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东窗事发(1/1)
“怎么疯到谷底去了?他眼里还有规矩吗?!”听到焦京找到了,焦良心中不安稍定,但对焦京的怒意却上来了,“他以为这桑天峰是他的后花园吗?叫他滚过来见我!”
那弟子小声道:“恐恐怕不行,他已经死了。”
前一刻还是心中庆幸脸上怒容的焦良,此时如遭雷击,内心所有情绪都化为乌有,转变为一种可怖的暴虐,脸上怒容更加狰狞,上前就是一脚,“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身上传来咔嚓的声音,那弟子被踹倒在地,腿骨竟被踢断,那弟子倒在地上不断呻吟。
曹玉柱刚好进来,看见这一幕,赶紧上前说道:“焦管事,他只是个传话的,请息怒请息怒,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焦良哪会管他死活,当下想再补一脚,曹玉柱急忙说:“今日卯时有峰谷弟子拉响峰铃,我们才知道焦师弟的下落,现在还是赶紧去峰谷将人接上来为好。”
焦良闻言赤红的眼睛恢复些许清明,随后冷冷的看了眼曹玉柱,快步出门,出了猎兽堂,他直接祭出碧青剑向峰谷飞去。
曹玉柱擦擦脑门上的汗,让身后几个杂役弟子赶紧把地上的杂役弟子抬去炼丹堂,不然他的小命难保。
桑天峰峰谷,众杂役弟子围着三具尸体翘首以盼,他们做梦都想上峰,这次好不容易有个机会接触山峰上的弟子,当然要卖力表现,说不定别人一高兴就把人给带上去了。
焦良到达峰谷的时候,杂役房的弟子还在半山腰。他在半空中入眼便是焦京残破的脑袋,情绪暴虐更甚。
焦良站落峰谷,抱起焦京就跳上碧青剑扬长而去,剩下峰谷众弟子满脸失望和两具冰冷的尸体。
花寻风是从高卫平口中知道焦京找到了的消息。自从听了袁沙飞的故事,花寻风心里对袁沙飞十分同情,从善如登,从恶如崩,虽然袁沙飞杀了人,但他能守住自己本心,没有滥杀无辜,花寻风觉得袁沙飞是个好人,所以才这么紧张焦京的事。
现在焦京这么快被找到,可能袁沙飞也是心中焦急,花寻风决定快点吧精炼的材料炼完,去找袁沙飞商量对策。
袁沙飞坐在隔间里,抽着烟,他需要精炼的材料放在一边动也没动,他知道过不了多久花寻风就会过来,然后把他的材料拿过去精炼了。他也已经知道了焦京被找到的消息,天意难测,这次竟然这么快就被找到,不过他并不担心,就算被人怀疑,自己还是有办法可以洗清嫌疑,大不了再受点皮肉之苦而已。
此时焦良杀气腾腾,他通过外门的朋友查明了焦京的死因,是道基境的修士一掌劈断天灵盖,灵力直接捣毁脑部,这样的伤害,就算庄主来了也药石无医。
但是杂役房里可能有道基境吗?外门弟子中道基境的人也屈指可数,更别提杂役房了,有道基境不来外门,在杂役房待着有什么意义?焦良决定从外门道基境弟子查起。
焦良通过自己的人脉,散出去了很多灵石,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前天没有一个外门弟子下去过杂役房,昨天也就他、孟长光还有赵宽三人下去杂役房,但是孟长光和赵宽全程都有人跟着,不可能做什么。另外一些外出历练了的杂役弟子,他也通过师尊张执事的关系,了解到并没有桑天峰的外门弟子回来过。
内门弟子杀个杂役弟子,杀了就杀了,没必要遮遮掩掩。如此一来,就只有杂役房里卧虎藏龙了。
焦良准备去找孙在田,他师尊张宝林和孙在田是好友,也是塑神境,一些事看在师尊的面子上孙在田会帮助自己。他也想过凶手是不是孙在田,但是很快就被否决了,孙在田的地位比之内门弟子有过之无不及,杀个杂役而已,就算自己师尊也不可能为个杂役弟子和他说道。再说了,大象会踩死只蚂蚁后毁尸灭迹吗?
焦良动作很快,整个外门道基境的弟子筛查之花了一天便全部排除。第二日,他提着厚礼向孙在田处走去。
孙在田被发配到杂役房一直闷闷不乐,堂堂塑神境强者,被发配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情可想而知,但他知道自己的事,每次黄松涧首座开执事会议的时候,总有些人编排自己,让自己继续留任杂役房当执事。
孙在田愤愤不平,喜欢点虚荣没什么大错,他就是喜欢被人恭维,那些人谄媚的给自己塞东西,不管东西好不好他心情都极好,当然塞自己礼物的杂役弟子换成外门弟子就好了。
“孙执事在吗?晚辈焦良。”
孙在田一听又是张宝林这个弟子找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几天前那点小事还要自己出来坐一坐,他就有点不高兴,不过张宝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在执事会议上偶尔也会替自己说话,还是出去见见吧,且看看他有什么事。
焦良见孙在田圆滚的身躯,慢步踱出,样子十分滑稽,但他没心情想这些,略显焦急道:“孙执事,前几日多谢执事帮衬,些许谢礼不成敬意。”
孙在田接过焦良递过来的储物袋,神识一扫,眉开眼笑,果真还是外门弟子给的东西好,数百灵草灵药,对自己也是有用的。
“贤侄无需多礼,你师尊与我乃多年好友,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焦良立刻抱拳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孙在田虚荣心得到满足,扬声道:“何事?只管道来。”
“晚辈弟弟在杂役房被人杀害,晚辈想在杂役房弟子中找出真凶,查明真相。故特来告知孙执事,请孙执事允许。”
孙在田闻言心中有些不悦,只不过死了个杂役,何必劳师动众把杂役房弟子都盘查一遍,但是拿人手短,再加上张宝林的面子,于是缓缓道:“张师兄与我是多年好友。查可以,但不能耽误各堂口任务上交。”
意思就是说,看在张宝林的面子上,查给你查,但不能耽误各堂上交任务的进度,还有别太过分。
焦良听到孙在田这么多,心中大定:“多谢孙执事。晚辈告退。”
杂役房猎兽堂内。
焦良叫人去叫曹玉柱,曹玉柱是杂役房的地头蛇,每个杂役弟子他都认识,每个杂役弟子分配堂口都要经过他,这是他拍孙在田马屁得来的权利,这样的人此时正被焦良所需。
原本曹玉柱已经报名进了炼器堂,但是出了焦京这档子事,上报名单被搁浅,外门炼器堂也没给出个说法,一直这么拖着。后来他费了好大的劲打听这个情况,才知道外门炼器堂的两个管事弟子一致认为,等焦京的案子告一段落后,再报名最后一个名额,再上报执法堂留名备案。
原因就是原本答应焦良留一个名额,现在他忙着他弟弟的事,无暇他顾,也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去触霉头。等他弟弟的事结束,在去问他可有人选。没有的话就让其他杂役弟子报名,有的话就直接选来。两全其美,只不过浪费几天时间而已。
所以找焦京的事上,曹玉柱非常上心,不过找人过程中焦良所做的一切,让曹玉柱非常寒心。
杂役弟子如此低贱就是因为没有执法堂保护,若是在执法堂留名备案,是生是死执法堂一看便知,对杀害执法堂保护之人会一查到底,因为执法堂权威不容挑战。所以曹玉柱想尽快在执法堂留名备案,如此一来,就不必活的这么心惊胆战了。
焦良等到曹玉柱来的时候,已经是巳时,焦良让曹玉柱马上去查近一个月来,与焦京起过矛盾的人。
曹玉柱闻言脸色一苦,这事太强人所难了,就焦京这天老大他老二的性格,一个月的时间基本上把等得罪的弟子都得罪了,这从何查起,但他不敢说的太直白,前天那个弟子就是他的前车之鉴,“焦管事,这事有点难办。”
“为什么?”焦良面无表情道。
“焦京师弟天纵之资,修炼神速,在杂役房短短几年就到了命悬境辟谷阶段,惹得很多弟子眼红,焦京师弟又是爱交朋友之人,但很多人对他冷淡,导致焦京师弟经常与人发生冲突,一个月来...大概...九成弟子与他有过矛盾。”说完,曹玉柱擦擦额头上的汗。
“我知道他什么德性,也难为你说这些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