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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经常顿悟的仆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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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山刀’依然是重钧裂地剑的基本路数,但那万千的‘刀气’却是首先凝练击出,在击中目标切入一段距离之后再向两边扩散开来。

这是为了保证第一下就能够切入山体之中,而随后的分裂‘刀气’则是能够为了更好地将山石分开……

总觉得好像这个样子杀伤力会比原本的裂地剑更好一些啊?

不管,总之暴烝说他尤其擅长刀法果然是没错的,这门‘开山刀’他只是看了苏礼施展一遍然后又自己演练了两遍之后就掌握了诀窍。

虽然最主要的运气方式不是很匹配,但以暴烝对刀法的研究与造诣,却是很快就有了替代方案。

事实上重钧裂地剑的运气方式也是给他带来了许多启发,让他第一次见识到了高级剑法的优势所在。

没错,他已经认出这是一门极其高深的剑法了……他可是百兵都有涉猎,剑法当然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由此他对苏礼更感激了!

因为他看得出来这门‘开山刀’原本是一门高深剑法,可是苏礼却为了传授给他而硬生生地将之改造成了一门刀法……只是因为他说自己‘尤其擅长用刀’。

同时他也对苏礼的‘境界’感到高山仰止……

如此高深的剪剑法竟然能够说改就改成为了一门完全不逊原本的刀法……难道说在自己这位少爷的眼中,早已经没有剑法、刀法之分,一切皆由心而决了吗?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一种区别于单一刀道或者剑道的更高境界,尤其是他精通百兵,更是感触深刻……

苏礼无语了,怎么自己这仆人又开始‘顿悟’了?难不成自己找的这个仆人其实是‘主角模板’?

此种情形令他颇为无语,最终还是决定自己先去查探一下地形比较好。

既然要开山,那么这开山的位置也需要重新厘定一下。否则随便一刀下去这村子是没事了,其他地方又遭灾了该怎么办?

随后他翻过了这这深潭背靠的山峰往后面看去,却见这后面也是一片山林。

只是这山林却是大半处于枯黄状态。

可以看到原本这里应该是山涧流经的地方,有一条明显干涸的河床在,地面则是十分干结已经渐渐有了些沙土化的样子。

现在这河床已经干枯,而周围原本是喜水而生的植物当然会枯萎。

这是一副渐渐败落的景象。

或许这里以后会换成一批比较耐旱的植被生长,但是原本这里的生态平衡肯定是要被彻底打破了的。

“来得刚刚好。”苏礼心中也是颇为高兴。

而就在他查看好地形的时候,暴烝也终于从顿悟中脱离。

一番顿悟,却是让他对‘开山刀’理解更透彻了,更是将之衍变彻底化成了自己的东西。

所以下一刻,当他看到苏礼已经替他标定好的出刀位置,便不再犹豫,运气全部真元就是一刀斩出……

看得出来,他这自己摸索出来的真元并不是十分强大,甚至打消耗的话苏礼自信能够将他给生生耗死。

可是他在刀法一道上的悟性还真不是盖的,竟然这一刀就有了神髓,是真真正正地带上了开山之意!

仿若实物一般的巨大法刀被凌空斩出,而后一直切入了那山体侧边被苏礼标记出来的地方。

这是山体结构最薄弱处,而且也显得和周围山体并不关联,应该是新近形成的。

法刀在这有上万吨巨石的山体上轰然落下,随后其中蕴含的刀气向两边猛然炸开,在这山体上斩出了一个V字型的豁口。

这个豁口比苏礼想象中的要小了一些,但想想暴烝只是‘野生’的金丹,所以也就没怎么太在意了。

这个豁口的出现,自然是使得原本的山中深潭一侧出现了缺口,里面浑浊的水流立刻从中激涌而出,如同是一道瀑布一般。

的确,站在这山体的另一端看那深潭,却是真的仿佛一个高悬于地面之上的水池一般,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些浑浊的泥水从破口处冲出来,对于这山体另一端的植被来说却是仿佛甘露。

这里的泥土早就沙化严重没有多少养份了,可是此时那水流中带来的泥浆却是养份丰富,可以预见来年再来看的话,这里一定又是一片丰茂的林地了。

苏礼没有再在这里多看,而是又回到了那山坳中的村庄内查看。

却见原本环绕山村的河流水位开始下降,原本这里的水位也不是这么高的。

而水位退下之后苏礼再看,却能发现在这山村之下的山坡上,还有很清晰的一块块梯田结构!

这村庄原本甚至不是依靠狩猎生存的,而是有着自己的田!

只是那另一头的山口处大约是山崩所致将途径山涧的出水口给堵住了,这才形成了那只进不出的深潭以及越来越高的水位线。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水开始流动起来的下一刻,苏礼只觉得这原本封闭的山坳之间刮起了一阵清风。

这是水流动起来之后引起的变化,很快这山坳中也就恢复了一些正常山岭中的勃勃生机。

苏礼也仿佛有所感悟,随后就在这村外的空地上拿出了书案和纸笔,然后面对着下方开始流动起来的山涧以及渐渐露出的大片梯田,于纸上飞快书写。

暴烝好奇地过去看了下,却见苏礼是将这处山坳的地形给画了下来,并且在旁边加了一条注明……

水流则生,止则死……此阴阳合抱之局原为福地,然山崩而止水,则成死地。或可称之为‘山脐’之势。

……暴烝看着心中只觉得高山仰止,虽然他这种粗人是没看出这么记录会有什么用,但是总觉得有种玄之又玄奥妙无穷的感觉。

只是随后苏礼又将那书写好的稿纸随手丢弃,似乎并不在意。

“少爷,这个就不要了?”暴烝奇怪地问。

“已经在我心里记着了,画下来也只是习惯使然吧。”

对于他来说见到了,画下来,然后就可以翻篇了。

这时肉肠则是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走了过来,从自己脖子间的纳袋中掏出了一大摞的稿纸,然后指了指暴烝又指了指那些稿纸……

“这些是……”暴烝惊讶地看了看。

这些都是苏礼一路游历画下的稿纸!

“是想让我来代为保存吗?”他问。

肉肠点了点头。

但是暴烝却是有了不同的感悟……

“之前少爷曾经感叹过,人很难在这个世上留下些什么……但是现在少爷做的,或许就是准备要留下些东西?”

“是了,著书啊!”

“将少爷所书所写都收集起来然后合成一书,这该会是何等的鸿篇巨制?!”

暴烝忽然间又明悟了什么……不过这次他醒悟的,却是自己在苏礼身边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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