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心意已决(1/1)
想到这,司马莲拿出袖中一小瓶毒药,打开后,一饮而尽。
司马莲缓缓闭上眼睛,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慕容馥就这样看着斗了一辈子的劲敌在自己面前饮鸩自尽,不由泪流满面。她不知道司马莲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更相信司马莲。
以前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残酷的真相,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君月华到底为什么要娶她?是为了掩盖屠杀慕容家的罪证?还是因为她和慕容雅有五分相似?这些都不得而知……
半个时辰后,整理好情绪的慕容馥迈着无力的脚步走出了冷宫。
雪无声落下,落在地上很快就消融,连这圣洁的雪花也遮不住大地的肮脏。
慕容馥偏着头,对身后的小里子道。
“将司马莲的尸体埋到司马家的墓地……司马莲身边的奴才一个不留!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本宫来过这里。”
“桂嬷嬷……”
小里子试探问道。
“杀……”
慕容馥的声音虽轻,却让人不寒而栗,如今的慕容馥比往日多了几分凌厉。
“是。”
“小里子……下手吧。”
慕容馥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小里子明白其中的意思,娘娘终于下定决心对秦桧下手了,报仇指日可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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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秋和宫
泠落身上的伤终于完全痊愈,即便这样,宫离殇也不敢让她到处乱逛。
泠落去哪,宫离殇肯定就跟着去哪,他也被泠落吓的不轻,成了惊弓之鸟,生怕泠落再出什么意外。
这天,两人启程出发去九州军校。
如果出秋和宫,还是得要经过百丈崖那个密道,泠落生无可恋,这长台阶真的让人很死亡。
没等泠落双腿打颤,宫离殇一个公主抱将人抱了起来,霸气开口。
“以后的台阶我都替你走。”
宫离殇的承诺掷地有声,重重地敲在泠落的心里。
泠落抬起头,定定地望着宫离殇富有棱角的下巴,眸中带着几分崇拜和痴迷。
宫离殇不用低头都能察觉到泠落炙热的视线,对此,心情极好,嘴角微微勾起。
“老君阁没能背你,以后爬山我都背着你。”
泠落闻言眼睛一红,双手环住宫离殇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迅速亲了一下。
她突然感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就算让她从老君阁上滚下来,能得到宫离殇这句话也无憾了。
“小殇殇,这是你说的,以后可不许反悔!”
“此生无悔……”与卿相恋。
宫离殇有半句没说,他的声音虽轻可语气依旧坚定,能和泠落在一起的确是无悔。
泠落抱紧宫离殇的脖子,幸福感充斥着那可冰冷的心,她也是想要依靠的。
“对不起……”
泠落靠在宫离殇的怀里,含泪的眸子轻轻闭上,无声呢喃。
她不该和他闹矛盾的,宫离殇对她已经很好了,她要学会知足。
相比于她那素未谋面的父母和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宫离殇如今算得上是她最大的依靠了。
宫离殇给她的庇护,让她感觉到了温暖和安全,人间总有一段情能驱散她的冷漠。
而正在登台阶的宫离殇并没有发现泠落的异样,即便怀里抱着泠落,他的步速也没有慢下来过,比泠落一个人时候的步速还要快。
武陵城外
泠落和宫离殇乘坐的马车缓缓在官路上行进。
斛律恒伽一个人站在路口的一棵大榕树下。
驾车的葬看到斛律恒伽后就停下了马车,泠落掀开车帘,向外好奇地张望,随后和斛律恒伽招了招手。
见到斛律恒伽在外面等着,泠落赶紧放下车帘,提起裙子就往下面跑。
宫离殇不动声色地注视着如此激动的泠落,心里开始冒酸水,周身的气息愈发的冷。
他不在的这些天,都是斛律恒伽与泠落朝夕相处,还是他把斛律恒伽算计留下来保护泠落的,真是憋屈!
相比于较为激动的泠落,斛律恒伽就淡定多了,他还在生泠落的气,泠落在南诏遇到危险不告诉他这件事一直是他心里的一个疙瘩。
“葫芦!”
斛律恒伽白了泠落一眼,转身就走,给他们带路。
对于态度冷淡的斛律恒伽,泠落并没有太在意,他这个人本就阴阳怪气的。
可宫离殇看不过去,斛律恒伽当着他的面给泠落脸色看,他都舍不得给泠落甩脸子。
宫离殇停住脚步,一把拉住泠落。
泠落停下来,眨了眨眼,的确觉得宫离殇有些不对劲,但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只是不解的望着他。
“回去。”
谁乐意到九州军校来看斛律恒伽的脸色,他们在秋和宫过的也挺好的,人家不欢迎,他还不愿意来呢。
泠落被宫离殇拽着就走,前面的斛律恒伽将两人的对话全部听到,转过头来正冷眼瞧着泠落的反应。
泠落被这两人虎视眈眈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进退两难。
“我说你们俩什么时候一见面能不为难我?”
泠落抿唇,极为平静地看着耍小性子的两人,亏这俩还比她大好几岁呢。
“九州军校是在离开九州之前必须要去的。”
泠落的这句话让宫离殇心安了不少,为了让泠落能安心跟他去琉球,九州军校去就去吧,斛律恒伽爱什么态度就什么态度吧。
而斛律恒伽皱起眉头,突然问道。
“离开九州去哪?”
“额……琉球……”
泠落被斛律恒伽这格外严肃的语气问的一愣,好像是她干错什么事了似的。
“你不能去。”
斛律恒伽瞥了宫离殇一眼,不等他反驳,继续道。
“西晋你不要了?你父皇母后也不会让你这样跟他走的。”
“要!”
泠落的话很是坚决,西晋她势在必得,自己的东西没有不要了的道理。
“半年或是一年,我肯定会回来的。”
对于两人去琉球干什么,斛律恒伽能猜个大概,泠落跟宫离殇回去,还去这么长时间,无非是成亲。
没有三书六礼,没有父母之命,更没有媒妁之言。
这样的亲事太过随意,不符礼教,更没有任何效力,这在斛律恒伽看来不就过是私定终身的游戏。
“楚泠落,你如今也不小了,你自小就明事理,不会不知道你的亲事绝不能只凭自己的意愿。”
斛律恒伽还是第一次用如此口吻教育泠落,两人虽然是师兄妹,长幼有别,可日常的相处更像是朋友,没大没小。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