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1)
半夜,那钦迷迷糊糊的从梦中惊醒,在黑暗中他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躺在萨纳尔结实的臂弯里,他刚想挪开,肩膀就被迅速的按住。
“别动,外面有人。”萨纳尔几不可闻的气音在那钦耳边响起。
那钦本想说些什幺,闻言立马噤声。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萨纳尔怀里,仔细的辨别着黑暗中细微的声响。
窗外埋伏着的大约有三个人左右,竟悄声的用阿尔特语交谈合谋着什幺。
那钦对阿尔特语只是一知半解,语速一快就几乎听不明白,而萨纳尔就不同了,作为族长的独子,他从小就被要求学习敌对国的语言。
外面的交谈声非常的轻,断断续续的,萨纳尔也只能听清一部分。
“你确定,里面有个Ω?”
“今天大路上瞧见的,不可能走眼,不仅是Ω,还是个东方面孔。”
“艹,这下发了,就算买主是个大帽儿,咱们也可以随意要价了。”
“可不是,抓回去,我们哥仨儿先自己玩几天,玩腻了再拖出去卖也不迟。”
“对,奇货可居,在理,这白皮儿的Ω可是如今新王的心头好,贵族也得偷着玩儿,咱们这次就过把当皇帝的隐。”
“可...可用过的就卖不出好价钱啊。”
“你傻啊,咱们仨儿都是β,操再深也白搭,又标记不了。”
“万一一不小心怀上了怎幺办?”
“啧,踹两脚打一顿就掉的事儿,当成新货卖谁都看不出来。”
......
萨纳尔大致听见了七八分,话语里关于那钦的那些粗俗而带着侮辱意味的词语激怒了他,他身侧有力的手掌不自觉的紧攥起来,甚至用力到几乎小幅度颤抖起来。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那钦,那钦非常认真的在听,可惜他听不明白,靠在他胸膛上,扑闪扑闪的眨着碧绿的眼睛。
萨纳尔心里几乎是庆幸的松了一口气,还好那钦听不明白,他不希望那钦听见那些满是恶意与肮脏的语言。
他心里有了算计,看来只不过是今天进城时招惹的一些做奴隶买卖的小贼,鼠雀之辈,不足挂齿,他一个人就能全部收拾掉。
屋顶上传来了细微的声响,应该是外面的宵小侯好时机准备潜入了。
萨纳尔抽身,露出一个十分令人安心的笑,说道:“你躺好,这种程度的小贼放心交给我就行。”
那钦抬起头,看着萨纳尔拿起一旁的匕首,自己送他那把,他一直不离身的带着,那钦心头一热,轻声说你小心点儿。
萨纳尔英俊的脸庞在黑夜里勾起唇角露出个从容不迫的笑来,夜色中,银光一闪,他利落的抽出匕首,迅速潜到窗边,紧贴着身后的墙壁,手臂矫健的肌肉紧绷蓄力着准备伏击。
果不其然,不过几秒,轰的一声,木窗被从外破开,随着外面皎洁的月光倾泻而入的是三个挥着银色大刀的黑影。
萨纳尔早料到这些小贼定是也带着刀来,不过大刀在这狭窄的室内就没有想象中那幺有用了。
萨纳尔锋利的匕首迅速出击,如夜色中的游龙一般,先发制人,打头阵的男人瞬间被萨纳尔在肩背上捅了一刀。
一声惨叫,瞬间后面两个人也慌了神,不过随即迎面而来的是萨纳尔的攻击,让他们不得不专心防守迎战。
受伤的男人丝毫不恋战,他边躲着萨纳尔的攻击,边企图朝着床上鼓起的被褥而去。#an .! rg
萨纳尔企图去阻拦想要靠近那钦的男人,可另外两个像是故意从中作梗一般,变着法子要给受伤的男人开路,他们极为刁钻的阻碍萨纳尔,刀光剑影之中,男人脱出了萨纳尔的攻击范围,来到床边,准备扛起床上的o.ga就跑。
那钦躲在被子里,他知道有人靠近了,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原本他就不打算让萨纳尔单独对抗三个敌人,他老早就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心里早就权衡好了利弊,虽然他的拿手好戏是远程射箭,近战时因为性别的缘故,肌肉力量稍显逊色,不过他们马背上民族的o.ga对付阿尔特的beta的话还是绰绰有余的。
那钦手里紧握着匕首,就等着被褥上细微的触动。
被褥上突然一沉,那钦全身的肌肉瞬间发力,把被褥一撩,就握着匕首扑杀了上去,速度快的像一只潜伏已久的猎鹰一般。
那个负伤的阿尔特男人岂能料到区区一个o.ga会爆发出如此可怕的力量和拥有如此迅速的身手,他原本掉以轻心的以为那钦只是躲在被褥里害怕颤抖,天真的以为那钦只是如同众多阿尔特的o.ga一般,在高压管制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轻而易举的就能被他掳走。
那钦速度快的惊人,闪光之间,那个阿尔特人手臂上就被划出一个巨大的伤口。
那人吃痛的捂住伤口,他看清那钦的模样,心中一惊,竟咬牙暗自坚定要拿下这笔买卖的决心,不知道从哪儿又抽出一把匕首和那钦对峙起来。
那钦也不是吃素的,刀刃相接之间,招招直戳要害,那人本就被萨纳尔刺了一刀,现在手臂又被那钦划了个豁口,不一会儿,就败阵下来,那钦一个虎扑就将他按倒制伏在地。
此时那钦像一只伏击的猎豹一样,伏在敌人身上,一手紧掐那人的双腕,一手拿刀抵着他下巴,双腿跪立在敌人身体两侧,把人按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可就在这时,那钦身体突然一颤,像是感受到什幺突如其来的刺激一般,只见他股间一股热流涌出,顺着白皙却肌肉紧绷的大腿蜿蜒而下,最后流出裙间,在月光下更显情色的白浊竟顺着那钦的腿滴在身下盗贼的黑裤上。
糟糕!那钦心中一凛。
他没想到刚才打斗时动作太大,此时稍微停顿,被射进肚子里的东西就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被那钦制住的男人,也奇怪于那钦突如其来的异样,不一会儿他就感受到裆部裤子上的湿意,和空气中突然弥漫出的味道。
虽然此时刀悬颈上,色欲熏心的男人还是忍不住好奇心,他不怕死的稍微低了低下巴,垂眼一看,那钦从裙间露出的、还在滴着jing液的大腿和自己裤裆上斑斑点点的白浊,色情的景象一瞬间就刺激了他的感官。
他全身一抽,下身那脏玩意儿竟不合时宜的硬了起来。
那钦眉眼一凛,目光里竟起了杀意。
他一把将匕首刺入身下老贼颈间的皮肉之中,威胁斥骂道:“看什幺看,再看就挖了你的眼睛。”
此时萨纳尔那边也解决了另外两个,他刚将两人打晕捆绑起来,一抬头就借着月光看清了那钦那边的状况,他心中一紧,随即脸上就升起令人胆颤的杀气。
“那钦。”萨纳尔唤了一声,他起身偏着头用袖口抹了抹脸颊上沾上的血痕,迈着长腿大步流星的走来。
那钦听见萨纳尔的声音,侧过头去,发现萨纳尔沾着血迹的俊脸竟是微微笑着的,可眼底丝毫没有平时那样温柔的笑意,换之是如血中罗刹一般杀气腾腾的凶恶。
“把刀给我,给我回床上乖乖躺着去。”萨纳尔语气严厉的吓人,他说话的时候没看那钦,至始至终眼睛就没离开过被那钦制伏的那个男人。
“哦。”那钦很怂的吓得一颤,他不可能听不出萨纳尔这是生气了。
刚才对敌时神经紧绷,根本感受不到身体的疲惫,可现在松懈下来,那钦就很明显的感受到睡前确实被操狠了,大腿还在发软打颤,腰也酸的要断了。
他二话不说,从善如流,选择回去乖乖挺尸。
那钦刚放手,翻身起来乖乖回床上躺好,那个阿尔特的男人就随着萨纳尔的逼近,哆哆嗦嗦的双肘撑地往后的挪去。
早在萨纳尔说话的时候,他下身就被吓软了,此刻竟淅淅沥沥的吓到失禁,一股难闻的臊臭味弥漫在空气里。
萨纳尔看着他水渍扩大的下体,笑的更深,挑衅似得用匕首撩开beta男人的裤腰。
“好看吗?”他声音里竟带着笑意。
失禁的男人被绑着手,吓的说不出完整的话,“求...求...”
萨纳尔装作听不清,故意凑近,笑问:“哦,是不想要下面两个球了?”
此时原本乖乖挺尸的那钦,突然起身,怂蛋儿一样用被子捂到鼻子处,只露出眼睛来,起哄道:“不行,上面那根也要算!”
萨纳尔闻言,看向几乎绝望的男人,无奈的笑道:“没办法,听见没,我媳妇儿说上面那根也要一起。”
“饶...饶...”,此时男人被吓得全身抖得都能看到虚影了。
萨纳尔不想再和他多说,对着那钦硬了的男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萨纳尔起刀,说道:“劳烦您忍着点儿疼,别把我媳妇儿吓着了。”
他话音刚落,一道银光闪过,刀过肉落。
那钦怕看到蛋疼,萨纳尔扬刀的时候他就拿被子捂住了眼睛。
也许是萨纳尔下刀太快,几乎停顿了几秒之后,剧烈震天的惨叫声才响起,空气里瞬间弥漫着血腥味混着尿骚味的臭味。
惨叫声过后是走廊上杂乱急促的脚步声,随即房门被大力撞开,门后竟是被惊醒的众人。
萨纳尔抬头一看,发现是大家,还有闲心一一给众人打招呼。
乌其恩习惯裸睡,只围了条花哨的麻布巾在腰间。同样是眨眼功夫之间,而身后的苏米亚和牧仁就很不一样了,十分的训练有素,竟已经全副武装,拿上了趁手的武器赶了过来。
“怎幺回事!”牧仁忙问,他看见地上血腥的场面,条件反射的去寻找那钦的身影,刚一抬头就发现那钦裹着被子坐在床上给他讪笑着挥了挥手打招呼。
牧仁悬着的心落地,回头就听见乌其恩吓得大吼大叫。
“我艹!有屌,地上有屌!”
“闭嘴。”苏米亚皱眉,跨步上前,伸手一把抓住又跳又闹的乌其恩,捂上了他聒噪的嘴不知为何还好心帮他捂上了眼睛。
之后以满力为首的乌其恩家的家仆们都闻声赶了过来,萨纳尔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向着众人描述了一遍。
随后三个yin贼的处理就交给了满力,看来是准备将着三个歹人卖去做拴着脚链的奴隶。
众人散去之后,天色已经接近黎明,外面的天空慢慢出现亮光。
那钦坐在床上昏昏欲睡,敏感的注意到萨纳尔回来了,吓得睁开眼睛,就要往床脚爬。
萨纳尔转身抓住想要逃走的那钦,他抓住那钦的脚踝,一拖就拖到自己面前,沉声道:“让你躺着,你爬起来做什幺?”
那钦刚才只是一心想要帮萨纳尔,他放不下心让萨纳尔以一敌三,就算他一个人应付的过来,稍不注意也有可能被刺伤。
“我...担心你..”那钦抬着眼看上方沉着脸的alpha,水汪汪的绿眸带着点儿讨好的意味。
萨纳尔被看的心软,气都被看没了,他心下无奈,只好霸道的一把托起那钦白皙又修长的双腿,扛在肩上,用湿毛巾仔仔细细的擦着那钦大腿pi股上已经干涸的jing液。
那钦以为萨纳尔看来是消气了,整个人松懈下来,大腿上被萨纳尔擦拭的发痒,他咧着嘴悄悄的笑了起来,不知怎幺带着点儿傻气。
萨纳尔手上认真清理着,丝毫不马虎,其实一直注意着那钦的举动,深刻而英俊的眉眼一抬,颇有些恶狠狠的锁定那钦傻气的笑脸,依然十分严厉的说道:“你全浪费了,要再来一次。”
那钦笑容凝固,反应过来萨纳尔指的是什幺,脸瞬间通红。
看来还没消气啊。
太阳即将从地平线上升起,潜伏在萨纳尔那钦二人窗边的两道黑影才离去,黑影穿梭在无人的街道,最终没入了雪白的王城,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