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纠结的掌柜(1/1)
王银宝与王义林父子两个被打的重伤濒死,只吊着一口气,说不上什么时候这口气没了人就跟着完了的事情,也不知是怎么被透露了出去,传遍了整个延州城。
只不过因着王家横行延州多年的威风在,便是再好奇,再觉得大快人心,也没人敢聚在一起讨论此事,也都只在背地里,自家或者与亲朋好友议论议论。
虽说不敢正大光明的放上爆杆儿满城庆祝,可不管是寻常百姓还是普通富户却仍旧高兴的不行,一个个都在家里买肉杀鸡,跟过年似的。
王家横行延州的这些年,受到最大磋磨的便是他们,平日里不管王家再是跋扈,他们也只敢怒不敢言,平日里都恨不得绕着王家的人走路。
现在好了啊,不知是那个英雄好汉为人除害,一下子便弄废了王家两个人,怎能不让人喜悦高兴。
真可惜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五名英雄是谁,若是知道,定然要家家户户为他供上长生牌位,早晚三炷香,祈求这位英雄长命百岁,多多收拾王家这样的恶户才好。
客栈里,站在柜台后面的掌柜时不时的将视线,放到坐在靠窗的那张桌子,痛饮美酒的三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非王家来了消息,说自家的婆娘孩子都被抓了去,谁愿意跟这样一个有个仙人师傅,又受陛下看重,还是侯爷的人为敌。
更莫说这位秦侯,不但从天界带来了仙粮仙药,还将东西突厥这两个,视唐人为两脚羊的恶敌消灭,让边境安稳,再不必担心突厥来攻。
王家让他探听那两位少年与秦侯的关系,看来是想对这两位少年出手。
他惹不起王家,自然也惹不起这位秦侯。
若是说了,固然王家高兴了,婆娘孩子都能得救,可若是因此坏了秦侯的事情,难不成就能逃过这位少年侯爷的问责吗?
他虽说没什么学问,可做了这么多年的掌柜,看事情自然不会像普通百姓那般简单。
那两个少年日日与秦侯在一起喝酒闲聊,看着便知关系非比寻常,王家又在出事之后让他探听消息。
由此不难猜测出,秦侯定然与王家三爷和小郎君被人打成重伤一事有关,否则也不会告诫客栈中的人,不许透露他们的关系。
若是王家的人没有找上他,对于王家出事,他自然是喜悦的,可现在却只剩下满心的苦涩,深恨自己命苦。
什么事情不好做,为何偏偏要在这家客栈做掌柜,结果害的婆娘孩子跟着一起受苦,说不得便没了性命!
他这厢满脸愁苦,正对着他的秦朗却忍不住挑起了眉。
若非他见这客栈掌柜的与小二神色都不大对,用时光流转术看了一眼,竟还不知这王家胆大包天,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王家在他眼里,自然什么都不是,可对普通百姓来说,却好比一座无法攀越的大山,根本不敢升起与王家作对的心思来。
说起来这家客栈掌柜与小二的家人会被王家抓走,也是受了他的连累。
这掌柜的若是精明,自然知晓他不敢得罪的王家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若是来求助自己,自己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又何至于愁苦成这般模样。
“你看什么呢?”小程瞅着秦朗挑着眉,一直往自己身后看,不由有些纳闷。
“没什么。”秦朗微微一笑,将手中的酒杯放下:“只是有些厌了,尽快解决了延州的事情去昭玉宫,你要的蹴鞠队人手都已经找到了,现在就等我们了。”
小程闻言满脸喜色的点了点头。
其实莫说阿朗厌了,他也已经厌了。
王家那帮人瞻前顾后,做事不够果断,拖了他们这么多行程,实在让人厌烦的紧。
阿朗说的不错,还是尽快将王家的事情解决了,赶紧去搞自己的蹴鞠队才是正理。
“是啊,在延州待得时间确实有些久了,太……爷爷都问了我好几次咱们什么时候上路了,想是这样延州的景色他也看烦了,待不住了。”李崇义晃着折扇无奈的道。
“还问过我好几次来着!”小程一听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越发觉得这王家着实令人讨厌的紧,恨不得赶紧捏死他们,好去做自己的事情。
李崇义忍不住苦笑。
鉴于太上皇在阿朗面前,那是一点面子都没有,怕是实在不愿意自找没趣问阿朗这些事情,这才缠上了自己和处默罢。
只是这王家的事情不解决,他们也走不了哇!
“快了。”秦朗瞅着紧皱眉头愁的不行的两个兄弟,忍不住有些失笑。
李渊那个坏老头有多作他是知道的,只不过自己不惧他的身份,不受他的威胁,这老头便也只能捏着小程和崇义这连个软柿子,不来寻他。
只不过虽说兄弟被作的狠了些,却是给自己省了不少的事。
“你是说王家近日便会动手?”小程闻言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一脸喜色,不难想象他对王家有多厌烦。
不光是他,就连李崇义都一脸惊喜,秦朗点了点头:“也就这两日了。”
即便王家不动,他也会逼着王家去动!
无他,只是因为自家老娘也待不住了,近两日都不出门了,天天和夏婉柳月,还有火寻漪澜那婆娘猫在客栈里,做起了大唐宅女。
他是个好儿子,自然不能为了一个王家,便把老娘拖在延州时日太久,是以心中越发恼怒那个传了自己身份的人。
若非如此,王家也不会投鼠忌器,做事谨慎谨慎再谨慎,一点都没有往日的风采,害他在延州待了这么些时日。
其实若是他真的不管不顾,非要以身份碾压王家,也不是不行。
只不过他到底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觉得权势可以大过律法。
在他心里,虽说明知道王家做过的事情,足以将他们依律惩办,却也得有真凭实据才行。
“那就好。”小程和李崇义两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皆有痛快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