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独特的气质(1/1)
此刻睢心远自觉地浑身被灵雨渗透进皮肤里,浑身骨骼肌肉像是被水泡了一样松软,不仅如此,经脉里面也被灵雨侵入,让他不能全力调动灵力,那些灵雨像是活的一样,犹如无数条虫子在经脉中啃噬一样难受,让他疼的脸色苍白,满头大汗。
也幸亏他是血灵根,修炼灵气的目的主要是为了炼气化精,炼精化血,他最强悍的其实是变化莫测、阴毒无比的《血神九影》,一身保命秘术更是了得。
但是此刻他不敢妄动了,一个甘霖术就让他实力仅剩三成,如此强悍的水系法术,再加上对面老者说自己两百年没有出世,让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瞳孔里满是惊骇。
“莫,莫问天?”睢心远的声音有些发颤。
“哼,看来还没有把老子的名字忘掉。滚吧,老子两百多年修身养性,跟你一个小辈计较太丢人,回去告诉睢红衣,就说老子莫问天回来了,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莫问天轻哼一声,不再理会睢心远,继续探查地上的裂缝。
睢心远弯着腰强忍着经脉里乱窜的灵雨带来的疼痛,他俯身的时候看到西山上面壮观的景象,此地肯定有与众不同的地方,而且莫问天就是在这里突破的,当然不能就这样走了,缓缓后退到十里外,落在一处小山上。
莫问天既然没有杀自己,只要离得远远地,那应该就不会再动手了。
想起莫问天曾经的名号就是玄水怪叟,脾气阴阳古怪,这次能活着也是侥幸了,睢心远这会儿心中暗骂睢家那些收集情报的人了。
你们不是说他十有八九死了吗?
……
空中的打斗过程很短,但是也依然让在场很多人震撼。虽然距离不近,但是莫问天和睢心远说话也没有刻意收敛声音。
年龄小、修为低的修士还没什么感觉,但是像孙天河、罗悦盈这样活了两三百岁,还是在仙师殿就职的人来说,知道眼前这个老者竟然是莫问天的时候,眼中透出都是敬畏,还有一个声音在回响,那个男人回来了。
莫问天为了避免再有人打扰他,这次把气势释放出来,孙天河等人心中骇然,也不敢靠近莫问天。
从大甘霖术把积雪融化,到莫问天把睢心远一招击败,时间其实很短,孙天河他们都还没有仔细探查过裂缝。莫问天不走,他们只能站在原地不敢乱动。
半小时后,莫问天终于粗略的用神识把所有裂缝都看得差不多了,发现小山谷这里的裂缝并不是最浓郁的,身形一闪,从空中消失,去了另外一处裂缝中。
睢山祖看到莫问天离开了,赶紧当先飞身上前。
“天庆府支脉家主睢山祖,见过远公子。”除了年龄,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修为上,睢山祖都和睢心远没法比,然而修仙界最看重的却不是年龄。所以头发花白已显老态的睢山祖对着睢心远躬身行礼,也理所当然。
“嗯,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细细说给我听。”睢心远强压下身体不适,直起身,脸上已经看不出什么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回远公子的话,前天晚上我感觉到似有一道惊雷在识海炸响,就带着人来到这里,发现这里原本乌云厚积,大雪纷飞的天象竟然变成了朗朗晴空。我怀疑这里有天材地宝出世或有妖兽渡劫,但是我们来晚了。”睢山祖说道这里看了睢心远一眼,见他在专心听,继续说道。
“我们发现有一个人正从这里离开去往东边,我们就赶紧去追,那人停下来之后,我发现竟然是……”睢山祖说道这里顿了顿。
“谁?”睢心远皱皱眉,不耐烦的问了一句。
“岐山一枝梅,暗香两云袖。”睢山祖说完眉头低垂。
“梅袖?”睢心远喃喃念出来这两个字,他要来雾凉郡当城主,当然要了解岐山州最大的修仙世家梅家的情况,自然就知道了这句话说的就是梅家最近风头正盛的天才梅袖,问道:“梅袖怎么了?”
“那梅袖是故意停下来,仗着神通诡异,把我睢家的另外一个结丹修士睢山海杀了。我等不敌,只能败退。我怀疑……,只是怀疑,这里有什么东西被她取走了。”睢山祖低声说道。
“哦?你结丹中期的修为让她跑了?”睢心远皱皱眉问道。
“远公子,那梅袖天资绝世,二十几岁就已经是结丹初期巅峰了,实力比我也不差什么,况且她身怀秘术,眼睛很诡异,能够让人瞬间神志迷失,手里还有一柄专门针对神识的短鞭,我……”,睢山祖说道最后,声音低垂,显得有些颓败。
“天资绝世?梅袖吗?也还不错了。长得美吗?”睢心远想起天资绝世,嘴角翘了翘,再怎么天资绝世,也不能像自己一样三十岁元婴吧?不过也不错了,何况还是个女人。
“啊,美,很美。”睢山祖听得一愣,没想到睢心远关注的重点是美不美,想到睢心远的年龄,睢山祖有些了然,心中苦涩,他的本意是想让睢心远帮他报仇。
“有多美?”睢心远仿佛心情好了很多,把刚才的不快也淡忘了。
“这个……,虽然她看起来还小,但是晚辈觉得她身上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虽处万千芳华中,仍可遗世而独立。远公子见到后,想必能一眼就认出来。”睢山祖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语,只能形象的比喻一下。
“哦?有意思。”睢心远从储物戒里面拿出一只玉笛,在手上敲了两下,说道“后来呢?”
睢山祖看到孙天河等人过来要拜见睢心远,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赶紧简单说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忍住说了一句:“远公子,梅袖杀我睢家子弟,这仇……”
“我知道了,退下吧。”睢心远嘴角微勾,淡淡的说道。成,就是亲,不成,自然就是仇。
“是。”睢山祖咬咬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