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拜见恩师(1/1)
挂断了梵棽的电话,我坐到沙发上吸起了烟。这个时候,我终于有些明白师父为什么几次三番要提醒我,跟梵家打交道要多留神了。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暹罗?”一支烟吸完,我问那个一直监视着楼下动静的枪手。当务之急,不是跟梵家去理论谁是谁非,而是我要尽快离开暹罗返回国内。
“今晚恐怕戒严得厉害,明天一早我就安排车去机场。房间里有洗浴,午阳先生待会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我去下边蹲着,有事我会通知您的。”枪手放下窗帘,回身对我说道。我点点头,对他轻轻摆了摆手。
“你觉得,事情真的像是梵棽刚才说的那样么?”等枪手离开,我将房门紧锁,然后靠在门上问收刀回鞘的晓筠。晓筠就那么看着我,也不说话。
“算了,事已至此,洗澡睡觉!”拿了一块毛巾,我将剑刃上残留的血腥之气擦抹掉。将剑交给晓筠保管,转身走进了浴室。一夜无事,晓筠也一夜没睡。她守在床头,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我睡觉。手里的刀握得紧紧的,只要有人敢闯进来,等着对方的就是她的一刀斩首。
“午阳先生,车来了!大小姐已经将一切都打点好,待会咱们直接从绿色通道登机就是!”门被轻轻敲响,晓筠手里的刀咔地一声拔出一寸。我睁开眼睛翻身而起,门外传来了枪手的声音。他的眼圈有些发黑,看起来应该在下边蹲守了一夜。我朝他点点头,转身提起了背包。晓筠的手紧紧按住刀柄,紧随在我身后朝楼下走去。酒吧门口停了一辆印刷着夜场广告的面包车,司机看起来应该是个本地人。等我们上了车,他一言不发的就往机场开去。
将行李和剑办理了托运,我们一行上了一架廉航的班机准备回国。我没有打算告诉梵棽我即将前往港岛,我决定先回国,等支开了那个梵家的枪手之后,再前往港岛去拜见师父。事出意外,将我原本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甚至于我跟晓筠,都没有来得及合照一张。不过回头想想,没有合照或许是一件好事。万一照片流传出去,反而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小姐说,请您去帝都一晤!”飞机在羊城机场降落,出了机场,枪手低声对我说道。
“回去转告梵小姐,就说我家里有点急事要办。改日我再前往帝都登门拜访!”我站在路边,点了一支烟对他说道。去帝都?无非是要跟我解释这一次的事情罢了。跟他们的解释比起来,我去拜见师父显然更重要。用师父的话说,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就不用刻意去解释什么。
“这...好吧,我一定把话带到!要不要帮您订一张回家的机票?”枪手顿了顿,对我微微躬身问道。
“不用了,好不容易来一次羊城,我想在这里歇一晚上再走!你先去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们。”我看着路边匆匆而过的那些靓女们,吸了口烟对身边的枪手说道。
“师父,我回来了!现在在羊城,估计下午就能见到您老人家!”我看了看时间,换上了国内的电话卡给师父打了个电话。说话间,我将暹罗的电话卡放在脚下使劲摩擦一番,然后才将其扔进了身边的垃圾桶。
“我派人去接你!”师父在电话里显得很高兴的对我说道。
“请问,是姜先生?”本来就打算这次顺道去拜见师父,所以我的证件都随身带着。拿出港岛通行证,前往口岸过关。才出关闸,就见一人高举着接姜午阳的牌子站在那里。我走过去,他看了我两眼,然后将牌子放下上前招呼着。
“我是姜午阳!”我放下行李,跟他握握手说。
“太好了,请这边走。鸿鹄道长这几天,可天天念叨着你。哦,我叫汤米,是姑奶奶的管家!”汤米是个很健谈的人,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天气这么热,他依旧穿着正装。就连衬衣袖口的扣子,都扣得严严实实。嘴里做着自我介绍,汤米转身将我朝停在路边的那辆轿车领了过去。
师父和师母所在的宅子,位于半山腰。这是一处约莫上千平的别墅,别墅跟前有游泳池。趴在游泳池边上,就能俯瞰大半个港岛的景色。我们到时,一个身穿黄色比基尼的女孩正在游泳池里玩水。听见车喇叭声,她抬手一拢脑后的头发看了过来。
“午阳哥哥!”等我从车里下来,女孩急忙从游泳池里起身朝我跑了过来。喊了我一声,随后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
“梓童,好久不见!”女孩是梓童,我双手分开,不太敢跟她拥抱。等她抱够了,松开我之后我才跟她打着招呼。
“野丫头!”师母跟师父快步从别墅里走了出来。见梓童把我弄得有些局促,假意嗔怪了她一句。
“弟子姜午阳,拜见师父师母!”没等师父走到跟前,我就已经拜倒在地,接连磕了三个响头。晓筠见我如此,也跟随其后拜倒下去。师父的眼神在晓筠的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释然一笑,上前将我们搀扶了起来。
“这位,就是午阳以前提起过的晓筠吧?进屋说话,你师母为你们准备了糖水,喝一碗去去暑气!”师父抬手在我肩膀上使劲按了按,见我纹丝不动,这才满意的点头将我们往屋里让去。
“梓童上次,还多亏了午阳你!这丫头回来别的没说,可是一个劲的夸你!”师母看了看晓筠,然后走到我身边笑道。
“举手之劳,况且事情并没有办得圆满。师母不怪罪午阳就好!”我极力控制住心里的念头,谨小慎微的回答着师母的话。这个师母,可是有看穿人心的本事的。当初在山上,我没少挨她的揍。
所谓的糖水,其实是一些水果炖成的甜汤。加上冰块之后,吃进嘴里很是舒服。晓筠就陪在我身边坐着,而我则是中规中矩的陪着师父和师母闲聊起跟他们分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