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是精神病也得是精神病（1/1）

“你别烦我!我跟你说了多少次的，别烦我，你干嘛还要烦我!”电话接通后，话筒那头就传来庄德祥的吼声。

女警察一惊，脸上露出了不高兴的颜色，将话筒递给了张小娥。

“庄教授，别发脾气了，别发脾气了。殷老师找到了，殷老师找到了。殷老师刚才裸奔，被警察带到了派出所。现在情绪已经安定下来了，只有精神上还有点恍惚。派出所的让家属前来将她带回去，带去做精神鉴定。你快来吧。你不来，派出所不让我将人带走……”张小娥拿起话筒，索性将那些情况全部告诉了庄德祥，除去他内心的恐惧和疑虑，使他能迅速到派出所来领人，免得她们呆在派出所时间长了会出其他的事情。

庄德祥听了张小娥主动说了那一切，意识到张小娥是想将那件事情瞒下去的，意识到警察还不知道那件事，就开始冷静下来，想办法将那件事掩盖下去。殷柔不是有点恍惚吗?派出所不是建议他带地去做精神鉴定吗?他何不趁此机会，将一切应承担地法律责任推却得干干净净呢。

如果能将殷柔带到精神鉴定中心去鉴定为精神病，然后和张小娥统一口径，说是殷柔精神病发作将孩子丢到窗户外摔死的，那么他庄德祥一点法律责任都没有，殷柔也不会因此承担刑事责任，而张小娥嘛，只要给一笔钱，就能堵住她的嘴。虽然不一定能永远堵住她的嘴，只要地暂时不说，他就有办法了。

庄德祥接了张小娥的电话，内心的疑虑很快消失了，对她说“知道了。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就开车过来!”

谢谢上天。殷柔疯得真是时候，可以保住他的性命了。庄德祥来不及收拾一片狼藉的家，拿着车钥匙，拿着钱包和银行卡，就出去了。

走到车库里，庄德祥想起将殷柔带去做精神病鉴定，不一定能鉴定他就是精神病，因未雨绸缪，找找熟人，一定要将他鉴定成精神病人，是也得是，不是也得是。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全，才能万无一失。无论付出多少经济上的代价，他都必须那样做。

庄德祥很快打电话，找到在某鉴定中心的朋友，说自己老婆有精神病迹象，自己与她感情不合，帮帮忙。那个朋友当然听出了什么意思，说了一堆相关规定，说了一堆医德，最终还是答应了为朋友两肋插刀。

朋友能为他两肋插刀，他当然不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而是表示一定重谢，表示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他一定在所不惜等等套话屁话拉关系的话。

将一切处理好后，庄德祥很自信地开车到那家派出所，将张小娥殷柔接了回去。殷柔看到庄德祥情绪激动起来，但在大伙的强行劝谏下，她还是被带到了那个医院的鉴定中心。

到医院时，已经到了晚上。但由于庄德祥的人脉关系，医院对鉴定那一事高度重视，派专门的医生连夜加班做鉴定。鉴定结果不用说，殷柔患了粉神分裂症，应送往疯人院。

在鉴定期间，庄德祥让张小娥先回去，在小区附近好好找一找庄钰的尸体。奇怪啊，他明明亲手将庄钰丢到了窗外，怎么活不见庄钰的人，死不见庄钰的尸体呢。难道被水冲走了?从下水道冲走了?不可能的。庄德祥内心疑惑，因此早早打发张小娥去查庄钰的去向，并嘱咐地只能秘密进行，先不要急着报警。其实张小娥早就那样做了，要报警的话，她早就将庄钰的事报警了。

庄德祥拿到鉴定书后，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但想到已经深夜，如果将殷柔带回家去，可能导致她触景生情，又想起那件事，由发疯，又发狂。于是，他决定向医院申请，留下来住一宿。

不需要住院的病人住院，这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庄德祥来说，那样做是英明的必须的值得的。因为这样不会激起殷柔的情绪反弹，而且还能保障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

殷柔晚上在医院里住，但总要个人照顾啊。自己一把年纪了，而且还有其他事要做，能照顾她吗?不行。将张小娥叫来照顾吧。张小娥是他家的家政人员，这些事物让她做，她是不能推脱的。

但怎么将张小娥叫来呢，打电话，她身上没带手机，只能打家里的座机，碰碰运气她在不在家里。而他刚才嘱咐她去找庄钰的，因此地多半不在家里呆着，而是在外面秘密寻找着庄钰的下落。

怎么办呢。庄德祥想来想去，只好借口出去买点东西，悄悄地到外面买点迷药，哄骗着殷柔喝下去。殷柔不愿意喝，但庄德祥还是强迫地喝了。

喝药后，殷柔大脑里一片空白，躺在床上呼呼地睡着了。

看到殷柔睡着了，庄德祥找来护士，说他有事出去下，请护士代替他看一会儿。护士有些不愿意，但在庄德祥塞了几张红版钞票后，她高兴地答应了。

护士是医院里最基层，最累的活，平时几乎收不到红包。现在有人想贿赂一下她，委托地照看一下病人，他当然不愿意放弃那个机会。那个护士和绝大多数人一样，不是不愿意贪污，也不是真心反对贪污，而是怨恨自己没机会和权利贪污，而一旦机会来临，他们比他们所憎恨的贪污者更贪婪。

“您放心地去办事吧，我会好好照顾您太太的。”护士在接过红版钞票后，朝着庄德祥笑着说。

“好的。护士小妹，这里的一切都委托给你了。”庄德祥笑着拍了拍护士的肩膀，走出了病房，开着他的捷达车，迅速赶回了他家里，去找张小娥安排一切。

看着庄德祥走出的背影，小护士嘟噜了一句“有钱人真的不可思议。女人居然得了精神分裂症，而男的居然连老婆住院都没时间照顾!”

是啊，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生活方式，没钱人有没钱人的生活方式。小护士作为一个基层的职员，加上她的人生经历，恐怕是很难理解那一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