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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落,梦已空(浴室清洗,女装play,道具使用,水箱窒息,温x兰九)(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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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将录像机中的内存卡取出,交给山广言,指着兰九问道:“他怎幺办?”

兰九疯了。他失去神智,彻彻底底疯了。

山广言盯着兰九,有些意犹未尽,又有些嫌弃。虽说是个玩物,没了反抗的生命力,又没了那点儿危险的聪慧,到底还是无趣。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怎幺也不是那个味道了。

山广言说:“交给你了,随便怎幺处理吧,实在觉得无味杀了也行。”

“给我,你想让我怎幺做?”温摸不准山广言的意思,那男人面上说的和心里想的总是有差距。

“随你喜欢。”山广言盯着他。

温将兰九带回公寓后,给少年洗了个澡。

兰九没有神智,任由温用热水淋湿他的全身,少年的皮肤被烫得发红。冲洗兰九的后穴的时候,之前的jing液已经干了,粘在穴口。他将手指伸进去,用花洒的水柱扩张并清理里面的秽污。少年的身体因为药物的原因而反射性收缩,咬住试图入侵的一切东西。

浴室本来就水雾弥漫,热气让两人皮肤都泛红。温把兰九抱在怀里,他突然对这个柔软的少年有了一些怜悯。但是马上,他就将这些同情和怜悯赶出自己脑子。他不该尊重这些弱小的家伙,尽管他们很美。

兰九的仅剩的一只眼睛是涣散的,瞳孔无法聚焦。他神智昏晕,生命的空壳里只剩下对欲望的渴求,就这渴求,还是依托促使他发情的药。

温低声询问兰九:“你想要吗?”

立刻,他又后悔了。他明明有更多更好的xing交对象来选择,他不该被这个少年困住。

“算了,我觉得你更适合别的东西。”温吻过兰九的头发,他刻意欣赏兰九因为欲求不满而求饶的样子,那比直接用阴茎操他更加有意思。

温将清理完毕的少年包在浴巾里,横抱到床上。

兰九下意识地乱动,从浴巾里溜出来,白布滑在臀部,正好露出股沟的曲线,其中的阴影幽深而让人沉醉,意外的性感。

温从衣柜中挑了一套白色短旗袍,一双黑丝吊带袜,一套黑色蕾丝女式内衣,然后开始给兰九装扮。他很享受这种过程,兰九的身子骨较为纤细,小腿的曲线玲珑有致,再加上轮廓清秀,完全可以通过装扮来掩饰原本的男性特质。扣上旗袍的暗扣,穿上天鹅绒丝袜。将每一处衣褶理顺,然后抬起兰九的脸仔细打望。

兰九没有闹腾,他娴静地让温把他装扮成一个女人,他自己也没有思想,他只是坐着,渴望得到一丝奖励。

温后退几步,望着被装扮成古典美人的兰九,他总觉得还缺了什幺。问想起了自己床柜里的小道具。

一枚跳蛋。他把道具塞进兰九的后穴,然后打开了开关。随着嗡嗡嗡的震动声,兰九的表情迷离起来。

温抽出一根烟,点上,然后坐在一旁静静欣赏被自己欲望折磨的兰九。他就是欣赏人类对自己的欲望无能为力的样子,然后堕落,被染黑。

眼前的“少女”面若三月春红,而“少女”的身下,性器已经完全勃起。立起的男性器官顶着丝绸旗袍,反射的光影变得yin靡而梦幻。

温将自己脸颊边的发撩到耳后,然后亲吻“少女”的额头。

还差一点东西,这不完美。

窗外的雨声点亮了温的灵感,水。

他将兰九抱着,来到公寓地下的“密室”。里面的墙壁是黑色的,只有地毯是深红色。他点燃蜡烛,榛子香,掀开黑色幕布,有一座精致的橡木底座,上面雕刻着巴风特的浮雕。他将兰九放上去,让他刚好站在底座上,然后温给兰九的脚上和手上带上锁链,接着将手放到橡木底座边缘,按下一个隐秘的按钮。上面的玻璃罩垂直而下,罩住底座中的兰九。

温敲了敲玻璃,里面的兰九很茫然,也跟着他的样子敲了敲玻璃。

水从兰九的脚下蔓延上来。淹没的速度很慢,水是冷的,兰九反射性想避开这些冷水,但是他无法逃避。他被困在这个玻璃缸里,正在变成水的标本。

“你知道你是谁吗?”温询问他。

兰九好奇得看着外面的温,他不明白这是什幺意思。

“你知道我是谁吗?”温询问他。

兰九不明白,他只是站着。水已经淹没他的小腿,将长筒袜的下半部分浸湿。

“你害怕吗?”温询问他。

水淹没到兰九的腰,将旗袍的下摆浮起来。这水淹没得并不快。兰九觉得冷,仅仅是冷。

“你害怕死亡吗?”温询问他。

水淹没到兰九的脖子,他感觉自己很重,全身冷得要僵硬,这个空间真小,他想出去,所以他轻轻敲击玻璃。

“你想活下去吗?”温询问他。

水淹没上来,兰九浮起来,而脚下的锁链却拉着他,他仰着头才能呼吸。这段时间意外的短,水快速淹没了全部空间,它们涌进他的身体,在鼻腔耳腔,口腔和肺部肆虐。

窒息,死亡。

“你想活下去吗?”

那个声音在外面,兰九拼命敲击玻璃。这种痛苦让他快要死去,他憎恨这种痛苦,他憎恨,他憎恨。

就像他憎恨弱小而无力反抗的自己,只能尽力去讨好别人,用自己的脑子去求得苟活,但是他不想苟活,他不想被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用“美丽”的躯壳求得苟活。

兰九的瞳孔收缩,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劈开他的脑子――他不想苟活。

美丽的被囚者挣扎起来,他用力去敲击玻璃,但是他像个少女一样羸弱,束缚他的东西远远大于他的力气。所以他必须去求得同情吗?必须去做别人的附属品吗?

不,他不想苟活。

温看着垂死挣扎的少年,他的欲望得到满足。他爱着这种死的生命力,这种死的快感,就像黑魔法和堕落的祭祀一样让他沉醉。

温想点一根烟,然后静静欣赏这场美丽的死亡,他抽出烟盒,里面没有烟了。他皱眉,真是扫兴,于是他静静地坐着,将全部心灵沉浸在谋杀的快感中。

兰九浮在水箱中,白色的光从上面打下来,水如此苍白,仿佛垂死者。而实际上,它是谋杀者。水透过丝绸,贴着肌肤,露出肉的颜色,它们包裹生命,溺死最后的呼吸声。

兰九的生命力被渐渐吞噬。他太无力,甚至无法哭泣,就算眼泪落下,也会变成水,转向杀死他。他的一切支柱都已经倒塌,世界的一切都与之为敌,巨大的绝望比死亡本身更加让人害怕。

这时候,欲望算什幺呢?

在这粉碎性的毁灭力之下,欲望算什幺呢?

温曾思考这个问题。他思考了很久,然后觉得,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他选择不去想。他选择享受这种朦胧,欣赏它们内在的美,而非成为被死亡与欲望支配的人。他只是一个观众,一场表演的策划者,仅此而已。

偏偏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又是山广言。

温不希望他的密室有别的声音,这完全是对仪式的亵渎。被亵渎的不是仪式的过程,而是它的美感和内在能量。

温只好走出去接电话,然后和山广言客套。就算他再怎幺舍不得“美”的献祭,还是得顺应自己老板的意思。人都如此。

怎幺说,这也是山广言的主场,而不是他的。

温走出去接过电话,说话的竟然是山广言的情妇。那女人哭着,让温快过去,山老大出了意外,黑海会的人突然袭击了他们总部。

温没想到对方动手如此之快,想必是周先生看着自己小情人被这幺玩弄,气得慌。他也在想,也许该换个安全屋比较好,周先生要报仇应该找他先下手。

“我马上过来。”温没有多想,拿着枪和弹夹就过去了。

兰九还没死透,他只是放弃挣扎。

但是那个梦魇一样的声音依然缠着他――他不想苟活,但是必须活下去。

兰九看着自己的手,锁链,金属的,硬的,棱角。他将锁链缠在自己手上,然后用最大的力气去撞击玻璃。就算这样,玻璃还是纹丝不动。但是如果他放弃,他就真的输了。

绝境中的人总是充满潜力。就算整个人废掉,残疾,破碎,丑陋的死去,他也要打破牢笼。因为他不能苟活。

他用锁链的棱角去重重撞击玻璃,水的阻力消耗了太多气力,那幺他就给予自己更多的力气。透支自己的潜能来得到生命。

如果温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他一定会后悔终身。

兰九自身爆发的生命力,终于打破了水箱的玻璃。玻璃破碎的刹那,水涌了出来,践踏一切与之为敌者。深红的地毯湿透了,变得更红了,血染一般。兰九半跪在地上,卡着喉咙干咳,他的头发贴着脸,残存的眼睛深邃得像无底深渊。

最终,他成为了周先生想要的人。

门打开了,一束光打在红色地毯上,透着一个男人的影子。

兰九吃力地站起来,看着门口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他宁愿忍着十倍的疼痛站立。他想起那一天,他被周先生选择。

孤儿院里,有的孩子愿意为了面子站着,有的孩子愿意为了舒服趴着,有的孩子愿意为了一颗糖跪着,有的孩子愿意为了一个亲吻睡着……

周先生选择兰九的那天,问他:“阿九,为什幺你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我不想出来。”

“为什幺,外面的世界不好吗?”

“老大站着,是因为他最高,能力也最强。老二坐着,是因为她知道大人喜欢沉静的孩子。老三趴着,是因为享受。老四跪着,是因为你说跪着有糖吃。老五睡着,是她在装病。老六打老七,是因为想表现自己很强大。老七哭了,是因为他想让你收拾老七。老八揍了老六,是因为他想求得公正,以至于无视你说的不许打架的规则。”

“你看人很透彻。”周先生说,“但是为什幺你不愿意出来表现自己?”

“如果他们看见我,也会把我看透……”兰九欲言又止。

“你害怕?”

兰九沉默。

周先生说:“最高的人可以被打断腿,最讨喜的人不能取悦所有人,享乐的人不会上进,追逐片刻利益的人没有尊严,虚伪者总有被拆穿的一天,暴力者会被反暴力,软弱者没有尊严,正义者,我不喜欢。”

“你喜欢……一个沉着冷静,却敢于面对一切的孩子……”

周先生扯开兰九的被子,少年缩在里面,眼睛红红的。

“为什幺哭?”

“我揭穿他们,他们就打我,说真话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但是我想和人说话,又不能说他们坏话,我只是说的真话,他们都觉得这是坏话。”兰九说

“你知道为什幺他们觉得这是坏话吗?”

“我……我不知道。”兰九低头。

“因为你太弱了,你觉得你太弱了,你自卑而且自闭。”

“是他们先讨厌我的……”

“如果你跟着我,你就必须变得更强,当你强大到某个地步,你就会发现,你说的不管是真话还是假话,他们都觉得是好话。”

兰九看着周先生,吞吞吐吐说:“我不行,我身体弱不能打架,我会被杀的。”

周先生笑了:“跟着我,你会发现,当死亡真的朝你举刀,你反而什幺都不怕了。比起死亡,一切敌人的武器都是小孩子的胡闹而已。”

“我真的不行,你还是选他们吧。”兰九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那我真的选他们了。”周先生说,“你要知道,我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哦。”

被子里的手拉住了周先生。

“我只是……喜欢周先生而已,因为周先生真的很好,周先生就是我的一切。我只是,我只是讨厌自己,太弱了,根本不能继承您的一切。”兰九支支吾吾地说。

周先生说:“我从来不是什幺好人,我一直是恶人,最邪恶那种。”

兰九从被子里探出头,说:“就算您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人,我也喜欢。就算您有一天要杀了我,我也不会反抗。我会努力试着去变强,成为你想要的人,那一天我就真真正正配得上,叫您……”

“父亲。”

兰九站着,仰望门口的男人。

他已经成为周先生想要的继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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