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40)美妻圆房(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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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If?(040)美妻圆房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六章重回曲家村
(3)美妻圆房
发出电报后就是等待……。
因为之前与德国的交易,现在德商在中国沿海与内河的轮船都移转给大哥在纽约成立的人头美国轮船公司。几条江轮都集中到西江这边,现在每天一班江轮不但运来所需的各项物资、运走一箱箱培根肉产品,同时也带来香港与上海的中外各国报章杂誌,让我能随时了解世界最新情势。
最近全国吵得闹哄哄的有两件事。
第一是【是否要对德宣战】──英国左支右绌,朱尔典趁着黎元洪、段祺瑞刚上台,张勋、徐树铮在徐州开督军团会议商讨对付国会方法,开出协助武装【参战军】10个步兵师的条件,诱惑北京政府加入协约国一方。但伦敦自顾不暇,要段祺瑞往快沉的船上跳,也是几乎不可能的任务。
第二是【胡适之发表《文学改良刍议》】──胡适还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当研究生,原是在美国的【留学生季报】上发表,没想到陈独秀看了将之发表在【新青年】上。此文的主张在廿一世纪回头看当然没什么,但我过来这世界的七八年中,不管是学校上课、写报告,还是书信往来、部队十行公文,每样都得用文言文写,虽然自认古文能力还不错,但中间也是几次差点因文言文写不好而出问题。看到胡适终于开了白话文运动第一枪,心头长久以来无以名状的重担也稍微轻了一点。
江轮都是清晨约六点左右到,我习惯性起床后跑步到江边顺便领取邮件,早点知道国际局势发展。
上次跟家里一起团圆是民国四年了,去年除夕是在部队里过的,再两天就是除夕,老爸老妈已从上海回来,只留君儿处理未完成业务。
今天出门稍微迟了些。老妈难得见到爱孙,昨晚当然是左边搂一个、右边抱一个,而晴儿桃香难得有此机会,七早八早就来到房中3P大战。昨晚搞到半夜不说,今早天没亮两人就又不安分起来。寤寐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动手,小弟弟被温暖口腔叫醒后,闭着眼睛就感觉到肉棒被包覆进湿湿热热的花穴中。
正当闭着眼享受花心磨蹭龟头的时候,鼻头上突然感受到湿热的气息,高温湿透的花瓣包覆了口鼻,散发出体香的微腥爱液滴下我的双唇之间。
彷彿是怕我没被搞醒似的,在我脸上沉下的身体正好让鼻榫顶着穴口,而小红豆不停在我嘴唇上方搔揉,粗粗的阴毛刮弄着我的下巴。
受不了诱惑,我微张双唇将蜜豆衔入口中……。
「啊呜…」承受不住轻叹的是桃香。
「好深…好舒服……。」
原来疯狂摇着肉棍的是晴儿。原本都是默默承受的她,这几个星期来在床上愈来愈淫蕩开放。
刚甦醒的小弟奋力修理晴儿,愈来愈长、愈来愈硬。
「哦哦…不行了…」晴儿停下动作,大腿贴在腰上不停颤动。「香…换妳……。」
铁球般龟头与空气接触不到10秒,就又被引入另外一条快乐通道。
两位老婆轮番上阵,每人都洩身四五次,直到脚软才躺到两旁。
小弟弟还没发洩,我翻身而起将她们俩翻过来,噘起屁股趴下。粗大的阴茎先往桃香小穴中插去。
「啊啊啊…要死了…唉呀…」坚硬的龟头撞击子宫,怕吵到人桃香只能摀着嘴低喘。晴儿偏过头将舌头塞入桃香口中。
「呜呜呜…」插了桃香数十下,肉杵突然冲进晴儿体内,换她开始闷声低叫。
两边交叉来回,包着龟头的嫩肉都没有鬆弛迹象,轮流拼命吸吮。
老婆们骚媚淫浪地轮流叫着,我兇性大发,忽左忽右、狠抽猛插,一下比一下强,一下比一下重。
腰眼渐酸、睪丸开始上提,我呼道:「要出来了…哦…要出来了!」
「给…给晴姐…啊…」桃香摇着屁股回头皱眉轻呼道。
「唷…」铁菇再次钻入泥泞花沼,半昏迷的晴儿轻叹道:「啊…等等…今天是危险期呀…哦啊……。」
顾不了琢磨晴儿话中意思,一股滚烫阳精猛然射进晴儿子宫深处……。
三具滚烫的肉体同时陶醉在肉体交欢淫慾之中。
码头人声鼎沸,大批苦力準备上船挑运兴建房舍猪圈用的砖块与士敏土,成排手推车则是装载饲料用的豆粕与鱼粉。
为了这码头效率低落问题,前天中午二哥才特别约了吃饭讨论。
除我、王济外,二哥还介绍了之前提过刚自日本学成归国的吴晋伟先生。
二哥引见后吴君稍稍自我介绍了一下出身,他今年23、比我大上一岁,从日本东京帝国大学工学部毕业后,在日本铁道院实习了一段时间,一月初才回桂服务。
我见他讲话不疾不徐、神色自若,眼神炯炯有力,显然是对所学相当有自信,但又没在北京所见那些【海归派】骄傲气燄,不过眉宇间似乎有所保留,谈吐中不知是有什么难言未尽之处。
稍事用餐我开口道:「目前桂平码头如此繁忙,现在一天一班小轮,暂时是够用,但上下货都需要至少半天时间,不知道吴兄有什么改良方策?」
吴兄顿了一下,似乎没料到我一下就直接点名说话。
「水运的部分我是外行,不敢贸然提出意见…」吴晋伟谦道。
「二哥,我们调查过水运情况了吗?」
「是没有全盘调查,但基本资料也不少…」二哥放下筷子道:「珠江航行轮船最早是光绪十八年广东平安公司通航梧州的小型轮船,不过当时还是以木帆船为主。光绪二十三年梧州口岸开放后,蒸汽轮船才慢慢多了起来。汽船最早是明轮船,后来才被螺旋浆船取代。近日新出现的是【电船】,就是狄赛尔柴油引擎的小轮,吃水浅,可拖带6至8条木驳船。目前江轮每艘平均载重吨约80吨、木船每艘载重吨约20吨,吃水大约是2米上下。」
「嗯…那航线呢?」我续问。
二哥道:「现在轮船可以从广州一路上到百色,不过如果拖带驳船最多就到贵港。」
「那我们桂平的码头要多长、多深才够?」
「基本上以年出口10万头猪,也就是400万公斤培根肉来说400万公斤是4000吨,加上木箱约5000吨,合计9000公吨。另外加上其他出口产品杂货,一年现在估计是15000公吨的量…」二哥回答道:「一列驳船虽说大船可载80吨、8条木船160吨,其实满载最多也就200公吨。目前西江航运一年的载运能量大约有18万吨,是足以满足现在进出口所需。现在眼前的问题是装卸货速度太慢,一趟船靠岸起码要半天时间。」
「嗯…」我稍作沉吟道:「那如果吞吐量增加到50万吨?甚至100万吨呢?」
「呵呵,老三,你这数字未免也跳太快了吧!以广西现在的建设条件,桂平码头最多考虑到10万吨就很了不得了。」
「二哥您先别岔开,回答我。」
「这…超出我所学範围,我答不出来……。」
「吴兄您看呢?」
「这…这真的有点疯狂…」吴晋伟犹豫一下问二哥道:「方便回答吗?」
「没关係,老三就是这样,有时疯疯癫癫的,但常常他说的最后都对」二哥笑道:「你如果有想法直说无妨。」
「嗯嗯…」吴晋伟清了清喉咙道:「那我就不客气说了。三老闆您这个问题乍听之下实在有点疯狂……。」
听到吴晋伟只用【有点】二字,让我对他的好感增加不少。这小子似乎是有备而来的。
「首先是在数字上,以目前西江水运,一年要运送50万吨货物有实际的困难,问题出在水运能量」吴晋伟道:「现在的拖运方法式一艘小轮拖带6至8条木船,但各木船都是直接繫索在小轮上,木船大小不一,拖带时对航道的要求高,操舵技术含量也大,如果要拖带更多的木船也没有办法,所以一般见到的内河水运还是以单船运输为主。」
吴晋伟继续说明:「要提高单趟的运输能量,最好採用欧洲的【一列式拖带法】。一列式拖带省燃料、省缆绳,可大幅增加拖驳船队运量和航行速度,各船间缆索前后相连,各驳可自行操舵,因此能适应弯曲半径较小的狭窄的航道。如果能进一步利用【双排一列拖待法】,我估计一趟至少可以拖引40条以上木船,运输量可以达到千吨以上。」
「那不採用这种方法的原因是?」
「最重要原因是小轮马力不够…」吴晋伟道:「要这样拖运,小轮或驳船至少要有150马力以上,但现在的小轮最大的也只有180匹,平均是80匹左右。」
「嗯嗯…」我连忙取出纸笔记下来。这些资料与问题我以前根本没想过也没接触过。「那要如何解决呢?」
「德国有个道依茨(Deutz)公司,生产高品质的狄赛尔引擎,可以达到300马力以上,是最好的选择。至于驳船的船体,在国内甚至在本省打造现在都不是问题,就是缺钢料而已。」
「嗯…我了解了…」道依茨公司我听过,到廿一世纪德国出产的重型卡车还是都用道依茨的柴油引擎。
「接下来是考虑木船标準化」吴晋伟续道:「现在的民船大小不一,小的5吨、10吨,最大的可到200吨。大小不一不仅造成拖带时操作困难,靠港时的船舶运动、货物装卸都有不少麻烦,最好都统一,作业才会快速。」
「喔?但是这样200吨的船,木料供应上不会有问题吗?」二哥问道。
「不会有问题的,因为可以不用木料…」吴晋伟回答道:「我知道总经理现在正在计画建士敏土厂。用混凝土内衬钢筋铁网造船,船造价低廉,材料容易获得,建造设备和施工工艺简单,维修保养费用低,且能节约木材和钢材。钢丝网水泥船与钢筋混凝土船相比,船壳薄、自重轻、容易成型,且因配筋分散,具有较大的抗裂性和延伸性。钢丝网水泥船可作农船、渔船和运输船舶。主要缺点是自重大,抗冲击性能差,只能在一定範围内使用,我们现在很难取得钢筋,但钢丝、钢网还买得到,况且用在西江上只要没有大碰撞,基本上不会有安全问题。」
「嗯,说得好…说得好…」我点头拼命笔记要点。「那规格呢?」
「小轮拖运1马力大约可拖动3吨上下货物,所以一条小轮200马力可拖600吨,要操纵灵活,一条船长度最好在25米上下。吃水1。5米时,长度25米、宽5米,载运重量就约是100吨…」吴晋伟取出纸笔计算道:「广州到梧州水运是462公里,逆流这样约需要80小时,如果算到桂平…嗯…来回广州一航次就是7天。」
「简单说,一列船一年跑40个航次,载运2万4000吨」吴晋伟微笑道:「一年要50万吨起码要25列船,也就是小轮25条、驳船150条…但要保险起见,最好是增加一成的数量。」
「哇…」二哥讶叹。
「那码头呢?」我追问。
「简单这样算吧…25列船,每列7天靠港一次,每天就是4列…」吴晋伟拿起铅笔边写边道:「每列船需要码头长度至少220米,同时靠岸4列就是880米…掐头去尾,至少码头长度要1千米。」
「哇!1千米…」二哥嘴张得更大了。
「嗯,码头长度至少1千米,水深的话要超过3米较理想。」
「嗯,我明白…」我把这几个数字写在笔记本上。「那这样数量的货,要怎么装卸才能更快点呢?」
吴晋伟笑笑道:「靠现在这些苦力和大车肯定是不行的。」
「当然…」我应道。
吴晋伟会心一笑道:「首先说码头边上。码头上要设起重机与吊桿,内河船小、船上多不设吊桿,所以起重机要设在码头边。起重机要设成丁字型,这样才能横跨到船舱上方;同时起重机要设钢轮、放在铁轨上,这样才能配合船只位置前后移动。」
吴晋伟续道:「单有起重机也不行,最好是把货物事先绑牢堆放在固定大小的木头栈板上或装在木箱中,这样一次就可以吊起相当数量的货物。」
「栈板?你乾脆说用编织袋还是货柜好了…」我心中默道。
「我在日本看到的,都是用个大绳网,一次网住一堆货箱再吊下船,没见过这种作法」二哥一问道。
「您说得没错,现在主要的港口就是像您说的,用绳网吊货」吴晋伟道:「吊网问题是只能把货物装上或卸下,绳网打开后还是要用人力搬到定位。」
「那这堆绑在【栈板】上的货物吊到码头上又要怎么处理呢?」二哥追问道。
吴晋伟道:「很简单,直接整块版子放到铁皮车上,用铁路拖走。」
「拖走?这样还是要处理呀?」
「是的,还是要用人力卸货」吴晋伟解释道:「但利用轻便铁路可以将每一块板子送到不同地方,例如送入仓库或直接送到目的地,好比直接送到养猪场。这样把装货与卸货工作还有时间分散到各地,就可加速码头速度。」
「喔喔,意思就是码头只负责上下船,不负责卸货、分装,而这些集货、分货的工作分散到各地,这样就不会挤在码头上了」二哥恍然大悟道。
「您说的完全正确」吴晋伟道。
「有没有更快的方法?」我问道。
「嗯…有是有,但对现在来说不适用,条件还不满足」吴晋伟回答道。他眼中彷彿闪烁着某种奇特眼神。
「所以意思是,除了修1千米的码头,还要建铁路?」我盘算道。
「是的。」
「嗯,这么大用地,现在的码头肯定是不够的,也不能拆镇上百姓房子」我抬头问吴晋伟道:「你的建议呢?」
吴晋伟道:「如果真的这么天马行空,我会建议在郁江南岸曲流,也就是溪立岭以西,在郁江口与野鸭塘间开挖一条运河兴建新码头。」
「喔?」
「是的,如果放在这,不但有足够空间设码头、仓库,甚至也可以利用这兴建船坞来造船、修船」吴晋伟眼中闪着异彩道:「甚至如果未来有更天马行空的构想,这里也有足够的空间可以使用。」
「嗯嗯嗯…」我翻着王济取来的地图道:「你的意思是包括仓库、船坞等都设在这,甚至以后的肥料厂、饲料厂等也都可以用这里。」
「是的!」
「这工程不小唷!」我抬头问二哥道:「在人力还有工程材料上会有问题吗?」
「这…」二哥想了想道:「物力问题较小,人力上问题较大……。」
「那你怎么解决?」我转头质问吴晋伟道。
「这样的工程要多少时间、多少钱得详细计算,请给我半个月时间提出详细报告」吴晋伟道:「不过如果是人力的问题,巨型工程一定会吸引许多外乡人来打工,我们可以进一步到人口稠密、粮食不足的地方招工,奖励他们携家带券来。这样不但可以招到地盘上需要的工人,人口增加后,他们领的工资也会留在地方上。有了充足人力,未来要设工厂还是做其他建设不用一直发愁,地方上更会因为人口增加而繁荣起来。」
「呵呵,说得好,想得很远、很透彻!」我夸讚吴晋伟道。没想到这小子还懂得一些凯因斯经济学派的道理。
我续问道:「所以照吴兄这样说,肯定是得建造一座跨郁江的大桥啰?」
吴晋伟道:「是,依据目前测量的进展,东往平南、南往杜步镇、西到大圩镇、北往南木、金田镇的四条干线目前都测绘好了。」
我道:「短短一个月时间完成这么多工作,真不简单。」
吴晋伟道:「您这样说就过奖了,其实过去几年虽然是在日本唸书,但中间也回来家乡过两次,趁空闲时就多多少少做了一点工作。」
「很好!很好!」我举杯道:「马上要过年了,吴兄也别一直忙于工作,就请您二月底提出整个计画,我再与二哥好好研究办理。」
江轮渐渐靠岸,甲板上原本黑点般的人影渐渐变大,终于脸孔清晰可见。
「连长,我去船上取信」王济繫好马匹道。
「好,你去,我在这里等。」
旅客们陆续下船,终于那等待的身影出现在舷侧。
「哥!哥!」君儿兴奋地不停挥手。
身旁几位随来的从人连忙上船去帮忙搬运行李。
「我回来了!想死你了!」君儿一跃扑入我怀中热情一吻。「你猜猜谁跟我回来过年?」
「谁?」
「你自己看」君儿转身朝船侧呶呶下巴。
「她是?」望着那位俪人,我真的没印象曾经见过她。
「苏菲?康悌!」君儿对我眨眨眼。
完全没料到苏菲?康悌会随着君儿回来过年。
之前君儿丝毫没有提起,全家见着苏菲?康悌出现都吓了一跳。只有老爸这只老狐狸马上就堆出满脸笑容,立刻差人唤来裁缝,说要帮苏菲?康悌连夜赶製一套家乡样式的新年礼服。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但既然远来是客也只能见招拆招了。好在今年过年老爸老妈已经说了在城里过,藏在乡下的实验室与菸精、消炎药等工厂只要小心点,就不会让苏菲?康悌见着。
休息半天,下午君儿就拉着苏菲?康悌说要去西山游玩,还要我与晴儿、桃香一同作陪。
平常上西山都是走路去,但君儿从民国元年离开家乡已经五年没回来,今天当然是要骑马去。
「以前满清宣统年间本姑娘就是横行霸道的女土匪,现在民国男女平等,为什么我不能骑马上西山?」君儿一身全套西式骑马妆扮,一双及膝马靴包裹住纤秀小腿,合度的高腰马裤紧绷出结实的屁股,白色衬衫外罩着黑色天鹅绒短外套,头上还戴了顶应该是欧洲最新流行的小帽。「晴儿、桃香妳们也快点换上,今天全家一起去跑马!」
晴儿、桃香之前在上海也会陪着去骑马,这次君儿特别也帮她俩各带一套骑马装。只是这一年多来两女都当上了妈,显然尺寸已经包不住她们现在胸前的【伟大】。
「不要拖拖拉拉,要改回来再改!」君儿娇斥道。
「康悌小姐」我以西洋礼节微微鞠躬道。说真的当年在香港往上海旅途中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只隐约记得她还是少女,没想到现在已是洋溢着青春的金髮美女。
「请叫我苏菲就好」苏菲?康悌颔首答礼道:「那我该如何称呼您呢?三少爷吗?」
「叫我渊翔就好……。」
早上我全副精力都放在君儿身上,其实并没有注意看苏菲。如果印像没错苏菲的年纪与君儿相仿,她身高并不高,大约1米62、63左右,丰腴傲人的曲线在骑马装包裹下曲线毕露,优雅而富有气质的俏脸释放着天然的纯真,精緻脸蛋浮挂着淡淡笑意,长长睫毛俏皮地微微挑起,咖啡色长髮束成粗长马尾,任意地垂在胸前。
「呵呵,这样称呼您好像太失礼了。」
「哦…也是…也是…呵呵…」我用乾笑掩饰窘意。
「好啦好啦,要聊路上再聊,出发吧!」君儿嘹亮道,晴儿、桃香二女脸上稍有赧色地跟着出来。看着她们胸前原本阖不上的扣子紧紧绷着,我猜君儿应该是用暴力把她俩人乳房绑上,才能勉强穿进那套衣服里。
总不再是14、5岁少女,君儿今天很【贤淑】地骑马缓步穿过街头,但即使是没有呼啸而过,难得一见的白人美女──不,应该说是四大美女!──同时乘马过街,在市面上还是引起一阵不小骚动。
出城后君儿领头小跑一段,苏菲紧追几乎是併辔同进;晴儿与桃香的骑术也超出预料,虽然之前没见过她俩人骑马,但此时也不见落后迹象。我穿着之前在军校骑术课程的服装、外罩风衣紧随四美之后,只有王济穿着传统长袍外罩短袄,叼着菸保持在我身后五六个马身的距离。我本来是要他也换上西式服装,但王济认为这样一群漂亮女人招摇过市,难保不会有什么浮浪之徒,还是穿着长袍短袄,也方便揣两只白朗宁在怀里。
过了秋柳亭就是西山山门,但因为乘马登山不方便,过了松涛后君儿便领路右转朝洗石庵前进。抵达后君儿拉着三女先焚香祝祷一番,因穿着马靴不便拾阶登山,稍事休息后我们将马匹託给小沙弥照料,一行人步行朝瀑布方向前进。
君儿是久游返乡,苏菲是初访胜景,而晴儿桃香虽然已返来相当时间,也是终日忙于照顾孩子、发展业务难得有机会出游,加上之前在上海都是旧识,一路上吱吱喳喳好不热闹。
西山又名思灵山,峰峦嵯峨、石径曲幽,虽逢冬日草木稀疏更不见鸟兽,但沿小径而上还是觉得灵气逼人。
除夕即将人们都赶着办年货,一路上山都没见到行人,不一会便来到知名的瀑布景点。冬日水量稀少,瀑布虽只剩下几缕飞白,但还是不减几位姑娘们的玩兴,在水边开始追逐嬉闹起来。
「喂!别泼水呀,弄溼衣服等下着凉唷!」我坐在大石头上喊。回头看看王济,他正守在步道入口,又点起根菸悠悠抽着。
整整大约半小时时间,只有风吹、草动、三只老鸦飞过,与山谷间女人们嬉笑的声音。
我手肘着膝托住下巴,慢慢地睡意开始佔据脑海。
「三少爷…」不知什么时候苏菲脱离其他三女,走近我身旁轻唤。
吓一跳差点从石头上摔下来,我整整神色道:「是…苏菲小姐,有什么事吗?」
「这次冒昧来叨扰,您请千万别怪罪君儿小姐…」苏菲神色恻然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跟她来的。」
「千万别这么说,君儿常常在信中提起您,我知道您是她的好朋友,您愿意来我们这种乡下落后地方参观,是我们的荣幸哩!」
「我是说真的,真的与她无关!」
「没事!没事!真的没事的!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千万不要这样见外!」我堆起笑脸道。
「我好羡慕君儿,功课好,又美又能干……。」
「您过奖了!她还年纪轻,不懂事,要学习的还多着呢!」脸上肌肉不自然笑着,我客套道。之前产品能销往法国,走的也就是康悌家这条线,甚至为了避免英国公使朱尔典从中搞破坏,老爸也是透过康悌公使拉朱尔典公使一起入伙参股,才顺利打进英国军方市场。这两年不管是香菸、感冒糖浆,还是培根肉、消炎药、碘酒,康悌跟朱尔典两人每人都能抽3%的营业额,算算两人也各赚了几百万美金。
我道:「我们家里能赚点小钱,还是靠伯父的大力支持啊!」
「三少爷,您也知道我的身分…」苏菲抬起长睫毛低声道:「以您的聪明才智,想必也料到我是专程为了找您来的……。」
「找我?唉呀呀,有事交代君儿就好,何必亲自大老远跑来呢?」
苏菲不理会我的装傻逕道:「我是专程来邀请您的?」
「邀请?」这下我真的搞不清楚了。「邀请什么?」
苏菲神色突然间坚毅起来,低声道:「三少爷,我是诚心诚意跟您说话,请您不要嘻皮笑脸……。」
眼角余光间我见到王济站了起来,我悄悄比出手势要他坐下。
「我是个法国人,一个爱国的法国人…」苏菲眼眶中彷彿涌现泪水,道:「我大哥去年在凡尔登会战失蹤,到现我们已经推定他为国捐躯了……。」
忍住心中震动,我停顿半晌道:「苏菲小姐,我很遗憾,请节哀……。」
「我是一个爱国的法国人……」苏菲垂下眼睑重述一次道。
完全出乎意料,我压根没想到会见到沙林毒气受害人家属──而且是自己认识的朋友。来到这世界后我虽已不只一次杀人,但是第一次让我如此激动。
「我能帮什么忙吗?」
「您府上之前也经帮很多忙了…」苏菲哽咽道:「你们生产的猪肉餵饱了我的同胞,让男人可以安心上战场而不用挨饿;你们家的香菸让士兵们不想睡觉,不畏劳累;你们的消炎粉让受伤的军人得到治疗,感冒药水让妇女小孩不再生病。这些都要感谢你们!」
苏菲取出手帕擦擦鼻子道:「我知道这些对你们府上来说可能都只是不起眼的生意,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
「千万别这么说,我们也只是让老乡们大家都能赚点……。」
「不好意思,失礼了…」苏菲突然转用法文道:「回到正事…这次来是因为家父想与您见一面。」
「哦…?」虽然中学时学过几年法文,但突然间我也转不过来。
「约在广州湾或河内都可,依您方便……。」
「哦?」我用瘪脚法语回应道:「为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苏菲道:「君儿不知道您在天津发生的事吧……?」
「??」苏菲突然提起天津,我一时语塞。
苏菲道:「您不是在天津见了一次辛慈大使,后来又去了趟东交民巷德国使馆?」
我想起辛慈当时提到【英国大使馆雇用的日本浪人】……。
「那是英国人与日本人联手──4个人,一个死在天津、两个尸体丢在护城河里,还有个女的从此下落不明……。」
苏菲看我没反应续道:「这事想必三少爷比我清楚。」
我没吭声……。
「简单这样说吧」苏菲低着头道:「一开始我们与英国人以为你只是卖香菸给德国人,这部分海关方面的英国特务已经证实了。」
苏菲抬起泪汪汪大眼续道:「但去年发生凡尔登和索姆河的惨剧,我国与英国情报机关对德国人秘密武器居然一无所知,产生极大震撼,之后下令全球特务人员务必查出蛛丝马迹……。」
「一开始家父有想到您,因为您销售的几样化学产品,都令我国化学家非常惊讶,完全摸不清头绪…」苏菲道:「当我们收到国内传来情报,发现凡尔登会战中中毒症状与当时天津日本特务一样──都是看似心脏麻痺,出现视野模糊、噁心呕吐、流鼻水、肌肉颤抖──家父就确定那一定是您提供给辛慈的秘密武器。」
「但您自离开北京后就不知去向,我们就算想找您也无从找起…几天前我们得到了情报,知道德国公使馆在发给府上上海公司的订单资料中,夹藏了一组从未见过的密码。接着密码电报就转发来这……。」
「加上令尊令堂早就出发返乡过年,却留下君儿在上海,我们就猜测君儿小姐是在等【某个回信】…」苏菲道:「虽然无从知道秘密文件内容,但可从密码的格式中知道隐藏了某些重要讯息。」
「接下来的发展就一如家父预期──另一份密电从桂平发出到上海,而君儿小姐在收到后立即转发到北京联络人处,联络人接着以最速件递送给德国公使馆。」
我无言以对……。
「法国公使馆虽然不知道内容是什么,但从一干人等讯息传递上来看,绝对是一等一的要事……。」
之前我只注意到密码编码与加密的问题,却完全忽略了中间传递线早给人盯上……。
「您放心,到目前为止应该只有法国机关发现了这条传递线…」苏菲双眉紧皱、勉强挤出笑容道:「君儿是我在中国最好的朋友…监视她是我做为法兰西国民的义务,保护她是我做为朋友的责任……。」
「那……?」
「我这次来是以私人身分来的,奉家父之命邀您见一面」苏菲虽然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但还是无法掩饰脸上的愁容。道:「这件事只有家父知道,公使馆不知道、天津上海法国特务机关不知道,当然其他国家更不知道…您放心,我只是协助家父处理一些事情,我不是特务……。」
「喔?」从方才一路听下来,我一直以为苏菲是法国特务,没想到她却以这种方式表达。
「家父说,只有由我们私下处理,才能保障您与府上全家安全……。」
「要谈什么呢?」
「很抱歉,这我真的不知道,但家父担保您的安全」苏菲续道:「选河内或湛江就是为了避人耳目。现在无论是约您到上海、广州、香港还是澳门,都太不安全了。」
「会被跟蹤的不是您,是家父…」苏菲停了停道:「现在家母在河内我家农庄,如果您愿意见面,我会立即发电报给家母。河内是法兰西领地,这一段是绝对安全的,您放心。」
「这样我明白…」我低头思索道:「那约何时呢?」
「年后,您方便的时间。但因为家父接到从北京出发还要约10天时间,现下我国势如危卵,还请您不要拖延……。」
「嗯,你们的急迫我了解…」我直视苏菲双眸缓声道:「但若我不愿意去呢?」
「唉…」苏菲瞄瞄远处王济,低头轻叹道:「坦白跟你说,我行李中带了一把手枪;但我知道,用手枪是无法强迫您跟我走的。」
「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用暴力…」我微扬嘴角转用中文道:「而且我们这是乡下,就算押了我妳也离开不了桂平……。」
「我明白,这些在来之前我都想清楚了…」苏菲用法语续道:「只要您开出口的条件,我都达应您,只要您愿意与家父见上一面……。」
苏菲停了两秒,转用中文表情非常肯定地道:「包括我的身体或是生命,只要您要的我都答应!」
「妳妳妳…妳不要这样!」
「需要我再说一次吗?」
「苏菲小姐请不要这样…」我道:「我是生意人,只要是生意就可谈,不需要这样……。」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
「……。」
「喂!你们两个在那做啥?谈情说爱呀?」君儿挥手朝我们喊道:「时间不早,该回去啰!」
「行!走啰!」我站起来朝三女挥手道。
「所以三少爷愿意谈啰?」苏菲仰头轻声问。
「再说……。」
民国六年、1917、岁次丁己,大年初二,未明。
我推开房门。过去两天女人们在厨房中像陀螺般转呀转,直到年夜饭开动前才赶忙梳洗打扮。
二哥今年也添了丁,有三个小娃在,年味较往年更增添许多。
除夕夜团圆饭后父亲做庄,全家人呼芦喝雉,赌得好不热闹。当子时一至全城寺庙钟鼓齐鸣,方圆十几里内炮声如雷、轰鸣彻夜,想来是前一年受惠世界大战,全县家家户户都发了笔战争财,新的一年百姓更希望藉着热烈庆祝,盼得来年风调雨顺、阖境平安。
放完炮、开了大门,便由父亲母亲领得众人前往城内各寺庙参拜,直到天色将明才得返家中。
天明后女眷们带着孩子回房休息,我与父亲、二哥稍微梳洗,由父亲坐镇家中,我与二哥便又转身出门拜年。
驻浔大小官员是一定得先去拜年的,接着是拜访四大家族的当家、长辈。现在四大家族虽都是靠我们家吃穿,但我与二哥做为晚辈礼数还是不能少。家丁们推着一车车上海买回来的礼物,二哥与我则一家家向长辈们拜年兼送礼,直到中午才得返家休息。
下午又是另番光景。
父亲返房歇息,二哥坐镇前厅接受公司、工厂及农民组合员工携家带眷来拜年。父亲常说【人抬人、人上人】,过去一年咱们家靠着全公司上下同心协力,攒得难以想像的财富,今年过年母亲光是要给员工、农民孩子们的压岁红包就準备了5千个,更遑论其他要给员工们母妻的礼物了。
我的任务则是在偏厅与家里人同欢。无论是管家、车伕、园丁还是厨子,也不管是奶妈、丫头还是洗衣娘,成家的带家人来拜年一律配偶2元、孩子1元红包,父母、祖父母再一家5元压岁;而无父无母或未成家单身的则每人5元。最大一包当然是王济,我私下加码包了100元给他。
客人们从厅内排到院中,再从院子排到门外,延伸往街尾听说有100多米长,直到华灯初上才告一段落。
「今天才初一,那些自认身分地位年初一不敢来拜年的,还会继续一直到初三」晚餐时二哥笑着道。「吃完饭早点去睡,我已经吩咐她们谁都不许去吵你。」
睡了六七个小时,外面还是繁星点点,墙外还是满天烟火,远处厢房后还隐约听得见下人们掷骰子吆喝的声音。
我点起菸,静静享受这片刻……。
「表哥你起来啦?」
我将视线从天空移回身旁。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起得这么早…」披着长袍的君儿捧着装满热水的脸盆,正打算悄悄放进房里。
「哪的话…来…脸盆给我,别一直端着,重…」我叼起菸双手伸向君儿。
「嗯…」微光中君儿低下头,怯怯将磁盆交给我。
「一起进来吧,外面冷…」我轻轻踢开房门道。
「嗯…」背后的君儿声音反常地微弱。
我将磁盆放置架上道:「睡过了吗?要不要上床再歇歇……。」
「还…还没…」君儿发出像小蚊子般嗡嗡的声音。「怕睡过头了……。」
「呵呵,真是我的好君儿,辛苦妳了…」我搁下菸,低头用热水洗脸。
「嗯…应该的……。」
我擦乾脸手转身。
君儿双颊如火,臻首偏垂,双手微阖小腹前,正好掩住害羞的肚脐……。
黑绒大氅前襟已解,露出深邃幽暗的乳沟。晕黄烛光在雪的肌肤上摇曳,斑驳阴影让双腿更显笔直。
「哥…」君儿嘤咛一声……。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