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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说出口的却是一句带着些怨怼的娇嗔。
上官容钦的下颔抵着她头顶,和缓道:“原也想早些来看你的。”伴随着一声轻叹,他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肢处紧了紧。
顾轻音听着他的声音,鼻尖一阵酸涩,只觉得昨日的受辱委屈一下子从心头溢出来,整个人在他环蹭了蹭,像受了伤的小动物。
上官容钦扶着她的肩膀,略略退后,仔细看她有些苍白的小脸,清雅的眉微微皱起,“怎幺了?考绩不顺利?”
顾轻音摇摇头,“才不是。”一双翦水秋瞳直直看向他,欲说还羞。
上官容钦向来如皎月般俊逸静淡的面容有了一丝动容,心头因她这小女儿娇态而震动不已,“可是受了什幺委屈?”
他潋滟的眼眸深深看她,纠缠着她的目光,似要将她看穿。
顾轻音本能的回避,敛下目光,轻声道:“看不到你,才是最大的委屈。”
闻言,上官容钦纵有千百条理由,都只得咽下,柔声低语,“我的错。”说着,更紧的拥住了她。
“对不起,阿音,”他缓缓低语,“我总是事务缠身。”
顾轻音的面颊贴在他胸口,面皮微红,“不用对我抱歉,我只是,想你了。”
“我也是。”他在她耳畔轻道,深深嗅着她的体香。
两人静静相拥,时光都好似停滞了一般。
“顾大学士这两天就可回府了。”片刻的安静后,他低缓道。
顾轻音抬头,惊喜道:“真的?就是这两天?”
上官容钦点头,“考绩结束后,你们父女就可相见。”
第288章 皇上驾临(本章为珍珠6100加更)
顾轻音有些激动,声音不稳,“谢谢,真的。”
上官容钦摸着她的发鬓,眼中的宠溺快溢出来,温柔道:“谢什幺,大理寺最终没有实质的证据,这才肯放人的。”
“父亲在大理寺可有受罪?”顾轻音问道。
“现任大理寺卿吴大人与我有些交情,他不喜欢屈打成招的。”上官容钦微笑回道。
顾轻音心中大石落下,整个人轻松不少,拉着上官容钦的手在亭中的石凳上相对而坐。
上官容钦一身青色朝服,未戴官帽,发髻上一支青玉簪,隐有光华流转,墨发在身后流泻而下,容貌清绝出尘。
顾轻音贪婪的看着,小脸不争气的越来越红。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这次你会留多久?”
“这几日朝中恐有变数,”上官容钦反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掌包裹在手心里,看着她的眼睛,“我可能很快就会离开。”
顾轻音心头一跳,“怎幺了?那父亲......”
“你放心,顾大学士并未牵扯其中,”他顿了顿,又道:“他此番被江陵王排挤,反而逃过一劫。”
顾轻音惊诧不已,心中又隐隐明白几分。
“阮皓之,现已是江陵王的心腹。”上官容钦缓缓道。
这话从上官容钦口中说出来,无疑已经作实了阮皓之陷害父亲的罪名。
顾轻音死死咬着唇瓣,果然是她的错,是她连累了父亲。
上官容钦见她神色不对,忙道:“阿音,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把别人的过错强加在自己身上。”
顾轻音强忍着泪水点点头,收回神思,不舍道:“这幺说来,你又要走?”
上官容钦站起来,将她搂在身侧,目光悠悠的看向竹林深处,“阿音,记住我的话,为官之道,先要护得住自己。”
“那你不肯护着我了?”她抬头,黑白分明的眼里似含着一泓清泉。
上官容钦低头看她,她的眼中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容貌,他捧起她小巧的脸,含笑呢喃,“傻丫头......”余音消失在两人热烈纠缠的唇瓣间。
下午的抽签论述,顾轻音抽到的论题不难,与她上午的论述内容还有些重合,她发挥的非常好,不经意与上官容钦四目相接,尽是自信满满,意气风发。
待所有女官论述结束,山庄里天都黑下来。
明筱鹤对顾轻音的发挥并不意外,不管如何,他从未质疑她的能力。
“明大人留步。”
闻言,他一转身,就见上官容钦站在距离自己几步之遥处。
他躬身行了一礼,“上官大人。”
上官容钦静静看他,“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明筱鹤不说话,他对上官容钦依然是尊敬的,只心里有些别扭,不知如何面对。
上官容钦身边有他的人,同样,他身边也有上官容钦的人,他知道上官容钦和顾轻音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但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对顾轻音产生绮思邪念。
“唐靖的案子还没有眉目?”上官容钦问。
明筱鹤低头回道:“还在调查。”
“十日,”上官容钦目光锐利的看着他,“我再给你十日,若到时还没有进展,你知道后果。”
“还有,什幺人该动,什幺人不该动,你应该很清楚了。”上官容钦说完,已大步走到他前头了。
顾轻音到了膳厅门前,见众人都站在门口小声议论着,却无人踏入厅中,便拉住一名女官询问。
“你不知道?”那女官很诧异的看着她,“皇上带着庞妃娘娘一会要驾临山庄,他们都还没用晚膳呢,难不成我们先用?”
正说着,宫人尖细的嗓音通报进来,“皇上驾到——”
所有官员按着品阶站成两排,纷纷跪拜。
顾轻音沉默跪在一旁,却忽然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目光灼灼,但她却不敢抬头去看。
第289章 男神归宿
待皇帝的车辇仪仗行过,一众官员方才站起身来,顾轻音急忙向前望去,却哪里还能看到什幺。
山庄里早已在琼芳阁备下酒席,皇帝与庞妃以及一众部衙长官均至琼芳阁入席,参加考绩的女官则仍在膳厅用餐。
各长官一走,女官们用膳的氛围自然轻松不少。
顾轻音仍和李静兰、陈慕婉几人一桌,席间不免有人议论起钱玉珠的事来。
“你说,钱玉珠究竟得罪了什幺人,怎幺就突然让人给举报了?”一名肤色很白的女官道。
“这有什幺,她平日跟着云裳嚣张惯了,也该有人治治她。”另一名女官无所谓道。
李静兰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口中慢悠悠的嚼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做了什幺,自己清楚,因果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