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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第一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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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生烟作者:lucylaw20171209************卯时,晨曦前的黑暗,散发着一种死亡一样的寂静。

狭小的房间里弥散着一种刺鼻的气息,就像是从牛身上刚割下来的肉带着的血腥气一样,让人的心里隐隐会生起一种烦躁。

近在咫尺的一具女人的胴体,触手生温。

女人身上幽兰一般的气息,不断通过鼻子传入我的灵魂深处。

几根散落的发丝,正在随着女人的动作,在我的前胸不断扫过。

微微有些急促的鼻息,呼吸间散发着最原始的吸引力,一点,一点的挑逗着我内心的原始欲望。

然而,如果当你知道,这具胴体的主人手中,此时正拿着一把无比锋利的快刀抵在你的心房前面时。

你的感觉,又会是怎样的呢?刀是好刀,但持刀的手却更好,因为这把刀拿的很稳,甚至没有一丝的波动。

这种臂力的稳定性,说明来者是一个江湖上一流的刀手。

只要她握刀的手腕稍微放松一点,足足接近十斤的厚背薄刃链子刀仅凭自身的重量就可以划开我的胸膛。

这一刀下去,我甚至可以感觉不到痛苦,因为这把刀锋利得足以割下一个人的脑袋了,都还没有任何的反应。

死亡的气息笼罩虽然在整个小屋里,我却最终没有死。

一炷香过去了,那把钢刀还是只是悬停在我脖子前半寸的地方,却仿佛中间隔着一块石板一样,距离没有没有一丝的缩短。

我静静地躺着,等待着这把刀割开我的胸膛。

我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被利刃割开胸膛的一刹那的感觉,当一个人能看见自己血红的心脏和白花花的肠子从体内流出来的样子时,这种应该是一种让人窒息的恐惧感吧。

这种恐惧,只有我自己能够感受到,而对于旁人来说,这不过只是世界上又少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而已。

更何况,这个老头子,还是一个在大牢内关了二十年的人而已。

二十年,准确说是二十年三个月零七天。

我的时间都在台州衙门的大牢里面度过。

经历了这么久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即使是一个最开朗的人,也会心如死灰一般。

我的确在等死,死亡,对于我来说,死亡不过只是一个好像随时就要发生的事情而已。

一个人,在这种心境下,他表现出来的就只剩下一种如同死寂的麻木。

就像我这现在这样,即是是连被人用钢刀在我的胸膛上的肌肉划出了一道道血痕的时候,我也一动不动。

然而,等待中的死亡却没有到来,因为接下来女人的举动却出乎了我的意料,甚至这种感觉让本来已经准备死的我的内心,有了一种复苏的迹象。

低下头的女人,并没有做出那致命一击,反而是伸出了一条舌头,灵巧的分开了道袍的前襟,现实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我那没有任何异样反应的乳首上轻轻点了两下。

接着,又轻启檀口,香舌微吐,在我鲜血微微渗出的肌肉上舔舐起来。

内心狂跳,我的身体突然感到一种许久没有的行风。

,让我兴奋的并不是女人突如其来的色诱,而是身体内鲜血慢慢渗出来的感觉。

这是一种许久未有的感觉,我突然对女人的行为动机,充满了强烈的好奇。

江湖传闻,作为昔日旗山卫中最精锐的血衣卫首领的柳上舟,功夫之高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我原本是不信的。

女人开口说话了,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虽然我的眼前此时漆黑一片,但我可以肯定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个万人迷。

因为有这样铜铃一样悦耳声音的女人,就算是长了一张夜叉脸,你也一定会喜欢她的。

我一直好奇,如此的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能有什么能耐。

但你面对刀锋,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感觉不到你的心跳,你的这种定力,我试问自己也没有。

如果不是你还在微微的呼吸,我恐怕会以为你已经死了。

你刚才砍开窗户跳进来时的手法,用的是戚家刀,但你现在手中的链子刀,却是北镇抚司衙门的独门兵器风卷残云,你到底是哪一路的人。

既然来者已经开口了,我似乎也就没必要再沉默。

在开口说破了女人的来历,我挪了挪身子,已经躺在这个床榻上足足一个多时辰没有翻身的我,也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厉害,女人听我终于出声,语气中也颇为新奇:我刚才还以为你已经死了,但没想到你就这样靠黑夜中极为细微的动静,就能听出我的来历,看来,阁老的确没有选错人。

阁老?你是老阁老的人,还是小阁老的人?当然是老阁老,如果是小阁老让我来,恐怕这时候,你已经在喝孟婆汤了。

女人说罢,拿起了我床头的那个茶壶,将冰凉的茶水吞了一口进嘴里。

然而,茶水一入口,女人就痢疾喷了出来,就像是在嫌弃这茶水的苦涩一样。

而那些茶水,此时不偏不倚,正好洒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是在当年,我这样做,是不是早就已经扭断我的脖子了?女人的话我并没有回应,但同样也没有否认。

不过,女人好像也并没有等待着我的答案,而是又端起了那一壶她刚才似乎厌恶得吐出来的茶水,含了一口在嘴里。

这一次,她没有再把这茶水喷在我身上,而是重新趴在了我的身前,将自己火热的身体,贴在我的胸前。

茶水,在女人的嘴里打转,咕嘟咕嘟的声音却像是沸腾的开水一样。

女人的双唇,在我还渗着血迹的胸前不断游走着,檀口的中的茶水,巧妙的被口腔的气息控制着,让茶水可以均匀的在我的前胸被涂抹在各处。

随着女人嘴里的热量,茶水也在慢慢的从凉变暖。

而在茶水中间,那条香舌也时不时的从嘴里伸出来,在我前胸的敏感处来回舔舐着。

女人的喉头,一直持续不断的呜咽着,细若游丝的发出只有男女欢好到极致时,女人才会有的娇喘一样的声音。

我相信,在这种情况下,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被这个女人小嘴一动,就能让他下体立即开始兴奋得肿胀起来。

更何况此时,女人正在用自己一双柔软丰满的双乳,有意无意的在你的胯下最敏感的位置来回触碰着。

可以看出,她也是一个有着很深床第经验的女人,和她上床,你应该能得到最大的快感。

而且,这个女人的行为似乎也正在告诉你,此时她打算和你上床。

嘴里的凉茶,已经被女人吞咽进了腹中。

虽然那一口茶水中还混合着我的血液和汗渍,然而女人却并不介意,反而在吞下之后,更加激烈的在我的腹部亲吻起来。

一边亲吻,一边呜呜咽咽的说道:你想摸一下的奶吗?然而,就在此时,女人的话突然停止了。

喉头说了一般的话音,已经由刚才的魅惑,变成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惊讶和慌张。

甚至,这其中还有一丝恐惧。

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江湖高手的女人,如果有了此时的反应,只能说明她遇到了一个麻烦的事情,而且这个麻烦应该比天大。

此时她的确很麻烦,因为几乎是在呼吸之间的时间里,那把本来应该在她手上被抓的牢牢的链子刀,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出现在了我的手里,而刀锋,已经几乎贴在了她的脖子上了。

好快的动作。

女人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颤抖,嘴里混着刚才涌来挑逗我唾液的残余的茶水,此时似乎已经成为了她说话的负担,她不知道是把这口水咽下,还是让她顺着嘴角流出,但此时,她已经绝迹不敢再把它再弄一滴到我的身体上。

这把刀,她从六岁开始拿,到今日,这把刀几乎已经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但没想到,自己在全神戒备的情况下,会如此轻易的被人在看不见的状态下夺走。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话并不多,但我知道,女人没有拒绝回答的理由。

果然,女人在怀里掏了掏,我并没有去防范她的动作,因为硝石的气味让我清楚她拿出了一个火折子而已。

然而,就在她点着火光的一刹那,我的眼神突然迷糊了。

这种迷糊并不是因为我长时间处于黑暗后看到灯光所致,而是因为我面前出现了一个女人,和一张脸。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的红衣,这种红衣就像是很多年前那些出嫁的女人才喜欢穿的红衣,宽大的绣袍,长可及地的裙摆。

浑圆精致的双肩上挂着的衣襟,此时已经咧开了一大道口子,一抹深壑的乳沟,此时清晰的暴露在火光之下。

然而此时,我却无心欣赏女人的身体,因为女人的那一张脸,此时正看着我,嘴角虽然挂着一丝笑意,却又冷冰冰的如同来自地府一般。

玲珑的五官,清晰的轮廓,每一处都像是最精致的雕刻匠手中的作品一样。

我的心中被重重一击,这一张脸我似乎很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这种感觉仿佛就像是看着从一张幽冥中而来一样。

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张脸了,然而这张脸的每个细节,就像是刻在我的脑海中一样。

胭脂。

这个名字,我已经很有没有想起,这是属于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女人的名字。

这一个名字,本来应该是在天边,然而此时,她回来了,就在我的面前,这样默默的看着我…想和我上床吗?我们一起上床,然后一起在高潮中死去…女人的空灵的话语中,充满着一股撩动心弦的yin邪第一章、绮梦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还会回到黑蛟岛。

二十一年,这是我离开这里的时间。

在这二十一年间,我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情。

然而,当我重新踏上了这里那一刻起,曾经的回忆,虽然零碎,却一点点的回到了我的脑海里。

此时的心情无所谓激动,也无所谓悲伤。

我只是默不作声的抬着头,看着这间几十年都不曾有过变化的木屋。

我回到这里,是因为一个女人。

一个让我本来早已经心如死灰的内心重新变得动荡的女人。

卧室的内门被从里面推开,一个穿着一袭宝蓝色的素衣的女人走了进来。

她的发丝上,还挂着沐浴后的水珠,整个人的肌肤,散发着热水澡之后的红润。

月事过去后的第一次沐浴,让此时的少女就像是一块刚刚煮好开壳的血肉一样吹弹可破,让人情不自禁的幻想着薄如蝉翼的浴衣下,那具玲珑剔透的身体。

这样原始的诱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你就很难控制自己。

更何况这个叫盈烟的女人,此时正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的卧榻边上,一切行为都自然得像是在自己家里和自己的丈夫独居一室一般。

她,离我很近,近得我都可以从浓郁的花露中闻出她身上依然存留的淡淡的月事血腥味,近的只要我一低头,就能从衣领处看到一大片裸露的雪腻酥胸。

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春光外泄。

然而,如果你认为女人这样的行为是在给你某种暗示,那你就大错特错。

因为就在几个时辰前,为了让我听从她的命令,她用一根青铜打造的透骨钉钉住了我的琵琶骨。

而为了防止我逃走,在女人刚才沐浴的时候,透骨钉的另外一头,被一根铁链拴在了床边的一个石锁上。

此时的我,就跟一条被拴着的狗没有丝毫分别。

穿心般的疼痛早已经过去,被涂抹上了麻药的伤口也已经勉强从渗血的状态中愈合。

因此即使是看着依然沾有猩红的血迹的衣领,女人却好像并没有一丝的愧疚,因为这样的胁迫线人做法,在她所呆的那个地方,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盈烟是个厉害的女子,不光是因为她锦衣卫的身份。

更重要的是她能在十九岁的年纪,就能坐上北镇抚司第十七把交椅,其人的能力和手腕可见一斑。

要知道,在北镇抚司历史上只有两个女性曾经坐上过当家交椅,一个是当年的名捕铁飞花,一个是前朝的玉面判官穆晓菲。

但此二人入北镇抚司的时候,都已经是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很多年了。

所以,如果你把盈烟当成一个普通的女子去对待话,那恐怕你的遭遇会比我现在惨上百倍。

你们还真是懂得享受啊,盈烟一边擦拭着头上的水汽,一边有些粗鲁的将透骨钉拔了下来说道:你们挖的泳池真不错,竟然会有源源不断的地下温泉。

我说,明明你都回来了,为什么去不你们当时费尽心力挖的池子里好好的泡下,然后让我给你搓搓背,捏捏脚。

岂不是比你这样自己跑到后面的小溪里面洗凉水澡要来的舒服?盈烟好像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行为导致了我的伤口并不能沾水。

不过,这样的刑罚对于我来说,却也算是在这二十年的牢狱生涯中习以为常的事情了,所以我也懒得和她争辩。

这里是个火山岛,你沐浴用的热水是这里来自地下的温泉暗流。

这里常年被冰寒的海水包围,海面的温度要比平时的陆地低很多。

若不是火山常年流动在岛内形成的一股股暗涌,这里是没有办法住人的。

难怪,那件东西会在这种地方形成。

我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先问到:你让你的师兄,住到我们对面的房间,却自己跑来和我这样一个老头子独处一室,这样真的好么?在黑蛟岛这个无人问津的小屋里,除了我和盈烟,其实一共还有六个人。

他们都是在我重回黑蛟岛之前,就已经在这里的了。

院落的东屋住着一个老妇人和他小孙儿。

这个老妇人是一个年龄比我还要大的渔家女人。

她本来居住在内陆,五年前,他在台州海边的家毁于一场战火,老伴,儿子,媳妇,都死了。

从那之后,也许是为了摆脱内心的悲伤吧,她就带着一直卧病在床的小孙儿,躲到这个无人的荒岛上生活。

更何况,和内陆的田地每年高昂的税负相比,这里至少还有一些保存完好的房舍以及漫山遍野的野物可以供他们生存。

在西边的一排屋里住着的一个台州府的过来的公人,此人长得五大三粗,叫赵飞虎。

这个人看上去并不爱说话,不过从他的随时观察着周围一切事物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的精明。

他是台州府的一名最出色的捕头。

这一次奉命前来,也是接到了阁部的密令,要他协助盈烟办案。

最要紧的人物,还是住在我们对面的两件并排的屋里住着的两个人,他们和盈烟一样,都是北镇抚司派来的人。

其中一个是看上去颇有城府的中年男人,此时据说颇有背景,他本来姓王,然而因为几年前的一起奇案,得宠于御前而被赐姓朱。

目前虽然因为曾经在锦衣卫坐第六把交椅而被人称为朱六爷,但其实他现在已经是锦衣卫的大当家。

因此虽然和我年龄相仿,但位居高官春风得意的他,看上去却好像比我年轻好几年。

而另外一个年少的男子,就是先前说道的,盈烟在北镇抚司衙门的师兄,坐了第十三把交椅的顾少骢。

这人生的颇为俊俏,和北镇抚司那些天天阴谋者在背后算计别人的锦衣卫相比,倒是有几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他好像很喜欢你。

没想到,表情一直自然的盈烟,听了这话却恶狠狠的盯了我一眼,然后在我肩膀上的伤口处重重锤了一拳了说道:你再说这种话,小心我杀了你。

即使知道盈烟喜怒无常,但我也没料到她会有如此的反应。

猝不及防之下的一击,让我一阵哆嗦。

看见我的样子,盈烟似乎对自己的行为并没有任何的歉疚,知识若无其事的还在我的伤口上搓了几下才说道。

他从小就喜欢粘着我,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这不是挺好么?但是,我不喜欢他,盈烟的语气中,透着老大的不愿意:师父一直想让我嫁给他,但是我却一直不愿意。

他对我越好,我的内心就越反感他。

要不…盈烟的话停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我说:要不你帮我把他杀了吧,反正这个岛上也没有别的人。

只要我不说,然后我们瞒过岛上那几个人,这事就没人知道。

我很好奇的发现,盈烟说这句话的时候,竟然是一脸认真。

此时她正侧身躺在了我的床榻旁边,离我只有咫尺之远的距离,一双直勾勾的盯着我的眼睛中,有一种复杂的情绪。

:而且,只要你帮我杀了他,我甚至可以把身子给你都行。

倘若是一个寻常的小姑娘对我说这话,我恐怕只会是哑然一笑。

但眼前的这个想来做事雷厉风行,甚至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给我说起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无论也不能说一句戏谑的话了,否则,我受到的痛苦会比刚才这一下重十倍。

嘴角轻咧,但我却并不是在调笑盈烟,而是有些转移话题一样的语气说到:我喜欢绝色佳人,尤其是那些阅尽人间春色的女人。

而不是你这种连风月都没品尝过,却处处要卖弄风韵的小姑娘。

再说了,我是被你胁迫来帮你查案,不是来帮你解决感情问题的。

要杀他,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呢。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说破,但无论是从盈烟走路的姿势,还是在我面前虽然有些放荡,却暗中羞涩的体态来看,我可以确定,至今盈烟还是处子之身。

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一直当盈烟是一个小姑娘。

然而低头间,我却意识到,眼前的盈烟,绝对不是一个小姑娘。

我的目光此时却正巧注意到此时盈烟的衣服并没有系紧,胸前宽大的缝隙处露出的雪腻,此时因为角度的反而看得更加清楚,清晰的甚至可以看到她玉乳上细腻的血管。

烛光晃动,盈烟的身子也正好跟着烛光晃了一晃,轻微的举手投足之间,我几乎看到了埋藏在衣服深处的一点若隐若现的嫣红。

盈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然而她反而有些得意的把胸挺了挺,仿佛是在对我心中把她当作小孩子的无声抗议。

我武功不如他嘛,盈烟也知道我刚才不过只是把她的话当一句玩笑而已,也假装小姑娘一样嚼舌说道:还有,我之前之所以假扮成胭脂,不就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么。

我就是愿意跟你说两口子那些事情,你又怎样。

况且,你不是不知道北镇抚司密探营的训练方式的。

的确,盈烟的话,让我想起了曾经听闻的北镇抚司密探营残酷的训练方式。

为了刺探情报,血衣卫的人不光要学会各种杀人,夜探,追踪的本事,更要学会利用自己的本钱。

而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她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本钱。

听说加入北镇抚司的女子,一定不能是处子,即使是处子,也要被强行开苞。

然后,他们会接受一种在旁人眼里甚至有些惨无人道的培训,而其目的,就是将自己身体的本钱发挥到最大化。

我十分好奇的是,盈烟到底用什么样的法子,能够在那样的环境中保护住了自己的贞操。

不过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她在男女之事的方面接受到的培养,比很多婚嫁多年的女子还要多。

也许这样的女人,就好像是一个身负无上武功,却又从来没和人动过手的武林高手一样让人充满了对她的好奇。

所以如果有一天,当她要利用自己的身体的时候,这具身体能够发挥的作用一定是最强的。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

盈烟翻了个身,坐起来走到我身后,抬起我的头枕在了她那双腿上,然后温柔的替我揉捏着肩膀。

我的肩膀并不酸痛,不过她的手法却让我很舒服。

换个话题吧,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你可以问,我可以不回答。

面对这个行为捉摸不透的女人的温柔,我也知道事事提防是没用的,与其如此,还不如放松一点。

于是双手一摊,大大咧咧的把头枕在了她大腿上最柔软的地方,恣意享受着她身体上最结实的部位。

更何况少女的大腿,总是充满了十足的弹性,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会情不自己的用你的后脑勺,在上面好好的蹭两下。

处女的幽香,清晰的传到我的鼻息里面来,就像是在闻着子夜里的昙花一样,我的内心居然出现了一丝难得的宁静。

我知道,只有长期用花露泡澡的女人,身上才会有这种淡淡的香味。

我只是有些好奇,盈烟这种需要经常各种夜行刺探的人物,为什么会让身上有这么明显的记号,要知道,这样的行为,很容易暴露自己的目标。

你倒是真不客气。

盈烟虽然这样说,却并没有阻止我的行为,若无其事说道:今天早上,你知道我是假扮的胭脂,那你为什么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我假扮你的妻子啊,而且还是你死了二十年的妻子。

为什么你假扮我的妻子,我就要生气?我的话让这个盈烟不知道如何接话。

她原本以为,想她那样假扮我死去了二十年的妻子出现在我面前,会让我勃然大怒,至少是会让我有些不悦,或者说是伤感。

但是即使我没并没有任何反应,她也知道的是,我和我的妻子的往事,关系着这一次她收到的严阁老的密令要来寻找的一样贵重的东西。

老阁老说,只要我找到了你,就知道他要什么东西了。

是。

那在这个黑蛟岛上,到底有着什么东西,好像很神秘的一样?一块石头。

石头?是,石头。

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石?不是,他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只是一块有很多白斑的鸡血石而已。

这就怪了…盈烟若有所思道:我查看过你的档案,你,还有你的两个结义兄弟,在三十年前,曾经是在东海一带最名声最响亮的海盗,不过因为你们虽然杀人越货,却只对那些举家出逃的贪官污吏下手,因此你们兄弟几个在这里也算薄有侠名。

嘉靖九年,倭寇骚扰沿海,你们接受了当时刚刚升任礼部尚书的严阁老的邀请,加入了旗山大营,从旗山大营的三千铁甲军士中挑选出最精锐的十二人,组成了一直最精锐的小队。

因为你们喜欢穿红色袍服,且每次作战杀敌无数血染征袍,所以你们被称为了血衣卫。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就在嘉靖十年,你们却突然从大营里消失。

世人曾怀疑你们是变节投敌,但事实上,你们是被严阁老派往了黑蛟岛,执行一项秘密的任务。

现在看来,你们当时的任务应该就是去守护这块石头吧。

但是,这块石头到底有什么价值,会值得你们去守护他整整十年呢?因为这块石头,就是传说中的血乳石。

相传,张真人在一百四十岁时,以童子身之血在一块石精上,白色石精本来极阴,而百岁童男之血却是至阳之物。

所以,此物可以说得上是生长在天地间的一块道家圣物。

因此,这个东西,被用来跟严阁老家里的另外一个至宝,做了交换。

什么至宝?严阁老的孙女,严冰儿的性命。

什么?盈烟惊讶的说道:严冰儿不是小阁老的女儿么?我听说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夭折了,难道说,她的死因就跟这血乳石有关?难道说,其实严冰儿并没有死,而是严阁老用自己的孙女的性命,换了这块石头。

我说过,这块石头不是普通的石头。

道家有言,血是男之灵,乳乃女之精。

所以阴阳调和,本就是修道之人的至高要求。

黑蛟岛以前是一座火山,但是周围的海流又是常年冰冷刺骨。

孕育在其中的血乳石,其实是在黑蛟岛经历了上百年的阴阳调和而成,灵气最盛。

可以说,这件东西道家的价值,比起当年魏晋时期王道人写的道德经还要稀罕。

所以,严阁老是打算把这块血乳石,用来献给潜心玄修的当今皇上?是。

然而当时皇上,虽然醉心玄修,但修为尚浅,虽然有紫星帝气保护,但也很难吸纳血乳石的灵气。

更重要的是,当时阁老虽然才刚刚执掌礼部,当日之权力,可远非今日能比。

但他心里已经清楚,随着他权利的扩大,自己必将身陷党争之中。

因此当时阁老未雨绸缪,觉得此物倘若就此献给皇帝,不过也就是一次龙颜大悦而已。

但倘若把此物留着,随着皇帝修为越深,这件东西的作用也就越大。

如果有一天,他在朝野失了势,这件东西就可以成为严家的救命之宝。

朝居多艰,一旦失势,那些曾经阁老得罪过的人就会疯狂报复。

所以,你觉得和严家的整个家族命运比起来,严冰儿的性命又那么重要吗?我看了一眼专心听着我说话的盈烟,顿了顿说道:血乳石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了,但阁老此时却想起这事。

看来,朝局之事,已经是十分凶险了。

是,阁老入内阁二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近年来,以裕王、徐阶等人为首的太子一派,不断利用各种民间学子之言,在朝堂上攻讦阁老。

阁老虽左右逢源,然而毕竟年事已高,小阁老又不如他这般沉稳老辣,因此在朝中一直是如履薄被。

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阁老才想起了这件东西。

不过,这还不是阁老找上你的主要原因。

哦?又那是为何?盈烟的话,让我也颇为意外,还有什么比阁老在朝中的安危更重要么?盈烟没有回答我的疑问,而是离开了床榻,在旁边的桌子上打开了她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北镇抚司衙门专用的证物袋,从中间取出了一叠黄纸的信封。

这是你二弟汤贵的手书,你看了就明白了我急忙从盈烟的手中接过了那一叠书信,虽然断绝音讯多年,但我还是能认出这确实是二弟的笔迹。

当年之事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联系过,如今时过境迁多年,当我再次看到二弟的字迹的时候,心中不禁一阵唏嘘。

大哥,见信如晤。

这些年我们天各一方,不知道你在这边,一切可好。

小弟每每想起曾经你说过的话,教过我的武功,都恍如隔世。

前日里,小弟将家中的寿山石都涂成了红白之色,如果你在,肯定会责备我为什么这么做。

但这件事情过去了几十年了,这件事情却一直如同那块石头的分量一样,压在我的心头。

真的就像是你所说的,这块石头是有诅咒的,他只会激发人内心最阴暗的欲望。

我们在那个被诅咒的欲念场的事情,我们以为我们可以忘记,其实,我们都没有忘。

大哥,你知道吗,昨日里我终于第一次去了青楼。

我花钱雇下了春风楼里所有会弹古琴的妓女,你应该知道我这样做的原因吧。

但是,当那些赤身裸体的女子们在我面前谈着古琴的时候,我却始终觉得,和当时的我不一样。

他们不是绮梦,不会让我有那种前所未有的悸动。

落款是己亥年三月初五,这是一封半年前的书信。

读完二弟的第一封信,我的心中泛起一种强烈的不安的情绪。

但是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并没有说什么话,又拿出了第二封信念道:大哥,最近小弟的欲念越来越盛。

还有旬月之期,我的女儿就要出嫁了。

这些天,我越来越觉得她像绮梦了,大哥,你不要笑话我,我给她起名叫绮罗,也许这就是内心的写照吧。

我从小就请家教教她古琴,我亦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

但那日她在闺房身穿红色衣裳的样子,让我心中被封锁了几十年的绮梦的影子又浮现了出来。

这两年,绮罗出落的很好,她的双胸越来越饱满,腰肢越来越纤细,娇臀越来越浑圆。

简直比起海皇庙里的天母娘娘还要生的好看。

大哥,诅咒是真的存在的,我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内心。

我整日里,除了去春风楼让那些妓女们赤身裸体给我们弹琴,幻想着绮罗赤裸的胴体自渎之外,似乎就没有了别的事情可以做。

今年我虽然尚未到半百,但这几个月的纵欲,已经让我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七旬老人一般苍老。

六月初七看完了第二封信,我心中不安的感觉更盛。

身旁的盈烟此时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我知道,信里的内容她定然是看过的。

这样直接赤裸的文字,就算是她是北镇抚司的密探,对男女之事无比的熟悉,也很难接受这种父女之间的忘年欲念。

我没有说什么,而是拿出来了第三封信。

第三封信很短,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大哥,我们的报应真的来了。

早上,我那只养了多年的红鹦鹉死了,你知道,这只鹦鹉我已经养了三十年了,一直好好的。

但今天早上,我却发现他已经死了,口吐白沫,颜色,也是红白之色。

这和三弟死的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大哥,你要小心,诅咒真的开始了。

脊背发麻,二弟信中所说的那一只鹦鹉,是他最喜欢的宠物,从我们来到黑蛟岛,他就开始养那只鹦鹉了。

这只鹦鹉的去世,定然对他影响十分巨大。

我来不及把第三封信放回信封,急忙拿出了第四封,也是最后一封信念道:大哥,诅咒已经把我逼疯了。

这几天,那些事情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

我深深感到痛苦,却又和那时一样深陷其中。

今天,你知道吗,我的女儿要出嫁了,但我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我在写下这一封书信的时候,我的身下还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这个女人,臀很大,腰很细,奶子也很肥,就像是她一样。

这个女人,就是绮罗,我的女儿。

然而此时,我杀了她,她的脖子是被我用双手捏断的,她那两颗血肉模糊的乳头,也是我咬掉的。

而她的嘴里,同样还有一件东西,那是我的阳物,这是我逼着她咬掉的。

你理解那种我掰着自己女儿的嘴,逼迫他咬掉自己阳物的感受吗?当我看着鲜血从我的下体涌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一天晚上,也许,也许我们都错了。

我们错了几十年了,我们,还在继续犯错。

落款是八月二十八,是半个月前的时候的书信。

八月二十八,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他会选择在八月二十八嫁女儿。

怎么了?身边盈烟的询问打破了我的沉思。

啊,没什么,我问盈烟道。

后来怎么样了?从信中,你应该已经可以猜到了吧。

就在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汤贵奸杀了自己的女儿,而随后,自己也自杀身亡了。

我此时心中狂跳不止,老二和我相识几十年,他为人最为磊落豁达的,从来不像是有什么烦恼的样子。

然而,为什么他会自杀,还是在自己女儿出嫁的时候要做出这种事情,原因也许我知道,但我绝对难以开口。

我只是突然觉得,我的头很晕,胸中一阵恶心,趴在旁边的马桶边上呕吐了起来。

然而,我吐出来的,并不是早上胃里的食物,而是鲜血,滚烫而火热的鲜血。

如果是换了旁人,看到自己吐血的时候一定会大为惊慌,但这时,我却一点也不意外。

仿佛这件事情就是我一直期待一样,我只觉得我吐出的血液很美,就像是在用红色的朱砂作画一般,慢慢把整个院子,都涂成了红色。

滚烫的血液,似乎正在把整个院落熔化,熔化成一种带有腥臭味的液体。

别急,先喝一点水。

身边盈烟的声音把我如梦如幻的状态惊醒了。

她一边替我按压着背心,一边将一碗水送入我的嘴里。

我侧目看着身边的女人,才突然意识到,自己趴在水缸边,吐出来的并不是鲜血,而只是腹中还没有的食物而已。

怎么了,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吗?盈烟见我迷迷瞪瞪的样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等我调整均匀了呼吸后才问到:我一直有个问题,汤贵反复提到说血乳石是充满了欲望的诅咒,这块石头的诅咒到底在哪里,他到底影响了你们什么。

你们所说的那件事情又是什么,你能说给我么?所谓的诅咒,不过只是大家内心的一种说辞而已。

真正的欲望,只是属于人的内心我接过盈烟递过来的丝巾,擦了擦嘴角说道:盈烟,你在北镇抚司衙门的秘密营中长大,对男女之事定然也不陌生。

我们当年十五个血衣卫兵卒来到黑蛟岛镇守血乳石时,都是年轻气盛的青壮年。

黑蛟岛对于我那些正在欲念勃发年龄的兄弟来说,就像是一座独立的牢笼,生活在其中,心中的欲望自然是无处释放。

嗯,黑蛟岛孤悬海外,其中的孤独凄苦自不必说。

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就会轮流带着手下分配的四个血衣卫士兵,离岛去到内陆几天,其实就是给他们下窑子解决心中的欲念。

然而,在这其中,却始终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就是我这个二弟。

这是为何?盈烟问道:难道他不喜欢女色吗?不,非也,他也一直有自己喜欢的女人。

他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他生来有一顽疾,导致他的某些部位发育迟缓,下体一直宛如孩童一般。

他深深以此为恶,是以虽然三十了,但一不曾娶妻,二也不曾有过房事的经验。

没想到,在我们兄弟分别之后,他竟然能成家生子,这也算是一件值得欣慰的事。

盈烟听我说起男人的下体,表情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尴尬,在北镇抚司,这些内容自然就是家常便饭一般。

只是我说完了后才接话道:血衣卫解散后,汤贵回到了旗山大营。

部堂大人念及其功劳,保举他为泸州府臬司衙门的一个千总,直到三年前才因病告老还乡。

据调查,他的夫人是在嘉靖二十五年冬天,所娶的当地一商人家庭之女,二人婚后育有一女,婚后夫妻二人关系和睦,并没有什么不和的征兆。

其实虽然二弟在我们三人之间生的最魁梧硬朗,但其实性格反倒是最内敏感。

我把信封收起来,递回给了盈烟。

虽然二弟的死一度让我很沮丧,但毕竟多年的牢狱生活,我连我自己的性命都已经不在乎,更何况别人呢?二弟被痛苦这么多年,此时能够放下,也许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幸事。

来了。

那汤贵说的绮梦,又是什么?那是嘉靖二十一年八月二十八的事,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这件事。

没想到,当时发生的一切,却竟然就像是刻在我脑子里一样。

八月二十八?那不是汤贵的女儿出嫁的日子吗?是,其实你不不知道是,那天还是一个重要的日子。

就在三十年前的同一天,我们兄弟几个义结金兰。

那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旗山卫的人还特地送来了大量的牛肉和好酒。

然而就在那一日的晚宴上,二弟却突然病倒了。

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偶感风寒,然而后来我替他把过脉后才意识到,他的病,是因为体内的阴阳失调。

阴阳失调?略通药理的盈烟,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于是问道:是因为他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吗?是,但不全是。

倘若只是因为久居海外,阴阳失调,只需要用针石之术就可以化解。

然而,当时二弟的情况比这个要严重很多。

我看了一眼盈烟好奇的眼神说道:我们虽然是镇守在黑蛟岛,但同时也担任着伏击倭寇在海上的各小型秘密据点的任务。

那些只会倭刀术的浪人,在血衣卫的眼中不过如同蝼蚁一般。

所以,每一次的伏击,我们都如同快刀斩乱麻一般。

我们来去如风,杀人无数。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们体内的戾气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累积的。

戾气?血乃男人的精华,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充满了杀戮的血腥味。

血气积压在体内久了,就会让人的戾气更盛。

所以一开始,我们兄弟本来是半年才带我们的弟兄去内陆下一次窑子。

但后来,慢慢改成了三个月一次,然后是两个月一次。

到最后,当我们袭击了倭寇的据点,俘虏到了来自东瀛的女人的时候,我只能默许我的手下将那些女人据为己有了。

否则,他们体内的戾气就无法化解。

然而,你不沾女色的二弟,体内之戾气却是越积越深,最后反遭其害。

你刚才所说的症状,我听说好像是叫寒热病。

这种病十分凶猛,倘若医治不及时,是有生命危险的。

是,所以当时我只能先把他放在了我家后院的一个浴池里,用池水帮他保持体温。

我前面说过,黑蛟岛是一个火山,岛上有很多温泉泉眼。

我们开凿渠道,引来温泉沐浴,既可以省去烧水的麻烦,而且泉水中的药物也有治病诊疗之功效。

然而,二弟的疾病太猛烈,温泉只能维持他体温的稳定,所以当下,我们只能另觅他法。

嗯。

不用我再解释,盈烟也知道,我所说的另觅他法,就是要给他找个女人。

你们给她找了一个叫绮梦的女人?可以说是。

他的绮梦,听上去像是一个喜欢弹古琴的女子。

是。

这人是他昔日的恋人吗?不是。

我的嘴里一字一顿,缓缓说出了一句让盈烟目瞪口呆的话:这个人,就是我的妻子,胭脂。

盈烟难以置信的看着我,但是转念间,她又似乎明白了一切。

黑蛟岛与世隔绝,倘若有女人,已经是十分少见,况且还是是胭脂这样的绝色佳人。

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对自己的嫂子产生邪念,也是正常的事情。

只是,无论是因为我的身份,还是世俗的礼节,这都是不容于他人的念头。

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的?他的想法其实我很早前就知道了。

所以是你选择了主动,让自己的妻子去服侍了他?我说过,二弟内心敏感,他从来不敢表达自己的内心。

然而,毕竟是朝夕相处的兄弟,从他每次看到胭脂时虽然眼神刻意回避,却忍不住经常下体变得坚挺的状态,我就知道他的想法了。

只是有一点,二弟身体有疾,因此从来在别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下体。

而在自己喜欢的女人面前,他更不会这样做。

盈烟点了点头,yang具乃是男根,也是男人的尊严。

他有这样的想法,是正常的心思,于是问道。

那你是怎么样做的?就在二弟泡在温泉水里面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如梦如幻的一幕。

浴室的侧门,突然缓缓打开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女子,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

这个女子就是他一直到死之前都念念不忘的弹古琴的女子?是。

所以她就是胭脂?盈烟问道:胭脂会弹琴?无与伦比的琴技。

所以,这么说,她们没有真的发生过关系,胭脂只是给他弹了一首曲子。

嗯。

就只是弹了一首曲子而已吗?是,只不过,为了达到弹奏的过程中,胭脂按照我的意思,脱掉了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让他看到了她红衣下的样子。

这一幕,是盈烟能够猜到的,因为在二弟的心中,他早就描述过这个场景。

她甚至已经开始在脑补出当时上身赤裸的胭脂的样子。

那定然是会让这个因为自身的缺陷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的男人最血脉贲张的画面。

那胭脂的身体,也是很完美的吧。

不然怎么会因为半个身子的裸体,就让汤贵一辈子难忘。

其实,如果论身形,胭脂有些过于瘦削,反而体形不如你。

我看这信将疑的盈烟说道:然而,有一样却是胭脂身上最致命的吸引力。

什么?我说过,胭脂是不得已而来到这黑蛟岛上的。

和其他人一样,她的心里同样会因为长期枯燥的杀戮生活而产生戾气,而且因为本身对黑蛟岛的抗拒,所以她内心受戾气的影响更严重。

久而久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怪癖。

什么怪癖?她喜欢自虐。

我看着一脸惊讶的盈烟,叹息道:我不知道今天早上你的行为是不是巧合,但胭脂确实喜欢用匕首,在自己本身光滑的肌肤上,划上一些伤痕。

尤其是在自己的双乳上,她喜欢捧着自己的乳房,看着献血一点点渗出的样子。

啊…盈烟难以置信的听着我的话,羞涩说道:双乳是女人身体最美的标志,她怎么会这样作践自己。

我说过,她不是在作践自己,只是她只有通过这个方式,才能发泄出内心的焦躁。

说起来,盈烟的双乳可以算是她自己最看重的东西了,因为她的双乳有一奇特之处。

我面对着这个眼前未经人事的女孩,突然颇有兴致的对女人的双乳品头论足道:虽然平时胭脂双乳并不硕大,甚至有些干瘪。

然而,当她们遇到了情欲的刺激的时候,双乳就会急速膨胀至平时的数倍,这种巨大的反差在女人身上极少出现。

那难怪,汤贵会对胭脂的身体念念不忘。

可是,不是每个女人的双乳在受到情欲刺激的时候都会变大吗?就像…盈烟顿了顿,突然低着头小声说道:就像今天早上,我就觉得他们好像比平时沉了一点点。

说完,低着头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高耸的双乳,就好像是在暗示我的目光一样。

嗯,双乳受到情欲刺激会膨胀,本是每个女人都有的特点。

但盈烟的双乳在平时,只算得上是盈盈一握而已。

然而,当她的双乳被触碰,尤其是当我以前挑逗她的乳头的时候,她的双乳就会立即变大数倍,而这个变化过程,就像是两只河豚遇到刺激一样发生变化,这会给男人一种无法描述的感受。

你的二弟真的没有碰胭脂吗?没有,和我预料的一样,他自始自终没有站起来一下,只是在池水中反复自渎了很多次。

我顿了顿说道: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胭脂已经走了。

事后,他不敢问起那晚的情形,而我们为了让他安心,一直只说是那晚他发烧昏迷产生了幻觉。

因此,他才管她叫做绮梦。

盈烟听了我的话,若有所思的道:如果你当时知道,这件事情会困扰你的二弟一辈子,甚至导致他的自杀,那你还会这样做吗?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那天晚上我不这样做,那二弟仔那时可能就死了。

盈烟明白我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你把眼睛闭上一下。

这是作何?叫你闭上你就闭上嘛,盈烟的话语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情绪。

不明就里的我虽然好奇,但是却没有再问什么,而是依言闭上了双眼。

眼前的黑暗,让我的六识更加敏感。

我仿佛听到盈烟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一样翻弄着包裹。

不过这样的等待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我就听见盈烟柔软的声音说道:好了,可以了。

房间的灯,多了几盏。

本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双眼,此时突然一阵晕眩。

在短暂的失明后,我的眼前缓缓出现了一副绮丽的画面。

在距离我一丈不到底房间中央,一个身穿宝蓝色绸缎衣服的少女,此时正低着头,抱着一把琵琶,坐在那里。

这把琵琶是盈烟随身带着的,青葱一般的五指正在缓慢的拨弄着琴弦。

然而此时我却无暇再关注她的琴技,因为少女的衣襟,此时已经被解开,宝蓝色的衣领从两边分开,将她的大半个上身,赤裸的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我的面前。

盈烟的肌肤很白,就像她的名字中的烟一样,轻飘飘的。

而少女身体的曲线,此时更像是从焚香的炉子里飘出的烟雾一样婉转妖娆。

香肩如刀削,盈烟的双肩包满却不显得壮硕,恰到好处粗细的一双洁白的玉臂,和香肩相得益彰。

纤细的腰肢,此时虽然尚且还被外衣包裹,但即使这样,你也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柔腻。

然而,盈烟身体的这些妙处,只要你是个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注意太久。

因为无论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此时此刻,都会被盈烟胸前所裸露出来的那一对的玉乳吸引去你的目光。

对于一般女子来说,玉乳大了就难免有一些瑕疵,要么是像成年熟妇那样的微微有些沉甸甸地下垂,要么就是像妓院里那些靠一对豪乳卖弄风姿的女人那样,微微有些外扩。

但面前盈烟的玉乳,这饱满得就像是两个熟透的香瓜一般挺立在胸前,这傲人的弹性,我原以为只有曾经在胭脂身上才能看见。

她的确很像胭脂,然而所不同的是,她的身上有着一种似乎是与生俱来的诱惑力,这种诱惑不是因为她的放浪,反而是因为此时她的羞涩。

盈烟喘着粗气,少女的身体也在微微的颤抖着。

她低着头努力回避着我的眼光,然而深呼吸所带动的身体的微微扭动,却正好清晰的刻画着少女的内心世界。

面对盈烟触手可及的身体,我却心如止水,就像是之前的一次次面对各种女人的挑逗一样,平静的没有一丝的欲望。

就算是已经从她的琴弦中所奏出的靡靡之音已经听出了少女的呼唤,但我依然是无动于衷一曲终了,余音绕梁。

盈烟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完美的身体也重新回到了衣服的包裹中。

虽然此时她脸上的娇羞红润虽然还没有褪去,但她的嘴角,却从一开始的羞涩,慢慢变得有些不乐意。

我不如胭脂,是吗?不是。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你不想碰一下我?盈烟此时的语气,就像是一个吃醋的小姑娘一样说道:难道我就不能让你有一丝绮念吗?我没有回答他,而是根刚才异样,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盈烟放下了琵琶,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收起了自己的琵琶。

我不知道她此时的心理是否就像是看着一具没有欲望的行尸走肉一样看着我,因此和我四目相对的余光中充满了可怜。

然而,就在她要展现难得的温柔的时候,我的眼神突然回复了清明,缓缓说道:我的绮念,你不会懂,也最好是不要懂。

为什么?我没有解释,只是心中突然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对盈烟说道:等你理解什么叫被欲望煎熬的时候,再来问我这个问题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盈烟反而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呢?我不知道如何回答盈烟的话,不过此时她已经默默放下了琵琶,从自己的背囊里,又拿出了一个三寸见方的檀木小盒子。

打开后,里面正躺着一个金光闪闪的黄金圆环,看上去,就像是女子的耳环一样。

然而,我却认得出,这东西并不是女人的耳环,因为女人的耳环,绝对没有这个尺寸。

足足有铜钱大小的黄金环,中间有一处用精钢铸成的钢针,有这样的形状的黄金圆环,只有一个名字,叫乳环。

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盈烟红着脸,无比羞涩的看着我说道:我不能给你看胭脂平时弄伤自己的样子,但是,让你帮我穿一下乳环,却是可以的。

哦?你想戴这个东西?我从盈烟手中的檀木盒子里,拿起了那个乳环在手中仔细把玩了一下。

这乳环的做工确实精湛,黄金环上的雕纹,可以用细腻入微来形容。

在我看来,就算是京城最好的首饰商人王大和的铺子,都未必能打造出这样的玩意儿。

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嗯,以前有一次办案时得到的赃物。

盈烟说着,在我面前缓缓的躺下来,让一对双乳暴露在我咫尺之遥的地方。

少女紧张的心跳,让她的胸膛不断起伏着。

不得不说,盈烟的双乳也的确是人间极品,虽然是躺着,但依然高耸隆起,就像是两个刚出炉的最香的白馍一样让人食指大动。

然而我却没有上去恣意把玩,而是小心翼翼地拿起了乳环,打开了钢针的开口处,将卡口放在了盈烟右边乳头的合适之处。

会有一点疼。

嗯,盈烟闭上了眼睛,将头扭到了一边,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声,语气却十分坚定。

钢针,一点点的陷入了盈烟的乳头,这个倔强的少女,并没有发出一身呻吟。

然而,这也只是开始,我仔细看着钢针的角度,待找准了位置后,才用拇指和食指往中间重重的一捏。

啊~~伴随着盈烟终于抑制不住的呻吟,钢针从她的乳头对穿而过。

一点嫣红的鲜血,就像是女子破身一样从她的肌肤上冒了出来,在传真机的两侧,形成了两颗绿豆大小的血珠。

我拿过一块床边放着的白色绢布,小心翼翼的用绢布的折角替盈烟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此时,少女的鲜血的血腥味道,加上因为紧张而冒出的汗水气息,再加上只有处子才有的奶香味,三种味道在我面前汇聚在一起,即是是内心努力平静的我,也觉得心里一荡。

我拿着那块沾了少女乳头血迹的白绢擦了擦手,从床上站了起来,一边收拾着刚才被盈烟抓得有些凌乱的被单,一边看着悠悠醒转的女子。

盈烟好奇的看着自己乳前那个被对穿而过的乳环,颇有兴致的想要去触碰一下。

现在不要碰,我阻止了盈烟的行为道:现在碰容易弄到伤口,这几天最好不要沾水,等过两三天,肌肉愈合后,就可以随意接触了。

可是,会有一些麻麻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挠挠。

盈烟娇羞的说道:要不,你帮我舔两下吧?刚才整个过程中,你竟然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然而,我面对着少女的邀请,不过也是微微一笑而无动于衷。

盈烟知道我的心思,也没有说什么,一边从我的身边坐起身子,一边拿过那件已经被扔得老远的衣服。

然而,就在这时,夜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声惨叫。

这一声惨叫就像是来自幽冥一样,有着刺骨的凄厉,即是隔得很远,也让人毛骨悚然。

空气中弥漫着的情欲的气息,瞬间被这个尖叫声打破。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盈烟已经冲出了房间。

血腥味!只有刚从身体里冒出来的血腥,才会有这样的气味。

而且,这血腥味绝对不是刚才盈烟乳头上的小伤口那样淡淡的,而是大量鲜血从体内涌出来的感觉。

这血腥味的来源,正是对面顾少骢的那个房间。

我几乎是用脚踹飞的顾少骢的房门,而就在走进房屋的一瞬间,我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就在此时,一个身首异处青年男子的身躯,正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头颅已经不见了,但依然可以从他的身材衣着看出来,这个人的身份只有一个。

师兄!盈烟的尖叫的声划破夜空的寂静的同时,周围住着的其他人也闻声而来。

扶住盈烟,不要破坏现场的任何东西。

朱六毕竟是北镇抚司的当家人物,立即冷静了下来,先让人照顾好面色惨白的盈烟。

然而此时,盈烟却已经几乎要晕厥过去了,虽然平日里总是说想要这个经常纠缠自己的师兄去死,但真当顾少骢真的身首异处的时候,盈烟此时心里却是如坠冰窟一样。

我审视着周围的一切,现场的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

以顾少骢的武功来说,能够一刀劈下他的头颅,即是是这里武功最高的朱六也做不到。

更何况,此时顾少骢的头颅也不见了踪迹,能够在一瞬间杀死人,又带走他的头颅,最后还不留踪迹,此人的武功之高,恐怕在江湖上至少是前二十的人物。

我的脑海里飞速扫过江湖上的各个排名顶尖的高手,然而这些人的可能性却一个个的被排除了。

我默默站在在朱六的旁边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割开了顾少骢的衣服,果然,在他的前胸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然而,就在朱六把顾少骢的身体翻过来的时候,在顾少骢的背上,一个触目惊心手掌印。

这个掌印黑的十分清晰,显然已经伤到了顾少骢的心脉。

我看了这个掌印后,突然心中一阵剧震。

而同样难以置信的还有朱六,他转过头,看了众人一眼一眼。

你认得这个掌印。

朱六立即注意到我表情的变化。

我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一切,似乎像是一张巨大的网。

这张网曾经困住了我很多年,我原以为,在经历了二十年的牢狱生活之后,随着这一次血乳石的秘密揭开,这一张网已经慢慢离我远去了。

然而当这个掌印的出现,我突然意识到,当时的一切,此时还笼罩在我的头上。

什么人。

朱六突然对着窗外吼道,而几乎是同一时刻,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我的脑中突然产生了一阵强烈的晕眩,几乎是失魂落魄的跌落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我想伸手去扶着旁边的椅子,却只能依靠着旁边的人伸过来的一双胳膊维持住平衡而已。

朦朦胧胧中,盈烟的惊呼再次响起,然而我却已经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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