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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第一个目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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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第一个目标

作者:我是特种兵

乌鲁木齐的凌晨,灰白色天空上寒星还在闪烁,远处清真寺高高的塔尖上,金属杆支撑的月牙,在寒风中不停的颤动。虔诚的穆斯林们已经起床了,开始打扫着院落,等候着早礼拜的时间。

这里是乌市的老市区的最南边,以维吾尔族建筑风格为主,年代久远有些破旧了。几栋五层的居民楼散落在其间,在花哨的维族建筑簇拥下,就象几个立起的火柴盒。我带领着司马、小许在其中一个火柴盒,四楼,一套两室一厅的住宅里,已经四天了,我们在监视达努尔的新客人。

天色越来越亮,街道上已经有稀疏的行人。我用架在窗边的高倍望远镜,确认了一下目标。达努尔的小院还是很安静。从远处清真寺的邦克楼传出,绵远悠长仿佛可以涵盖世界的呼唤声:“艾施亥杜,安,俩宜俩亥,印烂拉乎,我哈代乎,俩舍雷开,来乎;我艾施亥杜,按奈,穆罕买麦丹,阿布独乎,我来苏鲁乎。”(注!这段话的意思是:我作证:万物非主唯有安拉,他独一无双;我作证穆罕默德是主的奴仆,是主的使者。)穆斯林的晨礼时间到了,他们纷纷铺好毯子,脱掉鞋子,面朝心中的圣地麦加的方向,手心朝上虔诚的膜拜着。

我伸了一个懒腰,用力揉揉太阳穴。又是一夜,达努尔家的客人还没有露面。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小许像猫一样窜了出去。门口传来轻轻的谈话声,是国安局的同志来送饭了。我轻咳了一声,司马利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揉揉了眼,点上一枝烟,自觉的走到窗前来接我的班。

我和小许边吃着早点,边和国安局的同志谈着情况。司马轻轻的叫我:“头!二号目标出现!”我抓起窗台上的八倍望远镜,向达努尔的小院望去。达努尔披着一件旧军大衣,戴着“奇依曼”小帽,推着他的烟摊车,懒洋洋的去摆摊。有戏!这个家伙从不礼拜,每天不睡到八点不出摊,今天这么早出摊肯定有问题。果然,一个高大的身穿西服的维族男人,走出达努尔的小院。四下望了望,向达努尔的反方向走去。不长时间大李组报告:“一号目标,打车沿十七场路向北离去。”留下司马继续监视。我和小许换上电力公司的维修工作服,慢慢悠悠的来到达努尔的小院门前。四周很安静,没有行人,穆斯林们还在晨礼。小许只用了三十秒的时间,打开了院门上的锁。院子里很脏乱,堆满了杂物。掩好院门,我们向达努尔住的房间走过去。

没有防盗门,包着白铁皮的木制屋门用暗锁锁住。小许掏出工具就要开锁,我一把拉住他。在强光电筒的照射下,沿门的四边仔细寻找,很快在门上沿我发现了一根用口水粘着的头发。小许向我吐了吐舌头,连忙用铅笔记好头发的位置,取下头发夹在笔记本里。然后,取出万用表测量门和门框之间有没有电流。万用表的指针轻轻晃动着,小许抬头向我说:“头!有报警器!”我用软管窥镜穿过门缝,看清了报警器的构造,是用继电器制作的简单玩意。用一根两端是鳄鱼夹的电线,分别夹住门和门框,屏蔽掉报警器我们进了达努尔的窝。

房间里很乱、很昏暗,只有南墙和北墙两个窗户,拉着窗帘。墙壁上的挂毯,泛着肮脏的暗黄色,靠东墙的床上胡乱的堆着一堆被子,中间的桌子上有吃剩下的拉面。我和小许绕过这些障碍物,寻找安装窃听器和摄像头的合适位置。房间里的乱,反而使我们更加小心。谁知道,这乱劲是不是他们故意布置的呢。很快,我们在床板下面装好了窃听器,在吊灯座和窗帘盒里装好了摄像头。用喉式双向对讲机通知司马打开监听器、监视器。我和小许不停的小声地说着话,在房间的各个位置走动。“好!图像、声音清晰!监听、监视面100%”耳机里司马报告。最后检查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留下痕迹后,恢复好他们留下的防御,我和小许退回了居民楼。

午后时分,达努尔家的客人回来了。接近巢穴他很警惕,非常注意四周的环境。不是突然回身走上一段距离,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他掏出钥匙开门,突然,被一个醉汉拦腰抱住。他反应很快,一个拧身摔将醉汉甩开,手向胁下摸去。看清是一个醉汉后,嘴里狠狠的骂着。醉汉根本不理会他骂什么,索性躺在地上抱着他的腿不起来了。达努尔家的客人很恼火,用力的抽着自己的腿,大喊着什么。醉汉开始干呕,达努尔家的客人连忙手脚并用,挣脱了醉汉的纠缠,跑进院内狠狠的关上了门。醉汉不干了!爬起来用拳头砸门。过了一会见没有人理他,把一个酒瓶摔在院门上,摇晃着悻悻的走了。

达努尔家的客人,站在房间的门口观察了好长时间。然后解除了防御走进房间,一一查看这房间里的物品,确定没有陌生人来过后,长嘘里一口气,点上一枝烟,在桌边坐下来。解下胁下的手枪,从兜里掏出一张全国交通图,研究起来。小许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一切,嘿嘿直笑:“傻蛋!还检查呢!我们刚刚去过你的窝!”我立刻狠狠的教训他说:“小许!你小子执行任务再轻敌、马虎,我就送你回北京,换个伶俐的来!听见没有!”小许皮球似的跳了起来:“头!请你放心!再犯任何错误,我自己打道回府!”这时有人敲门,小许嘿嘿直笑的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小许像盼到救星似的,跑去开门。司马一身酒气的走了进来,嘴里嘟囔着:“这小子手脚真重,摔得我屁股成四瓣的了!奶奶的!还骂我是黑大爷!”(黑大爷:东突分子对汉族人的侮辱性称呼,猪的意思。)

穆斯林们宵礼后,街道上慢慢安静下来。昏黄的街灯在寒风的吹动下,吱吱呀呀的摇晃着。街道两边的胡同里没有路灯,黑漆漆的好向深不见底的隧道。达努尔袖着手,缩着肩,推着烟摊车回来了,天气很冷他几乎是在小跑。有点坑洼不平的路面,颠的手推车不时发出咣当咣当的声音,在安静的晚上传得很远。迎面开来一辆厢式货车,雪亮的车灯照的达努尔停了下来。他用手挡着刺眼的灯光,不满的喊道:“你们是哪里的车?怎么开到居民区来了!”车门响了一下,司机跑了过来陪着笑脸说:“师傅,真是对不起!我们是外地的。第一次来乌市,天晚了我们迷路了,请问去长绒棉厂怎么走?”“不知道!”达努尔回答得很干脆。司机好像很失望继续问道:“师傅!那附近有带停车场的旅馆吗?”说着递给达努尔二十块钱。“你们把车倒回去50米,就在我住的胡同口上,有一个旅馆。”见钱眼开的达努尔高兴的说道:“他们哪里没有停车场,住下的车就停在旅馆的门前,旅馆的人负责看管很安全的!”司机连声答谢,上车向旅馆开去。达努尔用手指得意的弹了一下钞票,高兴的推着手推车向家跑去。

夜深了,整个城市仿佛都昏沉沉的睡着了,只有远处火车站不是传来一两声汽笛声,仿佛是这个城市沉睡中偶尔发出的鼾声。

又一条黑影悄悄的,打破了黑夜的寂静。像幽灵一样来到达努尔的门前,用手指甲轻轻的在门上划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叫门人迅速的窜了进去。

摄像头传来的画面显示,达努尔的窝里已经聚集了五个人,正在激烈的争论,军火被连续查获是谁的责任。我向身边国安局的同志问道:“你确认一下目标到齐了吗?”他很兴奋的说:“齐了!你们可以行动了!”我指着小许说:“你留下!打开战场电视监视雷达做好保障。”然后,我和司马下楼向厢式货车走去。

在厢式货车的厢门上,我轻轻的敲了五下。大李打开了门,我和司马跳上车,战士们都在,司马小声的问道:“准备好了吗?”战士按次序举起了拇指。我换好作战服,指着地形平面图开始分配任务。“今天我们的任务是活捉一号目标。他负责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运输。据国安局的情报,他在国内至少有三十个点,运输和囤积军火。因为他们之间是单线联系,所以我们掌握的不过有三分之一。只有活捉他,才能在短时间内切断东突在国内的军火补给,为我们下一步清剿扫清障碍。房间里的其他四人,是他布置在乌市运输点的负责人。如果他们反抗,在保证活捉一号目标的情况下可以击毙!”我抬头看了大李一眼接着说道:“大李、马纯新、张杰你们每人携带一部红外人体定位仪,先行出发选择好阵地。封锁房间的前后窗户,掩护我们进攻。在红外定位仪里,你们可以看见司马安在一号目标身上的微型红外目标定位器,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防止他自杀或同伙灭口。明白了吗?”“明白!”大李带领着阻击小组出发了。

不长时间我耳机里传来大李的报告声:“阻击小组就位!情况正常!”“行动!”我们跃下货车,排成一字纵队无声的来到达努尔的窝门口。

“头!注意!院内发现警戒哨一名!”小许的雷达起作用了。

“大李!清除!”随着我的命令,居民楼顶上微弱的亮光一闪。

“清除!院内安全!”大李报告道。

“室内情况正常!”小许紧接着向我报告道。

司马踩着我的肩膀爬进院内,轻轻的打开了院门。我们鱼贯而入来到房间门口。目标们的争吵已经停止了,只有一号目标在说话。

我用手一指门,破门手王官宾,在门上装好了四块定向炸药后,悄悄的退回他的队形位置。脚步虽然很轻,但房间里的人还是察觉到了。房间里一下安静了,灯也熄灭了。我举起手掌,猛的一握拳。“轰”王官宾按动了起爆键。随着房间门的倒下,一枚90式闪光震撼弹,被马亮平投进了房间。我们张嘴低头闭眼,等着那声爆响。“轰”的一声,一股气浪迎面扑来,窗户上的玻璃被震破了,玻璃碎片伴这气浪噼哩啪啦的打在我们身上。瞬间的亮光像闪电一样,穿过没有玻璃的窗户,撕破夜空。“冲!”随着我的喊声,司马和猴子冲进房间,占领了房间的西北角和西南角。我带领其余的战士随后跟进,占领了房间的东南角。

房间里一片狼藉,五个匪徒啊啊怪叫着,睁着看不见的眼睛,举着手枪徒劳的比划着。“突突-突突”02式微冲连续的点射,匪徒持枪的手腕被打断了。房间里响起战士们严厉的喊声:“我们是警察!双手抱头,趴下,双腿交叠!反抗格杀勿论!”

匪徒们大喊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顺从的趴在地上。我们刚要扑上去,给他们戴手铐搜身。突然,达努尔从地上一跃而起。撕开袷袢,露出缠在腰间的炸药,左手举起一个按发式起爆器,嘴里狂叫着:“听!安拉的声音!”趴在地上的匪徒蠢蠢欲动,疯狂的叫嚣着:“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万岁!”

形势万分危急!我的脑门上冷汗浸透了面罩。“不要紧张!我们退出去!我们可以谈判!”我边说便示意战士们慢慢的退出房间。达努尔压住起爆器的手指在慢慢的放松。耳机里传来阻击小组的报告声:“阻一100%、阻二可见左手臂、阻三100%”“打”我一声暴喝,达努尔一愣,手指连忙按动起爆器。突然他的左手臂飞了出去,脑袋像打烂的西瓜一样爆开了,三发子弹同时赶到了。精确的射击使达努尔连第二反应也没有,尸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同时扑向地上的匪徒们。他们绝望了,狂喊着:“完了!他妈的完了!被黑大爷算计了!”一名匪徒不甘心的跳起来,向达努尔的尸体扑过去。“突突突突――”我的02式微冲响了,一个长点射,十发子弹全部打进跳起来匪徒的脑袋里。我大喊道:“谁还想试试!”匪徒们安静了,有的绝望的哭啼起来。

抽出匪徒们的腰带,两人一组背靠背铐在一起,戴好头套,我们把他们押了出去。胡同口一辆武警防爆装甲车呼啸而至,这是一号目标的“贵宾专用车”。临上车一号目标突然狂叫道:“坚持圣战!东突厥斯坦国万岁!”他以为我们要处决他吓坏了。司马狠狠的给了他一枪托笑着说:“鬼叫什么?不是送你上刑场!国安局请你去喝茶!”

一个班的武警押着囚车,先撤离了现场。国安局的同志们,去达努尔的房间搜集资料。我命令战士们收回装备准备撤离。这时被惊醒的居民们,三三两两的走出家门,互相打听着情况。大概没有见过我们这身打扮,所以慢慢的向我们围过来,嘴里议论着:“这是什么人呀?怎么还戴着个面具呀!”“不懂了吧!这是特警!就和电视上演的香港飞虎队一样”“说不定,就是香港来的!”

听了这些议论我哭笑不得,连忙招手叫过我们的铁甲吉普。向战士们说:“装备交给国安局的同志们收拾,我们赶快撤!”战士们笑嘻嘻的上车出发了。车窗外居民们对我们的铁甲吉普指指点点,这使他们更加坚信我们是从香港来的。司马看了这一切不满的嘟囔着:“什么眼神!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不是什么飞虎队!”

车开得很快,除了我们的车声,周围很安静,城市还在沉睡。

繁星满天,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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