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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炼心(情色版)(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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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至尊宝宝字数:27722

(21)食色性也口爆吞精野偷情

李瑟笑道:“我本来就是『瑟郎』。”抱住古香君亲吻抚摸起来。

古香君也是情动,两人在园中找了个幽静的亭子抱住就亲了起来,亲着亲着古香君就去解李瑟的裤腰带,掏出肉棒就含在嘴里,这反而吓了李瑟跳……在外面偷情就是刺激。

玉茎如冬蛇舒醒般昂起首来,并且迅速成长,转眼间已塞满了古香君的小口。

古香君卖力咂吮,来来回回地深吞慢吐,舌头不时从底下挑舐巨茎的沟壑,嫩舌灵巧无比,有挑、揉、包、舐、刮、刺、鞭、卷种种奇趣,而那吸纳之功更是绝妙,不但咂吮力道刚好,深度也属罕有,竟可让棒首屡屡送到娇嫩至极的喉蒂之处……只不过几十下,李瑟已觉来了意思,垂头看古香君的吞吐。

古香君满脸飞红,眼睛也抬起来瞧李瑟,两人眉目传情,滋味更觉畅美无比,李瑟两手撑腰,忍不住微微挺动,古香君喉中“唔唔”闷哼。

古香君将舌尖塞入龟颈沟内,嘴唇含住龟头,身子带动头部前后摆动。

李瑟最怕古香君这招儿,又见她姿态淫麋非常,神情羞不可奈,倏忽间奇酥异麻,双手忙将古香君的双肩按紧,下体挺,巨龟塞在她嘴中大跳数下,浓精终于注注地疾射而出……

古香君用嘴包住龟头前端用力吸吮,滴不漏的都吞了下去。

古香君待李瑟激射完后,又把肉棒含硬。

李瑟被含得忍耐不住,径自松了古香君的裤子,握着那巨硕无比的肉棒来,没头没脑就往古香君阴户里塞。

古香君下体被李瑟那大肉棒顶住,顿然没了主意,心儿也痒的难过万分,开始本来不想在这园里欢好,怕有人路过,但后来防线溃败,被李瑟拉下了亵裤,那雪腻玉阜底上浓密乌黑的亵毛竟已皆湿,分贴两边腿根上,露出了那只浓艳淫糜的玉蛤来……

李瑟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大龟头对准蕊中压住,屁股用力,就揉开了两片肥肥美美的花瓣,慢慢地推了进去。

古香君给李瑟口交了次,情欲已动,那只玉蛤早就湿透,再被李瑟这么插,只觉那种塞涨饱满无人可及,美不可言,激得花房反而收束,顿甫出许多滑腻腻的花蜜来,包了李瑟那根巨杵厚厚层,更是顺畅非常,而适当的纠紧增加了肉棒和肉壁的摩擦快感,肉棒转眼推到了穴底,大龟头顶到花心,古香君低呼声,弯下身倚在李瑟肩上,雪肤上竟起了阵鸡皮疙瘩。

李瑟紧紧抱住古香君的蜂腰,提杵刺入下边,只觉里面软物绵延,重重叠叠地包围过来,待入到深处,龟头碰到古香君那粒肥美无比的花心,更是美不可言,不由贪恋万分,当下连连深入,尽用龟头去挑古香君的花心。

古香君娇喘道:“快点弄,别让人看见。”

李瑟哼哼道:“看见怎么样,食色性也。”

深处用力,龟头竟能陷入古香君那花心嫩肉中大半,只觉软弹弹、娇嫩嫩,四下蠕动包裹,周身骨头也酥了大半。

两个情迷意乱,淫意汲汲,便如饥似渴的在亭中上交合起来,却也你甘我甜,如胶似漆。

李瑟下下抽插,眼睛正好瞧见两人交接处情形,只见古香君那蛤嘴顶上的殷红珠子涨得圆肥,颤巍巍地趴在自己的大肉棒上,每下抽插,都令得它活泼泼的乱跳,只觉分外得趣,心中动,玉杵出入时更是故意向上提起,刻意去磨擦那东西,两人的妙处皆不凡,交接起来自然比跟别人时多了许多珍异的乐趣。

古香君魂飞魄散,美得直打哆嗦,而且幽深处被李瑟连中花心,更是乐不可支。她花径幽深,而李瑟却粗长,几乎下下能碰到花心,那种粗巨,涨满花房,抽出顶入拉扯得嫩肉翻腾,五脏皆化美妙绝伦,喜得她搂住李瑟的脖子,不住低声娇哼:“老公,老公,我要快活死了。”

古香君身子下边不住吐出股股温热滑腻的花蜜,沿着腿流下,淋湿了两人半脱的裙裤大块,但此际又哪管得了那么多了。

李瑟亦十分动情,动手要去掀古香君上边的衣裳,古香君忙捂住,娇声道:“万万不行了,就这样快快玩会儿罢了,等有人走过来,我就不活了。”

李瑟这才作罢。古香君想了想,却自己用手掀了胸口,半露出雪腻的酥胸,对李瑟妖娆地瞟了眼,含嗔还甜道:“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吧?”又把脸伏到他肩膀上去了。

李瑟被迷得神魂颠倒,探手到古香君怀里,拿着酥乳,只觉满手肥软,握得掌心都麻了,暗忖道:“香儿容貌、身子和情趣都比外面我见过的女子要好上许多倍。”

想到这儿,更是兴奋之极,上边恣意捏握,下边尽情耸弄,酣畅淋漓。

古香君强忍住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吓得魂飞魄散:“老公,有人来了!”那阴道握得像箍子样,想把肉棒挤出来。

谁知李瑟竟恍如不闻,却越插越疾,大龟头下下直往古香君池底那肥美非常的花心上顶去,直捣得古香君如花枝乱颤。

古香君抬头见他脸上赤红,神情痴醉,心念方动,就被股股滚烫烫的东西喷到花心上了,顿麻得通体都酥了,她没料着李瑟被吓得这么快就泄了,猝不及防,本离那至极处还有好会儿,却不知如何竟忍不住小丢起来,只是丢得不痛不快,阴精小注小注的流出来,十分不能尽兴。

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收拾衣裤,两人飞也般地跑了。路两人相顾傻笑,均感刺激又有些后怕。

第四集

第章情为谁开

初夏的清晨,鸟鸣花香,王宝儿很早就来邀请李瑟和古香君去花园里玩,古香君因为答应了冯总管要给他酿酒,就推辞不去了。

王宝儿见古香君不去,心里自然是欢喜的,也就不甚勉强她。

李瑟自从被废武功后,已经放弃了修炼,因而每天醒得很晚,初到王家时,因是客人,才起床早了,可是过了几日,见无人理会,懒病就又发作了。

今天王宝儿清早就来邀他,见他还在床上,不由兴奋异常,捏着李瑟的鼻子道:“大哥,你快起来啦!你这样懒,我天天早上起床来叫你好了。”

李瑟被王宝儿弄醒,又听了她的言语,吓得什么瞌睡都没了,叫王宝儿出去,才飞快地穿衣起床,到了外面,见古香君抿嘴偷笑,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王宝儿和李瑟先去吃过了早饭,才往花园里去了。李瑟心想:“这丫头真要是每天清早找我来,那就惨了。”便道:“妹妹,你容貌这么美,可是为什么不知道保养自己呢?”

王宝儿心里欢喜,道:“什么保养?”

李瑟道:“你不知道吗?女孩子睡眠多了,皮肤才好的,尤其早上,要多睡会才好的。你现下年纪小,不觉得,等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王宝儿笑道:“哥哥骗人,香君姐姐怎么起床就很早呢?她啊!都已经做了很多事了,你还在梦周公呢!”

李瑟道:“她有别的妙法,你不能和她比。”心想:“把事情推到香君身上好了,回去叫她圆谎。”

王宝儿却不再问,笑咪咪地道:“那我以后晚些起床就是了。”

李瑟心里舒了口气。

二人在花园里欣赏景物,此园怪石遍布、雕栏玉砌、水阁楼台,兼且满园的牡丹竞相开放,奼紫嫣红,煞是好看。

二人正看时,人沿着小路,穿过花丛走来,李瑟见是赵四公子,心里担心,转头见王宝儿低下粉颈,副幽怨的样子,不由心里了然。

赵铭到了二人近前,李瑟笑道:“我正和宝儿提到赵公子,不想公子就来了,真是巧极,我们起游园如何?”

赵铭笑,转脸对王宝儿道:“妹妹,上次是我错了,你要怎么责罚我才肯原谅我?”

李瑟见了,心里暗笑。

王宝儿想了下,道:“算啦!其实我也没生你的气,过去的不要提了,我们起玩吧!”

赵铭见王宝儿神色淡淡的,和以前自己得罪她,她非作弄自己,非得想出古怪的主意为难自己大不相同,心里阵难过,可是面上只好笑。

三人初时有些尴尬,不过李瑟和赵铭心烘托气氛,妙语如珠,会儿三人就欢声笑语起来。

赵铭道:“李兄,那日你当众独发高论,振聋发聩,足见是个忧国忧民的大丈夫,在下真是钦佩,虽则我出身豪门,可是我也对那种腐化的生活看不惯的。”

王宝儿也笑道:“是啊!是啊!李大哥把大家都说服了,连薛姐姐请来的解先生都抚须点头呢!”说着做着摸胡子的样子,二人看了都是笑。

李瑟道:“赵兄客气了,我不过时说些胡话,哪里是什么忧国忧民呢?对了,宝儿,你说的解先生是谁?”

王宝儿道:“是编『永乐大典』的解缙先生。”

李瑟惊道:“是他?天下第才子解先生?就是坐在主位的那位先生?难怪坐在首位!”接着又跌足道:“可惜!可惜!当面错过,无缘结识他啊!”

赵铭道:“李兄不必叹息,解先生最喜欢宝儿妹妹了,和她熟得很,你若要她帮忙,天天相见,也不是难事。”

李瑟看了眼喜滋滋的王宝儿,道:“那倒不必,我虽慕名已久,可是却不会特意去求,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再说我也没什么事情,贸然求见,也是不妥!”

三人正在说话,李瑟忽见花丛中前后走来二人,前头的是个男子,英气迫人,正是四大公子之的南宫喧。

后面的女子容颜极美,不过十七八岁年纪,穿花拂柳般地过来了,李瑟瞧着有些面熟,却不知哪里见过。

那二人来到三人面前,南宫喧笑道:“我适才刚巧遇到了碧小姐,心里正觉凑巧呢!没料到又遇到了三位。见三位谈笑风生,有趣的很,不知道能否大家起游玩?不知三位欢迎我们吗?”

王宝儿拉过那位少女,道:“我啊!只欢迎碧姐姐,至于别人呢?我就不喜欢了。”

赵铭连忙笑道:“宝儿姑娘惯会和人开玩笑的,南宫大哥千万不要介意。”

南宫喧笑道:“王小姐聪明伶俐,我怎会介意!”

王宝儿道:“你不介意可我介意啊!四哥哥,你不是常和我说南宫家的人,发的是人命财,最是讨人厌的吗?现在怎么却帮起人家了呢?”

赵铭尴尬异常,不知道王宝儿为什么说出这样的气话来,连带自己也扫了进去,虽然四大世家暗里相斗,可是表面上还是要过得去的,现在却怎么办好?

南宫喧先是怔,然后苦笑道:“王小姐说的真是针见血,虽然我家以造福于世为己任,可是却和战事与江湖争斗脱不了干系,天下越乱,我家钱财便会越多,在下真是无话可说。”

南宫喧这样表白,众人都感意外,李瑟也是大起好感,心想:“宝儿说的幼稚,事情哪里是她说得那样简单,可是南宫公子却不辩解,又有容忍的肚量,真是代豪杰。”便道:“南宫兄真有大量。”

然后他对王宝儿皱眉道:“宝儿,你的想法不对,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呢?快向南宫兄道歉。”

南宫喧见王宝儿脸愤怒的表情,忙道:“不用,不用,只要小姐不生气就好,哪里要什么道歉。”

王宝儿噘着嘴,施礼道:“南宫大哥,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

赵铭最是熟悉王宝儿不过,料她定会发脾气给李瑟难堪不可,哪知却见王宝儿委委屈屈地按他的话做了,不由心里凉。

另外个在旁边直观瞧的碧宁碧大小姐见了这刻的情景,也是心里恼怒之极,冷笑道:“瞧不出李公子本事这么大!”

李瑟因不认识碧宁,直也没瞧她,此刻见她和自己说话,而且知道自己的名姓,不由诧异,听她的话语,大有嘲讽的意思,李瑟岂会听不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不由得愣在那里。

王宝儿却道:“碧姐姐,大哥本事自然不小,还用你说吗?你那天不是和薛姐姐起见过大哥了吗?对了,你们谈得如何?你们都聊了什么?”

碧宁道:“聊了什么我不知道,见了什么我倒知道。”

王宝儿奇道:“见了什么?”

碧宁道:“见了只呆头鹅,嘎嘎地叫了几声就走了。”

李瑟这才想起碧宁原来是在薛瑶光房中那个美人。这时王宝儿还在思索,赵,南宫二公子却听出了碧宁的嘲讽之意,忙解围道:“我们不谈这些了。园中如此景色,大家不如共赏吧!”

几人便起游玩。

赵铭道:“各位看这园中各种牡丹开的极是繁华美丽,却不知哪种可以称王呢?”

南宫喧道:“我看姚黄当数第。”

赵铭道:“不是,非魏紫莫数。”见王宝儿含笑不语,便问道:“妹妹以为如何?”

王宝儿眼珠转,笑道:“园中牡丹,百无是,百无是。”

李瑟见了王宝儿的表情,就知道她说的是谜语,方才王宝儿委屈的听他的话的事情,他说了之后,也是后悔。心里是既感激又歉意的,只考虑南宫喧的面子,却没顾及王宝儿。

这时正是凑趣弥补歉意的好机会,便仔细想,然后跟着笑道:“对,对,妹妹说得好,自无是,自无是。”

王宝儿眼里闪着亮光和李瑟相视而笑,赵铭怔,才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说最好的是白牡丹啊!”

南宫喧见碧宁还有些迷惑,便笑道:“『百无是』是说『百』字去除上面的横,就是『白』字,『自无是』也是『自』字去掉里面的横,也是个『白』字。二位真是高才,能蕴谜语于闲谈中,真是了不起。”

碧宁白了李瑟眼,说道:“宝儿才是聪明呢!其余的人跟着拾人牙慧,算不得什么本事。”

王宝儿没听出碧宁处处在压制李瑟,还以为她不懂,就解释道:“碧姐姐,你不知道,其实这猜出别人的谜底,然后再跟着别人的意思,再编个同样的谜语更难呢!呵呵,好啦!

我再出个谜语,让大家起来猜。碧姐姐不喜欢,就不用猜。“

王宝儿笑咪咪地道:“我有物生得巧,半边鳞甲半边毛,半边离水难活命,半边入水命难逃。”然后看了遍众人。

赵铭方才让李瑟抢了风头,这时打点精神,绝不想再失先机的,略思索,也跟着道:“我也说个谜语吧!『我有物分两旁,旁好吃旁香,旁眉山去吃草,旁岷江把身藏。』”

南宫喧此人讲究中庸之道,既不占先,也不想落后,何况有两位美女在旁,是不能显得智慧不足的,便也道:“赵兄如此,那我效颦出个谜语吧!『我有物生得奇,半身生双翅,半身长四蹄;长蹄的跑不快,有翅的飞不起。』”

众人说完,起都看李瑟,李瑟道:“三位的谜底都是个『鲜』字,在下本想也编个谜语的,可惜苦思不得,大概是『黔驴计穷』了吧!”

南宫喧道:“李兄是谦虚罢了,哪里会做不出。在下对谜语不怎么在行,我看三位雅兴不浅,会儿还不知有什么难猜的谜语呢!我与其留在这里出丑,不如现在就先告辞了。碧小姐好像对谜语也没什么趣味,不如和我同走可好?”

李瑟和赵铭见南宫喧和碧小姐是同来的,该是二人幽会,这刻要起离开,定是郎情妾意去了,二人便不留,任他俩去了。

王宝儿被勾起了兴致,只要有人陪她猜谜语就好,见他们走了,就立刻又出起谜语来,三人又猜了起来,李瑟猜了会儿就没什么兴致了,而赵铭心想把李瑟比下去,因而会儿的工夫,就只剩下王宝儿和赵铭在猜了。

李瑟见二人亲热得很,心里也是高兴,假意去看风景,便悄悄地离开了。

王宝儿和赵铭猜得兴高采烈,忽然,王宝儿神色黯然起来,说道:“我不猜了。”便向处凉亭走去。

赵铭跟在后面,到了里面,赵铭从衣襟里拿出块手帕,放在石凳上,让王宝儿坐下,这是赵铭多年来的习惯了,王宝儿素来是爱干净的,因而这手帕是随身带着,随时可以给王宝儿预备的。即使是夏日,他也如此。

王宝儿坐下良久不语,赵铭瞬间觉得她是个大姑娘了,那种恬静温柔的模样是以前那个活泼天真的女孩所没有的,赵铭下子心里恍惚起来,惘然若失,二人都各想心思,黯然无语。

忽然,王宝儿脸上有两滴泪珠流了下来,赵铭蓦然见了,心里痛,他知道那绝不是为他流的,这个自己最亲密的妹妹,有了自己的秘密和心思了。

果然,王宝儿抬起头,幽幽叹道:“四哥哥,我知道你直就对我好,从小要是没有你陪着我,给我解闷,也许我早就闷死了呢!我有什么心思,都会对你说的。”

赵铭道:“是的,你有什么烦恼,我都会尽力帮你的。我们自小就在起,你就像是我的亲妹妹样,我遇到什么烦恼,看见你,我也就高兴了,我希望你永远都是那样纯真的笑容。”

王宝儿叹道:“可是我再也不能够了,我长大了,原来人长大了是这么回事。”

赵铭心里酸,他平生自负得很,甚少不如意事,可是现在却觉得有种浑身无力的感觉。

赵铭怅然道:“你……是为了什么呢?”

王宝儿道:“我喜欢上了个人,个不该喜欢的人。四哥哥,你直对我好,本来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可是遇到了他,我才知道那种喜欢的感觉是和喜欢你是不同的,喜欢……个人,原来,心是会痛的,会会儿欢喜,会儿又忧愁的。”

赵铭心情激荡,直欲舞剑和人厮杀场,闭目良久,才睁眼对呆呆的王宝儿道:“没关系,我也直把你当做亲妹妹,你有什么烦恼和麻烦,我会帮你解决的。”

王宝儿呆呆地道:“不必了,我想我自己会解决的。四哥哥,我永远都记得你对我的好。”站起身,对赵铭展颜笑,忽地在他额头亲了下,然后飞奔去了。

赵铭觉得她的小嘴凉丝丝的,温柔香甜,可是他知道他永远再不能得到这样的待遇,他已经永远的失去她了。

再说李瑟回到家里,因为王宝儿和赵四公子和好了,心里觉得坦然起来,所以很是高兴,兴冲冲进了门,穿过外间,直奔里屋,口里还叫道:“香君,你在吗?”

忽听古香君在里面喊道:“李郎,你先别进来。”

李瑟哪里肯听,笑道:“你又在做什么?我偏要进去。”

古香君急道:“不要,有女客在,我们在换衣服呢!”

李瑟心想:“香君还真会说谎,哪里还会有什么女客人!”就推门进去道:“女客人吗?是不是美女啊?我正好瞧瞧。”

李瑟笑嘻嘻地进了屋,见古香君帮着个女子,手忙脚乱地在披外衫,那女子坦露着雪白的香肩,穿着红色的肚兜,煞是耀眼,而古香君也只穿着小衣。

李瑟吃了惊,连忙转身,口里道:“对不起,对不起,得罪,得罪。”连忙出了门。

李瑟站在外面,心里砰砰直跳,感觉似乎过了良久,古香君才喊他叫他进去,李瑟定了定神,走了进去,见古香君和那女子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上,那女子低着头,羞答答的,美艳无比,却乃是才女薛瑶光。

李瑟见薛瑶光衣服都已经穿戴整齐了,可是此刻看去,恍然还有方才那种惊艳的感觉,吸了口气,施礼道:“薛姑娘,请恕小子冒昧,您大人有大谅,请原谅小子。”

薛瑶光却没抬头,仍是低头“嗯”了声,古香君却道:“李郎,你也真是的,我说过多少回了,叫你进来前先敲门,等人家允许了才能进去。可是你总也不听,好啦!现在出丑了吧!”

李瑟苦笑道:“嗯,是我的不是。我是穷人家的小子,哪里懂得什么礼仪,你们都是大家闺秀,温柔贤慧,今日小子愚鲁,冒犯了两位,以后定改邪归正,听香君小姐的话,绝不违背。”

第二章玉人之约

薛瑶光听了李瑟夫妻的对话,噗嗤笑,道:“好了,瞧你们两口子唱和的,我不是小气的人,公子出于无心,也不必内疚。不过古姐姐,你也真是厉害,怎么能令李公子这样洒脱不羁的人这么温顺的呢?倒要请教了。”

李瑟拉过张凳子,坐在二人不远处,笑道:“薛姑娘可千万别听她说的话,上次宝儿妹妹就因为这个还找我诉苦,而且找我麻烦呢!”

薛瑶光道:“呃?”

李瑟道:“她们二个不知怎么提起来的,说如果个男子无钱却英俊有才能,另个呢!家里有钱却既丑又没才华,那么如果选夫君的话,该怎么办呢?香君告诉宝儿道:”这容易得很,白天吃在富家,晚上歇息在穷家可矣!『宝儿为这个埋怨我了两天。“

薛瑶光听了脸上羞红,却忍不住捂嘴笑个不停,古香君道:“李郎,你干嘛说我们女孩子之间的悄悄话,当薛姑娘面,你也不知道羞!”

李瑟道:“你还说我,这话是谁说的啊!正好薛姑娘来了,给评评理,你欺负我妹妹不要紧,可是却连累我受罪啊!”

薛瑶光止住笑道:“好啦!你们之间的事情啊!我可管不了,我走啦!你们继续打情骂俏吧!”

这次轮到古香君红了脸,道:“我们哪有啊!姑娘再坐会儿吧!”

薛瑶光已经起身往外走了,道:“坐了好会儿了,大热的天,有些倦了,改日再来吧!”

古香君和李瑟便不再留,送她出门。

李瑟和古香君送走了薛瑶光,古香君问道:“郎君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而且这么高兴,是不是偷瞧到了人家女孩子,心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呢?”

李瑟笑道:“哪里啊!世上还有哪个女孩子能和你比呢!你那么美丽,无论谁和你比,就都成了丑鬼无盐了,我还会喜欢别人吗?”

古香君道:“不知为什么,郎君的嘴越来越甜了,哄的人家迷迷糊糊的。”

李瑟笑道:“我说的是心里话,自然你听了高兴啦!”

古香君道:“是真的?薛姑娘可是个美人儿啊!又有才华,难道不比我好吗?你不喜欢她?”

李瑟“哈哈”大笑,扳住古香君的双臂道:“傻丫头,你真是傻气的很,你当别人都像你样喜欢我啊!那四大公子里的赵公子和南宫公子,乃人中之龙,英俊潇洒,胜我数倍,都是薛姑娘的考虑对像,其余的世家子弟,侯门公子,多不胜数,就是排队,我都排不进去,你还担心什么?”

古香君道:“那她为什么屡次的要见你?这回又巴巴的给我送来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是不是要藉机接近你呢?”

李瑟噎了口气,哭笑不得,道:“你这小脑袋啊!整天不知想些什么,胡乱安些事情在我身上。定是你闷得慌,可是我们不出门,哪里有什么趣味呢?”

古香君道:“我喜欢清静的。你自己去城里逛吧!秦淮的风光,你能舍得不去瞧?”

李瑟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脚步声,道:“是宝儿,怎么这么快她就来了?”

古香君道:“这很稀奇吗?”

王宝儿进门道:“什么稀奇不稀奇的?说来给我听听。”

李瑟道:“别听她胡说八道,你不记得她取笑你的那些话了?”

王宝儿道:“记得是记得,不过我知道嫂子都是你教坏的,要怪也都要怪在你头上。”

李瑟道:“怎么又都怪上我了,真是的。对了,宝儿,你怎么个人来了?”

王宝儿气愤的道:“难道个人不许来?那我走了。”说完抬腿就走了。

李瑟莫名其妙,说道:“这丫头怎么了,脾气这样大!”对古香君道:“你怎么还不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生气?”

古香君道:“你得罪的人,还是你去吧!解铃还须系铃人。”

李瑟道:“我哪里得罪她了?”说着出了门,心里厌烦之极,心想:“小丫头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呢!难道赵公子又得罪她了?”

李瑟赶上王宝儿,问道:“妹妹怎么了?算我说错话了,你不要生气了。”

王宝儿道:“我不生气也行,不过晚上你要来陪我喝酒。”

李瑟道:“啊?不行,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那样会被人耻笑的。你换个主意好了。”

王宝儿道:“是啊!我想也不行,这样吧!我们掌灯的时候去找薛姐姐,那样不就行了?”

李瑟道:“她不欢迎的,你不知道,我得罪过她,不见她好了,何必自讨没趣。”

王宝儿道:“谁说的,方才我遇见了她,她还夸你有趣呢!去啦!薛姐姐喜欢见你的。”

李瑟听了恼怒,心想:“薛姑娘枉称才女,我不愿意接近她,她还不知道?刚才在我屋里,因为香君在,我才对她客气些,尽些待客之道,难道她以为我喜欢见她?”赌气道:“她既然喜欢见我,那你别去了,我自己去会她。”

王宝儿高兴地道:“啊!好啊!好啊!哥哥早就应该这么做。那就这样说定了。嘻嘻,我还以为很难说动你呢!”然后笑着示意李瑟不用送,迈着轻快的小步去了,临去道:“我去告诉薛姐姐声,说你晚上去看她。”

李瑟愣在原地,痴了般,心想:“疯了,难道是我疯了!为什么所有人的心思都和我想的不样,她们想的都是什么?”想起自从出山之后,遇到很多难以了解的事情,不由的沮丧起来。

李瑟无精打采的回到房中,古香君见了笑,也不理他,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晚上用过饭,李瑟就去拜会薛瑶光,心里打定主意,要瞧瞧这个女子到底想做什么。

李瑟来到柏香堂,被个丫鬟带着,来到庭院中个凉亭处,天上月亮初上树梢,明辉轻洒,四周的虫鸣在静夜里更显清脆。

李瑟藉着月光,只见个少女坐在处栏杆上,清丽的背影,柔肩细腰,大是撩人。

李瑟原来心中恼怒,可是当此情景,只觉看见了幅美好的画卷,心情大好,心里安静下来,看了会儿,正欲上前打个招呼的时候,忽听那女子吟道:“蓬门未识绮罗香,拟托良媒亦自伤。谁爱风流高格调,共怜时事俭梳妆。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正是薛瑶光的声音。

李瑟不意薛瑶光忽然吟起诗来,呆了下,才道:“薛姑娘雅兴不浅,可是这诗乃是唐人秦韬玉的『贫女』,说的是个贫女的事情,姑娘大家闺秀,怎能和这首诗扯上关系呢?”

薛瑶光转身笑,月光拂在她的脸上,明眸皓齿,异常的美丽,令人有嫦娥下凡的感觉。

只听她轻轻地叹道:“公子大才,怎么不知这首诗语意双关,字里行间流露出怀才不遇的感恨呢?我自负才貌双全,可是虚度十八载,连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我可施展计策赚得百万钱财,可是却不能买来个可以交心的人,我名声越大,钱财越多,可是却越孤单寂寞,你说我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呢?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说完举头望月,落寞无比。

李瑟从没想过她既美貌又有才,家世又好,名声又大,女子能有的所有的好处她都齐全了,可是仍然心里不快活,不是和王宝儿样吗?

看来世人都有不如意的,先是怔,然后想起自己的心思,不由吟道:“古人若不死,吾亦何所悲。萧萧烟雨九原上,白杨青松葬者谁。贵贱同尘,死生同指。人生在世共如此,何异浮云与流水。短歌行,短歌无穷日已倾。邺宫梁苑徒有名,春草秋风伤我情。何为不学金仙侣,悟空王无死生。”

薛瑶光喃喃道:“『贵贱同尘,死生同指』,道尽人生真意,公子既然如此想,为何以自己是个贫穷人之藉口,拒绝别人于千里之外呢?”

李瑟心里叹,心道:“你只看中了这句,可是你以为『何为不学金仙侣,悟空王无死生。』这句是虚指吗?”可是也不想说破,就道:“姑娘这般说,那小子若再推托就太失礼了,承蒙姑娘几次相邀,我也是心怀感激的,若姑娘不嫌弃小子愚鲁,时时候教,在下愿戮力为姑娘分忧。”

薛瑶光欢喜地道:“这样才对嘛!不要再故意躲避我了,像公子这样的人,心怀坦荡,见识卓绝,定不会有男女之间的成见。”心想:“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最后定会在我的手掌之中。”

李瑟心中却是另番滋味,心想:“她好奇心强的缘故吧!非得要我当她朋友不可,等我迁就她几次,大家熟悉了之后,她新鲜劲过,她就会厌烦我了。”

二人正在微笑不语,各想心思的时候,忽听东边传来阵吵闹声,灯火冲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隐约传来什么“抓淫贼”等口号声,李瑟脸色变,道:“不好,真的有淫贼来了。”

薛瑶光却是镇定的很,笑道:“公子不须担心,王家的护卫严密,料贼人讨不了好去。”

李瑟想起自己半夜偷偷去见王宝儿的时候,还不是立时就被人察觉了,结果害的王宝儿的父兄都齐去观看,可见王家的守卫多么厉害,想到这里,脸上红,道:“不错。”

这时,个人带了队护卫走了过来,那人道:“小姐,冯大总管派人传来话说,有贼人方才在天香阁出现,现在大家正在追捕,叫小姐小心些为好。小姐,天色已晚,不如回房去吧!”

薛瑶光笑道:“你们去吧!有练叔叔在这里照看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那头目愣道:“练大侠在此吗?早知如此,我等就不用那么担心了。宗祖真是对小姐关怀倍至。”说完鞠礼退到边,却不离开。

薛瑶光扫了眼李瑟,笑道:“其实公子武功高强,保护我绰绰有余,哪里还用得到其他人呢!”

李瑟却不理会薛瑶光说的话,脸忧色,道:“那淫贼去了天香阁,宝儿不会有事吧?我得去瞧瞧。”

薛瑶光道:“放心吧!她的护卫都是江湖的高手,还有内廷锦衣卫的人,绝不会有事的。”

李瑟道:“原来如此,那么我……”话还没说完,忽地个人影不知哪里钻出来的,快如闪电,直射向薛瑶光。

此事事发突然,旁人反应不及,可是李瑟离得薛瑶光极近,下意识下把把薛瑶光抓在怀里。

电光石火之间,李瑟身边窜过人,只听那人大叫道:“好贼子!”

李瑟只见个中年壮汉和个蒙面的黑衣人已经无声无息地交了掌,那黑衣人被震得飞了开去,闷哼声,借势腾空翻墙就走,那壮汉喊道:“祈二,你等看护小姐!”同时身形不停,如飞般随那黑衣人去了。

李瑟只看得目瞪口呆,这二人身法极快,就是自己未废武功之时,也不敢说比他们要强,看来京师果是藏龙卧虎之地,不由喃喃道:“这二人是谁啊?武功如此高绝!”

忽听怀里传来声轻咳,妩媚之极,李瑟怔,见薛瑶光被自己抱在怀里,满面羞红,挣扎不脱。呆之下,连忙把她放开,惊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心里奇怪,自己何时把她揽在怀里了。

薛瑶光乍离李瑟的怀抱,那股温暖安全的感觉没有了,又想起刚才那股强烈的男子气息,不由阵迷茫,不能自已,心中柔情无限。

这时薛瑶光的那些护卫也都赶了过来,护卫头目祈二道:“公子年纪轻轻的,瞧不出副好身手。追赶那贼人的乃是练无敌练大侠,公子放心,那淫贼定走不了了。”

李瑟心想:“此人外号叫『无敌』,果然不是白叫的。”

薛瑶光这时已经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想起李瑟刚才抱着自己,转念想,心中大怒:“哼!你藉机占我便宜,想夺取我的芳心,真是心计深沉之人啊!打的好主意。”

薛瑶光想到这里,面上恢复平静,道:“多谢李兄方才相救,否则定会被那贼子给擒住了。”

李瑟道:“不是,不会的。”

几人还没说几句话,忽然见练无敌从另边的墙上下来,对众护卫道:“你们快去助王家的人搜寻贼人,祈二,你去带队。”然后用手指了个方向。

众护卫都不料他回来的这样迅速,可是却都领命去了。薛瑶光道:“练叔叔,你怎么从这边回来了?那贼不是往得月楼的方向去了吗?”

练无敌过来道:“不错,那人太过狡猾了……”

薛瑶光道:“啊!叔叔怎么高了些!”

话还没说完,练无敌突然出手,下擒住薛瑶光,李瑟听薛瑶光的言语有异,又见练无敌的身形晃,李瑟心下动,也跟着出手,可是仍慢了步,练无敌已经擒住薛瑶光。

他身形转,让薛瑶光迎上李瑟的掌力,喝道:“小子,你还不住手吗?”

同时,薛瑶光也叫道:“他不是练叔叔!”

李瑟掌直奔薛瑶光胸前而去,既不收手,也不避开,反而催加了掌力,那人眼见李瑟的手掌印在薛瑶光的胸前,已是反应不及,心想:“糟糕,这小子居然武功低微,我看走了眼,这美人难道要死了不成?真是可惜。”

正在心里大叫可惜的时候,只觉股真气直攻入体内,他大惊之下,连忙化解相抗,可是既失先机,哪里还来的及!只觉那股真气气势浑厚,如潮水般涌了进来,心叫:“糟糕!我大意了!”

他满心以为非被打的身受重伤不可,可是那股真气入体内,大部分却和自己的真气下子融合起来,其余的些内力被拦住,两股真气相撞,只觉阵气血翻腾,可是却没想像中的吐血受伤,不由心里愣。

李瑟掌印在薛瑶光的左胸上,薛瑶光只觉股气流传过,然后就见李瑟呆立不动,手掌放在自己的乳房前,三人都是呆住。

霎时,只听啪的声,李瑟吃了薛瑶光的记耳光,下跃开,然后揉身又上。

这时那扮做练无敌的人已经醒悟过来,左手两指制住薛瑶光颈上的穴道,嘻笑道:“你再上前,我便让你得到个死美人。”

第三章蝴蝶门主

李瑟方才因为骤然使出了高深的武功──隔物传功,连自己都大吃了惊,使完后心想:“好险,我内力是来自那三个混蛋的,夹杂不纯,我从来没练过,又不会使,我怎么突然之间用上了?要是个不好,薛姑娘恐怕就……”想到这里,见薛瑶光被那人擒住,连忙又上前营救,至于自己被打事,当此重要关头,他哪里在意!

李瑟化拳如刀,向那人攻去,边对那人喝道:“你要想活命,就放下人,自己走路;若不然,就死在这里吧!至于薛姑娘,我想她死也不会愿意离开这里的。”

那人飘然后退,手上提了人,也不见身法有什么凝滞,喝道:“好厉害的人,兄台怎么称呼?”

李瑟道:“我李瑟岂会和你这贼人称兄道弟,不过你要是改邪归正,放了薛姑娘,我们就是起喝酒,又有何妨?”二人虽说着话,可是手上都不曾停下。

李瑟连攻出了七八招,可是都是无功而返,不由心下叫苦,心想:“糟糕,能用的招数都快用完了,看来只好冒险喊人了!这里打斗,怎么也不见有人来!”

原来每门每派的内功都不样,招数和内力匹配,威力才会极大,否则就要大打折扣,他内功是新的,却用原来刀君的心法,自然许多的招数不能使用。

李瑟正在叫苦,忽地跃进个人,这人是个头大嘴尖、鼠目鹰鼻、身材较高的大麻子,李瑟虽见来人极是难看,可是这刻哪里还计较许多,忙叫道:“喂,你快来帮我,薛姑娘被这淫贼给擒住了。”

那人狞笑道:“谁擒住她了?竟然和我抢女人!”

李瑟大惊,和他交手的那人手上抛,薛瑶光直飞向来人,他喊道:“老三,胡说什么,她交给你了,你们回去候我。”

李瑟见了,心下后悔,运气喝道:“这里有贼人,大家快来啊!”

那人笑道:“可也晚了,他们被我二弟四弟引到别处了,就是现在来,也是来不及了。”

李瑟大怒,心想:“想我刀君居然这等窝囊,连个女子也照顾不周。”奋力击出招,把那人打退,然后腾身向那个大麻子追去。

李瑟才跃过高墙,背后阵风声,连忙回身闪避,心中动,心想:“我缠住此贼,只要擒了他来何愁抓不到他的同伴。”想毕,劈出掌。

那人笑道:“阁下武功怎么越来越低,真是稀奇。”

李瑟冷笑道:“既然如此,那么你有胆就别跑,和我大战三百招。”

那人道:“好!”迎着李瑟的掌风,不闪不避,硬接他这招,李瑟心知自己的内力不强,连忙变招,可是那人忽地笑,腾身去了,快如闪电。

李瑟心中大骂:“好狡猾的淫贼。”连忙施展轻功追去。

李瑟轻功的功底还在,内力虽不同,但他稍加变化,只循心随气动,气御如风之法,仍是迅速非常。可是那人穿街过巷,东转西折,溜得甚快,李瑟奋力追赶,仍是失了踪影。

李瑟到了处街口,正在懊恨,忽见那人从街边转出,哈哈大笑道:“你来的正好。”

李瑟怒道:“好贼子,看你哪里逃。”招击去,那人又是阵大笑,等李瑟身子到了身前,他才忽地收声,身法转,李瑟只觉周围无数的人影在晃动,好像无数个人伸手向他攻击过来样。

李瑟大惊道:“天魔幻影大法!”心道:“花蝴蝶的武功!”

他连忙抵挡,可是那人的身法实在是快,转瞬间李瑟就中了两掌,不过李瑟原来乃是高手,这中招滑卸的功夫可是从小就练的,肌肉挨掌风就运气立刻本能地滑开,再加上那人身法太快,因而攻出的招数内力不免就小些。

李瑟受了轻伤,可是这样的打下去,会儿仍不免落败身亡。

李瑟挨了两招,在这大危急的时候,再加上羞怒之下,愤怒起来,浑身的气力全部用了出来,也不考虑什么招数和步法了,想到什么就用了出来,居然很是顺手。

会儿,那人只觉李瑟的内力越来越强,招数也越来越精妙,自己竟然招架不住,心里暗惊,越打越是胆寒,偷空看了个空档,下闪出战团,腾空飞去。

李瑟大怒道:“好贼子,休走!”可是那人轻功真是高超,李瑟越追越远,虽然他笔直的奔走,可是仍慢慢把李瑟拉下了十余丈。

来到处树下,那人倏忽立住,李瑟心中大喜,直飞过去,那人忽地回头,手中打出记暗器。

李瑟冷笑道:“好下流!”

正想掌把来物击飞的时候,那形如葫芦的东西忽地化做个巨大的虎头,张开血盆大口,直噬李瑟的手掌。

事起突然,李瑟大惊下,连忙急坠身形,落在地面,躲开了那虎头的攻击,可是还没等高兴呢!面前人已到了身边,李瑟心叫不好,就觉腰上麻,不省人事。

玄武湖,位于应天东北,三面环山,面紧靠古老的城桓,湖周长约十五公里。湖水来自钟山北麓,汇入青溪故道,流至秦淮河。湖光山色,景致迷人。

玄武湖古称桑泊、秣陵湖、后湖、昆明湖等。相传南朝刘宋年间,有黑龙出现,故称玄武湖。北宋时王安石实施新法,废湖为田,从此玄武湖消失。开国皇帝太祖朱元璋高筑墙,玄武湖疏浚恢复,成为天然护城河。

明太祖营造应天城时,借用玄武湖为天然护城河,致使此湖不再直通长江,仅靠个大树根水闸与金川河相通。面积大大缩小,约为六朝时的三分之左右,整个明朝期间,玄武湖直属于禁区,除因公事经批准外,般官员都不准随便进入。

此时的玄武湖,夜色笼罩,悠悠座小船,停在湖心,船上灯火高照,四个奇特的男人,围着个男子,呆呆地看了良久,个高大英气的男子才伸手点,点在那躺在船板上的人。

那人面容清秀,悠悠醒来,正是李瑟。李瑟睁眼醒来的时候,只见四对八只眼睛,都围在自己的周围,盯着自己仔细地观看,心里惊,不过随即就明白过来,心里叹,心道:“传英的弟子被淫贼给活擒了,真是给师父丢脸!没想我李瑟居然是这样的死法。他们和花蝴蝶是伙儿的,唉!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啊!”

他冷冷地扫了四人眼,慢慢站起,见其中个麻脸的人是见过的,其余三人都是不认识。

那个英俊的男子道:“尊驾醒了!此处不是别处,阁下大可放心,有什么事情可尽管说来。”

李瑟谈谈地道:“既然被你们擒了,我还有什么话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如要能以我的性命换来薛姑娘的生路,在下就感激不尽了。”心想:“这些淫贼抓我来干什么?为什么不立即杀了?有什么阴谋?”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那英俊的男子也失笑道:“瞧不出你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呢?”

李瑟这才听出原来此人就是把自己擒来的那个乔装练无敌的人,这人去了伪装之后,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慷慨男子,真也是稀奇,看他骨骼奇特,有种醉人的风采,只可惜是个淫贼。

李瑟此时镇静下来,道:“各位都是气宇不凡的豪杰英雄,怎么做这些下流的勾当呢?如若知错能改,我看各位的前途不可限量。”

瞧了瞧四人,除了擒自己来的人相貌端正,其余的个麻脸,另两个个是秃头的肥大的和尚,另个是极普通的年轻人,眼睛无神,副睡不醒的样子,怎么说都和气宇不凡搭不上关系。

可是四人都高兴异常,笑道:“有眼力,有眼力!看出我们与众不同来了。”

那和尚道:“你既觉得我们不凡,那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李瑟心想:“走步算步吧!”抱拳道:“还没请教?”

那麻脸的人兴奋地道:“不错,我们就是名震江湖的四大淫侠,『东淫』、『西色』、『南荡』、『北浪』,怎么样,我们的外号威风吧!”

李瑟道:“久仰,久仰。不知四位大侠擒我来此,有何指教?”

那英俊的年青年道:“阁下不须客气,在下梁弓长。”然后依次指着秃头、麻脸、睡不醒道:“这是铁鼎、杜开先、董彦。”

李瑟道:“在下李瑟,幸会幸会。”心道:“他们倒还客气,是何道理呢?”

梁弓长双眉展,道:“李兄,我们四大淫侠的来历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不错,我们就是蝴蝶派的门人,阁下甘冒奇险,是否是来探看我等的虚实呢?如今我们已经自报家门,李兄可以说些实话了吧!”

李瑟心如电闪,道:“梁兄想知道什么?”

梁弓长眼睛缩道:“师父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掌门的玉指环在你手上。”四人脸庄重,扫方才放浪的样子,齐盯着李瑟。

李瑟想起花蝴蝶的事情,假意声长叹,道:“哎,此事说来话长啊!花前辈练功走火入魔,又遇敌人追杀,最后把些东西交付给我之后,就羽化成蝶了,真是令人叹息。怎么你是他的弟子吗?”心想:“不对,花蝴蝶明明说他没有传人的,难道他在骗我?这四人把我当做他们的同伙了,我或许还有脱险的希望,不过今天要有句惹他们怀疑,定会饮恨于此。”

梁弓长道:“他……他没提到过我吗?”李瑟缓缓点头,然后心里转,又道:“你的武功确是得自花前辈的真传,不过我从没听他说起过,所以……有些不大相信各位,如实说来,还望各位能体谅。”

梁弓长呆呆的,其余三人忙争着说道:“我们是王师父教的武功,他还救过我们的性命呢!虽然他没认我们为徒,可是梁老大可真是他的徒弟啊!他的功夫那么好,怎会不是他的徒弟。”

李瑟怔,他现在才知道花蝴蝶姓王,看了眼梁弓长道:“说真的,我见花前辈的时间很短,所以他没来得及提及梁兄,不过既然遇到了前辈的亲传弟子,那么这掌门的玉指环就物归原主好了。”说完除下手上戴着的个戒指,心想:“这是花蝴蝶死前留下的东西,很是郑重地交代我要戴上,我还没在意,后来香君见着,原本要戴着的,不过太大,她不合适,强戴在我手上来,此物竟然是蝴蝶派的掌门宝物!可也真是稀奇。”梁弓长道:“师父交给你的东西,我怎么会要,还是你收着吧!”忽然眼睛缩,出手如电,掐在李瑟的脖子上,暴怒道:“说,你为什么要杀了师父!”

李瑟惊道:“啊!你怎知道?”话出口,心中岂是后悔两个字可以形容的,浑身冷,如坠冰窖。四人都惊道:“什么?你真杀了师父!”梁弓长手上使力,头上青筋暴露,声音都变了,道:“你……你为什么这样!”

李瑟到了这样的地步,反而镇定下来,笑道:“你不放开我,辈子休想听我说话了。我又跑不掉,你怕什么?”

梁弓长愣,脸色转淡,轻轻放开李瑟,平静起来,李瑟伸了个懒腰,笑道:“对了,薛姑娘呢?”

梁弓长冷笑道:“处置了你,自然轮到她了。”李瑟心中凛,不说自己的命运,就是薛瑶光的命运都在自己手上了,自己但有口气在,定要救她!

可是谁又能救得了自己呢!

李瑟黯然道:“不错,花前辈是我杀的,可是我也是不情愿的,是他求我杀他的。梁兄,你怎知是我杀他的?”

梁弓长道:“这掌门的玉戒指有个小机关,你戴反了,说明你根本不知道我们蝴蝶派的规矩。”

李瑟道:“原来如此,花前辈心思真是缜密,死前也能设计害人。你们来吧!替你们的师父报仇吧!”心想:“香君定想不到我的性命会葬送在枚戒指手上。不过我手上有蝴蝶派的宝物,且看他们有何反应!”

梁弓长双目放光,紧紧盯着李瑟,忽然,梁弓长双腿拘,弯腰道:“属下『东淫』梁弓长参见门主。”

其余三人先是怔,然后也依次道:“属下『西色』铁鼎,『南荡』杜开先,『北浪』董彦参见门主。”

李瑟怔,道:“你们这是?”梁弓长把戒指递给李瑟,赔笑道:“门主确是师父亲定的传人,这戒指哪有什么机关呢!我是在诈门主呢!请您不要见怪。”

麻脸汉子“南荡”杜开先道:“哈!门主,我其实早知道您准是我们的老大啦!您瞧您的名字,李『色』,这『色』字起的好啊!和我们蝴蝶派的作风那是恁像哩!您真不是普通人,定能带领我们在江湖上色出水平,色出名气地。”

大胖和尚“西色”铁鼎和“北浪”董彦也都随声附和,李瑟忙道:“各位,请等下。我这『瑟』字乃出于『瑟彼玉瓒,黄流在中,』瑟是明洁的意思,大家可别误会!”

黄流是酒的古称,“瑟彼玉瓒,黄流其中。”这句出自诗经,是说玉勺子明洁,有酒在其中。这个“瑟”字当的是形容词。

三大色侠都是愣住,道:“门主可真是『色』得文雅啊!真是叫我等大开眼界。”

李瑟见几人纠缠不清,而自己虽然暂时没有危险,但不敢再乱说话,只好跟着干笑了几声,可是心里却在不停地思索计谋。

李瑟和几人胡侃了几句,见这四人只有梁弓长是个聪明人,而且又是领导者,便假意道:“哎!梁兄,你怎么不问我为何要杀师父呢!我心里大是愧疚,偿命的心思都是有的啊!”然后负手,大是怅然的样子。

梁弓长苦笑道:“师父叫你那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您是我们的门主,您要不说,我是不敢过问的。”

李瑟道:“不错,梁兄说的不错。花前辈确是为了让我完成个惊人的大计划,才舍身就义的。”

四人齐道:“什么大计划?”

李瑟道:“你们知道我是和谁同来京师的吗?”大胖和尚“西色”铁鼎抢着道:“是不是江湖排名第七的美人,华山掌门的千金古香君小姐呢?”

李瑟兴奋地拍铁鼎的肩膀道:“大师果然厉害!说就中。”

杜开先瞪小眼睛,道:“那谁不知道啊!她要不是已非处子,我们说不定早就把她当做下手的目标了,天下八大美女,都是我们的目标。”

李瑟心中暗惊,道:“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你们以后做事,千万不可没经过我的同意,胡乱行事。”

杜开先道:“怎么?你怕我们四个本领不够?”

李瑟道:“不是,不是。你们都知道了,古香君那小妞早就被我给降伏了,而且不瞒各位,『天山小仙女』那小丫头也被我给弄上手了。”

四人惊道:“什么?你居然这等厉害?”

直不动声色的梁弓长和那眼睛睁不开的董彦也都是脸的惊异,瞪大着双眼。

李瑟心想:“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可是面上却假装兴奋地道:“是呀!”

董彦道:“佩服,佩服。老大您真是奇才,您是怎么做到的,改日教兄弟几手。”

李瑟道:“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对了,你外号叫『北浪』,你是北方人吧!”

董彦道:“不是,我是浙江人,我老家在座大山的北面,所以我才叫『北浪』的。”

李瑟听了,差点背过气去,心想:“这都是什么逻辑啊!得了,其他人的外号,不问可知含义,我怎么老是遇到这样的人物啊!”

第四章偕美归来

李瑟打起精神,想尽办法来应对这四个淫贼。他道:“各位兄弟,花前辈风流生,为我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开创了我们门派的未来!可是我派声势仍是太弱啊!真叫人叹息良多。”说完摇了摇头。

铁鼎道:“不错,老大见识真是不凡,我等此次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要大闹京师,扬我派的声威!好叫江湖小子们知道我派的厉害!哈哈。”

李瑟道:“是极!几位做的非常的好,可是你们想过吗?如果你们这样做,我们蝴蝶派还容易在江湖上立足吗?成了众人的眼中钉了,那如何是好?”

杜开先道:“那怕什么!只要我们弄响了名头,江湖上的同道兄弟那还不是蜂拥而至?那时候谁还能与我们相抗衡呢!就是现在,那些所谓的大侠、高手,还不是拿我们没有办法!”说完扬扬得意。

李瑟道:“不错是不错,可是那样我们树敌太多,你们知道花前辈让我实现的计划是什么吗?那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业。”说完沉吟不语。

四人被吊足了胃口,齐声好奇地道:“是什么样的计划?”李瑟道:“不错,我已经得到了本派至高无上的泡妞心法,『九世烈女也淫荡』大法,这功夫我已经练到了最高的境界。”

四人道:“什么?这么厉害?”

梁弓长道:“我们派有这样的心法吗?”

李瑟道:“怎么没有,那是『泡妞大法』里面的,乃我派的最高秘密心法。花前辈传了给我,又以身渡我,令我结识了六大门派的几个掌门,他们以为我是很有前途的武林少侠呢!我趁此机会,举降伏了古香君和冷如雪两个丫头,可以这么说吧!从此以后,华山和天山派都是在我掌中矣!如果我再泡到其余的江湖六大美人,那么放眼天下,哪里不是我们蝴蝶派的天下呢?到那时候,天上地下,唯我蝴蝶派独尊,花前辈在天有灵,当可含笑九泉了。”

李瑟边说边做出豪情满怀的样子,自己也对自己能如此胡说八道吃惊,心想:“难道是和香君练嘴皮子练的?”

四大淫侠盯着李瑟良久,忽然起跪下道:“门主雄才大略,我等愿意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李瑟连忙去扶。

梁弓长站起激动地道:“门主,说实在的,开始我还没瞧起您,心里还有想取代您的门主地位的想法呢!可是您方才的番话,比我见识高出甚多,只要能光大我门,我等以后愿意心为您效命。”

其余三人也是激动的语无伦次,李瑟道:“不须如此,大家都是好兄弟嘛!以后我们都是自家的兄弟了,我们都不要客气。”

董彦道:“门主,您的外号是什么?定是威风无比,让属下等听听,长些见识。”

李瑟愣道“这个,我还没有呢!”杜开先道:“怎么没有?不是叫色侠吗?”

铁鼎道:“啊!那样的话,和尚我『西色』倒是重了老大的名头,岂不是大大的冒犯和不恭敬,我改名号好了。”

李瑟听,忙道:“不用,不用,岂能叫自家兄弟的名号,我这做门主的要是如此的话,还哪里有兄弟的情意。”心想:“这样的外号,千万不要安在我的头上。我可没你们这样无耻。”

几人连忙争辩,梁弓长道:“门主果然是好样的,这样好了,门主风度翩翩,英俊不凡,就叫『玉蝴蝶』的外号可好?师父是以『花蝴蝶』的名号威镇江湖的,我们的新门主更会青出于蓝。”

另外几人连忙起称好,齐声叫妙,李瑟推托不过,只好应了,心想:“不管怎样也比什么色侠的名字好。”

李瑟见这四人对自己完全信任了,也该是时候了,就道:“四位兄弟,既然大家知道了我的计划,那么薛瑶光那小妞我正泡着呢!不几日就会被我迷惑住,现在大家如果毁了她的话,我的计划就会被大大的阻挠,极其不好的,大家能不能放过她?”

杜开先愣道:“放了?”

梁弓长“哈哈”大笑道:“玉大,您真是高人,这主意正好解决了我们的难题呢!您知道吗?我们几个商量了半日,都没想出解决那丫头的方法呢!”

李瑟奇道:“怎么说呢?”

梁弓长叹道:“属下和您起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三兄弟抢夺薛瑶光那小妖精呢!您猜怎么着?薛瑶光被他们三个解开穴道,既不惊慌也不害怕,只是淡淡地道:”三位大侠真乃当世奇人,相貌都是天下少有的,瑶光虚长十八载,今日才得见当世英雄,真是相见恨晚。瑶光许配哪位英雄,小女子都是愿意的,不过自古女子不配二夫,如要是三位起相强,小女子唯有死而已,但如果有哪位英雄不嫌弃小女子愚陋,小女子愿意为妾为奴,忠心服侍他生,绝无二心。『“

李瑟见梁弓长看着自己,只是叹息,不再说话,急道:“那后来呢?”

梁弓长道:“后来?后来自然是他们兄弟三人打了起来啦!我连忙进去把他们分开了,幸好我回来的早,晚点啊!就中了薛瑶光那鬼丫头的计策了。薛瑶光不愧是江湖上最有名气的才女啊!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其余三人都是羞愧的低着头。

李瑟听得愣了,心道:“薛瑶光真是奇女子,如此冷静如常,又临危自救,比我这个大男子都强。”想起才出山的时候,落在三大掌门的手里,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真是无地自容。

只听梁弓长又继续道:“我想啊!这丫头看来还真碰不得,谁能保证可以叫这丫头能死心塌地呢!我等御女的心法虽然厉害,但说不定控制不了这个不般的丫头,可是又杀不得,真逼急了薛冠带那老不死的,我等也是寝食难安的。这不,刚想白白的放了她呢!您就出了这个万全之策,我明白您的意思,嘿嘿,不如我们四人为您配合下,令你们生米煮成熟饭,以老大的御女心法,搞定薛瑶光那丫头应该没问题吧!我等也可以见识见识玉老大您的神功!”

李瑟心里叫苦,暗叫糟糕,怎么弄巧成拙了,虽大是恼恨,可表面不露声色地道:“呵呵,妙计,妙计。不过这个对付女子,要细嚼慢咽才有味道,我假意来个英雄救美就可以了,其余的以后再说。”

杜开先愣头愣脑地道:“放……放她走?”

梁弓长怒道:“怎么?你还想着她?你平时的功夫怎么练的?”

铁鼎道:“老大你别生气,不要理他,我们先行事要紧,天已经不早了。”

梁弓长立刻满脸笑意,对李瑟道:“玉大,您既然另有打算,我就不勉强了。我们现在是在玄武湖的船上,这里左面是黄册库,下边是邢部,没有朝廷政府的命令,这里是不许进来的。这里守卫森严,任是谁也想不到我们会躲在这里的。”

明朝政府在玄武湖的的旧洲(今梁洲)来贮藏全国户口赋役的总登记册。由于这些册子的封面都四使用黄色的纸张,所以叫“黄册”,旧洲也叫“黄册库”。整个明朝时期,这里都是禁区。

李瑟原知是在船上,不意竟然在玄武湖,对这四个淫贼的胆色和智慧大是钦佩,道:“原来是在这样的重地,别人怎么也想不到你们会在这里。”

梁弓长道:“不错,历来玄武湖佳话不断,玉大何不写几个字,好叫我等看看门主的风采。”

李瑟脑筋转,道:“可惜我不通文墨啊!不要闹笑话啦!”

梁弓长道:“没关系,写下门主的名字,给我等留个纪念,也是好的。”

此时董彦已取来墨宝,李瑟见无法推辞,只好沉吟了下,信笔写道:“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这金陵图诗乃晚唐人韦庄所做。这首诗以凄婉缠绵的笔调,抒写了吊古伤今的哀情。霏霏江雨、萋萋江草、长堤烟柳和几声寂寞的鸟啼,织成了幅凄迷的图画。既咏怀古迹,又感慨历史兴衰,伤感之情,含蓄地流露出来。

这首诗意境深远,空灵有致,李瑟但见雾锁湖面,朦朦胧胧,湖水清荡,和自己的心境颇类,可是却不是游玩来的,想起方才刚经历过九死生的局面,此时心情很是复杂。

梁弓长收起纸张,跟着大赞了几句,然后道:“玉大,我们四人护送您到莫愁湖去,您在那里放了薛姑娘,就说您在莫愁湖救了她,她聪明的很,也许知道是被劫在船上呢!那样说的话,定会天衣无缝。还有,这里有块锦衣卫的腰牌,您拿去,这样便可在玄武湖来去了。”

李瑟想尽快脱离险境,收了腰牌道:“好极,请把船靠岸就可,我会带她离开的。”

梁弓长道:“不妥,外面都已经闹翻天了,官府和四大世家的人都在追捕我们呢!没我们护送,那是很危险的。”

李瑟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

薛瑶光仍旧被个麻袋装着,几人小心翼翼,绕过了很多队伍的搜查,经鸡鸣寺、钟楼、清凉门到达了莫愁湖。

李瑟见四人对地形极是熟悉,心想:“几人行事周密,难怪闹的京城鸡犬不宁。”

梁弓长道:“玉大,我们这就去了,您自己要小心,日后我们会和您联络的,放心好了。”说着接过杜开先手中已经从麻袋里出来的薛瑶光,就要交给李瑟。

李瑟正待去接,忽见梁弓长手抛,薛瑶光便直落向莫愁湖里,李瑟大惊,连忙飞身去救,可是仍迟了步,薛瑶光已经落入了湖水中。

李瑟潜进水里,把薛瑶光捞起,二人浑身湿透,李瑟把薛瑶光抱上岸,四人已经不见踪影了,心想:“这淫贼好厉害,心计了得,怕我背叛他们,引正派人士去杀他们,特意留了我的手迹。现在又逼我落水,好叫我说是潜水救走薛姑娘的,真是设想周到。”

李瑟把薛瑶光放在岸上,因是夏日,她衣服穿的极少,见她曲线毕露,大是动人,心里也是动,又见她雪白的面容,美丽不可逼视,心想:“怪不得她只几句话,就引得几个淫贼争斗起来。”怔了下,才伸手解开了她的穴道。

薛瑶光身体扭了扭,慢慢坐起,嘴里“哇”地吐出口水来,星眸轻启,见李瑟坐在自己面前,紧张地盯着自己,不由吃了惊,道:“怎么是你?我在哪里?”李瑟见薛瑶光开口说话,放下心来,笑道:“姑娘不须担心,我们脱了险境了,会儿就可到家,你没受到什么伤害,不要怕!”

薛瑶光道:“你……你救了我?”

李瑟道:“不是,是姑娘自己救了自己,我凑巧把你带回来而已。”

这时已是天明,曙光把黑暗赶走了,湖边发生的事情也早惊动了直在搜寻薛瑶光的几队人马。

李瑟见有人向这里奔来,便脱下湿衣,披在薛瑶光的身上,薛瑶光低头见自己的曲线毕露,大是羞愧,低下头来。

先来的是王家的人马,领头的是冯总管,见了两人的情景,也不多问,叫人脱了衣服给二人披上,就护送二人回去了。

李瑟回到王家,古香君早闻讯而来,眼里大是忧色,李瑟笑道:“没什么,只是偷偷出去游玩了番,怎么?你生气了?”

古香君笑,道:“你回来就好了,不用安慰我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李瑟讶异了下,便笑笑不再说话。

李瑟回到住所,才换了衣服,休息了会儿,还没和古香君说上几句话,就见昨天惊鸿瞥的练无敌前来拜访。

进门,他就大叫道:“李公子啊!多亏了你,否则我练某不说老脸丢尽,就是对薛大哥还怎么交代,你啊!可是救了我的老命。”说完拍着李瑟的肩膀,连连道谢。

李瑟被他弄得很是不好意思,昧的谦虚。

练无敌谢了良久,又问了他救薛瑶光的经过,闻说四个淫贼在莫愁湖,便道:“这四个淫贼真是可气,等我去莫愁湖察看番去,他们虽然大概都逃离了,可是也许还留下些蛛丝马迹呢!”

练无敌走后,冯总管又进来道谢了番,说道:“要不是公子,薛姑娘要在我们王家出了事情,我们王家可怎么向薛宗祖交代?公子的功绩,我们老爷定不会忘记的。老爷他时抽不出空,改日定会重谢你的。”

李瑟道:“分内之事,何足挂齿呢!只可惜我武功不高,杀不了那些淫贼。”又问道:“薛姑娘此时可好?定是回家去了吧?”心想:“她这回已是惊弓之鸟,定会回家寻求她父亲的庇护去了。”

冯总管羞愧地道:“没有,她执意仍回柏香堂,怕我们王家尴尬吧!如此善良的姑娘,要是真的被淫贼……唉!公子,可是真的谢谢您了,你可真做了件大好事。”说完弯腰行礼,李瑟连忙拦住。

如练无敌和冯总管样的人,来了几拨之后,李瑟才得安静,古香君笑道:“郎君,你这样春风得意,是不是觉得很威风?”

李瑟苦笑道:“你还没看出我多么厌烦吗?请你替我挡驾吧!就说我要休息了,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古香君道:“好吧!你是真累了吧?”

李瑟道:“那倒没有,不过休息下也好。我不喜欢见人。”

第五章香花引蝶

李瑟在没人打扰的情况下,休息了晚,清晨就醒了。

想起昨天遇到四个淫贼的事情,那么的不可思议,要不是他被当做淫贼的同伙,定然被杀无疑,李瑟如今想来,还是心惊不已。

既然醒了,李瑟也就起来了,对古香君道:“老婆,昨天宝儿来过几次?”

古香君道:“她没来过啊!怎么,你想她了?”

李瑟道:“不要开玩笑了,我想她做什么?”忽然心里酸,想道:“我要是昨天被杀,她看来定不会为我流泪,只有香君个会为我心痛。”想罢,心里大是惆怅。

李瑟吃过饭,想起遇到四个淫贼,自己居然靠胡说八道才逃过劫的事情,不由心里生气,便想把武功练好些,在房中破天荒地练起内功来。

李瑟运起刀君的心法。如果按练气的心法来看,方今天下,练气可分吐纳、禅定、周天、导引四大流派。

刀君派的心法乃是吐纳派,强调以呼吸锻炼为主,因而又称之为“炼气”、“调气”、“行气”、“调息派”。这派是在“呼吸精气”、“吸新吐故以练脏”等思想的指导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六大门派的华山、青城也都是这个流派的。

李瑟练起功来,可是只觉浑身真气无法凝聚,真气不受他控制,心知新来的真气,和以前的真气大不相同,若用师父教的心法,绝不可行,不由心灰意冷,索性不练了。

李瑟走出了房门,忽然想道:“宝儿是不是也遇到了什么事情,那晚四个淫贼可是先对她下手的。”想到这里,李瑟连忙朝天香阁走去。

李瑟去过天香阁,王宝儿却是不在,问了丫鬟小青,才知道她在赏春园,李瑟轻车熟路,就自去寻王宝儿。

李瑟边闲逛,边寻找,过了会儿,见群人欢声笑语的,料来定是王宝儿和她的些朋友。

李瑟走近人群,只见王宝儿兴高采烈地在大声讲着什么,还比比画画的,李瑟心里奇怪,心想:“妹妹在说什么,那么高兴!”

李瑟留心听去,只听王宝儿道:“他招『千丝万缕』打出,那五个坏蛋狼狈之极,连忙都跳开……”

围着王宝儿的个公子道:“姑娘,不对吧!『千丝万缕』可是薛家的武功啊!”

王宝儿怒道:“喂,你怎么见识这么浅陋,乱打搅人家讲话,到底是你看见了还是我看见了?难道你不信我讲的话?”

另人道:“是啊!郑公子,你不要打断宝儿姑娘讲话。小姐,请继续说,不要理他。”

王宝儿瞪了那个插话的人眼,然后又道:“他招打出,见那些坏蛋都躲避不及,嘿嘿,心里暗喜,心想:”你们这些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和我较量,看我的绝招。『突然,他使出了威镇江湖,旷古绝今的招』晴天碧海『,这下,五个坏蛋哪里能抵挡……“

“什么?”众人齐声惊叫:“他连碧海山庄的碧庄主的武功都会?不可能吧!”

王宝儿噘着嘴道:“是吗?有些离谱是吗?不过这可不是我讲的啦!这可是薛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哎呀!总之,我大哥武功很厉害啦!也许我记错招数也是有的,你们还是听下面精采的吧!”

见众人连连点头,王宝儿又高兴地道:“李大哥见五个坏蛋武功这么差,被打得太可怜了,就道:”喂,各位好汉,真天我玩得很是尽兴,你们武功太差,我就不欺负你们了,我把薛姑娘救走了,你们要是不服,日后尽管来找我好了,再见。『说完,大哥他……“

李瑟在背后听了半天,才听出王宝儿居然在说他,要不是提到薛姑娘,他还以为王宝儿在说她的另外个李大哥,此时听明白,连忙分开几个人,进去道:“宝儿,你……你在说什么呢啊!”

王宝儿见是李瑟,高兴地道:“啊!大哥,你来啦!我正说你大展神威,怎么救出薛姐姐的事情呢!好啦!你来了,快点给大家说说,省得人家说我在吹牛。”

李瑟心里暗气,道:“我是趁那些淫贼不注意,偷偷把薛小姐救出来的,他们武功高得很,连练无敌练大侠都没捉到他们,我更是不行啦!”

王宝儿怔,笑道:“哈,我大哥真是谦虚,高手啊!就是这样,老是不说自己的厉害处……”

李瑟见王宝儿不理他的话,犹为自己吹嘘,而那些公子也如傻瓜样,盯着王宝儿听她的胡言呓语,又不能当众人面,揭穿王宝儿的话,心中恼怒,便悄悄地离开了。

李瑟回到住所,见古香君不知忙什么,总有干不完的事情样,便自己回房。想起王宝儿虽然大是吹嘘自己,可是显然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很是完美,武功定是高得不得了的。

可是事实却是自己武功很低,他不由心里暗道:“我要好好练功。”

李瑟咬牙练功,可是这内力半点也勉强不来,李瑟强驱真气,真气不经脉络,四处乱窜,震得李瑟气血翻腾,连忙泻了真气,只觉胸口发闷,呼吸不畅,便倒在床上休息。

李瑟正晕晕忽忽的时候,忽听人道:“姑娘,你真是客气,还拿什么礼物来啊!你才经过惊吓,应该在家多休息几日。就算要来,来瞧瞧也就是了。”

另人道:“嫂子也客气了,些不值什么的东西,只不过这时节的新鲜的东西,请收下就是了。”说话的工夫,两人已经进了屋。

李瑟连忙睁眼,就见俏盈盈的双美目看着自己,吃惊地道:“李大哥,你是受伤了吗?要不要紧?”正是薛瑶光。

李瑟强笑道:“没……没什么事情。”可是气息还没调好,头还有些晕。

古香君在旁边见李瑟脸苍白,惊道:“李郎,你不是说你没受伤吗?怎么,你在哄我吗?”

李瑟经过了这阵,气息畅通了,深呼了口气,脑里清醒了,坐了起来,薛瑶光连忙按住李瑟的身子,推他躺下,道:“李大哥,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客气了,快点躺下吧!”

李瑟本已经好了,可是顺着薛瑶光温暖的小手,只好躺下,被个女子这样触摸着,脸上不由红,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是坐还是躺。

躺了下来会儿,李瑟才清醒过来,忙道:“薛姑娘,我没事情的,我起来好了。”

可是薛瑶光执意让他躺下,道:“不行,你为我受了伤,我怎么还能叫你不舒服呢?我又不是外人,以后你把我和宝儿样,当做你的亲妹妹好了,你客气什么呢?对不对大嫂?”

古香君含笑点头。李瑟道:“不是,不是。姑娘,你不知道我怎么救得你吗?我是偷溜到淫贼的船上,见你几句话挑拨的四个淫贼自相残杀,就趁机救了你,然后和你潜水走了。要说救你的人,还是姑娘你自己啊!对了,薛姑娘,我很是奇怪,你为什么在那些淫贼面前那么镇静呢?”

薛瑶光笑道:“就算我再厉害,要是没有李大哥你,我还不是落入虎口,你啊!就不用谦虚了。要说镇静嘛!其实我当时心里害怕的紧,可是想啊!就是害怕有什么用呢?别的我倒不知道,不过在商场上,管理我们家生意的时候,什么样特殊的事情和变故都经常遇到,要是老惊慌失措的,那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了。有句话说得好:”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所以我啊!锻炼得遇到什么事情都表面上很镇定。“

李瑟呆呆地听了,羞愧得直想头撞死,人家个女孩家,见识居然如此高明,遇到的是多么危险的情况啊!甚至是比生死都关系重大的事情,那是关乎个女孩子清白的大事啊!可是人家呢?镇静自若,谈笑却敌,自己与之相比,那是差得远了。

李瑟回想起自己的经历,脸上发红,羞愧无比,就这么在检讨自己,却忘了眼睛在盯着薛瑶光呢!

如此来,李瑟痴痴地盯着薛瑶光,脸上又红,眼神迷茫,薛瑶光见李瑟忽然不再说话,只是痴了样,盯着自己呆看,哪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迷醉在自己的美色之下呢!

先是喜,害羞的低了头,随即暗怒,心道:“哼!你和别的男子个样子罢了,也就不过数日,就现出了本性,你定是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中了你的计策,我待你这样好,从此就是喜欢你了?呸,瞎了你的狗眼。”

古香君开始也是有些误会李瑟,不过等见薛瑶光低了头,李瑟还呆呆的,就问道:“李郎,你怎么了?”

李瑟心里正悔恨懊恼呢!忽听古香君的声音,忙醒悟过来,道:“哈哈,姑娘的话含义深刻,我不由思索了起来,真是失礼,请见谅。姑娘请继续说您的高论。”

薛瑶光怔,道:“什么?说什么?”

李瑟道:“说什么都好,我觉得姑娘的话语虽然朴实,可是蕴藏玄机,令我有种豁然开悟的感觉,真是大长见识啊!”

薛瑶光不意李瑟说话的意思和自己所想的大相迳庭,眼睛转,就笑道:“呵呵,李大哥哄起小女子来了,我有什么见识,请不要取笑人家。我此次是专门来谢谢李大哥的相救之恩的,可是你岔,就不知道说到哪里去啦!”

李瑟道:“这个问题嘛!我说过了,我没救姑娘。姑娘实在要谢,谢老天爷吧!”

薛瑶光嗔道:“李公子真是太过分了,瞧不起人是吗?明明是人家的恩人,却百般辩解,你不认帐,我偏要报答你,看你怎么办?”

薛瑶光话音刚落,冷不防就钻出个人来,拍手道:“好啊!好啊!要想报答,就干脆嫁给我大哥好了,侍候他辈子,这样才叫彻底。”

古香君听了噗哧笑,李瑟被闹得脸上火辣辣的。

薛瑶光也是羞恼,见说话的是王宝儿,也不知她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便道:“我自然要报答李大哥,不过早就想好了,就把天下最值钱的宝贝送他,也就是了,难道我这样的愚鲁的小丫头还能拿的出手?”王宝儿奇道:“薛姐姐,你说的天下最值钱的宝贝是什么?难道比你还好?我不信。”

薛瑶光道:“这有什么不信的,这宝贝就是『天下钱王』家最宝贝的女儿,王宝儿姑娘。”

王宝儿听了,立刻就羞红了脸,对古香君道:“嫂子,你快帮我,你没看见有人欺负我吗?妹妹好可怜啊!”

古香君道:“活该,谁叫你戏弄人家来的,这下好,偷鸡不成倒失了把米,也闹了鼻子灰去了吧!”

薛瑶光笑道:“大嫂真是说得好。”

王宝儿噘嘴道:“原来嫂子也不是好人,关键的时候倒帮助外人,可见平日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古香君笑道:“呵,开个玩笑嘛!怎么害羞成这样了,来,嫂子疼你,看你气成这样。”说着搂着王宝儿亲热。

王宝儿道:“这样才是好嫂子嘛!”

李瑟直静观三人嬉笑,哪里能有他说话的份儿,只好干笑,堆着副笑脸,摆在哪里,心想:“真是无趣,女孩子家说话,我在这里算什么?”可是又不能离开,想起自己原来无拘无束的日子,不由叹道:“想当年……”

话出口,连忙醒悟,心想:“幸好及时收了口,否则说想当年自由自在的日子多好啊!这话说出口,别人倒罢了,香君要是生气了,可是不好了。”三女忽见李瑟神情古怪,说出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却无下文了,等了良久,便齐问道:“你想当年怎么?”

李瑟见三人好奇的眼神,知道不说是不行的,就道:“嘿嘿,这个是还用问吗?你们两位小姐是多么美丽的姑娘啊!要是当年,我非追求不可,可是现在啊!家里有母老虎在,那是有心也是无胆喽!”

王宝儿和薛瑶光齐望向古香君,古香君脸上羞红,道:“不是的,他瞎说,我才不敢管他。”

薛瑶光道:“对,嫂子做的对啊!李大哥这样风流潇洒的人是应该看的紧。”古香君道:“没有啊!不是这样的。”

王宝儿道:“是啊!我大嫂最好啦!连去妓院都陪大哥去啊!”

薛瑶光惊道:“什么?”

李瑟和古香君都是尴尬异常,古香君忙道:“薛姑娘,你别听宝儿胡说,她骗你的。”

王宝儿噘嘴嘟囔道:“谁骗人啊!大嫂是好嘛!去妓院怕什么,我都去过啊!”

王宝儿声音虽小,薛瑶光可也听见了,笑个不停,料来王宝儿定是不懂什么是妓院,不过见这几人说话乱七八糟,真是和以往见时说话大不相同,心里也是诧异。

几人经王宝儿番胡言乱语,都是难堪,谁也不知道说什么话题好了,过了会儿,薛瑶光便起身告辞,和王宝儿起去了。古香君送她们到门外。

古香君回到房里,见李瑟已经下了床,背手在屋中吟道:“『古之所谓豪杰之士者,必有过人之节。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见辱,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不足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临之而不惊,无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挟持者甚大,而其志甚远也。』”

古香君道:“郎君怎么雅兴不浅起来,吟诗作对的,是见了两个美人,心情大好吗?”

李瑟微笑道:“不是。”古香君道:“怎么不是?你不是说不是我管你,你定会追求她们吗?”

李瑟笑道:“我说着玩的,你怎么当真了。呵呵,我念的乃是苏轼苏东坡先生的文章『留侯论』,今日听了薛姑娘的话,想了起来,她果然是个奇女子,厉害,厉害。”

古香君道:“是呀!你很少夸人的,她那么美,值得你称赞。”

李瑟道:“你懂什么,她的容貌算什么?她的见识出众才是值得称赞的。”

古香君道:“是吗?我个女子,什么都不懂,自然没你明白啦!”

李瑟不觉古香君有些生气了,道:“欲遇变而无仓忙,须向常时唸唸守得定;欲临死而无贪恋,须向生时事事看得轻。平时炼心很重要啊!我原来江湖经验太浅,现在我终于知道我师父原来教我的东西,有什么用处了。”

古香君道:“郎君你今天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你肯出江湖了吗?”

李瑟叹道:“出江湖?我不是就在其中吗?欲断之,不绝之,何苦来哉!”

古香君道:“怎么都好,只要不离开我就成。”

李瑟揽住古香君,叹道:“你就是离开我,我都不许的,我怎会离开你,而且你别忘了,你还欠我的债呢!”

古香君知道李瑟的意思,在他怀里轻轻地道:“人家也不想欠债啊!谁知道为什么没动静呢?”

李瑟笑道:“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我们有辈子的时间,你还怕不能怀上孩子吗?”

他说完把古香君抱到床上,古香君听了李瑟的话,嘻嘻地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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