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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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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啊狗字数:

(8)今晚,妻子和迈克会睡在个房间里吗?

马宏远根本无法入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都变成件极其困难的事情。满脑子都是酒吧里妻子坐在迈克怀里搔首弄姿的情景,虽然他再安慰自己这只是演戏,包括住到迈克家里,这切都不是真,都是做给毒贩看的。可这出戏未免也太逼真了吧,作为丈夫的他应该是佩服演员高超的演技还是嘲笑自己过于敏感的神经?

纠结到难以忍受的时候,马宏远甚至自我安慰地想到了那些女演员的丈夫们,

他们不是也要忍受自己心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调情、亲热、甚至上演激烈的床戏

嘛,还要当着无数观众的面,这些观众里可能还有自己的家人和亲朋好友。

但这种安慰几乎是徒劳的,因为在马宏远的内心深处,始终有个声音用嘲笑的口吻对他说:这不是在演戏,这都是真的!你这傻子,你这没用的男人,你这可怜虫……

马宏远实在无法忍受这让人窒息的煎熬,他多么想觉睡去,醒来之后,切都回到了过去:阵阵食物的清香伴随着清晨的鸟叫声飘了进来,妻子正在楼下的厨房里做着可口的早餐,这个世界没有警察,没有毒贩,更没有迈克这个人……

第二天早上,马宏远从半梦半醒中睁开了眼睛,他弄不清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睡着,又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觉得头痛欲裂,神情恍惚。

半躺了会儿,马宏远突然像触电了样,浑身震抽搐,妻子还在迈克家里!马宏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连拖鞋都顾不上穿,直奔那扇可以看到迈克家的窗户,脚拇指磕到了卧室的门框都没有知觉,指甲盖里渗出的血丝不及他通红的双眼。

晨光中,那栋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丝苏醒的迹象,门窗紧闭,厚重的窗帘让马宏远什么都看不到,他到底是要感谢这些肉色的尼龙布还是憎恨它们,它们阻挡了个备受煎熬想要探究竟的丈夫的急迫的心,可它们又为这个可怜的男人保留住了最后丝尊严和希望。

早上11点:

迈克的房子依旧没有丝毫的动静,房子里的那对男女仿佛得了嗜睡症般没有半点要起床的意思,又或者是太累了,谁知道呢。

马宏远在家门口小心地巡视了圈,他没有忘记妻子昨晚的警告,也许在附近的某个角落里正躲藏着个拿着手枪的毒贩。

马宏远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和焦虑,他轻手轻脚地走到了迈克家的门口,门边有扇窗,窗帘的脚翘着。马宏远急忙凑了上去,透过这唯的“管道”,可以看见迈克家楼的客厅。

客厅的样子和自己家中并没有太多区别,连家具的摆放位置都是那么相似,当然马宏远不是来看迈克家的装修情况的。

客厅靠近门的地方只女士的高跟鞋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性感的黑色绒面可以包住女人整个脚背,10厘米的细跟镀了层银色的漆面,反着光,在暗色的木质地板上分外显眼。

可另只呢?

马宏远搜索半天都没找到。妻子是个爱整洁的女人,往日在家里,从来都是把鞋子摆得整整齐齐的,马宏远偶尔把鞋子稍微弄乱些,都要遭到妻子的顿数落。

那个装着妻子衣物的行李包则躺倒在沙发前面的地毯上,显然是随手丢的结果。妻子昨晚进来的时候为何会如此慌张、甚至急不可耐,以至于高跟鞋和包都是胡乱丢弃的,马宏远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那不符合妻子贯的形象!

下午2点:

马宏远已经动不动地站在窗边个多小时了,连眼睛都不敢多眨下,好像生怕看露什么似的。可是对面那扇窗户的窗帘却始终严丝合缝,同样的动不动,好像是在和马宏远比赛耐性。

突然,窗帘似乎晃动了下。紧接着,靠近窗台的部分被从里面贴到了窗户上,块人体后背大小的面积,好像是有人突然靠在上面。窗帘后的人影突然动了起来,上下地有规律地动,可会儿又停止了。于是,窗帘又安静地垂挂了下来。直到马宏远的腿都站麻了,也没再有其他动静。

那个身影会是谁呢,是妻子还是迈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啊?

傍晚6点:

门外传来阵男女嬉笑的声音,马宏远像个强迫症患者样又飞奔过去,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了妻子和迈克刚从家里出来。

妻子换了身衣服,条过膝的黑色紧身连衣裙,露出半截雪白而纤细的小腿,长裙包住了女人的下半身,却遮盖不住火辣的翘臀,诱人的带着巨大弧度的线条直延伸到腰间。

妻子的发型似乎也变了,记得昨晚还是披肩的长发,现在已经被盘在了头顶上,扎成个精美的发髻。

妻子出门前必定是精心打扮了番,是在迈克的注视下吗?

将近凌晨1点:

马宏远依旧睡不着,也不敢睡,妻子和迈克还没回来呢。

阵汽车的噪声再次把马宏远布满血丝的眼睛贴在了门上。迈克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把妻子搀扶了下来,像个贴心的丈夫。

两人相互搂着彼此的腰朝房子走去,像是对约会回来的恋人。也不知道迈克说了什么,妻子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随着笑声,纤细的腰肢和丰满的翘臀也不自觉地跟着扭动起来。看得出来,虽然已是凌晨,但妻子的精神很好。

妻子开心的模样让马宏远觉得有些陌生,马宏远已经想不起来妻子上次在自己面前如此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了。似乎自从妻子来到美国之后,两人更多的是争吵和沉默。

迈克显然有着可以让妻子开心地魔力,这让马宏远既嫉妒又气氛。但此时,没有人会关心马宏远的内心感受。妻子和迈克依旧嬉笑打闹着,在这夜色中肆无忌惮地调情。

也不知道是妻子说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小动作,迈克突然像受刺激样,把抱起了妻子,不费吹灰之力地横着抱了起来,霸道的姿势像是在对待自己的俘虏,任由娇小的妻子在自己怀里各种撒娇,各种“挣扎”。

马宏远看着妻子的小脚在空中拼命地乱踢,那银色的鞋跟在路灯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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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着明晃晃的亮光。却无能为力,只有目送两人消失在门廊里。

“嘭”巨大的关门声,划破夜空,犹如记重拳打在马宏远早已脆弱不堪的心脏上,天两夜的煎熬让这个中国男人再也无法承受住这样的打击,马宏远无力地摊到在地上。

*********

应该是第三天的晚上,反正马宏远已经记不清了。个小时前,妻子和迈克的车刚刚开走。漆黑的客厅里,马宏远蜷缩着坐在沙发上。

马宏远的心中直有个疑问,造成现在的这种状况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因为妻子参加了那个该死卧底行动吗?好像不是!那其他原因又是什么呢?他时想不出来,此时的马宏远已经没有太多的思考能力。

“嘭嘭嘭”,急促地敲门声响起。这会儿,会是谁呢?

*********

个小时候后,李倩和迈克正坐在皮特李那位于郊区的豪华别墅里。明天早,批百公斤的海洛因就会出现在这个别墅里,这是最后的交易,也是皮特李毒枭生涯的最后单买卖。别墅的四周早已埋伏好了全副武装的FBI,就等明天早,他们就会冲进来,把这个罪恶的贩毒团伙网打尽。

迈克和皮特李聊着天,也许是毒品数量太过巨大,向来深藏不露的皮特李也显得有些紧张。突然,个胡子拉渣,脸憔悴的中国男人被人带了竟来,看得出来他是被人从家中强行押解过来的,脚上还穿着拖鞋。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迈克看到突然出现的马宏远不觉心头惊,时间他弄不清皮特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你……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李倩也是脸迷惑。

“呵呵,二位先不要着急。我之所以把他“请”过来的目的是怕他在我们交易的时候走漏了消息。毕竟明天的交易非同小可,多些准备总是好的。”皮特李只说了半的原因。

“可他根本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你赶快让他走!”李倩有些急了,明早就要行动了,丈夫在这里只能添乱。

“原来可能不知道,但现在就不样了,我说的对吗?马先生。”皮特李对着马宏远露出他那习惯性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马宏远感觉自己像是个任人摆布的玩具,愤怒的满脸通红,但却不敢说话。

“我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让他今晚在这里过夜,等明天交易完了,他就可以坐你们的车回去了。当然啦,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也是可以派人送他回家的。呵呵。”皮特李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却带这不容商榷的态度。

迈克心里明白,此时再想让马宏远这个碍事的人离开已经不可能了。突然之间多出个不再计划内的人员,他要好好考虑下明天早上的行动,万马宏远在行动中受伤或者死了,他不好向李倩交代。

而此时的李倩看着副狼狈样的马宏远,也有些愧疚,不管自己和迈克如何,马宏远总归是自己的丈夫,她不希望因为自己参加这次危险的卧底行动而给丈夫带来性命之忧。李倩只得个劲地用眼神暗示丈夫要多加小心。

事已至此,众人都不再说什么,只等明天天亮。

马宏远是被皮特李的手下盯着上楼的,和他们同上来的还有妻子和迈克。

马宏远的房间就在妻子和迈克的隔壁,仅墙之隔,这似乎是狡猾的皮特有意安排的。

推门进去的时候,马宏远犹豫了下,看了眼也在开门的迈克和跟在身后的李倩。妻子也在这个时候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有种说不出的尴尬。妻子的眼里充满了羞涩,有些躲闪。而马宏远的眼神里则蕴含了更多的情绪,不甘、妒忌、痛苦、愤怒,还有那么丝最后的希望。

还是李倩首先选择了逃避,她转过头去,跟着迈克进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的瞬间,马宏远突然有种冲动:[u]他要冲过去脚踹开房门,[/u][u]把妻子拉出来,逃离这该死的别墅,逃离这该死的底特律,逃离这该死的美利坚,[/u][u]回到中国去,从此再也不回来,即便只能过着粗茶淡饭的日子……[/u]

别墅2楼所有的客房都是样的,样式、格局、装修无例外。

当马宏远看到卧室里几乎透明的浴室时,他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妻子丝不挂地在里面沐浴的景象,而迈克

就在卧室里,像个丈夫样轻松愉快地斜靠在床上光明正大地欣赏。

床边的柜子里放了不少情趣用品,不同品牌各种尺寸的避孕套,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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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情趣啫喱和润滑液,这些都是给房客随意使用的。马宏远突然有个疑问:隔壁的妻子和迈克今晚会用这些东西吗?

马宏远知道在今晚之前,妻子和迈克恐怕已经在这个别墅里住了很多个晚上,他们都是怎么度过这些漫漫长夜的呢?相较于这些夜晚,妻子住在迈克家里的这三天又算得了什么呢?时间马宏远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担心和纠结实在是可笑至极。

马宏远满脑子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搞得他心烦意乱,坐立不安,个劲地在房间里踱步。走到墙边的时候,他不由得就把耳朵贴了上去,但是厚重的水泥墙里没有任何声音。安静反而让他更加焦虑。

时间分秒的过去,妻子和别的男人共处室,而仅墙之隔,他这个丈夫却要独自面对这空荡荡的房间。如果他彻底断定妻子早已和迈克发生了关系,反而会轻松些。关键是他对妻子还是抱有丝幻想。就如他对老友李忠说的那样:他始终觉得妻子不应该是那样的女人。就是因为这最后的点坚持,让此时的马宏远无比痛苦和焦躁。

可怜的丈夫待不住了,他推开房门,走廊上空无人。

迈克用警惕的眼神看着站在门口的马宏远,又朝走廊里瞄了眼,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老实待在房间里,跑这做什么?”

“我要和安娜谈下。”马宏远看到迈克光着膀子,下面只围了条浴巾,焦虑地说道。

“有什么好谈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虽然迈克控制着音量,但是能听出他极不耐烦。

“我……我知道,我只和她说……说句话,就句。”其实马宏远并不知道他要和妻子说句什么样的话,也许他的心里真的有很多话要说。但此时,他的内心是想来看看妻子和迈克到底在干什么,与其个人在房间里胡思乱想,纠结苦恼,不如过来探个究竟。

“她在洗澡。”

“洗澡!”马宏远的心头紧,他不禁想到那个透明的浴室,房间里确实有阵轻微的水声。

马宏远用眼睛寻觅水声的源头,可迈克宽阔的身板把半开的房门挡住了大半,在肌肉和门框的狭缝中间,马宏远只能看到卧室里的床。

等等,床上似乎有些东西!好像是妻子换下来的衣服,白色的应该是今天穿的那件吊带连衣裙,边上还有团黑色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床沿边还挂着条灰色的连裤袜,咦~丝袜的裆部怎么是空的?

“你快回去吧,有什么话以后再说。”迈克不想让马宏远再在门口站下去,用粗壮的满是肌肉的手臂把房门扣了过来,门关上的瞬间,还用小声却很严厉的语气说了句“我警告你,你要是坏了我们的好事,我绝饶不了你!”

好事!也许迈克的本意是让马宏远别破坏了这次行动,但听在马宏远的耳朵里,却有另外层深意。

重新回到房间里的马宏远心中满是沮丧,他是被迈克赶回来的。客厅里的酒柜里整齐的码放着各式洋酒,向来不怎么

喜欢喝酒的马宏远突然有了喝几口的冲动。他随手拿了瓶自己也叫不上名字的酒,取下盖子,猛地就是大口。

操!浓烈的酒精让马宏远的喉咙里像是火烤般疼痛。马宏远个劲地吐着发麻的舌头狼狈不堪。过了好会儿,烈酒的冲劲才缓了过来。酒这东西有时候还真的很奇妙,它可以麻痹人的头脑,麻木人的肢体,马宏远渐渐感觉身子暖了起来,胸中的痛苦于焦虑似乎也减轻了。

马宏远坐在沙发上,端着酒瓶,时不时就喝口,不知不觉中酒瓶就空了大半。马宏远有些醉了,迷迷糊糊的,有些头重脚轻起来。

“上次喝这么多酒好像还是在和倩倩婚礼上吧~”马宏远突然有些发痴地自言自语起来。思绪仿佛也飘了起来:酒席上,妻子穿着身洁白的婚纱,小鸟依人地挽着自己的手臂,美丽动人。他们桌桌地挨个敬酒,亲朋好友们都向他投来祝福而又羡慕的目光。是啊,他个出生贫寒的穷小子竟然能娶到这么漂亮的老婆,那晚,马宏远无比的骄傲,又无比的幸福。那时候的妻子不仅年轻漂亮还带着少女的羞涩,每当那帮大学同学在底下起哄的时候,妻子总会害羞地躲到自己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角……

“当、当、当……”墙上的挂钟把马宏远从美好的回忆里拉了回来,时间已是

午夜12点。

妻子还在隔壁!马宏远像是突然受到了惊吓,下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醉意中他并不能十分清醒地意识到此时他所在的地方是个杀机四伏的毒窝,楼下全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此时此刻,马宏远只想见到妻子,看到她那美丽的容颜。

“啪啪啪……”马宏远用力地敲着妻子和迈克的房门,嘴里含糊不清的嚷道:“倩倩……倩倩,我……我是宏远啊,你……你……你快开门啊……”

过了足有二、三分钟,房门才极不情愿地打开道缝隙,妻子探出半个头来,还有裸露着的雪白的香肩。妻子的头发有些凌乱,脸色绯红。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啊?”妻子不安地小声说道。

“睡不着啊,想你啊。倩倩,我……我……我真地好想你啊。”马宏远说着醉话,眼神迷离。

“你小声点啊,楼下还有人呢。”李倩压着嗓门,警觉地往走廊和楼道里看看。

“我……我不管,我……我就想你!”马宏远像个醉汉样不管不顾。

“你喝酒了?”

“你……你也喝了,小脸通红的,真好看!呵呵……呵呵”此时的马宏远早已意识模糊。

“我?!我没有喝。你也别喝了,你的身体不能喝太多酒。你快回去睡觉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好吗?”丈夫的话让李倩阵尴尬,不安的往身后里瞟了眼。

“倩倩,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妻子的举止有些怪异,但酒精让马宏远的神经有些麻痹。

“我没事,你快回去吧。回去吧,听话~”李倩只得无奈地哄着喝醉了的丈夫,她显然急于结束这令人尴尬的场面。

就在此时,李倩的表情阵骤变,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剧大的刺激。身体猛地前倾,好像被人从后面猛地撞了下。

“啊~你……你快回去吧”妻子表情夸张地长大了嘴巴,吃力地说完了最后句话,就把门关上了。剩下还没来得急反应过来的马宏远独自人站在空荡荡的走廊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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