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疯狂(1/1)
“嗐!我们直接跑路算了,这里的事情已经不是我们能够处理的了,我们还是保命为主吧,直接回去去见国王,请兵助剿吧。”叶涯提议道。
“我同意,我们在这里呆着也无济于事。”萧涵顿了顿,点头表示同意,“我们现在各个带伤,我还是重伤状态,神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疯掉,我们现在去救人也是送。”
“不行!我可是一位正义的骑士,要走你们走,我要去救小姐姐!”安德烈轻哼道。
“我也是,我是医生,医者仁心,悬壶济世,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耶梦加得也附和道。
“你们这不就是葫芦娃救爷爷吗?一个一个送,到时候连你们也搭进去该怎么办?”
萧涵,恩斯,还有沈轩,纷纷劝说这两位,经过一番商量下,他们选择了回去见国王搬救兵。
他们没有理会泽维尔神父的话,带着愧疚,匆匆离开了这里。
凭着记忆,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村口,而他们也已经能够看到那个埋锅的土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闻到土堆处传来一股腐臭的气息,好像还伴随着虫子飞行的嗡嗡声。
萧涵回忆起来自己来的时候曾经在大检查官那里看到过的地图,他想起了另外一条离开的路,他们绕路离开了阿伯格村,对这个村子里可能即将发生的可怕事情置之不顾,虽然这不合道义,但是没有什么比他们的性命更重要的了,他们都已经在鬼门关前走过一次了,这下可不想再冒险一次了。
至于沈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越发的感觉自己脑海中逐渐回响着古神的低语。
终于,在他们逃跑的途中,时候到了。
当然,由于沈轩不是人了,所以他不会疯狂,他只是突然明白了。
梅菲斯,他与Cthulhu签下了契约,得到了永恒的生命,与禁忌的知识。
没错,他明白了,梅菲斯口中的操纵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所谓的世界的真相。
他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木偶戏手中的人偶,不可名状神明手中的玩具,他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不过是一张纸片上的寥寥数语罢了,甚至是此刻,仍然有不少的不可名状的诡异生物,在一本厚重的书本前,看着他所经历的一切。
他的情绪渐渐的被无法阻挡的绝望与懊悔代替,或许只有死亡能够给予他最后的意思尊严,然而很可惜,他已经丧失了死亡的权力,除非他再找到另外一位牺牲品。
“哈哈哈哈哈哈!原来如此!!我的人生,不过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什么上帝!笑掉大牙!!我那悲惨的过去,根本不是什么考验,不过是一个叫二次元的土豆的无名小辈,为了好玩而写下的那么几行文字而已!!笑话!都是笑话啊!哈哈哈哈哈!”
沈轩癫狂的大笑起来,像是彻底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他笑着笑着就抽搐了起来。
“兄弟!我的兄弟,你怎么了?冷静下来!”
安德烈有些害怕,他想要去用手安抚,但是却只能距离很远的试探问道。
“哈哈哈哈哈!别再做这些无畏的扮演了!安德烈!”沈轩大笑道,“还有你们!看着这章节的你们!不要太得意了!!!我的过去不过是一张纸片,而你们呢?你们又是什么!?哈哈哈哈!什么人生,不过是一场无聊的戏剧而已!!”
说完这话,牧师沈轩就离开了他们,独自消失在阴影之中。
他们知道,这位心地善良,舍己为人的牧师已经消失了,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疯子罢了。
怀着悲痛的心情,他们继续前景,终于,他们来到了埃斯科里亚尔修道院。
卫兵将他们引进了国王的寝宫,一切的一切都似曾相识,国王陛下和大检查官听取了他们的汇报。
“你们,咳咳,你们所说,一切属实?”
“是的陛下,千真万确,玛利亚怀的是恶魔之子,全村人都已经被恶魔控制了,他们恢复了古老的邪恶传统,背弃了主的荣光,甚至还试图欺瞒!我们在维卡拉家中找到的异端物品足以证明这一切!”
安德烈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那柄银制匕首,然后再在自己的背后取下那个铜锅,郑重的递给了国王。
“在调查中过程中,洛佩兹牺牲了,还有沈轩牧师,和泽维尔神父,为了捍卫主的荣光,他们回归了主的怀抱!”
“这么说,我们空欢喜一场?”国王的神情有些复杂。
“是的,陛下,那些异端的恶魔会化作虫子钻入你们的脑中,并借此操纵敌人。”
听到骑士说的话之后,国王还是有些怀疑。
“我的骑士,你敢以主的名义起誓吗?!”
“是的陛下,千真万确,我以主的名义起誓!”安德烈紧握着自己手中的那把剑。
“好的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旅途劳累,辛苦你们了,请在此修养一阵吧。”
众人退去,在修道院休养了一阵后,国王再次召见了几人。
仅仅是一个小时的事情,依旧是熟悉的场景,国王陛下躺在了病床上,他看起来更加萎靡了,大检查官则站在他的身边。
“孩子们,主会记住你们的付出的,咳咳咳,就在不久前,军队,军队已经,咳咳咳,封锁了阿伯格,咳咳咳。”
国王又陷入剧烈的咳嗽之中,一旁的大检查官见状连忙上前一步。
“不得不说,你们做得很好,一周前,梵蒂冈信理部的一支部队,也抵达了阿伯格村,确认了你们的说法,现在,整个阿伯格村都已经严密封锁,情况得到了控制,幸亏你们的消息及时,不然恶魔一旦扩散开来,后果将不堪设想。”
这时,他们注意到,国王陛下的寝宫里,那副耶罗尼米斯·博斯的三联画作《干草车》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新画。
恩斯·萨隆认出,这依旧是耶罗尼米斯·博斯的画作,画中描述出了一位牧师,一位尼姑,正在观览一次环钻手术。
“陛下,大检查官阁下,恕我冒昧,请问这幅画是什么来头?”
他们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接下来,两人的回答,让他们心惊胆战。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