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四章 ‘不在家’的冯盎!(1/1)
“净莲宗?”冯智戴愣了一下,言语间多了几分小心:“不知秦侯问这净莲宗为何?”
他这般反应让秦朗明白了,冯家,最起码冯盎和冯智戴父子俩,是果真知道净莲宗的。
“净莲宗从百骑司手中抢走了玉玺,还杀了昭玉宫数人,不管是陛下的旨意还是仇恨,我都不会放过净莲宗。”
“更何况后来追查净莲宗的事情,发现净莲宗乃是倭国派遣入我大唐,伺机盗取我大唐情报的细作!”
“前些日子,我派人监视着的净莲宗弟子向门派求助放了信鸽,最后信鸽落下的位置就在岭南。”
“岭南是冯家的地盘,净莲宗也不是什么默默无名的小门派,在下想,冯公与冯二公子,应当不会不知道岭南境内净莲宗的山门所在才是。”
他这话虽没明着说,可意思却表达的明明白白了。
冯家知道净莲宗那是应该的,若是不知道,那便是有问题了!
这样的话,那冯家就得好好交代交代,身为大唐的人,为何会与净莲宗有来往,这且不说,竟还包庇净莲宗的人。
莫不真是如坊间传言那般,冯家有反意,想与倭国合作妄图颠覆大唐吗?
莫说冯智戴本就聪明,绝不会听不出秦朗话中的意思,即便是冯智戣那个蠢货在这儿,也能听得出来。
冯智戴刹那间出了一身的冷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整个后背冷飕飕的。
父亲本就因为有传言说冯家有反意而忧心,在知道秦朗来岭南的消息时更是日夜难安,生怕这位少年侯爷回了长安乱说,导致冯家被安上谋反的罪名。
现在有了这样一桩事,冯家该如何洗脱这里通外敌的罪名?
只是冯家与净莲宗有来往本就是事实,且来往还不少,甚至净莲宗在岭南还受到冯家不少的庇护。
可这话他敢说吗?
他能说吗?
说出来之后,被这少年侯爷误会了怎么办?
可若是不说,以秦朗仙人子弟的手段,早晚都会查出来,到那时冯家又该何去何从?
更况且,净莲宗的人向佛之心颇为虔诚,佛法也颇为高深,行事也十分磊落,即便在岭南不十分出名,可每一个信众都一心向善。
这样的门派莫说看着不像细作了,就连身为江湖人也看不出一点江湖人的做派来,怎么就是倭国派来的细作了?
再想想传言中,当初得罪了这位少年侯爷的崔家,便是被他强行安了一个谋反的罪名被抄家灭族,莫非这是又故技重施了?
一时间冯智戴心乱如麻,不知是该即刻与净莲宗拉开关系,将之卖个一干二净好,还是看在往日里来往的情分上,帮之多说一些好话。
“看二公子的模样,想来是知道净莲宗的了。”
看他半晌不言语,秦朗面上的笑敛了起来,淡淡的道:“二公子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
“倭国之人狼子野心,派人潜入我大唐不说,竟然还敢公然夺取玉玺,这是在向我大唐挑衅!”
“这净莲宗既然已经来了大唐,本侯便不会再放任何一人离开!”
“甚至于就连倭国,等此间事了本侯也会亲去一趟,讨个说法。”
“冯家若是在不知净莲宗底细的情况下与之有什么来往,及时悬崖勒马才是正确的做法,若是一意孤行一条道儿走到黑,本侯的手段想来二公子也听过。”
净莲宗能把老巢放在岭南这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地方,且让他追查这么久还找不到下落,行事不可谓不谨慎。
他就怕冯家与净莲宗牵扯过深,为了毁掉冯家与净莲宗来往的证据通风报信,所以才将话说的这般明白,还给了冯家可以回头的路。
净莲宗隐藏之深,莫说是冯家,就连他当初若非他催眠了花如兰,也难得知净莲宗核心之人竟都是倭人。
冯盎虽说他才只见过一面,但以前也听老爹说起过。
他是个真正的军人。
不管他是否有反意,是否想反了李二,这都是大唐内部之事。
内部事内部了,绝做不出勾结他国之人谋朝篡位之事。
冯智戴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咬了咬牙道:“秦侯,冯家确实与净莲宗有来往,只是冯家无人知道净莲宗乃是倭国潜伏在大唐的细作。”
说着满脸愤恨咬牙切齿的又道:“若是早知道他们是倭国之人,不必秦侯出手,我冯家也会将人拿下送往长安交给陛下处置。”
听了秦朗的那些话,他哪里还敢再心存侥幸,为净莲宗说话?
不管净莲宗与这位秦侯究竟有什么恩怨,眼下最重要的却是将冯家从抄家灭族的大罪中摘出来。
若到时真的查明净莲宗不是倭国的细作而只是普通江湖人,且冯家能成功摘出来,倒也不是不能帮他们说几句好话求求情。
若是查出来这净莲宗果真是倭国细作——
还是他句话,他冯家便第一个要剁了那些净莲宗之人!
岭南是他冯家的封地,倭人竟然敢窝在他冯家的地盘上,大摇大摆与冯家来往欺骗他们,真当冯家钢刀不利,杀不动人吗?
秦朗文言面上冷色褪去了几分。
他想也是如此,冯家再不济,也不会与倭国勾结。
那样的话即便冯家造反成功,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况且勾结他国即便真的篡了位,天下还有谁会愿意替冯家卖命?
当华夏读书人的风骨都是作假的吗?
那些读书人虽说迂腐了些,可身上的傲气骄傲岂能允许他们为倭国之人卖命?
就连突厥人都被那些读书人视作蛮夷,满眼的看不起,倭国不过是一个小小岛国,更不会被他们看在眼里!
“既如此,那你便将你知道的净莲宗之事尽数告知于我,只要查清冯家果真不知情且与净莲宗牵扯不深,本侯自会在陛下面前为你冯家求情。”
话说道了这个份儿上,冯智戴也没了退路,不能在隐瞒下去了。
只是他知道的真是不多。
“秦侯,净莲宗的事情我知道的真不多,并不是在诓骗秦侯。”
说完看秦朗面色一变又急忙解释道:“但我父亲与净莲宗的宗主认识。”
“秦侯请随我去见家父,还是由家父来说比较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