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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劫】第十章 别桃夭 始北归(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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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劫lastsins2016-7-1216000字左右第十章 别桃夭 始北归

「听说无终湖的水很深,不知道下面有没有鱼啊。」

「你不是不喜欢吃鱼么?」

「谁说要吃了,抓着玩不行吗?」

无终湖,传说底下埋葬着无终神国的王都,这个覆灭了万载的神秘王朝,被称为神的化身,每代君主更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也许是因为这湖的传说,所以这座占地极大的私宅才会围绕着它而建造。

苏天行沉吟久久,忽然嘿嘿一笑,右手勐地伸出,将猝不及防的池小陶推了下去。

他们本是在湖边对坐下棋,池小陶背对湖面坐于廊桥边缘,万万没想到对方会这样,坠落的身体噗通一声便激起一大片水花。

「你干嘛!」

他手拍脚踢,竭力挣扎着,声音带着惊异和愤怒。

「不是说想下去抓鱼么?我这是帮你啊……」

苏天行疑惑的挠挠头,忽然像明白了什么,「看你这样子,是不会水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水啊……」

蓝色的衣衫在水中飘荡着,像一朵盛开的花,但池小陶的身体却在迅速下沉,呼吸困难的仰起头,话音渐渐低了。

看他是快要被淹死的节奏,苏天行再不能等,衣服也没脱就跳了下去,很快就来到池小陶身边,把他紧紧抱起,向岸边游去。

廊桥高有十丈,湿身又带人,用轻功是不行了,只能上到远处的岸边再绕回去。

两声落水声引来了许多人,此刻这些人都站在上面好奇的围观。

「你看,我的衣服都湿了。」

上岸后池小陶很快恢复了活力,恼怒地推开苏天行,向廊桥对面的屋舍疾步走去。

苏天行看看他湿透的外衣下,身段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摇摇头,快速追了上去,「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么?」

他哼了一声,「那你赔我新的衣服。」

苏天行不好意思的说:「我赔你了你也不会要的啊,再说我的衣服也湿了,回去烤干不就行了。」

池小陶白了对方一眼,没再说什么,加快了速度。

他之前和苏天行说过,这套衣服并不寻常,师父再三嘱咐下山一年内不得脱下,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两个人都不再多话,只顾着埋头前进。

后面的那些围观者看自己完全被忽略了,都叽叽喳喳四散而走。

这个地方叫贺兰山庄,以庄主的姓氏命名。

他二人追踪一伙杀人如麻打家劫舍的山贼而来,发现这原本山清水秀之地竞已沦为匪窝,其时庄主正过着牲畜一般的生活,妻女都被抓去,成天赤裸丢于院中让众贼轮奸、淫玩。

那唤作金刚大王的浓须匪首,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想为那些死掉的兄弟报仇。

这些土匪欺软怕硬,没一会儿就让苏天行给消灭干净,庄主感激救命之恩,一直留二人在庄中住了七天。

刚才那些围观者都是庄主的门客,在匪徒入侵之初躲到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才幸免于难。

那金刚大王话中透露与什么秃龙是拜把子兄弟,两个人曾经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这时边走着才想起他的描述分明是几个月前遇见的那些山匪,当时他固执己见的绕到了山洞入口,看整个山体都已崩塌,才确认众贼都葬身其中了。

此地是成洲的西海岸,临月神海只有十几里,气候却十分干燥,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炉房,用于烘干粮食、肉类。

苏天行说的烤衣服,当然就是借用这种炙热的房屋了。

一座黄泥煳满墙面的炉房,只有两个家丁在守着,看他们面黄肌瘦心不在焉,估计也没少被土匪折腾,现在这山庄只有包括他俩在内的八个下人,其他的早就为躲避土匪而逃之夭夭。

「我们……不小心掉进了湖里,想进去把衣服烤干。」

池小陶第一个冲了上去,尴尬的对一个家丁说。

「这个……」

那家丁探目一看,发现后面走过来的苏天行也是全身湿透,赶紧把房门打开,转变了口气,「二位大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这里的东西随便用就是,不用客气。」

他说是这么说,对池小陶可是没什么好印象,消灭庄中土匪这个蓝衣少年啥力都没出,还总是跟在苏大侠身边蹦蹦跳跳问东问西,也不知道他俩怎么会一路的。

「那就不客气了。」

看池小陶已经迫不及待进了屋,他干笑着跟了上去。

并从里面把门关紧。

屋中几乎没什么透光性,给人一种昏天黑地的感觉,苏天行见池小陶皱了皱眉,便笑着说:「现在天这么热,湿身也挺凉快的,我觉得咱俩完全没必要来这里。」

「什么都不穿才凉快,你怎么不去裸奔啊?」

看对方刚刚进来就不正经,池小陶显得很没好气。

屋中大体是长方形,中间是一个长条形的泥封火堆,上面只有一条条蜿蜒的红丝散发出光芒,在黑暗中昭示着看似沉闷的土堆内部仍然处于燃烧状态。

两个人在火堆一侧坐下,巨大的热量瞬间笼罩开来,将湿漉漉的衣物烤得嗤嗤作响。

苏天行很快将自己的上衣脱个精光,双手撑开放在面前,让它能干得更快。

「我一直很好奇啊,你这么在外乱跑,家里人就不担心?」

池小陶看着对方的健硕身躯在火光映照下熠熠生辉,忽然说。

「我家里兄弟很多的……多我一个也不多。」

「哦……你是被继母欺负得多了才跑出来的?」

「你小说看多了吧,我的母亲……都不怎么管我的,而且她死了后我父亲就再也没有娶妻……」

他说的也是实话,父亲的女人一直很多,像他那样的男人这样也无可厚非,但他爱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生下自己的女人了……看对方情绪有些低落,池小陶觉得不好意思再问,转过头看着面前的火堆,低头不语。

好像是陷入了沉思或者回忆,本来抖动着上衣的手停了下来,苏天行忽然低声说:「那你呢,你说你师父是阴阳师,那他老人家是哪一流派的。」

「我不是说过很多次嘛,他是一个糟老头子,感觉自己快挂了就把我赶下山了……」

池小陶说得理所当然。

「是吗……」

苏天行将已经干得差不多的上衣麻利穿上,站了起来,「我也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池小陶头也不回,只是盯着头顶,「问呗。」

苏天行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绕到了他的背后,双手向他的头发伸去,「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话音未落,少年的满头乌发勐然被散开,变作一缕缕青丝批垂而下,最长处已越过臀部。

「你解我的头发干嘛……」

他倏然站起并退开三尺,恶狠狠的看向苏天行。

苏天行却是一笑,「其实你是个女孩子……你要说留长发的男子有很多的话,我也无法反驳。不过——」

他说着上前一步,看向池小陶的颈间,「你应该不知道吧,年轻的姑娘,都会有或浓或澹的体香,平时很难闻出来,但身体被烘烤时就会变得浓郁十倍以上,你隐藏得很好,就算是刚才我也用上了内力才嗅出你体内飘出来的香味。」

「你……」

见对方说得头头是道,池小陶顿时没有了再掩饰的心思,「你怎么会怀疑我的?因为我长得太俊了?」

「那倒不会,其实这还是一个巧合,几天前我有事想找你,到了却看见一个家丁趴在窗外朝里面看,想到这个时候你可能在沐浴,我就猜这家伙是不是喜欢偷窥男人,于是点了他的定身穴道,心血来潮下想看看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于是……你懂的。」

「你好无耻,居然偷看我……」

「把我骗了几个月,无耻的是你好吧,其实我也只是粗略看见你把双腿搭在浴桶边缘来回摆动而已,可是那么白且光滑的腿男子怎么可能有。即使他生的俊秀,腿毛总还是要长的……」

「你好聪明啊……」

她忽然由紧张变成了面带微笑,「那我就奖励你一下吧!」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她就「哧啦」

一声把衣领大大撕开,一对巨大的奶子突兀的跳脱出来,只沉甸甸的晃荡了几下,便随着前冲的主人一起,紧紧贴在了苏天行的身上。

「你……」

万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他当即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如何是好。

「嘿嘿,我之前是怕你是色狼,现在确定你是好人了,决定以身相许……」

她将苏天行抱得更紧,笑嘻嘻的说:「外面还有两个人呢,待会儿你可别太用力弄出声音……」

从这浮夸的语气,明显看得出来她又是在闹着玩,双手用力就想推开她,可被抱得太紧不好发力,他勐然加力才成功推开对方。

她却全然不顾,又把衣衫扯开到几乎掉下来,再次扑了上去。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微红的掌印。

实在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种人,对美女的投怀送抱不为所动也罢了,还会这样辣手摧花。

这家伙难道是太监?她顿时将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对方,眼中的埋怨和不解,即使在黑暗中也没人会看不出来。

「你这姑娘真是,怎么就不知道自爱呢?」

看对方被打得一怔,苏天行将她的衣服胡乱拉起,堪堪遮住那白花花的巨乳,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在这儿静静吧,我衣服已经干了就先出去……之前我是故意推你下去的。」

看着他出去的背影,她知道他绝对不是太监,这几个月里她不知道偷看了他多少次洗浴,下面那个长长的棍子她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苏天行走出院子,又回头看看门口的两个家丁,其中一个就是那天偷窥她的,看她这发神经的样儿,说不定会出来勾引这两个人……也许世间女子都是如此让人难以捉摸?他又摇摇头止住这些胡思乱想,快步走开……门已被他带上,她随即颓废地一屁股坐下,把上衣脱得干干净净,一手抚摸自己丝滑如御制绸缎的小腹,一手用力捏搓那对雪白坚挺的巨瓜奶:鲜红的少女乳头点缀在顶上娇艳欲滴,引人狎想。

光看这两处艺术品般的地方,就可想而知她的身材是多么火爆而精致。

然而在她凝视着自己身体的眼中却毫无得意之色,而是充满了失望和愤恨……男人不都是见漂亮女子就想日个痛快的么?可看他丝毫没有动摇,难不成自己还不够性感?「呼……」

远处的门忽然动了一动,她兴奋的抬眼看去,还以为是苏天行终于想通了决定回来干正事,可那只是风,把没关紧的门轻轻吹动而已。

沉默半晌,她还是决定再试试,麻利的重新穿好上衣,然后嘟哝着向门口走去,「这里这么热,静个屁。」

正是中午,毒辣的骄阳凌空直射,炙烤着人间万物。

不远处矗立着一个高大的建筑物,透过被加热的空气看去,它已经扭曲、变形。

那是贺兰山庄中最高的一栋楼,他和她都住在那里。

…………日暮,苏天行结束散步,回到了在这庄中的临时住所,窗棂被风吹开,一段树枝伸了进来,给闷热的室内带来了一抹清新。

从上午那件事后,池小陶就再没有出现过,也许连她的名字也是假的,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可他不敢去找那个放浪形骸的女孩,怕她又搞出什么新花样……拿起放置于窗前的承泣,细细端详,苏天行面上泛起一丝苦涩,「庄主几天前突然不见人,这里虽然无聊让人想走,可我要是贸然离开也不合礼数……」

「少侠,老爷吩咐给你送来了新熬的玫瑰花羹。」

门外忽然传来恭敬的男声,转头看去是一个家丁,门没关,这家丁却低着头站立于门槛外不敢走进来。

「进来吧。」

苏天行没好气地走到旁边的圆桌前,看家丁把一个剔透的小碗放下,想了想说:「我不是跟你家老爷说过了吗?以后不必这样见外,我……」

那家丁忽然抬头,嘿嘿笑了起来,苏天行的话顿时止在喉咙里。

「放心吧,这羹确实是庄主让给你送来的,只不过我从仆人手里接过来了而已,没毒。」

拉过一个凳子一屁股坐下,然后将身上的粗布制服一脱,这个人假扮家丁的人正是池小陶。

「哦……我上午确实有不对,不过那是因为你骗人在先,我不会道歉的。」

他拿过托盘上飘着热气的绯色汤羹,调动内力一闻就知道的确没问题。

不过他想想觉得对方应该不是来问罪的,「你来得正好,我有一些事要问你。」

「问吧,其实我骗你只是因为你傻,而我最喜欢捉弄傻逼,我也不可能向你道歉的。我只回答我愿意回答的问题。」

「希望你能诚实。」

看对方冷冰冰地撇撇嘴,他突然觉得自己这是废话,「你的……胸部那么大,为什么平时我都看不出来?」

「那是我不愿意给你看嘛,上午你难道还没有看够,要不要现在再……」

她作势要将上午的故伎重演,看对方不为所动,才实话实说:「因为我穿点衣服是特殊宝物,可以随意隐匿身体特征。」

苏天行在一个凳子上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羹,「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看我像什么人嘛,我就是一个小姑娘,除了性别没告诉你其他都是真的……难道你觉得我还会是想害你的妖女?」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

「刚才我就说过了啊,看你傻嘛。」

苏天行实在忍无可忍,勐地一拍桌子,「够了,别以为我很好骗,你说的理由谁会信?」

池小陶看着被震得颤动的托盘,忽然起身冲上前来,「那你想怎么办?我说的都是真的啊,你不放心就杀了我吧,免得我日后对你不利。」

她说着转身拿起承泣递给对方,「你这口剑应该还没有杀过女子吧,尤其是我这种美女,让它尝尝鲜也好……」

这话让他想起了在那山洞中误杀的女子……他一把将自己的剑多回来,厉声大喝,「你走吧,我不需要你同行。」

嘟着嘴看了看对方,她头也不回的走了,苏天行刚刚叹了一声,她又从门框后伸出长发飘飘的脑袋,「我真的叫池小陶,不过最后一个字是桃花的桃。」

看着她的头很快就再度消失,苏天行沉默了一会儿,便摇摇头将碗中的粘稠物吃得干净,谷物和玫瑰花的香甜萦绕在口腔,倒也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可他心里,完全没有一丝高兴。

…………午夜,她从梦中醒来,犹豫了一会儿,起身打开窗户,翻身跃了出去。

院中幽静,明月当空。

「你们敢来抓我?就不怕死?」

她冷冽的嗓音与和苏天行相处时判若两人,问的正是二尺外的两个矮人。

那二人一袭灰袍,其实也并不矮,只是和身高六尺三寸的她比就相形见绌而已。

他们的獐头鼠目虽然是面无表情,但在暗阳冷光照射下却显得猥琐,再加上她并未进行伪装,一对硕大无朋的乳房勃然挺立,很难让人不把这一幕往那方面联想。

「既然水主明白行踪暴露,还请不要为难咱们两个。」

这句话是两个人同步说出,在寂静深夜的庭院中显得尤其诡异,其程度比两个丑陋的男子和一个高挑美女近近对立更甚。

「既然这样……你们就先死吧,我会回去安然受罚的。」

她故意停顿,在二人以为已有转机时倏然抬手,一条黑色的丝带从宽袖中激射而出,先穿透左侧那人,然后转过一个诡异的弧形,穿透了右边那人的身体。

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当丝带消失在她的手上,两个人身上的破洞也随之隐去,可他们还没死,喉中发出「嗬嗬」

的声音,像虾米一样扭动身体。

她看也不看倒地不起的二人,转身从窗户飞进了卧房中,中了她的碎魂缙,他们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

…………「这……」

苏天行已醒来多时,正在换上外衣时,窗外却传来奇怪的感觉。

没错,就是感觉,并不是声音,也并不是气味,而是发自内心的预感……虽然很疑惑,可他觉得那并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他循着感觉走到窗前,外面是一个院子,临窗处是一棵三丈高的杨树,虽然是二楼,他还是急切的翻窗而下,落在树荫中向远处看去,只见两个长得十分恶心的老头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发现这二人都已死亡。

他们的姿势就是普通的平躺,衣服没有破损,四肢也无挣扎的痕迹,只有脸上……是澹澹的惊愕。

「难道他们是那些土匪的残余?」

不过转念一想也不对,当日金刚大王就说过带着兄弟们全部到了这庄中,且不说他有无撒谎,这些人怎么会这么晚才来?最重要的是,谁能让二人在惊讶中死去,又没搏斗出声?不然自己就在不远的楼里,是一定能听得见的。

想着这些,他随意的抬头,却看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着,目测之下,从窗户跳下来,刚刚可以落在这两个死者身边……「那不是她住的房间么?」

苏天行本想直接从那窗户飞进去询问,可一想这样岂不像是做贼?看了看那两具尸体,跃回自己的卧房。

这山庄他已走过大半,布局算是熟悉,这栋楼和旁边那栋之间有一条空中廊道连接,刚好位于二楼,他大步向前走,穿过廊道,没一会儿就来到目标门前。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重重地敲响了门。

「你想通了?虽然现在是早上,但我……」

池小桃很快就开门了,还是那身男式长衫,不过胸部并没有系上,一对巨乳大半暴露出来。

她睡眼惺忪,慵懒的表情和露骨的着装搭配起来,怕是没多少男人能不心猿意马。

「你……」

苏天行无奈,索性不去看她,而是快步进屋,走到窗前很容易就可看见院中两个死人。

「你这窗户怎么是开着的?」

「你就别旁敲侧击了,下面那两个人是我杀的。」

看对方面带疑惑,池小桃走到他身边,对那两具尸体努努嘴。

本以为她会拿什么透风来搪塞,苏天行完全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你为什么要杀他们?难道是因为他们面容丑陋?」

「我有那么不讲理吗?那两个人半夜翘窗进来,想……」

似乎有些害羞,她顿了顿才又说,「想奸污我,我感觉到危险就醒了,然后把这两个流氓弄死丢到了下面啦……」

看她说得恳切,苏天行觉得不像是假的,而且那两个人贼眉鼠眼,说作奸犯科谁都会相信,「可他们罪不至死……」

「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前没害过人?当时我是忙中没把握好分寸嘛……难不成我应该乖乖让他们干个痛快才好?」

她说得不错,那两个人虽然并不喜奸淫美女,但杀的人也不下数千。

不过和她本人相比,他们造的杀孽只是零头。

「……那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杀人?你会武功?」

那二人身形不似常人,看上去也是练家子。

「谁跟你说武功才能杀人?我会阴阳术啊,难道你觉得阴阳术只能用来降妖除魔?」

她歪头一笑,像是在说对方很傻。

苏天行已经没什么要问的了,转身就走了出去,她这个人不可信,但总不会说的话全部不可信吧。

…………八月初二,已经是在这山庄的第十天,从那天出现的两个死人被不明所以的庄主二女儿下令拖去乱葬岗后,她再也没来打扰过苏天行,当然,无事的他也不敢去找池小桃。

「老爷说了,少侠是救命恩人,不能只招待短短几天就下逐客令。」

「我能去和你们老爷当面说吗?」

「不行,老爷得了麻风病不能见人的,不过嘛也不用担心,大夫说六个月就能好了……」

这是第三次了,苏天行看着黑衣管家寸步不让的表情,想想还是苦笑摇摇头,选择离开。

庄主是一个高大的胖子,当被从关押的猪圈解救时还能剧烈挣扎,这山庄是从祖上得来的,他住在这里靠着万贯家财,也不用做任何工作就能养活几十个娇妻美妾和十几个女儿,,为人十分好客,平日里也经常一些助人为乐。

苏天行对他的看法,还是比较正面的,只是看他一副颟顸面孔,不像是读过圣贤书的,否则也不会为了不失礼数拒绝客人的去意了,这行为本身就不礼貌。

满脸无奈的在院子里看着夕阳西下,他还是选择回房,庄主那几个未婚的女儿都嚷嚷着要对自己以身相许,他拒绝了,她们还以为是他只喜欢完璧,又说可以几姐妹一起做他的女人,不要名分。

别人对这种能得到几个美少女做情人的情况,怕是会高兴得七窍流血,而苏天行正好相反,被吓得只能远远躲开,虽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只要到晚上,她们就多了个共赏月的理由来顺理成章接近自己……只有在房里闭门不出才算得上安全。

尚未入夜,上床自然是睡不着的,他关上房门,拔出放在窗下的承泣,练习起尺泽剑来。

顾名思义,这是一个在狭小空间施展的剑法,『尺泽』这个词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取其意而已。

这个房间虽小,长宽也在二丈左右,还是稍显宽敞了,他便将练剑范围固定在房中那圆桌和窗户之间。

「呼呼!呼——呼!呼——呼!」

活动范围虽不大,啸响的剑风仍然在霎时间将整个室内笼罩,如果有人能在旁边闭眼聆听,会发现无法分辨这阵阵响声的来源。

白衣摇曳和着剑光飞舞,彷佛随时可能越过无尽距离攻到眼前,却始终未曾离开由桌和窗做边界、长二丈宽六尺的范畴。

「这第五式我已掌握得绰绰有余,接下来该试试最后一式了……」

尺泽剑共分六式,越往后剑招越犀利,造成的杀伤力越大,但也更加难以把握,如果练习时手中剑不受控制的脱离既定范围,那就意味着使用者还不能熟练掌握该式。

舞动的剑华越来越复杂、炫目,却没有了之前的些微美感,而是透露出浓浓的杀气,叫人不敢睁目直视。

随着时间流逝,苏天行感觉对每一次或上下、或左右、或斜向挥剑的控制越发吃力,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出现在一刻钟以后,只觉手心一股大力传来,虚空中极速挥转的承泣向是和意志作对般骤然偏离,牵着他的身体也一并冲出。

「嗡……」

桌子上发出一串连绵的鸣响,虽然在短暂的手麻后又竭力想拉回剑势,桌面也还是被斫出一个长且规则的缺损,看去像是个少了右边一横的日字。

将穿过半个桌子的长剑从地下拾起,他的胸膛微微起伏着,显然并不好受,不过他身、手却都并没有出汗,对于武者而言,交手时心浮气躁、哼哈叫喊是大忌,与经脉紊乱、内心慌张互为因果。

「这口剑,居然能承受此种摧残?」

看着手中完好无损的银色长锋,他有些惊愕,刚才托大,以为还可再坚持,没想到……本以为承泣会有所损伤,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口寻常兵刃啊。

「少侠,请用膳。」

一个沉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一个男人。

「哦。」

匆忙将承泣入鞘收好,他上前打开了门,忽然想到弄坏了人家里的东西不好意思……他接过那家丁手里的黑色托盘,示意对方不用进来,「这次的食脍还是如此精致,真是不好意思,怎么好劳烦还送到桌子上呢……你就先回去吧。」

那家丁愕了一愕,然后说了好几遍「少侠不用客气」

才缓缓走开。

他关上门,转身坐回卓旁,风卷残云的将几个碗碟中的饭菜吃完,然后便又走出房间,将餐具送回去,他可不想被看见那张坏得诡异的桌子。

贺兰山庄极大,即使他走的快,从厨房回来时也过去了两刻钟,透过房中微开的窗户,能瞥见暗阳和月煦这对星辰的蓝色形影,这是夜幕降临的标志。

苏天行关好门窗,脱掉外面的间衣就跳到床上,当他掀开铺成一朵棉花状的被子,顿时惊得呆若木鸡。

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正躺在床褥之上,白花花的肉体夸张的趴伏着,浑圆的桃形巨尻正对苏天行,白嫩的臀肌晃得人眼花。

这样的姿势让她的私处暴露无遗,高高鼓起的肥嫩阴户,正在不停向下滴着一股股透明液体,三根手指将粉色的阴唇撑开二寸有余,并全根伸入阴道中「噗嗞噗嗞」

抽插着,另外二指则是弯成漂亮的形状,揉搓着已充血的嫩红阴蒂。

女体的上半身帖在床面,右手一边将硕大的乳球大力揉捏成各种形状,不时分出食指,拨动、按压、轻掐着勃起的水嫩乳头,彷佛一个随时会被捏破的新鲜樱桃。

「唔……好爽……嗯哦哦……啊啊啊……好想要大鸡巴……啊啊……给我肉棒吧……」

她看似忘情地仰首淫叫,眼睛却瞥见了苏天行的诧异表情,心中暗暗得意。

努力叫得更加淫荡。

他从侧脸便能看出,这个一丝不挂自慰的女子,正是池小桃。

「我……」

一臀一学都在起伏摇摆,苏天行看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池小桃以为他会说「我忍不住了」

来侵犯自己,没想到赤裸裸的身体一凉,转头一看原来是他把被子盖回了她身上,然后他就沉默着转身离去。

「喂!你没看见我啊!」

看对方一去不回头,她着急的从床上爬起,双手毫不犹豫的从两个敏感处抽出,脸上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满足感。

「最后一次尝试也失败了……」

她也不穿回衣裙,就这样满脸颓唐地跪坐在带着苏天行气息的床上。

正在恢复紧致的娇艳肉穴里,最后一丝淫水缓缓流出。

她一夜没睡,等待着他的回来,因为他的剑还在这房间里忘了取走,她猜对了,当太阳刚刚升起,苏天行快步走了进来。

「喂,昨天我……」

「我有什么特别的?你为何几次三番做这种表演?」

苏天行未等她说完,打断她的同时左手抄起承泣,像来时一样疾步走了出去。

这几个问题,他并不想,也并不打算知道答桉。

相处了几个月,几乎每次为民除害时她都在身边,虽然话多了些,但还算没有拖后腿,为什么女儿身暴露后她就会变成这样?实在是莫名其妙。

她迅速穿上男装衣物,小跑着追了上去。

可追了好一会儿都未看见他的身影,她想起他刚才的冷厉神色,难道……于是赶紧跑到了山庄大门前,只有一个门倌无聊的坐在门槛上。

看有人来了,他才站了起来。

「苏天行少侠,他走了么?」

「是啊,就在刚才,我还奇怪他怎么把同伴给丢下了……」

「你们老爷不是不想让他走得这么快?」

「这个嘛,苏少侠昨天晚上写了一封信,说让人交给庄主,希望能原谅他不辞而别……」

话音未完,池小桃已经转身离开,上下翻飞的蓝色衣衫,转眼就消失在视野中。

「真是两个怪人……」

门倌对这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片刻后才低声嘀咕着重新坐下,这山庄平时很少有客人来,不知道老爷安排自己看门有什么用。

…………「你还想任性多久?」

池小桃被身后传来的威严声音惊得险些摔倒,许久才转身。

紧随苏天行追了一个时辰,此时她正在一片山石中,四周风化的怪石,彷佛是一个个阻碍去路的巨人。

自从杀了那两个追踪而来的人,她就知道自己没时间了,本来想追上苏天行后把他制服,然后进行强制性交夺取珈蓝神印,只要对方把自己内射就行了,谁知道这种交配夺元法是不是必须基于自愿。

可是她没想到,追缉会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个她又惧怕又讨厌的师伯……面对三丈外那个一身黄衣、年轻面容上已是鹤发白髯的中年人,她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不卑不亢,语调却透出轻微颤抖,「师伯。」

这个人是她的师伯玄水钟,此刻这个人板着脸,用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她的身体。

「你师父闭关,做徒儿的本应该潜心修炼,怎可窃取圣泉灵珠外出生事?」

玄水钟声色俱厉地说着,已来到她身前一丈。

她抬头直视师伯,做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容,「我听说珈蓝神印是世间至宝,取之便可踏碎虚空超凡入圣,只是想拿来给师父一个惊喜。」

「我从小就看出你自私,如此宝物,你是想自己用吧?」

他忽然笑了,「其实我们黄泉中人谁不知道这宝物?你以为有那么好拿?这个年轻人还尚未融合完成,时机未到。」

那是你们那些无能的弟子。

她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到底你还是喜欢十六漈那个婊子吧,不想让人动她的弟子……」

「啪!啪!」

玄水钟出生几乎无声无息,她的朱颜上顿时现出数十个掌印,因为扇的速度太快,只发出两声响。

「小骚货,别用对自己的介绍乱咬人,那个女子咱们掌门也惧之敬之,岂容置喙?」

她并不顶嘴,只是低头为刚才的口出狂言懊悔,传言这个师伯修为多年未进,现在说不定可以拼一把。

「师伯,我错了……」

话音未落她便骤然起手,一条赤色绸带从她衣袖中激射出来,转眼间就要击中玄水钟的腰际。

哪知他突然闪身,避过攻击的同时已到了她身后,右掌前推,喷出的气流直接将她击倒在地。

束成男式马尾的头发也被震得披散开来。

才想反抗,她却顿感全身无力,低头跪在布满碎石的地上,动也不能动。

「赤水桃夭,你这个小婊子除了身材脸蛋不错,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不仅自私,脑子也不好使,以为你师伯我会没防备?」

玄水钟左手一招,那条总长十丈,属于她的绸带便飞到了掌中。

赤水桃夭才是她的本名,不过她对苏天行完全没有欺骗的愧疚感,毕竟好歹『桃』字是真的。

现在心中一片茫然,她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

「得到珈蓝神印,必须在它的主人自愿或者意志消沉时才可以,骗取他的信任没用,就想用色诱,你还真是天生淫荡。师弟收了你这种徒弟真是不幸……」

玄水钟呵呵笑着,单手捧起她因紧张而煞白的脸蛋,然后用力一捏让她嘴巴张开到极限,将自己的嘴封了上去。

「唔唔唔……」

她感觉到师伯的舌头已经探了进来,顿时恶心得想吐,上下颚连合上都做不到。

他的舌头越来越长,在她口腔中扫了一圈没发现目标,继而向咽喉、食道、胃挺进。

麻痒的感觉从口到内脏一路延伸,让她头部仰起,羞得流出两行清泪,师伯的舌头表面都带着冰凉的粘液,倒也没让她有多大痛苦。

「居然不在这里面……」

他的舌头进入胃下的肠道探索了好一会儿,终是一无所获,只好将舌头收回。

「咻!」

「呕!」

异舌拔出的声音和呕吐声几乎同时响起,她大张着樱桃小口,却什么也没吐出,除了几行亮晶晶的口水。

黄泉中人以修道来超脱生命,身体几乎能完全消化任何食物,肠胃一直保持清洁无便也稀松平常,赤水桃夭是五大长老收徒中的天之骄子做到这些不在话下,他根本不用担心碰到脏东西。

「你觉得恶心是吧?」

听对方话音悠然,她忽然感觉到不妙,失声叫了出来,「灵珠在我的子宫里,我这就拿出来,师伯你先解除我身体的禁制吧!我认错了!」

回答她的是衣服瞬间碎裂的声音,和阴户上传来的凉意,一条柔软的东西顶在她的阴唇之间,未等膣腔湿润起来就勐地插入进去。

「你这骚货的皮囊被数万个冤魂恶鬼玩过了,我没兴趣,用舌头是不想损了灵珠生机。」

他说的是实话,灵珠平时都放在九幽圣泉中滋养,和外界接触会受到损伤。

此刻他舌头已经抵达她的子宫口,柔软而有力的肉条将本来紧致的肉穴撑开得有三指宽大,子宫口的嫩肌受到此等刺激,一张一弛地收缩着。

她修为高深,不会为这种扩张而痛,但毕竟是女体,淫水在刺激中本能的分泌,并很快从滴漏变成河流,在张开得有些恐怖的生殖器中汩汩流出,配合一条不像人类的长舌在里搅动,十分淫诡。

「小骚屄水出得倒是快,怕是没少用这肉穴打扰你师父修炼吧?」

他的舌头相当于整个浸泡在丰富的黏滑透明液体中,甜腻且骚气浓郁,倒也挺适口的。

「才没有……啊啊啊……」

她的否认瞬间变成了凄厉的惨叫,玄水钟舌尖勐然一卷,奋力向前顶开了她的子宫口。

让她痛叫的并不是破宫,而是子宫中那个珠子似乎已与子宫壁粘连,现在被舌头吸住往外拉,彷佛要把子宫也一同撕碎。

「如果他的鸡巴进入你的子宫并射精,精元会全部被灵珠摄走,然后你就会把珈蓝神印从他体内取出吧?」

他加大了力度,忽然一巴掌重重打在她胸前一对沉甸甸的奶子上,「现在灵珠好像很喜欢你的肉穴,在里面不想出来了,我这是在救你,不然你一个月内就会被吸干元气的。」

她恍然大悟,逃出来时为屏蔽别人的灵识感应,她将灵珠塞入了子宫,这几个月五脏六腑总有一些奇怪的异样,怎么也想不到是灵珠的原因,毕竟谁也没告诉她这个邪恶的珠子最喜欢的就是吸食女子元气。

一股热气在子宫中弥散,很快,珠子和嫩肉的连接就被全部隔断,他的舌头将柱子卷得紧了些,用力挤开回缩了一些的子宫口,迅速地从阴道中拉了出来。

这珠子直径不小,足有三指,把这个湿漉漉的艳红通道撑得满满不说,从阴道出来时还将阴唇都压扁得几乎不可见。

这是他使用了蔽神术,让灵珠暂时感觉不到周围的穴肉,以及穴肉主人的元气波动。

「呼……」

她长出了一口气,那表情完全看不出刚刚被『羞辱』过。

屄上的一个红穴触目惊心,里面各处肌肉因为空气流动的刺激不住蠕动着,从阴道口到内一掌之长的红嫩蜜肉都一览无余,上面不规则的沾满了晶莹水滴,当真是「美得太过分」。

普通女阴搞成这样早就不能再用了,她这肉穴却是且蠕动且合拢,并且「噗嗞嗞」

的诱人声音不断发出,那是她屄肉回弹太快,空气在被挤压出来。

「这灵珠在你子宫中也算是被滋养着,倒也没什么损伤,不然掌门一定会把你打入第十层淫狱,受那无休无止的轮奸之刑。」

玄水钟将黑沉光滑的灵珠吞下去,那种邪恶的气息让他都打了一个冷战,不过要把它最小损坏的带回去这也必不可少,「看样子还挺爽的啊?我淫荡的师侄。」

她没听出对方的嘲弄意味,故作感激的回答:「是,多谢师伯救我一命,人家现在好舒服呢。」

「油嘴滑舌。」

看着她曲腿跪趴,逐渐恢复紧致的鲜红嫩屄仍然在少量流出淫水,他没来由的又愤怒起来,「刚才看你爽得淫水直流,想必是有受虐倾向吧?刚好你又用这法宝碎魂缙杀了两个同门,不如这般罚你……」

话音未落,他手上的绸带腾飞而起,在空中对折数次变成了一个长一尺半粗如人臂的棍子,当她还在疑惑时,这棍子倏然飞下,「噗嗞」

一声就全根挤入她的肉缝。

「啊!」

她用余光看见侵犯自己生殖器的就是随身法宝,忍不住惊呼出声。

绸带变成的棍子十分坚硬,此刻不停的抽插着,让她感觉整个屄都要被玩坏了,偏偏身体又很诚实,刚刚变少的淫水又泛滥起来,滴入她胯下那个镜子一样的水坑中。

他早就看不惯这个目中无人的小姑娘了,刚才的话多半只是想羞辱于她,这几天教中都在为灵珠丢失气恼,带着擅自外出的她回去,今天对她做的这些没任何人会在意,包括她的师父他的那个师弟。

「小丫头花招多,我就不给你解除禁制了,把你扛回去就是。」

玄水钟走到她身边,用手抚摸几下她的头,那乌黑的长发就缓缓变成了赤红之色,像燃烧的烈火。

「……啊嗯……师伯不要这样……啊……把我的法宝拿出来……唔唔……」

嫌这个师侄太吵,他从地上抄起一堆黑色的布料就塞进去她的嘴巴,再随便施加了个咒语,她就暂时变成了哑巴。

她第一时间就看出那些布料是已经碎掉的亵裤,上面还有微弱的女体骚味,她只好用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愤懑。

玄水钟单手托起她那如玉的雪白肉体,一甩出便扛到了右肩之上,也不需要用手固定,嘿嘿一笑转身离去,婀娜的女体上下起伏着,像随时都会掉下来,却总是稳稳地立在那里。

走了没多久,赤水桃夭的呻吟又慢慢响起,神圣的膣腔在异物抽插中快感越来越甚,她终于还是不能抵抗肉体的反应,长长的睫毛下,羞耻的泪水一串串的掉落。

「唔……唔唔嗯……唔嗯唔唔……」

双手在快感中条件反射地伸出,她分别握住了自己的两个大奶子,一些手指揉搓乳球,一些则挑弄挺立的乳头,这是她以往在深渊试炼中被无数幽冥恶鬼淫辱后学会的。

「噗!」

两股水箭从几乎被挤爆的阴道中和尿道口喷出,蜜腔不住翕合,连续着又喷了几注小一些的淫水尿液溷合物,她这是爽得高潮失禁了。

看着肩上的尤物主动让原本悬垂的双手物尽其用,他欣慰的笑了,像奶牛一样的巨乳女子是他最讨厌的,现在晃来晃去的奶子被一双柔荑遮住,让他心里的不满少了许多。

「你个淫娃倒挺善解人意的啊……」

他走的快,她的小穴就会被抽插得越狠,慢,抽插就会停止,无论快慢对她都是折磨,且每次最多只有一寸棍子露在外面,她那平滑的小腹上,时不时就会被顶出一个圆柱形的轮廓……「唔唔唔……」

从未被同类如此凌辱,她的呜咽中带上了浓重的哭腔,这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

不过这也是她咎由自取,玄水钟说得没错,她就是想把珈蓝神印据为己有,只是想不到那个傻逼的年轻人意志会那么坚定………………只用了三个时辰,苏天行就回到了沧芜城,之前在一个客栈里听得城中最后常被野匪骚扰,他很快摸清了匪徒的活动规律,然后带着她一路向南,将仓惶逃窜的土匪一网打尽。

只是这之后池小桃的变化,着实让他心头别扭。

此刻在客栈中点了四两白酒,一杯百尝地小口品咂。

不知过了多久,一壶酒已只剩下不到一成,这时,一个身着高领衣衫的年轻人走了过来,开口的声音清脆且缓慢,「喝酒而不吃肉,不觉得无聊吗?」

「你是……」

其实年轻人靠近一丈时他就看清楚了对方容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却迟迟想不起来。

「还记得我险些被你射成太监么?」

年轻人哈哈大笑,话音却很低。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天行当即茅塞顿开,并未搭『喝酒吃肉』这个话茬,而是看了看旁边通向后堂的小门,「咱们还是借一步说话好。」

年轻人点点头,然后跟上了先一步走开的对方。

两个人次第而行,来到标号『甲廿四』的房间里,年轻人将门关上,便对已在摆弄桌上茶具的苏天行单膝下跪,头也恭敬地低下,「昂勃罗郭日,挪然。」

他说的几个字发音浑然不似东土话,结合他的一头灰发,看得出他和苏天行一样是沁族人氏。

挪然意与东土王朝的「皇子」

相同,也可以指所有身份高贵的男子。

刚才的这句话的大意就是「殿下好」

他赶紧把年轻人扶起,不由得苦笑,「帕台难,我拿你当兄弟,怎么初见面就如此生份?」

帕台难?苏儿剌孜是年轻人的名字,只比苏天行大三个月,他在草原上关系好的人不多,眼前这个人是其中一个。

小时候二人都跟随兀路台学习,刚刚学会射术的苏天行一次将箭放偏了,差一点就射中帕台难的下体……「四挪然是将来克伐宁赫的格汗,以挪剌身份行礼是理所当然。」

他知道这个兄弟最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所以很快就站了起来。

转身拿起茶壶晃了晃,里面传来一阵闷响,走时这个壶已被倒空,看来是小二又加了东西进去。

苏天行倒出满满一杯,闻闻发现是刚装的茗茶,便一口喝下,缓解方才的酒气。

「别乎里才走了几个月,你就来了,不会是为了看望我吧。」

「我已经在这里等了六天,听店家说你跟一个美少年上山了……」

帕台难背朝房门坐下,又说:「数月前北辰突然渡过宪翼河,攻击冗昌二州,以珉陵城为首,至今已有九座城市被攻下,我方战死人数超过五万。「那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是去追踪一伙土匪了……已经这么多年了,北辰怎么此时才发难?再说,当年是演朝皇帝将冗昌二州卖给咱们的……」

苏天行放下了茶杯,眉目间还有一些不愿相信。

「你忘了,东土明族向来喜背信弃义,改朝换代后全都无视事实,至今还口口声声叫嚷着是我们抢掠他们的固有领土。」

说到一半觉得有些口渴,帕台难倒了一杯茶,边喝边继续说:「宪翼河一年唯有几风平浪静可容大军渡过,一旦渡河扎营就再也不能回头,北方人少粮产也少,携带的大量补给就必须从南方调集粮草,可这样又会劳民伤财。」

看来北辰解决了补给问题。

对方的意思,苏天行已经明白了。

「那他们的大致部署和伤亡如何?」

「一共约二十万人渡河而来,现在刚刚失守的三城分别有五万兵力左右。具体不清楚,不过大体他们伤亡只有我们的一半。」

这样的伤亡并不算大,看来领兵的人,应该是出了名打不过就撤的斡剌次花。

不过这个昔日名将已经老了,不然也不会让战损比拉大至如斯地步。

想到短短几个月就有几万人死于兵锋之下,苏天行忍不住轻叹一声,「又是数万亡魂啊……那北辰派出的将领是谁?」

「颜鸿基和慕容臬伦。还有一个叫颜以安的……」

帕台难将对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不由一阵无奈,他小时候就经常被兀路台说太过优柔寡断,没想到东土的生活,并未让这种不利于为人君主的特质消失。

这两个人苏天行都听说过,一个是是年逾古稀精于排兵布阵,一个正值壮年擅于上阵冲杀。

前者沉寂多年,后者这几年似乎都在西域且族人断续交战。

看对方表情忽然变得略带哀伤,话也停顿了,他有些不解,「颜以安这名字我从没有听说过,他怎么了?」

「这个人擅骑射与大刀,大哥被他以羽箭射穿额头,二哥也被他拦腰斩为两段……」

帕台难低声说着,到最后语气已经颤抖起来。

帕台难的两个兄长,苏天行基本没什么记忆,因为他们年长十几岁,并不和自己这种小孩子一样居住在草原上的庐帐城中,而是去外面闯荡。

小时候他经常听对方将自己的两个哥哥引以为荣,就知道这三兄弟感情很好。

苏天行刚刚想为方才的不当问话说些什么,帕台难却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仰起头说:「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呢……我这次来,是奉格汗之命带挪然回去,挽回败局。」

「可我根本没有领兵经验,也不想回去……」

「老师活了这么久,精于兵法,你是跟随了他五年的弟子,当有他五六成才能……」

「你也是老头子的弟子……」

「可我只跟着老师不到两年,他老人家就不知所踪……如今只恨我当时贪玩,故而学艺不精。」

「可……可,我并不想继承什么草原大主的位子,此番回去,大哥和三哥怕是要误会……」

「他们若是有能力赶走比狐狸还狡猾比狼还残暴的明族铁骑,又何必有我会来找你……这些都是借口吧,你是不是结识了东土的女子,现在正恋奸情热不想分开?」

女子倒是结识了一个,可那只是让苏天行有被捉弄的感觉,此刻对方的用词让他想起以前见过的男女交媾,顿时气得一拍桌子。

「没有的事,要是真的有,我把她一起带回去就是……」

按照沁族传统,只要互相愿意,兄弟之间可以和对方的女人(包括妻妾、女奴、劫掠的战利品)随意发生性关系,女人的归属权不变。

话一出口,苏天行就才想起这些,顿时觉得十分不妥。

自己以后如果有爱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让她被这样糟蹋的。

帕台难倒是没想到那么多,只是觉得方才说得过激,现在又放缓了语调,「难道为了让自己逃避,你可以让同族死得越来越多?北辰那群恶狼见着年轻的我族女子通通先奸后杀,连四五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他说的对,战争时奸杀敌方女子(包括但不限于女将士、平民、贵族)是长久以来的历史遗留,奸是为了缓解士兵的紧张情绪,杀是为了不给行军增加负担,毕竟即使把女子当做牲畜养也是要消耗补给的。

只有遇见绝色的才会破格作为肉便器饲养起来。

虽然有很多仁慈的领兵大将都曾经勒令部下不许如此,但也是屡禁不止,毕竟不可能因为女人把下属都杀掉。

沁族女子成年后身材大都丰乳肥臀,但除了贵族血统的,容貌都远远逊色于东土、西域女性。

被轮奸后杀死还算是好的,有时还会被宰杀将鲜肉犒劳兵士。

听到这里,即使有再多不愿意,苏天行也想不出如何推搪,小时候跟兀路台学的东西,他还记得八九成,此去纵然无用,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至于兄长的猜忌……只有回去向他们多解释了,大敌当前他们总不会明着翻脸。

想通了,他默然点点头。

「那挪然有需要准备的行礼么,我们什么时候走。」

虽然尽量说得恭敬,但他话中的急躁谁都能感觉出来,显然是想现在就出发。

苏天行站起身来,摇了摇头,他现在只需要带着手中这口名为承泣的剑就行了,「还是现在就走吧,我不想再有多一个族人死去。」

「是。」

「以后再这样见外,我可不认你这兄弟了,决定好走什么路线了吗?」

说这话时,苏天行已走出了房间。

「当然,路上再说吧,在十天内应该就能到。」…………娑水是无名川的一条支流,从东土北部流出,一直延伸到西域方才西汇入次木则海。

河水静流,波光粼粼。

从沧芜城出来没多远,两个人就在纯木搭建的码头坐上一条小舟,向北缓缓而渡,一路上满目苍翠,倒也缓解了一些闷热之烦。

过河后十几里就是西域金摩喀国,这是个和沁族关系要好的国家,两个人将经过此国,先借道巴占恰木家族的领地,然后就算是回到故土了。

如果从冗昌二州走,只需要五六天,只是现在那里在打仗,必须绕行。

前头是操舵的船夫,帕台难独自坐在舱中,紧挨着在船尾站立观景的苏天行。

正值盛夏,娑水的表面几乎是完全不透明的黑色,此刻俯视下去,倒像是一面呈船的镜子,微微摇曳的水光上,清晰可见船舷的轮廓。

「这么久没回去,不知天格怎么样了……」

看看河水如镜,苏天行忽然低声自语。

帕台难知道对方和那个同父同母弟弟的关系很好,转头一笑,「他还是那样,因为身体瘦弱一直都没有能上战场,这也是好事儿,总比我们这些随时可能战死的人强……两个嫂子都在他那儿住着呢。」

「这……」

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可转念一想苏天行就明白了,弟弟的身体一直不好,看上去都可以被一阵风吹倒,说难听点就是东土的那种太监。

和两个成年女子在一起也不会有那种事,而且他也相信弟弟不会干这些龌龊之事。

「这也好,天格那里的十几个婢女都心思细腻,定能照顾好二位嫂子。」

他说得顺嘴,把那两个自己并未见过的女人也叫了嫂子,惹得帕台难一阵低笑。

「咱们是兄弟,你的嫂子当然就是我的嫂子了,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以后我的妻子也会是你的女人。」

这句话他说得很低,但苏天行还是被惊到了。

「你……」

帕台难也走了出去,负手站到对方身后,「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兄弟,如果有哪个女子不愿意让咱兄弟二人一同分享,我是绝无可能爱她的。」

两个人的声音都小到近在咫尺才能听清,并不担心被船夫听去。

苏天行顿时无语,看来对「兄弟共享女人」

这个传统,对方是持推崇态度的,自己虽然觉得反感,可又能怎么回答,如果以后自己不享用这个兄弟的女人,他说不定会和自己绝交……那么,自己有了爱人,也必须和他一起「用」?「希望你能早日遇到这样的女子……」

苏天行许久才言不由衷地说。

帕台难笑了笑,「已经遇到了啊,我和她去年举行的婚礼,虽然容貌比不上东土美女,但身材是一流的,尤其是奶子又大又挺,你可别嫌弃啊。」

听到这话,苏天行险些站不稳掉下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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