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哄小女生的招数(1/1)
尉迟轻声道:“不疼吗?我看你走路的姿势有点不自然。”
鸢也愣了一下,走路姿势?姿势?呃……脸上顿时爆开火热,她低喝一声:“闭嘴!”
尉迟就不说了,只是嘴角挂着可疑的笑。
鸢也愤愤地扭身背对他,咬住舌尖,今早起来是有些不舒服,她已经尽量掩饰了,别人都没有看出来,就他眼神好啊!
昨天在马场是有些失了分寸,但也没到需要看医生的地步,再说了,哪个女人会因为这种事情去看医生?
她不想理他,继续看电影,奈何这电影的剧情太催眠,她看着看着就有点抬不起眼皮,瞥了眼输液瓶,还有很多,应该要好一会才能完,索性关了手机,闭上眼睛。
鸢也只是想打个盹,没想到真的睡过去,身体无意识地倒向尉迟那边,尉迟的肩膀刚好接住她的脑袋。
尉迟低眸看她,从他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鼻梁上浅浅的小痣,没有它的主人那么难以驯服,而是十分小巧可怜,他弯了弯唇,轻轻地调整姿势,让她能更舒服地靠着他。
大半个小时后,输液瓶空了,尉迟想关掉流速调节器,但输液架在鸢也那边,他现下只有叫醒鸢也或者吵醒鸢也两个选择。
想了想,他放下了手,没有再动。
鸢也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下眼睛而已,睁开眼时,发现自己靠在尉迟的肩膀上,顿了一顿,故作淡定地直起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输完了吗?”她一边问一边看向输液架,发现输液瓶早就空了,大半截输液软管都是被倒吸回去的血!
鸢也惊得站起来:“你怎么不叫我啊!”她连忙将流速调节器锁住,按呼叫铃把护士叫来。
尉迟倒是很淡然:“你睡得那么熟,都说梦话了,我怎么好意思叫醒你?”
“我睡觉才不会说梦话!”鸢也反驳完,提起管子,想让血流回他体内,可惜不得其法,血还是囤在管子里,有些触目惊心。
尉迟道:“等护士来吧。”
不管怎么说,都是因为她的疏忽,鸢也有些愧疚:“疼吗?”
尉迟就看着她不说话,一直把她看到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在时,才慢悠悠道:“没有感觉。”
“……”
输完液他们就能出院,鸢也看到尉公馆的司机在台阶下候着,便说:“你的车来了,再见。”
嗯?尉迟问:“你还要去哪里?”
“当然是回酒店。”
“你不是跟妈说了要照顾我?”尉迟一句话就叫她哑口无言。
“我……”
他眼底含着笑,漆黑的瞳眸溢出漂亮的流光:“说出口的话,是要负责的啊。”
“……”她当时只是随便一说而已。
鸢也一时无言以对,可又不想跟他回去,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没说明白呢,就这么回去算什么?
输完液,尉迟脸上的红疹褪了很多,但脖子和手背依旧没有消减,他更加理所当然:“你走了谁帮我擦药?”
偏偏这时候,尉母打来电话,关心询问:“阿迟输完液了吗?”
鸢也挠挠头:“输完了,准备回家了。”
尉母温和道:“那好,你们路上小心,阿迟吃了药胃里应该不太舒服,回去让张婶煮点东西给他。”
“……”鸢也叹了口气,认命了,“好。”
尉迟在旁边听见了她答应,低下头,嘴角弧度扬起。
鸢也心想,就这一晚,只这一晚,明天就走。
回到尉公馆已经很晚,佣人们都睡了,鸢也不想吵醒张婶,自己下厨煮了一碗面,觉得有点太素,顺便又煎了两个蛋盖在上面。
尉迟洗完澡出来,鸢也面不改色道:“张婶煮了一碗面条。”
尉迟擦着头发,挑了下长眉:“帮我端上来。”
使唤得太挺自然,鸢也一边腹诽一边下楼,把那碗面端回房,尉迟坐在小沙发上吃,将药膏递给她:“帮我擦药。”
行。鸢也进浴室洗干净了手出来,他已经把浴袍脱下来,只穿着短裤,背对着着她。
他的后背除了红疹,还有一些抓痕,她就这么看着,都能记起来自己是以什么姿势去抓了他,而他当时呼吸的温度有多烫人……
眼神闪了闪,鸢也缓慢地挪过去,拧开药膏,在他后背点了点,而后均匀抹开。
擦完后背,他的面也吃完了,随意地点评:“张婶的手艺变了,不说我都不知道是她做的。”
“……”鸢也将药膏还给他,“前面你自己擦得到。”
尉迟没有接:“姜副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过敏让他的喉咙有些不舒服,声音比平时沙哑,加之他故意放慢了语速,入耳就好像是大提琴在静谧的音乐厅演奏,悠悠扬扬。
鸢也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勾-引她。
她屏起呼吸,朝他走近一步,挤了一点药膏在指腹上,尉迟转身面朝着她,手搁在膝盖上,胸膛坦露给她。
鸢也看着他,眼波幽幽,朝他伸出手,那手指细长而干净,尉迟想起这只手,昨天下午就曾那么的刁钻和要命。
“尉迟。”鸢也嘴唇轻启,喊出他的名字,尉迟再度抬起头望向她,四目相对最容易滋生出暧-昧,何况成年男女,往往是一个眼神就能领悟到对方的邀请。
尉迟喉咙一滚,就要伸手去拥抱她时,鸢也突然一下把手指上的药膏抹到他脸上。
“擦完胸口,还要帮你擦双腿,擦着擦着擦枪走火,尉总,你的算盘打得够好的呀,以为我是小女生吗?还会上你的当?”鸢也直接将药膏放到他手心,眉毛一扬,得意地哼一声。
她才不会沦陷在这种小儿科的招数里。
“自己擦,你是过敏又不是摔断手。”
谁有哪个闲情逸致,大半夜陪他玩这种把戏。
鸢也转身打开衣柜,拿衣服去洗澡。
尉迟看着手里的药膏,舔了下牙齿,不管用么?
他再去看鸢也的背影,她今天穿了一条格子铅笔裙,身姿窈窕,腰细得只需一只手就能抓住。
他忽的一笑,一下站起来,从背后把她抱住,低声道:“你说的对,那是哄骗小女生的,我们是成年人,应该直接一点。”
鸢也马上就要反抗,但他下一句是:“我想要你帮我擦,擦了药,我们就睡觉,我说的是单纯的睡觉。”
“可以吗?”尉迟商量的语气,但鸢也知道,如果她不帮他擦药,那就不会是单纯的睡觉了。
这个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