声一停,真言不禁向着几人看来,便是问道:“几位小友叫住贫僧,不知有何事?”
“大师!”
叶子呼了一声,便答道:“真言大师要去战那女魔头,为武林除此大害,我们几个虽然武功不高,但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所以还请大师允许我们几个随行,一同前去,助得大师诛杀这女魔头!”
这一番话,叶子说得可是正气凛然,直叫堂中之人闻之叫好。
真言见此,倒也拂了几人一番好心,但是那女魔头武功不凡,真言也不知墨轩几人身手如何,几人就是跟着自己前去也是无用,说不定还会成为自己掣肘,让自己不得不照看几人一二,以让女魔头有了可趁之机。
想不到此处,真言不禁颇为为难。对此,墨轩几人不察,只是见到真言没有立马答应,于是又继续说道:“我几人可能不是那女魔头对手,但那女魔头武功非凡,真言大师想要以一己之力将其擒下,说不定也是难事。若是那女魔头不敌真言大师,转身要逃,真言大师拿她不下,岂不是放虎归山?”
“若是有我们几个在一旁,那女魔头就是要逃,我们几人也可以上前牵制一番,只要能够将那女魔头给拖住,等到大师再来出手,想必那女魔头也无法逃走,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墨轩这一番话说得在理,又是误打误撞,正好说中真言心中迟疑之处。听得墨轩此言,真言心中那一丝迟疑也随之消散,这便点头答应道:“那好,既然几位小友有心为武林除害,贫僧便也不再推辞,还请几位小友随贫僧一同前去,将那女魔头给擒下,到时候贫僧也会将几位小友出力之事禀告于寺中,也叫武林众人皆知几位小友这赤诚之心!”
闻言,墨轩一笑,却是摇头说道:“想要拿下那女魔头,还得靠真言大师出手,我们几人无非是在一旁协助,也许还根本用不上我们,真言大师此时便说要为我们几个请功,这话还是说得有些为之过早了,何况真言大师以为,我们几个是贪图那等功劳之人么?”
听得墨轩所言,真言已是怔住,待得半晌之后,才见真言面上闪过愧色,又一喧佛号地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倒是贫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是误会了几位小友,还望几位小友莫要见怪!”
“不会、不会!”
叶子连忙摆手说着,又道:“真言大师也是为我们着想而已,我们又如何会与真言大师见怪。”
几人客套了几句,便也不再啰嗦,只是整顿了一番,便一同出了客栈,要去寻那女魔头的下落。
见着几人离开,客栈大堂之中余下之人皆是心生敬佩,真言几人此行前去乃是除魔卫正,降服那女魔头不知又要救下多少人命,这如何不让人拜服。
只是几人已是走远,众人这才收回了目光,客栈大堂之中,又恢复如初。
再说真言几人出了客栈,净无这便领着众人向着自己来时之路而去,那女魔头既然是追着净无而来,必然也会从这个方向出现,此时沿着此路过去,定是不会错。
不过,真言乃是金龙活佛,今日又来了苏州,此事却是闹得满城皆知。城中百姓这下见得真言三名僧人出现在大街之上,又如何猜不到真言身份?
认出了真言,眼见着百姓们就要围了上来,而远处的百姓见状,待问清了情况,也向着此处靠拢。这一整条街的百姓齐动,立马便将街道上围得水泄不通,众人见着皱眉,心道如此一来,一行人还如何出得了城?
而此时,踏雪飞白的作用便被体现了出来。众百姓虽是想要一睹活佛,但在见到活佛身后竟是跟着偌大地一头白狼,还是不免心生惧意,这便迟迟不敢上前,唯恐白狼伤人。
踏雪飞白见到身周之人极多,又皆是盯着自己瞧个不停,其心中已是恼怒不已,竟是向着百姓们不住地呲牙、面露凶相,作势便要扑咬出去。见此,廖星星连忙安抚住踏雪飞白,不让它乱动,这才没有闹出人命来。
见着百姓惧怕踏雪飞白、不再拢来,几人心中这才一定,于是又见真言放声向着四周百姓解释了一番,这才见到百姓们纷纷退后,倒是让开一条道路,以供几人离去。
不想几人还未走得几步,天边却是传来一道人语,而净无听得此声,神色顿时变得极为愤怒起来。
“金龙寺的和尚,你逃得倒是快!贫道不过一个转身地功夫,你竟已是逃到了城中,还叫来了这么多帮手!难道你以为,凭借着这么一些人,就可以对付得了贫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