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朝廷争斗(1/1)
朱标写完后自己又检查了一遍,然后就交给刘瑾送到御书房。
在昨日就经过朝会,大明的第一次科举应该开始了,先是在地方举行乡试,然后成绩优异者可以直接入京,现在急需人才,没有时间等他们从一层层的考上来了。
朱元璋也极为重视这一次科举取士,所以让左丞相李善长大试总监,翰林院学士宋濂为主考。
其实按地位来说,应该是李善长作为主考官,但是朱元璋却指定了宋濂。
朱标则是较为清闲,他虽然没有被任职,但是朱元璋也吩咐了让他跟着李善长一同监考,让学子们看一看我大明的皇太子。
为了迎接来考试的学子们,还命工部建造恩科殿堂考场,限令尽快完工。
朱标用过膳后就坐在文化殿看着书,想了想说道:“刘瑾,你去把全旭叫来。”
刘瑾应诺而去,朱标对全旭很满意,这次受封全旭虽然升了官,但并没有受封任何爵位,按全旭的功劳来说,封个国公也不为过,毕竟他是朱标的亲军统领,又是功臣之后。
但是朱元璋并没有封赏,而朱标也没有跟他说什么,就是为了看一看全旭的心性,得立大功却无封赏,会不会对上位有怨言。
不一会儿全旭就走进来单膝跪地:“莫将参见殿下!”
朱标一挥手让他起身:“全旭,想明白为何你没有封爵了吗?”
全旭抱拳回答:“回殿下末将没有想,莫将只知道做自己该做的事,至于爵位自然是听由圣上和殿下的安排。
朱标起身走到他旁边说道:“如此就好,全旭你不要急,父皇与本宫都对你有很大的期望,莫要辜负。”
全旭坚毅的脸上神色一正说道:“誓死尽忠!”
朱标看着他说道:“亲军都尉府伤亡有些重了,圣上有意扩大其规模,你领着你的人去见亲军都尉府的统领毛骧吧。往后没有本宫的传召,你不用再来了,专心为圣上效命。”
全旭听到后直接又跪在了朱标的脚下,然后才郑重的应了一声“诺”!
朱标看了一眼全旭的背影,这是个好手,朱标也有点舍不得。但是他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与其让全旭天天在东宫站岗,还不如回亲军都尉府好好锻炼一下。
这也是朱元璋的意思,朱标自然清楚自己老爹的想法,这是为他培植一个完美的特务统领。
也方便日后全旭帮助朱标接管这个旁大的机构,虽然朱标不清楚亲军都尉府的具体配置,但日后锦衣卫到威势他还不清晰吗?
徐达那边也已经开始班师还朝了,常遇春还需要在北平镇守一段时间,能在朱标大婚的时候回来就不错了。
大婚在九月,也就是还有三个多月的样子,礼部已经开始筹办了。
朱标现在每日关注的就是胡惟庸和杨宪的斗争,他们俩现在都瞄着李善长的位子。
胡惟庸作为李善长的门人自然是略占上风,但是杨宪是朱元璋派去制衡的,有皇帝在背后也就不惧他们。
其中还有中立派,比如张昶,他曾在前朝为官,博学多才能力出众,朱元璋也颇为喜爱,杨宪就与他交好,想要一起对抗李善长一派。
这些都已经闹的朝野皆知了,朱标看的是心痒难耐啊,可惜还没到他下场的时候。
朱标最近老实的很,朱元璋没有给他任何安排,朱标的学业也完成了,朱棣则是继续开始了他的学习生涯。
朱标虽然有些无聊,但并没有主动去求自己父皇的意思,成大事者要耐得住寂寞,就像全旭一样,他立下大功却没有得到该有的赏赐,不一样忍住了,本本分分的做自己该做的事,这样的人没人会不喜欢。
对朱标也一样,朱元璋也在看他,看他是否开始得意忘形,看他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朱标被请到御书房,进屋就看见杨宪捂着脸跪在地上哭嚎,朱元璋也在宽慰他。
朱标进屋后对着自己父皇行了一礼,然后就走到朱元璋身旁站定了,杨宪看见朱标也把捂着脸的手撑在地上对朱标行礼。
这一下朱标就看见杨宪黑黝黝的脸庞上有清晰的巴掌印,朱标伸手虚扶了一下,没有说话。
杨宪爬起来指着自己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说道:“陛下,臣不堪其辱,臣也是堂堂的朝廷命官,与那胡惟庸同殿为臣,他竟敢出手殴打微臣,臣请陛下为臣做主!”
朱元璋也干忙宽慰道:“咱一定给你做主,你别哭了,堂堂的中书大臣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朱元璋说完就对外面喊道:“毛骧,你把杨宪的奏本交给都察院刘伯温手里,让他依律重办,不可宽纵!”
杨宪听到这里就对朱元璋扣头谢恩,然后就告退了。
等杨宪出门,朱元璋就端起茶杯笑了起来,朱标也跟着摇摇头。
朱元璋让儿子坐到自己旁边问道:“你怎么看?”
朱标沉吟了一下说道:“表面上看是胡惟庸做事冲动,竟敢在中书省殴打同僚,但是儿臣觉的这也是杨宪筹划好的,他就是想要故意激怒胡惟庸,逼他犯错,这样李善长也就不好推胡惟庸上位了。”
朱元璋满意的点点头:“这杨宪深刻意忌,有不足于己者,辄以计中伤之,是个派性意识、权力欲很强的人,而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朱标到没有想到朱元璋已经把杨宪看的这么透了,就问道:“既然父皇已经看穿了杨宪,为何还是要重用他呢?”
朱元璋说道:“扬州的事情你知道了吧?短短两年,扬州城可谓是日新月异,流民归乡城镇复苏,大片的土地又有了耕种,咱派人看过了,只要没有天灾,今年扬州那边会有大丰收啊。”
朱标点点头说道:“如此看来杨宪确实有能力,不过民生恢复何其艰难,其他州府都没有太好的恢复,唯独杨宪做好了,恐怕其中有些蹊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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