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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八章 神乎其技 (更新完毕)(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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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向,我是不是来得太早了?”

会客室内,克劳德看到向南推门进来后,连忙站了起来,一脸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知道,这幅《野竹图》确实损坏得比较严重,让您用一天的时间将它修复完毕,实在是有点太为难了。”

他知道向南一天时间内能够修复一件古陶瓷器,这是因为昨天他和一群收藏家们都亲眼见证过的,可是古书画比古陶瓷要脆弱得多了,而且他也没见过向南修复古书画文物,所以到现在其实还是有些忐忑的。

他见过不少亚洲古书画修复师修复文物,每一幅古书画要完成修复,起码也得三四天时间,残损严重一点的,一两个月甚至三五个月都不是不可能的,向南说一天时间内就能修复一幅画,他还是有些不大相信。

这次过来,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过来瞧一瞧罢了。

“克劳德先生,你好。”

向南朝克劳德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您来得刚刚好,《野竹图》我已经修复完毕了,您可以到修复室这边来看一下整体效果。”

“啊,修,修复完毕了?”

克劳德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我是不是听错什么了,真这么快就修复了?

“克劳德先生,克劳德先生?”

向南轻轻喊了两声,才算是将克劳德唤回神来,然后他才微微往外伸了伸手,笑道,“这边请!”

“哦,哦,好!”

克劳德到现在脑子里还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跟着向南往修复室的方向走去。

进了修复室之后,克劳德左右扫了一眼,很快就看到了挂在左边墙壁上的那幅《野竹图》,他心中一喜,连忙快走了几步,停在了这幅古画的面前。

此刻再去看时,这幅《野竹图》和他原先交给向南时的模样完全是变了个样。

原本下半部分是灰绿色霉菌遍布,几乎都看不清原本的画面,而如今整个画面已经如同上半部分一样是淡淡的黄色,整个画面也是墨迹清晰可辨,就连原先的那几个破洞,如今也几乎找不出痕迹了。

如果这幅画不是他自己的收藏品,他甚至都要怀疑它原本就是这个模样的。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呀!”

克劳德算得上是一个“华夏通”,否则也不会收藏那么多华夏古书画文物。

此刻情绪激动,一时之间竟然说出了华夏语,他一脸激动地说道,

“向专家的古书画修复,技艺高超,简直闻所未闻,认识您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

“谢谢克劳德先生的夸赞!”

向南脸上带着笑容,朝他点了点头,又叮嘱道,

“这幅《野竹图》刚刚修复,还没有完全干透,克劳德先生带回家之后,必须要挂在通风的房间墙壁上,等到它完全干透后,才能够再收起来,否则的话,很容易再次生出霉菌,这古画一旦再次残损,就没那么容易修复了。”

“向专家放心,以前是不懂,现在我一定会好好保存这幅古画的。”

克劳德连连点头,紧接着又说道,“再说了,如果我有什么不懂的问题,还可以咨询向专家的,对不对?”

向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可以,随时欢迎。”

向南和克劳德又闲聊了几句,便将兴高采烈的克劳德送出了博物馆。

克劳德带着修复好的《野竹图》离开博物馆之后,向南正打算回三楼的修复室收拾一下,一脸意犹未尽的王小姐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她看到向南以后,脸上立刻荡漾起了笑容,说道:“那幅古画修复好了?”

“嗯,克劳德先生已经取走了。”

向南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着问道,“在外面逛了一天,感觉怎么样?”

“其实也就那样。”

王小姐嘟了嘟嘴,说道,“这些景区都差不多,看着照片很想去,真到了实地,就会发现现实和想象有落差。”

“这样才正常吧?”

向南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回头笑道,

“想象是经过人的大脑美化的,现实才是真实的。就好像你在照片上看到一群鸽子放飞的壮观场面,如果不回到现实中,你永远不会发现,原来地上还有很多鸟屎。”

“话虽然不好听,但是还挺有道理的。”

王小姐跟在身后,歪着小脑袋,轻轻地点了点头。

过了一会儿,她又快走了两步,问道,“对了,我们是回庄园吃晚饭,还是在外面吃?”

“在外面吃吧,正好,我带你去一个中餐馆吃饭。”

向南来到三楼,一边推开修复室的门,一边转头笑着说道。

来了这边已经有三天了,连着几天吃西餐,已经让向南有些不适应了,也幸好上次来巴里斯时,曾经跟邹金童一起去过一家中餐馆吃饭,要不然想要调换一下胃口都不知道去哪儿。

“中餐馆?”

王小姐两只眼睛一下子瞪大了,过了一会儿,她就兴高采烈了起来,“好啊好啊,我早吃腻西餐了,好想念家乡的炒菜啊!”

“那你稍等一会儿,我把修复室收拾一下就出发。”

向南忍俊不禁,转头吩咐了一声,便开始收拾了起来。

将修复室收拾干净,又将克劳德留下的那册金农的楷书诗稿放进古董盒里,再将整个盒子都放进背包,向南这才在洗手池里洗干净了手,拎起背包朝王小姐说道:

“走吧,可以出发了。”

两个人下了楼,在王小姐的那辆临时座驾里坐好之后,王小姐利索地发动了车子,这才转头问向南:“怎么走?你来指路吧!”

“那地方不远,就隔着塞斯河,在博物馆的对面。”

向南抬起手往外面指了指,“过了河,沿着河边走,很容易就看到了。”

他依然清晰地记得,上次在那家名为“湘菜人家”的中餐馆里吃饭时,隔着塞斯河,远远看到加利特艺术博物馆顶上浓烟滚滚的场面。

要不是这一场大火,他跟加利特还没机会认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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