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第一道防线(1/1)
第五节第一道防线
作者:我是特种兵
海水顺着河道还在涨很快淹没了我们的小腿,眼前白晃晃一片,司马留下的通道标志看不见了。竖起右手,队员们停止前进在我两翼的水际滩头据枪拉开防御线。
简单的观察了一下我们的登陆点,我不仅哑然失笑。看来外强中干的台湾军队是被吓坏了,竟然从水际线一直到河堤顶部密密麻麻的布满了“铁钉桩”,伸手在水面下摸了摸,尖利的钢筋扎的手生疼,这群白痴竟然在水际线下也布置了铁钉桩,难道他们不用脑子想想铁钉桩对现代军靴的伤害能有多大?更可笑的是在河堤顶部台军竟然挖了一道反坦克阻绝壕,并利用挖出的土石在阻绝壕内侧修了一道5米高的阻绝墙,壕外侧画蛇添足的布置了三道半屋脊型的铁丝网和三道蛇腹型铁丝网还有一道绊网,按照台军所谓的《防御纲要》在铁丝网前应该还有地雷阵。向两翼看了一下,河滩上密密麻麻摆了不少的三角锥。
如此周密的抗登陆障碍物布置,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台军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虽然气焰嚣张的嚷嚷着把战火在大陆上燃烧,可是他们自己对能不能守住台湾岛心里都没底,竟然在宽不到六十米的河道两翼布置如此的绵密的抗登陆障碍物。大概他们以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指挥员的水平还保持在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水平,会把这个兵力无法展开,坦克无法登陆狭窄河道选作登陆点,到时候台军在河道两翼摆上一个营,河道就变成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
“奶奶的,一群猪!”我小声骂了一句,作了个游泳的手势。
马亮平“嗖”的跃出队形,穿着防刺军靴的双脚直接踏着铁钉桩向阻绝墙走去。我伸手指指马亮平的背影,张杰立刻据枪无声的跟了上去。
“咯嗒”耳机里轻微的响了一下,我拉下头盔上的夜视仪向马亮平看去。
马亮平向地面指了一下,作了个爆炸的手势然后伸直右手虚空一劈,司马在雷区里开辟的通道太窄了他要加宽。
台军的军事技术长期受到美军的影响,布雷的时候喜欢耍一些小聪明尤其喜欢布置诡雷,在地形不便于机械排雷的地域更是表现的更为突出,经常是一颗压发雷下面在埋上一颗松发雷。压发雷爆炸后松发雷接着爆炸,连续打击冲滩部队的密集队形,或者杀伤排雷工兵。
扭头向小许看了一眼,他连连向我摇头,示意附近几乎没有无线电在活动,我们暂时不能使用电台交谈。
“妈的!”低声骂了一句,举起右手用手语命令马亮平:“不要排雷,勘察雷阵找出孔隙跳过去!”
马亮平伸手作了“OK”的手势,卸下作战背囊拿着拿着一支塑钢的探雷针,毫不犹豫的向雷区走去,负责掩护张杰从背囊里翻出微型的“电子探雷器”挂在脖子上,紧跟上去据枪掩护马亮平。
我伸手拍拍头盔,向两翼一挥手,队员们交替掩护着利索的闪进三角锥群,以马亮平为中心拉开一个半径三十米的半圆形防御圈,据枪封锁住两翼及我们的正面。猴子和牛皮两个人配合,利用88式狙击步枪和88式通用机枪的大射程,枪口指向河对岸掩护后路。
大部分队员都在各尽其则,警惕的注视着自己的防御角度。只有小许举着简易的热成像仪伸长了脖子踮着脚努力的向远处看,就差没有爬上身前的三角锥去登高望远了,嘴里还在无声的怒骂着,仿佛这样就可把简易热成像仪的观察距离提高一样。出发前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强度肯定很大,为了多携带一些弹药,“沉重”的加强式热成像仪我们没有带,这可苦了用惯了“大炮”的小许。以前抬眼看去1500米以内的目标尽收眼底,现在发现八百米以外的单兵目标都很吃力。
扭头看去,细密的雨丝打湿了尖兵小组的衣服,在昏暗的夜色中微微的反光。马亮平弓着身体手脚并用的在雷区中爬行,手中的探雷针利索的扎过身前的每一寸沙滩,不时从身后张杰脖子下拉过“微型电子探雷器”的探头把将要受力的位置在复核一遍。两人已经前进到雷区的中央位置,在他们身后留下了一拉溜浅浅的划在河滩上直径约三十公分的圆圈,这些圆圈连起来就是我们通过雷区的“康庄大道”。
雷区布置的非常宽大,从铁钉桩向上一直到反坦克阻绝壕约80米的距离全部都埋有地雷。从马亮平移动的路线和留下的受力点看,台军的雷场布置竟然和美军的雷场布置出奇的相同。在我正面的雷场里一共用了斜方阵、放射线和A型雷场三种美军的布雷方法。师从美军的台湾军队对美军的训练方式推崇备至处处克隆,没想到在号称“死亡之海”的雷场布置上竟然也墨守成规的处处照搬,这对号称“龙虎之师”的台军真是一种绝妙的讽刺!
马亮平抓到了台军雷场的布置规律,前进的速度大大加快,五分钟后他们把通道延伸到铁丝网防御圈。
向两翼一挥手,钱东海、马纯新两个人闪出隐蔽点,跳跃着穿过雷区逼近铁丝网。小许用万用表测了一下铁丝网上没有电流,伸手作了个“OK”的手势。三个人立刻动手,把挂在铁丝网上的叮当作响的零碎们摘下来轻轻的按顺序摆在地上。四个人协助着,很顺利的越过了四道铁丝障碍,来到半屋脊型的铁丝网前。张杰率先扑上去,戴了防穿刺手套双手紧紧抓住铁丝网弓起身体,其余的队员毫不犹豫的踏着张杰的身体跃上半屋脊型铁丝网的顶部,抓住马亮平的脚腕把他头朝下送下铁丝网。马亮平一手抓住铁丝网撑起身体,一手用探雷针清理出落脚点后,爬下铁丝网飞快的向反坦克阻绝壕前进。
司马留在阻绝墙上的静力绳连续的晃动,马亮平到了!
我伸手向正前方一指,王官宾、牛皮、猴子背上张杰、马亮平的背囊交替掩护着,急速穿过雷区踏着三名先头队员的身体越过三道半屋脊型铁丝网,在阻绝墙下与马亮平会合翻过了阻绝墙。
“哗,哗!”耳机里响了两声,掩护我的牛皮选好了狙击阵地。
我收起95突击步枪,一步一回头倒退着走进雷区小心翼翼的抹去我们留下的脚印,在张杰的帮助下挂好铁丝网上的零碎,用两人攀登法越过半屋脊型铁丝网,翻过阻绝墙与队员们会合了。
“头儿到了!”马亮平头也不回对着队员们低喝一声,据枪向尖兵位置走去。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三点十五分,我们通过抗登陆障碍物整整用了十三分钟。
半跪在地上观察四周环境,目力所及之处看不见任何土丘、坟包、大树等便于进攻的隐蔽物,入目之物全是在山区要长到两米多高但在这里只有齐裆深的芒草和一根根直径十公分水泥桩。看样子台军已经在这一带作过战斗布置,扫清了射界。
“那是什么‘先进武器’?”身边的小许看着排列整齐水泥桩纳闷了。
我也很奇怪,既然已经扫清射界了为什么单单留下这些水泥桩?举起夜视望远镜向水泥桩看去,水泥桩是很普通的钢筋混凝土做成的,桩顶也看不见有任何设施,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用。继续向远处的水泥桩看去,所有的水泥桩全是一个模样的。正要收起望远镜,我突然发现几道水泥桩分布均匀的压在测距间隔线上。
“真他妈的有一套!”我抑制不住轻笑起来。
“头儿,什么有一套?”小许收起夜视望远镜问道。
我指着水泥桩说道:“这些水泥桩横距相等都是一百米,是台军的射界标定点!”
听见我的话队员们连连摇头,无声的笑了。
小许抽出热成像仪边观察边有些不屑的骂道:“妈的,就这样的部队还叫嚣着要把战火燃烧到大陆上去,真他妈的自不量力!”
“不要轻敌!”我低声说道:“这些水泥桩是给刚刚补充到守备旅的预备役用得。平时台军的守备旅官多兵少是个空架子,等到战时才抽调缺乏训练的预备役补充,不设立标注点,机枪子弹说不定会打到自己人的屁股!”
“这不是在拉炮灰吗!”小许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收起热成像仪说道:“头儿,一切正常!”
“马亮平尖兵,牛皮后卫,全队三角队形,十米间隔!出发!”
马亮平拉下头盔上的双目夜视仪,跃出队形沿着司马留下的路标搜索着率先出发,我指挥着干队和他拉来三十米的目视距离跟了上去。
现在已经是台湾省的冬季,生长的密布透风的芒草大部分变得枯黄,吃饱了雨水后变得软塌塌的随着我们前进的脚步无力的歪向两边。为了不留下有人经过的痕迹,走在队尾的王官宾索性大背好枪,专职扶起歪到的芒草。
虽然有司马开辟好的通道,但要扶起芒草我们前进的速度依然很慢,十分钟的时间我们只前进了四百米。在这四百米的路程中,我们发现了四道横贯草场的用美国500磅凝固汽油弹改装成的燃雷防御线。看着藏在水泥坑中近一米长燃雷,队员们气的双眼血红。
在战争中使用凝固汽油弹是及不人道的,这种武器爆炸后半径五十米内一片火海,不要说是芒草就是石头也会被烧的通红。台军竟然在芒草场中布置了四道燃雷,燃烧范围覆盖了整个四百米的轻武器射程,可见其用心狠毒,如果登陆部队选择这里为突破口,伤亡情况可想而知。
突然,尖兵马亮平跪姿竖起了右手,小队立刻停止前进。侧耳细听,雨点打在草叶上一片“沙沙”声中,传来一阵微弱的趟草声。
一挥手,队员们立刻散开隐蔽在草丛里。张杰、马纯新轻轻的卸下背囊,抽出56军刺改战斗刀,无声匍匐进草丛向目标的两翼摸去。
目标很机警,队员寻找隐蔽带来的微弱声音让他立刻停止了前进,一声不吭的蹲在草丛里不动了。目标在用耳朵搜索!他不动队员们也不敢动。僵持了五秒钟,小许找到了目标位置,无声的指指十一点方向,并竖起食指。
目标只有一个人,可能是司马回来了!我打开“北斗星”用手指轻轻的在喉头送话器上弹了三下。
耳机里传来两短一长指甲划动声,接着又是一声开关送话器带来的“咔嗒”声。
“保持警戒,司马回来了!”我低声说道。
“隐蔽!两点方向有‘狗’!”司马披着伪装网哈着腰几步跑进队形,低声说道:“距离两百米!”
队员们利索的组成一个“U”防御线,擦着地面钻进芒草根部位置,顺手扶起被压倒的芒草。
“吧叽,吧叽!”踏着泥水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强光灯雪亮的光柱在我们头顶上晃来晃去。伏在身边的小许把热成像仪递过来,我向脚步声方向看去,虽然把功率调至最大但有草丛阻挡,目镜里的黄红色的人影模模糊糊勉强可以数清是九个人,一个班的兵力。
脚步声经过正前方慢慢的远去了,悄悄的探出头用望远镜看去一队巡逻的台军穿着美军制式的无袖雨披,急匆匆的在芒草从中的小路上走着,竟然没有人警戒后方也没有人回头看上一眼身后,真不知道他们是在巡逻还是在散步。五分钟后,巡逻分队的九条红色的身影在夜视望远镜里消失,草场变得安静了只剩下一根根水泥桩,呲牙咧嘴的站在雨水中。
已经是三点三十五分,我低声向司马问道:“看到了几支巡逻分队?”
“这是第一支!”司马低头看了一眼时间说道:“台军的巡逻间隔应该是一小时!”
我点点头,司马接着说道:“在向前五百米,台军新建了一条双车道与河道同方向的急造军用公路,可以通行坦克等重装甲车辆。从公路上密集的卡车车辙判断,一端肯定是通向海滩另一端应该是与通往基隆的省道相连。与省道交汇点公路两翼各有一个连及规模的堡垒群,公路上徒步巡逻的密度大一些约十五分钟一班,间隔十分钟有一辆V-150S轮式装甲运兵车巡逻。穿过公路在向前四百米有一片树林,那里是我们唯一的隐蔽点!从树林向西饶过堡垒群就可以找到我们的第一集结点。”
徒步巡逻分队一个小时经过四次,车巡一个小时要经过六次,这样算来给我们通过公路到达树林的时间最多有十分钟,徒步分队的步速不可能非常的准确,有可能提前经过也有可能错后,这样以来给我们的时间固定在八分钟内。妈的!八分钟,要走五百米还要消除我们经过的痕迹有些困难。
抬头看天空,云层压的很低短时间内我们不会失去黑暗的掩护,我焦虑的心情多少减轻了一些。
“堡垒群距离树林与公路的垂直交汇点是多少?”
“不超过八百米,完全在机枪的射程内!”司马的话打破了我最后一丝幻想
“妈的,要在敌人的机枪火力下跑五百米,只要被发现我们会被打成一堆肉酱!”
连续作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卸下背囊低声说道:“司马、小许随我抵近侦察,其余队员原地警戒!”
穿过芒草从中台军巡逻队刚刚走过的小路,我们高姿匍匐用了近十分钟的时间来到了距离急造公路约二百米的位置,这里距堡垒群还有不到六百米。等亮着探照灯的V-150S轮式装甲运兵车“隆隆”开过,我们跪在芒草从里同时举起夜视望远镜搜索堡垒群。
这两个堡垒群成梅花状布置,每个堡垒群有六个间隔50至70米环形布置的主堡,每个主堡有四到六个暗堡拱卫,几乎没有射击死角。主堡与主堡之间有战壕相连,并修有不少的机枪巢和单兵火力点。堡垒群中间位置,地面凹下去不少,那里应该是配属的重型迫击炮阵地。
两个堡垒群的纵深很大超过了一百五十米,一左一右的盘踞在公路两侧,两翼向海滩方向突出,像是伸出去的俩条手臂把十米宽的公路牢牢地抱在怀中。两翼纵深的交汇点是一条狭长的小土包,公路劈开土包从中间穿过。台军从小土包顶上端线位置垂直向下劈了去,把面向海滩的这一面改造成了高约五米的人工峭壁,并在土包上修建了阵地护住了堡垒群的身后。
我端着红外望远镜三次从堡垒群搜索过去,竟然没有发现一个哨兵的影子好像这个堡垒群是用来吓唬人的,台军并没有重兵驻守一样。用手语向司马询问了一下,他同样没有发现。没有发现反而让我的心跳加速了,现在台海局势一触即发,这么危机的时刻台军的阵地上不但没有警戒力量,竟然连哨兵也看不见,这会不会是台军给我们布置好的圈套?向司马打了个手势,我们一左一右的再次搜索了一编,结果是同样的。
起风了,芒草随风起伏像是大海里的波涛,发出“哗哗”的声音。掠过草尖的海风吹过湿透的衣服,我不仅打了个寒战。
雨是见风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抬手向堡垒群指了指,我们一头扎进芒草从里继续向土包逼近。
人在芒草从里前进,会在密实的草场上犁开一道缝隙,而且草的起伏频率与其他的草明显的不同,所以我们前进的速度很慢,用了十五分钟的时间向前移动了一百五十米,再前面的芒草已经被台军齐根斩去扫清射界,在地面上铺了一层,其间微微隆起的草堆中应该埋有燃雷。
背后响起“喳喳”的脚步声,台军的巡逻分队来了,我们连忙把身体深深的扎进草从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伸手向背后作了个投掷的手势,顺手把两枚86式手榴弹从作战背心上摘下来放在面前,做好了接敌准备。
“站住!口令!”堡垒群间突然发出的询问声把我吓了一跳,十五分钟一班的例行徒步巡逻分队,固定哨问什么口令?妈的!难道我们暴露了?
话音未落“嗵”的一声响,一发照明弹拖着长长的尾巴飞上夜空,四周霎那间一片雪亮。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手指轻轻的拨开95突击步枪的保险。急造公路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巡逻的士兵们大声的嘲笑着堡垒群上的哨兵。我连忙竖起手掌,司马和小许悻悻的收回扬起的手臂,把保险销重新插回86式手榴弹。
“口令?再不回答我开枪了!”哨兵丝毫不理会巡逻分队的嬉笑谩骂,再次发出口头警告。
伸手向公路上指了指,示意司马小许警戒。我向前蠕动了两步,举起夜视望远镜透过草丛中的缝隙向哨兵方向看去。
哨兵站在一个微微凸起的土堆上,身上披着伪装网手里平端着一支T65K2式突击步枪大喊道:“最后再问一次,不回答一切后果由你们负担!”说着,从腰间抽出发射枪再次向天上打了一发照明弹。
哨兵严厉的语气搞得巡逻分队有些害怕了,他们恶毒的咒骂着卧倒在满是泥水的公路上,一个班长模样的士兵对着哨兵破口大骂:“X你姐的苏世易!老子不就是欠你5000块吗,你竟然让所有的弟兄趴在泥水里!你的5000块,老子不还了,回营我请全班的弟兄喝姜汤驱寒!”
两边士兵的对话,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一触即发的战争时期竟然可以在哨位上开玩笑!
“X你姐的,我问你口令!”
哨兵既然认识巡逻队的士兵,为什么还连续的问口令,我疑惑的盯着哨兵看去。哨兵的脚下突然冒出一顶慢慢升高的钢盔,一名着装整齐的军人稳步走到土堆上。哨兵站的小土堆原来是一个地下隐蔽火力点,看着冒出来的军人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妈的,幸亏我们‘胆小’没有再前进!
刚出来的军人身穿台湾所谓的“陆军抗红外线迷彩野战衣裤”没有肩绊,我也看不清他胸前的符号,不过看哨兵恭敬的样子这个人是个军官。
“巡逻队,哨兵连续询问口令,你们不回答反而辱骂哨兵严重违反了巡逻条例,明天去打扫厕所星期日禁足!”军官背着手大声说道:“苏世易距离100公尺询问口令同样违反了巡逻条例,处罚命令与巡逻队相同!完毕后不敬礼继续动作!完毕!”
军官大摇大摆的走了,巡逻队狼狈的从泥水里爬起来小声的咒骂着,整队继续前进。他们身后,另一支巡逻队已经趟着泥水赶上来。带队的士官紧跑几步追上前方的巡逻队队尾的士兵,低声交谈了一阵慌忙的跑向自己的队伍,聚拢士兵低声交代了一番。
两支巡逻队拉开一段距离,迈着整齐的步伐从我们身边走过。不一会,远处再次响起问口令的声音。巡逻队连忙回答,我听出口令是个两字令但距离有些远隐隐约约只听清口令的第二个字是“诚!”
是“忠诚”还是“精诚”还是其他“城”?我低声问了问司马和小许,他们也没有听清,小许只隐约听见哨兵回令的第二个字是“结”,不过他不能完全确定。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天色变得越发的黑暗。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四点十分,这是黎明前最暗的一段时间,我挥挥手低声说道:“撤!”
回到集结点,半跪在草从里我对围在身边的队员们说道:“新建堡垒群情况不明,但时间紧迫,我们必须冒险一博,否则天亮后我们会被烧死在这片草场里,我决定化装后穿过堡垒群,前往我们的接头点。谁有补充意见?”
队员们纷纷摇头,我接着说道:“好!95枪进背囊持带给特工的M4A1,着台军作战服上伪装网脸上涂油彩!记住,我们现在的番号是驻基隆176旅旅部侦搜连第四搜索队!明白吗?”
队员们纷纷竖起拇指。
“好!去准备,五分钟后出发!”队员们应声而散,我拉住司马说道:“台军问口令的距离较远,回答时咬清第二个字然后马上向哨兵要回令,根据回令推断出口令应付下面的哨兵。千万记住,不要说客家话或闽南语,台军内部默认是他们所谓的‘国语’!明白吗?”
“明白,明白!”司马边把台军作战服在水洼里浸湿边不耐烦的说道:“头儿,你变得越来越‘三八’了!”
五分钟后,小队着装完毕,向两翼侦察的马亮平、小许向我点点头示意情况正常,我低声说道:“司马、马亮平尖兵,台军双箭队形出发!”
队员搜索着走的大摇大摆,重重的脚步踏的泥水“吧叽,吧叽!”直响,很快走上公路,快速的向堡垒群逼近。向两翼观察,一路上我发现了不少倒打火力点和潜伏火力点,不过奇怪是没有潜伏在里面的哨兵跳出来问口令。
距离堡垒群五十米。“嗵!”一发照明弹打上夜空我们立刻被笼罩在亮光里,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我还是被吓了一跳。眯着眼睛向四周观察,我的冷汗湿透了后背,两翼不少潜伏火力点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我们。
司马装模作样的跪姿据枪竖起岔开五指的右手,队员们立刻由双箭队形变成X队形,据枪守住四面。
“那一部分的?”哨兵直着嗓子喊起来。
“兄弟是176旅旅部侦搜连第四搜索队!”
“口令?”
“精诚――回令?”司马含糊不清的喊道。
“团结!”哨兵不吱声了。
照明弹熄灭了,司马一挥手小队大摇大摆的继续前进。盘踞在公路两翼的堡垒群距离我们越来越近,射击口里黑洞洞的枪口隐约可见,我低声说道:“戒备!”
拉下头盔上的双目夜视仪向两翼偷偷观察,这么近的距离我还是没有发现警戒驻守的士兵。
一支巡逻分队与我们擦肩而过,队尾的几名士兵好奇的看了我们几眼,让我的心跳瞬间加快了几倍。
再没有哨兵出来问口令,我们顺利的沿着公路穿过堡垒群。土包后面台军的布置让我对台军的印象有些许改变。台军在土包后修建了钢筋混凝土的大型屯兵坑、避弹所,并用覆盖着加厚螺纹钢板的交通壕与一线阵地相连,以躲避我登陆部队对堡垒群的第一波轰击。在步兵掩体之后,还修建了不少坚固的迫击炮阵地和少量的坦克掩体。
小许偷偷的用热成像仪向两翼扫了一下,凑到我耳边说道:“到处都在发亮,驻守兵力不少于一个加强连!”
“测出坐标,报告总前指!”
小许应了一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在公路上行进,小队前进的速度非常快,天将破晓的时候,我们的第一集结点“万里”出现在我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