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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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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妈妈死后剩黄小善一个孤女,看她可怜,老爷子二话不说把骨灰龛位拿出来给死掉的人先用,真是个怜香惜玉的老汉子。

黄小善感动地泪流满面,差点跪地磕头喊他亲爸了,还爽快地答应乔老爷子以后要是乔南一直gay下去,她就把自己的肚皮借给他们老乔家生孙子,乔老爷子得到她的保证,也是老泪纵横嚎啕大哭。

这一老一少,一个死了妈,一个儿子不肯阴阳交合,各为自己的伤心事抱在一起惨哭,乔南就站他们背后围观他们的闹剧,全程冷漠脸。

他才想通为什幺老爷子要以死相逼阻止他变性,原来是盯上了黄小善的肚皮,要留着他的命根传宗接代。什幺时候盯上的?大概是某天黄小善去他们家给他过生日,老爷子给她切了一块巨大无比的蛋糕时盯上的。

墓碑山四面坡体上能用的土地都排满了坟墓,所以骨灰堂只能盖在山顶,颇有一览众坟墓的气魄。

天朗气清,微风轻轻吹,阳光暖暖覆盖在众坟墓上,整片山的土下虽然躺着皑皑白骨,但墓地并不显得阴森恐怖。

黄小善脚踏台阶拾级而上,罗裙翻飞,聘聘袅袅;丹唇逐笑,顾盼神飞。两旁的山坡埋着尸体,让她感觉在踏着死人的骸骨前进。

行至半山腰,突然刮了股阴风,黄小善抖个激灵,腹诽:这些小心眼的阴灵,她一笑就刮阴风,难道非得哭丧着脸来祭拜才合规矩?!

一起歪心思,又刮来一道阴风,吓得黄小善闭目,双手合十虔诚地朝四面八方猛拜,阴风越刮越大,还送来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她眯开一条眼缝,撞见前头路旁有个纤瘦的男人背对她坐着,披肩被风刮到地上也不捡,只一个劲儿地咳嗽。

她雷锋精神发作,三两步跑上前捡起披肩拍拍灰尘,轻轻盖在他肩头,近看男人更纤细的不像话,浑身还有股药香。

病西施黄妈妈因长年生病,身上就带有药香,黄小善美男堆里躺半年,也被顶级男人香熏陶了半年,再闻到这股药味,恍如隔世。

她当下立断,瘦男人是个老药民。

“阿庆,东西买回来了吗?”男人以为披肩是属下帮他盖得,手捂着胸口顺气,没急着转头。

“这里冷,你生病就别坐路边了,找个避风处休息吧。”黄小善举目四望,漫山遍野的坟墓,根本没有避风处。

她抓耳挠腮,弯腰打算扶他一把,手刚碰到一点衣袖就被男人躲开了。

“你是什幺人?!”

男人虚弱地质问,黄小善看见他的脸后自己也忘记她是什幺人了。

第一次,她生出从不曾有的念头:就是使上千方百计,也要把他搞到手弄一弄,再一口吞了。

青天白日却阴风煞煞,满山偏野的坟墓堆里突现一个标致无双的俊俏美男,由不得黄小善不浮想联翩。

“啊?啊!”她回神,怕自己犯花痴的死狗脸会让人家误会她要在墓地里对他耍流氓,忙举起双手,语无伦次地解释:“我什幺人都不是……不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是什幺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幺样……”

她因自己猥琐的内在导致外在言行的萎缩,越说越乱,索性闭嘴,手直接插入男人腋下,边扶边说:“我先扶你起来吧。”

“走——开!”男人被陌生女人一碰,泛起一阵阵恶心,吊着一口气大力推开她,他自己也跌回地上大口喘息。

黄小善猝不及防被推,身子向后趔趄,差点没稳住身形像皮球一样从半山腰的台阶滚下去。

“好好,我走开我走开,你别激动。”

娇滴滴的男人被她吓得瑟瑟发抖,黄小善负罪感满满,走之前再捡一次掉在地上的披肩帮他盖在颤抖的肩头上。

男人捏着披肩调整呼吸,再抬头时,那莫名其妙热心肠的路人已经走到山顶。他因为风寒加重,刚到半山腰便体虚地支撑不下,像只孤魂野鬼,随地而坐。

她碰他的手很暖,甚至有些发烫,他心慌意乱才动手推人,这里是半山腰,幸亏她没出意外。

黄小善抵达山顶的骨灰堂,最先做的不是奔向黄妈妈灵前嚎啕大哭表孝心,她最先做的是扶着门框,贼头狗脑地俯看半山腰上的病美人是否安好。

男人垂头呆坐,遗世独立,宛如天地万物的弃儿。他给黄小善最直观的印象是洞,一口很深很深的洞,神秘黑暗又让人情不自禁往下跳。

“啪!”

她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回头扫一遍满屋的黑白死人照,断定自己是被鬼附身了才神神叨叨的,对一个陌生男人畅想什幺屁洞理论。

说到洞嘛,家中哪个男人的洞最深呢,改天找根带刺的黄瓜量量。

轰隆隆一道晴天霹雳吓得黄小善腿软,她又甩自己一巴掌,抹掉满脑子少儿不宜的画面。

半山腰的病美人正被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人搀扶,黄小善猜是他口中的同伴,这才放心地回身靠着门框,又因自己一系列莫名其妙的举动低头傻笑不止,等收拾好心情再抬头就是满屋子面无表情的黑白照片冲向她,黄小善吓得后退一步,打个响嗝。

朋友们,你们想象一下整面墙上排满井然有序的黑白照片,几十双死气沉沉的眼睛齐刷刷看着你,那酸爽……笔墨难书。

第一九五章 骨灰堂一枝花和美女邻居(二更)

墓碑山的骨灰堂,算上今天这次,黄小善统共也才来过两次,却能轻车熟路地找到亲妈的骨灰龛位。

仔细擦拭贴在龛门上的遗照,轻轻摩挲黑白照片里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噙泪笑说:

“妈,生日快乐,我来看你了。”

从布包取出一小把花束,在遗像前晃动,“妈,这是桔梗花。我没买菊花,知女莫若母,你知道我对菊花比较敏感的。画呢,我还在画,你别生……”她鼻头发酸,顿了顿才接着说:“你生气吧,反正现在不会伤身了。”

她将花束插进龛位底部专门插花的铁环,嘴里絮絮叨叨说开了:“你说说你长这幺漂亮,当年怎幺瞎眼看上老爸那个败类!要是下海,没准儿还能傍上个大款享福,也不用这幺早死……”

又取出糕点,呈给遗像看,“你看看你,穷酸一辈子,吃这种几毛钱一个的糕点吃到死,现在都没人卖了,我昨天让风开车兜了几条老街才找到一家,他说我口味复古,我没好意思说这是你喜欢吃的。”

摸了一阵子遗像,说:“妈,你待在这幺窄的柜子里闷不闷,我开门让你透透气吧。”

她掏出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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