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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 孤注一掷(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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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节孤注一掷(一)

作者:我是特种兵

在大功率红外雷达和监控室值班员的引导下,司马组很快完成了对高干医疗区的搜索,除了捕到的两个人留下的一些明显痕迹再没有什么发现。我不放心的跑到监控室,一帧一帧的看完了监控录像,只发现了我们抓住的两个人翻墙而入的镜头。

国安局的干警来带人的时候,惊动了**的院长、政委,他们踩着国安局干警的脚后跟跑进高干楼。政治上无小事,看着两名被吓得面无血色的军工被塞上车带走,他们的脸色也变得煞白冷汗频频的流下来。要是这两个人被确认是“东突”的内应,他们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住是小问题,吃饭的家伙在不在还是个未知数。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在大阿訇的病房门前,直到两个个小时后国安局打来电话确认两个军工没有问题,才让他们长出一口气,带着劫后余生的表情走了。这是一场虚惊!我们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子里。

这次不大不小的事件,让**的保卫处大失颜面,院长、政委向上级写报告手都写麻木了。对我们来说这是大阿訇在卧床休养其间,唯一的一次让我们表现一把的机会。接下来的二十天里东突分子好像是真的消失了,从没有来打扰过。

良好的休养环境,精湛的医术让大阿訇恢复的非常快。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手术后二十四天他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走。这对于密切关注大阿訇病情的中央首长和医务人员,不能不说是一个喜讯,可对于我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噩耗”,这位老人终于可以“追”着我们传经布道了。队员虽然心里烦,可是脸上的表情始终要笑眯眯的还要频频点头,装出一付深受教育的模样,大阿訇的心脏还经不起刺激,它要是“罢工”了我们只好提着脑袋去见林大。为了能让队员有个安静的执勤环境,我专门抽时间向上级首长汇报,请他们帮忙作一下大阿訇的工作,不要在干扰我们的正常警卫工作。

没想到,林大的回复竟然与我的口吻出奇的相同:“尊重大阿訇的一切生活习惯,不准顶撞!任何与我们习惯不同的地方,以民族兄弟的习惯为主。”最后又加上了一句:“实在不行,你们就当是大阿訇给你们唱歌听好了,反正你们听不懂阿拉伯语!”

当我苦笑着向队员传达完林大的指示,司马第一个跳起来说:“我说我们的头儿适合干政委吧,你们听听上级的指示和前几天头儿教训我时说的一样!”

妈的,这个讨厌的家伙!

随着大阿訇的病情好转,同机而来的随从,可以长时间的和他们的精神领袖待在一起,并且可以在大阿訇的主持下作一天六次的礼拜。“嗡嗡”的诵经声中,高干楼已经不是病房了俨然是一个临时的清真寺。在机场被司马踹过一脚的买买提•;!古艾,并没有像随机警卫队说的那样,给我找麻烦。一直陪着大阿訇老老实实的待在病房,他对大阿訇无微不至的照顾让护理过不少中央首长的护士都自叹不如,这一切多多少少的让我改变一点对他的印象。

8月25号,在大阿訇的强烈要求下,医院方面集中了内、外科,所有的教授级医生给大阿訇做了细致的全身检查,终于同意明天大阿訇出院了。得到这个“喜讯”队员们兴奋不已,用司马的话说就是:“终于脱离‘魔爪’了!”这话幸亏大阿訇没有听见,要是他知道这近一个月日夜不停的讲经说道花费无数心血,竟然换来这样的评价非得在医院里再住上一个月不可!

明天任务就要结束,队员们虽然很兴奋但是职责是不能忘的,所有的人还按部就班的执勤。吃过午饭,我走出楼门准备去查哨,刚好碰见从新疆赶回来主持工作的国安局李代局长急匆匆的赶来。

我迎上去开玩笑的叫了声:“李局!”

李代局长立刻绷紧了笑嘻嘻的面孔:“说话要注意!我现在是代理局长不是局长!”

“我说,李叔!那还不是早晚的事!”只要不涉及到工作,李代局长从来就没有过局长的样子经常和我们开玩笑,所以我有些肆无忌惮的说道:“现在让我们怎么称呼你?叫你‘李代局’?要是赶上那个耳朵不好使的听成‘李带鱼’,小报告打上去说我们给兄弟单位的首长起外号,林大还不把我的屁股踢成四瓣的!”

“你这小兔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李代局长笑着在我的肩膀上打了一拳:“从现在开始正式通知你们,以后工作时间叫我李代局长,工作时间以外叫李叔!谁要是在叫李局,我一定告诉林大,说你们给我起外号!”

上巡逻哨的司马从我们身边走过,听见李代局长的话,向我挤挤眼说道:“头儿,这下好看了吧!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

“嗯!司马有进步,刚正不阿,我喜欢这样的同志!”

司马的脸上立刻笑成了一朵花立正敬礼:“谢谢首长鼓励,我会继续努力的!”

“不错,不错!”李代局长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司马呀,我身边像你这样刚正不阿的同志太少了,工作不好开展哪!这样吧,我和林副司令打个招呼把你暂调国安局工作你看怎么样?”

司马最害怕的就是把他从“猎豹”大队里调出去,李代局长半真半假的话把他吓坏了:“别介!李叔叔,您饶了我吧!”司马象征性的在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让你多嘴!”说完忙不迭的走了。

李代局长看着逃命似的司马,笑着对我说道:“你们太爱这身‘国防绿’了,要是你们能同意到国安局来工作,我豁出去和林副司令撕破脸皮,就是把官司打到总理那里也要把你们挖过来!”

李代局长的想法让我‘心惊胆战’连忙说道:“李代局长,强扭的瓜可是不甜!”

“放心,最近我还没有这个想法!”李代局长大笑起来:“我还‘惦记’着老林那两瓶五零年的茅台呢,现在他是‘大拿’我可不想得罪他!”

我笑着说道:“那我赶紧通知林副司令,那两瓶茅台一定要留到我们转业的时候再启封,要不然小心被‘挖墙角’”

“你们这群小子呀!”李代局长一挥手说道:“等你们转业了,我把你们一锅端!全部调到国安局来!”

“一言为定!我们的后路问题解决了!”

“你呀!打蛇随棍上!”李代局长哈哈大笑。

趁着李代局长高兴,我问道:“李代局长,明天大阿訇就出院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归队了?”

“怎么,着急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的中队还在新疆‘干活’,有点不放心。”

“放心吧,你的中队在新疆一切都好!”李代局长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们还要在大阿訇身边呆上几天。大阿訇要参加中央举行的一个少数民族会议,他还提出要求,要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并祭拜宋末元初葬在寺中的两位筛海。中央也安排来京的少数民族代表去参观一些著名的企业。你们的任务很重啊,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通知你们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务必保证大阿訇的人身安全!”

去牛街礼拜寺参观和祭扫,这是穆斯林信徒对前辈的尊重,我们非常理解。中央安排少数民族代表参观著名企业,展示改革开放的成果也无可非议,只是“老板”在公众场合里活动,又不能采取像中央首长视察那样的政审所有人员、清场、一公里范围内戒严、分层警卫等措施,我们的警卫的难度很大。

李副局长看着有些为难的表情,用谅解的口吻说道:“任务是有些棘手,北京的现实状况你也了解。人员上,我只能在在武警北京总队特勤大队调了一个中队配属给你指挥,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就是你的后勤部长!”

“困难不小,但我们一定周密计划,争取圆满完成任务!”我有些为难的随口说道。

“不是‘争取’!是必须完成任务!”李代局长提高了声调,表情严肃起来。

“保证完成任务,不辜负上级首长对我们的信任!”

“好!这才是‘猎豹’的战士!”李代局长高兴的在我肩膀上打了一拳:“走,陪我去看望大阿訇!”

早有大阿訇的随从跑去通知,等我们爬上三楼的时候,大阿訇已经走出病房,隔着很远就高兴得扬起双臂欢声说道:“哎呀,老李来了!怎么不早通知我一声!”

李代局长连忙走过去搀着大阿訇的胳膊说道:“你有病在身,应该多注意休息!怎么还拖着病躯出来迎我!”

“好了!已经全好了!现在就是徒步去麦加朝圣也没问题!”大阿訇拉着李副局长的手说道:“来,我已经沏好茶了,我们去我的‘修理间’谈!”

“好比喻!把你‘修理’了一番,你的气色好多了!”李代局长和大阿訇谈笑着走进病房。

李代局长在大阿訇的病房里一直聊到天黑,离开的时候大阿訇把他送到楼下,两个人竟然站在花园边接着聊起来。

大阿訇的表情很兴奋,眼睛不时的向高干区的大门口看去,好像在等着谁的到来。我有些不解,看着他们谈兴正浓不好打断,连忙指挥着队员拉开警戒线。

我接二连三的在李代局长面前晃过去,他明白我的意思走过来说道:“鸿飞,通知队员准备出院!”

“出院?不是说明天出院吗?”我惊讶的说道。

“医院的味道太难闻了,我有些受不了了!”大阿訇听到我们的对话,过来解释说:“明天我要到京西宾馆开会,不如今天提前去。会后,我会专程来向医生们道谢的!”

李代局长向我点点头示意他也同意,并对我说道:“马上去准备吧,车马上就到了!”

说话间,四辆奔驰600已经开进了高干区。大阿訇的突然决定,让医生护士好一通忙乱,连忙准备各种药品,向大阿訇的私人医生交待注意事项等等。幸好我们早有准备,背上携行包收起临时架设的监控器材,十五分钟后我们已经坐在奔驰车里出发了。当晚,我们陪着大阿訇住进了号称“**中央接待处”的京西宾馆,这里的警卫力量非常强大,暗中戒备森严,队员们睡了近一个月来第一次完整的觉!

这次少数民族会议,由中央警卫局和中央警备团负责安保,大阿訇随新疆代表团活动,我们只需要在晚上在大阿訇的卧室外值班就可以了,难得有了三个白天的时间。这三天里,我带着队员去看地形和考察路线。考虑到参观著名企业所有的少数民族代表都要去人数众多,中央警卫局半个月前就开始布置警卫,恐怖组织根本没有机会接近,所以我们直接去了牛街礼拜寺。

徒步从京西宾馆经羊坊店街、莲花池东路、马莲道北路、广外大街到牛街礼拜寺,一共是六千九百步约5175米,这是最近的距离,虽然弯道有七个之多,交通比较拥挤乘车要十到十三分钟的时间,但这段路上高层建筑较少胡同口也很少,我还是把第一路线选在这里。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这段路我们徒步走了三个来回,把每一个可疑的地方记录在案,准备在大阿訇出行的时候派武警特勤大队的战士警戒。牛街礼拜寺的阿訇对我们的工作非常支持,由着我们这些异教徒在寺里乱逛,寻找防卫漏洞。礼拜寺内,按照建筑风格我分成了三个警卫区,有情况武警的特勤大队立刻可以按区支援。

看完地形,我做了安保计划报上去,中央警卫局的首长大笔一挥:同意!一丁点儿的意见也没给,搞得我心里没底了,请示李代局长同意,28号晚上我把特警大队一中队调过来和队员们一起悄悄的做了演练,检验了一下计划补上了安保缝隙,通知李代局长后,他安排了十名回族的国安局干警提前进驻牛街礼拜寺,负责大阿訇在寺内和群众接触时的安保。一切终于准备好了,就等大阿訇的来牛街礼拜寺参观后登机回疆了。

29日晚,李代局长通知我们,大阿訇明天上午九时准时从京西宾馆出发,按预案路线行进,武警部队七时进驻警戒点。参观后,原路返回。下午三时出发前往机场,登机返疆!接到命令,我不由得长吁一口气,终于要见到曙光了!

30日,是个好天气,天高云淡,一阵阵的微风吹来,很舒服,北京的秋天来了。三辆奔驰600和一辆金杯十人轿停在楼前等着大阿訇,为了向刺客显示我们有所戒备,我命令队员们穿上了黑色的西装带上了墨镜,打扮的向美国总统的贴身保镖。每辆车里加强了两支95短突击步枪。六日,大阿訇遇袭时,刺客的火力让我现在还心有余悸。

九点整,我和小许陪着大阿訇走出楼门。背靠“老板车”警戒的钱东海、汪军、猴子眼睛观察着四周的情况,反手为我们打开车门。我和小许搀扶着大阿訇上车,一左一右的把他夹在中间。

“出发!”我对着电台轻轻的说道。

司马驾驶着首车,缓慢起步。马纯新一点油门,奔驰微微向前一窜几乎是无声的跟了上去。钱东海组紧贴着老板车随车奔跑,车速达到三十公里的时候停住脚步飞快的跳上跟上来的三号车。车队加速到五十公里的时候,耳机里,伴着几声闷闷的关车门声传来钱东海的报告:“头儿,正常!”

“各车保持二十米间距,时速六十公里,一号路线!”我对着电台命令道。

耳机里不断的传来各警戒点驻守武警战士报告正常的声音。行进的非常顺利,六分钟的时间车队已经开上了广外大街。预案里假定中途拦截的情况没有出现,看来武警驻守起了很大的威慑作用。

驶上广内大街,快到牛街北口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驻守在礼拜寺内便衣略带惊慌的报告声:“大堂呼叫老板队,约一百五十名群众,突然聚集到礼拜寺角门准备迎接‘老板’!”

“司马,四十公里!”我对着电台喊了一嗓子,车队的速度明显的减慢下来,我接着说道:“大堂,告知主持阿訇请他转告,大阿訇因故要推迟参观,聚体到达时间另行通知,让群众到窑殿等候!”

“是!马上执行!”干警回报。

“注意隔离人群,控制制高点!”我不放心的嘱咐了一句。真他妈的奇怪,怎么每次大阿訇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有欢迎的人群突然出现?

“鸿中队,你在说谎话!”大阿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这不是一个优秀军人的表现!”

“对不起,大阿訇,我知道这么做不对,可是为了您的安全……”

大阿訇挥手打断我的话笑着说道:“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可是我怕穆斯林兄弟们会责怪你!”

“那只有靠大阿訇帮忙解释了!”

大阿訇高兴的笑起来:“没有问题!”

看着大阿訇高兴,我使了个眼色,小许趁热打铁的拿出了防弹衣。大阿訇立刻皱起了眉头:“我不相信那些败类会在穆斯林面前枪杀我!我用不着这种东西!真主会保佑我平安的!”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大阿訇一直拒绝穿防弹衣,我连忙说道:“我们都知道你不怕上天堂,可是为了所有希望你站在他们面前的穆斯林,请你穿上防弹衣好吗,我想这应该是所有穆斯林的希望!”

大阿訇盯着防弹衣看了一会,终于脱下长袍说道:“我被你说服了!”

长吁一口气,最后关头倔犟的大阿訇终于妥协了。

车队开进牛街北口,我听见武警狙击手的报告声:“老鹰呼叫老板队,卫生检查合格,准备‘营业’(暗语:意为准备封锁街道口)”

我对着电台说道:“老板队明白,小鸟(武警特勤分队)、大堂检查卫生!”

“大堂明亮!”“小鸟正常!”

最后确认安全后,我打开电台群通说道:“全体注意,一分钟后营业(到达)!”

临街的商户在“小脚侦缉队”的帮助下进行过暗排,所以仍然在正常的营业,不过由于我们的到来,街道两端被秘密戒严,购物的人不是很多只有各地前来参观礼拜寺的穆斯林在游逛。

牛街礼拜寺的牌坊前,被有意无意的隔离出一块安全的停车场。车队在这里平稳的停住了,车没有熄火,开车的队员脚踏在离合上随时准备开走。我带着其他的队员下车,背向车队组成一个半圆型防线观察着情况。

情况正常,不过远处有一些群众对着车队指指点点,应该是猜到这是大阿訇的来了慢慢的聚拢过来。

“小马(马纯新),请‘老板’下车!”伴着我的命令声,队员们后退着收缩队形把老板车紧紧的围住了。大阿訇在买买提的搀扶下走下车,牛街礼拜寺的阿訇陪着中国伊斯兰教协会主席陈清勋大阿訇迎上来,拥抱后,寒暄着向礼拜寺里走去。我观察着四周的情况跟上去,队员们自动散开按照预案封锁住了各个可能进攻的角度。跟着大阿訇走到窑殿前,殿口的十来个头戴白帽的穆斯林向我点点头,示意一切正常,这是国安局派来的回族人员。尊重民族习惯,我在窑殿前停住了脚步。

大阿訇没有保持在我的视线里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每隔五分钟我都会和回族警卫人员联系确认“老板”的安全。难捱的一个小时过去了,大阿訇终于走去窑殿去给两位逝去700多年的筛海扫墓,长吁一口气我连忙跟了上去。

四周的环境很肃穆,穆斯林们在虔诚的祈祷。我警惕的看着四周,突然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后背一阵阵的发紧,每次危险来临我都会有这种感觉。我慢慢的移动着身体四处观察,感觉到的压力让我有些透不过气来。来了,应该是东突的杀手来了,心跳开始加速,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我嗅到了危险气味!

向回族的同志看去,他们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脸上的表情很严肃,眼光不停的向四周搜索。

“全体注意,有蟑螂!方位不明注意搜索!”我对着电台,在嗓子眼里哼了一句。回族警卫同志看似松散的把大阿訇和陈清勋围住中间,用询问的目光望着我,我举起右手握握拳,他们立刻收紧队形插到‘老板’身边,准备随时把‘老板’扑在身下。买买提狐疑的望着我,我向他点点头,买买提的脸色变白了,不由自主的向大阿訇身边凑了凑。

漫长的又一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大阿訇结束了在牛街礼拜寺的参观。陈广元大阿訇和大阿訇一路交谈着,并肩向寺外走去。

“‘老板’来了,打扫卫生!”我通知队员做好准备。

耳机里传来微微的金属碰撞声。多年征战,队员们对危险的来临非常的敏感,来自不明方位的压力让队员不由自主的准备武器。

我快步超过送别的人群,第一个走出牛街礼拜寺。车队车头向北停在牌坊前,老板车左侧的车门已经打开。队员们成半圆型队形守护着车队,丝毫不理会身后嘈杂的人声全神贯注的扫视着四周。

我一步不停的向车队走去,身后,大阿訇已经走进了角门。左脚踏上柏油路面的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来自两侧挤压的让我透不过气来的压力。眼角余光一扫,礼拜寺两翼300米的街道上各有“游客”悄悄的登上,靠边的一辆黑色的“雪佛兰子弹头”旅行车,车已经发动车体在微微的颤动,车边上有一名瘫倒的便衣武警,心头一凛,接着来自正面的杀气也如同汹涌的波浪般迎面撞过来。

若无其事的转过身,违反了警卫条例的规定,回族警卫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惊讶,我装做挠头顺着鬓角把半握的右手放在右眼上(警察通用手语:狙击手)。隐藏在人群边缘的十名回族警卫不动声色的突然现身,组成人墙拼命的把大阿訇和送别的人群向角门里推。

“呯、呯”连续两声枪响,两名回族警卫的后背上应声爆出一团血花,身体无力的瘫软下去。人墙立刻出现了一道宽宽的空档,两名回族警卫同伴飞快的补位,又是两声枪响,买买提和大阿訇的随从们不要命的扑上来,堵住了缺口。

三秒钟的时间,付出四名回族警卫殉职的代价,大阿訇一行终于退进了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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