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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节 欢呼雀跃的大宋朝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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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

没关系。

周必大摇了摇头:“咱们也在偏远的宗室之中选一子,已经选好了,梧州常国公的庶子。已经派人去送公文,想念很快人就能到临安府。你爹这次立下大功,将原本宋金的侄叔关系变成了兄弟关系,又废除了岁币,这是天功。”

京镗也在旁说了一句:“朝中议了,平原公回临安之日,进郡王爵,加食邑一千户。”

韩绛气呼呼的说道:“我年轻,我气不过。我听说原本已经谈好,是朱扒灰突然跳出来非要加质子,这事有羞辱我大宋之意。”

韩绛这一喊,原本正在讨论葬礼还有大宴会的人都停下了。

李潽过来了。

留正、洪迈、余端礼也过来了。

没错。

虽然淮南东路撤兵这事,大宋受了点欺负。但受欺负算不上羞辱。

修运河的事情,其实也不算是坏事。

大宋这些年一直也在不断的修运河,只是这次的规模很大,但也代表了宋金可以再友好三十年或是五十年,谁不喜欢和平呢。

再说攻打匪军。

大宋立国到现在,造反近四百次,有规模的也有几十次。

大宋对外战争不行,可对内平叛,胜率依最终结果论,是百分之一百的,纵然可能某些悍匪会引发一些波折,但结果还是被灭了。

所以,拿回了邓州、唐州、秦州。再对付匪军什么的,朝堂之上都是自信满满的。

唯有质子。

突然增加了一个质子,既是羞辱,也是阴谋。

李潽走了过来,看到韩绛生气的样子后大笑着劝解:“也没什么嘛,这一次咱们大宋得了有利的盟约,无论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坏事。”

韩绛没接话。

洪迈说道:“依律,官家从宗室过继一子,又立为太子。这本身就是一件相当严肃的事情,这事关国体。此是再被派往金国为质,可以说两国为和平互换质子,却也可以说这是金国的一种阴谋,怕就是将来某一天金国扶这个质子为帝。”

洪迈的话说到点子上了。

依当今皇帝的年龄,过继一子肯定是选七岁以下的。

这样一个孩童送到金国为质,在金国的环境下成长,将来回到临安再当皇帝,这事想想就有点可怕。

金强宋弱。

金国强扶一个人为帝,正如前段时间金国非要赐姓太上皇完颜姓氏一样,宋不愿意,却也不敢强硬拒绝。

韩绛这时插了一句:“万一,咱们这位太子殿下送过去,让某某人教呢?”

某某人。

不用说是谁,除了没脑子的李潽之流外,其余的人都明白。

这是在说朱熹。

韩绛又来了一句:“万一,这位太子殿下回来登基,古话说的好,什么今天一朝明天一堂的,走了,明个宴会我再来。”

李潽追上去问:“什么叫今天一朝明天一堂。”

嘿嘿。

韩绛没回答。

李潽要再问,叶适在旁边淡淡的来了一句:“一朝天子一朝臣。”

这事,有点不舒服。

叶适又补了一句:“看来明年恩科,还要是考虑一下有些禁忌的。”

都是文人,话不能挑明了说。

李潽急了:“什么叫有禁忌,依本国公的意见。所有朱熹弟子禁考,这不够,不够,任何一县有朱熹相关书院的全县禁考,有留存朱熹书籍的全县禁考。”

要不要这么极端。

有人要劝。

但大多数人却保持旁观,李潽这种极端的作法虽然不怎么正确,但却是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的。

李潽身为权知临安府,有些事情还是有说话的权力的。

而他的党羽史弥远更想借机上位。

打压朱熹一脉,这天下怕是要空出许多的官位了。

一场不大不小的乱局就在韩绛暗中推波助澜之下,开始愈演愈烈。

当一名理学学子被人打死在县衙门前,这场风波被推到了顶点。

开始不断的有朱熹的徒子徒孙被人殴打,家里无故被许多人冲进来搜查之后,一条消息也不知道怎么就传遍了大半个大宋。

恶匪方图开出价码,只要钱合适帮助朱熹弟子全族逃往金国。

同时放出了金国李喜儿的求贤令。

只要国师朱熹的弟子来到金国,最差也给安排一宅一院。

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逃亡开始了。

韩绛呢。

看热闹。

史达祖将一份名单放在韩绛案头:“少君,这是我们调查了朱门十子。”

韩绛扫了一眼名单。

上面写着:许升、王力行、傅伯成、杨至、陈易、黄谦、蔡和、刘镜、杨履正、张巽。

史达祖说道:“许升在淮南东路大案的时候已经被贬,但没死。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十人算是优秀的,他们也有学生,每个十数人到上百人不等。朱熹还有其他的学生,虽然不怎么有名气,我也安排人去调查了。”

韩绛摇了摇头:“鼓动李潽去查,咱韩家在背后看着。”

“不好,此时应该与李潽共进退,再说打压朱熹对咱韩家有利。”

“随你吧,这是小事。”

在韩绛眼里,这确实是小事。

韩绛在意的是大事。

李洱已经南下,平江府刘锐的水师战船守住长江航线,运输船大半已经调往广州。

名义上是把南方的粮食运回来。

朝廷不知道的事,韩绛没想到的事。

李洱到了南边之后,头一天就开了杀戒。

别看李洱已经不年轻,可关键的时候刀子还是很锋利的。

邕州城。

这里的知府事叫刘德秀,之前知过重庆府。

原本应该回临安任职的,结果却被发配到了邕州这个偏僻的地方,他得知韩侂胄在赵汝愚面前退让,便不再力争,留在邕州等候机会。

李洱来了。

刘德秀肯定是大礼出迎。

李洱见到刘德秀额头上竟然有一道伤口,随口问了一句:“这是后院不宁?”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刘德秀却是叹了一口气:“让人给打了,却还没办法。”

李洱停下脚步:“谁?”

刘德秀也停下了,开口问:“将军久在长江以北作战,对西南的事情不怎么了解,可有听说过自杞国?”

李洱摇了摇头,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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