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复苏(1/1)
作者:夜海辰星20170714*****第十七章复苏空旷的床板下,整齐的摆放着一叠信纸。
难怪我随意点开某日的视频,便见着妈妈看信,原来对方寄送的书信不止一封。
我大感意外,原来妈妈也会有不想让家人知道的秘密。
我拿起了一张信纸,只见信纸上的字迹灵动、飘逸、势如奔马,想必写信的人定是阅历丰富,且与书法融会贯通。
再看看信的内容,不禁大惊失色,信里表达的正是对妈妈赤诚的爱意。
这哪是普通的书信,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情书。
更令我无法接受的是,信的落款竟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斐”字。
剩下的信,我逐一阅读,发现每封信都是情书,有对妈妈赞美、有对妈妈的思念、有借鉴古代的爱情故事向妈妈表达爱意、还有模仿现代唯美散文对妈妈抒发情怀……不曾想到,赵斐不仅字迹潇洒,文笔更是惊艳。
还记得以往妈妈经常告诫我,字必须练好,所谓字如其人,字写得漂亮的人能为自己的形象加分。
显然,如此在意书法的妈妈定然非常欣赏字迹漂亮的人。
难道因为赵斐的字迹和文笔,妈妈又重新对他产生了好感?从妈妈迫不及待地拆信动作,到看信时流露甜蜜、羞涩的表情,再到将这一张张信纸整齐私藏的举止,妈妈对赵斐的好感显而易见。
当然,字迹和文笔只是增添了好感,而赵斐对妈妈孜孜不倦的恒心和先前情感的积淀才是让妈妈对赵斐情感复苏的根本。
我数了数,一共有12封,也就是说,从我看见赵斐找韩佳蕊泄欲之后,赵斐便开始向妈妈寄送情信,而且周末也不忘加班。
赵斐真是奇招百出,见妈妈不再搭理他的电话和微信,竟然想到了我们初中时期才用过的原始招数。
然而他的做法奏效了,在妈妈读书的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有的只是往来的书信,想必赵斐的情信不仅勾起了妈妈对青春的回忆,更触动了妈妈荡漾的春心。
赵斐怎么会知道我家的地址呢?即使他来过我家的小区,也没有去过我家,我家的门牌号他至少不会知道。
我忽然想起刚进大学报到时填写过表格,其中有家庭住址一栏,当时赵斐正在我的身旁。
难道他当时已经默记下我家的住址了?很有可能,赵斐当初接我入校,不就是对妈妈心怀不轨吗?以他的经验,如此重要的信息又怎会不去关注?唉,这就是所谓的字如其人吗?妈妈,这回你错了,我的字虽然写得不好,却绝不会有赵斐这般及渣的人品。
糟了,难道妈妈昨晚撒谎?难道外公根本没有住院?难道妈妈今天是去见赵斐了?仔细想想,即使妈妈不想让我回家,也不至于会编出外公生病的谎言。
此外,最后一封情信的日期就在前天,如果妈妈已经原谅了赵斐,赵斐又何必写信呢?由此可见,至少大前天妈妈还没有理会赵斐,前天外公就住院了,妈妈就更没有见赵斐的心情了。
虽说如此,但一切仅仅是我的推测,如今前往医院,一来找到妈妈,二来看望外公才是当务之急。
事不宜迟,我立刻出门,乘车赶往了市二医院。
傍晚,我来到了市二医院,就在准备向妈妈询问病床号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自动关机了。
我顿时陷入了迷茫,在回家的班车上就不该一直玩游戏,在回家之后就应该及时充电,如今该如何是好呢?蹲在医院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我头一次对这座城市感到了陌生。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马路的对面,洁白如雪的肌肤,高耸挺立的乳房,搭配上粼粼微闪的眼眸、鲜红微厚的嘴唇、嫩滑微尖脸颊,即使没有化妆,没有刻意的打扮,在闹市之中也能引人注目,她正是妈妈。
只见妈妈双手紧握,面色慌张地左顾右盼,像是苦苦寻觅,又像是焦急等待……妈妈是在找吃饭的地方吗?还是在找外公住院需要的生活用品呢?不论如何,我总算见到了妈妈,没有白跑一趟。
我正准备起身,却发现妈妈翘首远眺的同时,脸上竟然露出了浅浅的笑意,似乎已经看见了自己寻觅的目标。
然而,妈妈并没有走向,而是微微低头,神情略显羞涩。
难道妈妈寻觅的是人,且正在接近妈妈?一个满头卷发、肤色白皙的男生走到了妈妈的跟前,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男生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赵斐。
妈妈先是向四周环顾,接着又瞧了瞧赵斐,露出了羞涩的微笑。
一块石头重重地砸在了我的心头,我感到疼痛亦感到沉重,难道亲人、家庭的牵绊,难道道德、伦理的束缚依然无法抵御赵斐的诱惑吗?外公的病情刚有好转,妈妈便经不住赵斐的邀约,难道妈妈不仅原谅了他,还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没说几句,妈妈便领着赵斐朝街头方向走去,我立即穿过马路,跟在了他们后面。
只见妈妈快步前行,赵斐紧随其后,即没有过多的交流,也没有亲密的举动。
我感到纳闷,他们是要去哪呢?为什么由妈妈带路?难道熟知此地的妈妈领着赵斐前去酒店?如果真是如此,我是否要在他们开房之前阻止呢?可是,这么做会不会让妈妈无地自容?此时的我心乱如麻,即不想让妈妈受到伤害,又不愿看着赵斐占有妈妈,只能紧随其后,等待着他们到达酒店的那一刻。
然而,跟随了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并没有前往酒店,而是去到了江边。
悠长、宽阔的阶梯延绵而下,直至江边的堤岸。
在气候适宜的夜晚,阶梯上常常坐满了人,有欣赏夜景的游客、有恩爱缠绵的情侣、有嬉戏打闹的孩子、还有卖冰糖葫芦的小贩……然而今夜,江水波涛汹涌,岸边寒风凛冽,阶梯上的人并不多,只是熙熙攘攘坐着几对。
很快,我发现了妈妈和赵斐的背影,他们并肩而坐,望着对岸的夜景。
虽然他们并没有开房,但是我的内心却更加恐惧。
妈妈的性格不如季阿姨那般激情狂野、直截了当,可是,季阿姨对待男人能够拿得起放得下,妈妈能做到吗?如今,妈妈带着赵斐来到江边,莫不是想和赵斐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恋爱?这里的风景真美!赵斐感叹道。
是吗?看来我选的地方还不错吧!妈妈笑道。
眼见妈妈和赵斐的不远处,坐着两个年轻的男人,我便戴上了羽绒服的帽子,坐在了他们附近。
当然,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喜欢!赵斐低声说道。
妈妈没有说话,赵斐接着说道你看,尤其是对岸的灯光,只有在繁华的大城市才能看见,多漂亮啊!是的,湖西是沿江而建的,对面就是湖西的新城区。
妈妈说道。
这个我知道,我们的学校就在江的对岸。
每次来到市区,都会经过湖西大桥。
赵斐说道。
嗯,不过以前的对岸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妈妈说道。
是什么样子呢?赵斐问道。
在我年轻的时候,对岸还是一片农田、一片村庄,想不到现在的变化这么大,时间过得好快啊!妈妈感叹道。
是吗?我不觉得!赵斐笑道。
你又不是本地人,怎么能感觉到呢?妈妈叹道。
不是,我是觉得时间过得并没有很快!赵斐说道。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对岸的变化!妈妈笑道。
虽然我没看到对岸的变化,但我看见了你,在你的脸上好像看不见时间的流逝,又怎能说过得很快呢?赵斐微笑道。
妈妈羞涩地低下了头,柔声细语道你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有那么年轻吗?明明不信赵斐,却又反问赵斐,难道妈妈也和普通的女人一样,经不住男人的赞美吗?不,那得看赞美她的人是谁?如果是其他男人,想必妈妈只会一笑而过。
有,你很年轻,而且是不用化妆,不需刻意掩饰的那种年轻!赵斐深情地道。
妈妈笑得更加羞涩,可没笑一会儿,便若有所思地问道年轻真好,学校里的姑娘那么年轻、那么漂亮,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去找一个呢?妈妈的话即像劝谏,又像试探,可是她又何尝知道,赵斐在学校已经找了,而且还不止一个。
我遇见的女孩都不如你!赵斐语气坚定地说道。
怎么会,她们都比我年轻!妈妈微笑道。
她们确实比你年轻!赵斐说道。
妈妈微微一笑,似乎表示认同。
可在我的心中,她们并没有你美!赵斐看着妈妈,柔声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长得帅气,画画、写字又好,性格又很开朗,完全可以找一个非常优秀的同龄女孩子,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已婚妇女的身上呢?妈妈瞧了赵斐一眼,喃喃道。
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问题?赵斐尴尬地笑道。
我真的很不理解!妈妈说道。
这还用纠结吗?分明就是猎奇心理,年轻的姑娘都玩腻了,想尝试尝试和中年女人做爱、甚至恋爱的滋味呗!可是,妈妈既然怀疑赵斐,又何必询问赵斐呢?难道希望赵斐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以说服自己?如果真是如此,妈妈出轨赵斐岂不是势在必行?赵斐笑了笑,缓缓说道我觉得很纳闷,也许我的外在条件不差,很多人就觉得我应该怎样怎样,其实我就是我自己,我想做的事并不是别人觉得怎样,我就应该怎样,我的想法、我喜欢的人可能和别人不同,但我总得真实地面对自己的内心吧?妈妈将信将疑地问道你谈过几次恋爱?五次!赵斐答道。
这么多?你才多大啊,难道在你眼里,恋爱只是游戏吗?妈妈认真地问道。
当然不是!赵斐说道。
那你怎么谈了那么多次呢?妈妈问道。
我的恋爱经历算是比较失败吧,不知道我恋爱经历的人听到这个数字,再看到我这个人可能会觉得我很花心,其实不是那样的。
赵斐认真地回答道。
妈妈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示意赵斐继续,赵斐接着说道我初三就谈过一次,那时候算是情窦初开、懵懂无知,也算不上真正的喜欢,有了好感就自然而然在一起了,没感觉了就不了了之了!然后呢?妈妈问道。
高中时期,我在学校的几次活动中做过主持人,表演过节目,算是个风云人物吧,毕竟高中不像大学,也就上千人,大家很容易记住。
那时候,想认识我的女生很多,我常常被女生堵在走廊,向我表白、向我投怀送抱。
那时候太单纯了,明明不喜欢对方,可认为接触过对方的身体就应该负责,结果稀里糊涂地谈了两次。
赵斐说道。
感情的事也能这么随意吗?妈妈笑道。
当然不能,我后来也明白了这个道理,因为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真是一种折磨,即伤害她又伤害了自己。
所以这两段恋情都是草草结束的,我也没有付出多少感情。
直到高二下学期,我喜欢上了我的同桌。
同桌?又是个大美女吧?妈妈笑道。
不,她长得很普通,个子也不高,也不爱说话,但学习成绩很好。
我和她坐在一起一个学期,不知不觉就被她吸引了。
我那时候才意识到,其实外表真的不重要,自己也不应该为自己的外表而沾沾自喜,真正重要的内涵和心灵,真正需要丰富也是自己的内在!赵斐说道。
对的,确实是这样!那后来呢?妈妈问道。
我感觉她对我也有好感,只是没有表达,但我真心觉得自己和她差距很大,没有足够的勇气追求。
直到高三下学期,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向她表白,她却拒绝了我,还说如果我模拟考的分数能和她缩小到三十分以内,就答应我。
当时我的分数只是刚刚达到三本线,为了能和她在一起,我开始努力学习,最后总算考上了二本。
赵斐说道。
她真是个好女孩,真心为你好,也在一直激励你!妈妈说道。
她的第二志愿和我的第一志愿相同,如果她没考上一本就有可能和我在一个学校。
可是,她考上了一本。
赵斐黯然道。
你们最终也没有在一起吗?妈妈问道。
嗯,是的,不过她才是我正在喜欢过的女生!赵斐说道。
你们之后没有联系了吗?妈妈问道。
没有了,她去了好的学校,有了新的生活,甚至可能交了更优秀的男友,我觉得我不应该再打扰她了!赵斐低声道。
不能这么想,其实学校也并没有奠定以后的人生,关键还是要靠自己努力的。
妈妈安慰道。
赵斐没再说话,似乎仍沉浸在当年失恋的痛苦中。
这才四个,那大学还谈过?妈妈笑道。
嗯,大学确实谈了一个,不过仅仅谈了三个月。
赵斐说道。
为什么呢?我刚进大学时,还处于失恋期,心情非常不好。
这个女孩对我非常关心,还总是给我送礼物,有吃的、有用的,还有激励我的卡片。
我不喜欢这个女孩,所以不想接受她送的礼物,可她总是让我无法推却。
之后她向我表白三次,我拒绝了三次,每次她都哭得很伤心。
直到第四次,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样子,就答应了她。
赵斐侃侃道来。
赵斐对中学恋爱经历的描述,我竟然耐心听下去了,可听到了大学这段,我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他大学的故事显然有所隐瞒,甚至可能是胡编乱造。
如此说来,他高中的故事岂不也是胡编乱造?就算不是,至少也是真假参半。
仔细想想,赵斐在自述的恋爱故事中,至少对妈妈进行了两次心理暗示。
其一,赵斐将至自己塑造为一个千人宠、万人迷,却偏偏不注重外表而只在意内在的痴情好男人,对于妈妈而言,不正是映射了他不在意妈妈年龄的原因吗?其二,赵斐从几次失败经历中透露,如今的他对恋爱已不再懵懂、盲目,不正是间接向妈妈表达,对妈妈的爱意并非儿戏吗?妈妈沉思了片刻,疑惑地问道不喜欢的人不应该在一起,你之前不是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吗?唉,这次也是因为自己处于失恋期,心情比较脆弱,再加上她对我很好,我实在不忍伤害她,才接受她的。
不过,和她谈了三个月,发现确实是个错误,为了她好,也为了不违背自己的意愿,我还是决定和她分手了。
赵斐说完叹了口气,对妈妈说道所以你看,我之前的几段感情都算是比较坎坷吧,喜欢我的女孩我并不喜欢,我喜欢的女孩最终却没能在一起。
确实挺复杂的,真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就谈了这么多次恋爱!妈妈感叹道。
唉!赵斐叹道。
你父母都不知道?妈妈问道。
当然不知道!赵斐笑道。
妈妈沉思了片刻,又低声问道你……你是不是因为还没和中年女人谈过,所以想尝试尝试呢?妈妈,你总算看到了问题的关键,赵斐正是这般心理。
如果你接受了赵斐,便是满足了他的欲望,待他得到了你的一切,定会将你狠心抛弃。
到那时,最受伤害的仍旧是你,当然,还有我和爸爸。
从第一次见到你的那天到现在,你觉得我像是个不认真对待感情的人吗?赵斐反问道。
可你应该知道,我和你不会有结果的,为什么还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妈妈又问道。
这正是我想告诉你的,我认定的人或事,就一定会执着到底,不会轻易改变,更不会总是在意结果。
或许你会觉得我的想法非常幼稚,可是,如果我对喜欢的人没有争取、没有努力就轻言放弃,是不是反而说明我只想尝试尝试,只想寻求刺激,而并非真心诚意呢?赵斐义正辞严地说道。
妈妈没再反驳,低头沉默了。
面对赵斐的陈词,妈妈似乎再也找不到怀疑的理由。
沉默了片刻,赵斐瞅了瞅若有所思的妈妈,笑道你看到了我寄给你的信?呃……你……你有写信吗?妈妈尴尬道。
你没看过又怎么说我的字写得好呢?赵斐笑道。
妈妈的双手握在了一起,甜蜜地微笑道写了那么多,想不看到也难啊!赵斐赶紧脱下了呢子外套,披在了妈妈的肩上,笑道那你怎么直到昨天才回我的微信呢?我……我哪知道你写信是什么意思呢?妈妈羞涩道。
好吧,那我以后继续写,写到你明白为止!赵斐笑道。
傻瓜,别写了,再写家里人都要看到了!妈妈微笑道。
赵斐笑着笑着,右手缓缓地搂住了妈妈的肩膀,妈妈却没有回避,只是瞅了瞅赵斐,问道你很冷吗?我是怕你冷!赵斐说完,左手又握在了妈妈紧握的双手上。
妈妈那洋溢着幸福的脸蛋缓缓地靠向了李凯的怀里。
这一刻,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
难道赵斐已经打动了妈妈的芳心?难道妈妈已经忘记了家庭?还能让他们继续吗?要上前阻止他们吗?我不断重复地问着自己。
如果去了,妈妈的形象和尊严将会荡然无存,我以后又该如何面对妈妈呢?况且,妈妈已然心灵出轨,我阻止了妈妈的人,却阻止不了妈妈的心。
如果不去,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赵斐欺骗妈妈,直至占有妈妈吗?更可怕的是,若任由妈妈和他继续发展,我的家庭岂不会存在离散的危机?快把衣服穿回去吧,别着凉了!妈妈柔声关怀的同时,正要脱下外套,却被赵斐阻止了。
赵斐将妈妈紧紧地搂在怀里,颤声道和你在一起,一点也不觉得冷,还觉得很暖和呢!丰满的乳房、丰腴的娇躯紧紧地贴在了赵斐身上,赵斐的身体竟在微微颤抖,连声音似乎也在颤抖。
难道妈妈的母体竟有如此诱惑,就连久经沙场的赵斐也难以承受?与此同时,妈妈的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羞涩道到时候生病了,可不要怪人家!听到妈妈羞涩地自称人家,我的心更凉了,然而,赵斐却显得异常激动,颤声说道我经常运动,身体好着呢,放心!对了,你爸爸的病好点了吗?妈妈离开了赵斐的怀抱,柔声说道好多了,再过两天,应该就能出院了!你爸爸在医院,你怎么会有时间见我呢?赵斐问道。
我爸昨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今天的气色更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昨天我在医院待了一天一夜,现在我的弟弟来了医院,而且晚上还有护工看护,我弟就让我先回去休息了。
妈妈柔声说道。
所以你就来见我啦?赵斐笑道。
妈妈满脸羞涩,没再回话,赵斐的双手轻轻捧起了妈妈红晕的脸蛋,在妈妈的额头上深情一吻,说道真是辛苦你了!妈妈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的笑意,是那般幸福、那般甜蜜。
如果你老公在就好了!赵斐叹道。
妈妈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赵斐,问道为什么啊?他在你的身边,凡事就不用你一个人做了,你也不会这么辛苦了!赵斐说道。
妈妈沉默不语。
不过以后你就不会感到辛苦啦!赵斐微笑道。
为什么呢?妈妈问道。
因为以后我会在你的身边,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承担!赵斐深情地说道。
傻孩子,你还要上学,还要丰富自己,将来还要找好的工作,还会娶……说到这,妈妈停顿了,很快,又接着说道还要娶媳……话未落音,赵斐竟然吻住了妈妈的樱唇,妈妈猝不及防,却已无处闪避。
唇肉相接,妈妈杏眼圆瞪,犹如触电一般。
然而,赵斐却闭上眼睛,温柔地滋润着妈妈每一寸唇肉。
随即,妈妈也闭上眼睛,微微张开了两瓣樱唇。
赵斐的舌头立即撬开玉齿,与妈妈的舌头交缠。
湿滑的舌头来回舔舐,柔软的唇肉相互包含,瞧着是那般风花雪月、是那般似水缠绵。
他们仿佛吻入了彼此的信念,吻进了彼此的心窝,仿佛早已忘却彼此的年龄和身份,忘记了所处环境和位置。
赵斐离开了妈妈的嘴唇,温柔地说道不许你再提我娶媳妇的事,我现在脑子里满满装着的只有你!妈妈睁开了眼睛,满脸甜蜜地向赵斐点了点头,又朝身后瞅了瞅,低声道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家了!赵斐点了点头,问道明天你还要去医院吗?嗯,明天我一天都在医院!妈妈嘟嘴道。
那晚上呢?赵斐问道。
晚上会回家!妈妈柔声道。
好吧!要我去陪你吗?你爸就和我爸一样!赵斐笑道。
当赵斐亲吻妈妈时,好似一柄尖刀扎进了我的心头,如今,赵斐又说外我的外公如同他爸,莫名的高出了我一个辈分,我刀扎后的心头上好似又被撒上了一把细盐。
别胡闹了,你还是回学校吧!妈妈对赵斐翻了翻白眼,微笑道。
嗯,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打车回学校吧!赵斐说道。
不用了,我对这比你熟,还担心我走丢呢?妈妈笑道。
可我想送你,这样就能和你相处的时间久些!赵斐温柔道。
以后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再说现在已经9点多了,你们学校宿舍11点锁门,你现在打车回学校怎么也得10点多吧!妈妈说完便拉起了赵斐,二人并肩走上了阶梯。
待我来到马路边,赵斐已经乘车离去,妈妈也招来了的士,上车走了。
直至他们消失,我也没有上前阻止……我为自己的懦弱感到恼怒,亦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悲哀。
可是,我此刻的无奈又有谁能理解,我此刻的苦楚又有谁能替我分担呢?一时的冲动足以宣泄怒火,却不能解决问题,甚至让情况变得更糟。
然而,两个小时的容忍,却让赵斐打动了妈妈的芳心,更令人后怕的是,今晚发生的一切或许仅仅是痛苦的开始。
难道我只能听天由命了吗?难道我已无法挽回?不知不觉,已经晃悠到了家门口。
开门进屋,只见刚刚出浴的妈妈先是一愣,接着满脸惊慌道你……你怎么回来了?看着妈妈的无故惊慌,我冷冷道我就不能回来吗?我……我是说,你怎么这么晚才到家呢?妈妈尴尬道。
我抬起头,瞧着那张鲜红透亮、晶莹饱满,曾经认为”神圣不可侵犯”的嘴唇,就在一小时前还在被赵斐激烈狼吻,不禁怒上心头,冷笑道你还不是一样很晚?我……我是在医院刚回来啊,你吃饭了吗?妈妈结结巴巴道。
吃不吃都一样!我冷笑道。
怎么说话的?妈妈终于无法忍耐,面露怒色道。
我低下头,没再说话。
妈妈又笑道外公已经好了很多了,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的,不过回来了也好,明天和我一起去看外公吧!嗯!我点头道。
快去洗澡吧,晚上回来一定很累,我给你下点面条,再煎个荷包蛋!妈妈微笑道。
看着对我仍旧关怀体贴的妈妈,我实在不忍针锋相对,只好强颜微笑道我已经吃过了,你在医院待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次日,我和妈妈一同前往了医院。
外公的身体已经无大碍,明天就能出院。
妈妈也和往常一样,对我关怀备至、对外公体贴入微,和出轨之前没有丝毫不同。
下午四点,妈妈催促我赶紧坐车回校,可我却不想离开。
从昨晚妈妈接受赵斐的那一刻起,我的内心便隐隐感觉,自己会有失去妈妈的那一天。
若再不珍惜和妈妈相处的机会,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少。
然而,外公不想我为了陪他而耽误回校的时间,也催促起了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了医院。
就在走出医院时,我忽然想起昨天在监控摄像头中卸下的内存卡还未装回,若不装回,监控只能摄像,却没有了保持的功能。
如今,妈妈的心灵已经出轨,如果不通过录像,又如何得知妈妈的肉体是否出轨呢?想到这,我坐上了回家的公交。
冬季的夜色总是提前来临,才下午六点,小区街道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
为了赶上前往学校的最后一班车,我踏着迅捷的步伐出门了。
然而,还未走出小区,便远远地看见小区大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