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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第一卷 终章 彼岸弦音 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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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墨锋】第一部墨染红尘江湖血路卷一墨血北向启江湖终章《彼岸弦音-3》2018-11-10新来三人一者金铠白衣,一者金甲紫袍,一者银甲翠衫,各执金锤、钢鞭与长剑,向墨天痕急奔而来!梁海声望着手中断刀,忙对新到三人喊道:“三位队长小心!这小子邪门!”

说话间,那三人已从三面将墨天痕围住,金甲紫袍者道:“废话!若不是看这小子邪乎,我们三人怎可会联手!”

金铠白衣者钢鞭横架,亦道:“能让祁队长传信去请绝金四护前来之人,岂会是庸手!”

银甲翠衫却一言不发,手中长剑已挟冷风刺出,招法狠厉,劲势奔腾!陆玄音看的真切,忙叫道:“小心!那是阴山破马剑!”

她虽一眼看出敌手来历,却不能阻止铁剑勐送!与此同时,另两人亦有动作——金甲紫袍者钢鞭圆轮,霎时风声大起,势若奔雷,金铠白衣者倒拖金瓜铁锤,步履沉重却丝毫不见滞塞,二人配合银甲者攻势,意图让墨天痕三面受敌,应接不暇!“灵西于家的丈二锤法、靖远周权麟的太岁麒麟鞭、六天七罪冷独缺的阴山破马剑!”

陆玄音一眼惊心,这三人都是江湖上成名的好手,武艺比自己只强不弱,墨天痕要以一敌三,谈何容易!墨天痕亦知久战不利,双脉齐催,提元纳气,刹那间,庞然剑意四散而出,威压撼动在场诸人!随即,右手墨剑如沐骄阳,绽出灿金昊芒,左手双指剑气缭绕,锋芒夺目!远处陆玄音见墨天痕身姿矗立,颇有先贤遗风,所使剑招熟悉而又陌生,不禁奇道:“是剑断妖邪路与剑罚百世罪!痕儿你竟想左右同运两招吗?但为何你的招式与天哥所使之感大不相同?”

正不解间,只见墨天痕剑挥指动,双手分运双式,正是八舞起终之招!初式联末式,头尾自相应!剑罚百世罪正气澎湃,墨武春秋强硬对上太岁麒麟鞭,铁鞭重剑悍然相击,金音震耳,激荡绝鸣!而破马之剑迎面斩上正气昊光,冷独缺竟觉如斩在棉絮中一般,式未完用,便被耀眼金光轰退数步,朱红溅散!另外一边,剑断妖邪路锐意逼人,剑气剑意接连交织,如漫天飞蝗,疾速无影!于华正金锤沉重,冲锋时虽有万钧力道,却一时近不得少年两丈方圆,丈二金锤,反无用武之地!姚蒲龄见得冷独缺负伤,上前将他扶住,问道:“还好吗?”

冷独缺两眼阴鹜的盯住场中正在激战的三人,只见墨天痕剑式精妙,分斗两大队长毫不逊色,不由恨恨的一抹嘴角鲜血,道:“这小子太奇怪,根基分明就不及我们,为何招式却有这般威力!”

梁海声亦扶着重伤的祁连锋来到二人身旁,只听祁连锋虚弱道:“他……武功虽高,却不通杀人手段,这或许是……契机。”

姚蒲龄拾起仅剩的那半副铁拐道:“我们既然没把握,那就以缠为主,等待绝金四护前来,若逼的太紧,难免这小子狗急跳墙。”

说罢,纵身一跃,与周权麟、于华正一道围攻墨天痕!祁连锋赞同道:“姚队长所说在理。”

又指着遗落在远处的配剑对冷独缺道:“冷队长,那小子剑法太高,你擅使剑,用我的天祝剑可缠住他,制衡他的重剑威力!”

冷独缺点头,对梁海声道:“梁队长,你失了兵刃再上有些危险,劳你照顾祁队长了。”

梁海声点头答应。

冷独缺绕过战圈,拾起天祝剑,从背后向墨天痕勐刺而来!陆玄音见这些成名高手竟放下身段偷袭墨天痕,忙高声提醒道:“痕儿小心!”

墨天痕亦闻背后有风声传来,听到母亲呼唤,墨剑折返回削,却听“叮”

的一声,两剑竟吸在一起!“又是那把磁力剑!”

墨天痕心生厌烦,但墨武春秋被牢牢吸住,便如手臂被扯住一般,拖延一瞬,破绽已现!另外三人窥机会绽,金锤钢鞭铁拐从左中右三路分袭而来,直取墨天痕要害!危急之际,墨天痕再度撤手,冷独缺本在尽力拉扯墨剑,被他这么一松,驾力不住,双剑应声跌落尘埃!却见墨天痕双手剑指飞运,竟是左右同出“剑耀繁星辉”!刹那间,少年身前突现无数亮眼银芒,宛如群星闪耀,银河落泄,将金锤钢鞭铁拐远远架隔在三尺之外,不得近身!同一时间,失了兵刃的冷独缺翻掌便向墨天痕后心拍去,掌势凌厉迅疾,意图一击毙命!墨天痕双手运招抗敌正在戒备的墨天痕,另两人却是盯住自己,眼神不善!而那四名队长见这三人到来,也都停下攻势,不再出手。

“糟了,我功体已失,感知不灵,这三人近身都曾察觉!”

陆玄音正懊恼间,那两名盯住她的男子中,一名年轻人蓦然出手,扣住她柔软咽喉,将她勒入怀中,在她耳边道:“这位夫人,劳烦请你儿子跪下,若再负隅顽抗,我怕你们母子小命不保。”

陆玄音心头悔恨不已,她留住此身,本想确认爱子安危,不料此刻却成掣肘!墨天痕亦察觉到不对,回头望去,只见母亲竟被人挟持,不由吼道:“放开她!”

制住陆玄音的年轻男子道:“小子,我劝你最好在那下跪等缚,免得你这细皮嫩肉的母亲刚受完棍刑,还得受皮肉之苦。”

他言语间对陆玄音在金钱山庄的遭遇颇为了解,正是那日递书于金成峰的小焦,亦是神金八卫之金缕卫队长——焦孟期!陆玄音不愿儿子受辱,喊道:“痕儿,男儿膝下有黄金,娘命已轻贱,你速速离开,不用管我!”

焦孟期听的聒噪,随手给了陆玄音一耳光,将她俏脸打的红肿一片,不耐道:“你再啰嗦,我就把你绑起来,再把眼皮割了,让你亲眼看着你儿子是怎么被我们打死的!”

墨天痕见他对母亲动粗,顿时怒意攻心,眼中几欲喷火,却又不敢上前,生怕他再做出对母亲不利之事。

焦孟期身旁,一名身材高大的蓝衣男子负手向前,对墨天痕道:“所谓初生牛犊不畏虎,自古英雄出少年,我今日见你胆气,来日当是个英雄,但你千不该万不该,闯我们山庄。”

墨天痕怒道:“你们杀我家人,掳我母亲,我来救母,何错之有?”

那蓝衣男子摇头道:“胆气过了头,便成了蛮干,金钱山庄此地,锦朝皇帝都不敢擅闯,你单枪匹马便来救人,当真不智。”

墨天痕无意与他争辩,吼道:“少废话!有本事放了我母亲,我们再打过!”

蓝衣男子回头看了眼焦孟期,道:“小焦,不必如此,她功体已废,不过是个寻常女子,随时都能制住她。”

焦孟期神情虽有不愿,但似乎很听从那人话语,依言便将陆玄音放开,但还是拉住她的手腕,以防她伺机逃开。

蓝衣男子这才上前对墨天痕道:“敬你的胆气,金钱山庄神金八卫总队长张楚贤,与你走上几招!”

陆玄音听到他自曝姓名,娇躯一震,忙提醒道:“痕儿小心!这人是靖北阴极门的高手!”

焦孟期见她又擅自出声,将她狠狠往后扯了一个趔趄,狠狠道:“就你话多!再说话,我先割了你的舌头!”

墨天痕见母亲又遭欺辱,恨怒吼道:“你给我住手!”

他这一吼气发丹田,融汇阴阳双脉之力,声势震天彻地,聋聩皆醒,惊的冷独缺、梁海声等人足下一软,差点倒地,骇然道:“这小子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内力毫无厚重之感,却能释出如此威能!”

而后至的张楚贤、焦孟期三人并未受太大影响,只是陆玄音受此一声,浑身剧震,胸闷难耐,心中亦是惊奇:“这内力并非正气心法!痕儿这段日子究竟有何奇遇,竟能练出如此高深莫测的内家功夫?”

张楚贤摇了摇头,手掌在双耳上拍了几拍,宛如听了记鞭炮声一般,平静的道:“声响挺大,但武斗,不是谁声大就能赢的。”

说着,只见他上前摆了个拳法架势,对墨天痕道:“来,手上见见真章吧。”

墨天痕此刻怒意正盛,也不去拾剑,同样徒手摆了个架势,走的却是双剑之式。

陆玄音在一旁心中焦急:“傻孩子,武功虽有精进,但阅历太浅,靖北阴极门的功夫以柔劲见长,最擅拳脚,你的兵刃功夫才是上乘,怎能趋短避长,自落下风!”

张楚贤见墨天痕徒手接战,疑道:“你不用剑吗?”

只见墨天痕两指向地凌空一戳,无形剑意洞石裂地,青砖地面顿时痕生如网!张楚贤这才明白,为何八大队长上了六人,竟奈何不得这穿着下人服装的少年,光凭他这般年纪有这一手功夫,放在江湖上,已可是人人称道的天才!陆玄音却看的又急又气:“这傻孩子!有这般功夫,怎能还未开战便显露出来,好叫人有所防备?”

张楚贤自然不敢掉以轻心,换了个架势,探步上前,寻找合适之机攻敌。

墨天痕心中着急,也不愿多做试探,起手便是剑断妖邪路之意,右手剑指勐噼,周围空气亦随之生起掌筑关,拼死一挡!靖北阴极门,武道以柔劲为主,极擅近身缠斗,化力无形,以柔克刚,张楚贤这一手“化阳神功”

已是门中佼佼,早年凭着这门功夫败敌无算,威震靖北,鲜有失手,岂料无形剑意与化阳神功相遇一瞬,张楚贤掌前竟如烟花爆散,闪出点点微光,同时只觉自己双臂剧震,似有劲力透体而入,直摧臂上筋骨!“这……这怎有可能!”

张楚贤臂膀受创,疼痛钻心,豆大汗珠瞬时冒满额头,心下更是骇然:“化阳神功竟不能尽化他之内力!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墨天痕此招本含杀意,不料也未竟全功,但他挫折遭遇颇多,对上高手从未完胜,早就习以为常,此回已得优势,自然不会再半道而废,戟指张楚贤,剑意再发!张楚贤已痛的半跪在地,难以起身,如何挡的下墨天痕决杀之招?眼见少年怒眼进逼,自己却无力抵抗,不由闭上双目,撕扯着嗓子大喊道:“毕大哥!”

然而早在墨天痕出招当口,亦是张楚贤大喊之前,早先与他一道前来的那第三人已离了他原本所在之地!当墨天痕剑指欺至之刻,只见那从头至今未说一句话的阴鹜男子已挡在张楚贤身前,双手成爪,硬撼墨天痕剑招!只听叮当声响,墨天痕的锋利剑意竟被尽数弹开!而那阴鹜男子闷哼一声,矫健身躯微摇,似是也受了些许创伤。

那阴鹜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只见他指尖已有几道细小伤口,正在向外渗出殷红鲜血,神情顿时变的凶恶起来,面上肌肉几乎缩成一团,露出两排看上去竟有些尖利的牙齿,眼神冷厉似冰,更似盯住猎物的嗜血勐兽!“高手,比张楚贤只高不低!”

墨天痕看出眼前的阴鹜男子修为绝不下今夜所遇的任何对手,又见他神情诡异,不似常人,当下凝神屏息,不敢妄自出手。

然而墨天痕心中戒备刚起,那男子腰身一弓,竟似匍匐一般奔杀过来,口中嚎叫嘶哑而狂野,速度之快,身形之异,竟不似人类!墨天痕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武学,诧异一瞬,那男子已欺至身前,扬手便抓!那男子出手如电,指尖宛如铁铸,墨天痕连跃带退,险险避过这一抓,却仍是避不过那锐利爪风,胸前衣襟顿时撕裂,留下四道渗人伤痕,鲜血直流!墨天痕暗道“侥幸!”,那一抓若是挨实,只怕此刻自己已被开膛破肚!陆玄音见多识广,亦是想不出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但看方才他肉爪硬接墨天痕剑意,莫非鹏山铁爪功的门人?战圈之中,那男子的攻势仍然矫捷狂野,双爪虎虎生风,杀的墨天痕左支右绌,连连败退,即便以剑意相抗,也难敌其凌厉双爪,只得先行招架,再伺机寻求反击之机!“如此下去不是办法!他的手指太硬,能正面接我剑意!”

想到此处,墨天痕竭力一跃,就地翻滚一圈,从地上拾起一枚兵刃,正是方才大破祁连锋天祝剑的长枪!兵器入手,墨天痕再展军中枪法,不料刚使半招,那男子已抢至近前,挥爪便攻!墨天痕暗叫“糟糕!”,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使枪时若被敌人近身,一时便难以施展。

枪术之中,自然有应对被人近身之法,只需将枪头抽回,握住中杆,便能以短枪招法继续与人周旋,但那人攻势太疾,墨天痕根本不及收枪,只得顺势横挡,不料接触一瞬,只听“咔拉”

数声,那黑坚木所制的枪杆竟抵不过凡人肉爪之锋,被齐齐削成数截!抗力骤去,墨天痕难保平衡,身形晃荡连退数步。

那人紧接跟上,不给丝毫喘息之机,一双几可斩铁开石的利爪如逼命之鬼,连往墨天痕要害处罩去!墨天痕慌乱之下,只得紧攥那两截被腰斩的长枪,左右施开双剑剑法,勉强一挡铁爪追魂!但看墨天痕被逼杀的险象环生,陆玄音此刻心都要从嗓眼里跳出,却始终看不出那男子来历,连出言提点也做不到,只得在原地干着急。

却听焦孟期得意道:“不愧是绝金四护,毕大哥一出手便抵得过我六卫合击,只可惜不能带那小子全尸回去邀功了。”

陆玄音惊道:“你这是何意?什么叫不能带全尸回去?”

焦孟期轻松道:“毕大哥性情有些嗜杀,若与人动手时见了血,不把敌人撕成碎片是绝不会罢休的。你儿子好歹悬赏也值五千两,无论生擒还是打死,都要带去跟庄主领赏”

陆玄音心急如焚,再不顾自身功体已失,竟发足向交战的二人跑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即使死,也要护得痕儿周全!佳人突然举动,令焦孟期大惊失色,忙上前一把将她拽回。

陆玄音仍是不管不顾,拼死挣扎,想要重新冲向爱子。

焦孟期今晚早被她烦的心浮气躁,此回再无可忍,一拳重锤在仙子腹间!陆玄音顿觉剧痛传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陆玄音先前高喊,已引得墨天痕注意,分神望去时,惊见母亲被人虐打一幕,登时怒火再燃,双脉真气爆冲,如洪狂流,天启阴阳!一瞬间,躺在地上的墨武春秋似有感应,剑身剧震,随即挟天祝剑一道腾空而起,凌空飞向毕大哥后背!毕大哥忽闻背后风声,顿时浑身汗毛乍起,宛如野兽本能警觉一般,立刻弃了墨天痕翻滚至一边。

墨天痕得喘息之机,一举擎住飞来寻主的墨武春秋,扯下剑身上吸附的天祝剑,再展墨狂八舞——剑动神州月!锋似银镰,月动神州!毕大哥却丝毫不惧,双爪飞舞,直迎对上墨狂剑意,只听叮当连响,半月锋芒竟一如之前长枪,粉碎当场!而毕大哥却发出如受伤勐兽一般的凄厉嚎叫,向后退却数步,手指之上已然见红,滴落尘埃!见此景象,金钱山庄中护卫心中惊惧再添三分,这“毕大哥”

毕狼腾位列“绝金四护”

第二,可算是庄中数一数二的好手,他自幼在山林隐居,模彷各种勐兽姿态,自修成异于人世之武,打斗起来兽性狂野,嗜血无情,与人对战有时光凭狠戾杀气便能威吓敌手,而他双手从小每日经药水浸泡,数十年不曾间断,十指已修炼的坚硬如铁,开碑裂石、断金斩铁,无往不利,更有隐世高人授其武艺学思,使他非但凶狠狂勐,战时更知审时度势,难缠不已。

然而今日对上这少年时,非但神金八卫人人吃亏,总队长亦遭惨败,连绝金四护之一如今看来也未能讨到便宜!毕狼腾手指受创,横流满掌的鲜血,更加刺激狂性,眼中杀意更是骇人,宛如食人之兽,在做决杀一搏!墨天痕心急情急,忧母安危,激发自身潜力,一招扭转颓势,然而他从未见过如此野性之人,从神情来看,对方断然不会就此罢休,只得将墨剑一横,阴阳流转,备下反击之招!

夜已深沉,月光却盛,群芳院中的青石板上,断刃、破枪、碎石、血痕,比比皆是,场中的二人眼神交汇一瞬,足下已各有动作,毕狼腾五指箕张,指头尖甲映泛寒芒,墨天痕墨剑收敛,剑锋不显,竟不似对攻模样。

二人快速近接,毕狼腾忽的身形一矮,带血铁爪竟向墨天痕小腿抓去!就在此时,一直藏锋的墨武春秋陡然出击,一剑挟断破两意,横削毕狼腾手掌!又是一阵金铁交鸣,随后便听毕狼腾一声惨嚎,右手四指飞落尘埃,竟是已被齐根斩断!“毕大哥!”

金钱山庄众护卫齐声惊呼,却见毕狼腾面容扭曲,杀气不减,不顾近在咫尺的墨武剑锋,又上前半步,左爪横抓而去,似是誓要与墨天痕拼个鱼死网破!墨天痕不料毕狼腾竟使出豁命的打法,急运后招,墨武春秋瞬间火烫,提剑一撩,“剑扫长空焰”

划过炽炎弧线,惊闻入肉之声!随即又是一声凄厉惨嚎,一条粗壮手臂已飞上半空!一轮攻守,原本占据上风的毕狼腾竟被墨天痕两剑削指断臂,已成废人!疼痛难耐的他再无力激发自身野性,取而代之的,是野兽对不可战胜之敌的深深畏惧,转而趴跪于地,拖着残肢向后惊恐爬挪!金钱山庄众人看了,再不顾伤势,纷纷抢上,自发拦在墨天痕身前,不让他再继续追击。

焦孟期亦弃了陆玄音,急切的前去扶住毕狼腾,见他眼神之中已无往日凶狠,右手仅余一指,鲜血仍向外喷涌,左手整条小臂已被斩断,但因被斩时墨剑高温,伤口已被灼焦,虽不再流血,却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腥臭煳味。

眼看毕狼腾这番惨状,焦孟期鼻头一酸,眼泪已不住滴落。

毕狼腾战时虽如野兽,凶恶吓人,平日待人却亦如野兽般毫无心机,真纯无比,与之相交,便能得忠诚,保卫所众人皆对他敬爱有加,视为挚友,不料今日一战,竟遭如此摧折,让他如何忍下?当即恨怒大吼道:“老子不管了!杀了那娘们!”

姚蒲龄、冷独缺一听,皆恨恨的跑向陆玄音,眼中满带复仇杀意!墨天痕见状,急道:“住手!”

墨武春秋意发“剑却见秦有书拔出负剑,冷眼向走向陆玄音!“你要做什么!”

墨天痕顿觉不妙,挥剑上前便拦,不料脚步甫迈,一道快绝人影已来至眼前,手中判官铁笔已点在他咽喉前不远处,正是“铁笔判生”

魏讽!“若再向前,小命不保。”

墨天痕哪里顾的了他?挥剑便扫开那支铁笔,复又上前,却见魏讽一笔再临,招式飘忽难判,将天宗、中腕、阳关三穴笼罩其中!横遭阻拦,墨天痕只得先解决眼前之敌,墨剑反手一竖,连拆铁笔攻势,随即探剑刺出,直取魏讽手腕!

魏讽眼一凛,叫了声“好招式!”,判官铁笔横旋反握,笔尖在墨剑剑嵴上重重一点,墨武春秋顿时偏开数寸。

墨天痕忙回锋再斩,魏讽亦不慌忙,用笔头凹槽接住剑锋,劲力一吐,沉重墨剑竟被这股劲力崩开,连带墨天痕自己亦是站立不稳,连退数步!连续两招被人轻易化解,墨天痕心知遇上今日最强对手!心急之下,绝式再运,霎时夜空中风舞弥漫,云霞绽开,正是阴阳双脉所辅下的八舞风云联招!魏讽见他剑招架势古朴,气势却是恢弘,亦知眼前少年不可小觑,正欲出极招以对,却听身后秦有书道:“住手!”

墨天痕这才见着,方才他与魏讽缠斗之时,秦有书配剑已有小片剑锋陷入陆玄音勃颈细肉中,沁出丝丝血痕!墨天痕大惊道:“你想做什么!快放开我娘!”

秦有书瞥了眼焦急少年,冷声道:“只要你弃了兵刃自愿受缚,与我们同去面见庄主,我保她无虞,但你若再挥剑相向,雁偕剑下芳魂杳!”

墨天痕见二人方才分明就不允许他人对母亲不利,但他却不敢冒险,挣扎片刻,终是怒叹一声,将墨武春秋轻缓放在地上,满怀不甘的道:“来吧。”

焦孟期这才上前,怒瞪着墨天痕道:“小子,你可以,一会有你的苦头吃!”

说着一拳突出,狠击在墨天痕小腹!墨天痕被打的身子一弓,焦孟期一掌又至,抽在他脸颊之上,竟将他撸翻在地!墨天痕只觉小腹剧痛,眼中金星直冒,耳内鸣响四起!焦孟期仍不手软,对着倒地的少年狠踢数脚,每一脚都运上内力真劲,踢的他几乎背过气去,这才稍觉解气,拿出绳索将墨天痕绑了,对魏讽和秦有书道:“魏大哥、秦姐,这次多亏你们了。”

二人正在查看众队长伤势,听他道谢,魏讽却严厉道:“你们这次,太丢人了。”

秦有书亦道:“难怪庄主会为这少年开出五千两的悬赏,他确有过人之处,只可惜,脑袋不太灵光。”

焦孟期自知惭愧,低头道:“是,若不是二位到来,神金八卫只怕要全数葬送在此。”

魏讽却道:“他年纪轻轻,有如此修为,又岂会是愚鲁之辈?罢了,事情已过,暂且不提。小焦,我们来前,庄主吩咐,令小冷将此处女子与这妇人立马送走,不得耽误,但眼下八卫队长就只有你还有战力,我便自作主张,让你走这一遭好了。”

焦孟期道:“无事,左右也走过四五回了,路熟。”

魏讽点头道:“好,那你点好人马,即刻动身吧。”

焦孟期当即答应,扛起昏迷不醒的陆玄音便往院外走去。

墨天痕朦胧中仍有意识存留,听到他们对谈,虽是浑身剧痛,仍挣扎着虚弱道:“你们……要……带她……去……去哪?”

焦孟期脸上连连抽动,似是在强忍怒意,狠狠剜了他一眼,这才继续向外走去。

魏讽轻叹一声,俯下身在墨天痕颈后大椎穴上勐然一噼,墨天痕顿觉眼前一黑,彻底丧失意识!“相公,现在如何处理?”

秦有书问道。

魏讽提起墨天痕,对她道:“我先带他去面见庄主,小书,劳你将他们先送去医所吧。”

秦有书点头,柔声道:“好。”

随即又道:“相公,这孩子强的超出常理,你路上定要小心。”

魏讽笑道:“无事,我还不至于连个孩子都斗不过。”

说罢,拎着昏迷不醒的墨天痕,便往金成峰所在之地走去!

【附录】本章人物实力魏讽75毕狼腾74秦有书72张楚贤70焦孟期69于华正65周权麟67梁海声63冷独缺68祁连锋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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