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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丧事变喜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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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儒和洛阳城县令寇准算是面熟。

借个信鸽的难度不大。

此时他单人前往了县衙。

“青天大老爷,您要为我们做主,我们买的那些商铺没全了呀!”

“县令大人,我们这是无妄之灾……”

县衙之中,寇准很烦。

以前过惯了顺心的日子,但自从某个时日开始,他就连连倒霉了起来,其中的味道简直难以叙说。

大概是朝廷看他太过于可怜,此时没有什么责罚,依旧让他在任洛阳的县令。

但寇准觉得自己屁股有点坐不住。

就这么呆得好好的,这天降大祸,地陷了,惹出了十几个喊冤的。

他哪能知道好好的洛阳城,怎么就多了个大窟窿。

他能做什么主。

这种冤对他喊也没用。

除了将那一片区域围起来,他没法干别的。

“本官只能给你们争取一个优惠,划出几个地段的商铺,让你们五折购买,其他之事不用再提。”

寇准最终做了决定。

坍塌处商铺位置偏僻,算不上好。

此时能做相应的调整,又五折购买,寇准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很到位了。

如果不是洛阳城空房多,想五折都没门,朝廷没可能为天灾买账,只能尽量照顾,减免这些人的损失。

他呼了几句,顿时让一帮喊冤者患得患失出了县衙。

“李录事?”

待得处理完喊冤事件,寇准顿时见得了远处的李鸿儒。

虽然只是相处了两天,他对太子眼前这个红人的印象很深。

若是没李鸿儒,太子不免也要被慧聪踩踏一番,他记得李鸿儒似乎还具备破法的能耐。

只是此时不知李鸿儒为何又来了洛阳城。

待得忐忑问上一声,得知李鸿儒是来借个鸽子,他顿时放心了下来。

只要不是太子那边衍生了关联事件就好。

他向李鸿儒打探信息时,李鸿儒不免也询问着一些事情。

“多,这月来洛阳的画师有数百位。”

“阎少匠和阎侍郎就居住在我们县衙中。”

“昨夜地陷,他们说陷出了一处大唐龙脉景象,现在正在屋内作画呢。”

“一番丧事在他们口中成了喜事,你不知道我这心情啊,唉~”

……

寇准一阵叙说,也伴随着各种叹气。

待得李鸿儒提问了一句,寇准顿时引了路。

放飞了回长安城的信鸽,李鸿儒也欲去看看阎家兄弟。

若是这两位画作收尾,江湖司第二道文榜任务就要进行截稿了。

阎家兄弟作为唐皇钦点的画师,他不能等也得等。

这两位才画完《列帝图》,精力和心思花费颇多,李鸿儒也不知能不能完成洛阳定都图的构建。

县衙之中,一处厢房中白日燃灯。

阎让和阎立本两人的争论声不断。

“他们有点难相处,我这一个月与他们说话加起来也没十句”寇准屡见不鲜道。

阎让和阎立本是朝廷重员,县衙有招待之责,也住在了县衙的厢房之中。

相处以来,这两兄弟没少争吵。

两人绘画的风格不同,在争吵之中也伴随了进步,较之诸多画师有更多探讨。

沉迷于绘画和争吵之中,这两人相处便很难了,除了吃喝拉撒,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寇准伸手示意了一下,李鸿儒顿时敲了敲门。

“阎侍郎,阎少匠,开门啊,我是李鸿儒呀。”

李鸿儒敲了敲门,顿时让厢房中争吵的声音低了下来。

“你从长安赶到洛阳来催画?”

阎让开了窗,从窗户中探出脑袋来。

阎立本则是摸了一下厢房的门栓,将厢房门打开。

“是皇上催我们了吗?”阎立本小声问道。

“你们什么时候能定稿?皇上大概是有点急了!”

若没大隋文帝之事,什么画师的洛阳定都图都不着急。

画两个月也好,半年也好。

一朝两都之事没这么快。

但现在似乎有了一些不同。

李鸿儒觉得阎让和阎立本尽早交画比较好,否则有可能赶不上参选。

两人画技虽高,但也没到天下无敌的境界。

李鸿儒稍微催上两句,顿时让两人心知肚明。

“李录事,你过来看看这天降之湖,若是画上去,这湖犹如点滴雨水坠青荷,有着画龙点睛之妙”阎立本道。

“这是异相,虽有气运夹藏于其中,咱们努力去描笔能形成低级画宝,但会破坏我们此前所做之景,涂改会让整体形象变差”阎让不同意道:“再说了,咱们也不知那湖会不会扩大,若是寇县令再做修补,地貌又会有不同。”

阎立本和阎让争论之时,李鸿儒也认真观看着两人所画的洛阳定都图。

相较于当前接收的一些作品,两人无疑是领会了朝廷所需。

定都图并无神异,但诸多详细地貌和布局犹如最为精确的地图。

定都图不仅精确到了洛阳城诸多宫殿,又到每个房舍,街道上更是不乏人群,马匹,小贩,商人等。

李鸿儒莫名其妙想起了一副名画《清明上河图》。

此时两人所著的洛阳定都图远没有《清明上河图》详细和生动,但画卷的幅度有上百米长,所涉地域远远超出了《清明上河图》。

作为定都图,这卷长幅宽画完全足用于去做设计。

两人的记忆力非凡,诸多房舍几乎都是原形状。

李鸿儒还在两人画面上找到了县衙,也看到了公孙举此前那幢书店。

此时,两人的争议便源于书店位置。

那一处地形到底要不要改。

‘画坛圣手’的名声不错,两人需要完成唐皇的意思,免得国家队难于拿出手。

定都图是皇上和江湖司说了算,但也要拿出去展示。

若是图画整体形象有差异,不免也会被人嘲笑成浪得虚名,

但此时重新作一副画又来不及。

画作完工之际,两人不免也有重大的分歧。

“定都图最重要之处便是真实!”

李鸿儒也不直接做决定,只是提及了一句。

作为地貌地形图,画技在其次,完整性和真实性必不可缺。

一者为此前的洛阳城景象,一者想修改成现在的洛阳城景貌。

这让阎让沉默了一下,最终找了笔墨彩粉在那研磨。

他心中有反对的念头,但又做不好这副画,只能让阎立本做画龙点睛。

笔墨沾染了粉液,阎立本一阵细细调墨。

此前的色彩开始融入到新色之中,又渐渐化成蓝色的模样。

一汪湖水青翠鲜艳,在这副图上显得尤为注目。

这是阎让所不同意的整体破坏感。

但对于某些画师而言,这除地方绘色调色诸多,又是值得学习之处。

若是定睛于湖水之中,又能隐约见得湖水下似乎有金龙在游动,让原来的画作有了几分生动。

认为破坏原画整体性没问题。

认为画龙点睛也可以。

李鸿儒看着这副宽幅的洛阳定都图,心中感慨这两人果然是有本事的人。

阎让和阎立本的见识和眼力都是不凡,甚至于推测到了某些事情。

这副画最终完了工。

李鸿儒此时也想问两人一些关于画宝的事情。

若是有机会,他也想求一副合适的画宝,他很想避免被大隋文帝那样定在空中,毫无反抗的下场。

“不知两位是否听过顾恺之的洛神赋图?”

李鸿儒从画出发开始新话题,顿时便引得两人眼神兴趣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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