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残酷训练(1/1)
银狼米歇尔位林锐等人制订第训练计划,主要分为专业基础和实战训练两部分。实战训练科目包括全套体能力量灵活性和忍耐力练习,格斗徒手自卫野外极端条件下生存训练武装泅渡登山所有类型轻武器射击挖掩体搭帐篷医疗急救伏击攻击跳伞定位判图等。
所有一切都在岛上完成。他们每天早上4点半起床,6点开始长跑,或者爬山,而且必须负重,至少要背十五公斤负重。5公里武装越野必须在25分钟之内跑完,晚上还要重复一次。
在柔软的沙滩上奔跑其实并不如想像的那样轻松,因为每一脚都会陷入其中。再加上身上的负重,足以让很多自诩强壮的人累得像一条死狗。除了武装负重的急行军,他们另外还有仰卧起坐俯卧撑单双杠杠铃投弹等科目,以及布雷排爆水下渗透突击潜水等内容。
银狼的训练可以说达到了严苛的程度,以此挑战他们的生理和心理底线。林锐双脚上的血泡已经变成老茧,身上多处受伤流血,由于极度疲劳,他两眼充满血丝,精神恍惚。赵建飞和将岸也不比他强多少。在这种状态之下,他们还接受了一次熏瓦斯训练,在毒气房里被熏得眼泪鼻涕横流。
由于长期受美军作战理念的影响,银狼认为,食物对人而言只是一种“燃料”,只要能维持基本的生存就行。在这里,林锐和其他人每顿饭常常只有一撮肉丝,一把玉米面。即便如此,是否开饭还要看当天的训练任务完成情况和银狼的心情如何。;;;;;;;;
但银狼并不禁止他们吸烟,他认为烟草能够刺激人的感官,使人快速放松下来。他制订的训练内容的设计不刻意求全,只精选最常用的战术最实用的战法。一句话,抛弃了所有的花俏做法,只剩下简单粗暴。而且所有的训练力求真实。
他们在突破障碍训练时,身旁是燃烧的轮胎,空气中飘荡着瓦斯味,银狼亲自指挥其他佣兵用机枪对他们扫射,橡皮子弹就在林锐身后不到1米的地方飞过,稍有不慎都可能造成受伤。在综合障碍训练中,他们翻越17米高的栅栏时无任何保护措施。
他们还要在夜间全副武装横渡12公里宽的海湾,全过程没有任何救生工具。野战救护训练中,“受伤部位”全部用鸡血牛骨动物内脏“装饰”,让队员逼真地感受到受伤的部位和受伤程度。
如果说银狼的训练是简单粗暴的残忍,那么琼瑟女士的心理训练更是让人难以忍受,她要求所有的训练人员整整几天,自始至终不说一句话,不能使用战术手语,不能和其他人眼神交流。
因为人类最大的恐惧是寂寞,只有忍受住极端的寂寞才能锻炼出强横的内心。让他们具备超强的心理承受能力,使其一旦执行任务失手被俘后,能够有充分的意志抵抗敌方的审讯。
其他的队员始终在他们的远处观察着,“真的有必要这样训练么”杰森皱眉道。他是美国陆军特种部队出身,俗称绿色贝雷帽的那类人。但即便是他,也认为自己很难熬住这样的训练。
“这个韦恩斯竞赛究竟是什么样的”叶莲娜在银狼的身边低声道。
“本质上说,只是一项很无趣的比赛。”银狼缓缓地道,“你为林锐感到忧虑了”
叶莲娜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有点。”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的事情。”银狼叹了一口气道,“叶莲娜,你的父亲乌列切诺夫死后,你就像是我自己的女儿。所以我必须警告你,这种关系是危险的。我并不反对两个寂寞的年轻人相互籍慰,但是别动真情,这会害死你或者他。”
叶莲娜的嘴唇颤抖了一下,但她很快恢复了平静,低声道,“为什么”
“你知道原因。你们是战士,你们在从事极端危险的工作。任何分心都会导致丧命。我不想失去你或者是林锐。我知道这个决定也许对你们来说很难。”银狼缓缓地道,“也许有一天你们都活着退出这个圈子的时候,我会祝福你们。,但是在这之前,尽量别让感情成为牵挂。”
“放心吧,我是蝰蛇,冷血的蝰蛇。”叶莲娜缓缓地道。
银狼却看着远处正在训练的林锐和赵建飞等人,平静地道,“没有人能够冷血。即便是我这样见惯了最多的生生死死,眼看着一批批的战友离我而去,我也不能做到无情和冷血。因为我时刻告诉自己,我还是一个人。战争需要冷静,但却应该热血。”
“你是一个特例,米歇尔,知道我父亲生前是怎么评价你的么”叶莲娜苦笑道。
“他一定说我是个混蛋。因为我们习惯这样称呼彼此。”银狼寂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意。
叶莲娜摇摇头,“他说,你是个好人。原来我很不以为然,一个双手沾满了血腥的雇佣兵,距离好人的标准实在是太远了。不过后来我发现,你还真是个好人。米歇尔,像你这样的活着一定很煎熬。你是最好的战士,但却是最不应该成为战士的人。因为你太有良心。”
“我有良心的话,就不会活到现在了。”银狼缓缓地道。“好了,我该去看看他们的训练怎么样了。这三个人之中,将岸一定在偷奸耍滑,林锐和赵建飞一定在消极怠工。不盯着他们,训练是维持不下去的。”
叶莲娜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了随身的银质扁酒壶喝了一口,眼神之中说不上是哀伤还是寂寞。
“认真一点,赵建飞,别逼我踹你的屁股。还有你们两个,快点继续,我老远就看到你们在这里耍滑头,消极怠工。”银狼在远处喝道。
林锐其实已经精疲力竭,他甚至连消极怠工这样的想法都已经没了。他就像是一台机器在按照固定的节奏运行,在沙滩上重复而机械地抱举着手里的一根圆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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