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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鹿死谁手 第三章 无敌不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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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3月5日

第三章·无敌不摧

程宗扬神情凝重他故意只显露出三名护卫、一名驭手就是示敌以弱想让对手不要出动太多人。

没想到十方丛林杀意如此决绝一上来就是将近十倍的人手誓要置自己于死。

跟十倍的对手硬拼显然不明智这些杀手的目标都在自己身上此四面都是旷野自己驾车改道而驶把他们的阵型拖散靠着南霁云等人强悍的身手逐一击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程宗扬一振缰绳正要策马转向袁天罡忽然睁开眼睛嘶声道:“往前!往前!前面是唯一的生路!”

程宗扬毫不犹豫喝道:“冲!”

南霁云一马当先锋矢般往敌阵冲去。

最前面两名黑衣人往上一滚挥刀往马腿斩去。

只听“噗噗”两声那柄凤嘴刀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掠过一道寒芒分别刺进两名黑衣人背心将两人戳了个对穿。

一刀斩杀两人南霁云暴喝道:“哪里来的蟊贼!也敢阻我南八!”

南霁云声如雷霆紧跟在后面的三人身形一滞中间一人躲闪不及被他的青骠马撞得飞起接着凤嘴刀一吐一缩左右两人头颅高高飞起断颈溅出一片血雨。

剩下虽然还有数十人但被南霁云声威所慑不约而同朝两边避让错开锋芒之后再重新扑来。

吴三桂手执双矛在马上左盘右旋将来敌尽数隔开。

接着弓弦声响敖润弯弓在手正中一名黑衣人的脑门将那名扑过来的黑衣人射得倒飞出去。

三人出手剽勇凶悍对面的黑衣人不禁一阵慌乱随即山丘上传来几声尖利的唿哨刚刚显露颓势的黑衣人齐声大吼然后凶狠猛扑上来。

一时间鲜血四溅肢体横飞在雪上泼洒出一片片令人触目惊心的殷红。

仅仅交手数合那些黑衣人就折损了十余人无论南霁云的凤嘴刀还是吴三桂的长矛只要中敌都是一击毙命。

但那些黑衣人也非弱者刚开始略显慌乱随后迅速结成阵型两人攻敌三人掩护在唿哨声的指挥下分成数道横线一波攻击完另一波立刻接上相互间配合得极为老道。

虽然他们头脸都包着黑但程宗扬已经看出来这些人绝非大慈恩寺的巡行僧只可能是训练有素的军中精锐!他们的制式长刀他们的阵型他们的指挥和配合都不逊于汉国的北军八校尉甚至能和羽林天军一较高下。

他们的不足之处也很明显比起一往无前的汉军这些军士更惜命虽然悍勇但绝不会顶着刀锋硬上。

这种趋利避害的正常选择在面对擅长破阵摧敌的南霁云和吴三桂面前就成了绝大的破绽。

南霁云勇悍绝伦那柄数十斤重的凤嘴刀在他手中轻巧得如同一根灯草往往两名黑衣人配合默契的左右夹攻却被他一刀断颈一刀破胸迅猛得如同两刀同时落下。

吴三桂同样有勇冠三军之名他双矛力大招沉贯脑而过如穿豆腐。

即使黑衣人衣内暗藏的战甲和护心镜也挡不住他的矛锋。

所以局面最危险的就成了敖润老敖要护着身后的袁天罡又要防着黑衣人靠近马车他的铁弓早已收起这会儿双手握着一柄长刀左劈右斩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此时众人已杀到山丘下南霁云浑身浴血杀神一般破开重围往山丘上猛冲。

吴三桂紧缀其后一边护着南霁云马后免得他落入包围一边策骑走的之字形左冲右突将那些黑衣人结成的阵型撕碎。

敖润又堕后数步几乎紧挨着驾车的驭马。

照应马车的同时也避免被黑衣人左右合围。

马车后面是两条淌血的车辙雪上伏尸处处。

程宗扬一手提着马鞭一刀握着长刀。

双方搏杀得如此惨烈却连一名伤者都没有各种身首分离、胸穿肚裂甚至被拦腰斩成两截的比比皆是。

一名黑衣人试图斩杀驭马刚一靠近程宗扬便挥起马鞭鞭梢发出一声音爆猛然卷住那人的脖颈发力一抖。

那人颈骨折断碎裂的颈骨几乎从腔子中拖出人在半空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对付这种漏网之鱼轻而易举但要像南霁云那样单骑破阵就别想了。

南八那是真不怕死视敌如无物换成自己肯定先设法求稳一旦求稳立马就会被围住一旦被围局势便急转直下。

南霁云破阵看似轻松不等于换个身手与他相若的也能破得如此轻松。

一道道死气融入丹田程宗扬双眼越来越亮。

踏入通幽境后他终于摆脱了吸收死气时的不适感对死气的感应越来越清晰同时也越来越好奇生与死的奥秘。

一个活人和一具尸体的差别究竟在哪里?从物质上讲两者没有任何区别化学元素都是相同的到底是什么让前者能有无限可能而后者只能化为尘土?为何死亡是不可逆的生者终究会死亡而死者不能复生?

自己的生死根可以化死为生是不是意味着有某种可能可以恢复生命?如果可能重生者是延续了曾经的逝者还是成为一个新生者?

这些……都等杀光敌人再考虑吧!

“杀!”南霁云一声断喝凤嘴刀匹练般卷起将一名黑衣人当胸斩断。

藏在黑衣下的铁甲飞迸出来

纷飞的血雨带着被斩断的双臂坠入雪。

南霁云破开血雨纵骑一跃青骠马的铁蹄终于踏上山丘。

在他面前是一个十人小队他们结成一个三角形的锋矢战阵护着中间一名戴着斗笠的黑衣人。

山丘下的黑衣人只剩下一半但吴三桂和敖润均已挂彩。

吴三桂双矛已折腿上中了一刀此时夺了两柄战刀劈得虎虎生风。

敖润更惨他为了掩护袁天罡坐骑被黑衣人砍折前腿敖润拼死把袁天罡扔到车上自己被翻倒的坐骑压住小腿若不是吴三桂杀回来相救老敖已经被围上来的黑衣人乱刀分尸了。

这会儿双方已经杀红了眼本来还惜命的黑衣人被激起凶性甚至有人中刀之后还扑上来抱住吴三桂的战马要跟他同归于尽。

程宗扬并没有过多出手除了斩杀几名试图扑到车上的黑衣人都在小心驾驭马车还有空打量了袁天罡一眼。

他鼻血已经止住这会儿回过神来双手死命抱着驭座旁的立柱生怕从车上颠下去。

程宗扬没有等太久就在南霁云杀上山丘敖润坠马吴三桂回援的刹那旁边的雪猛然鼓起一柄长枪从雪中飞出搅起大团大团的雪花如同一条张牙舞爪的雪龙翻滚着直扑车厢。

程宗扬双眼暴起精芒这样才对!光靠士卒想堆死自己除非他们全是星月湖大营那种全是由武穆王亲手调教出来的老兵!

程宗扬不言声拖起长刀就在长枪击中车厢的刹那挥刀往那人身后一道暗影斩去。

“呯”的一声车厢木屑纷飞浅绿色的车窗玻璃带着大片大片的木屑飞迸出来不是向内迸射而是由内往外。

那柄长枪卷着雪花刺进洞内枪锋一震如中金石。

一名身材魁伟的壮汉从车内钻出他左臂挽着一面精钢盾右手提着一柄开山斧身披重甲头戴凤翅盔。

格开长枪的同时他单手抡起巨斧将一名黑衣人劈成两段然后朝那名偷袭者头顶劈去。

程宗扬猛松了一口气马车一路行驶缓慢不是他不着急故意要把敌人引出来实在是载荷太重。

少了一个苏定方车身顿时轻了一半。

那名偷袭者遍身黑衣枪如蛟龙刺向苏定方的手肘。

苏定方不闪不避手中的巨斧斗然加速要用一条手臂换他的首级。

那名偷袭者只好回枪双手握住枪身架住斧刃。

“篷”的一声闷响巨斧斫中枪身那名偷袭者背后蓦然跃出一只巨大的狼首獠牙外露眼眸死白。

苏定方一斧逼得他底牌尽露紧接着又是一斧使他双臂剧震左手的虎口暴出一条血痕。

程宗扬根本没理会这个使枪的家伙只紧盯着他背后那道暗影。

那人甫一现身周围飞舞的雪花就仿佛变得尖锐碰撞时甚至发出细碎的声音然后凝结出一支支细小的冰锥。

但这些冰锥并没有用来攻敌而是全数落入雪中在雪下高速穿过。

程宗扬心下笃定当它们再次出现的时候自己这两匹驭马包括袁天罡恐怕都会被打成筛子。

他看都不看遇袭的车厢直接一刀斩向那道暗影。

那暗影不动声色待他长刀挥出一半蓦然一举双袖无数冰锥破雪而出飞蝗般扑向马车。

程宗扬一声长笑徒具威势的长刀斗然间杀气大振将那暗影牢牢锁住同时卸下蓑衣席一卷将冰锥卷飞大半。

那暗影见他刀势平平原本并没放在心上此时才惊觉过来失声道:“是你!”

“去死吧!墨枫林!”程宗扬一声虎啸刀势如同猛虎将墨枫林的身影撕得粉碎。

破碎的黑衣仿佛无数蝴蝶飞散开来衣内却空无一物。

程宗扬斩中黑衣已经发觉不对再去看时只见一条模糊的白影贴在雪上疾飞所过之处积雪凝结为寒冰墨枫林如同贴在冰面上流矢般滑远。

程宗扬心下大骂这狗贼狡猾之极一击不中立即远飏丝毫不顾他人。

那名使枪的家伙被苏定方劈得连连倒退身后的狼首也变得明暗不定。

眼看程宗扬一刀惊走墨枫林他不敢再战趁苏定方一斧劈来借势倒飞然后落荒而逃。

两名暗伏的高手一去余下的黑衣人再无战意立即兵败如山倒。

南霁云单人独骑将山丘那支指挥的十人队逼得弃战逃奔随即策骑从山丘上冲杀下来与陷入苦战吴三桂和敖润会合一处。

接着苏定方扫清余敌四人或骑或步拥着马车往北疾行。

远处的雪野中几名裹着白披风的身影从雪中钻出望着山丘处那帮黑衣人狼奔豕突溃不成军的惨状目光中充满怒意

“这厮好生狡诈!车中分明有脂粉香气却舍得让自己的姬妾与他人挤乘一处自己易容驾车!”

“都说这位程侯最是沾花恋草怜香惜玉原来都是装的!”

“那个周飞也是个废物连苏定方三斧都接不住。

“周少主惯于江湖过招与这种沙场猛将交手胜负只在毫厘之间一旦失了锐气再想扳回来就难了。

最后一名一直未开口的年轻人道:“不知车里是程侯哪位姬妾?”

后面开口那人道:“主上放心此贼旬日之内必将授首到时尽收其姬妾属下再仔细查问。

还有当日那两个歌舞伎定当毫发无伤呈于主上堂前。

“等不及了。

”那人摇了摇头“家里已经催过数次让我返乡那颗琉璃天珠既然是假的我也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明日便须启程。

到时十三会来你们都听他的。

“十三爷?他不是在秦国吗?”

“他在秦国做得太过五哥让他回去休息他不肯最后不知怎么说动了老爷子接管占城一带的海獠生意。

他是个好事的性子非要先到长安来。

你们在他手下要多用心。

“是。

那黑衣人轻轻笑了一声“你们也不用太紧张长安是老九的界不会由着十三胡来。

“小的知道了。

多谢十九爷。

时鹫远远看了眼长安城“走吧。

众人浑身是血回到长安城城门早已紧闭。

但曲江苑沿岸未设城墙只有士卒把守。

不等程宗扬取出卫公的令箭高力士便跳下车板着脸挥了挥手那些士卒立即开关放行。

曲江苑一带太真公主的名头比大内都好使所有人都对他们身上的血迹视而不见。

进了城内程宗扬直接点起羊角灯一边是“汉国正使”一边是“舞阳侯程”巡查的军士都知道这字号不避宵禁自然无人上前查问。

回到宣平坊众人叩开坊门在里正惊骇的目光下返回程宅。

看到门外守着的祁远、韩玉和青面兽等人程宗扬长出一口气他最担心那帮秃驴两边同时下手所以宁肯从天策府请来外援也不过多动用宅中人手。

关上大门众人都放松下来此时除了吴三桂和敖润带伤南霁云也在山丘上交手时被一名黑衣人掷出的飞刀划伤手臂但只算是皮外伤对南霁云这等铁汉来说跟蚊子叮一口差不了太多。

等众人在垂花门聚齐程宗扬才发现竟然少了一个人——王彦章!

“他缀着那些人打探去了。

”苏定方道:“程侯放心彦子从小爬冰卧雪就是在雪中露宿十天半个月也无妨。

怪不得载重轻了一半我还以为你自己就有六七百斤……

“太危险了其实不用打探也能猜出来那帮军士不是神策军就是藩镇的牙兵。

南霁云笑道:“神策军可没这么能打要等死一多半才退。

“那就是魏博牙兵!”一次性出动五十余人长安城内如今唯一成建制的藩镇军士就是魏博的牙兵了。

南霁云与苏定方对视一眼然后点头。

吴三桂拿烈酒将腿上的伤口冲洗干净一边抹上伤药重新包扎起来一边说道:“山丘上压阵的是乐从训可惜没砍了他的狗头。

敖润一边用绷带缠着胳膊一边咬着牙道:“使枪的小子是周飞!他跟刘诏交过手枪法都没变。

魏博牙兵与周飞都在意料之内这次真正意外的是墨枫林但得知那封密信与朱殷有关之后程宗扬已经有预感会遇上这家伙只是没想到他竟然会和周飞搅到一处。

也不知朱殷究竟是死是活……

程宗扬笑道:“这回见识了天策府猛将大发神威果然名不虚传!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子!五六十个魏博牙兵被咱们这帮兄弟们斩杀大半痛快!”

任宏摆手道:“我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

还想着捡个漏呢没想到那帮兔崽子跑那么快。

“我也没杀几个。

”苏定方笑道:“程侯手下这两位兄弟着实了得到我们天策府当个教官绰绰有余。

吴三桂和敖润连声逊谢知道这是对方抬举但都乐得眉开眼笑。

程宗扬笑道:“我走的时候就说了回来吃宵夜快拿来给大伙儿填填肚子!还有我从新丰带过来的酒给兄弟们一人上一瓮!”

韩玉跟几名兄弟扛着成筐的肥鸡、熟肉、面饼过来青面兽一人抱了六只大瓮一溜儿摆在阶下。

众人风卷残云般吃喝起来。

高力士没进坊

就跑回十六王宅赶着给公主转播战场实况顺带禀告李怡的下落。

袁天罡啃了半块面饼头一歪倒在上。

众人吓了一跳等他打起鼾来才知道他是睡着了。

程宗扬本来想问问他的预感怎么回事一看龟儿子都睡过去了只好拎起他的衣带把他丢回他的狗窝里。

贾文和立在院内幽幽看着他。

程宗扬拍了拍胳膊腰腿笑道:“你看我说没事吧。

程宗扬要去接袁天罡时贾文和就极力劝阻毕竟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往常以身为饵是逼不得已之下化被动为主动的权宜之举。

这回鱼已经扑过来程宗扬身为家主再以身犯险未免不智。

不等贾文和开口劝谏程宗扬赶紧说道:“幸好我这回去了倒让我遇见一个人:光王李怡。

贾文和静静听完眉头慢慢拧紧。

程宗扬说完道:“我猜那帮商量要我命的太监这回多半也来了见局势不妙才没出手。

贾文和不置可否说道:“主公路上辛苦早些歇息吧。

“那行外面你替我招呼一下给大伙儿都封个红包。

天策府的兄弟们厚实点过年的时候我去看望卫公瞧着天策府的日子也不宽绰。

贾文和躬身揖手“是。

诸女都已经听到前院的动静都在内宅等着主人一进门便纷纷上前替他解衣换履。

程宗扬衣上沾了不少血迹靴上、袖上甚至还有零碎的血肉。

别的女子还好些孙暖不小心摸到险些吐出来。

阮香琳道:“相公还是洗洗吧。

“洗!别在屋里了到外面把帷幕张起来!你们都过来伺候!”

众女笑着应了分别去张罗帷幕准备巾帕热水。

程宗扬随便洗了手脸换了件轻袍抱起小紫亲了一口得意洋洋说道:“你不知道老公今天有多厉害!一刀就把墨枫林那狗贼给吓跑了!要不是他们人多我不好追这会儿就把他脑袋提回来了。

小紫笑吟吟道:“程头儿好厉害。

“一点儿都不真诚!知道这回我们杀了多少人吗?三十五个!全是魏博的精悍牙兵。

“大笨瓜你可要小心。

“我有什么好小心的?”程宗扬拍了拍小腹“离撑满还远着呢。

“小心戾气哦。

“还说我呢”程宗扬望着她的眼睛道:“这会儿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我才没那么没用。

“说得轻巧!义姁有消息吗?”

“没有。

“那个死女人还不赶紧回来等着我去接她吗?”

“雪这么大也许是困路上了。

“算了不指望她了。

明天先让潘姊儿去娑梵寺下院一趟看个病号。

“李怡?”

“你怎么知道?”

“猜的啊。

程宗扬惊道:“死丫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赶紧给我生个娃!”

小紫搂着他的腰笑道:“来啊。

“……等回南荒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紫腻声道:“怎么收拾都可以。

那声音柔腻得就像香香软软的小舌头在耳孔里轻添一样程宗扬骨头都快酥了刚要用力搂紧小紫怀里一滑死丫头跟游鱼一样从他怀里溜出闪身掠上楼只留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程头儿加油哦!”

“死丫头……”

程宗扬哭笑不得被死丫头撩拨起来她就跑了。

自己这一肚子的欲火总得有个去处打眼一看就成光在跟前懒得吩咐一把拖过来按在桌上扯下她的亵裤对着她的白臀硬干进去。

身下的艳婢发出一声尖叫“啊!老爷轻些……啊!啊!”

“老爷饶命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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