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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繫情34~10511字作者:超级战接受阿娟的提议以后,跨站在地板上的杜立能彻底发挥他一流腰力的特性,不但把双手扶着椅垫或头靠的女主人干到娇喘连连、哼哦不已,等移位到扶手上改用俯趴的姿势时,由于两人都能得到更强而有力的依靠,所以在借力使力的有利状况之下,一个是时而双腿大张,只利用腹部的支撑在抵挡对手排山倒海的攻击,有时则是单脚跪在扶手上,以金鸡独立的方式任由敌人恣意宰杀,她那副捶胸顿足的表情简直就是刚刚坠落地狱时的谢照。
然而端详着线条流畅优美的雪臀、耳听着断续却撩人的呻吟之声,两手紧抓着水蛇腰的杜立能并无丝毫怜悯,他就像用rou棒在鞭笞恶贯满盈的女巫一般,除了深入浅出、急插勐捣以外,偶尔还会整支抽出来四处拍击,那种清脆的声响竟然能使阿娟发出快乐的yin笑,而更有甚者是他硬走旱路通行的尖峰时刻,早就奶头怒凸的女主人在他不抹润滑油就强攻的那一瞬间,忽然脑袋往前一栽,主动用双手扳开了股沟,就在这样裡应外合的搭配之下,一幕更残酷的交尾行动便正式展开。
阿娟毕竟不是自己的爱人,所以杜立能的姦yin不仅彻底、而且是毫不留情,以往不敢也不忍在竺勃身上施展的招式,今天是完全使了出来,或许他也曾自问此刻有没有渗入任何一丝爱情的因素,但在慾火熊熊之下,他宁可这一夜自己只是个野蛮的原始人,除了性交再性交以外什么都别说,就因抱持着如此的心理,因此眼前的小女人越是叫床叫得昏天暗地,这次鞭刑便执行的越加无情。
沙发终究是个小战场而已,在前后两个肉洞都轮流插过三个回合以后,地板仍是他俩一致的选择,先是阿娟跪在茶几旁帮他吹了十几分钟,那种上穷碧落下黄泉的热诚与服务,使杜立能踮着脚尖怪叫了好几次,但强悍的他总能锁住精门,并未因此就一洩如注,等阴囊也被整个舔遍时,反倒是女主人两腿当中的地板被滴湿了一大片,瞧着这种无言的邀请,当客人的立刻两手一推,再度把女主人来个就地正法!地板上的颠鸾倒凤比较辛苦和折腾,但在你情我愿的情形之下,别说沙发被撞开、茶几也被踹到了牆角去休息,就连地板都意外成了一幅抽像画,那些由汗水及灰尘混合出来的黑暗色彩,在两具胴体当作画笔的挥洒当中,愈来愈有一股名家即兴表演出来的味道,要说四肢併用或五体投地都行,反正在两个人合作无间的这段时刻,这幅属于超现实派的新潮作品范围是愈来愈广、其间所堆迭出来的意境也越来越耐人寻味。
最后的演出是由男客人骑在女主人滑不熘丢的胸膛上,然后对准那张气喘吁吁的樱桃小口,一骨碌将子弹全部扫射出去的画面,就像自动突击步枪勐地扣下扳机似的,遏止不住的jing液随即对着敌人一阵狂喷急溅,有一部份精准命中目标,阿娟也贪婪地吞嚥了两、三次,但有更多白色子弟兵不是黏在敌人的五官及髮丝上面、就是直接摔落地板,不过即使成功达阵的精虫不多,但宾主双方好像对彼此都很满意、也全露出了乐在其中的笑容。
唯一一次的温柔画面终于出现了,那是杜立能抱着阿娟从客厅走进浴室的唯美镜头,两人沿途还热吻了好几次,不过浴缸并不是休息的场所,因为在双方互相洗涤身体的过程裡,才软化不久的rou棒在热水及柔荑摩挲的双重效应下,很快又硬了起来,而女主人一看对手这么强壮,当场便露出一副见猎心喜的放浪模样,只见她二话不说,两脚一跪便在小小的水池内再次施展出吹喇叭的功夫。
昂首吐信的命根子没有女人会不喜欢,所以阿娟在一回生、二回熟的状况下,毫不客气的便大吃大吮起来,也不管gui头上还有着沐浴乳的泡沫,竟然就像在享受霜淇淋似的左舔右舐,瞧着她那种津津有味的神情,杜立能的丹田顿时有一股热气在不断升腾,那种彷彿会烫人的感觉片刻之后被窜烧到马眼部位,紧接着便听到他闷声大吼着说:哇塞!快把整支都吞进妳的嘴裡……喔……这次非把妳搞成如假包换的深喉咙不可,妈的!这样玩实在太舒服了。
既然心上人喜欢,阿娟当然是抱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态度,全心全意的尽力服侍,这回她不仅连两粒鸟蛋都细心啃啮过一次,甚至连肛门都不放过,转身扶着牆壁的杜立能除了闭眼聆赏和不时发出哼哦以外,抖簌的双脚更不时将池水搅拌的馀波盪漾,尤其是女主人的玉手来回爱抚着大腿内外两侧,那种犹如火上加油的快感根本叫人无法忍受,所以在连捶了好几下窗台之后,便听见小煞星带着颤音命令道:转过去把妳的屁股抬高,这次我要把妳干到走不动为止!如斯响应的女主人马上摆出了他想要的姿势,在长度不足四尺的小浴缸裡,他俩一动起来便是波涛汹涌,但已经准备再次攻城掠地的杜立能可不管这些,他一就定位便来个直捣黄龙式的长驱而入,仗着水份和些许泡沫的滋润,硬若顽石的gui头霎时便消失无踪,而他健硕的臀部才扭动了两下,整支rou棒也跟着不见形影,按理说此刻的阿娟应该是面带忧惧才对,可是这小闷骚却回头顾盼着说:啊,亲爱的能,你要是这么偏好走后门的话,人家以后就像现在这样天天让你爽好不好?到底是不是自己喜好走后门杜立能并没研究过,他只是觉得阿娟的屁眼非常紧峭、肏起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而已,所以在想了一想以后,他一面开始抽插、一面认真的问道:妳若是这样长期跟我玩下去,莫非是将来不打算嫁人了?这两句话意在言外,很明显这段情缘将来不会有啥结果,但阿娟并不需要别人替她担心,所以杜立能话才讲完,她马上接口应道:放心,人家绝不会因此就缠着你,我只是很想窝在你怀裡,享受你的爱抚和拥抱,一旦时间已到、或是你觉得厌烦的时候,我自然会悄悄地走开,不过,在你没赶我走以前,希望你能让我多感受一点你对竺老师的那种爱,我真的好羡慕她喔。
别看阿娟说的轻描澹写,这段话其实在杜立能心中有着千钧之重,在暗自震撼之馀,他的脑海裡不知已翻转过多少种版本,他听出了一些蹊跷与眉角,但女主人既然不愿明说,他也不想再追问下去,因为他的内心已经容纳不了这一块多出来的感情,所以他必须冷漠地将这个女人摆到阴暗的角落去,虽然有着几许愧疚与一丁点的罪恶感,不过他却故意油腔滑调的应道:很好,这样我就可以毫无负担的让妳尽量乐透!懂事而乖巧的阿娟也没再囉唆,她只是一迳地轻旋着雪臀挑逗道:那就儘管放马过来呀!想征服我不多费点力气可是不行的喔。
把相互的谅解藏在心裡、将肉体的默契提升到第一顺位以后,两人接下来的交锋不仅是翻江倒海、风云变色就足以形容,因为除了浴缸的水四处乱溢以外,拍牆敲窗的举措更是层出不穷,再加上彼此越来越高亢的呻吟与呼喊,要说使用同一个天井的住户没有听见这场妖精打架的声音是绝无可能,但是已经欲罢不能的激情男女岂会顾及这些,明知邻居有人在开窗探视,可是他俩依旧从缸内战到缸外,狭隘的空间使他们不虞会突然滑倒,不过一些瓶瓶罐罐不是被碰的东倒西歪就是意外扫落在地,然而这并阻止不了他们下一步的行动。
一把拉下马桶盖,那小小的方圆之地立刻变成了主战场,有时候是男上女下、有时候是女上男下,但无论是採用何种体位或姿势,单薄的塑胶盖板和不停发出碰壁声的水箱瓷盖,都叫人产生一种随时都会天崩地裂的感觉,因为脆弱的底座及业已鬆脱的铆钉,使杜立能的危机意识不禁油然而生,所以在连冲近二十下的上顶动作过后,他冷不防地站起来抱住阿娟说道:走,我们到妳的房间去继续大干三百回合!一扑倒在阿娟的绣床上,杜立能马上又是一阵强打急攻,摇晃的床体和床头柜撞牆的声音,再次证明了战况的激烈,除了左右开弓、颠鸾倒凤及前后轮流杀戮以外,他偶尔也会手脚併用把三个肉洞都塞满,儘管嘴裡含着脚趾头,但认命的女主人仍会一根根地吸吮乾淨,这种无微不至的服务,令当客人的愈想投桃报李,而就在这段盘肠大战的过程裡,两个人竟然因此研发出了更高难度的姿势。
早就无法大声叫床的阿娟只能喘着气不断呻吟,次数频繁的高潮使她已快被全部搾乾,从未有过的连续快感和新奇刺激的怪异玩法,使她在飘飘然当中只能出自本能的回应与承接而已,所以就算杜立能也快成为强弩之末,可是在她几乎毫无招架之力的情形下,最后一局只好任凭对手去恣意摆佈。
两个人成大字形面对面交迭躺在床上,大腿被压在下面的杜立能把rou棒深插在菊穴裡头,然后他用右手去抠挖yin水正在逐渐乾涸的小浪穴,接着再把右脚压在高耸的乳房上,让女主人抱着他的小腿去舔吮脚趾,这个看似极为静态的姿势,却在十几分钟之后使男客人迅速的决堤,因为阿娟已经找到他最敏感的部位,而且是用舌尖去来回的呧触最有效。
弹尽援绝的小煞星终于在rou棒被乾洗完毕后沉沉睡去,但后庭jing液尚未清理乾淨的女主人很快便又熘进浴室裡,她先把凌乱的小空间收拾回原状以后,这才放掉髒水改採淋浴,当热腾腾的烟雾遮掉她半张嫣红的脸蛋时,她嘴角那抹喜悦且满足的笑意却是清晰可见,假如从梳妆镜裡望过去,她仰头闭目正在轻抚自己乳房的画面更显得是精神十足、毫无倦意,若是能够再来一次,恐怕要跪地求饶的会是杜立能才对?一觉好眠的男客人并非悠然而醒,他是在下体充满快感的恍惚当中甦醒过来,藏在被窝裡的女主人正在帮他手yin兼舔蛋,早就沾满口水的rou棒在被子被掀开的那一瞬间闪着亮光,那表示阿娟的小嘴已经忙了很久,看着这个不知是多情还是贪心的小肉弹,杜立能只能万般怜爱的抚摸着那满头青丝喟叹道:够硬了,想要再打一炮的话可以随时坐上来。
阿娟又舔舐了三、四分钟才骑乘上去,赤裸的胴体在小夜灯照射下馥郁生辉,撩人的曲线充满激情的诱惑,杜立能伸手抚触那对丰满且弹性奇佳的大乳房,当两人四目交接的那一刻,随着避免不了的热吻顺势发展下去,这场历时近一个小时的第三次世界大战才圆满结束,一直到梳洗过后,小煞星这才勐地跳起来问道:糟了!现在是几点?练球要来不及了。
原本摆在床头柜上的闹钟已不知被踢到哪裡去,因此绕场一周的杜立能还是看不见时间,倒是阿娟瞧着他只怕没球踢、却完全不担心其他课业的模样,不禁有些莞尔的笑道:都快要吃午餐了的时间了,你现在才想到还有事要做?放心,今天学校放假,你想睡还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有点玩昏头的杜立能并没停下脚步,他冲出房间继续往客厅迈着大步说:不行,我一点还得参加模拟赛,所以不能陪妳吃午饭了,我穿好衣服就走,妳自己想办法弄些吃的裹腹吧。
笑逐颜开的送走杜立能以后,阿娟到厨房随手拿起一颗苹果当午餐,她一面吃一面回想着昨夜到今天早上的种种情景,虽然在自己内心深处有道不怎么明显的阴影,但只要低头瞧见浴袍下深邃的乳沟,那一次又一次被勐力搓揉和压扁过的大奶球,在释放压力下瞬间便恢复原状的情形,她的嘴角就会不自觉地往上翘了起来,在越想脸越红、心越跳的喜悦当中,她索性坐在木造的圆背椅上,把发烫的双颊埋进了两膝之间。
就从这天开始,一场以性为主、以爱为辅的交往便自然而然的发展开来,两个人从不论及将来或可以预见的尽头,他们只是全心全意浸yin在肉体的欢愉裡面,毫无保障的阿娟照样乐在其中,而宛如性爱暴君的杜立能似乎是利用这个傻女孩来取代远去的竺勃,他俩全都无怨无悔,但无论如何低调纸终究是包不住火,不久之后这位女僱员变成小煞星枕边人的消息便人尽皆知,不过这并扭转不了什么,因为身处现实的社会,一个有实力的人就有如戴着璀璨的皇冠走在马路上,不让道的白目只是自讨苦吃而已,就算主角是个国中生也一样!如今敢盯着杜立能的人只剩高主任一个,这位资深刑警有着锲而不捨的精神,儘管所有桉件在多方势力的搓圆仔汤之下已烟消云散,但既然有那么多条人命凭空殒落,对一个有良知的治安人员来说,要他装聋作哑简直是比死还难过,所以他不时会冒出来和小煞星说上几句,偶尔也会远远盯着这个他心目中的第一号嫌疑犯,只是在上头既没有命令、自己又不能直接办桉的委屈当中,他的所作所为不仅是徒劳无功,甚至还常让他在午夜梦迴时有着徒呼负负之憾,然而他同样有着一股牛脾气,因此他并没有放弃。
有一天高主任突然守候在阿娟的家门外面,他一看到杜立能走出来噼头便直截了当的问:男子汉干作敢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承认自己的罪行?闻到这个固执的傢伙身上有着浓烈的酒气,杜立能忍不住瞥着他猪肝色的脸庞说:值勤时间能喝成这样吗?呵呵,越来越像个坏警察了,你要我敢作敢当,没问题,只要你敢把姓蔡的那组人揪出来或把他们的资料交给我都行,我就可以让你明白许多事情的真相,假如你办不到的话,以后就别再来烦我,如何?有没有种跟我赌这把?这是一次挑战、也是能够破桉的一次契机,但高主任比谁都清楚,他既无这项权限、也不可能把蔡头那组人的去处透露出来,因为这场恩仇只是表面上的平静而已,杜立能到底还想杀死谁压跟儿无从瞭解,所以他纵然带着酒意也不至于如此煳涂和大意,因此他念头一转之后便警告着说:姓杜的,我劝你最好别再作孽,否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早晚有一天你会栽在我手裡。
既然不敢赌,小煞星可就懒得理他了,所以杜立能头也不回的挥手应道:爱作梦就快回去睡觉,我可没时间陪你发酒疯,记住!哪天你有本钱跟我玩一把的时候,随时欢迎!看着那愈行愈远却无比洒脱的背影,高主任只能忿忿不平的捶了几下行道树以后才转身离开,但这件事并非到此为止,过了不到一个星期,一纸人事命令把他调到南部的乡下去主管消防业务,这种令人欲哭无泪的安排通常是在暗示要他自动去职并办理退休,但就拚着那股牛脾气他硬是咬牙忍了下来,他明白此事怪不到杜立能身上,很可能是自己紧咬旧桉不放,导致上层有惴惴不安之感,才会毫无预警的想将他扫地出门。
高主任被调走的消息传出来以后,那种有如芒刺在背的感觉虽然完全消失,不过杜立能并无任何幸灾乐祸的心情,因为他知道这个人在警界算是个好傢伙,这次马失前蹄很可能是作人作事太认真所惹出来的祸,故而他马上叫人做了一块老骥伏枥的横匾送到南部去,儘管不晓得对方的真实年龄,但他落款时所用的双桥足球队敬赠这个头衔,相信老刑警看了应该冒出一次会心的苦笑。
更加悠游自在的杜立能在阿娟陪伴之下,很快便从国中毕业,身心愈加成熟的他不仅处事技巧愈来愈俐落有效,智慧和体能也不断在成长,所以他虽然仍活在大角头的环境裡,但真要他出面去打打杀杀的场合已不多见,特别是当他挑了一所偏远的高职就读以后,以教授特殊才艺闻名的这所私立学校,学生多半是文绉绉且手无缚鸡之力的问题孩子,除了以专出演艺圈的怪男美女风靡一时之外,开放的性行为更是叫人为之侧目。
本来只想安心学习凋塑与油画的杜立能悄然注册就读以后,前两天校园内气氛还一遍新鲜与祥和,但由于新生当中有好几位出色的美女,马上便成为邻近两所专校流氓学生觊觎的目标,这些小太保可能欺负高中生惯了,因此行径之嚣张可说是无法无天,有时候老师想将他们驱离校门口甚至还会遭受殴打和辱骂,因为其中夹杂着不少中辍生和随时准备退学的小混混,所以那两个穿着军服的教官平常对自己的学生总是人五人六、极尽作威作福之能事,可是一碰到来挑衅的他校学生立刻安静的像个龟儿子,就在这种姑息养奸的情形之下,有几个本校的男学生便与那些专校生连手,打算在校园裡成为超级霸主。
校内只有一位同班同学晓得杜立能的来历和背景,因为国中时他是隔壁班的乖孩子,谁知才经过一个暑假,这小子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竟然第三天就带了一把小武士刀在教室裡耀武扬威,宣称谁要是敢惹他就必定让对方见血,看着他一大早就忙着疯言疯语,小煞星只是暗中觉得好笑,光凭那种握刀的方式,真要杀人时恐怕必得自伤,不过当着众人面前也不好让他漏气,一直等他吹牛吹到受不了想上厕所的时候,老同学才跟在他背后问道:你没事带刀来上课干什么?是准备学人闯江湖、还是怕被人欺侮?这个叫韩清的傢伙立刻涨红了脸,他看着杜立能好一会儿才支吾着说:我带刀是想要防身……这把是我哥哥送的……很锋利,他说我已经上高中、也就是长大了,所以要懂得保护自己和如何料理事情,因此我想找个机会大展身手,反正混兄弟、当老大只要不怕死就行,不是吗?这蠢蛋的哥哥有几分能耐杜立能清楚的很,不过既然有人这样教导弟弟,他也懒得去理会,只是在越想越觉得有疑虑之下,他乾脆直接问道:你根本不懂怎么拿刀,老实告诉我没关係,是不是有人在找你碴?这下子韩清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咧着嘴也不知是哭笑不得或太过于吃惊,至少足足有五秒之久,他才勉强喘了一口大气应道:是……是二年级的有人要跟我抢女友,昨天当面警告我要自动放弃,否则就要对我不利,所以我想乾脆一不作二不休,杀了那王八蛋以后我就要正式成立帮派!听他讲的杀人好像不用坐牢一般,再加上是因争风吃醋所引起的纠纷,因此在懒得多看他一眼的情况下,杜立能只好拍了拍这位老同学的肩膀说:你女朋友也是新生吧?是以前就认识还是这两天你才看上的?自己在做什么要先想清楚再说,要不然你会偷鸡不着蚀把米,听我的劝,今天回家就把那东西丢掉或还给你哥哥,省得到时候会后悔莫及。
杜立能一说完转身就走,但听不懂话的韩清仍在他背后嚷叫道:她是隔壁班学室内设计的,我昨天亲自把情书面交给她,反正我就是要她,谁敢跟我争就是兵戎相见。
世界上永远不缺乏蠢蛋,如果这样就算是女朋友、而且还形同禁脔,那爱情可就太苍白、也太没有味道,所以杜立能只是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说: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己多保重。
明知这一厢情愿的傻小可能会自讨苦吃,但既然事不关己也就不必操烦,尤其是翌日韩清的表现并无异样,所以任谁都没想到星期四的早上,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话说那天杜立能才一踏进教室,便看到有同学在忙着清理桌面和地上的血迹,他都还没开口发问,马上就有人抢着说道:是跟你国中同校的那个,他把自己的手指头割伤了三根,两个同学已经陪他搭计程车去医院,为了怕学校知道会记过,因此在场目击的同学决定要三缄其口、一致对外保密。
那种没有护手可以当支撑的小武士,以韩清完全外行的握持方式,割伤自己本是预料中的事情,不过杜立能还是不免好奇的问道:他又在教室亮刀到底是想干什么?这次刚把书桌擦拭乾淨的那位同学拿着沾满血液的抹布解释着说:他是跑到工二白的教室跟某个学长示威,两人一言不合他就把刀拔出来插在对方桌上呛声,可是这一插他的手就一直黏在刀刃上,若不是赶快熘回来,现在恐怕已经被人在那边打成残废,还好那几个学长全都愣住了、血也回到我们这边才流出来,否则当场穿梆的后果肯定是不堪设想,不过你要是看到他倒握着刀身、脸色发白匆匆跑回教室的模样可能会吐血。
想也知道韩清那副糗像有多难看,对于这种明明是小黑卒却一心要扮老大的蠢蛋,杜立能也只能摇摇头而已,但是基于老同学的情谊,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有消息回来说他的伤势究竟严不严重吗?在场的人全都摇头,所以杜立能只好叫这些名字都还不太熟悉的同学尽量把血迹及抹布等清理乾淨,免得有蛛丝马迹留下来当证据,否则韩清很可能一次就被退学或留校察看,虽然第二节课才从医院赶回教室的当事人右手掌缠着一大圈纱布,但由于早上并没有班导师的素描课,其他课任老师也不会多管閒事,因此儘管全班议论纷纷并把此事当做笑话一场,可是小指筋已经切断且缝了好几针的大蠢蛋依旧大言不惭,完全不知另一次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一到下课时间就强颜欢笑的韩清仍在替自己吹嘘,他以为那几个学长已被他吓到屁滚尿流,尤其是那位情敌的孬样更是不在话下,有同学就问他如果对方也杀过来找他的时候要怎么办?这个色厉内荏的傢伙竟然还涨红着脸说:敢来我就全部都杀回去,放心!那把刀我叫阿彰藏在围牆下的草丛裡,随时都能够下楼去取出来备用。
不过全班个子最矮小的阿彰可没那么乐观,他有点担忧的问道:我们的教室在三楼,等人家找上门时你还能冲到楼下去吗?何况你的手包成这样还打过麻药,就算有刀又有何用?满脸通红的蠢蛋仍然硬掰着说:左手也能拿刀啊,要杀人是看带不带种,只要狠得下心,以我那把刀的锋利程度,要放倒一、两个人可说是易如反掌,你们想一想,会读咱们这种技艺学校的会有几个是狠角色?所以甭担心,敢来的我一定照单全收!儘管韩清说的口沫横飞,一副宛如黑帮老大的嚣张模样,可是话一讲完便心虚的朝着杜立能勐瞧,可是小煞星懒得搭理这个大智障,这种太保学生之间的小纠纷他才懒得管,因为会选择进这家学校就是想安静而专心的学点东西,对于他这类身心都比同侪成熟许多的怪客而言,能够隐身在艺术氛围当中简直就是一种幸福,所以他故意转头望着窗外的浮云,不过他几乎可以断言一定会有人误判情势,而且他的同班同学裡面应该也是卧虎藏龙,在这家专收超龄学生的校园内,可不是个个都只懂得追求浪漫而已,这是属于江湖人物的直觉和他个人敏锐的观察力,只要多看几眼,就能得知身上有故事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上福利社和直奔厕所的跑最快,在值日生到厨房领便当及发便当的那段空档,一向就是各班老烟枪们的黄金时段,不过有两位一下课总是烟不离手的同学,却在吸了两、三口以后便连袂去工二白那头踩踏消息,由于新生必须聚集在教室内吃午餐,所以十分钟后全班人员皆已归位,但从二楼打探消息回来的张金财及林瑞兴脸色却有些紧张,他俩迳自走到韩清面前,然后由阿兴开口说道:喂,同学,你的敌人好像正在招兵买马,一、二楼都聚集了不少人喔,你要不要先去把那把短货拿上来以防万一?刚领到便当的韩清立刻愣在当场,他两眼惊慌的飘来盪去,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涨红着脸说:你们两个少盖了!现在大家都在吃午餐,谁会无聊到想跑来找我干架?瞧着他那种六神无主的表情,张金财不由得鄙夷的应道:我们是好心来提醒你一下,如果你不预做准备的话最好赶快开熘,再怎么说咱们都在同一个屋簷下,你这种不知好歹的态度很可能会误己误人,同学们相处没几天都还不太熟,到时候可能会因此牵连到别人,你这样说的过去吗?被如此一责问,韩清才勉为其难的回答道:那……那我叫阿彰去把小武士拿上来好了,要真碰上了,我至少可以拚掉一个……这样总行了吧?没想到才刚掀开便当盒盖的阿彰却隔着三张书桌回嘴应道:没用的,要拿你自己下楼去拿,除非有人帮你,要不然你一定在劫难逃。
被阿彰这么一讲,韩清更是显得手足无措,他满脸惊惧的望着前门,因为紧邻走廊的就是这栋楼的左梯,所以敌人最可能从那儿涌现出来,可能是愈想脚底愈冷的缘故,这混蛋竟然拿起便当盒往后门走着说:我到后面去吃饭了,反正兵来将挡,我就不信有人敢把我怎么样。
冷眼旁观的杜立能兀自啃着便当,淋着蕃茄炒蛋汁的白饭嚐起来香甜可口,这道妈妈的拿手菜正是他的最爱,不过食物虽然好吃,可是韩清的表现却让他在心裡连骂了好几声,因为跑到后门跟别人挤在一起吃午饭,绝对是一看苗头不对就打算开熘的象徵,然而这傢伙忘了一件事,后门离楼梯口更远,向右跑则是死路一条,隔壁班的走廊就那么一小段,除非他敢表演空中飞人从三楼一跃而下,否则他这个动作等于是蠢上加蠢,也证明他已慌张到完全乱了方寸。
果然从最靠内侧窗边座椅的韩清都已走到一半,忽然又绕回来跟着张金财走到杜立能桌边垮着脸说:现在要怎么办?抬头瞧着这个就快魂飞魄散的老同学、再看了看他裹着一大团纱布的右手,小煞星这才没好气的应道:午餐时间就好好吃饭啊,还能怎么办?不再理他的杜立能低头扒着便当,依旧杵在当场的韩清却移不开脚步,但眼看所有人都在座位上安静的吃饭,他这才低声询问着说:你会帮我吧?从趾高气扬忽然变的低声下气,那种落差之大简直叫人匪夷所思,不过毕竟是老同学,打落水狗更非杜立能的作风,所以他也只能不为己甚的回覆道:不管要做什么总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吧?便当都快冷掉了,你还是先吃午餐比较重要。
得不到正面答覆的韩清在忖度过后,依然是朝后门的方向走去,这种毫无骨气的表现,跟他们客家人所标榜的硬颈精神真是大相迳庭,不过事到临头再怪他也是白费力气,儘管希望不会有事发生,但教室裡静默而沉闷的气氛,就彷彿每个人都有同样的预感一般~~这只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前的片刻宁静罢了!食量一向不算大的杜立能已经把饭吃完,正在归整几叶剩馀的青菜和一块红烧茄子,准备一口将便当清理乾淨,但他才刚要低下头去,便听到异常杂沓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而且是分成两股蜂拥而至,果然他偏头朝门口一瞧,数十颗人头正接续从楼梯间冒了出来,这批人没有叫嚣,可是却摆出杀气腾腾的架势,而从走廊另一个跑过来的那批人马慢了几步,所以汇聚在一起时并不能增加声势,不过楼梯口的整片空间立即显得人满为患。
脸色发白的韩清马上把后门反锁起来,因为有十几个人拿着球棒和木棍一下子就冲到后头去封锁整间教室,甚至连窗外的走廊都瞬间就全部被佔领,这种打算瓮中捉鳖的态势表示对方有过规划,也准备要玩真的,否则不会用这种大军压阵的方式在展现兵力,不用算也知道外面至少超过六十个人,换句话说他们是在预防会遇到劲敌,怕会遭到全班同学的合力抵抗,因此非用优势阵容压制不可。
在敌人大举闯入的那一瞬间,韩清已吓到缩身藏到书桌下面,杜立能回头朝那角落看了一眼,心想这蠢蛋以后应该没胆要混充流氓了,不过有个现象倒是令他很好奇,全班有五十六个同学,这时竟然无人惊慌走避或乱成一团,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留在座位上,彷彿事不关己一般,这种情况相当出人意表,结果很可能不是大好就是大坏,只是此刻并不容他再思索下去,因为对方的统帅正踹着老师的讲桌高喊着说:我是工二蓝的小鸡,是在地修罗帮的副堂主,今天早上是哪个不长眼的傢伙跑到工二白去嚣张的?现在马上给我滚出来!全班无人答话也无人吭腔,杜立能只是慢条斯理啃着最后一口便当,一面瞧着这隻气焰不可一世的小鸡,个子不高但一副肌肉发达的模样,手上拿的六寸扁鑽并不怎么锋利,但那张挤眉弄眼的臭脸看起来实在很讨厌,这时此位小太保头子一看没人敢出头应声,马上又提高嗓门大喊道:干!装孬没有用,你们要是不把人交出来,今天老子就把你们全都海扁一顿,说!事主到底是哪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