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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伦皇者】(84~86)2017/10/28*********隋莲珠:30岁,庞骏第一个喜欢的女人,秦州刘氏的世交,孀居寡妇,在庞骏赴任松州刺史时重遇,勾起以前的情愫。
*********八十四、兵匪一家庞骏一家,连同此次与庞骏一同前往松州的官员,共计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京城,前往辽东雪国,仅仅离开几天,天空就下起了大学,一行人只好降低了每日的路程,缓慢前往,足足走了二十多天,才踏入了辽东行省的地界。
马车中,庞骏正大马金刀地坐着,他两位贴身侍女玲珑姐妹,正乖巧地跪在他的两腿边上,伸出灵巧的小香舌,舔弄着庞骏的肉棒,而金兰则坐在他的身后,用一双玉手为他按摩,而庞骏自己则手上拿着一份卷宗在阅读着,这份卷宗是他回秦州之前,拜托吕涛先行一步来到辽东,为他调查辽东各处势力的情报,里面比较详细地记载着辽东各个势力包括一部分外族势力的资料,是庞骏准备用于处理松州之事的有力武器。
“燕州费氏,怀州赵氏,燕州徐氏,松州祖氏,松州吴氏,辛州令狐氏……都是大家族啊,就有十数家了,还都大部分是掌握着辽东行省各州军队的权力,不好对付啊。“庞骏叹了一口气道。
“少爷天纵奇才,任何事情都能完美解决,又怎么会不好对付呢?”在庞骏身后帮他按摩推拿的金兰甜甜地说道。
“就你嘴甜,亲一个。”庞骏抬起头看着美艳的俏婢说道。
“啵。”金兰低下头,与庞骏湿吻着,与此同时,庞骏放开了精关,把浓厚的精液都发射出来,全数射在了玲珑姐妹的俏脸上,两名小美人也是甜甜地笑着迎接阳精的洗礼,姐妹二人抱在一块,互相舔弄着对方的脸蛋清理着精液,然后又乖巧地俯下身子,继续用舌头帮庞骏清理肉棒,这俩小美人,不仅可爱动人,还乖巧伶俐,庞骏一直都很喜欢她们。
正当庞骏与三女整理好着装后,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庞骏问道:“外面怎么了?马车怎么停下来了?”
外面的马夫说道:“回禀大人,我们已经到辛州了,正在等着入城,但是城门那边好像有两伙人在争执,堵住了城门口。”庞骏皱了皱眉头,吩咐马车夫道:“派一个人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人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前往打探的人回来报告:“回禀大人,是城门口的卫兵要向商队收取货物价值半成的过路费,商队不从,卫兵就不让过了。”
“半成的过路费?这是过路费还是抢劫?”庞骏听了,不满地说道,他在资料中听闻辽东省的军事豪族特别猖狂,想不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于是他吩咐三女说道,“你们在马车上呆着,我去看看,太过分了。”说完,他便下了马车,向城门走去。
城门口,此时正有两帮人,堵在门口对峙着,双方剑拔弩张,卫兵一方,为首的是一名满脸横肉的络腮胡,他冷笑着看着与他们对峙的商队说道:“老子说了,来到辽东,来到辛州,就要听咱辛州的规矩,过路费,货物的半成,又或者……”他淫邪地看着商队的一人说道,“老板娘你能在这陪本将三个晚上,就抵过一半的过路费,可好?”
这时,庞骏才看到另一方的商队,只见这些商队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孔武有力之辈,他们怒目圆瞪地看着络腮胡,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为首的却是一名约莫三十岁的美妇人,端庄典雅,雍容华贵,身穿火红色的狐裘大氅,站在马车下,风姿卓越,宛若仙子降临,雍容华贵,仪态万方,看着眼前这粗鄙的卫兵校尉,柳眉轻蹙,让人心动。
庞骏看到美妇人的样子,却是惊讶万分:她怎么会在这?于是上前看着美妇人,轻轻地问道:“隋姑姑,是你吗?”
美妇人听到有人叫,扭过头,却看到是一名清秀的少年,皱了皱眉,马上又舒展开来,惊讶而又带着欣喜地向庞骏问道:“骏儿,是你吗?”
“骏儿见过姑姑,不知道姑姑遇上什么麻烦了?”庞骏问道。
“骏儿,这……”
“哪里来的小白脸,给军爷滚一边去,小心老子把你当东瀛奸细抓了进大牢。”
络腮胡看见庞骏年纪轻轻,便出言不逊,“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把你卖到控鹤楼,也许能成为头牌,哈哈哈哈哈哈。”旁边的卫兵听了,也在哈哈大笑。
庞骏并不知道这校尉所说的“控鹤楼”是什么场所,不过听起来,应该像是男性的妓院之类的,专门为有钱妇人或者有断袖之癖的男人服务的,他淡淡地说道:“出言不逊,难道辛州的令狐大人就是这样带兵的吗?”
“哟,小白脸,还挺横的啊,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了,来兄弟们,给我逮住他,送到大牢里面去,”络腮胡命令道,“男的给我打进大牢,女的送到我的府上!”话音刚落,有几名卫兵就向庞骏走过来。
此时,那个被庞骏称作“隋姑姑”的美妇人拉着庞骏说道:“骏儿快跑,我们这里先挡一下。”美妇人的玉手嫩滑白皙,那舒适的触感让庞骏心中一荡,但他并没有动,而是反手抓住美妇人的小手说道:“姑姑莫慌,让骏儿来处理这事。”
美妇人被庞骏抓住小手,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安全感油然而生,娇靥一红,想挣脱庞骏的手,却没挣脱,只好红着脸被他抓着玉手,她心中有一种安定感,让她觉得眼前这个熟悉的少年能处理好这件事。
庞骏淡淡地看着狞笑着的几个卫兵说道:“我奉劝你们一句,乱动手的话,你们会后悔一辈子。”
看到如此淡定的庞骏,几人都有些忐忑,这些人平时虽然在辛州作威作福习惯了,但并非都是没有眼色的人,一个如此淡定的少年,要么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要么就是有所凭仗。
这时络腮胡却被庞骏激怒了,他叫嚣道:“都给老子上,不知道死活的东西,打死算老子的,别伤着了老子的美人啊。”
估计络腮胡平时也没少干这种事,几人被他这么一吼,也壮起了胆,想庞骏扑过来,眼看庞骏就要受伤,突然,被庞骏所牵着的美妇人只看见一道手影,接着前面的几个卫兵传出一阵“啊”地惨叫声,倒在了地上。
络腮胡一看,知道碰上“硬茬子”了,便指着庞骏道:“你他娘的竟然敢反抗?反了天了你,兄弟们,准备弩箭,杀死这帮反贼!”
庞骏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说道:“本官乃是当今天子御命松州刺史刘骏,你们谁敢动手!?”
啊?松州刺史?!卫兵们迟疑了,天啊,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是新任的松州刺史?
这台可笑了吧,但是那个令牌,的的确确是刺史令牌啊,刺史的令牌,很多士兵都见过,当然也认出这是大晋的刺史令牌。
“哈哈哈哈哈,什么刺史?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这里是辛州,别说你这个小毛孩装的什么假刺史,就算你是真的刺史,那又怎么样?这是辛州,老子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怎么样?小的们,给我宰了这小子!”络腮胡笑得更加猖狂。
“不知死活的东西。”庞骏嘟囔一声,松开了美妇人的手,一个闪身,竟然在眨眼之间就来到络腮胡的身前,抓住了他的一只手,一扭,“卡勒”的一声,络腮胡“哎呀”地惨叫一声,手就被脱了臼,接着庞骏的脚用力一踹,他就整个人跪在地上,然后被庞骏踩着背,一息之间,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谁都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这么厉害,好久才反应过来,纷纷用弓箭指着庞骏。
“都给我住手!”这时,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密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
庞骏眯着眼极目远眺,只见数十骑从城中疾驰而来,为首的一人,身穿紫色五品官员官袍,后面是数十精锐骑兵,全部都带有凛冽的杀气。
不愧为北国的骄兵悍将,庞骏暗叹道,这时,精骑已经到达庞骏约莫五丈远停下,为首的骑士下马向庞骏拱手道:“刘刺史,误会,都是误会,刀下留人。”
庞骏约莫能猜到这是谁,但他还是看着此人故意问道:“请问你是?”
“哈哈哈哈,本官令狐崇德,久闻刘大人文武全才,出类拔萃,果然名不虚传,”他指着被庞骏所踩住的校尉说道,“是本官御下不严,冲撞了刘大人,本官在此向你和这位夫人告个罪,还请刘大人高抬贵手,手下留情,之前的人已经向本官汇报,你还有几位同僚都会在今天到辛州,一路上辛苦了,本官已经准备好接风宴,还请几位同僚赏脸。”
庞骏拱手道:“多谢令狐大人的招待,刘某就却之不恭了。”
“请。”令狐崇德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这时庞骏扭过头看着美妇人说道,“姑姑,骏儿有要事在身,未能与姑姑相聚相谈,还请姑姑见谅。”
美妇人摇摇头:“你身为朝廷命官,公务繁重,姑姑怎么会责怪你,你去吧,我们去客栈落脚就好了。”
“好,那骏儿恭送姑姑,姑姑再见。”庞骏向美妇人行了一礼,便回到了车厢,车队继续前进。
令狐崇德看着庞骏的马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此时络腮胡垂头丧气地来到令狐崇德身边:“姑父这小白脸太嚣张了,他不把你放在眼里……”
“啪”令狐崇德一巴掌打在络腮胡的脸上,让他的右边脸肿起来一大块,他惊愕地看着令狐崇德问道:“姑父我……”
“你那德行我不清楚吗?这个小鬼可是天子看重的人,文武全才,你算老几,敢挑衅他?我看你是在辛州横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他可是神衣卫出身,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如果不是刚才老夫来得早,你就等着你姑姑给你上坟吧。”令狐崇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络腮胡依然不服道:“皇帝看重又怎么样,这里可是辽东,就算是条龙来了,也要盘着,这里可是咱的地盘……”
“你能闭嘴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天子派此人来辽东,是为了搅局的,哼,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本事,”他又瞪了络腮胡一眼,“你他妈的还呆在这干嘛,滚,看见你就烦。”
络腮胡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但多年来令狐崇德的积威让他不敢造次:“是,是,侄儿先行告退。”心中却嘀咕道,小白脸,害老子丢脸,我看你跟那骚婊子怎么死在辽东。
八十五、莲珠姑姑回到车上的庞骏,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金兰好奇地问道:“少爷,刚才那个被少爷称作'姑姑'的女人,是个什么人?”
庞骏看了金兰一眼,让金兰顿时脸色一变,喏喏地说道:“奴婢多嘴,请少爷恕罪。”
庞骏“哧”地了笑了一声,摸了摸美艳俏婢略带惊恐的娇靥说道:“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小宝贝兰儿,我怎么会责怪你,”看见金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又便捉弄似的说道,“不过嘛,兰儿可要受一点小惩罚哦。”
金兰脸色微变,怯怯地问道:“是,是什么惩罚?”庞骏凑到她的耳边,吹着气说道:“今晚,我要品尝小兰儿起码三次,还有那朵粉嫩粉嫩的菊花,跟别的好玩姿势哦……”
小俏婢听了之后,脸色变得通红,娇羞地说道:“兰儿早就是您的人了,少爷你……你怎么……折腾兰儿……兰儿都喜欢,嘤咛。”金兰虽然已经被庞骏调教得熟透了,每次交欢的时候都叫得很淫浪,但平时的时候依然是脸皮很薄,而庞骏就是喜欢她这种娇羞的样子。
庞骏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喜欢的女人。”在金兰的讶然之色中,庞骏讲述了以前的事。
被庞骏称为“姑姑”的那个女人叫隋莲珠,秦州隋氏的长女,秦州隋氏,与庞骏所在的秦州刘氏一样,都是当地的望族,为了不让其他人感到特殊,宫沁雪也会像一般的望族妇人一样,与当地望族中的几位女子交往,而隋莲珠,就是其中一位比较密切的存在。
当年庞骏被宫沁雪带回秦州收养,对外宣称是亲生儿子,而隋莲珠作为宫沁雪的闺蜜,当然也会认识庞骏,由于庞骏可爱清秀,又会说话,所以很得隋莲珠的欢心,二人的关系也越发亲密,在庞骏八岁的那一年,早熟的庞骏就喜欢上了隋莲珠。
那个时候的庞骏,虽然师姐与师傅都是天下难得的绝色佳人,可在被收养学武的这几年里,宫沁雪带给他的,更多是敬畏与恐惧,而师姐宫紫云,更总是欺负这个小师弟,让庞骏的情之萌芽,开在了温柔美丽的隋莲珠身上,甚至在一天晚上,向隋莲珠说出了:骏儿长大之后要娶莲珠姑姑为妻的话,让隋莲珠娇笑不已。
在庞骏九岁那年,已经超过二十三岁的隋莲珠,终究还是抵不过父母的要求,远嫁到彭州马家,成为彭州马氏那位身体羸弱的少主的夫人,她出嫁的那一天,庞骏远远地跟在她的轿子后面,直到在秦州十里亭处,被师姐宫紫云截住,才不情不愿地回到家,至此,便再也没有隋莲珠的音信。
金兰听晚庞骏修饰过后的经历,笑着问道:“那少爷现在重新遇到这位夫人,不就可以再续前缘了吗?嘻嘻。”
庞骏捏了捏金兰的脸蛋说道:“我啊,现在就想吃掉你这个小骚蹄子,别的都不想,哈哈哈哈。”
“嘤咛,少爷。”
接风晚宴在辛州州府中举行,双方貌似忘记了白天的不快觥筹交错不亦乐乎,直到深夜才结束宴席返回驿站,在回去驿站的途中,庞骏向程朝伦问道:“老大人,这辽东行省的豪强势力,也许是整个大晋最为棘手的了吧。”
程朝伦摇摇头道:“不好说,最棘手不一定,但一定是最为跋扈的,因为他们大部分的势力都在辽东军方,自古以来,军队都是最为骄横跋扈的组织,再加上他们都是本地豪族,行事飞扬跋扈,肆无忌惮,也是人之常情,怎么样?不过看大人今天的表现,应该是有了处理他们的大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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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说道:“与中原地区的权力崇拜不同,权力是可以通过各方面去取得,金钱,科举,武力,都可以获得权力,因为在物产丰饶的中原,生存并不是一件太过困难的事情,所以人们可以想出各种途径去获得权力,而力量崇拜,则是更注重与自身身体力量的,只有身体力量一途,才有可能获得恶劣环境下的权力。”
程朝伦点点头道:“你的话自有一番道理,这就是大人今天如此表现的原因吗?”
“对,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帮辽东蛮子,虽然会搞阴谋诡计,但他们的骨子里是吃硬不吃软的,我要比他们展示出更加强硬和更加强大,才能让他们心悦诚服。”
程朝伦捻着胡子点点头道:“既然大人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那么老夫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老夫知道如何去配合大人的工作了。”
“多谢老大人。”庞骏向程朝伦拜谢道。
夜凉如水,已经是亥时二刻了,本该早已就寝的隋莲珠,却静静地坐在客栈院落的石凳上,看着月色喝着酒。
一早已经打听到隋莲珠落脚地方的庞骏,在与程朝伦分别之后,便来到了这里,看着隋莲珠那孤寂的背影,轻声问道:“姑姑竟然没有休息?在想什么呢?”
只见隋莲珠的背影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转过身子,微笑道:“姑姑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找我的,所以就在这里等着你啊,坐吧。”她指着身旁的一张椅子让庞骏就坐。
庞骏坐下后,隋莲珠伸出玉手,轻轻地抚摸着庞骏的俊脸,笑着说道:“姑姑的小骏儿,长大了,从一个只会跟在姑姑身后玩耍的小孩,长大成一个优秀的男人了,姑姑都听说了,你考上了状元,还是文武登科,姑姑的小骏儿真厉害,没让姑姑失望,不过啊,姑姑的小骏儿长大了,姑姑也老了。”
庞骏伸手握住隋莲珠抚摸自己脸蛋的手,笑着回答道:“姑姑不老,姑姑很年轻美丽,时至今日,姑姑还是骏儿心中那个长大要娶的女人。”
被庞骏握着自己的手,隋莲珠有些羞赧,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是庞骏抓得紧紧的,抽不出来,便放弃了动作,默认了庞骏的轻薄,嘴里说道:“小色鬼,就爱欺负姑姑。”
“嘻嘻,”庞骏抓着隋莲珠的柔荑温柔地抚摸着,有些得意地说道,“曾经有些东西我迫不得已放手了,现在重新抓住,便再也不会松开了,姑姑,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辽东?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一个弱女子,还在辽东这个地方闯荡,我有些担心。”
“骏儿,你不懂。”隋莲珠的神色有些黯然。
见隋莲珠避而不谈,庞骏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移话题问道:“姑姑要去哪个地方?”
隋莲珠愁云惨淡地说道:“松州,姑姑这趟就是前往松州,马家在彭州主要的生意是药铺和粮食,白山的野山参,鹿茸,天麻等等都是畅销品,马氏药铺本来是一直有稳定的中间货源供给,可是在半年前,我的公爹仙游,中间商便乘势大幅提价,无奈之下,我只好亲自来辽东一趟,开辟一条新的路子,免除中间商的威胁。”
“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骏儿也许有办法,帮助姑姑解决这个问题,如果是治标不治本的话,大概很快就能解决,但如果要一劳永逸的话,这需要一点时间,估计需要三个月到半年。”
“啊?骏儿你有办法解决?姑姑知道,骏儿是有大能耐的人,但是你初来乍到,即使是松州刺史,也不好办吧。”
隋莲珠担心地说道,她看到庞骏白天时的表现,担心庞骏年少气盛,极刚易折,得罪了松州当地的势力,便更是步步维艰了。
“放心吧姑姑,骏儿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既然姑姑要前往松州,不如我们一起出发吧,明天我们的车队就会出发,姑姑与我们一同上路吧,我也能保住姑姑的周全,骏儿已经不再是那个跟在姑姑身后淘气的小孩子了,现在的骏儿能为姑姑遮风挡雨,照顾姑姑了。”庞骏说着,动情地亲了隋莲珠的玉手一下。
美妇人如遭电击,她连忙抽出自己的玉手,红着脸向庞骏说道:“骏儿别这样,姑姑可是已经嫁人了,不能再这样了。”
庞骏正色道:“姑姑可曾记得,骏儿小时候立下誓言,长大之后必定要娶姑姑,让姑姑一生幸福快乐,现在姑姑幸福与否骏儿不知道,可是年仅岁末,姑姑却要出来行走天下,这难道是姑姑喜欢的生活吗?”
“不要再说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马氏大房一脉,人丁单薄,上任家主突然仙游,二房那一边肯定是施行了诡计,让中间商突然提价,然后逼迫你们交出权力,为了不受二房挤压,你们需要开辟新的供货来源,但是现任家主需要在家中坐镇,身边又没有多少信得过的人,无奈之下,只好让姑姑出面了,我说得对不对?”庞骏目光灼灼地看着隋莲珠说道。
隋莲珠美目圆瞪,庞骏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锋利的寒刃一样,刺穿了她的心扉,让自己好像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一样,“你,你怎么知道?别,别说了。”
庞骏再一次抓住隋莲珠的柔荑,含情脉脉,温柔地说道:“好姑姑,骏儿说过,现在已经能够为你遮风挡雨,你就让骏儿,站在你的面前,为你阻挡一切吧,你,已经够累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隋莲珠此时再也忍不住,她本来就是安静温柔的女人,但是为了家庭不得不站出来抛头露面,一直以来,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庞骏的突然出现,就像是在迎着寒风孤独前行的自己,找到了一间温暖的房子,一下子就击穿了她的心扉,她啜泣着伏在了庞骏的怀里,一直不断抽搐着,庞骏顺势把她拥入怀里,搂着她的纤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玉背,二人就这样维持着这个状态。
好一阵子之后,隋莲珠才羞红着脸推开了庞骏,低声说道:“骏儿,姑姑让你见笑了,时候已经不早了,你,你还是快点回去吧,明天,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说完,也不管庞骏的反应,转身离开了庭院,留下一脸笑意的庞骏。
八十六、燕州费氏第二天一早,车队离开辛州城,再次出发,同时,隋莲珠的马氏一族的车队,也跟在身边,一同离去。
令狐崇德听到消息后,皱了皱眉头,他又唤来昨天那个络腮胡,冷冷地问道:“昨晚,你去如宾楼做什么了?”
“嘻嘻,没什么,没什么……”络腮胡陪着笑回答道。
“放肆!”“啪”的一声,令狐崇德反手一巴掌扇到络腮胡的脸上,立刻把他的右边脸打肿了,怒不可遏地训斥道,“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姑父说话不好使了?
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你想找灰胡子那伙人劫杀他们?费老在半个月前就发话了,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轻举妄动,你是不是都当耳边风啊?““杀个小白脸嘛,朝廷又不会因为一个小白……”
“啪”络腮胡的话才说道一半,令狐崇德又一巴掌扇了过去:“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朝廷诸公和天子还有费老都是愚不可及的蠢货?你觉得天子钦点派来的人,会是易与之辈吗?天子已经注意到辽东了,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朝廷正对着在朝国的东瀛人用兵,辽东作为大后方,朝廷需要稳定,你要闹事,我可不会担保朝廷不会痛下杀手,即使朝廷不动手,一旦他向费老施压,哼哼。”
络腮胡的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有些惊慌地问道:“那,那姑父,我,我该怎么办?我,我已经向灰胡子他们下了定金,他,他们马上就会行动……”
“那你他妈的不马上派人去拦截?!还楞在这干嘛?!”
令狐崇德第一次在怀疑自己提拔的这个侄子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是,是……”络腮胡听到后飞奔出去组织人手了。
“废物!”
络腮胡名叫罗豹,是辛州一个小豪族的子弟,其姑母原来是令狐崇德的侍妾,三年前令狐崇德的原配夫人去世,这位罗夫人就被提为正室夫人,其家族的人地位也水涨船高,原来只是一名队正的罗豹也顺利被令狐崇德提拔为一名营尉,统领数百的州府卫兵。
当罗豹带领着麾下的骑兵追踪到战场的时候,庞骏的车队早已经离去了,留下的只是数十具马贼的尸首,包括罗豹口中的灰胡子!这样罗豹如坠冰窖,他看到这样马贼的身体,除了少数伤痕以外,大部分都是被一招杀死,或是割喉,或者是刺穿心脏,毫不拖泥带水,看着这些尸首,大冬天的环境下他却不停地在冒汗,腿都快吓软了,嘴里哆哆嗦嗦道:“走,快走,快回去……”带着手下的人,灰头土脸地返回辛州。
与此同时,隋莲珠坐在马车上,神色复杂地看着对面清秀的大男孩,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目睹,她永远都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个少年,在之前犹如一尊杀神,带着他的十几名手下,在上百名马贼之间左穿右插,举手投足之间,便让一群凶神恶煞的马贼死于非命,仓皇逃离,这还是自己印象中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讨好自己的小孩子吗?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让他如此蜕变?
庞骏好像是看出了隋莲珠心中所想,他露出了微微的笑容,伸手抓过美妇人的发冷的玉手,摩挲着说道:“让姑姑受惊了,姑姑莫怕,无论骏儿变成什么人,姑姑永远都是骏儿心爱的人儿,骏儿永远都会对姑姑好的,刚才迫不得已,在姑姑面前杀戮,吓到姑姑了,骏儿在此道歉。”
隋莲珠虽然惊讶甚至恐惧庞骏刚才的样子,但是现在的他温柔体贴,让自己几乎忘掉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也知道,刚才如果不是庞骏,这里所有人的下场,都会无比悲惨。
“登科之后,陛下任命我为神衣卫少尉,为了完成任务,我带着我手下的兄弟,在江南,我带着几十人面对上千的东瀛倭寇,在西川,我为了调虎离山,独自面对齐天生麾下杀手团的追杀,我这大半年来,浴血奋战,九死一生,才换得与您重新相遇的机会,如果刚才骏儿的样子让姑姑害怕,那骏儿回避吧。”
“不,骏儿,不要走,”隋莲珠不知道为什么听了庞骏的讲述,心中更加怜惜这个大男孩,年纪轻轻却经历了那么多杀戮,而且,刚才的血腥场面,让她感到害怕,需要有个温暖的依靠在她身边才能安心,于是她主动抓住庞骏的手,低声说道,“骏儿,陪陪姑姑……”
这时,庞骏又露出一丝笑容,紧紧握住美妇人的手道:“好,骏儿不走,姑姑要骏儿陪伴,骏儿就一直陪伴着姑姑。”
隋莲珠想把手从庞骏手中抽出,可是庞骏并没有松开,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由着庞骏一直紧紧抓住,马车中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刚才,另外马车的那几个女人,都是?”
“她们都是我的姬妾。”庞骏回道。
“啊?但是我看她们……”隋莲珠适才看到庞骏的几房姬妾,年龄段从大到小都有,才感到有些讶异,也有点恼怒庞骏的好色。
“她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她们都是自己愿意跟随我的。”庞骏笑了笑,开始对潘彤母女以及纪霜华几人的身世来历介绍了一遍,当然,他的话掺杂了许多东西,真真假假,让隋莲珠更为信服。
隋莲珠听后,有些促狭地对庞骏说道:“想不到姑姑的小骏儿,竟然还是个风流种,这还是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孩吗?”
庞骏摇摇头:“不再是了,但是骏儿对姑姑的心,永远不会变。”
“不要再说了,现在姑姑被你抓着手,已经是很过分了。”
“不要,我要一辈子抓着。”
“你……唉……”马车中又陷入了沉默。
车队又继续前进,这几天里,庞骏不时会去探望隋莲珠,只要与美妇人独处,庞骏就会对她做一些亲密的动作,要么摸摸她的手,或者搂搂她的腰肢,几天下来,隋莲珠也就默认了他的行为,可一旦庞骏想进行再深一步的行动时,隋莲珠又会阻止他的动作,让庞骏好生郁闷不已,到了晚上,就发泄在几位美姬爱妾身上。
就这样,在数天之后,车队就到达了燕州城,燕州乃是辽东行省的治所,盘踞在燕州的豪族首领,是燕州费氏,而辽东行省的总督费霖,也就是燕州费氏的当代家主,其接任总督至今,已经超过十五年了,他在辽东的威望,可能比当今天子还要大。
费霖,字克斎,辽东燕州人,燕州豪门大族费氏家主,二十多年前,诸王之乱时,临危受命接任家族家督之位,果断带头支持当今天子登基,并派遣兵马截断当时雄踞两河的陈王军队后路,与朝廷军队形成合围之势,一举平定陈王,声威大震,被皇帝封为“定陈侯”,燕州刺史,燕州费氏由此崛起,十五年前大势已成,顺利成章,成为辽东行省总督,现年已经五十有八。
费霖有二子,长子费龙海,现任燕州指挥使,次子费龙杰,并未在朝廷任职,负责打理费氏在辽东所有的产业,辽东各大豪族,都尊称费霖为“费老”,按照程朝伦的评价,费霖是一头活跃在辽东雪原的银狐,有执宰天下之才,却又比任何高官都懂得进退,是个难缠的人精啊。
燕州城外,一名身穿将袍的大将,带着几位官员,正站在城门口处,静静地等待着,旁边的人不禁向其问道:“费将军,下官有一事不明,不过是松州的一个刺史,他来到松州,自然要亲自拜访费老,何必大费周章,要将军您亲自在此等待?”
领头的武将正是燕州费氏的长子,费龙海,与弟弟费龙杰嫡出不一样,他是费霖与小妾所生,他摇摇头道:“家父的意思,本将也不是很清楚他让本将亲自迎接刘刺史和程长史的原因,但是家父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不会有错,你们这是怀疑总督的话?”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费老智深似海,下官哪里会怀疑,哈哈哈哈。”
那人连忙摇手否认,打着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
到达燕州城之时,庞骏正在马车中练功,这时孙子寒来报:“大人,燕州城已经到了,还有燕州城外,有几位大人前来迎接大人与程老大人,为首的自称是燕州指挥使费大人。”
庞骏诧异地睁开眼睛,一言不发,马上下了马车,向孙子寒吩咐道:“快去通知程老大人,一起去与费将军见面。”孙子寒领命而去。
没多久,程朝伦也来到这里,与庞骏一同走向燕州城门。
看着城门处的几位,庞骏苦笑着低声对程朝伦说道:“程老大人啊,你说得没错,那位费霖老总督的确不是好糊弄的人,他让家族长子来迎接我们,就说明,他并没有因为我们被派遣到边远地方而产生轻视,谨小慎微。”
程朝伦抚须笑道:“呵呵呵呵,既来之则安之,费霖这个人,与其说他谨小慎微,不如说他深谋远虑,子业你以为他对每个人都这样吗?他就像一个旁观者,默默地看着朝中每一个人,盘算着每一个与他产生关系的人,能为他带来什么利益,如果他看不出你能为他带来什么好处,估计你今天要进他这个总督府都要花费一番心思,现在他如此表态,就意味着你与他起码在最近一段时间,会相安无事,甚至获益良多。”
“多谢老大人提点,老大人指点之恩,刘骏,感激不尽。”
“呵呵呵呵……”程朝伦抚须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