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当爹当的比那个姓秋月的还差劲（1/1）

雷曼和莎拉-科根见面的地方，是在齐柏林伯爵号的一个舱室，雷曼走进来后和赶回来的乌瑟尔打了招呼，便坐在莎拉-科根的对面，开始打量起这个和自己之间隔开差不多五米的距离以及一个高强度圆柱形牢房的姑娘。

这姑娘无疑是漂亮的，容貌秀美，脸如凝脂，哪怕现在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你也无法用【形容枯槁】这样的词汇来描述她，但是仔细观察了这姑娘以后，雷曼却发觉这姑娘没法给她一丝一毫的【美】能带来的美好感觉，这皆因为这姑娘说散发出的一种气质。

气质这东西有些虚无缥缈，但是有句话说得好---【相由心生】，一个人内心的活动多少会映射到外貌上，就好比当了母亲的女人会仿佛在体内孕育一个太阳一般，由内到外的散发出母性的光辉一样，眼前这姑娘也在由内到外的散发着什么。

只不过，这姑娘散发出来的东西，就好像她体内的太阳已经在某个时刻熄灭并且坍缩了一样，变成了一种无限吞噬周围的一切的高密度高质量的星体，这让她的体内散发出一种无边的黑暗，雷曼虽然现在无法使用灵能，但是却依然能感受到这一点。

站立在雷曼一旁的乌瑟尔也能感受到这一点，显的一脸的严肃，老圣骑士大概明白为什么雷曼喊他回来了，眼前这个女人很危险。

当然，就在雷曼审视莎拉-科根的时候，莎拉也在审视雷曼，眼前这个男人显然就是搅乱她一切计划的罪魁祸首，在雷曼来之前，莎拉就思考了很多问题，比如说雷曼背后的势力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等等，但是雷曼来了之后，她在看见雷曼的容貌之后，兴趣就立刻转移到了雷曼本人身上。

她并没有从雷曼身上感受到什么“不怒自威”的气质，相反的，她在这个年龄看上去不大的男人身上只感到了一种平静，只不过这种平静不是那种死水一潭只有外力才能将其吹动的平静，这种平静给莎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是一种可控的平静。

就好像她那个没有什么人性的养母塔利斯关于科学常说的一句话“困难是客观存在的，但是退让还是坚持，却是主观的选择”一样，她感觉这种平静的状态也不过是这个男人的选择罢了---在这种选择的背后，是一种对于自身的力量的极度自信和一种她在联邦的大人物身上都没见过的坚韧。

所以，莎拉也收起了任何的侥幸心理，打算谨慎小心一万分的音符—这人和大多数人类联邦的军事统帅不一样，不是大家族的草包也不是循规蹈矩明哲保身的家伙，可不能用一直以来的那一套。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雷曼放下了手中的信息终端，对上了莎拉-科根的冰冷的眼睛，他一边用指尖敲打着手边的数据终端，一边用一种不急不缓的语调说：

“莎拉-塔利斯-科根，根据我掌握的资料，你似乎一直过着两种生活---一种生活是莎拉-塔利斯-科根，联邦高级研究人员塔利斯-科根的女儿，母慈女孝，你有学历，一份体面的工作，你按时缴纳保险金有社保号码，对联邦的某些重要科研领域做出了重大的贡献；而这另一种身份么…….”

“你的另一种身份，是在人类联邦中的黑暗世界中的，在那里，你是【Origami（折纸）】或者说你的昵称【Origa】，通过高超的电脑技术，高明的手腕和冷酷的行动方针积累了庞大的人脉和资金的黑暗女士，我听我的一名合伙人说，你也被称为【Dark-Lady黑暗女士】。”

“调查的很清楚嘛，”莎拉抬起手，虚情假意到鳄鱼都会想吐的鼓了鼓掌，“你这位合伙人是谁，我倒是很感兴趣了。”

“奥丽（Ori），奥丽，你这么说，老泰克斯可就开心了，要知道，你以前对我可是一个字都不愿意说的。”莎拉话音刚落，雷曼的手边就跳出了泰克斯的迷你投影，泰克斯粗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

“泰克斯-芬利，我听说了你最近从米拉-汗那的拆伙行动，但是我没想到，你居然找到了这么大的靠山，”莎拉听到泰克斯的声音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看着雷曼说，“好吧，你发现了我的第二重身份了，你想怎么办呢我的好先生？把我交给联邦军？”

“因为你的第二重身份把你交给联邦军，为什么，”雷曼放下纸卷一样薄的终端，玩味的反问了一句，“是因为你黑掉的17多个亿信用点，还是因为你策划的一系列恐怖袭击呢，我是没往这上想，行了吧，科根小姐，我找你不是因为你这两重身份，而是因为第三种身份---你是一个强大的灵能者，而且还是一个联邦政府从没发现的灵能者。”

“我隐藏的很好。”莎拉耸了耸肩，一脸不在乎的架势，那样子好像一个小姑娘说她把男孩子的情书藏的很好一样。

“科根小姐，我以为咱们双方这么坦诚了，你应当意识到的一点就是我非常了解你这第三重身份是多么的不可能，”雷曼向后靠了靠，整个人靠在椅子上，看上去非常放松，但是整个人却散发出一种越来越危险的气息，“联邦就连警察局内都设置有追踪者，也就是那些灵能指数达到3以上的灵能者来追踪那些灵能者，联邦对于灵能者的收集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我给你举个例子好了………”

“在一个偏远的星球塔克西亚（Tarkossia）上，一个灵能者小姑娘因为能力爆发炸掉了她母亲的脑袋，这事虽然很可怕，但是也正是因为过于可怕，在那边缘之地也就是被当作乡村怪谈处理，谁都认为是男主人精神病杀妻，但是哪怕是这样，联邦依然派人带走了那个小女孩。”

“莎拉-凯瑞甘。”莎拉-科根的脸稍微阴沉了一下。

“是的，莎拉-凯瑞甘，那么，你告诉我，科根小姐，一个参与联邦核心灵能实验，每天都在接触相关实验器材和人员的，强大的灵能者，是怎么隐藏住自己的灵能者身份的，说，是谁在帮助你。”雷曼眼神像是锥子一样扎在莎拉身上，语气冰冷的如同凛冬之风一般问到。

“没谁帮我。”莎拉耸肩，摆手，一脸无所谓的说到，这些年她当然收到过很多帮助，比如说她交给诺娃的那些神秘紫色物质就不是她自己搞来的，但是她不可能把有些事和盘托出，谈判不是这么谈的，没有谁会一上来就把筹码全押上。

她是这么想的，但是雷曼可不这么想，看着莎拉这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雷曼点了点头，说了句【好吧】，就按下了手边的一个按钮，然后在莎拉惊愕的目光中，机械臂快速伸出抓住她的身体，然后她脚下的甲板就打开了，在一瞬间，莎拉看见了毫无阻碍的星空。

她直接暴露在了宇宙的真空之中。

在一瞬间，莎拉就感到了自己的皮肤上传来了灼热的疼痛感，她嘴里的液体沸腾起来，窒息的感觉也开始出现，就在她的视野彻底变黑之前，通往真空的渠道又关闭了，她的囚笼也被快速加压，各种医疗设备伸出来，让她再度恢复了意识。

“你，你这个………….”莎拉-科根罩着氧气面罩，身上扎着维生系统，喘着气对雷曼说到。

“你死不了，暴露在真空这么短的时间内，顶多也就是口水沸腾一下，但是如果你再采取这种态度，我保证我会在更极限的情况下把你救回来，到那时候你可能会体验包括但是不限于肺部栓塞，瞎眼，皮肤被辐射烧烂等等情况，相信我，为了挖出你背后的秘密，我干的出来。”

“你………”莎拉-科根本来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在一阵集火攻心，疼痛和缺氧的折磨下，她眼前一黑，暂时昏了过去。

“很难说我完全赞同这种方式，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也被办法了，”站在一旁的乌瑟尔手中亮起光芒但是随即熄灭，老圣骑士摇了摇头，“她这模样让我想起我还在阴影要塞时候的惨样，我总觉得这姑娘像是缺了什么一样。”

“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的话，她可能就是这次塔桑尼斯惨祸的罪魁祸首，我这么尽全力避免这事的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那么多人死于非命，她再怎么悲惨，也要为这一切负责，”雷曼摇了摇头，“这就是我让你来身边的原因了，乌瑟尔，我也怕我会有点失控。”

“放心，你做的很克制了，孩子，”乌瑟尔拍了拍雷曼的肩膀，“我会看着你的，如果你真的……”

就在乌瑟尔正说着的时候，齐柏林的心智模型忽然从外面直接推门而入，带着歉意的点了点头之后，直接冲进来将一份不联网的数据交到了雷曼手上，说了一句：

“机密等级A1。”

最高机密等级，不得联网存储，绝密，阅后毁灭，没有最高指令不得保留档案---这是A1等级的特征，但是是什么…….雷曼一边想着一边打开终端，耳朵里也传来了齐柏林直接传输到脑子里的音频信号：

“我们完成了对她的检测，司令官，这姑娘的体内有普罗托斯人的基因，我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她体内确实有普罗托斯人的基因，这或许是她强大的灵能的来源，但是我们还没搞清楚她为什么没有发育出普罗托斯人的生理特征，哦，我的天哪…………”

在齐柏林的注视下，莎拉之前被宇宙辐射灼伤的皮肤上开始出现快速变异，大块的人类皮肤脱落，露出奈拉奇姆的鳞片状皮肤特征。

“普罗托斯基因，反射式适性进化，绝对控制力，和古丽妲一模一样的面容，见鬼的……..给我联系…….”

雷曼回味了一下很多细节，忽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可能，他急忙想吩咐齐柏林联系泽拉娜，但是齐柏林的眼神却瞬间变了，她的心智模型瞬间化作变形金属散开，同时舰艇内传来她的声音：

“二级战斗警报，引力子雷达反应，空间跳跃反应，有大规模的大质量物体正在准备脱离跃迁！！！”

雷曼抬头看向屋子内的显示器。

在宇宙中，巨大的宛如漂浮都市一样的巨大圆盘战舰从空间扭曲中钻出，巨大的水晶簇闪烁着鲜血一样的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