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at If?(007)浮槎海上(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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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If?(007)浮槎海上(上)
第一部举兵自立
第二章国家领导是皇帝
(5)浮槎海上(上)
父亲的期待最终还是敌不过洋商、买办们的短视,经过十多日磋商,父亲最后还是失望地登轮航向上海。
君儿是头一次见到大海,倍感新奇;而其间无论是广州的拥挤、香港的西洋风情、厦门鼓浪屿的殖民地建筑,都让小姑娘大开眼界。而当轮船从外海航过淡水河口时,远远眺望着没有渔人码头的老淡水、没有核能电厂的十八王公小庙,无不让我触景伤情。
君儿不明白我心中的难受,小心翼翼地想要逗我开心,而趁着停泊基隆港补充煤炭的空档,我也趁机带着父母、君儿游历田寮河、基隆庙口等地──没有协和火力发电厂的基隆港满是挑夫与人力车。而当我一一介绍附近山川河流形势与物产、特色、炮台等资讯时差点露了馅,父亲疑惑地问我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没事,我只想说既然已经立志要从军报国,就该更多了解各地兵要。尤其台湾是我国固有领土,更应该好好了解……」我答道。
「嗯,我本来以为你说要考陆军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你是当真。」父亲沉吟一会续道:「这样吧,到上海后为父再帮你连络连络,让你有机会好好发挥。」
「谢谢父亲大人!」
同船乘客不多,主要以洋人为主。
难得东海上现出和煦阳光,我带着君儿到甲板上散步,顺便至船头模仿《铁达尼》号着名场景,让君儿站上栏杆、平举双手,而我由背后环住她一起高喊:「Weareking卅queenoftheworld!」
「曲公子、夫人日安!」当我们在船头玩毕,正在驾驶台旁与船长啜饮咖啡聊天时,突然传来洋腔洋调的问好声。
「BonjourMonsieur!」君儿道。
「BonjourMadame!」
原来是康悌先生与他的女儿苏菲。
「您到上海后就要马上转去北京了吗?」问安完毕我问道。
「我会先在法租界停留几天,看看外交部有没有进一步的命令。」康悌先生道:「你们的新政府在南京,但总统却在北京,我要等到争议结束再决定是该到北京去还是去南京。」
「还是要感谢贵国这么快就承认了我国新政府。」我颔首致意道。
「呵呵,曲公子您客气了。我们法国在中国有庞大的利益,我们会十分乐意与新中国政府建立友善关係的。」
「康悌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中国来了呢?」
「呵呵,其实我国外交部去年中就任命我担任驻北京特命全权公使,是因为我在安南有些产业,先去了一趟河内,现在才出发来接替裴格先生。」康悌先生笑道:「对了,您夫妇二位法语真是流利呀,是到法国唸过书吗?」
「没有没有,是在学校里跟着传教士随便学的,说得不好,说得不好。」我连忙解释道。
「喔?是在哪里的学校呢?」康悌先生续问道:「不好意思,我只会说一点点官话,所以听不出来您们二位的口音。」
「我们是广西人。」君儿原本与苏菲小姐随意话家常,偏头过来说明道。
「喔?广西,我知道。从河内往东北方走,过了谅山就是镇南关,过了镇南关就是广西了。」
「呵呵,康悌先生,您对地理也是相当了解唷!」
「呵呵,我们法国与清国以前在那打过一仗,我还记得。」康悌道:「当时我们的军队在镇南关吃了败仗,还导致茹费里政府垮台呢!」
「那场战争不只在安南,昨天我们停泊的基隆也发生了激烈战斗呢!」
「喔?是吗?」
「贵国远东舰队司令孤拔率领十一艘军舰曾经一度佔领基隆,但想要进一步攻击台北城时被中国军队击败。」我道:「孤拔将军转而登陆沪尾,也被中国军队打败,退回海上。后来孤拔佔领了澎湖,最后病死在马公。」
「喔,对,我想起来了。在上海与天津的法国租界里面都有孤拔路,就是纪念他的。」康悌道。
「康悌先生,其实在台湾岛上还有许多当年法军的遗骸,您可以通知贵国外交部与日本政府交涉,看看是设立纪念墓园还是把遗骸运回法国安葬。」我道:「以中国传统观点,军人死亡流落在外国,会变成所谓的『孤魂野鬼』,是不能上天堂的。」
「曲公子您知道的事情真多,到上海后我会发电报回巴黎,告诉外交部这件事情。」康悌续道:「听说反对袁世凯出任总统的人很多,曲公子认为接下来中国会爆发内战吗?」
「哦?」我正分心看着双姝竞艳──苏菲小姐头戴无边小圆帽,身穿稍敞前胸的连身淡蓝色洋装,足上则蹬了一双有四重扣带、直包到小腿下缘的高跟鞋;君儿今天则是戴了一顶饰有羽毛宽边帽,一身粉绯红色短袖连身圆领长洋装,袖口、胸襟、臀线及裙襬都饰有白蕾丝与流苏。
「这就要看北方与南方间的发展。」我道:「北方政府以清国原本的汉人官员为主,手中握有强大的正规军武力;南方主要是革命党,虽然没有政治经验也缺乏武力,但却是他们的主张引发了这次革命。」
「孙文的革命党已经搞了二十多年,这次也不是靠他的部队成功的。」
「您的看法对也不对。」我续道:「这次革命本质上是一场兵变,确实不是孙文的部队发动的,但军队会兵便却是受到孙文革命思想的影响。孙文的部队不是年轻学生就是黑社会的帮众,走武装革命本来就很难成功,但是当他们的理论影响範围够大时,正规的军队就响应了。」
看看週围一圈旅客都停下来听我的意见,我接着道:「就以我的故乡广西以及各位前几日的出发地广东来说,现在的革命政府负责的人都是原本清国的旧官僚,但是当武昌的革命打响后,他们都受到民间强大民意的包围——不管这些官员愿不愿意,还是他们是满人或汉人,他们都必须表态、宣布独立于北京政府,否则他们就无法继续控制局面。」
「所以北京政府的改革态度将是关键啰?」康悌先生问道。
「正是您所说的。」我又说道:「北京政府现在虽然是由汉人组成,但他们的态度、想法仍然相当可疑。这次南方发动革命,不仅是汉人与满人间的政权之争,更重要的是政治型态、经纪型态以及国家发展方向之争。如果北京政府还是走满州政府的老方向──那就会像是拿破仑在雾月革命之后所为一样──利用革命却夺取革命果实,人民把自己解放后却迎来另一位皇帝。」
「喔,曲公子也知道波拿巴在雾月的故事──你的意思是北京政府可能会有另外一个拿破仑出来当皇帝吗?」
「我不知道中国现在有没有像拿破仑一样成为伟大的将军,但我知道有非常多人梦想着像拿破仑一样当皇帝。」
「喔?」康悌先生点燃纸菸道:「所以如果这个想当皇帝的人力量不够大,就会爆发内战了吗?」
「中国不是法国,中国的土地大过法国的数倍,中国的人口更远多于法国,但相对来说,中国的交通、通讯也远远不如法国。」我回应道:「在法国,控制巴黎就可以成为法国的皇帝;但对中国来说,如果你只拥有北京、上海或南京,甚至如果你只拥有六、七个省,都无法当全中国的皇帝。法国只要靠老兵团或龙骑兵,几千个人就可以夺得政权;但在中国如果你没有五、六十万的正规军,是没办法真正统一这个国家。」
「你的意思是,如果南北双方在政治思想上没有办法取得共识,就有可能会发生地方独立的情况吗?」
「呵呵,我不敢乱说,随便评论这种事是要掉脑袋的。」我笑道:「但是当中国进入混乱时,各省领导人首要的工作应该就是先确保自己境内的治安吧!」
「你的意思是变成像美国那样的联邦型态吗?」
「呵呵呵,确保自己一省安居乐业容易,但要重建一个稳定的中央政府需要异常有力的领导人。」
「呵呵呵,曲公子您的见识真是透彻呀!」康悌笑道:「所以我们法国要确保在华利益,就该同时注意中央政府与地方政府的发展啰!」
「呵呵,好说好说,我年纪小,胡说八道,您别见笑了。」我接着道:「倒是欧洲各国的局势颇令人担心呢!」
听到我的话,康悌显得相当惊讶,道:「我们欧洲已经三十年没有发生战争了,是人类历史上文明最兴旺的时代,你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呢?」
「呵呵,欧洲德国与英国进行着军备竞赛,双方互不相让;而英国、法国、俄国签订了三国协约攻守同盟,德国也与奥匈帝国、义大利王国缔结了三国同盟来对抗,加上东方土耳其帝国利益,以及巴尔干半岛上东正教徒、天主教徒、回教徒间的宗教冲突,我倒觉得欧洲的情势按照中国的说法是『一触即发』呢!」
「一触即发?」
「你们欧洲大国间已经形成壁垒分明的攻守同盟,彼此间已经没有什么迴转的空间,就好像引线已经接到了火药桶上,现在只要一个小火花就会引发大爆炸了。」
「曲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发生像克里米亚战争那样的冲突,欧陆就可能发生战争吗?」
「嗯,甚至可能是更小的事件吧!」我道──心想自己该停嘴了,再讲下去就要露出马脚啰!
「嗯嗯,果然是可以让我好好思考的一番谈话呀!没想到曲公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么深刻的看法。」
「呵呵,别谈政治了,再说下去小姐们要生气啰!呵呵呵呵!」我赶忙转换气氛。
「也是也是。」康悌笑着说:「乐队?乐队在哪?天气这么好,快奏起音乐大家一起跳跳舞吧!」
「表哥真不简单,什么都懂。」沐浴完,君儿坐在梳妆台前让晴儿梳头髮:「君儿好笨,表哥说的我都不懂……唉……这样以后表哥一定会嫌弃君儿,君儿以后就只能在家带着一窝孩子,每天苦望夫君回家啰!」
「君儿真爱开玩笑……」
「一定是君儿的奶子太小,所以表哥才不喜欢君儿。对不对?」
「嘎?」
「你看晴儿的奶子像对瓜一样,君儿的只有碗口大……」
「唉呀!小姐别这样……」晴儿突然一声娇呼。
我回头只见穿着睡袍原本好好坐着的君儿,已经扭身隔着衣服一把抓住晴儿的丰乳──虽然没有实际测量,但我目测君儿的胸部大约是E到F;晴儿的胸部也相当丰满,但没看到她的裸体,从平常穿衣服的状况,我猜晴儿最多C到D。
「奶子又大又香,真软呀!」君儿突然往后一靠,把头埋进晴儿胸前。
「小姐,小姐……别乱动呀……」晴儿顾左右言他、急切地道。
「这么小气,借我靠一下不行呀?」君儿眼角含春,俏皮道:「我又不是没见过。」
「小姐……小姐……」晴儿俏脸一路赤红到了耳根。「您别再说了……」
「有什么关係?这里又没有外人。」
「表少爷在……」羞赧不以的晴儿,声音小如蚊蚋。
「夫君在又怎样?」
「君儿!君儿!」眼看小姑娘越讲越不像样,我赶紧出声喝止。之前几天海像都不好,大部份时间君儿都在舱房休息,当然也没胃口进食。今天天气转好、风平浪静,小姑娘胃口大开饱餐了一顿,父亲显然心情也非常好,席间屡屡举杯祝福,君儿也因此多喝了几杯。
「晴儿妳是唯一陪我嫁到曲家的人耶。」君儿一把抱住晴儿,螓首不住在晴儿乳间磨蹭:「你要陪我一辈子,不然我好寂寞唷!」
「小姐,小姐……妳醉了……」
「所以我的夫君就是你的夫君,夫君不相信妳的奶子比我大,我们就把衣服脱了,让夫君评一评。」
「小姐别这样……」晴儿想挣扎又不敢挣扎,扭着身体窘得不得了。
「什么这样那样的?妳不知道本姑娘是土匪吗?妳不听话,我就把妳绑起来脱光了给表哥检查!」
「君儿!」眼看状况逐渐失控,我再次斥道。
「哼,大丈夫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呀?与其让表哥到外面拈花惹草,不如让晴儿一起来服侍表哥。」君儿趁着醉意续道:「表哥你看看,我们晴儿脸蛋是脸蛋、奶子是奶子、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两条腿又直又长……而且我们家都不捨得让晴儿做粗活,你看看,这双手又白又嫩……我们家可是一次嫁过来两个大小姐呢!」
「君儿,越来越不像话啰!」
「小姐……小姐……求别别这样……晴儿给您跪下……」
「呵呵,晴儿妳跪什么?有什么好跪的?」君儿扬头摀嘴笑道:「我既没醉也不是跟妳开玩笑的。妳从小陪我长大,而我从小也把妳当做最知心的姐姐──我自己家姐姐人美又标緻,我表哥人俊又聪明——不把妳配给我表哥,难不成等妳三十多成了老姑娘,再把妳放出去随便配一个管家还是拉车的呀?」
「小姐别这样,晴儿给您磕头。」说罢,晴儿真的开始磕头。
「妳再不听话,我就要绑人啰!起来!」君儿突然脸色一沉道:「我自愿与你做姐妹,不要给脸不要脸!」
「小姐……」
「好好好,晴儿妳快点起来,别跪着了!」见状我赶快圆场道。
君儿见晴儿幽幽起立,道:「妳看看,表哥都愿意收妳了,这不是皆大欢喜吗?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说我年纪还太小,等过几年再圆房。」君儿满脸得意道:「但表哥你正青春年少,怎么可能隔离女色?是妹妹我还太年轻不能服侍哥哥,但晴儿大我三岁,又不用专心唸书……」
君儿突然脸上浮现狠劲,提手做出杀头手势:「正好宰了给表哥嚐鲜,也免得表哥青春慾火无处发洩,嘿嘿嘿!」
「啊?」看到君儿的样子,让我一惊。
「你呀,啊什么啊?是嫌弃我们家晴儿吗?」君儿头而一转,又道:「还有妳,杵在那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沐浴!洗乾净快回来躺下!」
「啊?」晴儿闻言,惊得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哭什么哭!这是天大喜事一桩……啊,我知道,妳是太高兴了对不对?没想到我对妳这么好。」君儿收敛脸色,笑孜孜道:「快去吧!本来我是打算直接把妳扒光让表哥好好姦妳的,是怕说妳跟着晒了一天太阳,身上有汗味,表哥会嫌弃妳。快去快去,快洗得香喷喷的回来!」
眼看晴儿手足无措,呆立着两行眼泪噗茨落下,我忙使眼色让她快出房去。
「你呀!真没用!」晴儿出房后,君儿双手一叉道:「这么美的丫头,哪家老爷不是连夜就赶着把人家裤子给扒了,就只有你这个呆头表哥。没用!」
「我……」
「我什么我?就只会我我我……」君儿杏目圆瞪道:「妹妹送你只又白又嫩的大肥羊,你是吃还是不吃?你别小看我们家晴儿,这个把月来每天晚上哥哥你欺负我,她都蹲在外面偷看。」
我是知道每晚晴儿都不敢回房睡,都是守着她家小姐,深怕半夜有什么要招唤的。
「她几次偷偷洗着内衣裤都被我看到。」君儿笑着坐下道:「昨天我看她躲在浴室又搓又揉,以为是她月事来了,后来见她拿起来嗅才恍然大悟──肯定是晴儿躲在房外偷看表哥欺负我,搞得自己黏腻不堪,又怕没洗乾净会发出味道,才会又搓又闻的……表哥你说对不对?」
「哦?」我不知该怎么搭腔。
君儿自己倒杯茶,啜了一口续道:「我从小就没跟她分主人下人,我唸书,她也跟着识字;我算数,她也跟着学,我跟她从不分彼此的。我是真的没把她当下人。所以呢,我早就决定了只要我跟哥哥你成了亲,不管晴儿她答应不答应,我就是要表哥你把她收了……把她放到外头去,那我就对不起她了。如果表哥你是癡情种,我跟晴儿就有福同享;如果表哥你是薄倖郎,我们俩就有难同当。」
我沉默无语。
「今天我没喝多少酒,说的不是醉话。好啦,那就这样定啦!」君儿举茶一饮而尽,道:「这件事我会自己向父亲母亲报告,表哥你不用担心。」
「挖哩……这个女土匪……这以后还得了……」看着君儿的豪迈模样,我完全无法想像以后的日子会变成什么样……
「欸?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君儿回头望向门口,起身道:「老娘去把她抓回来!」
「虾蜜……」我只觉得晕头转向……
「砰砰砰~~砰砰砰~~」
「晴儿妳开门,不要躲在舱房里面。」君儿拍门道:「妳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的!」
「小姐您饶了我吧……」晴儿把自己锁在舱哩,隔着门求饶道。
「晴儿,我已经和表哥说好了,往后我们姐妹就共侍一夫。」君儿站在舱门前道:「这是喜事一桩,妳家里还有亲人在,不要弄得大家难看。」
「呜呜呜……呜呜呜……」门后传来啜泣。
「我数到三妳把门打开。」君儿把头顶在舱门上道:「不打开,大家就难看了……我可以不逼妳今晚,但是把门打开让我进去!一……」
晴儿求道:「好,小姐我开门,但您不能绑我……」
「要强姦也是让表哥强姦妳。快开门,不要废话那么多!」
「好,我答应妳,绝对不勉强妳。」我凑前道。
君儿回首双眉一皱、怒目圆瞪,一副「干你屁事」的表情。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