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 避无可避(1/1)
墓地!
万柔的坟墓前!
傅书静静的蹲在那里,擦拭着墓碑上的相片,眼神很温柔,温柔的如同当初每次面对万柔时的那种深情。
“对不起,柔柔,我要走了。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看你。我们今生无缘,希望来生我们可以再在一起。那时候,无论多大的困难险阻,无论面前是否荆棘密布,我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
“柔柔,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们的儿子还活着,他现在生活的很好。谢谢你,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欠你的这份深情只有来世再还你了。”
“对不起,我不能把他带回去,我不想让他知道过去的事情,让他承受痛苦与折磨。留在万剑门,也许是他最好的出路。等我死后,我会找人将我的骨灰和你合葬,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
傅书喃喃的说着,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二十多年,他从未流过一滴眼泪,可此刻,他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心头的伤感。这个女人,为他付出的太多,他也亏欠的太多。
缓缓的起身站了起来,傅书轻抚着相片上的万柔的音容笑貌,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纵然再多的悲痛,再多的伤感,当响起他们之间曾经的那些幸福,他就觉得内心充实。
“我走了,再见!”傅书喃喃的说完,转身就欲离去。
“这就想走?”万龙涛的声音响起。
傅书微微一愣,说道:“还不够吗?柔柔已经死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也应该结束了,我不想柔柔在九泉之下还不安心。”
“哼,你不要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情。如果不是你,她又怎么会死?你是万剑门的耻辱,只有杀了你,才能洗刷万剑门的这份耻辱。你不是很爱我妹妹吗?那你更应该下去陪她。”万龙涛冷声的说道。
“我知道柔柔是希望我好好的活着。万龙涛,我不想跟你打,不管怎样,你现在也算是我儿子的父亲,我不想杀了你让他难过。”傅书说道。
“杀我?就凭你?哼,你可别忘了,你学的奕剑术可是咱们万剑门的武学,我是了如指掌,你认为你能杀得了我吗?而且,我就是为万锦考虑,才更要杀了你。他不应该知道他的身世,这个秘密只有永远的隐瞒下去才是对他最好的。”万龙涛冷声的说道。
“你放心,我既然说过不认他,就不会跟他相认。稍后我就会离开华夏回韩国,这辈子再也不会踏足华夏,你可以放心。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照顾万锦。”傅书说道。
“我只相信死人才会守秘密,所以,为了万锦也好,还是为了万剑门也好,你都必须死。”万龙涛的眼神中迸射出阵阵寒意。
他养了万锦二十多年,一直把他当作亲生儿子。如果让万锦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傅书的话,说不定会将自己母亲的死怪罪到他的头上,会选择跟傅书离开。他不能让万锦离开,那时万家唯一的骨血,万剑门日后的大业还要交托到他的手里。
傅书眉头微微蹙了蹙,心知恐怕是没有办法说服万龙涛回心转意,这场决斗只怕也是无法避免了。深深的吸了口气,傅书说道:“既然这样,咱们换个地方吧,我不想让柔柔看到这些。”
既然避无可避,傅书也只好应战!
山下!
山风袭来,寒风刺骨!
万龙涛冷冷的盯着傅书,冷声的说道:“傅书,你应该知道我已经练成万剑归宗最后一式,而你所练的奕剑术我知道的十分清楚,你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如果我是你,我会乖乖的选择自尽,还能保留一点尊严。否则,我会将你挫骨扬灰。”
“武学没有高低之分,或许万剑归宗的确是胜奕剑术一筹,然而,你想胜过我也未必就那么容易。华夏武学讲究的是个人修为,如果修为不够,纵然你练成万剑归宗最后一式,也未必就能杀得了我。”傅书自信的说道。
这二十多年来,他潜心钻研奕剑术,虽然因为招式并不齐全,无法将奕剑术练成出神入化之境。然而,在他潜心的钻研之下,修为却是突飞猛进。这就好比,纵然一个三岁孩童手中拿着棍棒,也不会是成年壮汉的对手。
“好,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奕剑术连到什么地步,也让你见识见识我万剑门的万剑归宗。”
话音落去,万龙涛手捏剑指,猛地刺向傅书的胸口。
人未到,剑气已至!森冷的杀意似乎比这刺骨的寒风更加的凌厉,让人不寒而栗。
傅书虽未见识过万剑归宗,却也听万柔提起过这门功夫,心中自然是不敢大意。万剑归宗,作为万剑门最高深的武学,向来都是传男不传女。而且,万剑归宗是以奕剑术为基础,一招出,剑气便犹如天网一般笼罩下来,让人无处躲藏。
傅书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奕剑术也发挥至极致,剑指迎面而上。
只见身影晃动,两人纠缠在一起,打的如火如荼。
万剑归宗不愧为万剑门最高深的武学,招式上处处压制着奕剑术,若非傅书凭借着自己高深的修为不停的避过,恐怕早已败下阵来。
傅书的天分很高,若非如此,当年也不会那么快就学会奕剑术。又经过这么多年的钻研,奕剑术在他的手上更是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这让万龙涛也暗暗的吃惊不已,纵观万剑门百多年,恐怕尚未有人可以将奕剑术练至如此的境地。况且,这还不是整套的奕剑术,若是让傅书知晓整套奕剑术,恐怕更加势不可挡吧?
也正因为如此,万龙涛心底的杀意更浓。他岂能容忍一个外族将奕剑术练至这样的地步?怎能容忍奕剑术传到异国他乡?今天就算是豁出一切,那也要将傅书置于死地。
片刻之间,二人已交手百招,不分上下。
弥漫的剑气,将周边的树叶纷纷斩落在地,随风飘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