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兄弟!我们回家(1/1)
第四节兄弟!我们回家
作者:我是特种兵
排除救**预设的两片雷场后,我们在离救**司令部800米的,一丛灌木后面停了下来。这里的林子非常稀疏,有明显的人工改造的痕迹,基本上扫清了射界,隐蔽物很少,非常便于发扬火力。如果是大部队从这里进攻,肯定有不小的伤亡。这里应该是救**的第一道火力支撑点,看来救**不全是饭桶知道保护自己的侧翼。
救**的司令部以山而建,东南两面是比较陡峭峰高仅100米的,俩座小山包,救**的防御阵地大部分修在这两座山上拱卫着西北两面。西北两面是一片约有2000平方米较为平整的开阔地,是东西两面山体的延伸。救**利用开阔地上稠密林子的掩护,修建了一个小操场。操场边上是一片茂盛的望天树,树冠下面用木料建了一个塔楼。
我抬腕看表,23号23点正,离救**给我们最后的期限还有8个小时,准备时间很充分。
“突袭准备!大李、武登屹、和我抵近侦察。司马、猴子、沿沙盘一号地区3号点向西搜索,扫清障碍清理撤退路线。马亮平向我们来时路线搜索,防止救**的巡逻队抄后路。00:30在这里集合,01:00准时发起攻击!行动!”我话音刚落,队员们已经提着装好消音器的步枪戴好夜视仪,按照我的命令四下散开执行任务去了。
我们三人小心的搜索着前进了三百米。突然,我战术电台的耳机里传出断断续续的“吱”“吱”声。不好,前面有救**的红外感应器。我惊出一身冷汗,连忙举手让队伍停了下来,慢慢的向后退着。终于,耳机里没有声音了。我抬手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心想:幸亏我的战术电台处在指挥频道上,接收到了红外感应器的扫描信号。要不然再向前走一米,红外感应器就报警了,真他妈的千钧一发!
我取出夜视望远镜仔细的观察,看到了!在我的10点钟方向距离150米的一棵树上。是涂着伪装色的DS932EBH型红外感应器,美国的民用产品。这种产品是靠探测人体发出的8-12UM的红外波长来实现预警的。好对付,我们的迷彩服是防红外探测的,取出防红外的FH油膏涂在裸露的皮肤上,我们顺利的来到了东面的山脚下。在长的有半人深的草从里隐蔽下来。
武登屹趴在一棵大树上,架设一台装了定时炸弹的小型电子屏蔽器。如果我们突袭不成被敌发现,这台机器将屏蔽一公里内所有的电子通讯,防止敌人呼叫增援。我和大李匍匐在草从里,用望远镜观察着救**的防御阵地。发现了22个目标,其中机枪火力点10个,美制81毫米M252式迫击炮阵地3个,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阵地2个,小型弹药库2个,5个对空火力点。在我的正前方11点方向,是一座架满了各种天线的帐篷,帐篷的左面是一座竹楼,门口设了双岗和一个沙袋砌的碉堡。这里应该是救**的司令部。在我的1点钟方向距离80米是两台发电机,其中的一台正在发电发出轰轰的响声。操场边的塔楼上有一个探照灯,不停的照来照去。塔楼下面是一个浸在水里的竹笼,我们的战友被关在里面痛苦的呻吟着。大李轻轻的碰了我一下,然后用很低的声音说“9名哨兵,7明两暗。”我点了点头和我观察得一样。这时我的耳机里传来了丝丝的摩擦声,马亮平、司马他们已经回到集合点了。武登屹无声无息的爬了过来。我把目标输入电脑,一一指给他看。然后我和大李退了出来,向集合地点爬去。武登屹留下一边监视着敌情一边根据我指给他的目标的大小开始制作遥控炸弹。
集合点,我给队员们分配完了任务。然后带领着他们和武登屹会合了。队员们开始检查武器,我在我的话筒上三下一组有节奏的叩击了九下,进行最后的任务确认。一分钟后我的电脑上接收到一条,用猝发电台发过来的一条信息:日出!(暗语:确认完毕,45分钟后接应直升机到达接应点。)我用眼睛和队员们交流了一下,然后我低声说“带我们的兄弟回家!”
“带我们的兄弟回家”六只大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了望楼的探照灯射出雪亮的光柱扫了一遍营区,刚刚关闭。大李猛的站了起来,举起AUG扣动扳机。随着“突”的一声轻响,塔楼上哨兵的头上爆出了一朵血花,应声倒地!
“行动”
武登屹像灵巧的猴子一样窜了出去,向他的第一个目标发电机,飞快而又无声的跑过去。我用牙齿叼着95突击步枪的刺刀,双手举着装了消音器的92式手枪,和司马互相掩护着沿着山脚向左突击,快速的移动到一堆木料的后面。大李随着马亮平和猴子沿着开阔地的边缘,利用草从的掩护向右路摸了过去。大李要占领塔楼,掩护我们的侧翼和预防突然目标的出现。
两名救**的游动哨兵,肩着枪一前一后的从我们藏身的木料旁,走过去。我悄悄的摸上去,左手从背后猛的托住哨兵的下巴,往怀里一带用肩膀顶住他的后脑,右手一挥刺刀锋利的刀刃切开了他的喉管,他立刻如一摊烂泥般瘫在我的怀里。前面的哨兵听见了响动,猛的转过了身,这时司马像猎豹般从他身后跳了出来,双手抓住哨兵的头用力一扭。哨兵的颈椎断了,立刻软绵绵的向后倒去。司马右手接住从尸体上掉下的步枪,左手就势搂住向后倒的尸体,拖到草丛里藏了起来。收拾好尸体我们刚前进了没有几步,我突然听见两点方向传来微微的打鼾声。我们悄悄的走了过去,发现是一个潜伏哨,抱着一枝美制M24阻击步枪睡的正香。司马轻轻的把他的手指从扳机上拿开,我左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用刺刀把他送上了西天。
耳机传来了沙沙声,大李就位了。我和司马一左一右的向救**的司令部摸了过去。在离救**司令部门口5米远的位置,我发出了信号。大李打开探照灯对准司令部门口的哨兵照了过去,雪亮的光柱立刻把哨兵照的两眼发花,什么也看不到了。这两名哨兵连忙伸出食指,用地球人都知道的手语骂大李。就在大李关灯的那一刹那,我和司马扑了上去,两把锋利的刺刀捅进了正在揉眼的哨兵的心脏里。
我们闪身进了司令部内,房间内空无一人。亮着昏黄的电灯,由于电压不稳一闪一闪的。灯下面的地图桌上摆满了空酒瓶和吃剩的下酒菜。我向楼上一指,司马蹑手蹑脚的突了上去。我也连忙闪进了旁边的房间,两个脱得赤条条的卫兵,躺在竹床睡觉,一个参谋样子的人趴在桌子上看地图。看见我闯了进去,吓得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我。不等他喊出声,我抬手一枪打在他的头上,距离太近溅了我一脸鲜血。我顾不上擦去脸上的血连忙转身。瞄准床上的两只白条猪扣动了扳机。“扑扑”装了消声器的92式手枪发出了两声轻响,这两只猪赤条条的去见上帝了。退出这个房间,看见司马站在楼梯上向我招手。我踩着吱吱作响的竹楼梯来到楼上,房间已经清除干净了。一具男性尸体倒在楼梯口,头上的弹孔还在汩汩流血。墙角蹲着一名年龄约四十岁的男人,双手被手铐死死的拷在床腿上。我用不解的眼神看了司马一眼。“他说他是中国人,是来教救**的孩子们读书的”司马回答说。
“你的名字”我走了过去,拔出他嘴里塞着的袜子问道。“范文同”“你的学历”我继续问道。“北京外国语学院硕士”他抬头看了一下我的脸色接着说“你们不应该前来偷袭,你们违反了两国的交战规定。你们应该和我们坐下来谈判。”“你们的司令呢,他不会是逃跑了吧?”我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我们的司令不会逃跑的,他和我们的特派员还有美国友人,在曼谷芭堤亚酒店和中国人谈判。你们是不是解放军?如果是解放军请你们立刻撤退!你们不知道吗,你们的领导人正在和我们谈判战俘问题!”他的话音刚落我马上厉声回答道“我告诉你!台湾是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一个省。你们没有资格和我们谈战俘问题,因为我们不是在和敌对国家作战,我们是在平叛!还有你不是只教教孩子识字那么简单吧。”听了我的话他不由得低下了头低声说“我有时还帮军队翻译资料……。”我不等他把话说完举起枪瞄准他的头开了一枪,他倒在地板上抽搐着,我对着他的尸体吐了一口唾沫狠狠的骂道“败类”
我和司马拣我们有用的地图拿了几张,离开了救**的司令部。武登屹迎上来低声说“头!炸弹安装完毕,猴子他们就位了。我来迎你们。”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三人利用灌木丛的掩护,飞快的向关押我们战士的竹笼走去。
猴子他们已经把6分队被俘的四名战士从竹笼里救了出来,看见我们。猴子连忙迎了上来低声说“情况不太妙!四个人受的伤都不轻,其中一个腿断了不能行军。”我一听连忙说:“背上腿断的,其余的给他们武器赶紧撤。”
突然,在我十点方向传来一声惊恐的喊声:“什么人!”司马反应敏捷,举起85微冲一个短点射撂倒了他。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救**临死前,扣动了扳机。
“嗒嗒嗒嗒”AK-74U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是那么的响亮,营地上立刻响起“呜呜”的警报声。救**们就象炸了窝的马蜂一样,从宿营地里跑了出来到处乱窜,口令声、问话声、响成一片,接着从东面的山上用迫击炮发射的四枚照明弹照亮了整个营区。我们暴露在照明弹的亮光里,被发现了。各种火器立刻向我们招呼过来,密集的子弹象刮风一样从我们头上飞过去。我们完全被救**的火力压制住了。南面山上的美制MK19式自动榴弹发射器连发射击着,射过来的40毫米榴弹不停的在我们的侧翼炸响.弹着点离我们越来越近,密集的弹片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们紧紧的摁在地上。一发迫击炮弹越过我们,把竹笼炸得粉碎。这是试射,下一波说不定就会落在我们的头上。我大声向武登屹喊道:“起爆炸弹!三分钟后打开电子屏蔽!”武登屹按下了起爆键,在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中,救**慌了,火力一下子减弱下来。队员们立刻有了生气翻滚着四下散开,手中的95突击步枪不停的吐着火舌,救**们成片的倒下。司马打出的35毫米杀伤枪榴弹不断在救**密集的队形里爆炸,救**们嗷嗷惨叫着,散开趴在地上向我们还击。我们趁机交替掩护着,向林子里撤退。这时救**的阵地上开出了两辆悍马吉普,毫米机枪把我们的退路打得飞沙走石,不时有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扫断。“烟雾弹”我大声喊着。6枚烟雾弹一起投了出去,乳白色的烟雾把救**的视线遮挡住了。弹雨稀疏下来,武登屹一个鱼跃跳了出去,连续在我们的防线前架设了三枚D-86式反步雷。悍马吉普冲破了烟障,掩护着救**向我们杀了过来。我连忙喊道“手榴弹”。六枚手榴弹在悍马吉普前连续炸响,悍马吉普猛的一减速。大李得手了,AUG连续两枪,悍马吉普上的机枪立刻哑了。猴子手中的95式班用机枪响了,一口气打光了一个50发装的弹鼓。掩护着武登屹退回我们的防线按下了D-86反步雷的起爆器。在连续的爆响中1200枚钢珠向救**飞了过去。救**被炸的攻势一缓我们趁机退入了丛林。
司马抡圆了丛林刀在前面开路,我们成V字队形把我们营救出的四名战士围在中间,飞快的向接应点跑去。
这一带的雨林,地势低洼,林间阴暗潮湿。地上积累了几十年的落叶,踩上去全成了烂泥跑起来非常吃力。我们喘着粗气不停的奔跑着,汗水像小河一样从脸上流下来,喉头一阵阵发甜。我看着手中的GPS对队员们说“坚持一下!还有300米就到接应点了”。说完我紧跑几步,赶上司马接过丛林刀在前面开路。
离接应点还有100米。我突然身体一阵阵发紧,感觉四周的空气向我紧紧的挤了过来,有点透不过气来。去年在新疆被伏击前就有这种感觉,我举起手让部队停了下来。突然,前面林子里呼啦啦飞起了一群鸟。不好有埋伏!我大叫一声:“散开”
随着我的喊声一串子弹飞了过来,打中了我的腹部。司马连忙冲了上来,接替我的位置。猴子和马亮平立刻向对方的两翼,运动过去。其余的人在司马的两侧展开了,7支喷着火舌的95突击步枪暂时压制住了对方的火力。我们是和救**的巡逻分队遭遇了,从对方的枪声判断人数不是太多,约有一个排的兵力。
武登屹冒着弹雨不断的把小包塑胶炸药,投到我们周围的大树上进行定向爆破,利用炸倒树干为我们修建了一个环形工事。我躺在地上撕开防弹背心检查伤口,毫米的子弹穿过防弹背心打进了我的腹部。四面的枪声响成一片,我急忙抽出急救包扎紧伤口。
我们藏在树干后面,不停的射击着。虽然火力稀疏,但精确的射击给救**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隐约听见了直升机的轰鸣声,救**急眼了。十多挺台湾现役的T75班用机枪一起打响,MK-19式榴弹发射器打出的40毫米榴弹在我们的工事里连续的爆炸。救**呀呀怪叫着开始冲锋。
离我们阵地50米时,已经运动到救**侧翼的猴子和马亮平率先打响了。猛烈的交叉火力,把救**扫倒一片。我们在工事中连续投弹,司马发射的枪榴弹炸哑了两挺机枪。救**留下十来具尸体开始后撤。我连忙投出红色烟雾弹,召唤直升机。突然,武登屹大声喊道:“十点方向,阻击手!”边喊边把我扑倒在地上。我连续翻滚着离开我刚才的射击位置,马上举枪打倒了那个正在变换阵地的阻击手。
一架武直—12掩护着一架米—17,在我们的头顶上盘旋着。我大声命令着:“司马!向救**的阵地发射一枚黄色发烟榴弹给武直指示目标。武登屹!马上炸掉我两点位置的大树,让米-17降低高度。其余全力射击压制敌人火力,掩护直升机!”随着司马打过去的发烟榴弹,武直-12机头向下一压20毫米的机炮和短翼下挂着的50毫米火箭弹,铺天盖地的打了过去把救**巡逻分队的阵地炸成了一片火海。在我们背后追击的救**越来越近,枪声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可是我两点方向的大树还站在那里,米-17在我们上空焦急的盘旋着。我再次的命令着:“武登屹!给我炸倒大树!”没有回答的声音。回头一看,武登屹倒在地上,左手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充满泡沫的鲜血从指缝里不停的流出来。右手无力的扣着腰上装满炸药的腰包,想抽出炸药。我连忙跑过去抽出炸药扔给司马。武登屹的项部被打烂了,子弹从脖子的左面打入切断了颈动脉撕开了气管。他救了我,自己却中弹了,生命在一点点的离开他。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给他打了一只吗啡。他用无力的声音对我说:“靠!阴沟里翻船了。奶奶的,我还没有结婚!”
场地清理干净了,米-17降下来在离地面一米的高度悬停着。我们抱着伤员,交替掩护着冲上了米-17.
救**的追击部队赶到了,子弹打的直升机的装甲叮当作响。武直-机枪和米-17侧面的6管格林式机枪同时打响。密集的弹雨把冲在前面,正在举着毒刺防空导弹瞄准的救**拦腰打断。直升机在密集弹雨的掩护下,怒吼着拔地而起。
直升机在连绵不绝,郁郁葱葱的雨林上空掠过。机舱里,我抱着武登屹慢慢变凉的身体,哽咽着对他说“:兄弟,我们回家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