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柏拉图式的母子恋(1/1)
母子之間能否存在一種柏拉圖之愛情嗎?
即是,純粹是精神上的彼此愛戀。
我整天心神恍惚,沒法集中精神工作,就是為了這個問題。獨自躲在辦公室裏,任何人也不見,甚至我的秘書雲妮也想不見,免得她問長問短,因她太好事了。
雲妮是我的「軍師」,她是公司裏最接近我的人,也是個好秘書,對上司懂得察言辨色。
假如我談戀愛了,不能瞞過她,因她對我生活的規律瞭如指掌。我一天由早到晚要做什-都要經她安排。而她最會旁敲側擊,叫我露出端倪,我終於承認我有如戀愛中的感受。誰令我有那般感受?我沒告訴她。她只知道他是個比我年紀小的男生。
這個自我請纓的愛情顧問說︰
「姐弟戀嘛,不稀奇。妳看,好像廷鋒和王菲不是曾經叫很多人羡慕嗎?可能最終會分手,但是過程是浪漫的,在其中就要享受無一刻。不要錯過機會,把握今天。好男人差不多絕種了,而且,像我們這般年紀……」
雲妮的年紀比我小得多,何況我呢。但她說的,正是我最需要的鼓勵。我有時會自問,是不是應該這樣放縱自己呢?雲妮不知道她是關心還是好事,藉故就提起我的「戀情」,探聽我的進展,甚至會單刀直入的問︰
「跟他上床沒有?」
我嚇了一跳,羞得臉紅。這些話不可以在辦公室裏談,況且,她是在估計著我在愛情路上的進展,更不適宜。從來沒從那方面想過,認絕對不應該發生,也不可能發生。和兒子上床?那是不可思議的事。但是,她把指出這個可能,把它放在我面前。任何戀情發展下去,就會朝向那個方向著想。
「雲妮,我們不會上床的,只是談得來,做個……做個朋友。性質純粹柏拉圖式。」
「我不相信。不要騙自己了。是妳對自己沒信心吧。妳恐怕他會嫌棄妳年紀比他大,不敢再進一步,是嗎?他願意和妳拍拖,就表示他不介意妳的年紀。他不介意,就會想到和你上床。如果妳願意,妳只要暗示一下……」
「你不懂的了。我們真的不會……根本不可能。」我制止她說下去。
「不會不上床的﹗男女愛戀,情到濃時,就會愛到床上去。旁觀者清,雖然沒見過他,單看妳的心情,就可以肯定說,你們之間不止於柏拉圖。」
她不懂的。如果她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她就不會這樣說。我一再對自己說,這是不可能,不應該從那方面去說,否則,我會害怕和他發展下去。我們雖然有點近乎在戀愛中的感覺,我也享受那種感覺,到底不是真正的戀愛。我們母子相依命,一起打發時光,就是那樣簡單。
不過,雲妮提供給我的所謂「戀愛生活」的一切獻議,都願意試一試,把它應用在和兒子的生活裏。肯定的是,我們不會愛到床上去。不過,讓自己的生活裏添一點浪漫的氣息,那又何妨!
和兒子交往之中,確實能令我重拾了自信。他對我不會吝嗇溢美之辭,每一句聽在我耳中都是悅耳的音符,我開始相信自己仍具有女性的魅力,發現男人都注目在我的大腿上,兒子也不例外。
雲妮半帶開玩笑的話,好像很有道理。她說,我之所以把全副精力放在工作上,一派女強人作風,騎到男人頭上,可能是心理的補償……
比起雲妮我的戀愛經驗太少了。她是我的下屬,她的生活卻比我多姿多采,她可以把她的男朋友逐個數出來,比較他們的優點和缺點,包括在床上的表現。
我沒有她思想那-開放,那些和誰上過床的事情,就算有,都不會向人說的。人們以我有很多裙下追求者,其實很少。以我的年紀,和我一起出道的男人都結了婚。未結婚的都太不堪。成就不如我的、比我年輕的,都不敢高攀。老實說,每當有男人向我獻殷勤時,我會提高警覺,怕遇人不淑,給人騙財騙色。
誰能識透女人心?
昨夜無心睡眠,只因看見我的那個他,跑步回來,身上僅著短短的褲衩,半裸著的身體,青春鮮嫩。堅實勻稱的肌肉感,新鮮的肌膚感,讓我感受到一股呼之欲出的**氛圍。我像個瘋狂的老處女初入情場,整個晚上想著他,他和我只隔著一道牆而睡,我想過去看看他的睡姿和俊美的臉,像他兒時一樣。
他是我的兒子啊!我何會他心動失眠?
早上,上班前,他敲我的門,對我說︰
「媽咪,記得今晚我約了你。穿漂亮點啊,穿我送給你的那雙高跟鞋好嗎?
你穿細跟綁帶高跟鞋特別好看。」
「是嗎?」
我就著了迷一般,花了半個小時在鏡子前打扮,那雙高跟鞋找配搭。終於認自己夠好看了,開門出來,就看見他在那裏等我,對我微笑。他把我從頭到腳品評了一遍。他滿意了我才放心。
他說︰「嘩,妳愈來愈漂亮了!」
「是嗎?」
「有幸能約到那-漂亮的女郎和我吃飯,羡慕死人了。」
「胡說,不要拿媽咪來開玩笑。把這些甜言蜜語省下來對年輕的女孩說吧,我不需要這些。」
「妳寧願我對妳說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他湊近我耳邊,對我悄聲說:
「妳的確很迷人。妳照了半天鏡子,妳不相信它嗎?」然後在我臉頰輕輕的親了一親,我的心就開始怦然跳動,一直跳。在辦公室坐下就看手錶,等下班。
在辦公室的時間過得很慢,沒心情看文件,打進來的電話不是他的聲音,我只敷衍了事。我們已約定了,他不會打電話來。
他打電話來,是我一早告訴他會忙著,晚上會有商務應酬或開會。他會試一試,如果能中午抽到個空,陪我趕快的吃個午餐。通常他會託速遞員捎封信來。
翻開他寫給我一大疊的卡片和信,讀了一遍又一遍。
他在一些特別的日子會挑些很精緻,很有心思的卡片給我,所以在情人節收到情人卡片,我不會意外,竟也期待。他很會寫信,我也愛讀他的信,簡潔的言辭,承載著對我的關懷和想念。
想念,是各自上班,不能相見時就油然而生的。他出門公幹,一定會有思念的卡片和信,從機場未登機前就開始投寄,每天都送到。
他養成我每天等收信的習慣。我們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為什麼要寄信?從他的辦公室寄到我的辦公室,其實只是幾條街之隔。有一天,他開始寫信給我,寫上一些心情的說話,就從沒停斷。當然我也回信。我寫的是什-?也是對他的想念吧。我有多想念他?我也弄不清楚。
忽然,電腦屏幕跳出他一封電郵提醒我說,親愛的,妳忙著,但不要忘記,今晚的約會。他告訴我,等待著那個時候的心情是如何地焦灼,希望馬上就見到我。而我那裏會忘記,回覆他說,親愛的,我同樣地等待著,你在我公司門前接我去……我們今晚的約會,而我也想念你……
母親會對兒子有些什麼的想念?當年他留學,我竟忙得連「慈母手中線哂小=鼇恚覅s在信紙上,有說不清,說不完的思念。
手上那些信,有兒子一行一行的字跡,傾訴著細密的心情。字裏行間,洋溢著一份奇特的愛意,親密而近乎是對我的勾引,帶著強而有力的誘惑力,要我跟著它走。每天,好像上癮一樣,等待著他的信送到我桌上,心才安頓。
雲妮把這些私人的信,叫做「情信」,必須經由她,從接待處送進來。
沒錯,像情信一樣,一封比一封甜蜜。
雲妮敲門要進來,我好像作賊心虛的馬上把信收藏起來,不讓她看見。雲妮知道我有約,進來提醒我,準五時,下班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從辦公室急步走出來,雲妮隨後趕上來,問道︰
「看見妳這一身打扮?是不是與他有約?」
「他你個頭。我不告訴妳。」
她多此一問,我近來只和一人約會。從心裏甜絲絲的樣子早就給了她答案。
其實她只是在證實她的猜想,一片熱誠地向我授以機宜。
「你們玩得開心些。今天早上看見妳的,我就有個預感,你們會有一個很特別的約會,會很浪漫。說不定他會向妳有所表示,妳心裏期待著的事可能在今晚發生。如果我是妳,我就會給他多一點鼓勵,如此這般……」她在我耳畔細細的說。我對她的好意,點一點,微笑以報。
我無法解釋雲妮說的話何以會令我心神如此蕩漾,令我好像踏在雲上飄揚。
今晚只是和兒子的一個例行約會,一個禮拜總會有兩、三晚在一起在外面消磨時光。雲妮我的「戀愛生活」的種種獻計是枯燥生活的調劑,和要搞到床上去的事,風馬牛不相及。她愈說愈露骨,令我覺得過份了。但是,我就是愛聽她的鬼主意,不然我也不容許我的下屬那-放肆。
我喜歡她所說的那些事情給我的感覺,像有一像飛娥在我心房撲來撲去。我趁還未年老色衰,決定放開懷抱,順其自然,把握現在,享受人生。人生受著太多束縛了,這些日子過得很快樂,就隨緣吧,何必硬是要和自己過不去,去逃避幸福呢?
這些日子我覺得很幸福,自從我的兒子失戀之後……
他失戀成我們的起點。他失去了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我曾認定她是我家的媳婦。他幾番努力去挽回都失敗,變後消沉而自我封閉。我帶他去酒吧「快樂時光」,讓他喝個痛快,替他散心。我安慰他說,我的兒子沒有及不上別人的地方,年青有,風度翩翩。不過,緣份是上天注定,心愛的人蟬曳別枝,固然心痛,挫折是大的。我知道,因為我也曾給人拋棄過,那滋味我是懂得的。但是世間上沒有女孩子嗎?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和他兩母子都喝得醉醺醺,喝到打烊,要酒保給我們叫計程車送走。最後一輪,我們踫杯,祝願大家以後要對自己好一些。我並祝他,新的快來到。
之後的日子我們有很多時間在一起。他說,從前他自顧拍拖,忽略了媽咪。
而且,他發現,他的媽咪外表是個女強人,工作很忙,但其實很寂寞,需要有人陪伴和寵愛。而我,在兒子心情失落的日子,跟他作伴,直至他有新的開始。這個權宜的安排,看來各得其所。
於是,我們兩口子就常在一起,他把這些時光,戲稱做「拍拖」,兩個沒有「拖」拍的人,「拍拍拖」解解悶有何不可?我問他,新的來了沒有?來了,要快快告訴我,我就識趣讓開。他說,有了眉目,時候還未到。有他在我身邊,我彿彷也年輕了幾年,他青春的氣息和幽默感,把我枯燥緊張的生活注入了生機。
而他,也老成穩重了。
兩母子拍拖會做些什-事?什-事也可做,下班後,放假時,一起看電影、聽演唱會、上館子、去旅行……我們一起走過很多地方,天涯海角,留下了我們的腳?和倩影。
辦公室的案頭,放著一幀我們的合照。在日本上野公園櫻花節時,一個不相識的遊客,擺佈我們,要我們貼近一點,再親熱一點,把我們當作情侶,代我們拍的。
於是,在事業之餘,我開始有私人的生活和空間了。自從我們常去的餐廳的服務員把我們誤認夫婦之後,他就建議我們玩一個遊戲,以後在那家餐廳裏,冒認是夫婦。當他在服務員面前叫我做老婆時,我掩住嘴巴,笑了出來了。
今晚,我們就是去那家餐廳。我們常去,因為是城中最好,情調和食物都合我們口味。他在我公司門前接我,我總會比同事先一步離開,免得讓他們碰見我的男朋友,就會指指點點,閒言閒語。我腳步輕盈的步出大門,他早在等候。他的手很自然的伸出來,讓我扶著他上車。我現在才看見,他結的領帶是我送給他的。畢挺的西裝,上衣襟袋裏插了一條潔白的手帕,好像是赴宴會一樣隆重。
在車廂裏,我的坐姿把裙子拉起,露出絲襪以上的一截大腿。他很有禮貌的幫忙我拉一拉裙子,輕輕的掃過網紋的絲襪。
我穿的這一對網紋絲襪,是我們一起逛公司時他選的。
他有耐心陪女人購物,而且極有品味,很會替女人出主意,在貨架上一眼就會看到合我身材和身份的衣裙,甚至是貼身的衣物。
漸漸,他對我的影響改變了我的衣著,由裏面到外面的配搭,他都有見解。
例如哪一種款式的高跟鞋最襯托我的腿的線條,那一款胸罩會把我的健美的**不太張揚,等等的理論。他一句「別埋沒你美腿,男人都愛看」,就把我所有新買的裙子都短了幾寸。
我們一起走路時,他的手總是扶住我的腰際、或輕放在我臀兒之上,動作優雅而有禮貌,不會教我尷尬。我們的身體保持著微妙的空間,比一般母子小,比熱戀中的情侶多一點。
我會身不由己的,勾著他的臂彎,讓他帶我去他願意去的地方。我們這樣的依傍,交談,彼此發出會心的微笑,顯出一種我們之間的默契。
什-我們喜歡在一起?因他可以我減壓,而他可淡忘失戀之苦。他告訴我很多故事,自中學以來,他認識的朋友,做過的事。我當時太忙於事業而忽略了他,他原來是如此這般長大了,懂得的事不比我少。
然後我們經常來這家餐廳,為了那浪漫的情調,叫我們的神經都鬆弛下來。
整個晚上,在餐桌上,自從坐下來,他就凝視著我,以一種特別的眼神在我身上掃射,在纏著我,引誘我。當我們眼光相觸,我一閃就避過。在公事上,我習慣注視著對方的目光,直看著對方的眼睛說話。何以我害怕他的眼睛﹗因他眼眸裏有很多話要說。我好像已經明白,卻不想聽懂。
忽然,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有一隻溫柔的手伸過來,揚起我的臉,對我說,詩雅,妳不介意我叫你的名字嗎?我想,服務員聽到我你做媽咪,我們的秘密會揭穿了。而且,我覺得,叫妳的名字,有一種親切感,和你會更親近一些…
他曾在信裏,稱我「我親愛的」,「我想念著的」,「我深愛著的」……把媽咪有意地,技巧地略去,已有一段日子了。我都不自知不覺地,受落了他親密的稱呼。
但變成一個聲音,呼喚我的名字,心慌亂了。無處躲藏,好像有一個防線給忽然攻破了。
他追問著,詩雅,妳聽到我說嗎?妳不介意嗎?
我垂下頭,點了點,虛應著。我的頭不敢再抬起,搖動酒杯,看著紅酒的旋渦裏反映的燭光。
「詩雅……你在聽我說嗎?」我不住的聽見他叫的名字。我心神不定,記不住他所說的話。
他的手再次伸過來,在桌子下,放在我的膝蓋上,按著,輕輕揉,輕輕的打圈。我全身僵硬,好像給點了穴道,一切都靜止了。然後我聽到他說︰
「吃過飯,我們到迪斯可喝杯酒,跳跳舞好嗎?」
今晚不想在人多的地方流連,我對他說︰「迪斯可太吵雜了,也不想跳舞,寧願在家附近的海邊散散步。」
「好的,如果妳不怕吹海風。」
我們回家去了,我們步入淡黃的路燈,他牽住我的手,繞過小徑走到海灘。
來到這個地方,我們總是不知道該說些什。其實什-也不用說。天下的有情人有誰沒聽過浪濤和夜空對他們的訴說?
起初他怎-會牽住我的手的,我又怎會讓他的,我記不清了。
總之,在僻靜的地方,他就會牽起我的手,自然而親切。和兒子牽著手同行共話,不存著邪念。我需要男性陪伴的時候,那滲著汗的,溫熱的手,恰巧就在那裏,執住我冰涼的手。我們十指緊緊扣著,就有一種能量,從我的心手輸送到他身上,醫療他失戀破碎的心。而從他灼熱的手心裏,我得到了凡女人都想得到的依靠。
「詩雅……詩雅……」
耳畔迴響著兒子親切的呼喚,對我的呼喚。彷佛把我沈睡多年的那個我給喚醒了。
我多年來期待著的男伴,久久未出現。不會是他,也不可能。他太年輕了,而且,還是我的兒子。但是,他常在我左右,陪伴著我,正好填補了那個空缺。
「妳怎樣了?如果,妳不願意我叫妳的名字,認為還不是時候,我不會勉強的。」
「噢,不。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
「妳知道嗎?叫妳的名字是很難的。但是,我覺得,和妳在一起,就有個衝動,叫妳的名字。詩雅是個太美麗的名字了。如果不是今晚,總有一天,我會叫妳一聲詩雅。適合也好,不適合也好。」
「你喜歡叫我什麼都好。我們還是談些別的事吧。」
「為什麼一定要說話?不如讓我們聽一聽這個夜裏,天和海有什麼話說。」
我們坐在臨海的椅子上,看海浪一波一波的湧上沙灘,又退去。
我任讓自己,沉溺在這一份給人愛著,傾慕著的感覺,縱使是個不適合的對象。到了一個地步,配合著,適合的時機和氣氛,某一些更親密的行就會做出來,試探著漸漸變得模糊的界線,正如他叫著我的名字。又例如,母親與兒子之間,唇與唇的吻觸,應該怎樣區分?
我們絕對是情侶般的親密,他的手搭在我圓圓的肩上,將細肩帶拉下來,不住的摩挲。我只看見他嘴巴在動,他的聲音太小了,給海浪聲所掩蓋。他的一隻手撩撥我的髮際,輕撫我的臉。他的膀子環繞我的腰枝,我全身軟下來,傾倒在他懷裏。
他俯下身,叫了我一聲,我的詩雅,再說了一聲,我愛妳,就要來吻我。
我說︰「不要。」半帶驚惶,錯開臉。料不到兒子會說愛我,更防不著他吻我,以這我不能接受的熱吻。
但是,他結果把我的臉扳過來,吻在我的嘴唇上。我推開他,但他不放開,緊緊的用他的膀臂扣住我。我明白我什-從早上開始心就悸動,他與我嘴唇交纏。不受我約束的手在我裙底下著陸,愛撫絲襪以上那截雪白大腿的肉,潛近到最深之處。
我說,為什麼你要這樣做,我們不應該。他說,很久,已有吻我的念頭,我的嘴兒著他有無窮的吸引力。只是不敢,恐怕吻我不合時宜,把美好的事情弄壞了。今晚,他覺得我們大家的心情很好,我們很接近,可以接近一點,所以……
我說︰「我很害怕,我的兒子會變成這樣子。」
他說︰「不要怕,都改變了。妳變成我的女朋友了。」
「不要這樣可以嗎?」
我指的是他的吻,和他接著而來,過份親密的愛撫,肆無忌憚的搜索我的**,玩弄我的**。這些,己超過了母子親密的限度,但是,他說︰
「詩雅,太遲了,不可以了。因為咒語已破了。我叫你的名字,妳回應了。
勇敢地接受我吧。妳不要害怕,我們也不要再欺騙自己,裝作好像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什麼。」
「兒子啊,我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叫做戀愛。我愛上了妳,愛上了很久了。」
「不可能的。」
「否認是沒有用的,它發生了,發生了很久,只不過,我們沒有承認它的存在。」
「但是,我是你的媽媽,怎能變做你的女朋友呢?」
「妳能,妳已經變成了我的詩雅,妳己經是了。你讓我吻時,己經承認了這個事實。從妳的吻,我就感覺到,我們確實地在戀愛了。」
他不容我說話,把我合抱在他懷裏,把我的唇兒再次放在他嘴裏,證明他說的戀愛。我不再掙扎,因我找不到拒絕給他愛我的理由。他一開始己佔領了主動權,據守了我身上各個重要的部位,以他狂熱的愛撫控制著我的情緒。在裙底下,他掌握了中央的樞紐,極盡挑逗的撚弄我的私處。他不用證明了,我無能力制止他。
我的光景如何?內褲濕透,陰蒂發脹,乳頭升起,挺立,通體發熱……在一個青年男子手下,弄成這般狼狽,讓我怎生消受?
如果我現在說,我不需要他,他不相信,連我自己也不會相信。
「詩敏,接受我,接受我的愛吧。」
他吻著我,並己潛入衣服裏面,老實不客氣的解開我乳罩的扣子,將我的**用他的手掌蓋著,堅硬的**抵住他的掌手,給輕輕的搓揉著。
我的內褲連絲襪,他有辦法一起扯下來。我脫了高跟鞋,起小腿,讓他捲起我的內褲和絲襪,從我曲著的兩條腿抽出來。他放在鼻子上嗅一嗅,就放在西裝的襟袋。
我的頭腦空白一片,裙子下什-也沒有。只有他的手指,順捋著沾濕了的恥毛,摩擦著陰唇瓣兒,然後插進去,尋找花蕊。我不住的戰抖,像風中的樹葉。
我以大腿內側與他的手指廝磨,而無法叫停,也不願意,因那感覺實在太好了。如果他現在不把他的指頭插進去,我睡覺時也會,把指頭插進去消解我的**。他不單可以用手指,身上還有另一件東西,能帶給我真實的快樂。
當他要把我的裙子翻起時,我說︰「不要,不要在這裏。我覺得冷。」
我的雙腿好像不屬於我的,隨著他,一步一步走回家。大腿之間空蕩蕩,渴慕著有以充實它的。
他緊緊的摟著我,我偎依在他的肩膀上。我的心跳得更厲害了,我將會和他越過樊籬,走上一條不歸路。
一入家門,我們又摟摟抱抱,吻得要生要死了。我好像個傀儡,完全聽由兒子指使。他愛撫我,並呼喚我的名字,開始脫我的衣裙。我幫助他,拉下裙子的細肩帶和拉鏈,她褫去我的衣裙和乳罩,把我纖毫畢現的擺在他面前。如此站著讓自己的兒子觀賞,我著一個可能出現的男人,保持著這身段,不知道在他眼裏,是否合格。為了遮掩滿臉的羞赧,兩臂交疊在胸前。我垂下頭來,不敢與兒子赤露相見。
我的兒子,也完全褪去衣服,裸身和我看齊,並要我抬起眼來與他相視。他的立姿,把他禁忌的肉體和它的渴望,毫無遮掩地裸裎。
難道我等待多年的人,就是他?
他的手輕撫我的臉,喚著我的名字,並挨近我,把我的**包裹在他同樣**的懷裏。
「詩雅,害怕什-?給我看見你的身體,有什-值得羞恥呢?我們沒有需要再隱藏些什麼了。」他問我。
我將頭埋在他的敞的胸懷裏,不敢頭正視和我相裸擁抱的人,兒子變做的情人。禁忌的愛情,卻逃避不了。他的手輕輕的拍我的背脊,從頸背而下,臀兒而上,不住的愛撫,對我說︰
「詩雅,你的身體很美,比我隔著衣服想像到的還要美。」
「不要說,我己經覺得很羞恥。」
「不要你這美麗的身體羞恥。我的媽媽有這麼動人的體態,我以為榮。請你相信我,交給我,我會很好的愛你。我知道,妳是個女人,你需要有人愛你、疼你。」
聽到他要我交給他時,我全身直哆嗦,雙膝一軟,就全身倒在他懷裏。他溫柔地擁著我,扶持著我,吻我。我拒不了他的吻,他用吻來叫我順從他,降服他。我應該是屈服了,因為他抱起了我,帶我到他床上。他不任的安慰我,對我說,不要害怕,又說,妳太美麗了。說著,他伏在我身上,吻遍我的全身,直至我身體的各部完全的受到他指揮。
「詩雅,妳張開腿,讓我看看妳下面的唇兒有沒有像上面那般鮮豔。」
「不要。不要令我太難為情。」我把大腿合上。
「詩雅,不必再猶疑,張開腿,那裏有個美麗的地方,而我們要在那裏做妙的事。」
我的大腿就聽命他張開,讓他翻開陰唇,在那裏,他觀賞,並且吻我。
我聽到他的讚歎,超乎美麗的美麗,我第一次聽到他對我隱密處的品鑒,他比我能靠近它,看得鉅細無遺。我相信他。並把他對我肉體的**,接納到我裏面。那久違了的觸覺,喚起我的感官。**與肉體,在我們兩個**相纏的身體裏相遇,結合。
「噢……」那是一個舒暢的感嘆。
「詩雅,我不相信,我們的身體完全的結合了。妳知道,我在妳裏面,那個感覺嗎?妳要信我,那是我到過的,最香豔的地方﹗」
「壞孩子,那地方我不應該讓你進去。」
「對不起,妳管不了。既來了,就趕不走我。」
「告訴我,你什-時候對我起了歪念?」
「不要問。先做愛,後說話。我親愛的,待會兒才告訴妳,好嗎?」
他不回答,已開始愛撫我的**,並輕抽淺送了。我隨著他的推動而起伏。
他說得對,我也是個女人,我也值得有人寵愛,雖然把這份愛給我的人,是我的兒子。我會接受他。他年輕,但他比別人更會討好我。在他身下,我取回了我應得的性愛歡愉。今晚,兩個身體搓揉合成一個,其實我們原本就是一體。他身下那一根**的東西,把我們相連著,能給女人所需要的幸福。每一個女人都希望有一根這樣的東西她而用,我要把握著它,我不能沒有他。
「媽咪,我知道,你不是個隨便的女人。我尋找的不是一夜情,而是一生一世。所以,請你答應嫁給我。」
他以手肘支著上身的重量,一邊淺抽輕送,一邊將我期待著的話告訴我。
我沒試過做愛時會如此感動,甚至流淚。但他的話叫我鼻子一酸,哭了。我說不出話來,只是把這愛著我的人緊緊的擁著。他看見我哭了,像哄小孩一樣,哄我說︰
「我已有能力供養你了。如果你能放下事業,以後和我一起生活,專心做一個女人,妳就可以享清福。不用生活忙,可以一起快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我哭得更厲害了,他要我怎樣我都會答應他。是的,他在我裏面每插一下,我的頭腦就空白了一分。給他深深淺淺的抽送了幾十下,我變成了個床上的無腦袋的蠢女人,不再是個辦公室女強人。我願意這個我戀上了的兒子,做任何的事。他每推一下,就提出一樣要求,我都答應他,口裏只能對他說是。**來臨之際,我答應他,全都答應了。我願做他的女人,做她的歸家媳婦,替他洗衣、煮飯,他孩子的母親,他孩子的孩子的祖母,和他一生一世。
難忘的一個愛,我的情人把我無限柔情地擁抱著,潮紅退卻後,以他的愛撫和輕吻,留住餘溫。我有點迷糊,像在夢中,他對我說︰
「詩雅,答應了嗎?」
「親愛的,都答應。」像是囈語。
只要兒子要,我都會答應,都給他。
「那麼我現在告訴妳,我是如何愛上妳。我失戀的那段日子,妳很關心我。
那一天,你約我在酒吧談心。那一個晚上,我們都喝了一點酒,喝得很過癮。我的頭很輕,聽不到妳說話。只看見妳坐沙發上,薄薄的裙裹住妳的大腿,妳好像不知道要把妳一雙腿放在那裏。忽然,看見你的大腿在裙子裏一閃,我的魂魄就給攝進裡面去。從那個晚上開始,我的眼睛就離不開妳美麗的大腿。整天都想著妳,一想起妳,就會勃起來。」
「你說我勾引了妳。」
「不是,是我勾引了妳。因為妳讓我會對新的開始有憧憬,開始把妳當作一個追求的對象,不知不覺就愛上妳。」
「我想不到,我的兒子原來那麼壞,對我一直居心不良。我一直以為我們只是……」
「我的詩雅,我的媽咪,妳每天令我為妳勃起,我有什麼別的選擇?我只能勇往直前的追求妳,把妳的芳心奪過來。現在,妳逃不了,妳己經答應了,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不必到海灘跑圈了,把精力省下來,和妳做愛。」
他邊說話,邊愛撫我,撫遍我全身,令我的乳頭脹硬,敏感到不能忍受的地步。他怎可以那麼快就叫我性感起來?他以吻觸和愛語,把剛才做愛的餘溫,添上乾柴烈火,於是給他弄得又想做愛了。直至連番的**和shè精,把我的私處,弄得開始不像是自己的,亢奮過度而有點麻木了。
明天,雲妮看到我睡眠不足但滿臉春風,必定會追問我,跟他上床了沒有?
我會信心十足的對他宣佈︰「昨晚,我們做愛了。」她會問,覺得怎樣?我會坦白的說,他很好。
那個好事的女孩,一定會追問我們在床上所做的一切細節。
我不會告訴她,教她自己去猜,和只有羡慕的份兒。
她也不會相信,第一個愛還在開始作的時候,我就決定離不開他。我們是天作之合,他是我的兒子,對他的人,稟性都清楚,都兩相知。而他體貼著我的做愛,抽送合度,和我完全合拍,尤其是他那發乎自然的一送到底,將世間最美妙的感覺源源送到我身體裏,我就確定,他就是我愛的男人,絕不能再錯過這個好男人。
想不到我的「柏拉圖之戀」有這個收場。
活該。
不過,也好。
「媽咪。」
在睡夢裏有人拍我的光屁股,親吻著我的**和私處,硬要把我弄醒。
「你叫我嗎?」
「是的,妳睡著了嗎?這是我們的第一夜,可以再作一個愛嗎?」
「不行了,要睡了,明天要上班。」
「只是多作一個愛。多一個……」
叫我詩雅吧,你要做愛的時候。今晚,我們做了幾多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