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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15)(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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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苏紫字数:59269

第111章。莫冉的三重绝罚

你要是觉得为难,就杀了吧。

对不起,还疼吗?

这碧波莲池中的荷花快开了,兴许会好了!

记住,是我,莫冉!

这位是……我家娘子!

修灵的也不饿!饿不饿你还不知道!

碧儿,莫冉爱你。

碧儿甘愿为莫冉承受痛楚,那莫冉的苦果,该由自己来承担,哪怕是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我是有办法,但前提是,你不爱他……可你……你若肯舍弃,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地位、宠爱,甚至是天下……他能给的,我十倍给你。

来时雨微凉,去时雨也暖,她既已惦记着荷花,为什么不亲自来?

……

记忆如流水在莫冉的脑海中流淌,灵气如浪般在身体中疯狂流转。元气未分,混沌为;动极生阳,静而生阴。随着天地阴阳,日月变替之精妙,莫冉体内的灵气急速地化成涓涓生灵,涌入了唐碧的体内。

……那晚夜雨遥望,荷花,其实已经开了……

已经开了……碧儿呵……莫冉也是……

“啪啪”的两声,如果龙胤墨见此状定会惊讶极了。随着莫冉的灵气涌入,异常的星芒陡然重现在唐碧的眉心,星芒幻化成血色的茉莉花,花朵优雅地盛开着,而后缓缓隐去,取而代之的是青白相间的光芒。

眉轮,开了……莫冉惊讶之余,却是欣喜若狂,如此,她便有救了。

“她……”洛羽看着床上的人儿,却不敢问下去,唯恐这个答案令自己比死还难受。

莫冉取出了龙凤卷轴内的荷花,每朵荷花瓣都充斥着龙胤风的气息,然而,它终究是碧波殿的荷花,终究是她的灵魂。“睡觉就会没事了。”

“哦!”洛羽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麻木的身子除了点点头,做不出任何动作来。身子是硬的,心却是软的,因而僵硬地坐下,许久,终于找回了点知觉,“暗月的人已经清理了,少南去追那个银色面具的人了。”

莫冉将花瓣轻轻地放在她的掌手,合好,低低道:“我很想怨你们为什么去偷那该死的冰蚕金缕衣,但我却恨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赌气?如若不然,她会躺在我的怀中,纵然要走,我会带上她。”

“是我的错。”洛羽淡淡说着,眼光焕散而茫然,“我不该想着给她个惊喜,天岸海角,黄泉碧落,我应该陪着她,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有这冰蚕金缕衣,或许,她今晚就不会这么危险了。”吴少南沉重地走了进来,将手中晶莹剔透的六角玉盒搁在莫冉面前,“纵然你们日夜陪同,但若有人真要杀她,她除了自保,别无他法。你警告过,她手上不准出现我打造的东西,链蛇骨剑、冰蚕金缕衣,都不是我的东西,希望你能允许她,用这些来保护自己。”

莫冉脸色阴冷难看,这小子竟然敢摆他道,但是,他说得极有道理,今天若再回来迟点,那他就是毁天灭地,也救不回她。“我救她灵气耗光,累了,陪她睡会,你们先出去。”

洛羽摇了摇头,坚定地说:“别赶我走,你现在就是拿剑逼在我脖子上,我

也不会走。”

吴少南撇了撇嘴,“既然灵气耗光,想必自保都难,还是我替你们守着,安心睡吧。”说罢,搁下剑,大大方方地坐下,倒了杯茶,饮而尽,再倒却发现没茶了,“哎,这里的那个宫女呢?”

三个男人这才发现亦心直都没出现过,好在,高公公及时送来了羹汤,“国师大人也吃点再休息吧,适才娘娘让亦心姑姑送上去,听说国师给扔出去了……”

“呃?”洛羽和吴少南目光齐齐射向他,他愧疚得无地自容,讷讷道:“我以为是那丫头自作主张,所以我……对了,那个该死的……离哥呢?”他不好意思地转换话题。

说起这个,吴少南就觉得满腹窝火,“这王八蛋,跑得比兔子还快,追遍了整个盘龙城,却找不到他的影子。”

“哼,废物!”莫冉解开外衣躺了下去,冷嘲热讽道:“她的男人中,算你最没用,我看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

她的男人中……这个词令吴少南欣喜得几乎想要跳起来,却被他的话气得满脸胀红,“你能不能别仗着自己国师就了不起了,要是她像那晚样逼你们自相残杀,谁赢了,谁得她,我看你也不定能赢。”

他的这个提醒倒真令两个男人着实警觉了。“那你觉得谁能赢?”

“我觉得……墨亲王!”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看着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挂满嚣张气焰,他就是气不过。

“呵呵,你还真有脸提他。”莫冉冷然笑,“你比他还大岁,却连他根手指都不如。”

“那你和帝王样大,能打得过他的天、地、玄、黄四卫影吗?”吴少南气归气,却是不怕死地挑衅。

拿谁不好,偏偏拿帝王,刚躺下的莫冉猛然起身,却是惊觉将身边人儿的娇躯暴露出来,只得缓缓地缩回被子里,咄咄逼人地瞪视着他,“少在我面前提他。”

“你们不是从小起长大的好兄弟吗?说不定到时候他会跟你起……”

“洛羽,替我凑他!”莫冉低声喝令。

吴少南慌然抱住了头,洛羽忍不住呵呵大笑了起来。t夜的恐慌,浑身的紧绷,终于在三人的吵闹中松懈了下来。

雪公主室内。

洛雪惊恐得坐立不安,颤抖不停,“雪……雪公主,听他们的笑声,她肯定是活过来了,咱们死定了。”

“就你没出息。”雪公主眯眼不屑地扫了眼,“本公主的杀手!还在后头。”

“啊,你还想杀了她?”

“不杀她,我帝王哥哥会疯狂;云王哥哥会永远跟她私混;莫冉哥哥,也永远不会爱上我;你的师傅,恐怕也看不到你的存在,最可恶的是少南这个蠢货,竟然蔑视我的存在……不杀她,难消我心头之恨。”雪公主眼眸喷火,满心不甘。

“可是,很快……师傅和国师会来杀了咱们!”

“呵呵!不会,在她醒来之前,他们定会惦记着那群可笑的剑客的!”

“那咱们现在……”

“来了!”雪公主手扬,娇躯如虹般掠了出去。洛雪慌张望去,却隐约可见她将剑指向了个人,那是……

大雨过后的夏日清晨,切如新生般完美。

莫冉睡在床人内侧,昨日的疲倦还残留在脸上,漂亮的唇瓣般抿着,似乎非常不安;洛羽倒头跪趴在床边睡着了,仔细看去,便可看到他的手紧抓着被里伸了的纤白小手;而另个男人──吴少南,却是横脚跨在门上,倚靠着门框,抱剑而眠。

亦心端着紫砂茶壶,低着头走了进来,率先醒来的是吴少南。他揉了揉眼,收到几近麻木的双腿,伸手就去抓亦心手中的茶。亦心慌忙退开,手颤得几近泼了出来,眼神流露出慌张。

“怎么,我喝不得?”

“这……这是特别为娘娘准备的早茶!”亦心颤声低低道。

“哦!”既然是她的最爱,他那就不抢了,“进去吧。”

掀帘而入,洛羽醒了,整装起身,“亦心姑姑好早!”看她眼浮肿,似乎夜未眠,因而关切道:“姑姑辛苦了,娘娘有我们看着,没事的。”

“洛神师千万别这么说,您这声姑姑,已是折煞奴婢了。”亦心眼圈红了,这室的男人,因床上的女人,而尊她声姑姑。她垂下眉来,“娘娘没事了吧。”眸光扫过床上并躺着的二人,茶盘差点打翻。

“没事了,姑姑这茶,来得正及时。”洛羽正欲伸手接过,亦心急退步,“不可,茶是给娘娘备的。”

“哦,那烦请姑姑再去帮忙泡壶来。”洛羽眸光流过丝奇异的色彩,提起桌上的壶递给了亦心。亦心只得放下手中的茶盘,提着壶颤巍巍地离去。

洛羽见亦心离去,立即给吴少南递个眼神,“守好大门。”

吴少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神经兮兮的,想干嘛?”

“别多问!”洛羽立即从怀中掏出块布袋,取出枚银针,轻轻揭开茶盖探了进去,再拿出来仔细端详,结果却令他皱眉不解。放下茶盖,以茶水倒入茶杯,每个都冲刷遍,再试以银针,却仍然不见任何变化。

“你在试毒?”吴少南这才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这个亦心姑姑不是她最贴心的宫女吗?”

“你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她虽喜欢茶,却只在中晚膳前后饮用,早醒般会喝杯清水,或是小粥,而不会直接饮茶。”

“你还真是细心。”低柔的赞赏从床上发了,莫冉轻笑道:“不过若是小墨这小子在,定会看得出毒投在哪。”

“为什么?”吴少南忍不住问道,凡是有关龙胤墨的,都会成为他的心中刺。

“这种伎俩是王宫中常用的手法,尤其是帝王,最擅长这招!”莫冉懒懒地白了他眼,“你作为王的男宠,连这都不知道?”

这话刺到了吴少南自尊的底限,他顿时恼了,陡然拔出了剑,“你……”

“别吵了,她快回来了。”洛羽急切地低吼,“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吵。”

吴少南不懂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逼她自己喝下不就行了。”

“拿来吧。”莫冉撑手起身,接过茶壶,轻轻地捏住茶壶柄上凸起的块,两男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这小小的茶壶内竟有如此精巧的机关,而小抹雪白的粉末落入了众人的眼中。

洛羽连忙拿出丝娟,莫冉将粉末倒完,长指抹过,层冰雾散去,颗不剩。

“这是什么毒?”

“别多问!”莫冉眸光阴沉,快速套好衣衫。亦心提着茶壶走进来时,莫冉身如鬼魂般闪下了床,直踏向了亦心,吓得亦心连连后退,后背撞上了吴少地的胸膛,“姑姑小心些。”

洛羽接过亦心手中的茶壶,“娘娘快醒了,还烦姑姑细心照顾。”说着,三人齐走了出去。

“为什么不杀了她?”走出客栈,吴少南便气愤不已。

“咱们走了,她才好施展,是不是,莫冉?”洛羽掀眉笑问,莫冉冷然无语,眉头紧蹙,唇抿成了条线,看得出来浑身不悦。

“你知道了什么?”

三个男人走,窒息感顿时消失了。

亦心静坐在床边,凝望着唐碧苍白的娇容,动不动,时间,只觉得屋内骤然安静了下来,竟可听见床上人儿虚软的呼吸声。亦心缓缓地伸出手去,做了生平最大胆的动作,手尖轻抚着她的脸,满眸柔情,“苏含……你永远触碰不到的,亦心替你做到了。”

兴许是痒了,亦或是惊了,唐碧骤然睁开了眼,吓得亦心慌乱收回了手,“娘娘,醒了?”

“姑姑……”唐碧声音沙哑,她清了清嗓子,亦心见状,连忙起身去倒茶,拿起了紫砂的杯子,刚抓起壶,却是触电般放下,小心翼翼地提起了刚提来的瓷壶,颤抖着倒杯微热的茶水递给了唐碧。

她接过杯子,轻抿了口,低柔关切道:“姑姑怎的哭了?”

亦心接过茶杯,慌然转身,怔然望着桌上的两壶茶,这次,提起紫砂壶,按下壶柄,望着茶水注入杯中,竟失了神,直到茶水溢满才惊醒。

她端起杯子走到了唐碧面前,缓缓坐下,神清安详极了,唐碧正欲接过茶,她却收回了手,“娘娘,这是特意为您准备的,可否赏给奴婢。”

“姑姑想喝便喝,何须如此客气。”唐碧揉了揉有些恍惚的头,心头微惊。“姑姑此番茶水……是何用意?”

“娘娘再睡觉就会好了。”亦心笑着喝下了茶,“灵息散,喝下去后会呈死亡之息,比起雪公主的致命之毒,应该会好很多。”

“雪公主……你为什么?要听她的?”唐碧想将她看清些,却觉得眼神越来越模糊。

亦心擦掉唇角的茶,丢掉茶杯,笑了,“看在奴婢将死的份上,奴婢求娘娘件事。”

“说……”

“上次苏公公送去的羹汤,是奴婢亲手做的。苏公公对娘娘……忠贞不渝……情深意重。”

“是你,为什么?”唐碧努力地撑着眼皮,脑海中浮现了苏含被她掌脸,被她赶出碧波殿的委屈。

“求娘娘,原谅他,替奴婢……爱他……”亦心缓缓地低下了头,趴在了唐碧脸前,喘着气,低声道:“娘娘……要小心……国师大人……”

“不……为什么……为什么?”唐碧努力地想清醒着,却觉得好困好困。

窗外被撞开了,三条人影落在了床前,望着唇角流着血液的亦心,洛羽蹙眉不解地问道:“你不是抽走了毒药吗?为什么?”

莫冉纤指拈起她唇角的血,“因为她昨晚已经被人灌了毒,只等时辰去拿解药,但是,她拖久了。”

“这么说她还算忠心,所以索性把毒药也喝了!”吴少南脸冷意。“这事,是雪公主干的。”

“不,她的毒不是雪公主下的,茶壶里的,才是。”莫冉痛苦蹙眉道:“雪公主……让我失望透了。”

“这个贱人,我要杀了她。”吴少南愤然往外走去,洛羽却拉住了他。

“没有龙胤风的命令,我们谁也不能杀她。”莫冉低低道:“但是,她得为所做的,付出代价,你们看着她,我去。”

“那这个亦心,交给我了。”洛羽轻轻扶起了她。

“你要救她?”莫冉挑眉不悦。

“她提来了灵息散,是想将咱们全部弄死,你还救她?”吴少南怎么也想不透,这个洛神师怎么就那么大度。

“她若死了,小碧会难过,她昨晚才从死亡边缘被救回,身子经不起折腾。再说了,没有亦心,还会有第二个来,难保不会是个杀手!”洛羽的考虑令莫冉叹息,“自以为我是最爱她的,可比起你处处为她着想,我真是惭愧。”

雪公主抚摸着凤舞钗,面朝着太阳升起的东方。

“龙茵雪!”幽冷的呼唤令她慌乱地收起凤舞钗,缓缓地转了过身来,掬起满脸的笑颜,“莫冉哥哥。”

“看在咱们多年的兄妹情份上,你派人将她绑去卖了,我忍了,但是……”莫冉脸上看不了任何喜怒哀怒,“当你将剑刺入她的后背,当你……逼着她的宫女对她下毒,我便说服不了我自己。”

“小雪怎么听不懂,莫冉哥哥在说什么呢?”雪公主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莫冉的蓝眸似平静无波的湖面,“今天,我只是来做三件事。”

“你要干嘛?”他越平静,雪公主便再也装不下去了,脸上带笑,眸光肃清而警惕。

“第次,你喂她吃下媚药,害她被污辱,如此,这个是还给你的。”莫冉长指弹,数颗血红的丹丸滚入了雪公主的惊然张开的口中,股浓郁的媚香突然冲入了雪公主的脑海中,使得她浑身如火般灼烧,然而莫冉却仅仅只是个眼神,便叫她从迷离中清醒了过来。

雪公主惊慌地想呕吐出来,却深知早已滚入了腹中。“你给我吃了什么?”

“第二次,你从她背上插出剑……”

“那不是我做的,那是暗月的人……”

“如果我莫冉是这么好玩弄的,那我还做什么国师?”莫冉的话语很冷傲,声音却平常极了。“暗月的人会拿走她发冠上的凤舞钗吗?”

无恨,无怒,无怨,无仇……这样的莫冉,没有丝灵术,没有点威压,没有丝杀意,却比任何个时刻,都叫她惊恐。她原以为,他即使是发现了,最多会冲她发怒,会扇她几个耳光,会骂她顿,甚至,哪怕是拿剑刺向她,也比这样的冷漠来得痛快。

“你不能杀我……帝王哥哥不会放过你的,云王哥哥最疼我了……还有,还是七弟……我和他……”

“放心,我不会杀你,不是因为怕他们,而是,你不配……死在我莫冉的手上!”莫冉的手缓缓扬起,根冰蓝长剑如从指尖延伸了出来,“它永远陪着你,让你每分每秒,都感觉到被剑刺入身体的痛苦,尤其是当你看到她,这种痛随着你对她的嫉恨而加深。”

“啊……”雪公主陡然抱头痛呼,原来,莫冉手上的冰剑,不是过个幌子,真正的剑,竟是直接插入了她的灵魂深处。等她放下手来,才知道每动作,都能感觉到似乎有把剑从背直插在胸口,刺痛、恐慌……真实极了。

“第三……你逼亦心送去的毒,是王宫秘毒,骗不了我。”平静无波的声音,比任何个恶魔的索命咒来得惊恐。“取你三滴血魂,还你三千情毒,我让你永无止境地感觉到莫冉、洛羽、吴少南三个人对她至死不渝的爱,我要让你这辈子……永远活在可欲不可求的嫉恨之中!”

“不……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雪公主抱着头扑通声跪了下来,“莫冉哥哥,求你……我错了!”

第112章。莫冉之心成姻缘

莫冉木然笑了,扫了蜷缩在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的洛雪,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转身,对上了吴少南复杂的眸子。

“怎么,心疼了?”莫冉淡然道。

“不,我只是……感觉你……”吴少南不知道如何去表达心中的恐惧感,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剑,仿佛如此才能安心点,“她醒了,找你……很无助!”

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莫冉点了点头,灵气刚起,却是筋疲力尽地倒下了,耳边传来遥远又模糊的呼唤,“国师大人……莫冉……”

听着静谧的室内飘出串串银铃般的笑声,和时不时轻柔的回应声,吴少南心悸而叹,“洛神师,你的决定是对的。”

洛羽细致温柔地擦拭着古琴,表情如同剑客磨剑般神圣,听到他的话淡然笑,“等你全心全意、毫无杂念地爱上她,你就能感觉到什么事对她最有意义。”

“我觉得提升她的功法,绝杀之技,似乎比较有意义,洛神师觉得呢?”吴少南心虽中迫切,言语却是小心翼翼地探索。

“难道你不觉得她坐在莫冉身边,和亦心姑姑做那些奇怪的针线活,开心畅快地笑着,闲情逸致地活着,这样时光对她来说,更幸福吗?”洛羽轻柔地划出几道弦,清脆的琴音如泉水叮当响。

“当然,只是心里嫉妒得要命,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

“呵呵。”洛羽浅笑道:“前两日与她同坐马车时,她给我讲过个故事。”

“哦,是什么故事?”只要是有关唐碧的,吴少南便来了兴趣,搬把椅子反坐在他面前,手撑椅靠像个听话的孩子。“快讲快讲。”

“她说,这是个富人和个穷苦渔翁的故事。”

“哦,他们也有故事?”

“有个富人在海边度假,见个慵懒垂钓的渔夫。他傲然教训,我告诉你什么是享受生活的真谛啊!穷人洗耳恭听,富人说,像我这样的富人才算是享受生活,至于如何赚钱呢?你借钱买船出海打鱼,赚钱再雇帮手增加产量。”

“对啊对啊,那接下来呢?”吴少南仿佛成了那个渔夫,兴奋地叫道。

洛羽微微笑,“有了钱,买更大的船,雇更多的人,赚更多的钱。”

“是的哦,太对了,接下来呢?还有什么好法子?”吴少南越听趣有兴趣。

“等有了更多的钱,便开家专业打鱼作坊,然后再用圈来的钱去占海圈域,再打鱼!”

“这样,穷人就成为了最富有的人,她真是太聪明了。”吴少南神采飞扬地大笑道笑完,却是黯然神伤,“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有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她如对国师那般的深情。”

洛羽含笑道:“故事接下来,渔翁如你般茫然,富人继续指点,成为大富人后,你便可以像我现在样,晒晒太阳,钓钓鱼,享受生活了。”

“渔翁怎么答?”吴少南这次问得十分迫切,他突然有了到某种奇异的感觉,却模糊懵懂。

“渔翁撇了撇嘴说……”,洛羽起身背好琴,突转话题地笑道,“莫冉躺在床上听着她的笑声,而我们现在,不也正听到她美妙而幸福的欢笑吗?”走了几步回头见吴少南整个儿陷入了深思,“你若还嫉恨那富人醒来就能幸福地看到她,那么你现在就可以抢先大胆地去看看,当然还是不要太过火的好。”

“我懂了,你又让我欠你个大人情。”吴少南急急起身,却是对洛羽百八十度鞠躬。“谢谢,谢谢洛神师无私的点拨!”

“傻小子!”

二男刚走进去,唐碧手中正把玩着个造型奇特的东西,两根窄小的袋子,挂个两个像锦囊般的圆圆的……血红血红的,蛮漂亮。“亦心姑姑,你手艺真好。”

“这是什么?”吴少南忍不住凑上前好奇地问。

亦心闻声惊然,反应过来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急急收拾着针线碎片,“娘娘,奴婢先下去了。”

要死了,她不过是画个图样,让亦心试验做些乳罩,他们竟跑进来瞧个正着,洛哥哥瞧见也就罢了,这个吴少南,也跟着好奇个什么?唐碧满不好意思地收进了桌下。

含羞带怯的娇颜令吴少南热情洋溢,因而忘了忠告,身形动,快手如出剑,瞬间便偷了过去,好奇地揉捏着,“这是什么东西,好奇特哦!”

“你……”惯用剑使得他的大手虽纤秀奇长,却是骨节分明,见他的掌心抚摸着乳罩,长指捏玩挤压着,那感觉简直像把玩着自己的娇乳,这样的念头与画面令唐碧又羞又恼,“还给我啦。”

“不给,除非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吴少南大笑地举起了手,气急败坏的女人在他面前跳舞般抢着,这种活跃热情的感觉令他畅快极了。“哈哈……你抓不到……抓不到!”

“给我。”吴少南满脸淘气的坏笑,惹得唐碧娇恼不已,望着他像拉拉队员般摇晃着的乳罩,突觉股强大的能量冲刷着全身,瞬间冲向了心头想抢回的意志。

唐碧动了,看好戏的洛羽惊讶了,她娇躯陡然升起,脚尖点旁边的桌子,凌空掠起,纤手抓向了吴少南手中的乳罩,这样的速度,这样的身姿,太诡异了。吴少南讶然急变,快如闪电般身子起,与她平视之间,唐碧的嗔、恼、媚……统统落入了他的眼中,叫他无法克制地大手拦腰将她搂入了怀中,旋转落下,而下个动作,却是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好软、好香、好甜美!比他梦想回味时美好千百倍。初尝情欲后的憋屈,与血气方刚的热恋,使得他尝倾而出,大手握住了又气又慌的唐碧,放肆地攫取着她的甜美,灵舌长驱直入,搅乱了她敏感的口壁,吮吸着口中的蜜液。

面对个强求,个挣扎的场面,洛羽不气不妒是假的。他正欲出手打断,唐碧却发出了动情的嘤咛声,“嗯……我好想你……墨……小墨!”

生涩的阳刚,依恋的热血,令唐碧沉溺在了久违的男性气息中,心中强烈的思念与噬情蛊的共鸣,使得她恍惚了。

“不……”脑袋被情欲充斥的男人因声小墨,猛然推开了面前的女人,眼中满是情欲的碎片,交织成痛不欲生的泪水,“不……我不是……”

骤然被遗弃的空虚,使得唐碧陡然从甜蜜中清醒过来,望着如如负重伤的吴少南,愧疚不已,“对不起。”

她的道歉比那声小墨还叫他刺痛百倍,此刻他才绝望地意识到,无论他做什么,她永远都只记得她的小墨,他永远只能活在小墨的阴影下!自尊、污辱、困缚,使得吴少南凄凉地笑了,他吴少南宁可苦相思,也不可当其他男人的替身。将手中的乳罩轻轻放在她面前,不敢再看她眼中的愧色,“霍”地转身,绝然而去。

望着他痛苦而跌撞的背影,唐碧的心仿佛被刺疼了,直到这刻,她才恍然感觉到他身上某种异于小墨的情愫。

“你故意的吗?”洛羽抱着无措的唐碧,将她的头轻按在自己怀中。

“不,洛哥哥,我真的太想他了,所以方才……”唐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唯有这样才能稳住自己被噬情蛊咬得几尽晕倒的身子。“我好想小墨,我无人可说,无处可诉……洛哥哥……”

“没事的,很快……很快就可以看到他了,墨亲王,也是无时无刻想着你的。”无处可泄,所以发泄在青涩飞扬的吴少南身上,没人可说,所以只能跟他说,洛羽心有戚戚,却是更加宠溺。

只因他懂她的苦,只因他知她的爱啊。

午膳送来了,莫冉还没醒来,餐桌上只有洛羽陪同,没有吴少南嘻嘻哈哈的声音,仿佛少了份生灵动态。唐碧这才感觉到,这几日他似乎总在他们之间转来转去,是因为她吗?

她不敢去想,雪公主的帐,她还没心思去算,若是雪公主因为觉得自己抢了她男人吴少南,又抢了她的情人莫冉,那她处于积虑置她于死地,她是连报仇的资格都没有。

“娘娘,再吃点吧,这身子才刚好……”亦心柔和劝道。

“洛哥哥帮我吃点。”唐碧期盼笑道。

“哎,今个儿是怎么了,都不饿了,还是奴才做得太难吃了?”高公公叹道:“雪公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惹得吴大官人也心情不佳,洛姑娘直闭门不出,滴水未进的……”

洛羽夹菜的筷略顿了顿,淡淡道:“别理他们。”

“国师大人好些了吗?”高公公端上碗汤,忍不住问道。

唐碧喝了口汤,“我去看看,你们慢用。”

高公公望着唐碧如柳似烟般的身子,“娘娘前几日还好,这会越发憔悴了,国师大人这会虚乏了,洛神师担子不轻啊。”

“嗯,我知道。”洛羽搁下筷子,高公公这番话,看似在说饮食,实则告诉他这几个人的问题所在,唐碧好,他们才会好。

洛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唐碧正坐在床边,如慈爱的母亲般,吻了吻莫冉的额,替他拉好被子,“洛哥哥去瞧瞧你徒弟吧。”

“我不想见她。”洛羽从后面将双手绕过她双肩,像个的孩子般倚靠着她,“小碧累了吗?要不要睡会?”

“不累,我睡下了,洛哥哥会孤单的。”

“傻丫头。”洛羽被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就这样拥抱着,看着床上的男人平静而安然地沉睡着。

黄昏徐徐降临了,明日又该起程奔向目的地,似乎每个人的人生,无论中间多么的曲折,但都会被时光推向每个人的终点。

唐碧仰望着慢慢变弯的月,月华依旧丰沛,只是她却茫然不知道自己的终点是什么?又该往哪里去。

身后脚步声轻柔而规律,仿佛曲月下小泉,在她的身后停下,两只纤长的手将她环在了怀中,熟悉又好闻的茉莉花香,在这个月夜又来到了她的身边。此刻再次被他温柔而深情地拥入怀中,她才知道,自己软弱得可怜,空乏得无力。

仅夜的无言幽怨,便叫她如熬了个世纪,仅天的灵尽虚脱,仿佛叫她抽去了身的灵气。

她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抱着,任由二人沉溺在月华下。不用惊天动地的热吻,不用激情荡漾的情欲,爱,就这么缓缓流淌着。

洛羽远远地站着,身是孤独的,心却是甜蜜的,果真是莫冉好,唐碧才好;唐碧好了,他洛羽才会好。

“莫冉……雪公主已在大厅候着,说是商议明日行程。”相拥的两人缓缓动了,却是自然不过地变成了牵手,莫冉望向唐碧,二人眸光交会,柔情如水,涓涓不息。经历了生死,洗尽了铅华,才能流淌出包容和温馨的爱啊。

朱漆圆桌边,雪公主与吴少南已坐定,洛雪缩在角落,可怜巴巴地望着如陌生人般的洛羽,莫冉扶着唐碧坐下,“还以为你会奔回王宫去告状呢。”

“春药正浓着,本公主怕路上找不到男人解决。”雪公主放荡地傲笑道,莫冉掀眉,“看来真是便宜你了。”

“这点,唐少爷得跟本公主好好学习学习,否则以后又如何能夜御十男呢?”雪公主讽刺地瞪向了唐碧,唐碧懒懒笑,“男人不用太多,个就够了,你连个都看不住,纵欲千百个,又有何意义?”

“你这个贱人……”雪公主拍桌霍地站起来,刚对上唐碧冷若冰霜的眸子,顿时只觉得背上的那剑刺痛无比,她痛得颓然坐下,粗喘不定,“你这个……”

唐碧冷然笑,“雪公主,看在我家小墨、你家少南的份上,我懒得动你,你若认为我唐碧懦弱好欺负,那就是龙胤风挡在你面前,我也照杀不误。”

“我没脸要这面子,你喜欢他,看他面子就行了。”吴少南冰着脸,漠然道。

“吴少南你……”果真是三千情毒,比天下任何种剧毒都叫人痛苦,面前这三个男人的情动与宠溺,每个心动,都是把极锐却不致命的软刀,刀刀割在她的心头,嫉有多深,恨有多重,心就有多痛。

凭什么,凭什么她个淫荡贱人,就可以毫不费力地抢走她所有的宠爱?让她穷得只剩下恨,甚至,连恨的资格都没有。

“没时间废话,说正事吧。”唐碧冷然道:“从今天开始,南行诸事,将由我决定,雪公主你若不爽,想滚哪去就滚哪去。”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发号施令?”雪公主愤怒地吼道。

“就凭这个!”唐碧站了起来,从冠上取下了凤舞钗,拍地搁众人面前,目光如炬,傲然凌厉之态,令莫冉等人皆惊讶了,这样的王者之风,再次流露出来,身姿柔弱,却是霸气外露。

雪公主在这刻被震慑得魂不附体,帝王般的威压令她扑通声跪了下去。这是,帝王哥哥亲手戴上的,象征帝后的凤舞钗,除去帝王,便是众生之首,更重要的是,见钗如见母后,连她雪公主都不得不跪拜臣服。

雪公主跪了,吴少南也不得不跪,远站着的亦心和高公公,皆同时跪下。

下个臣服的是洛羽,他从不跪帝王,竟跪了帝后。莫冉心中十分不是滋味,这,不仅仅是帝王赋予了她无上的权利,更重要的是,她的气质,令人无法反抗。他能说什么,能反驳什么,面对这样的女人,他除了震撼,也只有膜拜。

莫冉刚退身跪下,唐碧却是慌忙抓住了他,满眼哀求,她好怕……他这跪,他们的情爱,将永远撕裂。

然而,莫冉却是柔柔笑,以眼神安抚她的恐慌,轻轻地跪下,“谨遵帝后旨意。”

莫冉都臣服了,他们,还有什么可骄傲的。三言两语交代完毕,雪公主恨恨地瞪了她眼,绝然离去。吴少南漠不关心般抓过剑走了,洛羽移步,洛雪慌忙跟上。偌大的空殿,独留二人,个手足无措地站着,个清逸优雅地跪着。

复杂……疼惜……无奈……唐碧跪在了他面前,伸手抚摸着他恬淡安然的脸,“莫冉……碧儿不是故意拿他来……”

“不用解释,莫冉没生气,表面虽是跪他的帝后,但在莫冉心中,跪的是自己的娘子,又有何不可?”莫冉漂亮的唇角上扬起来,笑得释然,叫唐碧心中百感交集,这样的莫冉,臣服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的孤傲。

能向自己臣服,便是种进步,种胜利。

“莫冉知道吗?”唐碧握着他的双手,柔媚而认真:“我们那儿成亲,就是这样对跪着,莫冉既认碧儿为娘子,那可否,让月华为我们做证,成就这千年之恋?”

“好,依娘子所言,请娘子赐教。”

“拜的,是皓翰天地。”莫冉牵着唐碧的手随她磕下。

“二拜的,是父母高堂,我父母永生难见,莫冉呢?”唐碧心酸惹泪,沙哑低问。

“莫冉的父母,早已逝去,可如何是好?”

“那就二拜月老,就是住在那儿的神仙,专配人间姻缘。”唐碧凝视着月光,二人再次盈拜。

“三是,夫妻交拜。”唐碧转过身,与莫冉对视,轻轻弯下腰去,二人头碰着头,再抬起,皆含情脉脉。

“还有吗?”莫冉低低笑。

“有。”唐碧跪着步步移入他的怀中,“送入洞房,抱娘子,去床上……”

“正合郎心。”莫冉冰蓝的眸子闪烁着无比柔美的光彩,抱起唐碧,穿过长廊,步步地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鲜花,没有爆竹;没有豪车,没有酒宴;没有祝福,也没有掌声……

曾经有的,已经随死而逝;没有的,却已经随爱伊始。

莫凡的婚礼已成过去,莫冉的时代全新开始。

“帝王凤钗,竟成就了他们的夫妻之礼!”吴少南自嘲地苦笑着,“洛神师,这渔翁也不好当啊。”

“很多事,做了,就成功了半,不做,成功等于零。”洛羽拨弄着琴弦,“今日她借你之身思了小墨,别看你输光了,其实你已经赢了。”

“是吗?”

“没有你的欢声笑语,她似乎有些茫然了。”洛羽顿了顿,“迷茫是清醒的开始,当她意识到你的存在时,你已经成功了。”

“可是,此刻,她却躺在了别的男人怀中。”吴少南握紧了长剑,仿佛已经听到了床笫之欢的娇喘,如昨日马车中,虽仅帘之隔,却是千山万水的距离。

“粉融香汗流山枕,杏雨沾衣承君恩……”洛羽低喃轻叹。

烛光摇曳,酒香情浓,唐碧被莫冉温柔地放在床上,丝帐在扬手间落下。

第113章。尽君欢枕粉汗香

今夜,注定是须作生拼;来日,必会是尽君今日欢!

室外两男你擦着剑,我抚着琴,暗自与情和欲交锋奋战。

而室内,温润蜜语,情欲初起。

“娘子,夫君可以解开这衣裳吗?”莫冉的话既虔诚得几近神圣,叫唐碧羞涩如新婚初夜,却是淘气地将他拉下,翻身压在他身上,“莫冉在碧儿面前脱过次,这次,是不是换娘子在夫君面前脱次呢?”

“好!”莫冉饶有兴趣地将她轻轻推起,长腿伸出,脚尖勾着她的小腿,缕冰蓝灵光源源不断地涌入唐碧的体内,不忘帮她压制着兴奋的噬情蛊。而后,反手抱头倚着玉枕,眸含春水唇含笑地看着她,带丝妖媚、丝朦胧,丝慵懒、丝风情,还有丝青涩而热切的期盼……这样的莫冉,让唐碧媚眼含羞合,却是忍不住地丹唇逐笑开。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唐碧青葱纤指颤抖地解开了紫金衣带,华美的男装随着她的纤指缓缓解开。然而,莫冉瞳孔抖然收缩了,整个人只觉得脑门轰,口干舌躁,震撼……呆愣,继而是欲望之火在冰蓝的眸中燃烧了起来。

原本的外衣下,应该是袭雪白的内衣,内衣之下,还有层裹胸的白缎。然而,眼前完美无瑕的玲珑娇躯上,仅挂着两样少得可怜的布料,上面是抹乳罩包裹着两团饱满的娇乳,下面是条细小内裤仅遮羞耻之处,甚至能看到几撮顽皮的毛发。两点血红衬着如凝脂般的雪肤上,比那浑身赤裸更性感百倍,诱惑万分。

“好看吗?”唐碧三分羞怯,七分媚骨,叫莫冉心血膨胀,声音如陈年红酒般,沙哑而浓情极了,“该死的勾魂,娘子,你穿的是什么?”

“我让亦心姑姑帮忙做的──乳罩,内裤!”指随音动,唐碧的纤指从乳尖移至耻骨交合处,沿着内裤边缘轻划着,柔情万千,“夫君……是继续脱,还是……”

莫冉眸光暗,猛然起身了,长臂勾,便将唐碧推倒在床上,整个人重重地压在她的身上,蓝光猛起,“娘子……你让夫君为之疯狂。”

沉重的喘息,浓烈的情动,仿若新婚初识情欲的少年郎,这样的莫冉,完全失去了国师的孤傲,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为爱而活的男人。热欲浑身的莫冉大手急切地抚摸上了她的肌肤,想温柔却无法克制力度,而摩挲得几近擦出火花来。

唐碧心如鹿撞,仿若第次新婚之夜,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眸,樱唇因娇喘而微张,整个儿如初尝情欲的少女,令人无法不爱,无法不怜。

他的珍宝,他的娘子,他的碧儿呵。t莫冉颤抖地低下了头,轻柔地含住了她的唇瓣,明显地感觉到她的唇瓣随着他的吻而轻颤了,狂暴的欲火竟在这颤息中,转化成了着魔般的柔情,从不失魂的他,迷离地半眯起了眼,轻柔地吻如多情的蝴蝶,落在了唇唇间,继而移至了脸颊边……颈项……后脖……耳垂,再移至了脑门……眼皮……鼻尖,最后又落回了唇上。

“呵……”唐碧柔柔地吁了口气,小手无助地缠上了他带着浓烈情火的大手,大手勾上了内衣的带子,却不拉下,而仅顺带而下,抚摸着娇乳的边缘,而被包裹其中的娇乳,仿佛望梅更渴的孩子,眼巴巴地哀求着被爱抚,然而莫冉的手指却连隔衣揉玩的安慰都不给予,仅时不时地划着乳沟,最多冲动地勾越边缘却愣是过而不入。

娇乳因渴求蹂躏而变得胀硕,乳尖因颤栗而硬挺。看着唐碧欲染娇颜,神情迷离,莫冉冰眸中闪过愉悦的坏笑。

然而,蹂躏在笑之后开始了,地点却不是渴求之处,而是……粉唇,被疯狂十足的劲道吮含着,灵舌撬齿占领了蜜口,唐碧急切地追上,想与之缠绵,莫冉却快速收回,仅以小巧的段搔舔着嫩壁,在她的舌尖追上之前,快速地转为了刷中着贝齿,等她气妥退回时,他却如偷袭般将丁香小舌卷入了口中,用力地吮吸着。

他玩捉迷藏般的嬉戏叫唐碧娇恼不已,浑身的欲火却比任何个时刻来得凶猛。唐碧无措地抓着了他的大手,无助地溢出了渴求的泪,“莫冉……碧儿要……”

“嗯!”还是如此简单的回答,却是如骤风暴雨般的响应。依然是吻,放纵的热吻,唇舌并用,吮舔齐驱,呵气如兰,从唇瓣,纤脖,至锁骨,乳沟……唐碧几乎听到了自己的乳尖嫉妒得咆哮,这使得她好想……好想将自己将手伸进去,用力地……拼命地掐着,最好能掐出血来……

小手如小偷般刚爬上乳罩边缘,便莫冉抓个正着,愣是给扣了下去,热吻滑下胸部,路过小腹,集中肚脐,酥痒使得唐碧呵笑起来,“好热……好痒的……好想要……”

“好!”莫冉低喘地叹息,长指隔衣抚上了嫩穴前凸起的蕊珠,轻柔的碰触令唐碧触电般颤动,“那儿……不要……”

“是吗?”莫冉长指滑下穴沟,沿隙轻轻施压,么指绕珠而滚,却明显地感觉到那蕊珠变得更挺立了。

“不……要……莫冉……要……不……碧儿要……”唐碧语无伦次地求饶,贝齿胡乱地咬磨着嘴唇,烟眉微蹙,泪眼迷离地娇喘着。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莫冉忍得汗流浃背,腿间的男性巨物早就快胀暴了,愣是压抑住想将身下娇人儿捣碎的狂欲。

“要……啊……”唐碧无助地哀求着,浑身的被挑逗起的欲火到处在叫嚣,却处都得不到释放,此刻她好想,好想娇乳被狠狠地吮吸、掐破,下体被重重地贯穿、玩坏……

“哪儿要?”莫冉戏谑地问着,腾出了大手急切扯去了自己的长裤。

“上面……下面……全部……全部都要。”唐碧饥渴难忍尖叫着。

“真可怜,遮羞布都湿透了。”莫冉的长指拈起湿透的内裤,轻而易举被拧成了根绳,深深地陷入了穴沟之中,如此的刺激叫两边的唇瓣颤抖张合地,仿佛恨不得长出根舌头来,好将这根湿带舔勾进去,如此喷血的画面,叫莫冉兽血沸腾般,兴奋极了。

“啊……”唐碧尖呼出声,痛、爽、畅快、兴奋……

满足……如强奸般狠戾填充的满足,似偷情般挤着内裤插入的满足……

蹂躏……只娇乳被大手隔着乳罩强力地揉搓着,另个乳尖被牙齿连布带肉咬磨着……

任何形容词,都无法形容此刻的感觉,这是种难以喻言的美,如久饿的孩子闻到了奶头的香味,如久渴的将士尝到了梅子的蜜汁,如……切切的假如,都不如此刻的欢爱来得美妙。

胶粘的眸光闪烁着灿烂的光彩,交合的穴口吟唱着欢快的泉水。

深浅轻重的抽插,从各个角度演绎着性福的乐趣。

娇乳被揉爆,蕊珠被磨砺,嫩点被穿透,子宫被顶撞……

缓慢、温柔、敏感、有力,每下抽插都极具耐心,每个挤压摩擦都极为敏感。

“啊……莫冉……碧儿不行了。”唐碧两眼无神,强烈的快感令她无助地哭求,两腿无措地弯起又放下,腰肢如蛇般扭动。

莫冉狠狠地重插,却是柔柔地抽了出去。“叫夫君,莫冉喜欢碧儿唤夫君。”

“夫君……娘子要……重点……不……要死了……”唐碧胸口颤抖不已,樱唇难耐地咬起却又不得不又松开呻吟,迷眸无神,泪水流淌。

“娘子别哭,夫君好爱……好爱……”莫冉不轻反而更重了,放弃了娇乳,捧起了俏臀,强悍地抽插着,几近粗暴地顶撞着,妖娆的面容兴奋得几近扭曲,浓情的眼眸左右竟焕发着蓝绿双瞳的光芒。

“啊呀……”死亡般的快感令唐碧抽搐得几近狂乱,“夫君……莫冉……夫君……”

“好紧呵。”莫冉兴奋地如野兽般低吼,“娘子……你咬死了夫君了。”

大量的男性液汁伴着唐碧体内狂泄而出的蜜液奔腾向子宫中,冲刷得唐碧颤栗个不停。媚欢丹仿佛到了此刻,才悠悠苏醒过来,狂喜地吸取着欢愉的能量。

紧绷的娇躯终于无力地落下,哭泣般的娇吟变成了柔嫩的喘息。莫冉紧搂着香汗淋淋的人儿,交合紧连着变成了面对面侧躺,轻吻着鼻尖取笑道:“娘子,要不要再来场,夫君保证,这次会帮你脱得干干净净!”

唐碧重重地喘了口气,终于慢慢地找回了神智,伸手揪拧着他的小乳豆,娇滴滴地嗔道:“莫冉……坏死了。”

“谁叫碧儿穿得这么……妖媚诱人!”

“人家那儿的女孩都这样穿的好不好!”唐碧惩罚般将他的大手拉起,从乳罩内伸了进去,当娇乳被他柔韧的大手紧紧握时,高潮的余韵令她忍不住舒畅地闭眼叹息。

莫冉眯起了眼,被包容在嫩穴内的巨头因此而狠狠地跳跃了几下,差点忍不住再次狂抽起来。“娘子啊……碧儿啊……你可真是个勾魂的妖精!”个纯真的反应,便叫他差点进入了疯狂之态。

“呀……别再来了呀……”唐碧喘息地惊然低求。

“好……就依娘子所言。”莫冉温柔地抚摸着她粉汗淋淋的娇躯,“嗯!”唐碧娇叹道,晕晕欲睡。

莫冉忍不住动情地求道:“娘子……帮夫君生个孩子,好吗?”

“嗯……啊?”唐碧朦胧地应承,余音未完,突然惊然清醒了几分,“莫冉……刚刚说什么?”

看着她如此大的反应,莫冉陡然警醒,昨日的强求今日不可重犯,得到了夫妻之名,夫妻之爱,岂可再贪心,他只得深深地叹了口气,“没什么!”

唐碧不是没听清楚,是吓坏了,应下的承诺必定要兑现才行,可如唐泽所说,她可能真的无法孕育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她连次月事都没来过……

孩子……夫君,她该怎么办?她纵然有爱,可拿什么来延续他们的生命?难道让他们去娶其他女人生儿育女吗?纵然她肯,他们愿意吗?纵然他们同意了,可她……若看着他们在别的女人肚子里种下了孩子,那比死还难受啊。

唐碧哭了,莫冉慌了,“对不起,莫冉知道碧儿有顾虑,莫冉胡说的。”

“不……对不起的是我。”唐碧忍不住泪如雨下,“莫冉,碧儿对不起你,碧儿今生恐怕无法……无法替你生孩子了。”

原来她不是不愿意,那是为何?

“媚欢丹……我怀不了,我恨它,我恨死唐家人,我恨……唐泽啊。”唐碧痛哭地拍打着莫冉的胸膛。

莫冉听声顿时清醒了过来,心中疼痛苦涩,都是自己的错啊,因果报应,害人害己……他抱紧了唐碧,充满怜惜地安抚着,“不怕不怕……碧儿可以的,可以的!”

“真的吗?”唐碧欣喜若狂。

“莫冉何尝骗过碧儿?”莫冉说得言不由衷,吻她满脸的泪水,,“王宫有个传闻,云王的母亲梅妃,曾经在怀云王之前,被人下过媚欢丹,导致流产,而后现在的帝王之母,先诞下了皇儿,也就是龙胤风,因而她被立为了帝后。你想啊,若媚欢丹无法孕育,那云

王怎么来的?”

“那梅妃呢?我们赶紧去问问她。”唐碧急切地说,莫冉却痛苦地闭上了眼,心中不安极了,他深吸了口气,只得继续讲下去,哪怕这只是个故事,“传闻在诞下云王不久后,梅妃死了,另有传言说是失踪了,但确实是再也不见踪影了。”

“啊……”唐碧绝望地哭了,“那该怎么办,莫冉,怎么办啊?”

“别怕,别急,莫冉会有办法的,听莫冉的。”莫冉像哄小孩样拍着她的背,温柔至极地呢喃着,心中感慨万端,甜蜜与愧疚交织在起,令他十分难受。

直到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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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儿抽噎着沉沉睡去,他才敢松了口气,看着从窗外投泻在室内的月光,恍若回到了第次来到她的床上。

原来踏出第步,意味着必须直走下去,哪怕结果……吻吮着她的泪,品尝着她的恨,他才深深地感觉到,洛羽的提醒或许有天真的会成为他的噩梦。

希望这天,在他运筹帷幄完,能决胜千里后……才到来……不,最好永远都别来。

然后黑夜总会过去,黎明又次到来了。

唐碧在莫冉的亲昵的呼唤中悠悠醒来,“娘子……女皇大人,该起床了,今日行程还得由你指挥哦。”

“嗯……莫冉,困……”唐碧往他的怀中钻了钻,纤手搂得更紧了。

“你再不醒来,今日可要娘子下不了床哦。”莫冉慵懒地威吓令唐碧慌忙醒来,目光却落在莫冉掌心之物上,大把大大小小的暗蓝色戒指,戒上竟镶嵌着如亮晶晶的小白点,远看如天空落满了星斗,近看每个都打造得如浑然天成般,“这是?”

“记得娘子说过,没有鲜花,没有宝马,没有钻戒,别想求婚……”莫冉笑眉弯弯,娓娓而诉,“鲜花那日在龙阳城灯梯中送过了,宝马嘛,娘子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这个钻戒,不知道是否合乎娘子心意?”

唐碧闻言感动得热泪盈眶,那日在小墨府上的句玩笑,他竟然记得如此深刻,且真正地去做了。数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原来那日他以红绳量她的纤指,竟是为了去做这戒指。

看这戒指和亮晶,恐怕除了他的灵杀绝技,天下没有任何个能工巧匠能做到啊。

挑两枚合适的,唐碧将小的那个给莫冉,取大的个,牵起他右手,往无名指上套去,原本是她么指大小的,套在他的无名指上,竟刚刚合适。

莫冉不懂,含笑提醒,“这是为娘子做的。”

唐碧伸出了左手,“请夫君替娘子戴上,天地为证,戒指为媒。”

“好!”莫冉拈起她的长指,轻轻地套了进去,蓝眸饱满深情,“戒指为证,永结同心。”

两掌相对,抹灵力涌起,击合在戒指之上,光芒灿烂,久久未曾褪去,“碧儿,灵魂已交融,不管你我,永生都无法取下了。”

“嘿,感情这是观世音菩萨套在孙猴子头上的紧箍咒了!”唐碧口气苦恼,却是眉开眼笑了。

“哦,紧箍咒是什么?

“那是……五百前的故事了……”

“娘娘……娘娘该起床了。”亦心轻拍着房门,实在不忍心打断二人的窃窃私语。然而洛神师和吴大官人在这个外厅坐就是晚,仿佛两尊大佛般,叫她不得不前来敲门。

“娘娘,这是高公公送来的金风玉露酒,祝娘娘和大人花好月圆;奴婢备的桂圆红枣茶,祝贺娘娘早生贵子……”亦心道来他们都知道了,要是传来帝王那儿……唐碧脑海中陡然忆起了那日传旨。

玉骨合欢床……双蝶采莲椅……花好月圆宴……金风玉露酒……

唐碧的失神被莫冉吻而惊醒,辛辣的酒液流入了口中,莫冉抿唇舔,“好美!”

“娘娘欢喜就好!”亦心被眼前放肆的幕惊得脸红心跳,却是不敢看莫冉眼,小心翼翼地退下,却听莫冉低低道:“姑姑玲珑有心,碧儿领会便是了,来,尝尝。”

娇羞飞上了两颊,莫冉端起枣茶,口口地喂入唐碧的嘴里。

这便是恩爱的幸福吗?望着二人如胶似漆般的眸光,心领神会的意境,吴少南嫉妒得快要发狂了。“洛神师,我得出去杀点人。”

“别疯了,很快就要起程了,她看不到你,会不悦的。”

“她她她,你整天就为她好,可她想到你吗?你看她眼里,有半点你的存在吗?”

“你若再敢煽风点火,我便叫你灰飞烟灭。”莫冉的声音冷若冰霜,叫二男惊然转身,不敢相信他今日竟然比往日更加完

美而犀利。“你的灵气,完全恢复了?”

莫冉看着洛羽,温润恬静地笑了,“应该是完美融合了。”

“什么融合了?”吴少南被他的笑容迷失了心神,忍不住地问道。

洛羽惊喜交集,久久无法言语,他的意思是神灵、魔灵,竟阴阳平衡了;正邪两面,完美融合了。天,这样的跨越,这样的进步……莫冉他,又变强大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洛哥哥,少南,咱们该走了。”唐碧站在骏马旁边摇着纤手喊道,叫二男心神震,连忙跑了出去。

“你要骑马?”洛羽笑问道,唐碧扬了扬手中的帽子,“莫冉准备的,我想试试。”

袭织金紫袍,配上白纱垂落的帽子,唐碧轻盈地掠上了马背。这身法叫吴少南又惊又涩,融合了墨亲王的敏捷、莫冉的轻灵,实在是美极了。

四匹骏马飞驰,两雪驾着马车,亦心和高公公仍然跟随其后,行人奔向了南水之都。唐碧的紫,莫冉的绿,洛羽的白,少南的青,形成了道完美的风景线,所到之处,皆令人惊艳侧目。

夜宿临城,次日直奔南水渭城,然而刚出城门,便是满目疮痍的残坦,和家破人亡的难民。

第114章。南水灾碧显神采

“滚开!”城门边,排排的守卫扬着鞭子驱赶着意图进城找避难所的灾民。唐碧从来没看过如此惨烈的场景,就是大地震,场面虽恐怖,但也不至于灾后快个月了,竟无任何改善,反而愈加惨烈。从他们茫然无助的眼神中,唐碧看到了他们对未来的绝望,心中难受极了。

“国师大人,前面路冲断了,若要去南水渭城,得改走官道了。”渭城派来接引的官员指导道。

莫冉看向唐碧,唐碧思绪片刻,“吴官人,你和雪公主先行去渭城,接手赈灾资物,我与国师大人四处察看灾情,今夜渭城会合,务必明日开始救援事宜。”

“是!”吴官人,这叫法好听,吴少南欣喜抱拳,“谨遵唐少爷吩咐,走!”吴少南扬鞭而去,雪公主恨恨地瞪过唐碧,不情不愿地跃马追逐而上。望着二人翩翩而去,唐碧幽然叹道:“雪公主若除去那狂妄无法无天的本性,倒也与他蛮配的。”

洛羽抿唇笑,“那我们有任务呢?”

“洛哥哥的任务很重呢,这灾情如此严重,想必饮用水已严重污染,而水是身体最基本所需,洛哥哥须想办法清除各井水等饮用水的病菌……就是去毒以达到清洁的效果啦。”

“我明白,放心交给我吧。”洛羽微微笑,正欲勒马调头往城中赶去,洛雪慌忙跑上前抓着马,“师傅……求求您,让我跟上吧,我也可以帮忙的……”

“我怕你帮倒忙!”洛羽淡然冷漠道,洛雪顿时泪水滚落,抽噎着低泣,“师傅……求您原谅小雪……”

“让她去吧,就当帮我。”唐碧眸若秋水,“就算她恨我,能救众生,死我唐碧个,也无妨的。”

洛雪闻言不敢相信,帮她求情的竟然是她直想杀之后快的女人,在她与雪公主起几次陷她于绝境,她竟然能隐忍,宽恕,她……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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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个什么的女人?竟能以己死救众生?

“对不起!”洛雪悔恨万分,对唐碧跪下恭敬地磕了个响头,这举动叫洛羽和莫冉皆惊讶了,唐碧以宽宏之心,征服了她吗?

唐碧吸了口气,“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师傅的教诲,你这么……爱他,可见他是个多完美的人!”

“娘娘,我明白了,谢谢。”洛雪骑上马,回头看了看唐碧,眼眸晶莹剔透,柔柔笑,那瞬间,竟有几分洛羽的味道,仿佛天地都随之开阔了。

“她终于长大了。”莫冉赞叹道:“碧儿,谢谢你,你的包容与大度,令她终于学会懂事了。”

“我没那么大度,若不是看在洛哥哥的份上,我早教训她了,但是雪公主!”唐碧叹了口气,“看在少南的份上,我饶她不死,而且赈灾需要她这张王牌,等回去后,若小墨不怪,我必叫她痛不欲生。”

“你……很在乎吴小子?”莫冉不安地问。

“他是个好孩子,我不愿意他失去妻子。”唐碧的话令莫冉松了口气,虽知她有几分自欺欺人,但愿意回避,也是好的。唐碧没理会他的思绪,对高公公和亦心招了招手,将手中的钱袋递给他们,“这是洛哥哥和吴少南给的,你们赶车回城去买米,能买多少就买多少,以高先生的厨艺,尽量发挥到极致,以求解他们时饥饿。”

“是,奴才手中还有些……”

莫冉掏出袋丢了过去,亦心也连忙掏了些出来。

“解决完后,原地等待我们回来。”唐碧吩咐完后,与莫冉同时上马,直奔向了洪荒肆虐的灾地。

“碧儿小心点,这儿积水很深。”

“嗯!”唐碧警惕而小心地跃马跟上,越往前走,泥泞越烂,好几次马蹄陷入泥中提不起来,使得马越来越暴躁不安,差点将她掀下。而空气中弥漫着腐臭难闻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想吐,几乎都想退了回去。

但是当她看到搂抱在起难民,个个衣不蔽体、群饥寒交迫、老弱病残,大大小小的村落被毁得只剩残坦断壁,种植着农作物的田地冲得乱七八糟,看来将是颗粒无收,这切叫她升起无限的怜悯。虽从电视画面上看到不少灾情,但身临其境地看到、感受到,那是完全无法比拟的。

“王朝的赈灾不是早就下了吗?为什么还是如此惨烈?”唐碧不解地寻问灾民,稍见年轻的男人气愤地大叫起来,“王朝?帝王荒淫无度,只知享乐,哪怕百姓死活。”

“怎么会呢?”唐碧拧眉劝道:“据我所知,帝王可是早就开仓赈灾了啊。”

“哼,等帝王救,我们都死光了。”其他人也跟着嚷了起来,“会救我们的,也只有唐国公了!”

个地方的灾民如此愤怒,不足为奇,但当他们察看十来个灾区后,唐碧终于受不了了,“唐国公唐国公,好像他才是他们心目中的帝王般。”

“你现在才知道啊。”莫冉不恼反笑道:“傻丫头,看你气得,这天下看似是龙胤风的,但这人心,早已是唐国公的。”

唐碧惊得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才叹道:“龙胤风人品虽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个尽职尽责的帝王,是吧,怎么到他们眼里,竟变得如此不堪了?”

“那是因为唐国公的权威已遍布了天下。”莫冉平心静气道,仿佛说的事再平常不过了。“王为什么没法从附近调粮救灾,而从王城派出,那是因为层层关卡,已遍布了唐国公的手下。没想到第批赈灾物资,竟然半点都没有分到黎民手上,这个问题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即使层层剥削,也不至于如此严重,除非……”

这个可能不用莫冉说明,唐碧已心领,敢滴不剩地拦下的,也只有唐家的势力了。“我现在似乎明白,这也许才是他同意我跟着你起来的主要原因。”

“不,你错了。”莫冉摇了摇头,“唐家兵力分布盘龙城,物资储存离水渭城及周边,除了唐国公本人,也只有人方才调动。”

“唐泽!”唐碧冲口而出,莫冉面色凝重点了点头,“这次从水路运来的物资,还不知道是否被扣下,对于我来说,夺回张把银票,是小事,但要夺回大批物资,却是不易。”

唐碧明眸转,寒光陡起,“挟天子以令储候!”

“什么意思?”她时不时迸出的奇怪言语,令莫冉都觉得跟不上思路。

“唐国公和唐泽,让你抓来个,你觉得哪个更有把握?”唐碧的话叫莫冉目瞪口呆,许久才失笑道:“你太瞧得起夫君了,抓他们其中个,或许不成问题,但要想让他们屈服,恐怕你就是把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也未必能如愿。”

唐碧咬了咬唇,“那可如何是好?”

莫冉看了看天,心疼地将唐碧搂了过来,两人同骑匹,“时候不早了,碧儿到现在还没吃点东西,饿坏了吧。”

“好像不饿。”唐碧望着个女人怀中抱着直哭泣个不停的孩子,心疼地叹道:“比起他们,我们真幸福啊。”

莫冉靠着她的肩膀叹道:“我以前看他们,点感觉都没有,国师于我,不过是帝王手中的根柳枝,他把我挥到哪,我就飘到哪洒点甘露。我不知悲喜,不懂哀乐,心中虽有个目标,但并没有任何强烈的感触。但自打跟你起后,不知为何,竟然也跟着悲天悯人起来。”

“求求大爷,赐点吃的吧。”那女人见唐碧心疼流泪,连忙抱着孩子跪求,“我们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大人饿着不要紧,可我的孩子,才出生不久,我没吃的,便没有奶水……”

“莫冉……我……”唐碧眼圈红了,无措地揪着紫金衣袖,“早知道我们带点吃的就好了。”

“你救不完的!”莫冉心疼地扫过形容枯瘦的女人,伸手轻轻掠过她手中的孩子,孩子顿时停止了哭泣,瘦弱的面孔上,是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莫冉咧嘴笑了。

这刻,莫冉心中燃起了异样的情怀,孩子,多么纯净、多么天真的灵魂啊。

“你给了他什么?”唐碧忍不住好奇地问。

“是他给了我……幸福。”莫冉感慨道:“孩子……生命……灵魂,可笑我主修灵术,却从来都没有体会到生命的意义,碧儿,我终于感受到,你那种仁善大爱的心怀了。”

“没你说的那么好!”唐碧羞赧笑,“我以前的人世间中,谁都不需要谁来可怜,填饱肚子从来都不是问题,但谁都觉得自己很穷很穷,眼前这些人缺的是物资,而我们穷的是精神。”

唐碧的话令莫冉心有所思,“要同时满足,对这个王朝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

“虽不容易,却也要争取。”唐碧满心忧虑,“今日,唐国公俨然成了他们的精神支柱,若明日,再满足他们的物资,给他们安身之所,那唐国公要取而代之,易如反掌了。”

“你说的,我们都懂,但要拿下他,难!”

“先不说这些了,回去想想如何对付眼前的困境吧。”唐碧抚了抚莫冉纠蹙的眉头,浅浅笑,“莫冉,做个无忧无虑,高高在上的国师,比跟碧儿在起轻松吧。”

“虽轻松,却是虚浮的;与碧儿在起,有甜蜜有苦楚,有幸福有烦闷,但却是真真切切的踏实。”

二人边说边看,路往回,便见许多灾民纷涌跑着,奔走相告,“有吃的了,有吃的了,大家快去领啊。”

“看来咱们也赶上了高先生的灾膳了。”二人跟随而去,果真见人山人海地领着小粥,有的坐石头上,有的挤块,有的站着,有的倚树边,喝着,畅谈着,欢笑着……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脸上无不洋溢着幸福的笑。

唐碧感动得泪花闪烁,“原本人心并不大,碗小米粥便能满足啊。”

正叹着,莫冉已替唐碧舀来了碗飘了些青菜肉屑的稀饭,“高先生特别为你留的。”

“好,莫冉也吃点吧。”两人分完碗粥,只觉得唇齿间、肠胃里,从来都没有如此满足过。虽然今日的救助不过是杯水车薪,但总算能让大家喝点汤水米汁,也是好的。

收拾之间,高公公神秘兮兮地凑近唐碧低声道:“今日能煮如此多的米汤,得益于个银面男人支援,他请奴才代向唐少爷问好,奴才猜想,莫不是娘娘的朋友?”

“什么?”唐碧听银面男人,顿时火冒三丈,离歌……可恶的男人,还真不怕死了。“高先生,下次若看到他,你就说唐少爷想死他了,叫他千万千万要来会上面。”

“啊……”高公公讶异地张大了口,接收到莫冉冷淡的目光,顿时收起了失态。

行四人赶到渭水城门外时,已是夜深人静了。

吴少南和雪公主已在渭城最好酒楼备好了饭菜,洛羽师徒却还没回来,唐碧入座,望着满桌的佳肴却无法下咽,满脑子浮现的是苦不堪言的难民。吴少南自当她是累了,心疼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草草用完晚膳,吴少南便五十地向她汇报。

“经与渭城城主及总督等大小官员接触,掏出了不少实情。第批赈灾物资呆会再细报,好在这批水路运来的物资并未出太大的状况,虽部分被沿途水匪抢劫,但大部分都送到了,可是被唐家二少扣下了,说是要等王朝主官持旨才肯开放。”

“哦,唐家二少,唐家的老二吗?”

吴少南略有所疑地看了看唐碧,莫冉开口淡笑道:“你二哥,唐山,又称财神二爷,无官无职,为人极为精明,南水之周,没有人敢不服的。他是唐家的坚实后盾,他的唐山堡,堪比你的碧波殿。”

“二哥啊!”唐碧会心笑,“我明白了,这事,交给我去办吧。”

“啊!”吴少南急叫道:“不可!”

“为何?”

“因为他极好男色,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小美男……”莫冉难得有心情调笑,伸手不规矩地捏了捏她的腰,惹得唐碧呵笑不已,“那我就换女装去。”

“你敢!”莫冉顿时沈下脸来,男人吃醋的模样叫唐碧心情大好,撒娇在坐上了他的腿,“别这样,他又不喜欢女人。”

“你要是穿回女装,是男人都会疯狂。”吴少南忍不住雪公主冷嘲热讽道:“好像天下女人死光了,我去不就行吗?他若喜欢男人,我就给他后面,若喜欢女人,就给他前面!”

“你也敢自立为人?”吴少南冷笑而毫不客气地蔑视道:“让你去,岂不丢尽了帝王颜面。”

“哦,看来你还真是男女通吃啊,逍想着帝王不成,还念着他的女……”

吴少南气急败坏地抽出了剑,顶住了她的喉咙,“你胆敢再说个字试试!”

“怎么?急了,怕说出来丢了你的脸,还是怕人家嘲笑你,反正你也不差这个笑话了!”

“那是,娶了你,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杀了你,不过是把这个笑话戳破了而已,说不定我还能因此解脱了。”

“杀了我你也得不到她,还不如杀了她的男人。”雪公主哼笑道。

“找死!”吴少南杀气陡起,唐碧却是冷然低训道:“够了,不就是想讽刺我吗?也没必要污辱你自己的男人吧。”她懒得看他们,转向莫冉娇声求道:“唐家的人,我去最好不过了,是吧。”

“我不放心。”莫冉断然拒绝,“你把唐家人想得太简单了。”

“你就听我的嘛,我保证会没事的。莫冉……人家也是唐家人嘛。”

莫冉思绪万千,时间也确实找不到解决的好办法,纵然他去了,最多也只能逼出部分来,不过唐家既然敢指使他扣下,必定是铁了心要惹怒龙胤风了。

难道说他让唐碧前来,是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莫冉时间呆愣了。“要去,我陪你去。”

“不可,你这容貌太过惊人,走到哪都是国师的招牌。”唐碧呵笑道。

“那让我去吧。”吴少南自告奋勇。

“那个唐什么山,反正就是唐家老二了,他认识你吗?”

“应该不认识,他很少进宫。”吴少南想了想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他真需要男色交换,我就把你贡献出去喔!”

“啊!”吴少南惊得下巴差点掉了下来,莫冉忍不住弯起了唇,这丫头,且让她去试试吧。有这小子陪着,应该不会让她吃亏。

唐碧朝亦心招了招手,当唐碧出来的时候,二男忍不住倒抽了口了,这女人,穿什么都那么的惊艳。

拢红装,凤纹云绣,极显尊贵优雅,长长的睫毛配闪亮的眸,好个翩若惊鸿的人儿。“作为唐家老大,唐泽的侍妾,这身装扮如何?”

“你是想……”莫冉讶异地挑眉,他还以为她想用唐碧的身份去要,谁知道……这丫头的心思,还真是令人难以琢磨,若以唐泽侍妾的身份,那可不仅仅只是夺回帝王的那份,她难道还想……诱他们赈灾?不可能,唐家怎么可能这么蠢?但她眸光的精敏灵巧,却叫他鬼使神差般竟任由她前去了。

二人刚走,洛羽和洛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听说唐碧去了唐家二少府上,顿时不安了起来。“莫冉你怎么可以让她个人去?”

“我相信她。”莫冉微微笑,“她若有事,吴少南会拼死救她的,不急。”

这,倒也是,洛羽边用餐边向他报告着今日所获,而洛雪,也时不时地瞄向了莫冉,除了胆怯,还有些复杂的神色。

第115章。唐山堡泽碧较量

虽戴上垂纱帽子,挡住脸娇颜,然而那柔美身段,却仍美得令人迷惑。唐碧踩着不紧不慢的轻盈步伐,朝唐山堡的大门走去,吴少南紧跟其后,袭青色绣金纹长袍,显得十分俊美,乍看,还真有龙胤墨的味道,然而最为不同的是,他额头总绑着根与衣裳同色头带,垂下几缕长发,给他的阳光帅气中加入了丝不羁。

刚走上前,便被人拦住了,辱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这是唐二爷的唐山堡吗?”

“哦,唐大爷……的侍妾,来唐二爷府上,不准进吗?”

“胡说八道,唐大爷根本就没有侍妾!”

“是吗?”唐碧轻轻地取下了帽子,嫣红笑,媚惑之色涌上了眼眸,“是本姑娘硬闯进去,还是大哥您去通报声呢?”

“我……不,不用通报,快……快请!”守门的几个男子脸痴迷,满眸淫欲,恨不得剥光唐碧衣裳亵玩的下流样子,叫吴少南气得几乎想拔剑杀光。二人随之穿过弯曲长廊,来至正殿前。

“请姑娘稍等片刻,容小的前去通知。”引路男人跑进正殿,许久,才跑了出来,通报道:“大公子说了,让您进去。”

“什么?”唐碧顿时慌了,大公子?唐泽,该死的,他怎么在这?唐碧抓过吴少南,“快跑。”

“敢冒充我的侍妾……还想逃!”唐泽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吴少南连忙将唐碧拉在了身后,“你快走,别管我。”

唐泽眸光冷,大手如鹰般抓向了吴少南身后的人,吴少南瞬间出剑,直削唐泽的大手,唐泽收抓为掌,击向了他的脑袋。冷冽狂暴的掌风叫他无处可逃。

然而,“嘶”地声,链蛇骨剑快如灵蛇般刺向了唐泽的手掌,唐泽惊然后退,“唐家的东西,怎么在你手上?”

“都说了我是唐大少爷的侍妾嘛!”唐碧柔腻低笑了着,熟悉的声音令唐泽陡然悸动了,“你是谁?”

“大哥,小弟知道你玩的女人够多,但什么时候还玩上心了,被人找上门来了?”个男人的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透过薄纱,唐碧可见这男人脸坏笑,甚至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他,就是唐家的老二,唐山?

唐山的目光扫过浑身散发着警惕的唐碧,而后落在吴少南身上,却是对唐碧轻佻取笑,“有趣,这小子够味,是你的情人?”

“相国之子,吴少南。”唐泽冷若冰霜,“你跑来唐家的地盘捣乱,简直是找死。”

“谁死还不定呢。”吴少南抿了抿唇,冷笑道:“早就听闻唐家大少爷身劲霸内功独步天下,今日倒真想领教领教。”

唐碧有些恼了,原来是来找机会讲和的,怎么变成了此刻这般对峙僵持,这个坏男人不是在盘龙城吗?跑来这儿做什么?吴少南的话令唐泽蔑视冷哼,然而唐山却是呵呵笑了,“小子,我们老大比较喜欢和女人过招,要不二爷我陪你……只要你喜欢,床上床下都没问题。”

吴少南气得咬牙切齿,却是忍耐够强,冷然笑,“无论床上床下,本少爷都喜欢男女通吃,要不你再去找个来凑数?”

“你身边不就有位吗?”唐山笑容满面,此话却叫唐泽心里升起奇异的不悦,紧贴着吴少南的那女人,虽看不见容颜,却令他心神悸动。

“老大交给我,你对付老二,打不过就跑回去找莫冉,别管我。”唐碧贴耳低声指示,叫吴少南左右为难。抛下她纵然不可能,但若都留下,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问题,现在看来,只好先对付唐老二,再去救她。

唐碧不等他犹豫,链骨蛇剑甩向了唐泽,唐泽蔑视地低哼声,大手在胸前划出道劲风,直推向唐碧,唐碧哪敢与他硬拼,娇躯仰,掌风从胸前掠过,掀起了帽纱。唐泽没看清,边正与吴少南恶战的唐山,却是不经意地瞄了眼,惊讶叫道:“怎么是你?”

唐泽闻言引起了好奇心,大手扬,直接抓向了唐碧的帽子,威逼的压力令唐碧气恼,“别碰我。”

然而链骨蛇剑被他的快如闪电般空手夺了下来,大手已将她的帽子掀落,头如烟云般的长发飘飞了起来,眼前这张精雕细琢的脸,惊得唐泽赫然倒退两步。

“你来这干嘛?”

“她不是咱们小妹吗?”唐山招架吴少南的攻击,转头问道。

“不……是我的侍妾。”唐泽突然开口道:“老二,你先退下。”

唐山被迫退后,却被吴少南划伤了手背,他舔着血丝,满眸玩味的笑。“早知相国之子如此可爱,应该掠过来玩玩的,送给雪公主可真是暴殄天物,听闻你和龙胤风那小子……呵呵,玩得怎么样?”

“混蛋!”吴少南气得再也按捺不住,挥剑就想砍过去,唐碧纤手扬,“没必要跟这种没用的男人哆嗦。”

“你还真是不怕死。”唐山笑容再也挂不住了,正欲上前,唐泽却闪身挡在了唐碧面前,“我让你退下。”

“哥哥,早知道你要来,何不把我碧儿起带来。”唐碧嘻笑地扑进了唐泽的怀中,唐泽失神地伸手接住了她,身后的唐山惊讶极了,讽笑道:“大哥,你对那丫头,还真是着魔了,竟然找个这么像的,还玩起哥哥妹妹的游戏来了。”

“二哥要不要起玩玩?”唐碧娇声唤道,唐山只觉得浑身颤,却接到了唐泽威冷的眸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下去,唉,好不容易来了两个好玩的宝贝,大哥却似乎很在乎啊。

“你来做什么?”唐泽的声音有些颤抖。

“想你不行吗?”唐碧婉然笑道,吴少南闻言急切地伸手去拉唐碧,却被唐泽掌逼得退后几步,冷声道:“滚边去”。

夜下的唐泽更显狂野不拘,邪魅性感,包裹着壮硕伟岸身躯的依然是暗黑烫金衣袍,此刻因唐碧的话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闪烁起异样的光泽。压抑、隐忍使得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再不走,恐怕你得留下来过夜了。”

“侍妾当然是要陪哥哥过夜的啦。”唐碧不怕死地讥笑着,“哥哥不想吗?”

“唐碧你……”吴少南不敢置信地瞪着她,“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急什么,喜欢可以起来。”

又来了,这样充满诱惑的唐碧又来了,吴少南脑门冷汗直冒,傻丫头,这次面对的可不是之前客栈里的那群小瘪三,而是龙凌帝国的护国大将军啊。最可怕的是,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亲哥哥,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似乎暖昧得很啊。然而唐碧似乎铁了心要勾引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唐泽颤栗了,上次的唐碧还是套男装,便叫他疯狂得连她累晕过去都舍不得停下,而这次,身女装的她,三分纯真,七分妩媚,浑身上下每处都挑逗着他的性欲,叫他几乎快忍不住了。

然而,这里可不是他的密室,纵然他再想,也不敢造次。“说吧,到底有什么事?”他的声音因动情而变得格外的醇厚浓郁,仿佛坛深藏老酒的浓香,叫唐碧都有些晕眩了,但她始终没忘记她来的目的。“赈灾。”

“哈哈,你还真是直接!”唐泽失声笑了,不知道是想夸她,还是想讽刺她。

唐碧媚然笑,“哥哥向来喜欢直来直往,不是吗?”

该死的,她随意的答话,竟叫他不由自主地往那方面去想,确实,在男女之欢上,他向来是直接上,而唯要她的那晚,被她讽刺得不得不迂回补救。“此处是老二的城,找我没用。”他向来都懒得解释的,但此刻却忍不住实话实说。

“哦,听闻他喜欢男色,不知道我于他而言,有没有兴趣?”唐碧浓密的睫毛轻轻垂,盛满了忧愁,叫唐泽心脏紧,“你敢。”

“你想把我推给他,我能怎么办?”唐碧柔笑地摊摊手,“把剑还给我吧,我去找他玩玩。”

“你真这么想表现?”唐泽戾气汹涌,收起链蛇骨剑,递给她时,猛然勾手将她狠狠地拉入了怀中,粗鲁地捏起了她尖瘦的下巴,“为了龙胤风,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我是为了你。”他的讽刺冷唐碧愤怒,却是冷若冰霜地笑了,“我可是你的好棋子,我做得好了,你才会喜欢,不是吗?”

每个字眼都充满了诱惑,叫唐泽着魔般吻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狠狠地、用力地吮吸着,“该死!”他捂着嘴巴,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咬他。

“哥哥,想要,就得付出代价。”

“好,陪我晚,赈灾十……不,万两,晚万,十晚十万。”唐泽从来没被人激得失去理智过,但今日,不将她按下身下,他怕自己会活不到天亮。

“我有这么低贱吗?”唐碧淡然的眸光扫过激动的吴少南,对上唐泽时,却是妩媚至极,“百万两晚,干不干?”

“你……”她的狮子大开口,不仅令唐泽气急败坏,更令吴少南目瞪口呆,她是要将自己百万两卖出吗?不,怎么可以这样?

唐泽流窜着火热的目光的暗黑眼眸定定地瞪着她,看着看着,,光芒敛去,竟是柔若情水,他缓缓勾起了唇角,“干!”

吴少南这刻只觉得心如火燎,不敢相信他们竟然真的达成了这样的协议,他正欲出言,唐碧又开口了,“慢着,附加个赌注,要不要听听?”唐碧眸光转,媚笑道。

“说!”

“听说哥哥是布阵高手,棋艺无人能比,连国师大人都望尘莫及……”

唐泽闻言脸上流露出傲视众生的王者之气,“哼,你想挑战?”

“正有此意!”唐碧呵呵笑,“我输了,多陪你晚;我赢了,你加倍奉送。”

“好,进屋,上棋!”唐泽率先进去,唐碧对吴少南柔柔笑,“进来吧。”

“你想做什么?”吴少南十分不安地低声问道。

“下棋,不过我从来没下过你们的棋,还不知道游戏规则呢。”唐碧的话令吴少南大惊失色,没下过棋还敢拼棋,这不是找死吗?

唐碧随口问了下规则,扫了眼棋盘,便知此棋和围棋大同小异。

执子,上茶,唐碧执白,唐泽执黑,二人你子,我子地开始不紧不慢地下了起来,吴少南的心随着棋子落盘的声音七上八下的。

更过了,二人仿佛棋逢对手,越下越有劲了。

二更后,唐碧忍不住打了下呵欠,唐泽捏着黑子,眸中流露出讽笑,“要不要认输得了,千金刻啊。”

“呵呵,你要是急了,早点赢了我不就行了。”唐碧不紧不慢地品了口茶。

三更,该死的,他竟然踌躇而不敢下子了,没有人敢跟他下棋,更没有人能在他横扫厮杀般的棋风下熬这么久的。然而她似乎过了困乏期,反倒更加悠闲了。倒是吴少南,虽不困乏,却因紧张而累得几乎快支撑不住了。

“你要是累了,就睡会吧。”唐碧俏颜含情,吴少南俊脸红,“没事,我不累。”

二人的短浅交流,眸光交汇,令唐泽吃味不已,“快点下棋,我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让你们浪费的。”

个硬,个软;个刚,个柔;个强,个弱……棋风如人,可恶的,明明他快赢了,她却总能曲折救援,明明他已经将她杀得片甲不流了,她却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哦……知道了啦。”唐碧因乏而声音越发软绵绵的。

恼……怒……欲……渐渐地化成了佩服、赞叹,再多的欲火愤怒,却因她乖巧而柔软的话音而化成了满腹的柔情,他竟然想……想认输算了,只要她肯躺在他床上,乖乖地睡过去,就这样看着她的睡容,就好!

这样的念头令他陡然惊慌,不,他们是在豪赌,他不能输,他定要赢。可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当他打破禁忌,不顾切地要了她,他就已经无可救药地恋上她,在不爱面前,谁都是赢家,在爱面前,注定了是输……

忍心让她为了点小钱而顽强抗着吗?忍心让她有床不能睡,陪着他下着棋吗?

他情愿……她躺在那丝质纯黑大床上,安然地入睡,哪怕他下都不碰她,也甘愿了。

他情愿……奉尽天下财富,只为博她真心笑,而不是此刻的假意承欢?

不,他唐泽疯了吗?是,他疯了,他不再是因欲而想要得疯了;却是因爱而欲罢不能……

他多希望她唤他声“唐泽”,而不是这声声的“哥哥”。

四更声响了,唐碧望了望窗外,天已经微微发亮了。眼前英气逼人的男人,此刻也被逼到了极点,黑子落下,他冷然宣布,“我赢了。”

吴少南闻声惊得手中的剑都掉了,不,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

唐碧却是柔柔笑,“天亮了,夜赌约已完成了。哥哥,我也赢了,少南,咱们回去吧。”

唐泽不解地瞪着她,“什么意思?”

“百万两陪哥哥夜,妹妹不是陪哥哥下了晚的棋,如此,难道不算我赢了吗?哥哥可要说话算话,若非要加上这局棋,你可得再付倍哦……”

“你……玩我!”唐泽怒吼声,陡然移身,快如闪电般扣住了她的脖子,吴少南惊得连连拔剑,却被他如狼似虎般的血眸给吓得不敢动弹,生怕他下子就拧断了手中女人的脖子。

“哥哥……上次室密你玩我,这次棋盘我玩你次,咱俩……扯平了。”唐碧喘着气吃力地说,她的话令唐泽激荡得心神俱痛,她说得点都没错,她是他亲妹妹,他却把她当成了他的女人,算是玩了她,这次……其实他不想赢的,可他却舍不得她走,他想贪心,再留晚!

疯了,他真的要疯了。这个那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吗?她的阴谋阳谋,她的机敏大胆,仿佛是为克制他而生的,她挑逗他的欲望,掐准他的狂妄,掐死了他的弱点……

“滚,不要再让我看到你。”唐泽惊慌而痛苦地甩下了唐碧,夜未眠的唐碧摔在了地上,差点晕厥过去,吃力地爬了几下,都未能如愿。掌心的白子滚了出去。吴少南恨恨地抱起唐碧,掠身跃了出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唐泽只觉得心痛如刀绞,百感交集。

“大哥,我真服了你,什么时候竟有如此好的耐性,陪女人下棋,而不是上床的。”唐山打了个呵欠走了出来。

“没有女人有资格上我的床。”

“哎,我又忘了,大哥向喜欢在地上干女人。”唐山取笑道:“难道大哥真的动心了,不过她真的好像小妹啊,要是让父亲知道你爱上个像咱们亲妹妹的女人,哎,不是乱伦都成乱伦了。”

“闭嘴!”唐泽低怒地训道:“你要敢胡说八道,我也跟父亲去说,其实你压根就不喜欢……”

“得了,千万别说,般的人还真勾不起我的兴趣,倒是大哥的这个侍妾……”唐山眯起了眼,“大哥,你可真不能迷了心窍,因为你……已经输了。”他捡起唐碧摔倒前滑落的最后子,轻轻地搁在了棋盘上的最后个空位上,神情复杂叹息,“她……可是个狠角色啊,小妹啊,可惜啊,可惜你们把个宝贝当垃圾送给了自己的对手。”

唐泽不敢置信地瞪着棋盘,黑白输赢局势瞬间竟完全扭转了,天,他……输了。原来,他早该输了,可她却陪他下了晚?为什么?为什么?

刚跃出围墙,莫冉的身影便出现在面前,吴少南不得不将她递了过去。

莫冉亲了亲困得睁不开眼的人儿,“碧儿……安心……睡吧。”

“你不问问她晚干了什么?”莫冉的神清气定令吴少南忍不住说出了口。

“她干了什么你还不清楚?”

“我清楚,可问题是你清楚吗?”吴少南气急败坏地追问,这两个人怎么个模子印出来的,别人都急死了,他们却点都不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已明了于心,胜券在握了。

可是,她不是已经输了吗?为什么还他们还笑得那么的开心?

“我不必清楚,因为我相信她。”

见鬼了,没看到的竟相信她,反倒是直盯着她的人,却不信……不,是不敢相信!吴少南愤愤不平地将整晚发生的事和洛羽讲了遍,并提出了这个疑问。

洛羽敲了下他的脑袋,柔柔笑,“这……就是爱啊。”

爱她……相信她!

是太深奥,还是他愚蠢?

“是你还不够爱她。”洛羽笑着走进了室内,莫冉正在替她解着衣衫,下秒,却是低吼地将她快速地塞入了被中。

“该死的,你竟敢穿这套跑出去见别的男人。”莫冉三两下解去了自己的衣衫,钻进了被窝里。

唐碧喘了个气,在沉睡过去之前,却惦记着某事,“莫冉早知道唐泽来了……是吗?”

他敢说是吗?不,不敢。

到底他信她了!却不敢拈重自己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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